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30 章
莊文文剛打完料，原本的四人只剩井康和顧懷川兩個人。“康康，他們兩個呢？”
“他們去了廁所。文文，我覺得我還是走了吧。”
“啊？為什麽啊？”莊文文坐他身邊，挽著胳膊，“是不是那兩傻子說什麽了？康康你別放心上，我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兩人說話一向口無遮攔，但人絕對是好的。是吧，學霸？”
顧懷川正在給顧芳發消息，聞言，擡眉。
井康其實一開始註意到的不是俞景川他們，而是顧懷川。
這個男生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很冷淡。
但好像除了在面對俞景川，他會稍微收斂這股疏離的神態，其餘時間，他都不會多對視兩眼。
顧懷川看了井康一眼，然後看著莊文文：“你們聊，不用在意我。”喝了口水，些微皺眉，“我不喜歡這茶。”
“......”
等了一會，俞景川和羅穎南一前一後回到座位。
莊文文開始熱絡局面：“康康，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兩個是我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也可以說發小，左邊這個黑順毛叫俞景川，我跟你說過的，是二中的帥小子，至於右邊這個鋼絲球叫羅穎南，他，他不重要。”
羅穎南瞪大眼睛：“哇莊文文，你沒良心的啊？介紹景哥那麽長串？到我這兒就不重要了？”
莊文文壓根不理他，又說：“這位呢，叫顧懷川，咱班的學霸，年級第一。”
井康跟他點點頭：“你好，我叫井康，也是年級第一。”
不等顧懷川說什麽，羅穎南冷哼：“那是咱學霸沒有去你們學校考試，要是考一次，你就知道年級第一跟年級第一有著多大的差距。”
“......”
莊文文磨著牙：“羅穎南，吃毛肚都堵不住你嘴。康康，牛肉好了，吃吧。”
俞景川懶得參與舌戰，埋著頭吃飯。
鴨腸燙好，在碗裏涮了下，入口不過兩秒，又原樣返回：“我靠，怎麽這麽酸？”
顧懷川頓筷：“你不是能吃醋嗎？”
是能吃。
但沒說要半碗都是醋吧？！
顧懷川把他那一碗拿走，低聲說了句“先用我的，我沒加那些”之後，又重新去調料區。
俞景川也沒矯情，拿著新燙的鴨腸在他碗裏轉了兩圈，送入嘴裏。嗯，爽滑Q彈。
莊文文本來想著用吃火鍋的方式招呼大家認識男朋友，氣氛低沈，就連平常最會活躍的羅穎南也只悶頭吃飯。
消息震動幾下。
【莊文文：你說點什麽呀，康康比較含蓄，你來開個場。】
【羅穎南：不！】
【莊文文：？】
羅穎南直接關了手機，然後繼續下蝦滑。
莊文文忍著把他一同煮了的想法，咧開笑朝著眾人：“要不等會我們去KTV吧？好久沒開麥了。”
羅穎南：“我要學習。”
俞景川：“我姐回來了。”
莊文文：“......”
