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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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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情毒。

大衍宗外門眾多弟子,弟子之間比試,丹修有丹修的比試方式,符修有符修的比試方式,劍修、法修、體修等則進行統一擂臺比試,選擇什麽樣的比試方式都是修士自己選擇的。

丹修和符修有兩個晉級名額,其他六個名額則是給其他修士的。

沸反盈天的場地,等抽簽完修士們就散去不少。整個比試需要持續半個月,大浪淘金,只有最厲害的那一批人才能進入內門修士的眼。

“唔,我說師兄他們怎麽互相推辭,原是這般無聊的差事啊。”吳斐坐了一上午便有些打哈切了,提不起什麽興趣。

“嗯哼。”赤梵天臉上維持著淡淡的微笑,視線看似專註,但實則毫無焦距,正在修煉,“後幾日才有些看頭。”

“嗯,看著他們互相攻擊,我都懷疑吾門要亡啊。”吳斐興致缺缺,倏地看見,雙眼微亮,低聲道:“師兄,你看十九號擂臺。”

赤梵天慢吞吞擡眼看去,便看見夜漸鴻穿著外門弟子的淺灰色的服飾,身輕如燕地落在擂臺上,明明眾人都是穿著一樣,偏他一張如冠如玉的臉,眉宇間沁著淡淡的清冷,風姿綽約,風神俊朗。

並不會泯滅人海,相反有幾分鶴立雞群之感。

“那就是我和你說的夜師弟!”吳斐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赤梵天唇角含著笑,道:“瞧著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哈哈哈,師兄且看吧。”吳斐笑瞇瞇說道。

赤梵天微微點了點下巴,他也想知道,這輩子的夜漸鴻如今是什麽樣的修為。

夜漸鴻的運氣不算好,第一位對手便是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他淡淡一笑,臉上帶著志在必得之意,他朝著夜漸鴻笑著道:“失禮了。”

夜漸鴻輕輕拱手,手中的劍是宗門發放的最尋常的劍,不卑不亢地說:“請。”

眼前這人是法修,雙手掐訣間,火焰朝著夜漸鴻撲面而來。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拔劍,那鋒利的刀刃上冒著白光,如此同時,只見那普通的刀鋒上似乎結了一層冰霜,他持劍橫劈下,那火焰居然被他劈開了一條縫,同時那原本炙熱的火焰,也像是被冰凍住了。

築基修士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練氣十層的修士這般不顯山不露水的劈開了他的法決,他旋即以藤木為防禦,將自己和夜漸鴻隔絕。

修為高深的劍修,一向在同階之內無敵,越階也有一戰之力。

“他在隱藏修為”赤梵天看向夜漸鴻,喃喃出聲。

“不算是隱藏吧,在座的各位誰看不出來這只是夜師弟的修煉方法罷了,劍氣已經遠超一般築基修士。”吳斐撐著下巴,低聲道:“也只有築基的體修或者劍修與他有一戰之力了。”

“……”赤梵天手指小幅度捏緊了一瞬。他還記得上一世的夜漸鴻在外門比試大會上,還未築基,是貨真價值的練氣修士!

因此,大衍宗掌門的關門弟子是練氣階弟子的事情,還被人大肆宣揚了一番。

多的是人說赤雲虎看走了眼,所以在後來夜漸鴻大放異彩的時候,才讓許多人驚掉了下巴。

到底還是和前世有區別了。

赤梵天視線繼續落在夜漸鴻擂臺上,那位築基期法修明顯不是夜漸鴻的對手,防禦的藤蔓被他無情劈開。築基修士祭出自己花重金買下的法器,催動盆狀的法器,裏面不斷有術法攻擊從裏面冒出來。

夜漸鴻身形飄逸,只持一劍,避開繁多的攻擊,與祭出法器,又扔符箓攻擊的法修相比,有一股游刃有餘的穩重。

瞬間,十九號擂臺就吸引了大部分修士的註意力,夜漸鴻速戰速決,一劍挑飛築基修士的法器,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修士脖頸上。

