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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滿星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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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滿星進行時

牛島甜繪叉腰:“牛島式教育!”

她拍拍五色工的肩膀, 笑瞇瞇的說道:“五色未來也會成?為強者的!”

五色工呆滯。

五色工回神。

五色工驕傲!

“是!”五色工拍拍胸口,什麽訓練的疲憊,他現?在一身牛勁!

白鳥澤前輩們相互對視一眼?, 開始逗小孩:

“五色,被牛島姐姐期待了啊。”

“這就是天賦吧, 五色!”

“加油啊五色,在IH前成?為正?選吧!”

“牛若, 被後輩追趕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緊張起來了?”

“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輸的。”

“五色,你可?是被牛若當成?對手了哦!”

……

五色工實在是一個天真又?直率的好孩子,一會兒臉紅一會兒驕傲, 偏偏還故作謙虛:“哎嘿嘿……哪裏哪裏。”

牛島甜繪看著被前輩們寵愛的五色工, 忍不住失笑。

白鳥澤的隔代親也是一如既往的傳承下來了啊。

然後是——喜聞樂見的全身拉伸。

一時間白鳥澤體育館裏慘叫聲連連。

牛島甜繪輕松的擺弄著手下的少年, 仿佛這不是有骨頭有筋的人類,而?是一塊隨意揉捏的橡皮泥。

……就連壯如大炮的牛若也難逃魔掌。

“好像被拆開重組了……”天童覺癱在地上喃喃著:“我其實是樂高?”

五色工原地扭動, 發現?並沒有產生位移後, 很快就放棄了:“天童學長如果是樂高的話,那我就是拼圖!”

白布賢二郎看向五色工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慧為零的大聰明——白鳥澤隔代親, 和他這個大一級的前輩有什麽關系?

這個笨蛋妹妹頭。

牛島甜繪抻了個懶腰, 精力充沛的跑到鷲匠教練身邊打轉。

父親每天帶隊訓練很辛苦,兩人又?有時差在, 問點問題很麻煩。

她又?是自□□動教育,很多東西?教科書說得似懂非懂,尤其是一些戰術, 很多都是一知半解。

像鷲匠教練這樣始終在高校作為排球教練的老牌排人,如果能得到他的解答, 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鷲匠鍛治見這笨蛋笑瞇瞇的湊過來,嘆了口氣。

姐弟倆都是笨蛋, 沒有聰明蛋。

……

牛島甜繪帶著一肚子知識,開車帶若利回家。

“明天……”牛島若利欲言又?止。

牛島甜繪目視前方,淡定道:“明天怎麽?”

他卻說不下去了,只是抿著唇看向車窗外。

牛島甜繪無奈:“若利,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她笑起來:“當然是會陪你來白鳥澤啊。”

這是她從小就抱著的弟弟,雖然她小時候性格惡劣總是喜歡逗他哭,但那也只是因為她太喜歡他了。

牛島若利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甜繪開車時不敢東張西?望,所以?自然錯過了弟弟難得一見的微笑。

……

牛島甜繪一連去白鳥澤一周,從第二天開始就帶上了辦公用的筆記本電腦,一邊辦公一邊給白鳥澤帶來肉/體上的打磨。

“你真的很能幹。”連鷲匠鍛治這個極少誇人的暴躁老頭都忍不住感?嘆:“當初應該報考我們白鳥澤。”

錯過了牛島甜繪這個勤勞能幹腦子靈活還多才多藝的學生,真是令人惋惜啊。

尤其是這家夥對母校真是鞠躬盡瘁,有事真上。

如果烏野評優秀畢業生的話,牛島甜繪一定榜上有名。

牛島甜繪眼?神詭異的看著鷲匠教練。

她就說嘛,弟弟才不是低情商的笨蛋,白鳥澤挖墻腳技能一脈相承!

牛島甜繪眨眨眼?:“我們烏野也挺好的!”

