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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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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酒懨,謝謝你能點開這部作品,我的榮幸!祝你天天開心,好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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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11一稿

2024.6.13一修

謝蓁最近的狀態不太好,偶爾頭暈頭疼,她想著大概是到了夏天的原因,尤其是在極其炎熱的八月。

謝蓁對於八月的印象無非就是熱。

哪怕她的人生進行到現在,幾乎所有轉折性的事都發生在八月,她對八月依舊只抱有這一個想法。

熱。

謝蓁覺得,每年的八月都比去年的八月更熱了些。

家裏和辦公室都開著空調不會讓謝蓁覺得不舒服。只是從團結湖到國貿的地鐵上,謝蓁不得不難受一會。

謝蓁邊化妝邊聽著手機裏面隨機播放的內容,主要是高考錄取結果出來了,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去了不想去的學校,有的學了不想學的專業,也有擦成績進了好大學,更甚者撿漏985。

謝蓁忽然想起自己那時候報志願,第一志願是在上海的C大,第二志願才是在北京的Y大。

結果C大沒錄上,跑到了Y大。

後來想考研去C大,可是本校保研也通過了,再加上謝蓁當時的心態狀態,考研的確有些力不從心,謝蓁也就接受了在本校本碩連讀,把重心放到了自己身心狀態上。

本科畢業後就是讀研、實習、工作。

一轉眼,她已經在北京待了十年。

謝蓁化好了妝,按下手機暫停鍵,去換了西裝,又戴上腕表,簡單收拾了下,準備去上班。

她像往常一樣,穿高跟、戴口罩、拿起包轉身開門關門鎖門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謝蓁雙腳全部踏進電梯的時候,她的左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盡管老一輩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但謝蓁總覺得眼皮跳就是不好的事,她並不迷信,但第六感告訴她,今天會有特別的事發生。

電梯門已經關上,電梯開始向下走。

趁著這個功夫,謝蓁迅速的拉開包檢查自己是不是遺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臨近項目收尾,謝蓁的重心都在方案上,第一反應自然也是工作上的事情。

“叮咚”。

電梯到了一樓,正巧謝蓁把拉鏈拉上,包裏U盤資料都在,謝蓁這才擡腳向外走去。

北京這兩個月來了不少人,大都是高考過後過來游玩的。

可能也是呆久了,謝蓁一直覺得團結湖這一塊沒什麽好玩的,甚至於她覺得團結湖這條地鐵線上,都沒什麽值得過去轉一圈的。

但北京市可是熱門城市,十號線也是熱門地鐵線。

地鐵上人不少,謝蓁沒有找到座位,只好拉著扶手站著。

謝蓁聽著地鐵上有人在抱怨今年多熱多熱,極端天氣多惡劣,一旁的人連忙附和道的確實這樣。

唯獨謝蓁,相對於不斷攀升的氣溫,她更覺得今年夏天帶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好像在不久之前?再說遠點,幾年前?她曾經歷過一個這樣的夏天。

手機提示音不合時宜地響起,謝蓁費力的解鎖發現只不過是推送的一條消息。

“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

某個場景的呈現、某個人的音容,甚至某件事情的發生,你想到過、看到過,甚至,經歷過?”

謝蓁有些恍惚,因為她現在的確有這種感覺。

手機可以監聽,但是不能讀心。

謝蓁收了手機,也收回了思緒。

生活中巧合的事多了,沒必要在意這個小插曲。

站兩站,過了呼家樓和金臺夕照,下一站就是國貿。

順著人流,謝蓁也下了地鐵。

國貿人也不少,但再往裏走,基本都是公司企業,人流也就稀疏了,基本都是和謝蓁一樣的上班族。

才不到七點半,上班的陸陸續續也來了不少。

估計都怕堵車,謝蓁想,她今天來的時間也的確有點過早,提前了半個小時。

謝蓁一邊朝公司方向走去,一邊回消息。

這次提示音響起的確是因為有重要的信息。

裴建文和她說,甲方要求修改現場布置的方案,並且希望能夠面談,具體時間安排已經和孟時清商量了。

裴建文說:“我已經在公司了,資料已經重新打印出來了。”

“知道了,到時候你和我去。”謝蓁回。

裴建文回了個“好的”。

電話鈴聲響起,是孟時清的來電,等到通話結束,謝蓁已經走到寫字樓前,她只需再走幾步便能進入大廳,但她卻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她的目光也偏向了大樓入口旁邊。