築基修士面有不甘,卻感覺到頸側的劍正在冒著寒氣,收了收心思,拱手道了一句:“好劍法,某不敵,認輸。”

夜漸鴻點了點頭,翻身下了擂臺。

“哇!夜兄!!你的劍術越來越厲害了。”

“希望擂臺中不要碰到夜師兄啊。”

“我看不懂了,到底誰是築基啊,現在築基已經這麽弱了嗎”

“不是築基弱,而是夜師兄太厲害了。”

……

“嘖,那位築基修士也太弱了……夜師弟實力都未使出三層來呢。”吳斐嘆道。

“確實不錯。”赤梵天輕聲說,垂下眼睫的眸中,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

“那我現在能不能替夜師弟問師兄討要丹藥呢”吳斐彎眸看向赤梵天。

“當然。”赤梵天唇角噙著笑,“只怕夜師弟並不需要我這療傷丹藥,他的對手似乎更需要一些。”

“師兄可不能厚此薄彼,都是你的師弟呢。”吳斐擺手抗議。

赤梵天揮手,桌上擺放著十來瓶五品療傷丹藥。

“師兄”吳斐稍稍一驚,五品丹藥,就算是金丹元嬰修士都要驚上一分。

“師妹都親自開口了,師兄怎能不給若是一些三四品丹藥,倒是顯得我小氣了。”赤梵天如今是五品煉丹師,這些丹藥都是他親手煉制的。

他也並未打腫臉充胖子,他父親乃是大衍宗掌門,母親乃是南海鏡月派的大師姐,若說底蘊,大衍宗怕是沒幾個能比得上他。

“謔,那我先替師弟謝謝師兄了,等師弟進入內門,我再找機會讓他親自來感謝師兄!”吳斐收起丹藥,“師妹就先走了,師兄幫我瞧瞧可有體修好苗子”

“好。”赤梵天應了一聲,見吳斐身影在眼前消失,他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唇角滑過冰冷的笑意。

如今看來,那個小賤人依舊左右擁抱,坐享齊人之福,與前世無半分區別。

就是不知道師妹們知道她們所鐘愛的男人是個早就被人操/爛的婊.子是何反應

赤梵天心情不太美妙,所以不懷好意的想著,喜歡以最惡毒的語言罵著夜漸鴻。

劇本中,吳斐的結局不算好,她長相不如夜漸鴻的其他愛妻一般貌美,雖在他進入大衍宗內門時多有幫助,但在夜漸鴻站穩腳跟後,逐漸隱退在他後宮中。

對了,至於夜漸鴻的女人為什麽這麽多,話本中說道【因著夜漸鴻在大衍宗腳下那場情事,染上了情毒,毒入骨髓,深入肺腑,又因純陽之體,需懷陰之體來進行解毒。情毒發作時間不明,讓夜痛苦不堪,背信棄義也非夜之意願……】

倒是給他水性楊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那些女人們爭著搶著供他解毒。

想到這,赤梵天便覺得自己當初走得太快,應該一把毒斷了他的根基,讓他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

想來就算是這樣,天道應該也會給他安排好專屬的天階功法吧。

就算赤梵天這次並未給吳斐丹藥,她也會自發給他送丹藥,碰巧碰上夜漸鴻毒發,兩人便順勢滾了床單,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

“夜師弟”吳斐站在外門弟子住宿的廂房,每個修士都有獨立的廂房,廂房並不寬敞。

夜漸鴻赫然睜開雙眼,他剛剛運功打坐,額前浮動著層層細汗,肺腑灼熱的感覺,連片燒上了臉頰,他輕輕呼出一口滾燙的濁氣。

劍仙正在他腦海裏嘆氣:“正巧外面來了個女修,修為比你更強,你可找她雙修,壓一壓你身體裏情毒……”

“不必了。”夜漸鴻掐訣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思緒此刻有些混沌,門口的吳師姐是個直爽性子,若是他不出去,只怕她會砸了他的屋子。

“嘖嘖嘖,堵不如疏,若是強行忍著,遲早是會出大事的。”

“等那時再說。”

