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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星動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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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星動物園

北學長能認出兩只狐貍的原型, 宮侑是有些驚訝的。

他先是回覆了尾白阿蘭:

宮侑:才不是偷的,這是甜繪姐家的!

又回覆北學長:

宮侑:這也能看出來?北學長你猜的吧!

北信介放下手裏的稻苗,認真回覆:

北信介:不難辨認。

對於他來說, 自家孩子變成什麽樣子都不難認出。

……不如說變成狐貍後更好認了。

仿佛變成本體。

北信介陷入沈思。

治狐和角名狐趴在宮侑的手臂上,看北學長發來的消息, 頓時深受感動。

他們就知道!偉大的北學長!

兩只狐貍的頭上還別著粉色的蝴蝶結,配上他們感動的表情, 頓時讓人感覺到十分滑稽。

宮侑忍不住爆笑出聲。

治狐和角名狐頭頂擠出憤怒的符號,一左一右的對準宮侑後腦勺來了一記重爪。

宮侑捂著後腦勺在角落裏垂淚。

真是的,超痛的餵!

牛島甜繪看到這一幕, 陷入沈思。

她是不是找錯人了?

雖然北有點遠, 但是真監護人啊!

牛島甜繪盯著角落裏抱頭的熊孩子。

別鬧出什麽事件就好了。

然而, 越是擔心什麽,就越容易發生什麽。

宮侑還是作妖了。

“這個是及川吧……及川樹?”宮侑拍了拍及川樹的樹幹, 表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是棵好樹呢。”

聲音輕飄飄的, 明顯是在思考些壞主意。

及川樹的樹冠擠出憤怒的符號。

在宮侑驚駭的目光中,及川樹甩出一根樹枝, 化作柔軟的藤條, 將宮侑捆了起來。

並再騰出一根空閑的樹枝,對準宮侑的屁股——開揍。

宮侑驚呆。

宮侑羞恥。

宮侑大喊大叫。

“不對!不對勁!”宮侑一邊挨揍一邊不服:“你應該是樹啊!一棵樹!怎麽可以又變形又打人的!你有沒有樹德啊!”

及川樹微微晃了晃樹葉, 仿佛在冷笑。

做人的時候就是個會逗後輩的缺德前輩,做樹的時候難道會突然擁有良好的樹德品質嗎?

及川樹漫不經心的揍宮侑,力度維持在疼但不會受傷的程度。

他不能說話已經很憋得慌了!其他動物好歹還能發出聲音, 還能走動!

他的根紮在這裏,他就哪也去不了!

偏偏宮侑還來挑釁!

牛島甜繪雖然知道及川樹有分寸, 但還是有些擔心小侑:

“及川樹,打一會兒就行了, 熊孩子還是要以教育為主。”

宮侑被吊在及川樹上,神情悲憤:“甜繪姐!我以為你是來救我的!”

怎麽開口就讓及川樹“打一會兒”“熊孩子”啊!

說好的永遠不變姐弟情呢!甜繪姐你都忘了!

牛島甜繪:……並沒有說好。

不過好在及川樹很給甜繪姐面子,甜繪一開口,他便將宮侑放下——放下前還意猶未盡的揍了兩下。

能夠如此理直氣壯揍宮侑的機會可不多。

宮侑剛被放下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著樹幹借力,狠狠薅了及川樹的一把樹葉。

及川樹一個後仰,不知是疼的還是在嘗試躲避。

宮侑磨牙:“讓你揍我,這下扯平了!”

及川樹還要再卷這個薅他樹葉的熊孩子,宮侑已經極為靈活的躲到治狐和角名狐身後了。

雙狐:……

阿侑你這家夥,又想讓他們背鍋!

藤蔓飛過來,躲閃不及,只能將治狐和角名狐卷起來,掛好。

雙狐:……

沾上阿侑就沒好事。

宮侑見自己兩員大將都被及川樹綁了起來,連忙尋求其他動物們的庇佑。

在及川樹下掛滿了狐貍、貓貓、狗狗、雪鼬、烏鴉、白鷲後甚至是盾牌後,宮侑終於一路薅樹葉一路躲,躲到了佐久早聖臣的身後。

佐久早:……宮侑你!