鷲匠鍛治冷哼一聲:“沒用的烏養老頭倒是養出了出息的烏鴉。”

牛島甜繪選擇閉嘴。

老一輩的恩怨情仇她一個做小輩的當然是選擇聽熱鬧啦!

見她不說話,鷲匠鍛治氣,指著那群見了甜繪直冒冷汗的少年們:“今天也交給你了。”

牛島甜繪笑瞇瞇:“收到!”

轉頭看向白鳥澤眾時,笑得更燦爛了。

今天也是爬不起來的一天哦!

眾少年:……好可?怕!

——

直到第八天結束時,鷲匠鍛治轟她:“行?了行?了,天天在我眼?前晃悠,偏偏又?不是白鳥澤的,我看了心煩。”

牛島甜繪震驚:“鷲匠教練你的愛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鷲匠鍛治瞪她:“你有意見?”

牛島甜繪正?色:“當然沒意見!”

鷲匠鍛治眼?神掃過面無表情的牛島家弟弟,又?看回牛島家姐姐:

“我這裏不是最?需要你的。”

回家的路上,牛島甜繪還在感?慨:“鷲匠教練是傲嬌吧?”

牛島若利沈默了一下,還是順著心意表示:“……嗯。”

他也覺得是。

“若利不會不開心嗎?”因為牛島甜繪的車技,回家的路上總是最?適合談心的漫長時光。

牛島若利誠實道:“不會。”

“誒……”這下變成?牛島甜繪有些失落了:“還以?為若利你會像小時候一樣和我撒嬌呢。”

牛島若利陷入回憶,結果沒有搜索到任何跟撒嬌有關的記憶:“什麽時候的事?”

牛島甜繪更傷心了:“難道若利你已經忘了圍著我說‘姐姐姐姐快把排球還給我’的時候了嗎?”

牛島若利:“……如果你把這定義為撒嬌的話。”

那分?明是性格惡劣的姐姐仗著自己比他高,搶走他的排球後舉高了逗他吧!

不過在那之後姐姐陪他玩了一整天的排球。

牛島甜繪撇撇嘴:“多少表達一下不舍啦,如果若利開口讓我陪你打排球的話,姐姐是一定會答應的哦。”

牛島若利聲音沈穩的回答:“我很喜歡和姐姐一起打排球。”不管是作為隊友、對手,亦或者是教練。

和姐姐玩總是很有趣。

“但你有自己想做的事。”他不疾不徐,似乎很少有讓他顯得急切的事,這樣穩重的性格,從小就被家裏人調侃少年老成?。

“我希望你會開心,這樣我才開心。”

牛島甜繪沈默了許久,才小聲喃喃道:“不要在我開車時說這樣的話啊……我超感?動的……”

她盯著前方的路,心裏第無數次的想——

我的弟弟是牛島若利,真是太好了。

……

回到宮城縣的第九天,牛島甜繪拎著電腦來到烏野。

這是她第一次見武田一鐵,和想象中的大差不差,只不過要年輕許多。

武田一鐵果然如電話裏說的那樣擅長鞠躬,見牛島甜繪來到烏野後頓時滿懷感?動的對著這個烏野優秀畢業生深鞠一躬:

“能夠等?到你來真是太好了!”

“小武老師!”牛島甜繪見他鞠躬,緊張得聲音都劈叉,以?最?快的速度鞠了回去:“請不要這樣!”

這一下差點將她的腰閃到美?國,牛島甜繪不動聲色的捂著腰。

不能再整天坐著不動了……還是得鍛煉才行?!

小武老師,好腰!

澤村大地見兩人對鞠,懵了:“等?、等?下!”