與那女孩四目相對的一剎那,謝蓁的左眼皮又跳了一下。

而同樣,一瞬間的功夫,謝蓁腦子裏突然冒出四個字:好久不見。

她甚至想開口說出這四個字。

但她沒說話,因為她記不起來了。在哪裏,在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女孩。不確定的事,謝蓁的理智克制住了想要開口的沖動。

要說在北京的這十年,謝蓁肯定沒見過她。但莫名的熟悉感,讓謝蓁的心跳加速跳動,女孩一直盯著她,謝蓁只好調整好思緒重新打量這個女孩。

看年紀不大,也就高中生的樣子。女孩的頭發剛到肩膀,穿了一身黑,炎炎夏日還穿了件薄外套,外套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

她很好看,正笑著看著謝蓁。

謝蓁覺得那笑容有些玩味。

謝蓁意識到也許是女孩的形象打扮有些像讀書時的自己,所以才會有熟悉的感覺?

謝蓁站在原地並沒有想擡腳進大廳的想法,而是在思考女孩為何會在這裏?為何對自己表現出熟悉感?

是家人在這裏上班?還是迷路了?又或者......

謝蓁感覺自己的身體並不受控制,她是想著去公司的,現在卻停在原地。那麽,其實自己內心深處也是想停在這裏?

謝蓁想了想,沒得出答案,折磨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正猶豫著下一步的動作時,女孩笑著向她勾了勾手指。

謝蓁眉頭微皺,擡腳走了過去。

女孩就這樣一直笑著看著謝蓁走到自己的面前。

女孩沒開口,謝蓁先問道:“你認識我?”

“當然,”女孩嗓音清脆,還是笑著,“我們見過,我叫秦娓。”

秦娓隨意靠在那兒,謝蓁又穿著高跟,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被拉了出來。

秦娓擡頭看著她,臉上笑意不減。

“我們見過?”謝蓁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確定,“是你見過我?”

“我們,”秦娓笑得更開心了,“是互相,都見過。”

謝蓁頭腦中的疑惑越來越多,腦海中跳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所以,你在這裏......等我?”

“對啊。”秦娓爽快地回答道,“我就是來找你的。”

接下來,秦娓準確地說出了謝蓁的出生年月以及老家的地址,包括謝蓁之前就讀的中學以及班主任的姓名。

“只不過,”秦娓一笑,“我不確定你叫什麽。”

謝蓁聽秦娓說完一連串關於自己隱私的信息後還是沒想出來她什麽時候見過這女孩。

但謝蓁總結得出秦娓所說的某些信息都是自己上大學前的,後來的內容她未曾提及。

也許是自己同校的學妹吧?謝蓁暫且這樣認為了。

她微微俯下身,然後習慣性伸出右手向她介紹自己:“謝蓁。”

秦娓低下頭看著她伸出的右手,忽然笑出了聲,謝蓁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起來,剛想問什麽,只見秦娓擡起了自己的右手,很隨意的拍了她伸出的手一下。

兩人算是握過手了。

謝蓁這才收回了手和皺著的眉頭,直起身子看著她。

秦娓開口問她:“你的名是哪個字?”

謝蓁一楞,有些不明所以,說:“草字頭一個秦的蓁。”

秦娓的眼神忽然亮起來:“其葉蓁蓁!”

“是啊,”謝蓁被她突如其來的雀躍嚇了一跳,也詢問她,“你的名又是哪個字?”

“一個女一個尾巴的娓。”秦娓忽然不笑了,眼神下移,剛才眼神中的光似乎也黯淡下去。

謝蓁捕捉到她眼神的變化,問道:“怎麽了?”

秦娓撇撇嘴,說:“沒什麽。”

兩人之間陷入了沈默。

謝蓁對於今天的“突發情況”——一個女孩來到她公司樓下等她,還說兩人見過,但自己完全沒印象的事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

暫時將她放在自己同校學妹的位置後,謝蓁又開始回想自己合作過的客戶,興許她是自己客戶家的孩子?抱著這個想法,謝蓁問:“你的父母叫什麽啊?你是自己來的嗎?”