他見憤怒到毫無理智的藤蔓飛過來,頓時臉色大變。

佐久早將人體潛能壓榨到極致,在極限的時間中,掏出消毒水的噴霧,並在藤蔓距離他只有一秒鐘路程的時候,佐久早拿著消毒噴霧,噴在了藤蔓上。

就算是要被掛在樹下,他也必須要為樹枝提前消毒!

消過毒的藤蔓將佐久早卷起來,掛在樹下。

牛島甜繪:……佐久早你,潔癖人設堅如磐石。

及川樹似乎也有些無語,卷著佐久早聖臣的藤蔓晃了晃。

佐久早聖臣帶著口罩,臉色又青又白,聲音虛弱:“別晃了。”

要死了。

及川樹貼心的用藤蔓給他編了了個秋千,然後將佐久早放下,示意他坐上去。

佐久早沈默片刻,再次掏出了消毒噴霧噴噴噴。

然後才猶豫著坐了下去。

及川樹樹葉微動,仿佛是在冷笑。

然後又編了許多個秋千,將所有人都安置在秋千上。

及川樹:看你宮侑躲哪去!

宮侑眼睛一轉,盯上了不遠處觀望的甜繪姐。

牛島甜繪眉頭一挑,宮侑秒慫。

“薅你兩個葉子而已,看給你急的……”宮侑眨眨眼,笑道:“別那麽小氣嘛!”

及川樹氣得直接用藤蔓將巖泉卷了起來。

巖泉:???

及川樹:當我拿起最強武器時,閣下該如何應對?

宮侑:怎麽應對?當然是跑啊!!!

動用武器,不講武德!

最終,牛島甜繪看著掛了一樹的人和動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悟了,真正的家長是及川樹。

及川樹一手“強控”,讓滿星消停了許久。

他有些小得意的晃了晃樹枝,意圖得到甜繪的誇讚。

牛島甜繪果然誇了他……就是角度不太對:

“不愧是及川樹!還超貼心的做了秋千呢!”

及川樹二話不說,也給甜繪姐編了一個秋千。

然後將所有的動物們都放了,只留下一個被捆住的宮侑。

宮侑:“我也要坐秋千!”

及川樹:那你就想吧。

不過心軟的及川樹還是給宮侑編了個秋千——帶安全帶的版本。

放是不可能放了,這家夥一旦被放開,一定搞事情。

宮侑只能郁悶的蕩著帶安全帶版的秋千。

各家監護人都很快進入了角色,梳毛的梳毛,按摩的按摩,聰明的緣下力甚至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個透明的瓶子,裏面放了大半的水,旁邊是極幹凈的石頭。

“這是……”牛島甜繪猶豫著,懷疑自己的判斷。

緣下力眨眨眼:“烏鴉喝水的故事……甜繪姐沒聽過嗎?”

牛島甜繪沈默。

她倒是聽過……不過緣下是不是忘了,這幫家夥不是真的烏鴉啊!

結果西谷鴉興奮的飛過來,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在說:這題我會!

他在玻璃瓶邊停下,將幹凈的石頭一個一個的用嘴叼著投進玻璃瓶中。

玻璃瓶的水位不斷變高,終於到了他可以輕松喝到的程度。

西谷鴉得意洋洋的站在瓶子旁,優雅的伸出翅膀示意:請誇。

眾人十分給面子的鼓掌,就連其他動物們也露出讚賞一樣的叫聲。

唯獨螢鴉,輕輕巧巧的落在了巖泉的巖石上,低頭,輕松的喝到了泉水。

眾人:……

西谷鴉:……

眾小動物們:……

及川樹:……

巖泉:……

青根盾:?

螢鴉解了渴,我行我素的飛走了。

緣下力看著沈默的西谷鴉,連忙安慰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西谷鴉你真棒!”

