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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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警察局內的解剖室——
“你好，梵醫生，我想進來看一下可以嗎？”宋星旭只伸進來一個腦袋笑瞇瞇地詢問道。
梵交冷冷地聲音從口罩中傳出來：“不可以。”
宋星坦繼續保持微笑，推開門直接進解剖室，手已經戴上手套，雙手放在胸前，手木衣早在進門前就己經穿好了，擺明了剛才的詢問只是通知梵文罷了。
“梵醫生，請開始吧，”宋星旭露出的戲眼眼尾上揚，眼神溫和但又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梵文口罩下的神色更冷了，但最終沒有拒絕。
助理將笑笑屍體搬上解剖臺上，用多酶液清洗掉胸前的血跡，徹底洗後，原先藏在下面的刻字徹底暴露出來。
助理看見那西個刻字後，不由地驚呼一聲。
梵文瞬間皺眉看去，助理被她冷冷目光瞧了一眼，立馬閉上嘴，目光卻包含震驚，手指著笑笑的胸前，想讓梵文也看看。
宋星旭十分好奇，上前探去。
只見笑笑胸前兩乳房上分別刻看兩個字，賤人！
沒想到兇手竟然還刻了字，還是兩個極具有侮辱性的宇。
扒光死者的衣物已經是對死者的極度侮辱，還在她隱私的部位刻字，這兇手到底是有恨笑笑。
梵文剛靠近笑笑，耳邊突然傳來宋星旭的極具嘲諷的笑聲，那笑聲轉瞬即逝，她扭頭向宋星旭望去，只看見他定定地看著笑笑，卻看不見他的眼神。
許是宋星旭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問道：“怎麽了？”
依舊是那雙溫和的眼，但沒來由地讓梵文極度不喜，她沒回答，讓助理拍下照後開始解剖屍體。
“呼吸道有乙醚的成分，”梵文道。
一旁的助理立馬記錄下來。
“陰道撕裂嚴重，是新的傷口，但處女膜陳舊性撕裂，沒有精液。”
宋星旭像是知道結果一般，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站在一旁觀察梵文。
梵文莫名停下了動作，直視宋星旭，淡漠道：“我聽說宋隊長不是提出有性侵的可能性，聽到結果不驚訝？”
宋星旭戴著口罩，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眼下的光芒，他輕笑一聲，那雙帶笑的眼睛裏笑容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
“我只是懷疑，陳隊長現場不就反駁我了嗎？陳隊長說的很正確，我讚同他的觀點。”
梵文聞言沒有說話，白皙的臉隱藏在口罩下，露出的眼睛沒有變化，依舊是冷漠的，宋星旭看不到也看不懂她的神色。
沒等他仔細看，梵文已經低下頭繼續。
“我見宋隊長這麽篤定，還以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梵醫生太高看我了，”宋星旭笑道。
刑警辦公室，在一個星期內連續出現兩起兇殺案，張局坐在首位，平時愛捧著手裏的茶杯也被嫌棄在一邊，裏面的茶水早已涼透了。
“死者，秦笑笑，17歲，就讀與了臨江中學高三（1）班的學生，死者在8月24日和同桌打了招呼，讓其幫她打了掩護後逃了當天晚上晚自習，一夜未歸，第二日也就是8月25日在第三節課下課後，被學校的清潔工發現死在了學校的樹林裏。”
“這幾張是現場的照片，大家可以看看，多餘的我就不在陳訴。”沈永仁指著大屏幕上的幾張照片。
“死者衣服被兇手扒了個幹凈，但衣服沒有扔掉或者燒毀就仍在死者旁邊，褲子的後腰和褲腿有不同程度的破損痕跡，懷疑是死者掙紮遭成的，在結合死者下體被插滿了樹枝，懷疑死者有被侵犯的可能。”
“根據死者腳下大量的血跡，目前懷疑死因是失血過多。”
陳永仁在屏幕前走來走去，調出了另一張圖片：“這是在案發現場出現的手機，經過陳剛的鑒定，已經證實了手機是笑笑的，在手機裏發現了她男朋友發的短信，也是他約了笑笑晚上去小樹林見面，說有驚喜。”
陳永仁說完後頓了一下，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宋星旭那張似乎永遠保持微笑的臉上，他越看那張臉越覺得欠扁。