秦娓只回答了她第二個問題:“我是自己來的,我就是來找你的。”

謝蓁還想張口問第一個問題時,秦娓又立刻說道:“不要管家人,他們不是你的客戶。你只要關註我就好。”

謝蓁邊笑邊搖頭,“我不明白。”

“嘿,”秦娓笑了,“你會明白的。”

“我總得給你個定位吧,”謝蓁有些無奈。

“你想什麽就是什麽就好啦。”秦娓說。

於是謝蓁決定把她定位到自己同校學妹的位置上——這是一個目前看來最合適的定位。

謝蓁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問:“你吃過早飯了嗎?”

“沒啊。”秦娓擡眼看她,“我一早就來了,誰知道你過來的這麽晚?我等了好久”

謝蓁考慮了一下,說:“那我請你吃個早飯吧。”

秦娓也爽快,沒有拒絕。

那個動作仿佛過去做過很多次一樣——謝蓁很自然的去牽她的手,兩人溫熱的掌心相貼的那一瞬,謝蓁感覺有一股電流從掌心直沖自己的大腦神經,她扭頭看了一眼秦娓,秦娓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擡頭沖她笑了笑。

謝蓁低頭看了看兩人相握的雙手,沒說什麽。

兩人朝星巴克走去,謝蓁說起剛才的話題:“我今天來的挺早的了……”

謝蓁又想到什麽,問道:“你多大了?”

“十八,我剛高考完。”

秦娓說完她的年紀後,謝蓁不再認為自己曾在學校見過這個“同校學妹”。兩人差了整整十歲啊,謝蓁高中畢業的時候,秦娓在上小學吧?

秦娓沒有再說什麽,謝蓁心裏雖然對這個女孩有著很多的疑問,但還是暫且放下了。

如果不是學妹那就當交了個朋友,畢竟秦娓帶給謝蓁的感覺和印象很是舒服。

到了星巴克,謝蓁給她點了一杯美式,又買了一個培根芝士蛋堡和兩個三明治,讓她先隨便吃點。

“太多了。”秦娓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擡頭和謝蓁說

謝蓁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東西,說:“等我中午下了班帶你去吃好吃的。”

“得了吧,”秦娓喝了口美式,“你今中午沒事嗎?”

剛才太過放松,謝蓁居然忘了這事,中午要和甲方一起吃飯。

謝蓁的思考點還在想怎麽安排她一下,只聽秦娓說:“而且你現在吃的我肯定也吃不慣。”

“你怎麽知道你吃不慣?”

“猜的。”秦娓說,“你按照你現在的習慣給我買的早餐吧?”

謝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後知後覺自己犯了個錯誤,完全沒問秦娓的想法,習慣性下了單。她抱歉地說:“你想吃些什麽?我再去點。”

秦娓搖搖頭,“沒事,吃這個就行啦。”

她又舉起咖啡杯朝謝蓁晃了晃,笑著說:“你喝美式,太苦了,還不加糖。”

“我說我乳糖不耐受沒辦法喝拿鐵你信嗎?”謝蓁摘了口罩放在一邊。

秦娓嘖嘖兩聲,知道她在胡扯,然後看著她。

謝蓁本來想問她需不需要加糖,結果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也不吃東西了,只好問:“我臉上有臟東西?”

“有過預兆,但沒想到這麽漂亮。”秦娓又低下頭去吃東西,“不用拿糖,我不怕苦。”

這女孩好像知道她心裏在想著什麽。謝蓁覺得好笑,“你長的也挺漂亮的,很颯。”

“餵,”秦娓又擡起頭,“怎麽還自戀上了?”

“哪有?”謝蓁有些疑惑,以為她不懂這個詞語的意思,只好和她解釋,“我誇你你誇我不算自戀,可以算……”

謝蓁還在思考用什麽詞恰當的表達這個意思,秦娓接上話了,語氣堅定地說:“就是在自戀。”

秦娓繼續吃著,謝蓁一邊拿手機回消息一邊笑,也不和她爭論了:“行,那就當自戀吧。”

秦娓的確很餓,但一直吃這個的話,也會吃膩,秦娓甚至有些反胃了。

她說:“我可能喝粥喝湯習慣了,吃不了這種東西。”

三明治肯定沒吃完,美式喝完了。

等她喝完最後一滴咖啡,謝蓁才帶她離開。

又到了剛才兩人相見的寫字樓前,謝蓁還在回消息,頭也不擡的問:“你今天去哪玩?我可能要下午下班後才有空了。”

還不等秦娓回答,謝蓁又把自己的微信二維碼沖她打開,問:“加個微信?”