吳斐見遲遲沒有動靜,還以為夜漸鴻遇見了危險,正準備破門而入,門便從裏面打開了。

“吳師姐”夜漸鴻身姿挺拔,雙眼清明帶著一絲水汽,神情有些訝然。

“恭喜夜師弟。”吳斐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見他似有不對勁,便詢問道:“師弟可是受傷了,臉色這般差”

“沒。”夜漸鴻低聲回答。

吳斐拿出赤梵天給的幾瓶丹藥,擠進了他的房間,自顧自將丹藥放在他桌上,笑著說道:“喏,這是你今日表現出眾,烈火峰大師兄給你的。”

夜漸鴻反應了一下,這個大師兄的名諱,他並不陌生,他忍不住蹙眉:“我和他並無半點交集,他為何要贈我丹藥”

“當然是師姐我……苦苦哀求才得來的咯。”吳斐坐在他凳子上,倒了一杯茶,裏面是只有半絲靈氣的靈茶。

“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請師姐交還給師兄吧。”夜漸鴻皺眉拒絕,語氣客氣疏離,輕輕捏緊的手指,泛白抽搐,手背青筋微凸。

他的細微動靜,讓金丹期的吳斐看在眼底,她一口靈茶飲盡,站起來朝著他走了兩步。

夜漸鴻應激般退後兩步,瞬間劍已出鞘,臉皮因為血管中幾乎炸裂的熱意而輕微抖動著,他低聲呵斥:“別靠近我!”

吳斐一怔,看著臉色緋紅,面露猙獰的夜漸鴻,不由驚訝出聲:“師弟這是怎麽回事”

“還請師姐帶著丹藥離開我這裏!”夜漸鴻雖然渾身都在發抖,但是拿著劍的手未曾抖動一分,俊美的臉龐在此刻有些扭曲瘋狂。

“你……”吳斐見他這般模樣如何能安心離去,只以為他這是心魔作亂,稍有不慎可能會修為盡毀。

“師弟,你先冷靜一點!”她低聲說道,然後手指默默掐訣,用法術想要束縛住夜漸鴻。

誰知他早有準備,以劍氣為鋒,生生運用全身的力氣,將法術束縛斬斷了。

吳斐一驚,隨即祭出捆靈索,畢竟夜漸鴻只是築基修士,不能和金丹修士硬抗,他雙臂被捆靈索捆住動彈不得,雙眼警惕地看著吳斐。

見她要靠近,不得不說出實情,夜漸鴻聲音嘶啞,制止她的動作:“還請師姐不要靠近我,我沒事……只是因為身體中了情毒,所以毒發了而已,只需要運轉靈力進行壓制就好了,師姐……”

吳斐聞言,臉頰一紅,語氣都輕了幾分,動作也僵在原地,神情微怔:“怎麽會這樣你……”

“我不想傷害師姐,請師姐立刻離開。”夜夜漸鴻語氣泛著一絲冷沈,額間青筋暴起,像是克制到了極致,雙眼都泛起了兇狠之色。

她的臉更紅了,直逼窗外紅色的淩霄花,若是說她對夜漸鴻無意,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這般關註他一個外門弟子。

“若是師弟願意……”吳斐咬了咬唇,修真之人講究隨心而行,喜歡那便不需藏著掖著,她低聲且快速地說道:“我願意幫助師弟解毒,我……”

“我不願意。”夜漸鴻漆黑的眼瞳中看出幾絲冷漠,像是惡心和鄙夷,捆靈索因為他的掙紮反抗,在雙臂上勒出道道血痕。

吳斐沒想到她居然會被拒絕,臉上溫度散去,擰著眉,窺見他眼底的惡心和嫌棄,更加心生不悅,語氣微冷:“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夜漸鴻微微充血的眼睛看著,他歪著腦袋,眼神直勾勾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說話聲都含著絲絲笑意:“我知道,我不願意和你茍合,你要惱羞成怒殺了我嗎”

