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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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伴隨驕陽，運動會總算是喧鬧開場。
聽著陳詞濫調的開場白，直到最後一聲有序解散，大家朝著各自項目的方向奔跑，三班剛擡腳要起飛，女俠原地一聲吼就聚攏回來：“這次運動會，咱班一定要賽出漂亮，大家都要全力以赴.......俞景川，運動會都開始了，還睡呢？給我把眼睛睜開。”
俞景川拉開縫隙，看了看周圍。顧懷川今天多了個裝備，脖子上掛著哨子，看起來還挺像回事。
顧懷川眼皮動了動，往下盯過去。
“......看什麽看？小心眼瞎。”俞景川曲起手指警告道。
“不是你在看我？”
“你自戀吧？”
“沒你自戀。”
俞景川懶得頂嘴，立著半邊耳朵看女俠。平常的齊肩短發今天倒是為了符合運動會主題梳成馬尾，再配上這副黑框眼鏡，說她大學生自己都信，下一秒，“大學生”讓大家圍成一個圈，跟著念口號：“三班三班，勇往直前！”
“......”
於是大家握手大喊：“三班三班，勇往直前！！！”
俞景川喊完一溜煙就跑了，別班都沒這個項目，就女俠一定要有儀式感，要不是提議者是女俠，他指定轉頭就走。
三千米還有一會，俞景川走樹下等著，羅穎南本來也在旁邊嘰嘰喳喳，等再睜眼，就沒看到人。
“歇著呢？”
俞景川下意識擡頭，看到鐵頭抱著標志性的大號茶杯，隔著圍欄看著自己。仔細回想，這段時間並沒有做什麽壞事。
“上次讓你交的千字檢討......”
“我不是交給你了嗎？”
他肉眼可見地吸口氣：“一千字，一千個字全是逐漸變形的‘檢討書’，俞景川，誰教你這麽寫的？”
“......交了就不錯了。”俞景川小聲嘀咕，鐵頭聽的不是很清楚，正要盤問，就見一個熟悉人影走近。
如果世界有變臉獎項，他鐵頭一定得領一座，還得是純金的。他笑瞇瞇的：“懷川，怎麽了？”
“劉主任，三千米長跑要開始了，俞景川是這個運動項目的參加人，得過去簽名。”
“好，”然後擰眉看某人，“等會再來找你。”
操場人聲鼎沸，加油吶喊聲此起彼伏，給這夏天添上更為濃厚的躁動。
俞景川看了他白鞋一會，擡頭看他側臉，問：“哪兒簽到啊？”
“那裏。”他指著前面臨時拿來做記錄的課桌。俞景川嫌他走得慢，幾步跑去，找到自己那一欄，在後面打了個簽到勾。
場內跑道已經站了相應的人，個個腿部肌肉顯眼，皮膚大多呈現小麥健康色，俞景川一走進去，就跟一棵白菜進入臘肉大隊一樣。
莊文文做完跳繩就馬不停蹄跑長跑區域，見到第二跑道的人，不由得擔心：“天啊，俞景川白的太突出了。”
顧懷川看了一會，又把視線放在記錄本。
“學霸，你說俞景川能跑第一嘛？欸，能進前三我覺得都很牛了，旁邊那兩個可都是體育生，瞧瞧那發達的腱子肉，再看看咱景寶寶的小胳膊小腿，我都怕他骨折，要不咱趕緊叫擔架侯著吧......”
“景寶寶？”
莊文文笑開：“瞎取的，哈哈，可別讓他知道了，他最討厭這些黏糊糊的稱呼。”
顧懷川沒說話，直到槍聲響起，他回神看向場內。
烈日下，俞景川步速均勻，從一開始就疾馳，直接把人甩後面。
有人在後面低語：“我們老師說，長跑最是消耗體力，所以要想勝利就要保持均勻的速度，然後在最後一圈進行沖鋒，可你看三班的俞景川，他好像不在意。”
“現在看著是跑在第一，後面就會速度慢下來，這種情況下，體力遲早耗盡。”
“但也不會吧？我聽說他逃課很厲害，說不定練出來了呢？”
“大哥，逃課跟這個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好嗎？”
.......