忍下一時的沖動，陳永仁雙手撐在桌面，下巴微擡，淩厲的目光直射宋星旭，一臉挑釁道：“宋隊長，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宋星旭依舊是那張溫和的笑臉，只是眼底深處的笑透著一絲寒光：“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笑笑所謂的男朋友。”
陳永仁冷笑一聲，收回自己的視線：“我和陳剛在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笑笑的男朋友，他說他的手機在回校的路上被人偷了，並且他有全班同學作證，晚自習他一直在教室裏，回寢室也是和室友一路，不具備作案時間。”
陳永仁什麽時候和陳剛一起出去的？他怎麽不知道？
冷溶皺著眉頭，在陳永仁說這段話時一直看著他，目光熾熱想忽視都難，可陳永仁就是一直不看他。
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像是堵住了他的呼吸，讓他越發難受。
“溶溶，怎麽了？”宋星旭見冷溶反常，輕輕用手推了推他。
冷溶回過神來，見陳永仁一直背對著自己，他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事，在想事情。”
宋星旭聞言嘴抿了抿，在冷溶和陳永仁身上轉了幾圈，輕輕一笑不在言語。
“兇手連笑笑的男朋友都知道，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啊，”在場有人發出聲音。
“我有一個侄女也在臨江中學讀書，我知道他們學校管的很嚴格，學生都是憑學生證進出，兇手是怎麽進去的啊？”
陳剛一聽同事的話舉著手大聲道：“會不會是偷了哪位學生的校服啊？”
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多數的同意，大家紛紛根據這點線索討論，只有陳永仁，冷溶，宋星旭沒有參與談論，各自低著頭思考。
“好了，先聽聽梵文的屍檢報告再討論，”張局輕輕扣了扣桌面，引回眾人的議論。
“首先，排除死者有被侵犯的可能，”梵文道。
陳永仁聞言劍眉緊皺，擡眼看向梵文。
梵文盯著他，繼續道：“死者陰道裏沒有精斑，處女陳舊性撕裂，根據死者下體插入的樹樹枝，我個人的猜測應該是兇手的報覆性行為。”
“死亡時間在淩晨十一點左右，死因的確是失血過多，致命傷口在死者左大腿處一個3-5mm的刀割傷口，再加上現場泥土大量的血跡，我推測兇手用利器刺破了死者的大動脈，任由她流血而亡。”
“大動脈出血到血竭而死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陳永仁問道。
“一般情況下是十分鐘左右，”梵文道。
陳永仁臉色一變：“兇手是在折磨笑笑啊！”
“梵醫生為什麽會覺得是兇手的報覆行為？”冷溶疑惑道，梵文大多數只解剖屍體，出嚴謹的屍檢報告，一般很少會在會議上提出她的觀點。
梵文沒有接冷溶的話，只是淡漠的目光看向宋星旭。
宋星旭懂了她眼裏的意思，道：“我和梵醫生懷疑，殺死筱柔和殺死笑笑的是同一人。”
“所以，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張局看向宋星旭和梵文。
這個觀點是雖說是宋星旭提出來的，但梵文也提供了重要的依據。
梵文一如既往神色沒有任何波動：“在兩具屍體裏都出現了乙醚，最要緊的是，我再次提取了筱柔呼吸道的皮膚組織，和笑笑的做了比較，在兩人的呼吸道粘膜上找到一種纖維組織，雖然很微量，但的確是同一種。”
“光憑梵醫生這一點就足夠證明了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以可以並為連環殺人案，”宋星旭答道。
“這樣的話，我們的懷疑範圍就可以縮小了很多，筱柔和笑笑是閨蜜，兇手既然和筱柔有仇恨，那麽笑笑肯定也在其中，我們只需要找出兩人共同的仇恨對象就行了。”
冷溶聽到眸中亮光一閃，背脊都挺直了一些：“阿旭說的沒錯，而且還有一個人差點被我們遺漏了。”
宋星旭看向冷溶，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是不是素梅？”
冷溶點點頭：“我們可以從她的身邊查起，順藤摸瓜應該能查到兇手。”
