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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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等俞景川反應過來，他已經攥著手機跑到玄門。
俞白雪見他不對勁，連忙抓住人：“你幹什麽去？都快九點了。”
“我馬上回來，你玩你的。”
“你......”
啪——門關上。
顧懷川是上了晚自習被人堵的。
他看校門口小賣部沒關門，就走進去買了糖，正給錢，有一群看著就烏糟糟的人擠進來買煙，其中不知道是誰，還很粗魯地推了他一把。
不過顧懷川沒打算去計較，給了錢就離開。
一個黃頭發看著往外走的背影。
張弛在叼煙，叫了幾遍給錢，黃毛都沒答應，一巴掌敲腦袋：“望你媽呢？老子跟你說了多少話了？”
“不是，馳哥。”他摸著頭，指著外面，“那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
張弛也看了一眼：“那他媽誰啊？”
黃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上次您跟俞景川打架，他突然出現打了報警電話的.......欸，馳哥，你上哪兒去？”
顧懷川被堵到原來巷口，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的人。
人不認識，但這個雞冠頭還是有印象。
張弛讓人把出口堵住，以防他溜走，然後才靠著墻，點燃煙，吐了一口，看著他：“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懷川打量一番：“我好像沒有要認識你的必要。”
“.......”
這些人不好擺脫，明擺著是沖他來的，顧懷川看眼出口，又回頭看了看伸出來的藍花楹樹枝。
張弛啐罵一口，身後的那群小混混也跟著罵。
“他媽的，我是凈居路的老大，這件事你不知道？記住了，老子叫張弛！”
“哦。”他眼皮微擡：“所以呢？”
“......”
黃毛沖出來，叫囂：“你他媽的怎麽跟我們老大說話的？知不知道上一個跟我們老大這樣說話的變成什麽樣子了嗎？”
“不知道。”
“......”
張弛臭罵著推開前面的小弟，一拳作勢就要扔臉上。顧懷川單手掛在肩包，後腿悄悄有了使力的趨勢。
“誰他媽敢碰我的人！”
顧懷川就覺面前的拳頭飛離開視線，等再回神，只看見熟悉的後腦勺。
俞景川把人護在身後，眼睛跟狼一樣盯著地上悶哼的人。腰被踹得不輕，張弛擰著眉，看向守路口的幾個人。
他媽的，這都沒攔住？
有個小弟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說：“馳哥，他是突然出現的，我們沒反應過來。”
俞景川生冷著：“張弛，我他媽告訴過你吧？動人別動老子的人，有什麽沖我來。”
張弛撐起身子，看著他們兩個，哼笑：“動了能怎麽樣？”
俞景川捏緊手，眼底有了狠戾，黃毛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跟這人打過幾次架，雖然大家都會不同程度地掛傷，但這人是不留餘地地出擊，上次拿著磚砸馳哥的樣子，他做夢都會驚醒。當時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廝就是奔著馳哥腦袋去的。
“馳哥，要不算了吧......”
“滾！沒出息！他一個俞景川還能掀起什麽大浪？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狗東西！老子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
俞景川咬緊後槽牙，已經想好讓他哪個部位出血。手腕忽然有了溫熱的觸感。微微一怔，耳邊是很低的勸慰。
“不打架。”
說來也怪，滔天的火氣在這個短暫的觸碰，這句簡短的低語之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俞景川還是硬著脾氣盯著人：“張弛，你最好少惹我。”隨後拉起後面人的手，擡步往外離開。小弟們不敢擋這個人，就自動讓開路。
“我草你大爺俞景川！你找死——！”
砰——
什麽東西碎裂開。
乍然之間，周遭事物安靜得讓人脊背發涼。
俞景川木在原地，感覺到身後發生了什麽，步伐雜亂無章尖叫聲劃破耳膜，他好像聽見誰喊了聲“血”。
肩膀應聲落下重物，俞景川轉身撐住人，仿徨失神片刻，拿出手機解鎖。
手指抖得不行，按了幾次幾次都滑錯。
他摸到了，顧懷川背部一片濕熱。
顧懷川擡起手摸了摸對方的頭，低聲道：“不怕。沒事。”
“顧懷川，你他媽的千萬別睡，睡了你就.......你要是睡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說話了，我每天罵臟話，每天都不禮貌，我還不學習，故意把每堂課都去搗亂，我又要把頭發顏色染回銀色......”俞景川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思緒一片混亂。
“乖，”顧懷川很輕地嘆口氣，“你不會。”
羅穎南他們趕往醫院時，顧懷川正趴在床上，麻醉劑的藥效還沒過，人也還沒醒。等看到背上纏著的一圈透血的繃帶，羅穎南臉臭下去：“媽的，張弛這王八蛋還真踏馬敢下死手。景哥，這件事算不了吧？”
莊文文：“這件事不能我們去解決。”
已經有人受傷，恐怕得涉及到......