清水潔子去扶甜繪,澤村大地去扶小武老師,整個烏野體育館手忙腳亂。

等?所有人都冷靜下來,盤腿坐在地板上圍成?一個圈後,牛島甜繪才表示:“去白鳥澤偷師了幾天,所以?召集大家在假期參與?訓練。”

她表情凝重:“不愧是白鳥澤,一刻都不肯放松。”

短短兩句話,直接挑起了烏野眾人的好勝心。

烏野沒有教練,所以?今年自然沒有來自教練的體育特招,牛島甜繪也因此沒有將翔陽叫過來參與?訓練。

同屆的情義是很難得的,如果其中一個特殊化,那麽在初期相處時很難不被孤立出來。

正?好他因為全心全意備考,體能訓練落了下來,幹脆在家完成?基礎的訓練就好。

澤村大地認真道:“我們也按照牛島學姐你的指導在家進行?練習了。”

白鳥澤什麽的……完、完全沒在怕!

烏野隊長為自己打氣。

有澤村大地起頭,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並沒有因為假期而?懈怠。

牛島甜繪滿臉欣慰:“很好,不愧是我們烏野排球部的頂梁柱!”

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得意的快要起飛了。

隨即,她露出一個令人後背發涼的笑容:“既然這麽有幹勁,那接下來就是開心的假期集訓環節啦!”

在家練可?沒有在她眼?前練的效率高!

時間很快過去,烏野的體育館裏每天都有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武田一鐵每天都滿臉驚恐的離開體育館,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得到這個消息的及川徹很是不開心,仗著自己有牛島甜繪的聯系方式,開始了每天的消息轟炸:

「牛島姐姐你逛了白鳥澤又?待在烏野不走,怎麽不來青城?是不喜歡嗎?」

「巖醬也是牛島姐姐你心愛的學生啊!」

「及川我也是未來滿星的頂梁柱啊!」

「姐姐你偏心!只喜歡小動物不喜歡我們大樹!」

……

消息轟炸的第三天,牛島甜繪就帶著烏野來青城打練習賽了。

“嘖,還行?吧。”及川徹看著牛島甜繪身後亦步亦趨的小烏鴉們,酸溜溜的:“大烏鴉帶著小烏鴉出來覓食了。”

巖泉一捶了及川徹後才想起這次好像沒什麽正?當理由。

“順手了。”對上及川徹滿是控訴的視線,巖泉一十?分?坦然。

“巖醬!”及川徹扁扁嘴:“我要鬧了!”

武田一鐵也沒有因為今天本應該是他的假期,在牛島甜繪通知他和青城約了練習賽後就開開心心的隨隊出發了。

“雖然對排球完全不了解,但是可?以?慢慢學嘛。”武田一鐵笑著看他們在青城的體育館熱身,眼?鏡下的眼?睛異常明亮:“排球很有意思?啊!”

排球有趣,打排球的少年們更有趣。

能夠接任烏野排球部的指導老師,真是太好了。

牛島甜繪歪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你會喜歡上排球的。”

排球的賽場交給少年,觀眾席留給我們。

走進排球場的每一個人,都對排球滿懷愛意。

——

在這樣的高強度訓練下,烏野開學了。

牛島甜繪當然也開學了,開學前一天晚上,她像是得了焦慮癥的家長一樣拎著手機對翔陽絮絮叨叨了許久。

而?日向翔陽則是滿口答應下來,相當驕傲:“放心吧甜繪姐,我已經是高中生了!”

牛島甜繪聽著他清爽的聲音,捂著心口:

可?你還是可?愛過頭了,翔陽。

她帶著憂慮睡去,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裏,一只頭頂有著橘毛小烏鴉,正?盤旋在垃圾場上自由自在的飛。

結果突然出現?一只——有著M形劉海長著翅膀的……飛、飛魚?

飛魚一頭撞在小烏鴉身上,直接將橘毛烏鴉撞得在天上翻了幾個跟頭,橘毛烏鴉非常生氣,用喙狠狠啄向飛魚。

兩只飛行?生物突然開始來回丟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那是什麽東西??

