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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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陳永仁失神，嘴裏喃喃道。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銹跡斑斑的塵封碎片，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突然全部串聯在一起，一幕幕的記憶走馬觀花似地在腦海中浮現，即使陳永仁不願相信，也不得不去相信。
“對啊，郭小琴只給我留下這樣一句話，莫名其妙的，大柱哥，你猜出什麽意思沒？”陳剛在打來電話前，心裏不斷將這句話反覆念了幾遍，但還是沒懂其中的意思。
陳永仁閉上眼，喉頭一滾，他想開口，卻發現嗓子特別幹澀，他嘶啞道：“他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陳剛更加一頭霧水，他怎麽聽不懂了。
“哥，難道你已經有懷疑的人了？”
陳永仁不想在聽陳剛的喋喋不休，直接掛斷電話，他獨自坐在黑暗中，任由其將他一點點吞噬。
是啊，黑暗從來就不離他們太遠，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他和冷溶都以為判官離他們遙遙不可及，可沒曾想他一直都如影隨形。
許多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微末細節慢慢在黑暗中巨化，顯形。
去年李校長，為什麽會這麽巧，偏偏在送往監獄的路上被劫獄，周全的父母的轉賬記錄也如此巧合。
利用素梅引出郭小琴時，有個人特意的引導和恰到好處的受傷。
當初在法院門外，郭小琴突然的緘默，也是因為有人出了聲。
陳永仁想，當初李媛的案子，他有沒有過插手？或許在他不知的地方，曾經發生了什麽。
當初之際，是找到證據，憑他的這些猜測，冷溶，還有大家都不會相信的，反而自己還會暴露在他面前。
陳永仁想通了，立馬給陳剛回了電話。
“大柱哥，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可是會生氣的，”陳剛幽怨道。
這會腦子一片明朗的陳永仁，罕見對陳剛說了聲抱歉。
“剛子，對不起。”
陳剛聽著陳永仁歉意裏還帶著笑，只覺得那笑聲毛骨悚然，他哥剛才還陰氣森森，這會又猶如雨過天晴似地，陰晴不定，該不會被什麽附身了吧。
“哥，我不要你道歉了，你好好說話吧，”想到這個可能性，陳剛尖叫聲都快到嗓子眼了，要不是對他哥抱有一絲期望，他早就叫出來了。
“你小子，找抽了，”陳永仁笑著罵了一句，說罷神色嚴肅起來，“好了，說正事，你去查有一個人，把他從小到大所有的檔案全部查出來給我。”
“啊？”聽到陳永仁念的名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哥，你說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耳朵不好使就去看病！”陳永仁沒好氣道。
陳剛簡直要驚呆了下巴：“宋星旭，省廳刑偵第一支隊隊長宋星旭？”
“對，你沒聽錯，你再問，我真的要湊你了，”陳永仁壓住怒氣。
“哥，冷隊和宋隊只是朋友，既然你和冷隊在一起了，就得有包容心來包容冷隊的朋友啊。”
“陳剛，你想死是不是？”陳永仁咬牙切齒道。
陳剛知道他哥真的生氣了，語氣也弱了些：“你又不說清楚。”
陳永仁撫額，他有些疲倦，也不怪陳剛會驚訝，連他現在也覺得十分夢幻。
“你先查，後面我自然會告訴你。”
陳剛猶豫道：“哥，宋隊畢竟是省廳一支隊，我的權限不夠，就算我黑進網絡恐怕也查不詳細，不如你找找鈴嬌？”
陳永仁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
鈴嬌一旦知道，就會被冷溶知道，甚至還會驚動宋星旭，他現在孤軍奮戰，不能再打草驚蛇。
他想了想，道：“你要是不好查，就去找梵文。”
“梵醫生？哥，你怕是想見我屍體。”
陳永仁笑了一下，陳剛見梵文的確像是老鼠見了貓。