“確實不能我們解決。”
手機接通，那邊有了些許躁動的聲：“餵你好？”
“姐。”
“......”
換到了安靜點的區域，俞白雪下意識看了下時間：“你回家了沒？”
“你幫我辦個人。”
“辦人？”俞白雪遲疑，這才感覺俞景川聲音不對勁，握緊手機怕他自己亂來，“你別亂想法子。你把這個人信息發給我，所有事情我幫你合理合法地去做。”
“嗯。”
不等那邊說話，俞景川直接掛了電話，隨後把相應的信息發送過去，關了屏幕，把手機扔還。
羅穎南看了下最新消息。
一個陌生號碼彈過來的，言簡意賅：【我知道了，兩天內解決好。你別亂搞。】
莊文文也看了一眼，知道俞景川這次真生氣了。
張弛千算萬算，沒想到招惹的是明海俞氏集團公司的小少爺。
半天時間過去，莊文文道：“這個點了，剛才我聽見學霸的手機震動很多次，估計是他家裏人打的，你看要不要給回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顧懷川手機沒有設密碼的習慣，一滑開就找到了通訊錄，剛準備回消息，一道微弱的聲音悶悶的沒什麽精神：“我沒關系，別讓我媽知道。”
羅穎南跑床頭：“學霸你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啊？”說完就跑，莊文文總感覺這地兒自己有點多餘，也跟著跑了。
兩人接著視線，沈默半晌。
顧懷川道：“還哭嗎？”
“......”
俞景川拉著凳子坐旁邊，姿態高冷，跟在巷口的驚慌樣子天壤之別：“你明知道張弛是什麽人，看到他還不趕快走遠些，還讓他們堵上，顧懷川，你腦子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點出現，就張弛這神經病，你他媽真可能交待在那裏。”
“你不是來了嗎？”
一句話把俞景川的話憋回去。
“我有點口渴。”
俞景川嘴上嫌著麻煩，還是倒了一杯水。看著他喝了幾口，又放一邊。
“手機。”
“幹嘛？”
“我給我媽報個平安。”
“哦。”
那邊響了一會，很快就接了，雖然沒有外放，但距離近，俞景川還是聽到了他媽媽在那邊擔心的聲。
鼻子酸酸的，俞景川沒再去聽電話裏的聲。
“我可能要在同學家住幾天。剛剛是在跟同學講解題目，沒有註意手機。嗯好，你也早點休息。”
俞景川拿過手機，擡頭問：“那你這幾天住哪？”
顧懷川：“再說吧，現在這樣子回去，會讓她擔心。”
“麻煩死了，腿長那麽長又不會跑，白瞎了。”俞景川嘀咕著，“我家裏房間多，如果你不嫌棄，也可以暫住我家，我家平常就我一個人，但現在我姐也在，你不用擔心她不好相處，相反，你不要覺得她煩就行了。”
“好，麻煩了。”
想起剛才，俞景川咳了咳，有些別扭：“那個.......”
顧懷川看著他。
“剛才，我沒有哭，你知道的，那就是.......就是一種自然現象，你不準跟其他人，尤其是羅穎南這個大嘴巴說，包括之前在你家的那次。”
“哪次？”
“就我過生日那次。”
“哦。”
“哦什麽哦？”俞景川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滅殺你的神態，“你得答應我，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允許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兒。嘖，笑什麽？跟你說認真的！”
顧懷川抿著嘴：“好，知道了。”頓了會兒，又問：“算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麽？”
俞景川點了下頭：“所以秘密就應該爛在肚子裏，你要是敢讓它冒出來，我第一個把你埋了。”
“好。”
回到家，俞白雪已經在沙發等了半天。
俞景川提前給她發了消息，所以她知道有男生要來家裏入住幾天。知道今晚這事跟這個男生有關，當真的看見背上繃帶都掩不住的血跡，再回頭看著這麽帥的一張臉。
沒忍住：“真是天殺的。”
顧懷川：“.......”
俞景川已經料到她這嘴裏要蹦什麽話，上前要制止，然而已是來不及。
只見俞白雪抓著顧懷川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怎麽可以對著這麽帥的一張臉做這麽殘忍的一件事？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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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俞景川反應過來，他已經攥著手機跑到玄門。
俞白雪見他不對勁，連忙抓住人：“你幹什麽去？都快九點了。”
“我馬上回來，你玩你的。”
“你......”
