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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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哥，老張已經到了，你們見面了嗎？我在高鐵上了，馬上到省城。”
“我知道，老張聯系我了，”陳永仁一手接電話，一手拿起電話風風火火出了辦公室。
“宋星旭的資料都查到了？我發個地址給你，你到了以後先去那裏等我，”出門時沒註意，陳永仁不小心撞到一人。
“對不起，沒事吧？”陳永仁連忙道歉。
“沒事，”溫和的聲音響起，宋星旭揉了揉被撞的肩膀，道：“看陳隊急匆匆的樣子，這是要去哪兒？”
陳永仁收起神色，面無表情：“我去哪兒，還要和宋隊報備？”
宋星旭溫和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不知道為什麽，陳隊似乎對我很有敵意，難道我做了什麽對不起陳隊的事情嗎？”
陳永仁也學著他溫和一笑，目光卻冰冷刺骨：“人與人之間必須要處的來嗎，可能我和宋隊長天生不對付吧。”
宋星旭聳聳肩膀：“陳隊說的也有道理，”他側身讓開了一步，“陳隊不是還有事要辦嗎？”
陳永仁收起刻意的笑容，心裏閃過一絲慌亂，他不確定和陳剛說的話有沒有被宋星旭聽進去。
他盯著宋星旭的那張臉，溫文爾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陳永仁只得按壓心裏的不安從宋星旭身邊經過。
宋星旭望著陳永仁慢慢遠去的背影，隨後進了冷溶的辦公室。
“溶溶？在忙？”
“阿旭，”冷溶笑道，“我在看小凱的屍檢報告。”
宋星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不經意地詢問道：“我剛才看到陳隊出去了，似乎很匆忙的樣子。”
“是，臨江縣的同事來找他，”冷溶目光從報告上移向宋星旭。
“那怎麽好像很急的樣子，說起來，我這段時間似乎都沒看到陳隊，他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要不要我幫忙？”
冷溶一臉煩躁，這幾天陳永仁的古怪行為越來越多，原本陳永仁瞞著他的事他本不想在意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裏對這件事也越來越有芥蒂，偏偏問他他又不願說。
“誰知道他在做什麽。”
宋星旭笑道：“看看你的樣子，既然擔心他不如直接問他，免得在這裏擔心。”
冷溶別開臉，他見宋星旭似乎看破了他和陳永仁之間的關系，便不打算遮掩：“每次問他他都說沒事，我還能怎麽問。”
“對了，陳永仁查到了一點和師傅案子有關的線索。”
“什麽線索！”宋星旭的音量陡然提高了一些。
冷溶見宋星旭情緒激動，以為他也為師傅的案子激動，安慰道：“我們這次查的公路劫匪案的劫匪之一，李明和殺害師傅的兇手之一周全，兩人之間存在聯系，阿旭，師傅的死絕對不是意外。”
宋星旭指尖緊緊捏著沙發套，他抖著聲音：“看來這是個意外之喜。”
“我猜想陳隊不是在查師傅的案子啊？”
冷溶微微一楞，他想起前幾天在電梯裏自己詢問陳永仁時，被陳永仁搪塞過去，看來陳永仁當時是在欺騙自己。
難道陳永仁真的在查師傅的案子。
“溶溶，你先忙吧，”宋星旭道。
冷溶沈浸在陳永仁瞞著自己查師傅這件事帶來的震撼裏，他沖宋星旭擺了擺手。
宋星旭走了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後，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嘿，老張！”陳永仁喊了一聲。
“陳隊！”老張上前和陳永仁撞了撞肩膀，“要我做什麽事啊，陳剛那小子也不說，只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陳永仁笑了笑：“別聽那小子胡說，不過的確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
“你去……”陳永仁附在老張的耳邊低聲囑咐。
老張聽完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陳隊，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陳永仁一臉沈重：“沒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只相信你。”
感受到陳永仁的凝重氣氛，老張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肅性：“明白。”
陳永仁捏了捏他的肩膀：“交給你了，小心一點，有什麽和我聯系。”
和老張一起吃了午飯，陳剛發來短信，說已經到了他說的地址，陳永仁和老張道了別，便去往自己定的包間。