秦娓湊過去看了一眼,問:“頭像是你自己拍的?”

“你怎麽知道?”謝蓁自己還去看了一眼。

她的頭像是右手正準備翻書的一個動作,當時謝蓁覺得陽光不錯,拍了下來。

秦娓擡了擡下巴,看著她露出來的二維碼說:“猜的。”

“你還挺會猜。”謝蓁又笑了,“加不加?”

“我沒手機。”秦娓邊說邊把外套口袋翻出來,“不用加,咱兩能找到的。”

相較於秦娓沒帶手機來說,謝蓁更疑惑兩人怎麽找到對方,但是秦娓很自信的說出那些話,謝蓁也只好茍同。

“我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秦娓好聲說著,又笑著問,“那你現在對我的定位是什麽啊?”

謝蓁被她問的楞住了,只好說:“就當交了個朋友。”

謝蓁覺得這樣說不太合適,怕小女孩傷心只好趕緊找補:“我……有些記不清原來的事了,但我慢慢的也能感覺到,我們的確見過的,也認識。”

謝蓁又嘆了口氣,“有點亂。”

謝蓁覺得頭有些疼,她覺得這些場景在某一天曾想到過然後現在真真切切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那個時候應該是在做夢吧。

謝蓁退而求其次,不想再靠自己的大腦,問秦娓:“你肯定知道我們......”

話還沒問完,就被秦娓打斷,她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但我不告訴你,因為所有的事,你自己都會想起來的。”

謝蓁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她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說了兩句便掛斷了。

“你快去上班吧。”

謝蓁一掛電話,秦娓就催她,“公司的人著急了吧?”

謝蓁點點頭,“他們問我怎麽還沒到。”

其實離打卡時間還有點空餘,只是項目組的人都到了,還要改方案,中午就要和甲方見面,所以比較著急。

而一向提前到的謝蓁卻不在,裴建文只好打電話問問。

“那我去上班了,你自己……”

“註意安全。”

秦娓接上謝蓁想說的話,笑著看她,又重覆了一次,“我會註意安全的。”

“好。”謝蓁發楞的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進了寫字樓。

等到了打卡的時候,謝蓁才猛然想起她沒告訴自己今天去哪,那下了班還能見到嗎?

秦娓之前說兩人能再見到,也許是她再來這裏?

謝蓁想著,打卡成功的同時,裴建文走了過來。

謝蓁本來打完卡就想去辦公室,裴建文卻叫住了她。

“謝總。”

謝蓁停下腳,轉身面對著他,問:“什麽事?”

“徐總讓您一會去她辦公室一下。”

裴建文看著眼前這張精致卻不茍言笑的面孔,低聲說,“她不知道甲方改方案這件事。”

“知道了。”謝蓁轉身往辦公室走去,“你把中午需要的資料準備好,讓孟時清拿給我。”

“好。”裴建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姐,什麽事?”謝蓁一進徐冉的辦公室就直接問道,“項目的事?中午約了甲方再談。”

徐冉笑著看著她,讓她先坐下。

謝蓁坐在徐冉的對面,把帶過來的文件夾推了過去,再次重覆:“甲方對於方案不滿意,今中午想要面談。”

徐冉把文件夾拿過去,隨手翻了翻,說:“他們並沒有和我說這件事。”

謝蓁沒說話,徐冉看了會文件,又放下,她擡起頭看著謝蓁,忽然問了個題外話:“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有嗎?”

謝蓁其實並不覺得自己心裏有開心的情緒,相反的是有些憂愁。但徐冉開口了,謝蓁又不想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只好說:“可能是臨近項目收尾遙遙看到勝利的喜悅感吧。”

徐冉撲哧一聲就笑了,然後笑著說:“你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話怪有趣的。”

徐冉又翻了翻文件,囑咐了幾句,謝蓁這才離開辦公室。

謝蓁的辦公桌上已經放好了文件資料。

她把U盤插進電腦開始看資料,過了會孟時清又進來了。

見面的事宜在電話裏都說得差不多了,孟時清本來打算再敘述一遍,謝蓁說不用。

孟時清剛想出去,又註意到沒被動的那杯咖啡,問道:“謝總您是吃過早飯了嗎?這杯咖啡還需要嗎?”