啪——門關上。
顧懷川是上了晚自習被人堵的。
他看校門口小賣部沒關門，就走進去買了糖，正給錢，有一群看著就烏糟糟的人擠進來買煙，其中不知道是誰，還很粗魯地推了他一把。
不過顧懷川沒打算去計較，給了錢就離開。
一個黃頭發看著往外走的背影。
張弛在叼煙，叫了幾遍給錢，黃毛都沒答應，一巴掌敲腦袋：“望你媽呢？老子跟你說了多少話了？”
“不是，馳哥。”他摸著頭，指著外面，“那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
張弛也看了一眼：“那他媽誰啊？”
黃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上次您跟俞景川打架，他突然出現打了報警電話的.......欸，馳哥，你上哪兒去？”
顧懷川被堵到原來巷口，一言不發地看著面前的人。
人不認識，但這個雞冠頭還是有印象。
張弛讓人把出口堵住，以防他溜走，然後才靠著墻，點燃煙，吐了一口，看著他：“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懷川打量一番：“我好像沒有要認識你的必要。”
“.......”
這些人不好擺脫，明擺著是沖他來的，顧懷川看眼出口，又回頭看了看伸出來的藍花楹樹枝。
張弛啐罵一口，身後的那群小混混也跟著罵。
“他媽的，我是凈居路的老大，這件事你不知道？記住了，老子叫張弛！”
“哦。”他眼皮微擡：“所以呢？”
“......”
黃毛沖出來，叫囂：“你他媽的怎麽跟我們老大說話的？知不知道上一個跟我們老大這樣說話的變成什麽樣子了嗎？”
“不知道。”
“......”
張弛臭罵著推開前面的小弟，一拳作勢就要扔臉上。顧懷川單手掛在肩包，後腿悄悄有了使力的趨勢。
“誰他媽敢碰我的人！”
顧懷川就覺面前的拳頭飛離開視線，等再回神，只看見熟悉的後腦勺。
俞景川把人護在身後，眼睛跟狼一樣盯著地上悶哼的人。腰被踹得不輕，張弛擰著眉，看向守路口的幾個人。
他媽的，這都沒攔住？
有個小弟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說：“馳哥，他是突然出現的，我們沒反應過來。”
俞景川生冷著：“張弛，我他媽告訴過你吧？動人別動老子的人，有什麽沖我來。”
張弛撐起身子，看著他們兩個，哼笑：“動了能怎麽樣？”
俞景川捏緊手，眼底有了狠戾，黃毛不自覺地後退兩步。
跟這人打過幾次架，雖然大家都會不同程度地掛傷，但這人是不留餘地地出擊，上次拿著磚砸馳哥的樣子，他做夢都會驚醒。當時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廝就是奔著馳哥腦袋去的。
“馳哥，要不算了吧......”
“滾！沒出息！他一個俞景川還能掀起什麽大浪？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狗東西！老子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
俞景川咬緊後槽牙，已經想好讓他哪個部位出血。手腕忽然有了溫熱的觸感。微微一怔，耳邊是很低的勸慰。
“不打架。”
說來也怪，滔天的火氣在這個短暫的觸碰，這句簡短的低語之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俞景川還是硬著脾氣盯著人：“張弛，你最好少惹我。”隨後拉起後面人的手，擡步往外離開。小弟們不敢擋這個人，就自動讓開路。
“我草你大爺俞景川！你找死——！”
砰——
什麽東西碎裂開。
乍然之間，周遭事物安靜得讓人脊背發涼。
俞景川木在原地，感覺到身後發生了什麽，步伐雜亂無章尖叫聲劃破耳膜，他好像聽見誰喊了聲“血”。
肩膀應聲落下重物，俞景川轉身撐住人，仿徨失神片刻，拿出手機解鎖。
手指抖得不行，按了幾次幾次都滑錯。
他摸到了，顧懷川背部一片濕熱。
顧懷川擡起手摸了摸對方的頭，低聲道：“不怕。沒事。”
“顧懷川，你他媽的千萬別睡，睡了你就.......你要是睡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說話了，我每天罵臟話，每天都不禮貌，我還不學習，故意把每堂課都去搗亂，我又要把頭發顏色染回銀色......”俞景川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思緒一片混亂。
“乖，”顧懷川很輕地嘆口氣，“你不會。”
羅穎南他們趕往醫院時，顧懷川正趴在床上，麻醉劑的藥效還沒過，人也還沒醒。等看到背上纏著的一圈透血的繃帶，羅穎南臉臭下去：“媽的，張弛這王八蛋還真踏馬敢下死手。景哥，這件事算不了吧？”
莊文文：“這件事不能我們去解決。”
已經有人受傷，恐怕得涉及到......