顧懷川聽了一會，不以為然。
旁邊的莊文文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緊張：“我去，俞景川是瘋了吧？一開始就這麽跑，等會不得掉大隊？”頓了一會兒，她忽然又發出聲笑：“媽的，這逼確實帥。”
放眼望去，跑道的每個人都臉色各異，要麽肉抖，要麽五官猙獰，但只要把視線稍微挪那麽兩下，又會看到賞心悅目的一幕。
急速的奔跑風力下，俞景川的頭發朝後飛揚，露出了漂亮的五官，尤其是配上精致五官......甚至有一瞬間詫然。風不是吹來的，是少年創造了風。
大半時間過去，莊文文已經記不清場內跑了幾圈，於是歪頭問旁邊：“學霸，幾圈了？”
“十二。”
“十二？”莊文文楞了楞，不等說什麽，她眼神忽地瞪到最大，要不是有老師維持秩序拉著，她能沖進去，“俞景川？你丫的怎麽速度慢下來了？！遛鳥呢？快跑啊，有四個都超過你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他仍舊不急不慢，甚至還做了個懶腰動作。
眼見著掉下大截距離，莊文文喊得嗓子都啞了，最後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從加油打氣變成了活著就行。
等那兩個體育生跑到三圈，莊文文嘆口氣：“還是讓他們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了.......”
幹什麽？為什麽這幾個體育生跑夠了十五圈還在跑？不三千米嗎？
再回頭，那個跟在自家院子散步的小白菜，好像是抿起一個嘴角，然後，欻——地一下！就在懵逼不明情況，一聲口哨響徹耳膜。
因為慣性往前跑了幾米才慢慢停下，俞景川雙手靠在膝蓋，不住地喘氣，回頭朝這邊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莊文文忽然明白過來什麽，學霸剛才說的十二圈，不是他們已經跑到了第十二圈，而是俞景川比他們領跑到了十二圈！
一個想法跟著剛才聽到的話冒出來：靠！這狗日的真逃課練出來了！
俞景川拍了她肩膀：“怎麽樣？哥第一帥不帥？”
莊文文木訥點頭，隨後難以置信：“你怎麽做到的？你欸，他們欸——”
“嘖，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就不能有一樣擅長的？小時候躲我爸追打，你忘了？一口氣跑了五千米。”
這件事怎麽能忘？
但那時候，他俞景川才多大？一個開襠褲，但一個穿開襠褲能跑五千米，好像確實很牛逼。
俞景川走到正在給其他同學做記錄的人身旁，止不住地開屏：“說景哥真帥。”
顧懷川註意著前面老師的話，低頭看著記錄本：“包裏有東西。”
“？”
俞景川眨眨眼，為了方便，自己這一身就沒褲兜，眼神看向對方的，他包裏確實有個小小的鼓點，看他手忙著，試探詢問：“我幫你拿？”
“嗯。”
夾起一角，把手伸了進去。這觸感，怎麽有點熟悉？
顧懷川眼尾掃了下，淡著聲：“你手可以收回去了。”
俞景川這才把東西拿出來，看著手裏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口味棒棒糖，一時之間有些沈默。
他竟然隨身帶糖？
看他忙的腳都要握筆了，就慢條斯理地扯開糖紙，手伸過去：“喏。”
他頓筆一下，說：“給你的。”
“哦。”反射弧遲鈍一會，俞景川問，“給我的？”
“第一名的獎勵。”
“......”