謝蓁很少在家裏吃早飯,都是孟時清給她帶咖啡充當早飯。她今天雖然還是沒吃早飯,但也不太想喝咖啡,就說:“吃過了,咖啡放這兒吧。”

謝蓁擡頭看著孟時清。

她今年碩士剛畢業,也只比謝蓁小三歲而已。

前兩年謝蓁身邊是沒有所謂的“秘書”的,徐冉曾想過給她安排個人,謝蓁拒絕了。但孟時清是謝蓁兩個月前自己要過來的。

徐冉大為驚訝,謝蓁只是平靜的表示工作強度太大需要有人分擔,所以選了剛畢業還沒跟過別的經理的孟時清。

孟時清上學期間也進過不少公司實習,她跟了謝蓁也就這兩個月的時間,謝蓁卻很重視她。

兩人工作的風格倒有一些相似之處,有條理、不拖延,這很讓謝蓁喜歡。

謝蓁每每看到沈溫在工位上打游戲都恨不得把她移出自己的項目組,好幾次都被徐冉勸了下來。

“年輕人嘛,打打游戲很正常的。”徐冉不以為然,“沈溫也沒耽誤項目的事,別計較了。”

謝蓁一直不理解沈溫一個愛好代碼的女學霸,業餘居然對植物大戰僵屍無比沈迷。只要謝蓁沒給她安排工作,她就打植物大戰僵屍。

而維護沈溫的徐冉,是謝蓁工作中的上司,生活上的朋友。在工作一事上以上司的身份開口維護沈溫,再加上沈溫的確也沒耽誤事,謝蓁也只能選擇沈默是金。

對於孟時清,謝蓁喜歡她做事很周全,所有消息自己可以一次性聽清,不至於一會聽個地點,再過會來個時間。

孟時清確定沒什麽事準備離開時,轉過身剛走兩步,又被謝蓁叫住了。

這也是為數不多的“半路回頭”,孟時清差點以為自己工作哪裏疏忽了,轉過身看著謝蓁,卻聽謝蓁說:“你高考畢業的那個暑假,做了什麽?”

孟時清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問題,在謝蓁嘴裏問出來,也太奇怪了吧?再有,“高考”這個詞語在公司裏多麽小眾!距離公司裏面的人都過去多少年了。孟時清上一次在公司聽到這個詞還是去年哪個同事的侄女高考隨口說了一句。

兩人現在是對視的狀態,孟時清看得出來謝蓁的眼神明顯很誠懇,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孟時清老實回答:“高考後嗎?記不太清了,也就是旅旅游買買衣服吧。”

她又建議道:“謝總我可以幫您叫沈溫,她去年本科才畢業,距離高考也更近一些,印象估計會深一些。”

謝蓁想了想,又搖搖頭,說:“不用了,你忙去吧。”

孟時清應下,離開了謝蓁的辦公室。

一直到中午要去見甲方,謝蓁都有些心神不寧,這是她自從工作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下樓的時候,謝蓁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她想著大概是自己低血糖犯了,在包裏掏了塊糖含上了。

到了寫字樓出口,謝蓁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早上和秦娓相見的地方,空無一人。

謝蓁一直看著那個地方,直到裴建文輕聲問:“怎麽了?”,她這才回過神來。

但謝蓁也並沒有理會裴建文,她又巡視了一圈,周圍沒什麽人,更沒有秦娓。

謝蓁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早上兩人短暫的接觸內秦娓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

好熟悉。

那種感覺,又來了。

謝蓁現在覺得不光這個夏天讓她覺得熟悉,秦娓更是。

哪裏熟悉?

長相?穿搭?說話習慣?還是,那笑容?好像都讓謝蓁感到熟悉,卻又不是最貼切的答案。

相差十歲,在哪裏見過呢?

腦海中秦娓的臉逐漸與一個白色的面部輪廓重合......

謝蓁定定地望著前方,謎團的答案呼之欲出,可頃刻間卻又消散得無影無蹤。

謝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冷靜一些,但心裏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大腦裏面那白色輪廓沒有了,只剩下早上秦娓清楚的展現在她面前的面孔,一顰一笑都很生動。

一旁的裴建文不明所以,沒再出聲詢問,只是輕咳兩聲提醒謝蓁。

謝蓁有些回過神來,想到自己今天還有工作上的事情,她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卻還是扭頭問裴建文:“你早上來的時候,那兒有沒有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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