他左一句你真棒,又一句你真聰明的哄著,終於將西谷鴉哄得開心起來。

緣下力松了口氣。

西谷鴉比西谷更容易表露沮喪的情緒,那一撮挑染都耷拉著,讓人忍不住為他心軟。

緣下力:西谷鴉真可愛啊!

日向翔陽則是站在及川樹下,對著樹枝上整理羽毛的螢鴉苦口婆心的勸道:

“雖然知道螢鴉你很聰明啦……但還是要記得給西谷鴉留些面子哦!”

他絮絮叨叨的,看著螢鴉戴著眼鏡可可愛愛的樣子,完全忘記了被月島螢的恐懼。

螢鴉的耐心只能支撐他聽到第三句,等日向翔陽說到第四句時,螢鴉張開翅膀——飛到了山口忠的肩膀。

山口忠對上日向翔陽的視線,有些無奈的笑笑:“日向你喝不喝水?”

日向翔陽點點頭:“確實有點渴了。”

山口忠起身給他拿運動飲料。

牛島甜繪側頭,對著肩膀上的天滿鴉笑笑:“不愧是小忠。”

當初憑一己之力,粘合烏野最難帶的一屆,並獲得一致好評的男人!

天滿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然後自然而然的用自己的小卷毛頭頂貼貼甜繪的臉頰。

孤爪研磨表示,好一個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畫面。

直到第一道咕嚕咕嚕聲響起。

是從哪傳出來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隨後就從各處傳來了肚子咕嚕咕嚕聲。

牛島甜繪低頭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在座各位……

她決定:“諸位,今天由我來做飯怎麽樣?”

從滿星集訓中熬過來的人,頓時滿臉驚恐,剛要開口拒絕——

“好啊!原來牛島你還會做飯啊!”

是灰崎吉永。

所有人……和動物們,紛紛向哈士灰行註目禮。

這樣關鍵的事情,你都不和哥哥分享的嗎!

哈士灰心虛扭頭。

他都快吃出抗體了,有什麽可分

他將急救電話設置成了快捷鍵。

及川樹悄悄的松了口氣。

作為一棵樹真是太好了……

巖泉也同樣慶幸自己只是一塊帶著泉水的石頭。

青根盾穩重踏實的待在那裏。

他是整個滿星對甜繪姐的料理抗性最低的人,每次都是一口就倒,第二天才會醒來。

……但青根是最熱衷甜繪料理的人。

青根盾:這樣優質的睡眠質量……

牛島甜繪進廚房,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人和動物大軍。

及川樹雖然不用吃甜繪姐的料理,但出於好奇加看熱鬧的心情,他自己落了片葉子給小狂犬,讓他帶著這片葉子跟到廚房。

及川樹:看熱鬧看熱鬧!

天滿鴉一臉擔憂的站在甜繪身邊。

然後在甜繪忘記關火時飛過去關火、在甜繪忘記加調料時加調料、在甜繪忘記加水時加水……

總之就是在拼盡全力挽留這一屋子人和一屋子動物的生命。

牛島甜繪忙活了兩個小時,擦了擦汗水後叉腰欣慰道:

“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做料理意外的並不辛苦呢。”

做這麽多人和動物的飯可是相當勞累的工作啊。

眾人看了看累到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天滿鴉,又看了看十分有精神的甜繪,沈默。

有沒有一種可能,有鴉在為你負重前行?

事實上,天滿鴉為在場的所有生物負重前行。

因為出來的成品意外的很好吃。

“牛島你真有一手好廚藝啊!”灰崎吉永一邊吃一邊誇讚,還不忘給弟弟哈士灰加菜。

牛島甜繪第一次被如此真誠的誇好廚藝,頓時小臉一紅,下巴偷偷的擡了起來:

“也就一般般吧。”

眾人看向天滿鴉,天滿鴉正星星眼看著甜繪,用眼神明晃晃的寫著:

甜繪,料理,好吃!