梵文道：“死者胸前兩個字周圍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兇手在刻這兩個字的時候死者還沒死，在劇痛下掙紮導致字周圍出現劃痕。”
“操場的另一邊就是教學樓，高三的學生和老師，周圍還有隨時可能出現的保安，在極其不安全的環境下，兇手還能慢悠悠地刻字，擺放姿勢，井然有序地殺害死者。”
“我覺得這一點非常重要，”宋星旭賣關子似的朝著冷溶眨了一下眼睛。
冷溶失笑：“阿旭，你又考驗我。”
“有想到什麽嗎？”宋星旭沒有否認，問道。
陳永仁坐在張局旁邊的凳子上，死死盯著宋星旭那張臉，手裏的筆在陳永仁手臂的力量下掰成了兩節，沿著斷筆上去，他的手臂布滿了青筋。
“兇手沒有偷學生的校服，他自己就有一套校服，並且還有學生證，所以他可以隨意進入學校，同樣也給了我們一個暴露了他的破綻。”
宋星旭點點頭：“繼續。”
冷溶繼續道：“臨江中學管的嚴格，高三的學生必須全部住校，目前學校高一高二沒有開學，學校裏只有高三的學生，學生下了晚自習後只能回宿舍，這時候誰找借口出了學校，誰的嫌疑最大。”
會議結束後，冷溶正要打算起身去問問陳永仁到底在發什麽神經，這時宋星旭走了過來。
“溶溶，你和我一起去學校看看吧。”
“我,,,,,”，冷溶遲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陳永仁的方向。
只見陳永仁蹭一下起身，身後的凳子被他弄出響動，他大聲道：“剛子，陪我去查案。”
“啊？哥，不，陳隊，你之前不是讓我去追蹤笑笑男朋友的手機路線嗎？”
陳剛撓撓頭，沒理解他哥是什麽意思，他又沒有分身術，陪他去查案了怎麽去追蹤手機。
“讓你跟我走就是，哪裏來的廢話，”陳永仁冷著一張臉，手架上陳剛的脖子拉著他出去。
經過宋星旭和冷溶身邊時，目不斜視，但周身的冷氣簡直要凍死人。
冷溶註視陳永仁遠去的身影，從頭到尾陳永仁目光都沒有停在他身上。
“溶溶？一起去？”宋星旭輕輕碰了下冷溶。
冷溶眉眼間閃過一絲黯淡，隨後又消失地無影無蹤，他淡淡道：“嗯，走吧阿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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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坦繼續保持微笑，推開門直接進解剖室，手已經戴上手套，雙手放在胸前，手木衣早在進門前就己經穿好了，擺明了剛才的詢問只是通知梵文罷了。
“梵醫生，請開始吧，”宋星旭露出的戲眼眼尾上揚，眼神溫和但又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梵文口罩下的神色更冷了，但最終沒有拒絕。
助理將笑笑屍體搬上解剖臺上，用多酶液清洗掉胸前的血跡，徹底洗後，原先藏在下面的刻字徹底暴露出來。
助理看見那西個刻字後，不由地驚呼一聲。
梵文瞬間皺眉看去，助理被她冷冷目光瞧了一眼，立馬閉上嘴，目光卻包含震驚，手指著笑笑的胸前，想讓梵文也看看。
宋星旭十分好奇，上前探去。
只見笑笑胸前兩乳房上分別刻看兩個字，賤人！
沒想到兇手竟然還刻了字，還是兩個極具有侮辱性的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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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文剛靠近笑笑，耳邊突然傳來宋星旭的極具嘲諷的笑聲，那笑聲轉瞬即逝，她扭頭向宋星旭望去，只看見他定定地看著笑笑，卻看不見他的眼神。
許是宋星旭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問道：“怎麽了？”
依舊是那雙溫和的眼，但沒來由地讓梵文極度不喜，她沒回答，讓助理拍下照後開始解剖屍體。
“呼吸道有乙醚的成分，”梵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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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道撕裂嚴重，是新的傷口，但處女膜陳舊性撕裂，沒有精液。”