陳永仁走進包間，開口第一句就是詢問查到了嗎
陳剛點點頭：“嗯，宋隊長進入公安後的資料倒不難查，就是以前的事情棘手了些，不知道梵醫生是怎麽辦到的，僅一天時間就把資料發給我了。”
陳剛說著遞給陳永仁一份封閉的卷宗，陳永仁接過來撕開封條。
“宋隊長親身父母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沒什麽特別的，車禍死後，他去了他大伯家裏住了一段時間，但不到半年就被送往孤兒院。”
陳永仁聽到這兒微微皺起了眉頭。
陳剛見狀主動解釋道：“他大伯家裏也有一兒一女，大概是負擔三個小孩，壓力太大吧。”
“不過他大伯也是夠損的，宋星旭父母車禍的賠償金可不少，因為當時宋隊長還未成年，這筆錢是揣在他大伯手裏的，可他們把宋隊長扔給孤兒院，這筆錢卻被他們貪了。”
“後面孤兒院的事情哥你不是說你去過嗎，應該都知道了吧。”
陳永仁點頭，不過他一直有個疑惑：“我聽孤兒院院長說過，當初有對夫妻本來是打算收養冷溶的，不知道為何臨時改為了宋星旭。”
陳剛眼底微微嘲諷：“哥，你覺得孤兒院的日子好過嗎？”
陳永仁一想到冷溶小時候的經歷，心臟像是被無數根針刺入一般。
“這還用說，肯定不好過。”
陳剛神神秘秘湊到陳永仁身邊：“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陳永仁想都不想，直接開口道：“那當然是想方設法離開那兒，還能……”話音剛落，他瞬間頓住，隨後一臉不可置信望向陳剛。
陳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語。
陳永仁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這樣，難道宋星旭小時候就有如此心機。
“那後來了？”
陳剛繼續道：“宋隊長隨領養的父母搬了家，後來的事情才是重點。”
陳永仁道：“繼續說，別賣關子。”
“說來宋隊長也是可憐，好不容易被家庭優越的家庭收養，沒曾想這對夫妻卻是披著羊皮惡狼。”
“這對夫妻前前後後包括宋隊長，一共收養了五個小孩，除了宋隊長，其他四個小孩都離奇身亡，梵醫生查到這對夫妻有特殊癖好，愛虐待小孩，但屍檢報告無一顯示幾人都是意外死亡，所以我懷疑那四個小孩因為是被這對夫妻虐待致死，只不過找不到證據。”
“所以宋隊長小時候極有可能也被虐待過。”
“不過在十年前，也就是宋隊長成年後，這對夫妻卻死於入室搶劫。”
“這麽巧？”陳永仁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對，就是這麽巧。”
陳剛往身後的椅子一靠：“後面的事情很好查，沒什麽特別的，宋隊長讀完公安大學，進入公安系統，認識了曹前輩，然後認了曹前輩為師傅，不到三年，冷隊也進入同一部分，兩人時隔多年再次見面。”
“哦，對了，”陳剛像是想起什麽：“當初曹前輩曾懷疑過幾名小孩的死和這對夫妻有關，但沒有證據，後來兩人死亡後，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陳永仁只覺得太夢幻了，他沒想到宋星旭和曹前輩還有這等淵源。
他曾聽說過，曹前輩年輕時脾氣固執，性格暴躁，人緣不怎麽好，很多新進的警察他都不願意帶，當然也沒人願意去，後來卻莫名其妙收了宋星旭為徒，想必也有這點原因吧。
陳永仁一遍遍翻著宋星旭的資料，目光突然被其中一頁吸引。
宋星旭在六年前曾經處理過一起案子，一位農村婦女被村幹部的兒子霸占了土地，苦討無果後，自己也在爭執中被村幹部的兒子推了一把，頭磕在石頭上，昏迷不醒，而這名婦女的兩名兒子為母討公道，差點受了傷。
後來其他被欺壓的村民報了警，宋星旭受理這起案子，逮捕了作亂的村幹部兒子，才解決這個村子的問題。
陳永仁視線在這一頁裏停留了許久才翻頁。
不得不說，宋星旭能夠年紀輕輕坐上刑偵第一支隊的隊長，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自從進入公安系統後，宋星旭大大小小的案子破了不少，這樣的人真的會成為判官？
陳剛見他哥死死盯著資料，像是陷入魔怔一般，他哥自從來到省廳後，為了判官的事情幾乎快入了魔，他有點擔心他哥的精神狀態。
“哥，你沒事吧？”
陳永仁摸了一把臉，語氣中帶著疲倦：“沒事。”
陳剛想了想，心中按捺許久的話猶豫再三後還是說了出來：“哥，其實，判官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沒必要怎麽拼，為了冷隊，這麽做值嗎？”
陳永仁腦海中浮現當初的宴會上，本以為那時候的記憶早已塵封已久，可現在想來，竟然是如此清晰。
冷溶獨自站在陽臺上，冷風揚起他的發絲，似乎輕輕的一陣風就能吹走他，而就在那時候，自己就已經萌生了從今以後定會加倍珍惜他。