第一名的獎勵就一顆棒棒糖？俞景川心裏嘀咕著小氣，一口咬著糖，和他站著看場內的最後兩個人。那臉跑的跟快要缺氧了一樣，自己應該是沒有這種窘態樣子......要不然問問？
別回眼神，嘴巴動了動要跟顧懷川說話，身後猝然有了極大的動靜：“這是幹什麽？陣仗這麽大......”
俞景川又回頭不打算去湊熱鬧，過了兩秒——
“快來人啊！羅穎南同學受傷了！”
俞景川當即彈射起步，飛快來到拔河區域，羅穎南抱著腳在地上痛叫，整個臉都變成了可怕的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慘烈地暴露在眾人視線。他痛到不行，看著眼前皺著五官的人，又哭又委屈：“景哥，我要死了對不對？我要是死了，你記得每年，不，還是每天吧，在我墳前嘮嘮嗑，順便多燒點美女，你知道的，我害怕寂寞......”
“靠！丫閉嘴吧！有我在死不了！我現在背你去醫務室！”
顧懷川做完記錄回頭，看到一個跑完三千米的人背著一個人閃離開視線範圍。
醫務室條件還沒到治療骨折，俞景川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有車來學校，本來以為是送他們去附近醫院，結果車子上下來的是拎著專業醫療設備的醫生。
半天，羅穎南睜開眼，第一句就是：“原來這就是陰曹地府嗎？”
“對，我就是閻王。”俞景川在旁抱手應著。
“你都在了，孟婆在嗎？”羅穎南扯嘴笑了笑。
莊文文看他這欠揍樣：“在，你要幾碗孟婆湯？”
“幾碗可能不太夠，一缸吧？”
“喝不死你。”莊文文笑罵。
腿上綁了石膏，做什麽都不方便，胳膊底下還拄著拐杖，最後還是請了一周假，先放回家養一段時間。
這幾天運動會，雖然沒有什麽課，要麽在教室自習，要麽呆操場給同學加油助威，免不了又曬又熱，當機立斷就要去混網吧消遣，結果剛一轉身，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人站在那裏盯著自己。
“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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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驕陽，運動會總算是喧鬧開場。
聽著陳詞濫調的開場白，直到最後一聲有序解散，大家朝著各自項目的方向奔跑，三班剛擡腳要起飛，女俠原地一聲吼就聚攏回來：“這次運動會，咱班一定要賽出漂亮，大家都要全力以赴.......俞景川，運動會都開始了，還睡呢？給我把眼睛睜開。”
俞景川拉開縫隙，看了看周圍。顧懷川今天多了個裝備，脖子上掛著哨子，看起來還挺像回事。
顧懷川眼皮動了動，往下盯過去。
“......看什麽看？小心眼瞎。”俞景川曲起手指警告道。
“不是你在看我？”
“你自戀吧？”
“沒你自戀。”
俞景川懶得頂嘴，立著半邊耳朵看女俠。平常的齊肩短發今天倒是為了符合運動會主題梳成馬尾，再配上這副黑框眼鏡，說她大學生自己都信，下一秒，“大學生”讓大家圍成一個圈，跟著念口號：“三班三班，勇往直前！”
“......”
於是大家握手大喊：“三班三班，勇往直前！！！”
俞景川喊完一溜煙就跑了，別班都沒這個項目，就女俠一定要有儀式感，要不是提議者是女俠，他指定轉頭就走。
三千米還有一會，俞景川走樹下等著，羅穎南本來也在旁邊嘰嘰喳喳，等再睜眼，就沒看到人。
“歇著呢？”
俞景川下意識擡頭，看到鐵頭抱著標志性的大號茶杯，隔著圍欄看著自己。仔細回想，這段時間並沒有做什麽壞事。
“上次讓你交的千字檢討......”