“確實不能我們解決。”
手機接通，那邊有了些許躁動的聲：“餵你好？”
“姐。”
“......”
換到了安靜點的區域，俞白雪下意識看了下時間：“你回家了沒？”
“你幫我辦個人。”
“辦人？”俞白雪遲疑，這才感覺俞景川聲音不對勁，握緊手機怕他自己亂來，“你別亂想法子。你把這個人信息發給我，所有事情我幫你合理合法地去做。”
“嗯。”
不等那邊說話，俞景川直接掛了電話，隨後把相應的信息發送過去，關了屏幕，把手機扔還。
羅穎南看了下最新消息。
一個陌生號碼彈過來的，言簡意賅：【我知道了，兩天內解決好。你別亂搞。】
莊文文也看了一眼，知道俞景川這次真生氣了。
張弛千算萬算，沒想到招惹的是明海俞氏集團公司的小少爺。
半天時間過去，莊文文道：“這個點了，剛才我聽見學霸的手機震動很多次，估計是他家裏人打的，你看要不要給回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顧懷川手機沒有設密碼的習慣，一滑開就找到了通訊錄，剛準備回消息，一道微弱的聲音悶悶的沒什麽精神：“我沒關系，別讓我媽知道。”
羅穎南跑床頭：“學霸你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啊？”說完就跑，莊文文總感覺這地兒自己有點多餘，也跟著跑了。
兩人接著視線，沈默半晌。
顧懷川道：“還哭嗎？”
“......”
俞景川拉著凳子坐旁邊，姿態高冷，跟在巷口的驚慌樣子天壤之別：“你明知道張弛是什麽人，看到他還不趕快走遠些，還讓他們堵上，顧懷川，你腦子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點出現，就張弛這神經病，你他媽真可能交待在那裏。”
“你不是來了嗎？”
一句話把俞景川的話憋回去。
“我有點口渴。”
俞景川嘴上嫌著麻煩，還是倒了一杯水。看著他喝了幾口，又放一邊。
“手機。”
“幹嘛？”
“我給我媽報個平安。”
“哦。”
那邊響了一會，很快就接了，雖然沒有外放，但距離近，俞景川還是聽到了他媽媽在那邊擔心的聲。
鼻子酸酸的，俞景川沒再去聽電話裏的聲。
“我可能要在同學家住幾天。剛剛是在跟同學講解題目，沒有註意手機。嗯好，你也早點休息。”
俞景川拿過手機，擡頭問：“那你這幾天住哪？”
顧懷川：“再說吧，現在這樣子回去，會讓她擔心。”
“麻煩死了，腿長那麽長又不會跑，白瞎了。”俞景川嘀咕著，“我家裏房間多，如果你不嫌棄，也可以暫住我家，我家平常就我一個人，但現在我姐也在，你不用擔心她不好相處，相反，你不要覺得她煩就行了。”
“好，麻煩了。”
想起剛才，俞景川咳了咳，有些別扭：“那個.......”
顧懷川看著他。
“剛才，我沒有哭，你知道的，那就是.......就是一種自然現象，你不準跟其他人，尤其是羅穎南這個大嘴巴說，包括之前在你家的那次。”
“哪次？”
“就我過生日那次。”
“哦。”
“哦什麽哦？”俞景川一副你不答應我就要滅殺你的神態，“你得答應我，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允許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兒。嘖，笑什麽？跟你說認真的！”
顧懷川抿著嘴：“好，知道了。”頓了會兒，又問：“算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麽？”
俞景川點了下頭：“所以秘密就應該爛在肚子裏，你要是敢讓它冒出來，我第一個把你埋了。”
“好。”
回到家，俞白雪已經在沙發等了半天。
俞景川提前給她發了消息，所以她知道有男生要來家裏入住幾天。知道今晚這事跟這個男生有關，當真的看見背上繃帶都掩不住的血跡，再回頭看著這麽帥的一張臉。
沒忍住：“真是天殺的。”
顧懷川：“.......”
俞景川已經料到她這嘴裏要蹦什麽話，上前要制止，然而已是來不及。
只見俞白雪抓著顧懷川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怎麽可以對著這麽帥的一張臉做這麽殘忍的一件事？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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