“沒事，你就說我說的，她會幫你的。”
陳剛不情不願，期期艾艾道：“那好吧。”
“嗯，查到了直接來找我，”陳永仁道：“對了，老張最近不忙的話，讓他來找我。”
“為什麽啊，你不是在省廳有人用嗎？”
陳永仁道：“那些人我不放心，你讓老張來。”
“好吧，我明天和他說一聲，掛了，哥。”
陳永仁起身亮起燈，暖色燈光驅走了黑暗，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間內渾身裹著一股寒冷，不一會他走出房門來到隔壁，緊閉的房門止住了他的腳步。
陳永仁嘴抿了抿，還是擡手擰了擰門把手，意料之外，門沒鎖，他輕笑了一聲，心安理得打開門輕手輕腳走到床邊。
看著熟睡的冷溶，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冷溶在睡夢中也沒有安全感，雙手緊緊捏著被子，整個腦袋埋在枕頭裏，只露出緊皺的眉頭和淩亂的發絲。
陳永仁蹲下身俯在床沿邊上，擡頭指尖溫柔的撫開皺起的眉頭，隨後指尖輕輕向下滑落，他輕輕點了點冷溶的鼻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指尖，引得陳永仁心裏一陣騷亂。
如果宋星旭真的如他所想，真的是判官的話，他必須好好保護好冷溶，不會讓他收到任何傷害。
“好愛你啊，”深夜的告白無聲地消散在沈寂中。
“晚安。”
清晨，刺眼的陽光照向冷溶臉上，他瞇著眼迷迷糊糊醒來，掌心傳來濕熱，他撐開沈重的眼皮，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他抽回自己被陳永仁緊緊握著的手，沒抽回來，於是起身，踹了陳永仁一腳。
“起來！”
陳永仁差點被踹下床，他揉著眼，囔囔道：“媳婦，你踹我幹嘛？”
冷溶目光冰冷，冷聲道：“幹嘛？你怎麽跑到我床上來。”
陳永仁環顧了一圈，裝傻：“啊，我也不知道，可能夢游了吧。”
冷溶深吸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然後用力一腳。
“啊~疼！”
這下陳永仁徹底被踹下去，屁股狠狠砸向地面。
陳永仁哄了冷溶一早上，出發去省廳的路上，還在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床上，不如你今晚把鎖了吧，這樣我就進不來了。”
冷溶冷眼看著：“你這意思還怪我晚上不鎖門？”
陳永仁嘿嘿笑出聲：“沒啊。”
“行，聽你的，今晚就把門鎖了，”冷溶才不慣著他。
“別啊！”
剛到省廳，陳永仁的電響起，是梵文打來的。
陳永仁眉頭一挑，有點稀奇。
“誰的？”
陳永仁按了靜音，手機揣回兜裏，笑道：“詐騙電話。”
冷溶沒當回事，把車開到停車場。
下車時，陳永仁捂著肚子：“我先去一趟廁所，你先進去吧。”
冷溶見陳永仁皺著五官，擔憂道：“怎麽了？”
陳永仁安慰道：“沒事，許是不消化。”
冷溶皺著眉：“好吧，若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陳永仁擺擺手：“沒事，沒事。”
隨便找借口讓冷溶混過去，陳永仁立馬給梵文回電話過去。
“你要查宋星旭？”電話剛接通，梵文迫不及待詢問。
陳永仁難得從梵文的平淡的語氣中聽到一絲起伏。
“是，怎麽了，很驚訝？”
梵文又恢覆成原來淡漠的語氣：“是有點。”
“我會幫你。”
這下輪到陳永仁驚訝，梵文一向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態度，就連上次找她幫忙，自己也是拿出了報酬，而這次梵文竟罕見地主動提出幫忙。
“怎麽，你也瞧宋星旭不順眼？”陳永仁嘲諷道。
梵文懶得和陳永仁溝通，她只是想起去年在解剖笑笑屍體時，宋星旭反常的態度，以及後來宋星旭的腳傷，那腳傷部分很特殊，當下會覺得疼痛難忍，無法行動，但實際恢覆幾天就好了，並不嚴重
現在想來，一個殺人犯會這麽好心，一腳踹下去，只是想讓宋星旭疼一會就好？
“行，那麻煩你了，”陳永仁道了一聲謝，隨後掛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冷溶端了一杯水過來：“給，好些了嗎？”
