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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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景哥早哇！”
羅穎南手撐桌面：“喲，這是在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手遭拍開，俞景川頭也不擡，冷聲：“滾蛋。”
“.......”
確認自己沒惹，但又知道景哥總有那麽幾天，女生有大姨媽，男的不一定有大姨夫，但景哥絕對有。
於是就乖乖地坐回位置，跟莊文文使了個眼色：沒事別回頭，景哥有意大利炮。
莊文文挑眉：還用你說？老娘早發現他情緒不對勁了。
眼神交流完，莊文文把早餐扔他桌上。
摸著熱乎乎的包子，羅穎南故作擦淚：“可能是我太性感了吧，我突然好想哭。”
莊文文瞥他一眼：“應該是‘感性’吧？你這個文盲。”
咬下大口包子，羅穎南說：“說實話，高二的文言文咋這麽難？難到我懷疑漢語究竟是不是我的母語了？”
莊文文無語：“今晚不是約了打臺球嗎？後面那祖宗還去不去？”
“我敢去問？”
下一秒。
某人沒話找話，大吃一驚：“我靠？天欲絕人之路啊！景哥你今天怎麽這麽帥？怎麽練才能達到你這種程度？”
俞景川皺眉：“沒有技巧。”
“？”
“你直接回娘胎重塑就好了。”
“......”
這一大股子的火藥味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還是等會再找他說話吧。
羅穎南轉頭把目標放在另外個人，說：“學霸，我們提前訂好了臺球位置，不遠，你去嗎？”
在俞景川家裏住了一星期，顧懷川告訴顧芳今晚就會回去，早餐店只她一個人，怎樣都覺得不放心。
羅穎南也知道顧懷川說了今晚要回自己家，連忙就說：“這家臺球室不遠，我大概算了一下，坐公交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
顧懷川：“嗯。但我可能待不了多久。”
“沒事兒！反正就是圖一樂。那就這麽說定了哈！”
一直在手指轉動的筆滑落，沒能接住，掉在地上。頓了頓，低頭。
他的手很快，撿起，遞過來。
俞景川伸手，本來是沒多想地拿回自己的筆，食指指尖觸動到對方皮膚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前所未有地發了瘋的震耳欲聾。
“嗯？”顧懷川手伸過來了點。
倏地收回筆，曲起左邊胳膊擋住人。俞景川發神地盯著右手指尖。
進了臺球室，跟櫃臺確定了包間，再由一個身材極好的女服務員帶領。
臺球室整體風格偏向單調，中間過道每隔兩米就會有盆用於清新空氣的綠植。
羅穎南跟旁邊叫來沖場子的王強低頭在私語什麽，偶爾發出兩聲罵笑。莊文文今天帶了井康，能夠看出來，男生是不情願的，但每次看到俞景川臉色，他都會收斂一二自己的情緒。
在那之前，莊文文就跟他們幾個再三叮囑。
上次井康回去後，整個人情緒就不對，害他們有整整一天沒有任何溝通。
羅穎南聽見這話，先是一笑，然後說：“我們又沒對他做什麽，他怎麽還跟你委屈上了？”
莊文文恨他一眼：“好學生都怕你們這種隨時把喊打喊殺掛嘴邊的，以後跟我男朋友見面，收著點。”
王強看著前面的美女，對羅穎南挑了挑眉。
羅穎南一腳踹他屁股，罵：“靠！我們今天是來打球的！收起你那骯臟齷齪的想法。”
“幾位，到了。”美女用金卡刷開門，推著讓出過道，俞景川經過的時候，她眼神稍微停留了一會兒。
人已經走了進去，美女正準備關門，俞景川回頭叫住。
“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
少年的眸子在燈光的作用下變得色淺，他皺了下眉：“除了他們點的酒，再上點果汁。麻煩。”
美女微笑點頭：“我們這邊有西瓜，橙子......”
