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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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Chapter 9
說實話，幸好是後來救人的徐玉良等人來的快，不然再被夏萊新抱下去，餘莫覺得自己才是要小命休矣。
他後來都懷疑夏萊新明明就是恢覆了清明神智清醒，卻為了折磨他才抱的那麽死緊。
雖然夏萊新比他高不了多少，也沒有比他更健壯，但力氣卻不見得比他小多少。
要不然後面餘莫感覺被他抱的有點難受了，想把他推開點，怎麽會發現自己居然推不動？
也就是情況危急照顧一下對方情況，不然換做平時，餘莫覺得自己指定狠狠給他一下了。
打不過路一川他們那些大體格，還打不過你個和我差不多的弟弟嗎？沒聽到我都快踹不過氣了嗎？
後來餘莫都開始思考（瞎想）了:是不是為了和他搶空氣才這麽幹的？如果是這樣真的是陰險啊，太陰險了。
也別說他把夏萊新想的太壞，是夏萊新這個人在書裏本來就經常像個不懂善惡的熊孩子，念頭上來就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就是個妥妥的惡魔。
雖然餘莫的良心讓他做不到無視剛剛狀態糟糕的夏萊新，但也不代表他喜歡農夫和蛇的故事，尤其是有可能自己會變成被咬的農夫。
所以感覺到了夏萊新的不正常舉動後，他就讓對方把自己松開一點了。
抱也可以，但能不能別抱這麽緊？他是骨肉之軀，不是玩偶抱枕可以隨便揉搓。
自己剛剛都體諒夏萊新任由他抱那麽緊來平覆，現在就松一點讓自己舒服也不過分吧。
結果夏萊新就和聾了啞了一樣，聽不到也不會講話，如果不是聽到他噴在自己脖頸的溫熱呼吸頻率很平穩，餘莫都信了他是個聾啞人。
覺得自己的腰真被抱的痛麻了，餘莫實在沒忍住，本放在夏萊新背上的手擡起，狠狠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直接把夏萊新拍懵了一下。
接著就聽到餘莫道:“夏萊新，不要裝聽不到，我說了我很痛。”
黑暗裏，夏萊新都能感覺到餘莫那份忍耐後的不客氣。那聲音不會讓他生氣，反而生動的讓人想多聽幾句。
夏萊新終於聽話的松了松手，把下巴變成輕輕搭在餘莫的肩膀那裏，再開口聲音小小地帶了幾分委屈:“餘莫，對我好兇啊。”
餘莫卻不為所動，聽到夏萊新這樣的聲音，更能感覺對方現在完全平靜了。
夏萊新慣會裝乖，但都帶著目的性，不見得帶幾分真心，當然，以前哪怕賣乖也從來不對“餘莫”。
現在會這樣，大概也是把這個空間可以給他唯一安慰的自己當成浮木。
若是這樣幾句自己就錯覺他們可以就此親近，餘莫覺得自己還做不到那麽想當然。
那種待遇必然是出現在其他主角身上的，和他這個與夏萊新積怨已深的炮灰身份的隊友沒啥關系。
所以餘莫對此的回應語氣沒什麽變化，很直白:“和你又不熟，照顧你是因為你狀態不好，我們還沒親近到需要我在這個時候給你無條件的溫柔。”
“而且，”餘莫非常認真的強調:“明明就是你不聽人話我才揍你的。何況我猜電梯突然壞，還可能和你剛剛暴力按電梯有關，所以我會被困在這裏，你還要負責才對，出去以後查清楚後，你可能不光要和我說謝謝，還要和我說對不起。”
餘莫覺得一定要讓這個臭弟弟弄清楚，自己已經做的非常好了，不要不知足。
因為餘莫完全不吃自己這套，夏萊新狠狠噎住了，甚至開始心虛，難道電梯壞了真的是自己剛剛弄得？不會這麽巧吧？
其實餘莫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夏萊新弄得，但時機太巧了，可能性太大了。
當然不是也沒關系，反正自己剛剛也沒把話說死。最關鍵的就是，夏萊新要和他說謝謝這件事是沒錯的。
抱著這樣的心理，電梯恢覆正常再打開的時候，看到徐玉良等人從著急到懵逼臉的第一時間，餘莫十分淡定地把夏萊新推開一點，先道:“他害怕，先抱的我，我幫了他。”
說完轉頭再看被推得猝不及防，表情覆雜的夏萊新，餘莫:“對吧？”
聽到餘莫這話，大家都沒說話，餘莫還以為他們不信。
實際上餘莫根本不用解釋，電梯一開，大家就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是夏萊新像個叼到喜歡東西的狐貍一樣，眷戀地抱著餘莫，而且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還下意識略帶威脅的瞇著眼睛看著眾人。
誰知道夏萊新那兇相還沒露出幾秒，就被餘莫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夏萊新被推開後，手後撐在地上，看著餘莫被徐玉良拉起來。