“值得，”陳永仁加重了語氣，守護他的承諾和珍寶，“他值得我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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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老張已經到了，你們見面了嗎？我在高鐵上了，馬上到省城。”
“我知道，老張聯系我了，”陳永仁一手接電話，一手拿起電話風風火火出了辦公室。
“宋星旭的資料都查到了？我發個地址給你，你到了以後先去那裏等我，”出門時沒註意，陳永仁不小心撞到一人。
“對不起，沒事吧？”陳永仁連忙道歉。
“沒事，”溫和的聲音響起，宋星旭揉了揉被撞的肩膀，道：“看陳隊急匆匆的樣子，這是要去哪兒？”
陳永仁收起神色，面無表情：“我去哪兒，還要和宋隊報備？”
宋星旭溫和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不知道為什麽，陳隊似乎對我很有敵意，難道我做了什麽對不起陳隊的事情嗎？”
陳永仁也學著他溫和一笑，目光卻冰冷刺骨：“人與人之間必須要處的來嗎，可能我和宋隊長天生不對付吧。”
宋星旭聳聳肩膀：“陳隊說的也有道理，”他側身讓開了一步，“陳隊不是還有事要辦嗎？”
陳永仁收起刻意的笑容，心裏閃過一絲慌亂，他不確定和陳剛說的話有沒有被宋星旭聽進去。
他盯著宋星旭的那張臉，溫文爾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陳永仁只得按壓心裏的不安從宋星旭身邊經過。
宋星旭望著陳永仁慢慢遠去的背影，隨後進了冷溶的辦公室。
“溶溶？在忙？”
“阿旭，”冷溶笑道，“我在看小凱的屍檢報告。”
宋星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不經意地詢問道：“我剛才看到陳隊出去了，似乎很匆忙的樣子。”
“是，臨江縣的同事來找他，”冷溶目光從報告上移向宋星旭。
“那怎麽好像很急的樣子，說起來，我這段時間似乎都沒看到陳隊，他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要不要我幫忙？”
冷溶一臉煩躁，這幾天陳永仁的古怪行為越來越多，原本陳永仁瞞著他的事他本不想在意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裏對這件事也越來越有芥蒂，偏偏問他他又不願說。
“誰知道他在做什麽。”
宋星旭笑道：“看看你的樣子，既然擔心他不如直接問他，免得在這裏擔心。”
冷溶別開臉，他見宋星旭似乎看破了他和陳永仁之間的關系，便不打算遮掩：“每次問他他都說沒事，我還能怎麽問。”
“對了，陳永仁查到了一點和師傅案子有關的線索。”
“什麽線索！”宋星旭的音量陡然提高了一些。
冷溶見宋星旭情緒激動，以為他也為師傅的案子激動，安慰道：“我們這次查的公路劫匪案的劫匪之一，李明和殺害師傅的兇手之一周全，兩人之間存在聯系，阿旭，師傅的死絕對不是意外。”
宋星旭指尖緊緊捏著沙發套，他抖著聲音：“看來這是個意外之喜。”
“我猜想陳隊不是在查師傅的案子啊？”
冷溶微微一楞，他想起前幾天在電梯裏自己詢問陳永仁時，被陳永仁搪塞過去，看來陳永仁當時是在欺騙自己。
難道陳永仁真的在查師傅的案子。
“溶溶，你先忙吧，”宋星旭道。
冷溶沈浸在陳永仁瞞著自己查師傅這件事帶來的震撼裏，他沖宋星旭擺了擺手。
宋星旭走了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後，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嘿，老張！”陳永仁喊了一聲。
“陳隊！”老張上前和陳永仁撞了撞肩膀，“要我做什麽事啊，陳剛那小子也不說，只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陳永仁笑了笑：“別聽那小子胡說，不過的確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
“你去……”陳永仁附在老張的耳邊低聲囑咐。
老張聽完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陳隊，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陳永仁一臉沈重：“沒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只相信你。”
感受到陳永仁的凝重氣氛，老張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肅性：“明白。”
陳永仁捏了捏他的肩膀：“交給你了，小心一點，有什麽和我聯系。”
和老張一起吃了午飯，陳剛發來短信，說已經到了他說的地址，陳永仁和老張道了別，便去往自己定的包間。
陳永仁走進包間，開口第一句就是詢問查到了嗎