“隨便，只要是沒有酒精的。”
看客人沒什麽耐心，美女很識趣地退下合門，畢竟能進這家臺球俱樂部的，非富即貴，有些想法也是萬萬不能有的。
羅穎南正在拿立靠在墻上的臺球桿，聞言往門那邊看了一眼：“景哥，喝酒就行了唄，你怎麽還點果汁？”
一旁的莊文文正在餵井康吃櫻桃：“學霸的唄。”
羅穎南才恍然大悟：“哦！學霸剛才在外面接電話，等會進來找不到路咋整？你們誰去接？”
王強：“我跟學霸挺不熟的。”
羅穎南已經拎著球桿躍躍欲試，想起什麽，頭趴在桌面尋找點：“景哥，你說我這個姿勢帥不帥？......景哥？欸，人呢？”
俞景川走出去的時候，對方的包間也恰好打開，沖天的煙味在這種包間裏最是彌漫。
沒有多看，轉身走向另一邊。
“您好？”
“有打火機麽？”
“有的。”
俞景川點了煙，隔著煙霧望出去，目光轉向了門口打電話的背影。周圍什麽人都有，唯獨他背著書包，穿著校服。
突然看見什麽，俞景川很輕地蹙了下眉。
一個穿超短裙的長發女生正在靠近那個身影。
“顧懷川。”
聽見聲音，女生下意識回頭。
俞景川沒看她，徑直走過去。外面吹著有些悶的風，顧懷川握著手機看過來，嘴裏還在跟電話那頭說話：“嗯好，需要的東西我等會買回來。”
掛了電話，俞景川還沒開口，人就幾步走過來。
“你幹......”
“少抽煙。”
“......”
立起來的毛順了下去。俞景川摸摸鼻子，別扭道：“我還沒抽，就剛點上。”
“嗯。”顧懷川看著手指間夾著的煙，看向那張臉，“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麽？”
“哦，我就問你要打多久電話？他們已經開始了。”
“打完了，走吧。”
兩個男生往前走，俞景川本來是同肩的，忽然就走到了後面，那個女生再次頓住上前的腳。
包間裏，臺球是主項目，墻上還有一些供娛樂的飛鏢盤。顧懷川進來後，羅穎南打了聲招呼，就連忙喊著景哥上場。
“急什麽？你們先打。”
羅穎南翹翹嘴，看見王強懟進球，一下子慘叫，試圖下一場扳回一局。
“會打臺球嗎？”
顧懷川看了眼桌面，搖頭。
俞景川剛想說我可以教你，顧懷川就已經拿出熟悉的習題冊，擰筆然後在水果桌上開始練題。
對面的莊文文見狀，也沒說什麽，像是早就習慣了。
“欸康康，你要是無聊可以跟學霸一起看看題什麽的，我先去跟他們打幾輪。”
“好。”
莊文文走之前，給俞景川遞了個眼神：你別亂搞。
俞景川嘖了聲，嫌電視上的足球欄目聲音吵，直接調整為靜音。
“你好，請問你是做的是哪套題？”
顧懷川眼皮都沒擡，沒什麽情緒地說：“物理。”
井康坐近了些：“我可以看看你其餘的書嗎？”
“隨意。”
井康拿了最近的一本冊子，裏面筆跡工整，解題邏輯清晰，只是前後解題邏輯有很大的區別。
前者幾乎把每一步解題思路寫的都很詳細，說成是教科書級別的都不會誇大其詞。只是這越往後，每一道解題都少了很多字，但也都很標準，過程也變得更加簡約。
看到之前琢磨過的題型，竟然在他幾筆之下得出正確答案，詫異一瞬，靠近了些。
“我能請教一下這道題你是怎麽解出來的嗎？”
顧懷川身子往後側了一點，沒有拒絕。
看了一眼之後，拿出另一張草稿紙放在兩人中間。
王強往電視下面掃過一圈，沒忍住笑：“學霸不愧是學霸，哪兒都能學習。欸，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臺球室裏寫作業，這程度不亞於KTV裏做卷子吧？”
羅穎南也跟著笑，覺得嘴巴裏少點什麽，就順勢掏煙準備點上。
咯！
打火機剛點燃，煙的屁股還沒挨上，一只手就過來取走，扔到了一邊沙發。