眾人:……

明明是你補救有功啊天滿鴉!Uor

牛島若利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及格……良好……不,還是優秀吧。

姐夫有一個優秀的甜繪腦,很好。

牛島甜繪難得看到她的料理受到一致好評,開心得一邊吃一邊哼歌。

小動物們有專門的無調料版,這種程度的料理,就算是牛島甜繪也可以輕松做到。

畢竟她不清楚現在的大家究竟是人的胃還是動物的胃,如果吃出問題就麻煩了。

小動物們也只好忍耐著這樣寡淡無味但是不會當場去世的食物。

事實上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確實擁有人類的味蕾。

吃過了一頓差點將天滿鴉累成天滿烤鴉的飯,眾人重新回到訓練中心。

好消息是,變成樹、石頭、盾牌的三人在失去了嘴的同時,也失去了饑餓感。

壞消息是,他們錯過了可能是唯一一頓的,甜繪姐超絕美妙料理。

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孤爪研磨靠在樹邊,聲音只有他們三個能聽見:

“……和宇內前輩做的飯一個味道。”

所以,不是甜繪姐超絕美妙料理。

是宇內隊長超絕拯救黑暗料理。

及川樹、青根盾和巖泉安逸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等他們變回人時再撒嬌(特指及川)讓宇內隊長給他們做一頓就是了。

反正這口飯他們一定要吃到!

吃飽喝足,精力充沛的小動物們又開始搞事情了。

事情的起因並不重要,總之就是在一系列的意外、拱火、升級、亂鬥、戰火蔓延的過程當中,整個滿星再次一片狼藉。

至於監護人?監護人自身難保!

“螢鴉!螢鴉!淡定!不要再叨日向了!日向要被你叨禿了!”

“牛若你這家夥不要太溺愛天童鷲!天童鷲你仗著你體型大欺負小烏鴉!”

“……是烏鴉的問題。”

“這是溺愛!”

“黑尾喵你不要總是去抓螢鴉……”

“抓明光鴉、西谷鴉、東峰鴉、天滿鴉也不行!”

“等等,哈士灰你在幹什麽??你是什麽時候把發球機拆成零件的??”

“等下,小狂犬你怎麽把排球車拆了!”

“不要動排球!網球比賽還沒結束,現在的排球太危險了,隨隨便便就能給世界砸個縫出來!”

“這次是鉆出來個頑皮的巫女……下次就指不定是什麽了……”

“沒準鉆出來個侏羅紀恐龍呢!”

“那明光鴉豈不是要超開心?”

“不對,跑題了!”

整個滿星手忙腳亂起來。

等一切風平浪靜,人類們癱在地上,貓貓狗狗踩著他們肚子快樂走過。

牛島甜繪呆滯:“累死了。”

她擡手看了看表。

“還有十二個小時。”

牛島甜繪大手一揮:“每人領兩三只,回滿星公寓休息!”

不能再讓他們在一起了!太鬧騰了。

眾人連連點頭。

不能再讓他們在一起了!

每人領了自家崽,回到公寓休息。

十個小時後……

眾人再次齊聚訓練中心。

牛島甜繪看著精神飽滿的眾人,和精神更加飽滿的小動物們,滿意的點了點頭。

掐著時間拖過兩個小時,所有小動物們都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牛島甜繪松了口氣。

變回來了就好。

“不對!哈士灰你怎麽回事!”

灰崎吉永臉色大變,抱著哈士灰表情慌亂:“牛島!你快看看祥吾!他怎麽沒變回來!”

牛島甜繪頓時臉色一沈,對上哈士灰那雙清澈又愚蠢的雙眼,她二話不說,直接撈起一個排球,對著空氣狠狠一個暴扣。

巫女!出來和她對線!!

牛島甜繪已經顧不得和剛剛變回來的大家寒暄了。

滿星一家人,少了誰都不行!