他這話說得像是挑釁,也像是動物受傷之後,產生了強烈應激反應。

吳斐覺得他的用詞難聽,她又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只是覺得自己的一腔深情都付諸東流,但又不爽這般被拒絕。

“你睜眼瞧瞧,我到底哪裏配不上你”吳斐傾身靠近,抓住他身上的捆靈索,湊近他眼前,低聲說:“若我今日就想逼你就範呢”

夜漸鴻瞳孔微縮,胃部翻湧著惡心嘔吐的感覺,女人身上的味道讓他幾乎崩潰,就像是那從前日日縈繞在鼻尖的香味。

“那我必和你拼個修為盡散、金丹破碎的結果,師姐,不要逼我。”夜漸鴻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呼吸越發急促,不斷往後退著,直到碰到了床榻,才停止腳步。

“那你倒是試試看。”吳斐咬牙,抓住他的捆靈索,吻就要落在他唇上。

夜漸鴻瞬間扭頭,靈氣從靈脈中運轉,盡管雙臂被束縛住,但是禦劍並不成問題,他手指一動,劍裹著淩厲的劍鋒,沖著吳斐身後狠狠刺來,毫不猶豫,直戳心門。

吳斐不得不躲開飛劍,退後兩步,看向夜漸鴻的眼神滿是驚訝,“你怎麽敢”

在大衍宗是絕對不允許虐殺同門的,若是被發現,下場慘烈,廢除修為,趕出師門。

但是此刻,夜漸鴻真的對他出手了,甚至想置他於死地。

夜漸鴻不閃不躲的和她對視,漆黑的眼瞳冰冷,如紅潮般的臉頰形成了對比,他明明身不由己地陷入情潮,卻半分不肯認輸,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獸。

吳斐咬了咬牙,她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人,她做不出這種卑劣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的因為被求愛被拒的小事,就隨意殘害同門。

她旋即收回自己的捆靈索,狠狠瞪夜漸鴻一眼,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劍仙等她離去,才慢悠悠露出一個只有夜漸鴻才能看得見的虛影。

“何必如此,你本就非初陽之身,何須顧及那些……”他白發蒼蒼,長須落在胸前,用手擼著,語氣嘆息。

“呵……若是連這點情毒都對付不了,談何修仙若是將來大乘之後,也不過是任人拿捏的賤骨頭,我夜漸鴻,沒有軟肋,不會任人宰割……”夜漸鴻說完,盤腿打坐,說話間血脈似乎被情毒裹挾著直沖奇經八脈,說話卻擲地有聲。

像是在說給劍仙老頭聽,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一概不提,如今只要和人肌膚相親就會惡心發抖,甚至生理反應是提劍殺人,殺死任何試圖靠近他的人。

桌上擺放著十瓶精致琉璃丹瓶,陽光落下,閃著流光溢彩的光。

.

赤梵天雖有些百無聊賴,但琢磨琢磨丹方,看看擂臺上那些令人發笑的比武,端坐在椅子上,倒是裝得像那麽一回事。

他瞧見氣沖沖回到他身邊吳斐。

她臉色不善,拳頭捏得很緊,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他看她一眼,心中閃過一絲驚訝。

吳斐只離開了半個時辰,難道這麽短的時間,夜漸鴻便完事了

“師兄,你陪我練練拳吧。”吳斐擡眼看見他正看著他,不由開口說道,心中有股氣憋得心裏難受。

“我”赤梵天笑了一下:“師妹別說笑了,師兄我是個丹修。”

“師兄太謙虛了,內門大比的時候,您這個丹修可不比劍修差。”吳斐說話有些陰陽怪氣,語氣很沖。

“師妹,這是怎麽了,如同那吃了爆破丹的黃牛,見誰都要懟上一懟”赤梵天可沒興趣陪她練拳,毫無好處,為何要浪費體力。

“師兄,你……你也欺負我!”吳斐氣得一拳砸碎了臺子上的木桌,赤梵天眼疾手快地端住了他那一壺茶,然後放在另外一邊的桌上。

“好險,我的一壺好茶,差一點就被你弄撒了。”

“……”吳斐氣得咬牙切齒。

“好好好,師妹仔細說道說道,這是發什麽了”赤梵天露出一點好奇的神態,眉心那點火焰的點綴,像是花瓣般耀眼,眉眼如畫,晃了一下吳斐的雙眼。

吳斐眨了眨眼,以前怎麽從未發覺,大師兄樣貌如此奪目,就算比之號稱大衍宗最美男修的藍玉子也半點不輸

“師妹”赤梵天喚了一聲。

“啊”吳斐皺了皺眉,說起夜漸鴻便來氣:“師兄你說怎會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啊!”