垃圾場的角落裏鬼鬼祟祟的冒出一只三花小貓,梳著眼?熟的中分?布丁頭,對著空中的橘毛烏鴉抓啊抓。

這時一只叫聲奇怪的貓頭鷹突然飛過來,空中回蕩著“heyheyhey”,身後還跟著一只面無表情貓頭鷹——為什麽會出現?貓頭鷹?

垃圾場裏又?鉆出來一只發型像只黑刺猬一樣的貓貓,對著貓頭鷹抓啊抓。

旁邊佇立著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此刻正?被風吹動,發出了嘲笑聲。

兩只一模一樣只有發型不同的小狐貍正?想辦法爬上這棵樹的頭頂——似乎想拔光這棵樹所有的葉子。

一只白鷲突然落在樹上,低頭看著兩只越挫越勇的狐貍。

大樹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鈴鈴鈴——”

牛島甜繪疲憊的睜眼?,表情迷茫。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還有比這更莫名其妙的夢嗎?!

她帶著睡眠不足的幽怨氣息,晃晃悠悠的去上課。

早八大學生怨恨全世界。

……

一天的課程結束,牛島甜繪拖著疲憊的身體前往公司。

滿星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全部都放假了,等?天滿和月島學長回來後再重新運轉。

秉承著作業在哪兒寫?都是寫?的思?路,她決定去公司寫?。

沒想到剛坐在辦公椅上,視頻就打過來了。

來自清水潔子的那部平板。

牛島甜繪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所以?他們兩個剛一見面就掐架,順便掀了教導主任的假發?”她的語氣仿佛在懷疑人生。

澤村大地沈重的點點頭:“當教導主任的假發落在我頭上的時候,我連把自己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噗——對不起。”牛島甜繪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即又?快速切換人格:“這孩子還真是會闖禍啊!”

她仿佛嚴肅的家長在控訴倒黴孩子,又?欣慰這孩子真是活力滿滿:“這麽多年了,能掀教導主任假發的可?沒幾個。”

只是嘴角的笑意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澤村大地滄桑:“牛島學姐,倒也不必為他驕傲。”

澤村大地:只有我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你處理得很好,澤村。”牛島甜繪正?色道:“這兩個家夥需要吃點教訓。”

“牛島大姐大,日向是你教出來的吧?!”田中龍之介對日向翔陽還有印象,雖然是很久以?前才見過,但那個活潑開朗還管他叫前輩的小不點令人印象深刻:

“今天的接球接得非常穩!要不是最?後一球影山發揮得也格外出色,日向今天要大出風頭了!”

牛島甜繪點點頭:“他一個人能練的東西?不多,只有接球了。”

就連發球,還得有個球場有張球網才行?呢。

“不過他硬件設施非常好,差只差在了軟件安裝上。”牛島甜繪嘆氣。

翔陽對理論上的知識接受能力很差,但是一旦親身實踐卻能快速掌握,所以?這麽多年以?來她都在雕琢翔陽的身體基礎和排球的基本功,至於其他的軟件安裝,在比賽時慢慢學習消化就行?。

她低聲笑起來,顯然對翔陽很有信心:“他很快就會跟上來的。”

只要有足夠多的比賽來塑造獨屬於他的進攻方式,他就是下一個從烏野起飛的小巨人!

“倒是影山,我一直以?為他會去白鳥澤。”她感?慨命運曲折:“沒想到竟然來了烏野。”

這是貨真價實的天才,卓越的球感?、出色的身體素質、對勝利執拗的渴望——

只要能夠順利成?長,未來的他一定會在職業賽場上成?為真正?的王者。

“是啊,畢竟我們可?是沒落的強豪啊。”菅原孝支輕嘆:“這樣厲害的二傳手……”

“你們好像很了解他們一樣?”東峰旭懵。

明明是一年級新生不是嗎?