“......景哥，我呼吸影響到您啦？”
“我鼻子不舒服，要抽出去抽。”
聞見這話的王強停住要夾煙的動作。
莊文文也十分認同：“這裏面的排風系統本來就慢，你們也少抽點，別打擾不該打擾的人。”
要不是景哥不舒服，他羅穎南能在這句話之後猛抽二十根煙。
嗆不死那龜孫兒？
羅穎南進桿錯球，一番懊惱手臭，轉向一邊正在磨桿子的人，笑喊道：“小強，看好了，什麽叫臺球小王子！景哥，幹死他！！削削他小強的銳氣，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打臺球！！！！”
興許是聲音太大，正在講題的顧懷川不由自主地擡頭，看向對面。
少年壓下桿子，燈光角度的原因，準確無誤地照在他耳洞上的黑耳釘，短發雖然不及銀發張揚，但身上透露著去不掉的野性，一雙眼跟看獵物一樣盯著前方。
砰——
球進沒進，他都沒去看，只是站起身，眼底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羅穎南最先反應過來，罵了一聲之後，就沖過來抱住人，就差親一口了，被俞景川隔手擋住。
“去你丫的，別他媽來惡心我。”
“景哥你他媽真的帥！老子要嫁給你！”
俞景川被整笑，一把推開：“滾滾滾。”
順著他視線，井康也從頭看到尾，半蓋上眼皮：“他這種人，真讓人羨慕，對吧？”
顧懷川收回視線，繼續寫剛才沒寫完的解題過程。
“你不覺得嗎？”他苦笑，“我跟文文在一起這麽久，始終覺得我跟他們隔的不是這一兩米的距離。我買十元的筆都要猶豫，她買兩百的筆都嫌便宜。”
“......”
“我跟你溝通雖然不多，但我始終覺得你跟我是一路的人，你也會覺得他們跟我們，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現在的關系的吧？”
顧懷川停筆。
井康：“我們拼命學習，只是為了能上一所好的大學，而他們，什麽都不需要做，成功就已經送到了手邊。”
顧懷川沈默半會兒。
“你用什麽樣的眼光看他們，他們就是什麽樣子。”
“嗯？”
顧懷川說了這句話之後沒有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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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乖乖地坐回位置，跟莊文文使了個眼色：沒事別回頭，景哥有意大利炮。
莊文文挑眉：還用你說？老娘早發現他情緒不對勁了。
眼神交流完，莊文文把早餐扔他桌上。
摸著熱乎乎的包子，羅穎南故作擦淚：“可能是我太性感了吧，我突然好想哭。”
莊文文瞥他一眼：“應該是‘感性’吧？你這個文盲。”
咬下大口包子，羅穎南說：“說實話，高二的文言文咋這麽難？難到我懷疑漢語究竟是不是我的母語了？”
莊文文無語：“今晚不是約了打臺球嗎？後面那祖宗還去不去？”
“我敢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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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川皺眉：“沒有技巧。”
“？”
“你直接回娘胎重塑就好了。”
“......”