望著唯一一個還沒說話的。顧懷川吃東西很慢，海帶結嚼了半天。俞景川夾著花生米，斜眼看他這模樣皺了皺眉，跟著有樣學樣。
這場“飯局”提前結束。
也許覺得這是莊文文第一次帶見男朋友，俞景川雖然不喜歡這個男生，還是隨便送了些見面禮，羅穎南是一點都沒打算送，吃完直接就走了。
街道路燈籠上，滲著暖澄的光。
顧懷川走在前面，俞景川走在後面，使著壞踢石子，準點的話能彈到前面人的腳後跟，然後順利卡進他腳底，每當這個時候，顧懷川就會停一下腳，然後繼續往前走。
到了站臺，距離下一個公交還有會時間，俞景川靠坐在等待椅，雙腿朝前伸，雙手放進帽衫包，一下又一下地晃著。
顧懷川坐在旁邊。
“我能跟你回家嗎？”
話聲突兀，顧懷川偏頭看過來。
剛才吃飯的時候羅穎南叫了幾瓶酒，本來就是啤的，也不醉人，顧懷川被迫喝了兩杯，臉色有些微紅，倒是五官沒了之前那麽鋒利。
俞景川逃開視線，吹了下頭發：“我開玩笑的。”
“可以。”
“？”
等再回頭，顧懷川視線拋向其他位置，就好像剛才的話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如果哪天你無家可歸。”
這下確定剛才聽見的那兩個字不是幻覺了。
帽衫的包相通，俞景川裏面玩著手指，不厭其煩。好一會，他說：“我有很多套房的。”
顧懷川“嗯”了聲。
又過了一會，俞景川小聲：“我不喜歡那個叫井康的男生。”
“為什麽？”
“不知道。”怕他想歪，俞景川連忙解釋：“我對莊文文是十足十的純友誼，我寧願把她當作女兒，都不願意把她當正常的異性看。”
話沒說完，視野昏暗。
顧懷川把帽子扣過來，擋住了說話人的聲，嫌這還不夠，就又作怪一樣揉了揉。
俞景川露出兩只眼睛，被捂住的聲音低低悶悶又隱著沒被自己察覺的雀躍：“你幹嘛？你總是讓我禮貌點，我又不是沒去做禮貌的事，我剛送他見面禮了。”
“變形金剛？”顧懷川的臉陷在昏暗，看不清情緒，“小孩兒，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喜歡變形金剛。”
“唔？”俞景川眨眨眼，“我就很喜歡啊，我家裏有一面墻都是，啥時候跟我回家？我給你看？”
顧懷川微微彎腰，與他視線持平。
就那麽一雙含笑的眼睛凝望著，叫人生出意思莫名的拘束與忐忑。
“所以你是小孩兒。”
蟬叫悄然，沈默的對視，無聲的眼神，就也無形擾亂心臟的頻率。
顧懷川收了手，別開眼睛。
俞景川放在兜裏的手不知所措，而後胡亂說道：“嗯，我，我就是擔心莊文文被騙了你知道吧？莊文文看著是情場老手，其實感情這方面挺單純的。”
“聽說你之前談了很多場戀愛？”
腦子一懵。
要反駁的話突然接到之前跟羅穎南的線路——“老子泡的妞還少了？不說百八十也得有十二十！”
顧懷川垂著眼睫：“看得出來，你情場挺豐富的。”
俞景川剛要說話，K19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坐著。
俞景川坐在後面，探過脖子：“那是男生愛充面子，知不知道？”
“也許吧。”
“......”
俞景川見他又板回那張死人臉，一腳踹他屁股下的椅子。顧懷川動了動，他就立刻抱胳膊，打算給他個完美的下巴。
十秒，沒有動靜。
半分鐘，沒有動靜。
下一秒，他突然有了動靜，然後坐到了更遠的位置。
“......”
嘖。
小氣鬼。
俞景川在後面看著他東搖西晃的頭，想起剛才燈光下的醉紅，起身踹了踹他小腿，趾高氣揚地：“往裏坐點。”
顧懷川沈默一會，抱著書包往裏挪動一下。
招牌火鍋店距離家的位置有些時間，顧懷川在搖搖晃晃中逐漸斂了視線。
俞景川還在玩游戲，肩膀一頭突然一重，微一回頭，看見蓬軟的頭發底下，是微微發汗的鼻尖。
他酒量這麽不行嗎？不會喝酒也不曉得拒絕，真想撬開這人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心裏想了幾百個把人扔下去的想法，最後挺直背脊，扶了扶他略偏的頭。
回到家時，俞白雪正在做瑜伽。
見她兩條腿直直立著，臉因為倒立變得血紅，看見人回來也不驚訝，只是優雅地轉著胳膊，朝他看一眼：“喲，小少爺回來啦？今天回來得挺早嘛。”
俞景川回刀：“喲，白雪皇後又在為進軍僵屍演藝界而努力呢。”
俞白雪翻了白眼，放下一條腿，伸長右臂做拉伸：“我可善意告訴你，現在能給你經濟支持的只有我。”
俞景川走桌邊，嘴裏咬著桃：“我才不怕，因為有人會收留我。”
聽見這話，俞白雪望著他：“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比你好看。”頓了頓，又補充，“一萬倍。”
俞白雪騰然沒了做瑜伽的心思，在小子背身看消息時機，一個飛躍，穩穩掛在背上。
“.......俞白雪！你有病是不是？？下去！！！”
“俞景川！你真是皮癢癢了是吧？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hello kitty啊！”
撓到笑穴，俞景川前一秒擰著眉，後一秒就受不住了，後面是茶幾，倒下去只怕俞白雪今晚能進醫院躺一晚上，情急之下轉了角度，雙雙落在沙發。
“俞白雪，夠了！哈哈哈！！！媽的——癢死了！！！！”
“說你錯了沒？”
“錯了錯了。”
“以後還會有女生比我好看一萬倍？”
“不會了。”
......