宋星旭像是知道結果一般，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站在一旁觀察梵文。
梵文莫名停下了動作，直視宋星旭，淡漠道：“我聽說宋隊長不是提出有性侵的可能性，聽到結果不驚訝？”
宋星旭戴著口罩，長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眼下的光芒，他輕笑一聲，那雙帶笑的眼睛裏笑容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
“我只是懷疑，陳隊長現場不就反駁我了嗎？陳隊長說的很正確，我讚同他的觀點。”
梵文聞言沒有說話，白皙的臉隱藏在口罩下，露出的眼睛沒有變化，依舊是冷漠的，宋星旭看不到也看不懂她的神色。
沒等他仔細看，梵文已經低下頭繼續。
“我見宋隊長這麽篤定，還以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梵醫生太高看我了，”宋星旭笑道。
刑警辦公室，在一個星期內連續出現兩起兇殺案，張局坐在首位，平時愛捧著手裏的茶杯也被嫌棄在一邊，裏面的茶水早已涼透了。
“死者，秦笑笑，17歲，就讀與了臨江中學高三（1）班的學生，死者在8月24日和同桌打了招呼，讓其幫她打了掩護後逃了當天晚上晚自習，一夜未歸，第二日也就是8月25日在第三節課下課後，被學校的清潔工發現死在了學校的樹林裏。”
“這幾張是現場的照片，大家可以看看，多餘的我就不在陳訴。”沈永仁指著大屏幕上的幾張照片。
“死者衣服被兇手扒了個幹凈，但衣服沒有扔掉或者燒毀就仍在死者旁邊，褲子的後腰和褲腿有不同程度的破損痕跡，懷疑是死者掙紮遭成的，在結合死者下體被插滿了樹枝，懷疑死者有被侵犯的可能。”
“根據死者腳下大量的血跡，目前懷疑死因是失血過多。”
陳永仁在屏幕前走來走去，調出了另一張圖片：“這是在案發現場出現的手機，經過陳剛的鑒定，已經證實了手機是笑笑的，在手機裏發現了她男朋友發的短信，也是他約了笑笑晚上去小樹林見面，說有驚喜。”
陳永仁說完後頓了一下，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宋星旭那張似乎永遠保持微笑的臉上，他越看那張臉越覺得欠扁。
忍下一時的沖動，陳永仁雙手撐在桌面，下巴微擡，淩厲的目光直射宋星旭，一臉挑釁道：“宋隊長，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宋星旭依舊是那張溫和的笑臉，只是眼底深處的笑透著一絲寒光：“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笑笑所謂的男朋友。”
陳永仁冷笑一聲，收回自己的視線：“我和陳剛在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笑笑的男朋友，他說他的手機在回校的路上被人偷了，並且他有全班同學作證，晚自習他一直在教室裏，回寢室也是和室友一路，不具備作案時間。”
陳永仁什麽時候和陳剛一起出去的？他怎麽不知道？
冷溶皺著眉頭，在陳永仁說這段話時一直看著他，目光熾熱想忽視都難，可陳永仁就是一直不看他。
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像是堵住了他的呼吸，讓他越發難受。
“溶溶，怎麽了？”宋星旭見冷溶反常，輕輕用手推了推他。
冷溶回過神來，見陳永仁一直背對著自己，他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事，在想事情。”
宋星旭聞言嘴抿了抿，在冷溶和陳永仁身上轉了幾圈，輕輕一笑不在言語。
“兇手連笑笑的男朋友都知道，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啊，”在場有人發出聲音。
“我有一個侄女也在臨江中學讀書，我知道他們學校管的很嚴格，學生都是憑學生證進出，兇手是怎麽進去的啊？”
陳剛一聽同事的話舉著手大聲道：“會不會是偷了哪位學生的校服啊？”
此言一出得到了大多數的同意，大家紛紛根據這點線索討論，只有陳永仁，冷溶，宋星旭沒有參與談論，各自低著頭思考。