她眼神裏燒著熊熊烈火,緊緊盯著那一閃而逝的白光。

巫女暴躁的聲音傳來:“怎麽又是你們打破次元壁……誒?”

巫女從光裏鉆出來,盯著牛島甜繪看了好久,突然笑了笑:“你好啊~”

她,喜歡美女。

牛島甜繪心中念頭百轉千回,面上的表情卻是稍微和緩:

“巫女,雖然我知道打破次元壁讓你修整這件事是我們的問題,但這種程度的玩笑實在有些過分了。”

她將這件事定義成玩笑,氣氛頓時變得輕松了些。

從其他人都能變回來這一點上看,巫女大概只是因為工作量增加而不滿,從而給他們添了些小麻煩。

雖然滿星的大家並不是有意打碎次元壁的,但無心之失也是過失,牛島甜繪雖然不開心,但也稱不上生氣。

可如果小小的麻煩變成了大大的麻煩,那她可就要和巫女好好掰扯掰扯了。

沒等巫女回答,牛島甜繪直接抱起哈士灰,將他呆萌的臉懟到巫女面前:

“我家孩子到現在都沒換回來!”

巫女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只動物:“他還沒到24小時,當然換不回來了!”

牛島甜繪呆住:“誒?!!”

她方才只是關心則亂,巫女如此一說,她瞬間就明白過來。

灰崎祥吾比所有人都要晚變成動物,所以變回來的時間確實要稍微晚一些。

但牛島甜繪也並沒有什麽後悔的情緒。

在灰崎的事情上,再認真也不過分。

於是牛島甜繪只是點點頭,說了句抱歉。

巫女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甜繪為什麽如此生氣。

她眨眨眼:“你對這些人還真是好啊。”

明明沒有任何血緣上的牽扯,也沒有經歷過熱血沸騰的冒險、生死攸關的事件。

他們都只是平凡的相遇,發生了一些日常的故事,這樣普普通通的小事。

這種小事,為什麽能誕生出這樣濃烈的感情呢?

巫女不明白。

在她的世界裏,魔法地位高超,她從未吃過人間疾苦。

她成為獨一無二的巫女,只是因為她天資出眾,比所有人都更強,也不是因為她心性堅定什麽的。

所以她做事總是隨心而動,從不考慮後果。

牛島甜繪笑笑:“因為他們是我的弟弟啊。”

巫女不屑的冷笑:“一群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那邊那個倒是和你有著血緣關系,你這樣生氣本應該為了他才對。”

這才是巫女印象中的親情,血脈聯系著彼此。

牛島甜繪搖搖頭:“我當然會對若利好,這是理所當然的。”

她輕聲道:“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這一種親情的。”

她和滿星們的大家,就是沒有血緣聯系的親人。

巫女垂頭,顯然是不明白甜繪所說的話。

隨即,她像是想通了什麽,猛然擡頭:“你是主動打破次元壁的,如果受到懲罰的話,你認可嗎?”

牛島甜繪點點頭:“我認可。”

如果只是她受到懲罰,而灰崎可以變回原本樣子的話,她接受這件事。

巫女磨牙,又看了看她的身後:“他們沒有制止你的行為,所以我也要罰!”

牛島甜繪臉色一變:“巫女你——”

巫女掏出自己的魔法棒,聲音冷淡:“同樣變作動物24個小時……既然你們照顧了他們這麽久,他們也應該還回來才對。”

至於這事講不講道理……

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巫女,她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她想懲罰誰就懲罰誰。

在牛島甜繪來不及辯駁的時候,魔法已經降臨在他們身上。

在剛剛變回人形的人面前,照顧了他們24小時的監護人,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動物。

巫女下巴擡得高高的,仿佛傲慢至極:

“你們認可這樣的懲罰嗎?”

“不認可也沒關系。”

她藏下眼底的好奇,作為一個喜怒無常的巫女,做出任何事都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牛島甜繪……不,現在應該叫甜繪鴉了。

她歪頭,琥珀色的眼睛裏藏著無奈。

這個巫女,怎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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