對於冷溶的舉動陳永仁十分受用，自從上次在月樺鎮後嗎，冷溶對自己的依賴越來約明顯，偏偏他自己沒發現，陳永仁不動聲色接過水杯，心安理得接受，他才不告訴冷溶。
“沒事，不跟你說了嘛，只是有點不消化而已，我身邊棒得很。”
見陳永仁真的沒事，冷溶這才放下心。
“阿旭已經讓法醫部的人把屍檢報告送來了，一起看看？”
聽著冷溶親密的呼喚宋星旭，陳永仁心裏不是很有滋味，他朝冷溶貼過去，無言宣告自己的主權，冷溶也是服了他，無時無刻不和自己黏在一起，雖然冷溶心裏默默吐槽，但身體卻沒付出任何抗拒的行動。
“這次屍檢報告有了特殊的地方，在他呼吸道黏膜上發現了微量的乙醚，死亡原因則是和上一名死者婷婷一樣，溺水死亡。”
陳永仁道：“判官上次直播搞的轟轟烈烈，水庫那邊都已經出名了，小凱肯定不會自己去，所以判官估計是約了人出來後，將人迷暈後帶到水庫將其溺死。”
“有沒有查小凱的社交軟件？”
冷溶點頭：“嗯，只查了一部分，還在繼續查當中，目前知道判官是按照當初女孩自殺時提到的幾個博主的順序殺人，下一個人警方開展24小時保護她。”
陳永仁楞了楞，如果判官真的是宋星旭的話，那這人豈不是更危險？
“那現在這人在家裏？”
“嗯，怎麽了？不妥嗎？”
陳永仁神色凝重：“要不把人帶到警局來吧，這樣也方便一些，”放在眼皮子底下，判官總會收斂一些吧。
冷溶不是很讚成，“這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人家也未必回同意。”
“哼，不同意，那她命還要不要了？”
冷溶一臉煩躁，這起案子局長不讓他負責，很多事做起來不方便：“我給阿旭說一說吧。”
兩人還在討論之際，有人敲門進來。
“陳隊長，外面有人找你。”
陳永仁和冷溶同時擡頭看向來人，冷溶先道：“睡啊？”
來人說：“他說他姓張。”
“老張？”冷溶一臉詫異，扭頭看向陳永仁：“老張怎麽來了？”
陳永仁不露聲色，假裝自己也很疑惑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冷溶放下手裏的資料。
他剛起身就被陳永仁用手壓下：“時間急迫，你先看看案子，多半只是來看看我而已。”
冷溶皺著眉看著陳永仁出去的背影，心裏閃過許多古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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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郭小琴只給我留下這樣一句話，莫名其妙的，大柱哥，你猜出什麽意思沒？”陳剛在打來電話前，心裏不斷將這句話反覆念了幾遍，但還是沒懂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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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剛更加一頭霧水，他怎麽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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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仁不想在聽陳剛的喋喋不休，直接掛斷電話，他獨自坐在黑暗中，任由其將他一點點吞噬。
是啊，黑暗從來就不離他們太遠，一直跟隨在他們身邊，他和冷溶都以為判官離他們遙遙不可及，可沒曾想他一直都如影隨形。
許多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微末細節慢慢在黑暗中巨化，顯形。
去年李校長，為什麽會這麽巧，偏偏在送往監獄的路上被劫獄，周全的父母的轉賬記錄也如此巧合。
利用素梅引出郭小琴時，有個人特意的引導和恰到好處的受傷。
當初在法院門外，郭小琴突然的緘默，也是因為有人出了聲。
陳永仁想，當初李媛的案子，他有沒有過插手？或許在他不知的地方，曾經發生了什麽。
當初之際，是找到證據，憑他的這些猜測，冷溶，還有大家都不會相信的，反而自己還會暴露在他面前。