“我不是交給你了嗎？”
他肉眼可見地吸口氣：“一千字，一千個字全是逐漸變形的‘檢討書’，俞景川，誰教你這麽寫的？”
“......交了就不錯了。”俞景川小聲嘀咕，鐵頭聽的不是很清楚，正要盤問，就見一個熟悉人影走近。
如果世界有變臉獎項，他鐵頭一定得領一座，還得是純金的。他笑瞇瞇的：“懷川，怎麽了？”
“劉主任，三千米長跑要開始了，俞景川是這個運動項目的參加人，得過去簽名。”
“好，”然後擰眉看某人，“等會再來找你。”
操場人聲鼎沸，加油吶喊聲此起彼伏，給這夏天添上更為濃厚的躁動。
俞景川看了他白鞋一會，擡頭看他側臉，問：“哪兒簽到啊？”
“那裏。”他指著前面臨時拿來做記錄的課桌。俞景川嫌他走得慢，幾步跑去，找到自己那一欄，在後面打了個簽到勾。
場內跑道已經站了相應的人，個個腿部肌肉顯眼，皮膚大多呈現小麥健康色，俞景川一走進去，就跟一棵白菜進入臘肉大隊一樣。
莊文文做完跳繩就馬不停蹄跑長跑區域，見到第二跑道的人，不由得擔心：“天啊，俞景川白的太突出了。”
顧懷川看了一會，又把視線放在記錄本。
“學霸，你說俞景川能跑第一嘛？欸，能進前三我覺得都很牛了，旁邊那兩個可都是體育生，瞧瞧那發達的腱子肉，再看看咱景寶寶的小胳膊小腿，我都怕他骨折，要不咱趕緊叫擔架侯著吧......”
“景寶寶？”
莊文文笑開：“瞎取的，哈哈，可別讓他知道了，他最討厭這些黏糊糊的稱呼。”
顧懷川沒說話，直到槍聲響起，他回神看向場內。
烈日下，俞景川步速均勻，從一開始就疾馳，直接把人甩後面。
有人在後面低語：“我們老師說，長跑最是消耗體力，所以要想勝利就要保持均勻的速度，然後在最後一圈進行沖鋒，可你看三班的俞景川，他好像不在意。”
“現在看著是跑在第一，後面就會速度慢下來，這種情況下，體力遲早耗盡。”
“但也不會吧？我聽說他逃課很厲害，說不定練出來了呢？”
“大哥，逃課跟這個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好嗎？”
.......
顧懷川聽了一會，不以為然。
旁邊的莊文文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緊張：“我去，俞景川是瘋了吧？一開始就這麽跑，等會不得掉大隊？”頓了一會兒，她忽然又發出聲笑：“媽的，這逼確實帥。”
放眼望去，跑道的每個人都臉色各異，要麽肉抖，要麽五官猙獰，但只要把視線稍微挪那麽兩下，又會看到賞心悅目的一幕。
急速的奔跑風力下，俞景川的頭發朝後飛揚，露出了漂亮的五官，尤其是配上精致五官......甚至有一瞬間詫然。風不是吹來的，是少年創造了風。
大半時間過去，莊文文已經記不清場內跑了幾圈，於是歪頭問旁邊：“學霸，幾圈了？”
“十二。”
“十二？”莊文文楞了楞，不等說什麽，她眼神忽地瞪到最大，要不是有老師維持秩序拉著，她能沖進去，“俞景川？你丫的怎麽速度慢下來了？！遛鳥呢？快跑啊，有四個都超過你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他仍舊不急不慢，甚至還做了個懶腰動作。
眼見著掉下大截距離，莊文文喊得嗓子都啞了，最後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從加油打氣變成了活著就行。
等那兩個體育生跑到三圈，莊文文嘆口氣：“還是讓他們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了.......”