陳剛點點頭：“嗯，宋隊長進入公安後的資料倒不難查，就是以前的事情棘手了些，不知道梵醫生是怎麽辦到的，僅一天時間就把資料發給我了。”
陳剛說著遞給陳永仁一份封閉的卷宗，陳永仁接過來撕開封條。
“宋隊長親身父母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沒什麽特別的，車禍死後，他去了他大伯家裏住了一段時間，但不到半年就被送往孤兒院。”
陳永仁聽到這兒微微皺起了眉頭。
陳剛見狀主動解釋道：“他大伯家裏也有一兒一女，大概是負擔三個小孩，壓力太大吧。”
“不過他大伯也是夠損的，宋星旭父母車禍的賠償金可不少，因為當時宋隊長還未成年，這筆錢是揣在他大伯手裏的，可他們把宋隊長扔給孤兒院，這筆錢卻被他們貪了。”
“後面孤兒院的事情哥你不是說你去過嗎，應該都知道了吧。”
陳永仁點頭，不過他一直有個疑惑：“我聽孤兒院院長說過，當初有對夫妻本來是打算收養冷溶的，不知道為何臨時改為了宋星旭。”
陳剛眼底微微嘲諷：“哥，你覺得孤兒院的日子好過嗎？”
陳永仁一想到冷溶小時候的經歷，心臟像是被無數根針刺入一般。
“這還用說，肯定不好過。”
陳剛神神秘秘湊到陳永仁身邊：“那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陳永仁想都不想，直接開口道：“那當然是想方設法離開那兒，還能……”話音剛落，他瞬間頓住，隨後一臉不可置信望向陳剛。
陳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語。
陳永仁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這樣，難道宋星旭小時候就有如此心機。
“那後來了？”
陳剛繼續道：“宋隊長隨領養的父母搬了家，後來的事情才是重點。”
陳永仁道：“繼續說，別賣關子。”
“說來宋隊長也是可憐，好不容易被家庭優越的家庭收養，沒曾想這對夫妻卻是披著羊皮惡狼。”
“這對夫妻前前後後包括宋隊長，一共收養了五個小孩，除了宋隊長，其他四個小孩都離奇身亡，梵醫生查到這對夫妻有特殊癖好，愛虐待小孩，但屍檢報告無一顯示幾人都是意外死亡，所以我懷疑那四個小孩因為是被這對夫妻虐待致死，只不過找不到證據。”
“所以宋隊長小時候極有可能也被虐待過。”
“不過在十年前，也就是宋隊長成年後，這對夫妻卻死於入室搶劫。”
“這麽巧？”陳永仁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對，就是這麽巧。”
陳剛往身後的椅子一靠：“後面的事情很好查，沒什麽特別的，宋隊長讀完公安大學，進入公安系統，認識了曹前輩，然後認了曹前輩為師傅，不到三年，冷隊也進入同一部分，兩人時隔多年再次見面。”
“哦，對了，”陳剛像是想起什麽：“當初曹前輩曾懷疑過幾名小孩的死和這對夫妻有關，但沒有證據，後來兩人死亡後，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陳永仁只覺得太夢幻了，他沒想到宋星旭和曹前輩還有這等淵源。
他曾聽說過，曹前輩年輕時脾氣固執，性格暴躁，人緣不怎麽好，很多新進的警察他都不願意帶，當然也沒人願意去，後來卻莫名其妙收了宋星旭為徒，想必也有這點原因吧。
陳永仁一遍遍翻著宋星旭的資料，目光突然被其中一頁吸引。
宋星旭在六年前曾經處理過一起案子，一位農村婦女被村幹部的兒子霸占了土地，苦討無果後，自己也在爭執中被村幹部的兒子推了一把，頭磕在石頭上，昏迷不醒，而這名婦女的兩名兒子為母討公道，差點受了傷。
後來其他被欺壓的村民報了警，宋星旭受理這起案子，逮捕了作亂的村幹部兒子，才解決這個村子的問題。
陳永仁視線在這一頁裏停留了許久才翻頁。
不得不說，宋星旭能夠年紀輕輕坐上刑偵第一支隊的隊長，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自從進入公安系統後，宋星旭大大小小的案子破了不少，這樣的人真的會成為判官？
陳剛見他哥死死盯著資料，像是陷入魔怔一般，他哥自從來到省廳後，為了判官的事情幾乎快入了魔，他有點擔心他哥的精神狀態。
“哥，你沒事吧？”
陳永仁摸了一把臉，語氣中帶著疲倦：“沒事。”
陳剛想了想，心中按捺許久的話猶豫再三後還是說了出來：“哥，其實，判官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沒必要怎麽拼，為了冷隊，這麽做值嗎？”
陳永仁腦海中浮現當初的宴會上，本以為那時候的記憶早已塵封已久，可現在想來，竟然是如此清晰。
冷溶獨自站在陽臺上，冷風揚起他的發絲，似乎輕輕的一陣風就能吹走他，而就在那時候，自己就已經萌生了從今以後定會加倍珍惜他。
“值得，”陳永仁加重了語氣，守護他的承諾和珍寶，“他值得我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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