陳永仁想通了，立馬給陳剛回了電話。
“大柱哥，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可是會生氣的，”陳剛幽怨道。
這會腦子一片明朗的陳永仁，罕見對陳剛說了聲抱歉。
“剛子，對不起。”
陳剛聽著陳永仁歉意裏還帶著笑，只覺得那笑聲毛骨悚然，他哥剛才還陰氣森森，這會又猶如雨過天晴似地，陰晴不定，該不會被什麽附身了吧。
“哥，我不要你道歉了，你好好說話吧，”想到這個可能性，陳剛尖叫聲都快到嗓子眼了，要不是對他哥抱有一絲期望，他早就叫出來了。
“你小子，找抽了，”陳永仁笑著罵了一句，說罷神色嚴肅起來，“好了，說正事，你去查有一個人，把他從小到大所有的檔案全部查出來給我。”
“啊？”聽到陳永仁念的名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哥，你說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耳朵不好使就去看病！”陳永仁沒好氣道。
陳剛簡直要驚呆了下巴：“宋星旭，省廳刑偵第一支隊隊長宋星旭？”
“對，你沒聽錯，你再問，我真的要湊你了，”陳永仁壓住怒氣。
“哥，冷隊和宋隊只是朋友，既然你和冷隊在一起了，就得有包容心來包容冷隊的朋友啊。”
“陳剛，你想死是不是？”陳永仁咬牙切齒道。
陳剛知道他哥真的生氣了，語氣也弱了些：“你又不說清楚。”
陳永仁撫額，他有些疲倦，也不怪陳剛會驚訝，連他現在也覺得十分夢幻。
“你先查，後面我自然會告訴你。”
陳剛猶豫道：“哥，宋隊畢竟是省廳一支隊，我的權限不夠，就算我黑進網絡恐怕也查不詳細，不如你找找鈴嬌？”
陳永仁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
鈴嬌一旦知道，就會被冷溶知道，甚至還會驚動宋星旭，他現在孤軍奮戰，不能再打草驚蛇。
他想了想，道：“你要是不好查，就去找梵文。”
“梵醫生？哥，你怕是想見我屍體。”
陳永仁笑了一下，陳剛見梵文的確像是老鼠見了貓。
“沒事，你就說我說的，她會幫你的。”
陳剛不情不願，期期艾艾道：“那好吧。”
“嗯，查到了直接來找我，”陳永仁道：“對了，老張最近不忙的話，讓他來找我。”
“為什麽啊，你不是在省廳有人用嗎？”
陳永仁道：“那些人我不放心，你讓老張來。”
“好吧，我明天和他說一聲，掛了，哥。”
陳永仁起身亮起燈，暖色燈光驅走了黑暗，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間內渾身裹著一股寒冷，不一會他走出房門來到隔壁，緊閉的房門止住了他的腳步。
陳永仁嘴抿了抿，還是擡手擰了擰門把手，意料之外，門沒鎖，他輕笑了一聲，心安理得打開門輕手輕腳走到床邊。
看著熟睡的冷溶，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冷溶在睡夢中也沒有安全感，雙手緊緊捏著被子，整個腦袋埋在枕頭裏，只露出緊皺的眉頭和淩亂的發絲。
陳永仁蹲下身俯在床沿邊上，擡頭指尖溫柔的撫開皺起的眉頭，隨後指尖輕輕向下滑落，他輕輕點了點冷溶的鼻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指尖，引得陳永仁心裏一陣騷亂。
如果宋星旭真的如他所想，真的是判官的話，他必須好好保護好冷溶，不會讓他收到任何傷害。
“好愛你啊，”深夜的告白無聲地消散在沈寂中。
“晚安。”
清晨，刺眼的陽光照向冷溶臉上，他瞇著眼迷迷糊糊醒來，掌心傳來濕熱，他撐開沈重的眼皮，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嚇到。
他抽回自己被陳永仁緊緊握著的手，沒抽回來，於是起身，踹了陳永仁一腳。
“起來！”
陳永仁差點被踹下床，他揉著眼，囔囔道：“媳婦，你踹我幹嘛？”
冷溶目光冰冷，冷聲道：“幹嘛？你怎麽跑到我床上來。”
陳永仁環顧了一圈，裝傻：“啊，我也不知道，可能夢游了吧。”
冷溶深吸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然後用力一腳。
“啊~疼！”
這下陳永仁徹底被踹下去，屁股狠狠砸向地面。