“好了，先聽聽梵文的屍檢報告再討論，”張局輕輕扣了扣桌面，引回眾人的議論。
“首先，排除死者有被侵犯的可能，”梵文道。
陳永仁聞言劍眉緊皺，擡眼看向梵文。
梵文盯著他，繼續道：“死者陰道裏沒有精斑，處女陳舊性撕裂，根據死者下體插入的樹樹枝，我個人的猜測應該是兇手的報覆性行為。”
“死亡時間在淩晨十一點左右，死因的確是失血過多，致命傷口在死者左大腿處一個3-5mm的刀割傷口，再加上現場泥土大量的血跡，我推測兇手用利器刺破了死者的大動脈，任由她流血而亡。”
“大動脈出血到血竭而死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陳永仁問道。
“一般情況下是十分鐘左右，”梵文道。
陳永仁臉色一變：“兇手是在折磨笑笑啊！”
“梵醫生為什麽會覺得是兇手的報覆行為？”冷溶疑惑道，梵文大多數只解剖屍體，出嚴謹的屍檢報告，一般很少會在會議上提出她的觀點。
梵文沒有接冷溶的話，只是淡漠的目光看向宋星旭。
宋星旭懂了她眼裏的意思，道：“我和梵醫生懷疑，殺死筱柔和殺死笑笑的是同一人。”
“所以，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張局看向宋星旭和梵文。
這個觀點是雖說是宋星旭提出來的，但梵文也提供了重要的依據。
梵文一如既往神色沒有任何波動：“在兩具屍體裏都出現了乙醚，最要緊的是，我再次提取了筱柔呼吸道的皮膚組織，和笑笑的做了比較，在兩人的呼吸道粘膜上找到一種纖維組織，雖然很微量，但的確是同一種。”
“光憑梵醫生這一點就足夠證明了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以可以並為連環殺人案，”宋星旭答道。
“這樣的話，我們的懷疑範圍就可以縮小了很多，筱柔和笑笑是閨蜜，兇手既然和筱柔有仇恨，那麽笑笑肯定也在其中，我們只需要找出兩人共同的仇恨對象就行了。”
冷溶聽到眸中亮光一閃，背脊都挺直了一些：“阿旭說的沒錯，而且還有一個人差點被我們遺漏了。”
宋星旭看向冷溶，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是不是素梅？”
冷溶點點頭：“我們可以從她的身邊查起，順藤摸瓜應該能查到兇手。”
梵文道：“死者胸前兩個字周圍都有不同程度的劃痕，兇手在刻這兩個字的時候死者還沒死，在劇痛下掙紮導致字周圍出現劃痕。”
“操場的另一邊就是教學樓，高三的學生和老師，周圍還有隨時可能出現的保安，在極其不安全的環境下，兇手還能慢悠悠地刻字，擺放姿勢，井然有序地殺害死者。”
“我覺得這一點非常重要，”宋星旭賣關子似的朝著冷溶眨了一下眼睛。
冷溶失笑：“阿旭，你又考驗我。”
“有想到什麽嗎？”宋星旭沒有否認，問道。
陳永仁坐在張局旁邊的凳子上，死死盯著宋星旭那張臉，手裏的筆在陳永仁手臂的力量下掰成了兩節，沿著斷筆上去，他的手臂布滿了青筋。
“兇手沒有偷學生的校服，他自己就有一套校服，並且還有學生證，所以他可以隨意進入學校，同樣也給了我們一個暴露了他的破綻。”
宋星旭點點頭：“繼續。”
冷溶繼續道：“臨江中學管的嚴格，高三的學生必須全部住校，目前學校高一高二沒有開學，學校裏只有高三的學生，學生下了晚自習後只能回宿舍，這時候誰找借口出了學校，誰的嫌疑最大。”
會議結束後，冷溶正要打算起身去問問陳永仁到底在發什麽神經，這時宋星旭走了過來。
“溶溶，你和我一起去學校看看吧。”
“我,,,,,”，冷溶遲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陳永仁的方向。
只見陳永仁蹭一下起身，身後的凳子被他弄出響動，他大聲道：“剛子，陪我去查案。”
“啊？哥，不，陳隊，你之前不是讓我去追蹤笑笑男朋友的手機路線嗎？”
陳剛撓撓頭，沒理解他哥是什麽意思，他又沒有分身術，陪他去查案了怎麽去追蹤手機。
“讓你跟我走就是，哪裏來的廢話，”陳永仁冷著一張臉，手架上陳剛的脖子拉著他出去。
經過宋星旭和冷溶身邊時，目不斜視，但周身的冷氣簡直要凍死人。
冷溶註視陳永仁遠去的身影，從頭到尾陳永仁目光都沒有停在他身上。
“溶溶？一起去？”宋星旭輕輕碰了下冷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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