菅原孝支白他一眼?:“我們看過日向和影山的比賽啊——哦,對了,那時候旭正?自閉呢。”

總是溫溫柔柔的菅原突然毒舌起來,殺傷力是翻倍的。

東峰旭這下真的躲在墻角畫圈圈了。

牛島甜繪聽他們熱熱鬧鬧的說著話,笑道:“新入部的應該不止有翔陽和影山吧。”

如果一年級只有兩個人的話,她真的要落淚了。

“當然不是,”澤村大地連忙否認:“還有兩個。”

田中龍之介咋舌,表示:“是月島螢和山口忠。”

他們很久之前見過,或許是因為印象太深刻,再見時完全喚醒了他塵封的記憶。

沒想到當初牛島大姐大帶著玩的幾個孩子,只有牛島大姐大的親弟弟沒有考到烏野。

撿烏鴉,牛島大姐大是專業的。

“是小螢和小忠啊!”牛島甜繪驚喜。

難怪最?近在她和天滿談起烏野的事時,月島學長總是神神秘秘的,像是知道了什麽有趣的事就等?著她發現?一樣。

牛島甜繪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認真道:“小螢是個非常出色的副攻手。”

雖然月島螢他是個理智又?矜持傲嬌屬性拉滿的少年,但偶爾——非常偶爾的時候,也是會和哥哥聯系的,牛島甜繪在月島學長那個炫弟狂魔那裏知道了不少關於月島螢的消息。

例如他一直在國中的排球隊擔任副攻手,例如他如今身高已經接近一米九,例如他學習成?績非常出色,頭腦十?分?聰明……

可?以?說牛島甜繪這幾年雖然只是逢年過節給月島家送上禮物,但基本上沒有錯過月島螢的成?長——月島明光甚至已經到了弟弟每長高一厘米都要和甜繪與?天滿炫耀的程度。

以?“小螢又?長高了!”開頭,以?“我弟弟真棒!”為結尾。

“這幾天還是按照之前的訓練表訓練。”牛島甜繪想了想,又?道:“關於新生三對三的比賽,可?以?給我全程直播嗎?”

澤村大地看向清水潔子,清水潔子輕輕點頭答應下來:“沒問題。”

牛島甜繪掛斷視頻時嘴角還帶著難以?克制的笑意。

感?覺未來的烏野會很熱鬧呢。

她哼著歌,桃瀨成?海進來時,就見自家老板正?美?滋滋的做作業。

那股子開心勁兒,仿佛面前不是令學生深惡痛絕的作業,而?是一摞摞美?麗動人的鈔票。

好怪。

——

晚上,日向翔陽和她說起這事時,早就把可?憐的、被學生打飛了假發的教導主任忘了個幹凈。

“我怎麽能沒接好那一球呢……”日向翔陽沮喪極了,將頭磕在桌子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牛島甜繪大驚:“本來就不聰明,別磕了別磕了……”

日向翔陽擡頭,一臉滄桑:“甜、甜繪姐……”

感?覺被關心了,但聽上去好像哪裏不對。

牛島甜繪輕咳兩聲,示意他帶著設備去院子裏,演示給她看。

日向翔陽習以?為常的點點頭,就像是在做排球錯題集一樣,兩人經常這樣練習。

日向夏在角落裏貓貓祟祟的看著哥哥拿著平板來到院子裏,將平板固定在一個架子上,然後開始玩排球。

看上去真的很有趣啊,排球。

“當時排球轟——的一下就飛過來,然後我啪——的一下接住,排球哐——的一下就飛了。”日向翔陽一邊描述一邊慢動作回放。

日向夏躲在門後:……啊?

牛島甜繪卻很快解密了他的加密通話:“原來是這樣。”

日向夏:……啊??

她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條理清晰:“墊球是一個需要長久堅持練習的能力,對墻墊球是一個非常好的練習方式,會端正?你的墊球姿勢。”

“對墻墊球強調蹲送,腿部用力,帶動整個身體,手平面與?球接觸時將球送出去。”

牛島甜繪笑:“你在面對影山飛雄時太緊張了。”

腦袋裏只想著怎麽把球墊回去,習以?為常的姿勢反倒是成?了負累,蹲送的動作被他下意識的忽略了。

“你練習了那麽久的對墻墊球,整整三年的蹲送式墊球,怎麽實戰起來反而?忘幹凈了?”