幹什麽？為什麽這幾個體育生跑夠了十五圈還在跑？不三千米嗎？
再回頭，那個跟在自家院子散步的小白菜，好像是抿起一個嘴角，然後，欻——地一下！就在懵逼不明情況，一聲口哨響徹耳膜。
因為慣性往前跑了幾米才慢慢停下，俞景川雙手靠在膝蓋，不住地喘氣，回頭朝這邊做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莊文文忽然明白過來什麽，學霸剛才說的十二圈，不是他們已經跑到了第十二圈，而是俞景川比他們領跑到了十二圈！
一個想法跟著剛才聽到的話冒出來：靠！這狗日的真逃課練出來了！
俞景川拍了她肩膀：“怎麽樣？哥第一帥不帥？”
莊文文木訥點頭，隨後難以置信：“你怎麽做到的？你欸，他們欸——”
“嘖，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就不能有一樣擅長的？小時候躲我爸追打，你忘了？一口氣跑了五千米。”
這件事怎麽能忘？
但那時候，他俞景川才多大？一個開襠褲，但一個穿開襠褲能跑五千米，好像確實很牛逼。
俞景川走到正在給其他同學做記錄的人身旁，止不住地開屏：“說景哥真帥。”
顧懷川註意著前面老師的話，低頭看著記錄本：“包裏有東西。”
“？”
俞景川眨眨眼，為了方便，自己這一身就沒褲兜，眼神看向對方的，他包裏確實有個小小的鼓點，看他手忙著，試探詢問：“我幫你拿？”
“嗯。”
夾起一角，把手伸了進去。這觸感，怎麽有點熟悉？
顧懷川眼尾掃了下，淡著聲：“你手可以收回去了。”
俞景川這才把東西拿出來，看著手裏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口味棒棒糖，一時之間有些沈默。
他竟然隨身帶糖？
看他忙的腳都要握筆了，就慢條斯理地扯開糖紙，手伸過去：“喏。”
他頓筆一下，說：“給你的。”
“哦。”反射弧遲鈍一會，俞景川問，“給我的？”
“第一名的獎勵。”
“......”
第一名的獎勵就一顆棒棒糖？俞景川心裏嘀咕著小氣，一口咬著糖，和他站著看場內的最後兩個人。那臉跑的跟快要缺氧了一樣，自己應該是沒有這種窘態樣子......要不然問問？
別回眼神，嘴巴動了動要跟顧懷川說話，身後猝然有了極大的動靜：“這是幹什麽？陣仗這麽大......”
俞景川又回頭不打算去湊熱鬧，過了兩秒——
“快來人啊！羅穎南同學受傷了！”
俞景川當即彈射起步，飛快來到拔河區域，羅穎南抱著腳在地上痛叫，整個臉都變成了可怕的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慘烈地暴露在眾人視線。他痛到不行，看著眼前皺著五官的人，又哭又委屈：“景哥，我要死了對不對？我要是死了，你記得每年，不，還是每天吧，在我墳前嘮嘮嗑，順便多燒點美女，你知道的，我害怕寂寞......”
“靠！丫閉嘴吧！有我在死不了！我現在背你去醫務室！”
顧懷川做完記錄回頭，看到一個跑完三千米的人背著一個人閃離開視線範圍。
醫務室條件還沒到治療骨折，俞景川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有車來學校，本來以為是送他們去附近醫院，結果車子上下來的是拎著專業醫療設備的醫生。
半天，羅穎南睜開眼，第一句就是：“原來這就是陰曹地府嗎？”
“對，我就是閻王。”俞景川在旁抱手應著。
“你都在了，孟婆在嗎？”羅穎南扯嘴笑了笑。
莊文文看他這欠揍樣：“在，你要幾碗孟婆湯？”
“幾碗可能不太夠，一缸吧？”
“喝不死你。”莊文文笑罵。
腿上綁了石膏，做什麽都不方便，胳膊底下還拄著拐杖，最後還是請了一周假，先放回家養一段時間。
這幾天運動會，雖然沒有什麽課，要麽在教室自習，要麽呆操場給同學加油助威，免不了又曬又熱，當機立斷就要去混網吧消遣，結果剛一轉身，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人站在那裏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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