這一大股子的火藥味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還是等會再找他說話吧。
羅穎南轉頭把目標放在另外個人，說：“學霸，我們提前訂好了臺球位置，不遠，你去嗎？”
在俞景川家裏住了一星期，顧懷川告訴顧芳今晚就會回去，早餐店只她一個人，怎樣都覺得不放心。
羅穎南也知道顧懷川說了今晚要回自己家，連忙就說：“這家臺球室不遠，我大概算了一下，坐公交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
顧懷川：“嗯。但我可能待不了多久。”
“沒事兒！反正就是圖一樂。那就這麽說定了哈！”
一直在手指轉動的筆滑落，沒能接住，掉在地上。頓了頓，低頭。
他的手很快，撿起，遞過來。
俞景川伸手，本來是沒多想地拿回自己的筆，食指指尖觸動到對方皮膚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前所未有地發了瘋的震耳欲聾。
“嗯？”顧懷川手伸過來了點。
倏地收回筆，曲起左邊胳膊擋住人。俞景川發神地盯著右手指尖。
進了臺球室，跟櫃臺確定了包間，再由一個身材極好的女服務員帶領。
臺球室整體風格偏向單調，中間過道每隔兩米就會有盆用於清新空氣的綠植。
羅穎南跟旁邊叫來沖場子的王強低頭在私語什麽，偶爾發出兩聲罵笑。莊文文今天帶了井康，能夠看出來，男生是不情願的，但每次看到俞景川臉色，他都會收斂一二自己的情緒。
在那之前，莊文文就跟他們幾個再三叮囑。
上次井康回去後，整個人情緒就不對，害他們有整整一天沒有任何溝通。
羅穎南聽見這話，先是一笑，然後說：“我們又沒對他做什麽，他怎麽還跟你委屈上了？”
莊文文恨他一眼：“好學生都怕你們這種隨時把喊打喊殺掛嘴邊的，以後跟我男朋友見面，收著點。”
王強看著前面的美女，對羅穎南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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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到了。”美女用金卡刷開門，推著讓出過道，俞景川經過的時候，她眼神稍微停留了一會兒。
人已經走了進去，美女正準備關門，俞景川回頭叫住。
“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
少年的眸子在燈光的作用下變得色淺，他皺了下眉：“除了他們點的酒，再上點果汁。麻煩。”
美女微笑點頭：“我們這邊有西瓜，橙子......”
“隨便，只要是沒有酒精的。”
看客人沒什麽耐心，美女很識趣地退下合門，畢竟能進這家臺球俱樂部的，非富即貴，有些想法也是萬萬不能有的。
羅穎南正在拿立靠在墻上的臺球桿，聞言往門那邊看了一眼：“景哥，喝酒就行了唄，你怎麽還點果汁？”
一旁的莊文文正在餵井康吃櫻桃：“學霸的唄。”
羅穎南才恍然大悟：“哦！學霸剛才在外面接電話，等會進來找不到路咋整？你們誰去接？”
王強：“我跟學霸挺不熟的。”
羅穎南已經拎著球桿躍躍欲試，想起什麽，頭趴在桌面尋找點：“景哥，你說我這個姿勢帥不帥？......景哥？欸，人呢？”
俞景川走出去的時候，對方的包間也恰好打開，沖天的煙味在這種包間裏最是彌漫。
沒有多看，轉身走向另一邊。
“您好？”
“有打火機麽？”
“有的。”
俞景川點了煙，隔著煙霧望出去，目光轉向了門口打電話的背影。周圍什麽人都有，唯獨他背著書包，穿著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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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俞景川還沒開口，人就幾步走過來。
“你幹......”
“少抽煙。”
“......”