陳永仁哄了冷溶一早上，出發去省廳的路上，還在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床上，不如你今晚把鎖了吧，這樣我就進不來了。”
冷溶冷眼看著：“你這意思還怪我晚上不鎖門？”
陳永仁嘿嘿笑出聲：“沒啊。”
“行，聽你的，今晚就把門鎖了，”冷溶才不慣著他。
“別啊！”
剛到省廳，陳永仁的電響起，是梵文打來的。
陳永仁眉頭一挑，有點稀奇。
“誰的？”
陳永仁按了靜音，手機揣回兜裏，笑道：“詐騙電話。”
冷溶沒當回事，把車開到停車場。
下車時，陳永仁捂著肚子：“我先去一趟廁所，你先進去吧。”
冷溶見陳永仁皺著五官，擔憂道：“怎麽了？”
陳永仁安慰道：“沒事，許是不消化。”
冷溶皺著眉：“好吧，若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陳永仁擺擺手：“沒事，沒事。”
隨便找借口讓冷溶混過去，陳永仁立馬給梵文回電話過去。
“你要查宋星旭？”電話剛接通，梵文迫不及待詢問。
陳永仁難得從梵文的平淡的語氣中聽到一絲起伏。
“是，怎麽了，很驚訝？”
梵文又恢覆成原來淡漠的語氣：“是有點。”
“我會幫你。”
這下輪到陳永仁驚訝，梵文一向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態度，就連上次找她幫忙，自己也是拿出了報酬，而這次梵文竟罕見地主動提出幫忙。
“怎麽，你也瞧宋星旭不順眼？”陳永仁嘲諷道。
梵文懶得和陳永仁溝通，她只是想起去年在解剖笑笑屍體時，宋星旭反常的態度，以及後來宋星旭的腳傷，那腳傷部分很特殊，當下會覺得疼痛難忍，無法行動，但實際恢覆幾天就好了，並不嚴重
現在想來，一個殺人犯會這麽好心，一腳踹下去，只是想讓宋星旭疼一會就好？
“行，那麻煩你了，”陳永仁道了一聲謝，隨後掛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冷溶端了一杯水過來：“給，好些了嗎？”
對於冷溶的舉動陳永仁十分受用，自從上次在月樺鎮後嗎，冷溶對自己的依賴越來約明顯，偏偏他自己沒發現，陳永仁不動聲色接過水杯，心安理得接受，他才不告訴冷溶。
“沒事，不跟你說了嘛，只是有點不消化而已，我身邊棒得很。”
見陳永仁真的沒事，冷溶這才放下心。
“阿旭已經讓法醫部的人把屍檢報告送來了，一起看看？”
聽著冷溶親密的呼喚宋星旭，陳永仁心裏不是很有滋味，他朝冷溶貼過去，無言宣告自己的主權，冷溶也是服了他，無時無刻不和自己黏在一起，雖然冷溶心裏默默吐槽，但身體卻沒付出任何抗拒的行動。
“這次屍檢報告有了特殊的地方，在他呼吸道黏膜上發現了微量的乙醚，死亡原因則是和上一名死者婷婷一樣，溺水死亡。”
陳永仁道：“判官上次直播搞的轟轟烈烈，水庫那邊都已經出名了，小凱肯定不會自己去，所以判官估計是約了人出來後，將人迷暈後帶到水庫將其溺死。”
“有沒有查小凱的社交軟件？”
冷溶點頭：“嗯，只查了一部分，還在繼續查當中，目前知道判官是按照當初女孩自殺時提到的幾個博主的順序殺人，下一個人警方開展24小時保護她。”
陳永仁楞了楞，如果判官真的是宋星旭的話，那這人豈不是更危險？
“那現在這人在家裏？”
“嗯，怎麽了？不妥嗎？”
陳永仁神色凝重：“要不把人帶到警局來吧，這樣也方便一些，”放在眼皮子底下，判官總會收斂一些吧。
冷溶不是很讚成，“這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人家也未必回同意。”
“哼，不同意，那她命還要不要了？”
冷溶一臉煩躁，這起案子局長不讓他負責，很多事做起來不方便：“我給阿旭說一說吧。”
兩人還在討論之際，有人敲門進來。
“陳隊長，外面有人找你。”
陳永仁和冷溶同時擡頭看向來人，冷溶先道：“睡啊？”
來人說：“他說他姓張。”
“老張？”冷溶一臉詫異，扭頭看向陳永仁：“老張怎麽來了？”
陳永仁不露聲色，假裝自己也很疑惑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冷溶放下手裏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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