“我好心送他丹藥,他倒好,對我……”

“對你如何”赤梵天挑眉問道。

“嘖,師兄你可知情毒”吳斐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些說道:“若是身中情毒之人,可能修煉”

“能。”赤梵天肯定地說道,“合歡宗一派,大多身患情毒,哦,不對,他們不會將之稱為情毒,身患情毒的人,被稱為聖體。”

吳斐又道:“並不是合歡宗的人呢,情毒該如何解”

“陰陽交合,雙修歡好,方能解毒,當然若是並不是什麽厲害的情毒,便是用靈氣壓制也是可以的,但治標不治本,到底不是良方。”赤梵天雖然煉丹,但也算半個醫修。

“那師兄可會解情毒”吳斐問。

赤梵天看他一眼,唇角弧度微微一勾,嗓音清朗:“是人便可解情毒。”

“不是……師兄你……我不是那個意思。”吳斐臉頰一熱,輕咳一聲,“用藥方解。”

“可以一試,師妹中情毒了”赤梵天問。

“不是。”吳斐搖頭。

赤梵天若有所思,道:“那便是夜師弟中情毒了”

“……是。”吳斐沒有隱瞞,然後問道:“師兄,你可以幫他解嘛,算師妹求你了。”

“師妹,這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他本人可知曉此事且這情毒,若是師妹幫他,豈不是一樁美事”赤梵天輕聲說道,雙眼含著打趣的笑意。

吳斐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咬了咬唇,拱手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算了,他剛剛還說要毀我金丹,我不該繼續多管閑事的。師兄,今日之事,還請不要與外人說道。”

赤梵天點頭:“好,師妹放心。”

倒是沒想到夜漸鴻居然並沒有和吳斐成事這是為何

赤梵天心中帶著一點疑惑,眉頭輕輕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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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降下,比武暫停,修士休整,赤梵天也能回府邸了,他並沒有瞬移,而是準備去仙鶴池取一些百年蓮子進行煉丹。

夜漸鴻壓制住了身體的情毒,便跟著赤梵天來到仙鶴池,那人的穿著一身白衣,腰間配到的玉佩和琉璃法器,發出金石交鳴之聲,清脆悅耳並不會讓人覺得煩躁,而是帶著一股洗滌心靈的沈靜之感。

他停在仙鶴池中,從袖中乾坤中取出仙鶴的吃食,動作閑散隨意,仙鶴落下,用腦袋和脖子蹭著男修的手心。

“師弟跟著我這麽久,意欲何為啊”男人的聲音清脆,帶著溫潤如玉的腔調,如同春風掠過,染著幾分春意,很是悅耳。

夜漸鴻進入大衍宗除了想要拜師修煉,還有就是想要找到那個逼迫他的混蛋!所以每逢遇見丹修,他總會多一些狐疑和探究。

“這些丹藥可是師兄的”夜漸鴻從乾坤袋中取出那幾瓶丹藥,像赤梵天的袖中乾坤,只有內門弟子才有錢買得起。

赤梵天轉身,手上還抓著一點仙鶴愛吃的靈草嫩芽,那如玉的美貌,一瞬間印入夜漸鴻的眼簾。

近看之後,這位大師兄的樣貌,更加讓人難以忽視地卓越。

他進宗門後,最先懷疑的就是這位大師兄,有一個孩子,還是一位丹修,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地吻合。

但是他的孩子只有三歲多,時間上對不上,而且那個陰暗變態的男人,怎麽可能是風光霽月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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