兩人盡數疲憊，各執一方約好暫時休戰。
喝了口純凈水，俞白雪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你放心，我嘴巴沒那麽多，不會告訴咱爸。”
俞景川不吭聲，臉被抓的地方還紅著。
真搞不懂女人為什麽要做這麽長的指甲，刮死人了。
俞白雪第六感向來發達，直覺告訴她這老弟要麽開花，要麽含苞待發，壓根不信他的那套說辭，給他遞過新桃準備繼續盤問，俞景川順手接過：“謝謝。”
“......”
“你說什麽？”
不讓俞景川說話，她一臉震驚地站起來，滿臉不可思議：“俞景川？你是我弟嗎？你竟然說‘謝謝’？這詞兒是你說的？你活了十七年，十七年我都沒聽你說過這兩字，不對不對，你是誰？為何冒充我那不知禮數的老弟？”
嘖。俞景川把桃子扔回去：“對，不是我說的，你聽錯了。”
上了樓，俞景川進浴室準備洗澡。
他面向鏡子，默然半會，視線落在右邊肩膀，然後不自覺地伸手摸在上面，總覺得那籠著的溫度還在。半晌：“我好像有點奇怪。”
那個想法剛要冒出來，被抽開的水龍頭立即沖散。
純友誼。
一定是。
就像羅穎南、王強、熊大志他們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莊文文剛打完料，原本的四人只剩井康和顧懷川兩個人。“康康，他們兩個呢？”
“他們去了廁所。文文，我覺得我還是走了吧。”
“啊？為什麽啊？”莊文文坐他身邊，挽著胳膊，“是不是那兩傻子說什麽了？康康你別放心上，我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兩人說話一向口無遮攔，但人絕對是好的。是吧，學霸？”
顧懷川正在給顧芳發消息，聞言，擡眉。
井康其實一開始註意到的不是俞景川他們，而是顧懷川。
這個男生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很冷淡。
但好像除了在面對俞景川，他會稍微收斂這股疏離的神態，其餘時間，他都不會多對視兩眼。
顧懷川看了井康一眼，然後看著莊文文：“你們聊，不用在意我。”喝了口水，些微皺眉，“我不喜歡這茶。”
“......”
等了一會，俞景川和羅穎南一前一後回到座位。
莊文文開始熱絡局面：“康康，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兩個是我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也可以說發小，左邊這個黑順毛叫俞景川，我跟你說過的，是二中的帥小子，至於右邊這個鋼絲球叫羅穎南，他，他不重要。”
羅穎南瞪大眼睛：“哇莊文文，你沒良心的啊？介紹景哥那麽長串？到我這兒就不重要了？”
莊文文壓根不理他，又說：“這位呢，叫顧懷川，咱班的學霸，年級第一。”
井康跟他點點頭：“你好，我叫井康，也是年級第一。”
不等顧懷川說什麽，羅穎南冷哼：“那是咱學霸沒有去你們學校考試，要是考一次，你就知道年級第一跟年級第一有著多大的差距。”
“......”