雖然肌肉記憶還在,翔陽也有蹲送的動作,但或許是因為長久的基礎練習,讓他在和排球加深聯系的同時,也忘了最?最?基礎的墊球,手臂是隨著身體動的,不是撩動的。

撩手墊球永遠沒有蹲送墊球來的準穩,手臂才多大的力氣?況且撩手很難掌控排球的方向。

日向翔陽恍然,想起自己因為急切著想要在影山面前證明自己,以?至於在發球來時下意識的撩手應對——他以?為這是成?熟的墊球,他覺得自己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控排球。

“我還差的遠呢。”日向翔陽身上因為考入烏野而?升起的隱約的浮躁終於沈澱下來。

對著墻開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墊球,表情認真而?專註。

牛島甜繪看了一會兒後就放心去做別的事了,只是腦子裏還在一直回想著翔陽的形容。

其實以?翔陽的墊球水平,即使是下意識的撩手,應該也能應付許多發球了。

如果要評價翔陽如今的排球水平,墊球這一項一定名列前茅,甚至遠超扣球攔網等?能力。

枯燥乏味的墊球是伴隨了翔陽絕大多數國中生涯的——另一項是發球,雖然他這個“排球同好會會長”能用上排球場的機會不多,但總歸還是有的。

影山飛雄的發球絕對比她看比賽時要更加厲害了。

牛島甜繪激動的搓搓手,眼?裏盡是對周六的期待。

讓她看看,烏野註入的新鮮血液會對烏野帶來怎樣的改變吧!

……

周六,牛島甜繪難得沒有忙碌,而?是縮在沙發上抱著星星,觀看一場三對三的入部比賽。

人員剛齊,澤村大地率先?伸出手示意眾人去看清水雙手抱在懷裏的平板,裏面自然是抱著星星的甜繪。

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看過去的眼?神,恨不得那個平板是他們自己。

“這位是我們烏野已經畢業的牛島學姐,目前在東京上學,暫時負責排球部的訓練指導。”

澤村大地看了看神色各異的眾人,挑眉道:“你們似乎有人認識。”

日向翔陽驕傲舉手:“我是甜繪姐的大弟子!是甜繪姐教我打排球的!”

影山飛雄頓時嚴肅起來,認真道:“學姐你好,請問墊球怎樣才能更好的練習?”

那天之後,日向這家夥像是一夜開竅了一樣,練習時接球水平十?分?穩定,配合上他那迷你的小個子,說是專打自由人的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如果是這位學姐的教學能力……

影山飛雄對準屏幕就是一個九十?度大折疊:“請您教我墊球!”

牛島甜繪:……誰說他像個目中無人的王者的?多乖一孩子啊!

她手忙腳亂的將星星丟到一邊的沙發上(星星:媽??),然後連連擺手:“別別別——趕緊起來。”

一瞬間想起小武老師,她對鞠躬啊下跪啊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牛島甜繪表情糾結:“還有,清水啊……能別這麽捧著我嗎……”

配合上影山鞠躬的動作,這這這……

恕她直言,有種瞻仰遺像的驚悚感?。

清水潔子反應了一會兒,選擇將甜繪頂在頭頂。

牛島甜繪:“……那個,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噗——”西?谷夕沒憋住,隨即幹脆不再克制,爆笑。

月島螢表情冷淡的看著他們熱鬧著。

“小螢,小忠,好久不見。”牛島甜繪“站得高看得遠”,對著不遠處挺拔的少年擺擺手。

月島螢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牛島學姐。”最?終,他也只是這樣稱呼。

畢竟,他又?不是能被她一直教導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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