立起來的毛順了下去。俞景川摸摸鼻子，別扭道：“我還沒抽，就剛點上。”
“嗯。”顧懷川看著手指間夾著的煙，看向那張臉，“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麽？”
“哦，我就問你要打多久電話？他們已經開始了。”
“打完了，走吧。”
兩個男生往前走，俞景川本來是同肩的，忽然就走到了後面，那個女生再次頓住上前的腳。
包間裏，臺球是主項目，墻上還有一些供娛樂的飛鏢盤。顧懷川進來後，羅穎南打了聲招呼，就連忙喊著景哥上場。
“急什麽？你們先打。”
羅穎南翹翹嘴，看見王強懟進球，一下子慘叫，試圖下一場扳回一局。
“會打臺球嗎？”
顧懷川看了眼桌面，搖頭。
俞景川剛想說我可以教你，顧懷川就已經拿出熟悉的習題冊，擰筆然後在水果桌上開始練題。
對面的莊文文見狀，也沒說什麽，像是早就習慣了。
“欸康康，你要是無聊可以跟學霸一起看看題什麽的，我先去跟他們打幾輪。”
“好。”
莊文文走之前，給俞景川遞了個眼神：你別亂搞。
俞景川嘖了聲，嫌電視上的足球欄目聲音吵，直接調整為靜音。
“你好，請問你是做的是哪套題？”
顧懷川眼皮都沒擡，沒什麽情緒地說：“物理。”
井康坐近了些：“我可以看看你其餘的書嗎？”
“隨意。”
井康拿了最近的一本冊子，裏面筆跡工整，解題邏輯清晰，只是前後解題邏輯有很大的區別。
前者幾乎把每一步解題思路寫的都很詳細，說成是教科書級別的都不會誇大其詞。只是這越往後，每一道解題都少了很多字，但也都很標準，過程也變得更加簡約。
看到之前琢磨過的題型，竟然在他幾筆之下得出正確答案，詫異一瞬，靠近了些。
“我能請教一下這道題你是怎麽解出來的嗎？”
顧懷川身子往後側了一點，沒有拒絕。
看了一眼之後，拿出另一張草稿紙放在兩人中間。
王強往電視下面掃過一圈，沒忍住笑：“學霸不愧是學霸，哪兒都能學習。欸，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臺球室裏寫作業，這程度不亞於KTV裏做卷子吧？”
羅穎南也跟著笑，覺得嘴巴裏少點什麽，就順勢掏煙準備點上。
咯！
打火機剛點燃，煙的屁股還沒挨上，一只手就過來取走，扔到了一邊沙發。
“......景哥，我呼吸影響到您啦？”
“我鼻子不舒服，要抽出去抽。”
聞見這話的王強停住要夾煙的動作。
莊文文也十分認同：“這裏面的排風系統本來就慢，你們也少抽點，別打擾不該打擾的人。”
要不是景哥不舒服，他羅穎南能在這句話之後猛抽二十根煙。
嗆不死那龜孫兒？
羅穎南進桿錯球，一番懊惱手臭，轉向一邊正在磨桿子的人，笑喊道：“小強，看好了，什麽叫臺球小王子！景哥，幹死他！！削削他小強的銳氣，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打臺球！！！！”
興許是聲音太大，正在講題的顧懷川不由自主地擡頭，看向對面。
少年壓下桿子，燈光角度的原因，準確無誤地照在他耳洞上的黑耳釘，短發雖然不及銀發張揚，但身上透露著去不掉的野性，一雙眼跟看獵物一樣盯著前方。
砰——
球進沒進，他都沒去看，只是站起身，眼底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羅穎南最先反應過來，罵了一聲之後，就沖過來抱住人，就差親一口了，被俞景川隔手擋住。
“去你丫的，別他媽來惡心我。”
“景哥你他媽真的帥！老子要嫁給你！”
俞景川被整笑，一把推開：“滾滾滾。”
順著他視線，井康也從頭看到尾，半蓋上眼皮：“他這種人，真讓人羨慕，對吧？”
顧懷川收回視線，繼續寫剛才沒寫完的解題過程。
“你不覺得嗎？”他苦笑，“我跟文文在一起這麽久，始終覺得我跟他們隔的不是這一兩米的距離。我買十元的筆都要猶豫，她買兩百的筆都嫌便宜。”
“......”
“我跟你溝通雖然不多，但我始終覺得你跟我是一路的人，你也會覺得他們跟我們，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現在的關系的吧？”
顧懷川停筆。
井康：“我們拼命學習，只是為了能上一所好的大學，而他們，什麽都不需要做，成功就已經送到了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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