莊文文磨著牙：“羅穎南，吃毛肚都堵不住你嘴。康康，牛肉好了，吃吧。”
俞景川懶得參與舌戰，埋著頭吃飯。
鴨腸燙好，在碗裏涮了下，入口不過兩秒，又原樣返回：“我靠，怎麽這麽酸？”
顧懷川頓筷：“你不是能吃醋嗎？”
是能吃。
但沒說要半碗都是醋吧？！
顧懷川把他那一碗拿走，低聲說了句“先用我的，我沒加那些”之後，又重新去調料區。
俞景川也沒矯情，拿著新燙的鴨腸在他碗裏轉了兩圈，送入嘴裏。嗯，爽滑Q彈。
莊文文本來想著用吃火鍋的方式招呼大家認識男朋友，氣氛低沈，就連平常最會活躍的羅穎南也只悶頭吃飯。
消息震動幾下。
【莊文文：你說點什麽呀，康康比較含蓄，你來開個場。】
【羅穎南：不！】
【莊文文：？】
羅穎南直接關了手機，然後繼續下蝦滑。
莊文文忍著把他一同煮了的想法，咧開笑朝著眾人：“要不等會我們去KTV吧？好久沒開麥了。”
羅穎南：“我要學習。”
俞景川：“我姐回來了。”
莊文文：“......”
望著唯一一個還沒說話的。顧懷川吃東西很慢，海帶結嚼了半天。俞景川夾著花生米，斜眼看他這模樣皺了皺眉，跟著有樣學樣。
這場“飯局”提前結束。
也許覺得這是莊文文第一次帶見男朋友，俞景川雖然不喜歡這個男生，還是隨便送了些見面禮，羅穎南是一點都沒打算送，吃完直接就走了。
街道路燈籠上，滲著暖澄的光。
顧懷川走在前面，俞景川走在後面，使著壞踢石子，準點的話能彈到前面人的腳後跟，然後順利卡進他腳底，每當這個時候，顧懷川就會停一下腳，然後繼續往前走。
到了站臺，距離下一個公交還有會時間，俞景川靠坐在等待椅，雙腿朝前伸，雙手放進帽衫包，一下又一下地晃著。
顧懷川坐在旁邊。
“我能跟你回家嗎？”
話聲突兀，顧懷川偏頭看過來。
剛才吃飯的時候羅穎南叫了幾瓶酒，本來就是啤的，也不醉人，顧懷川被迫喝了兩杯，臉色有些微紅，倒是五官沒了之前那麽鋒利。
俞景川逃開視線，吹了下頭發：“我開玩笑的。”
“可以。”
“？”
等再回頭，顧懷川視線拋向其他位置，就好像剛才的話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如果哪天你無家可歸。”
這下確定剛才聽見的那兩個字不是幻覺了。
帽衫的包相通，俞景川裏面玩著手指，不厭其煩。好一會，他說：“我有很多套房的。”
顧懷川“嗯”了聲。
又過了一會，俞景川小聲：“我不喜歡那個叫井康的男生。”
“為什麽？”
“不知道。”怕他想歪，俞景川連忙解釋：“我對莊文文是十足十的純友誼，我寧願把她當作女兒，都不願意把她當正常的異性看。”
話沒說完，視野昏暗。
顧懷川把帽子扣過來，擋住了說話人的聲，嫌這還不夠，就又作怪一樣揉了揉。
俞景川露出兩只眼睛，被捂住的聲音低低悶悶又隱著沒被自己察覺的雀躍：“你幹嘛？你總是讓我禮貌點，我又不是沒去做禮貌的事，我剛送他見面禮了。”
“變形金剛？”顧懷川的臉陷在昏暗，看不清情緒，“小孩兒，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喜歡變形金剛。”
“唔？”俞景川眨眨眼，“我就很喜歡啊，我家裏有一面墻都是，啥時候跟我回家？我給你看？”
顧懷川微微彎腰，與他視線持平。
就那麽一雙含笑的眼睛凝望著，叫人生出意思莫名的拘束與忐忑。
“所以你是小孩兒。”
蟬叫悄然，沈默的對視，無聲的眼神，就也無形擾亂心臟的頻率。
顧懷川收了手，別開眼睛。
俞景川放在兜裏的手不知所措，而後胡亂說道：“嗯，我，我就是擔心莊文文被騙了你知道吧？莊文文看著是情場老手，其實感情這方面挺單純的。”
“聽說你之前談了很多場戀愛？”
腦子一懵。
要反駁的話突然接到之前跟羅穎南的線路——“老子泡的妞還少了？不說百八十也得有十二十！”
顧懷川垂著眼睫：“看得出來，你情場挺豐富的。”
俞景川剛要說話，K19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坐著。
俞景川坐在後面，探過脖子：“那是男生愛充面子，知不知道？”
“也許吧。”
“......”
俞景川見他又板回那張死人臉，一腳踹他屁股下的椅子。顧懷川動了動，他就立刻抱胳膊，打算給他個完美的下巴。
十秒，沒有動靜。
半分鐘，沒有動靜。
下一秒，他突然有了動靜，然後坐到了更遠的位置。
“......”
嘖。
小氣鬼。
俞景川在後面看著他東搖西晃的頭，想起剛才燈光下的醉紅，起身踹了踹他小腿，趾高氣揚地：“往裏坐點。”
顧懷川沈默一會，抱著書包往裏挪動一下。
招牌火鍋店距離家的位置有些時間，顧懷川在搖搖晃晃中逐漸斂了視線。
俞景川還在玩游戲，肩膀一頭突然一重，微一回頭，看見蓬軟的頭發底下，是微微發汗的鼻尖。
他酒量這麽不行嗎？不會喝酒也不曉得拒絕，真想撬開這人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心裏想了幾百個把人扔下去的想法，最後挺直背脊，扶了扶他略偏的頭。
回到家時，俞白雪正在做瑜伽。
見她兩條腿直直立著，臉因為倒立變得血紅，看見人回來也不驚訝，只是優雅地轉著胳膊，朝他看一眼：“喲，小少爺回來啦？今天回來得挺早嘛。”
俞景川回刀：“喲，白雪皇後又在為進軍僵屍演藝界而努力呢。”
俞白雪翻了白眼，放下一條腿，伸長右臂做拉伸：“我可善意告訴你，現在能給你經濟支持的只有我。”
俞景川走桌邊，嘴裏咬著桃：“我才不怕，因為有人會收留我。”
聽見這話，俞白雪望著他：“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比你好看。”頓了頓，又補充，“一萬倍。”
俞白雪騰然沒了做瑜伽的心思，在小子背身看消息時機，一個飛躍，穩穩掛在背上。
“.......俞白雪！你有病是不是？？下去！！！”
“俞景川！你真是皮癢癢了是吧？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hello kitty啊！”
撓到笑穴，俞景川前一秒擰著眉，後一秒就受不住了，後面是茶幾，倒下去只怕俞白雪今晚能進醫院躺一晚上，情急之下轉了角度，雙雙落在沙發。
“俞白雪，夠了！哈哈哈！！！媽的——癢死了！！！！”
“說你錯了沒？”
“錯了錯了。”
“以後還會有女生比我好看一萬倍？”
“不會了。”
......
兩人盡數疲憊，各執一方約好暫時休戰。
喝了口純凈水，俞白雪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你放心，我嘴巴沒那麽多，不會告訴咱爸。”
俞景川不吭聲，臉被抓的地方還紅著。
真搞不懂女人為什麽要做這麽長的指甲，刮死人了。
俞白雪第六感向來發達，直覺告訴她這老弟要麽開花，要麽含苞待發，壓根不信他的那套說辭，給他遞過新桃準備繼續盤問，俞景川順手接過：“謝謝。”
“......”
“你說什麽？”
不讓俞景川說話，她一臉震驚地站起來，滿臉不可思議：“俞景川？你是我弟嗎？你竟然說‘謝謝’？這詞兒是你說的？你活了十七年，十七年我都沒聽你說過這兩字，不對不對，你是誰？為何冒充我那不知禮數的老弟？”
嘖。俞景川把桃子扔回去：“對，不是我說的，你聽錯了。”
上了樓，俞景川進浴室準備洗澡。
他面向鏡子，默然半會，視線落在右邊肩膀，然後不自覺地伸手摸在上面，總覺得那籠著的溫度還在。半晌：“我好像有點奇怪。”
那個想法剛要冒出來，被抽開的水龍頭立即沖散。
純友誼。
一定是。
就像羅穎南、王強、熊大志他們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