順著餘莫的動作，他的視線也跟著移動，最後他就這樣微微仰起頭，笑的燦爛:“是啊，都要多謝哥哥了~”
最後“哥哥”兩字被他叫的格外甜，卻聽的餘莫耳朵微微動了下，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現了幻聽。
哥哥，叫他？
其他人也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也是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路一川直接做了個反胃的動作:“夏萊新，你突然發什麽神經？”
卻見夏萊新見他們的表情，尤其是餘莫那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反而笑的更開了:“幹嘛啊，我這不是很誠心實意在感謝莫哥哥嗎？怎麽了？”
他這樣，大家反而覺得他像是嘲諷方才餘莫的話。
餘莫自然也是，以為是自己強調讓夏萊新感謝自己，對方現在反應過來拿這話諷刺自己。
邢回皺了下眉，正想說什麽，應斯年伸手給夏萊新:“好了，總之先起來。”
平日裏跟著夏萊新的助理也趕緊半蹲下去，伸著手要拉他起來。
誰知道夏萊新卻歪過頭，伸出手，就朝著站在徐玉良旁邊的餘莫的方向:“好哥哥，做好人應該做到底啊。”
一走出來被徐玉良捧著腦袋左看右看，餘莫一臉生無可戀地說著“沒事”。聽到這會兒夏萊新的話，他撥開徐玉良的手，看向還在地上的夏萊新。
對方耍無賴似的，明明面前有別人的手，卻還要餘莫來。
不過雖然夏萊新的表情和聲音都很甜，可是誰也沒當他是真的在對餘莫撒嬌，更像是在戲弄餘莫。
只有夏萊新知道自己是真心的，甚至還有點點說不出的緊張，看似輕松的表情下，眼裏卻含著點忐忑。畢竟他又不是不會看眼色，很明顯雖然一起經歷了一次特別的電梯之旅，餘莫卻並沒有認為兩個人的關系有什麽變化，甚至很明顯的要和他撇清關系。
餘莫隔著幾步站在了電梯外，眼睫因看地上的夏萊新而柔軟地覆下，本就圓大的眼型更顯出一種乖順，眼瞳太過清澈，長久的註視著人甚至會讓人覺得他能答應你任何要求。
而用著天然無害目光看著夏萊新的餘莫，完全不在狀況內，口中只疑惑道:“不要，我又不是你好哥哥。”
你的好哥哥可不是我。
餘莫看了看應斯年，又看夏萊新，示意他找錯人了。
夏萊新:“？？？？”又和應斯年這貨有什麽關系啊？
應斯年早就收回了手，絲毫不見尷尬地笑笑，對“好哥哥”這三個字根本沒聽到一樣。
雖然他也奇怪，為什麽說到“好哥哥”，餘莫非要看他一眼。給夏萊新當好哥哥？雖然平時關系是不錯，但這個詞可有點暧昧，應斯年覺得自己敬謝不敏。
路一川不耐煩道:“行了啊夏萊新，自己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起來。”他看一眼餘莫:“還非讓那個小胳膊小腿拉你！”
餘莫聽到這就不樂意了:“我明明和夏萊新體格差不多。”
路一川:“是嗎？那你來和我比比啊。”
餘莫:“。”
看到餘莫沈默的表情，路一川哈哈大笑。
結果得意沒兩秒，餘莫又道:“你體格大，你怎麽不去直接把夏萊新抱起來？”
夏萊新和路一川同時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異口同聲道:“我才不要。”
餘莫倒不驚訝，書裏這倆個人都喜歡應斯年，現在估計苗頭都剛起，察覺到了一點都對彼此都有點嫌隙。
說話間，見餘莫實在沒有想法過來拉自己，夏萊新才不甘不願地起來了。
邢回:“既然都沒事，先回去。”
他一說完，卻看到餘莫和徐玉良說了句什麽，完全不聽他的轉身往另一邊那邊走去:“餘莫.”
邢回剛喊了餘莫的名字，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徐玉良馬上就道:“莫莫說他要去上洗手間，說剛剛發生了好幾件事都耽誤了沒上成。”
眾人沈默。
餘莫這個廁所，上的也還是蠻艱難的啊。
誰說不是呢，餘莫自己也覺得，他招誰惹誰了，就是想上個洗手間一個個都給他找事。
等餘莫終於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等在洗手間門口的徐玉良的嚇了一跳:“玉良哥，你在這裏幹嘛？”
徐玉良看他手上還帶著水珠，腦袋裏什麽也沒多想，就先從口袋拿出紙巾，一邊道:“怎麽不先把手擦幹。”
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前兩天開始，看到餘莫就總想為他做點什麽。
實際上是貓奴行為初顯。
眼看著徐玉良把自己當個幼兒擦手，餘莫一臉莫名，下意識想縮自己的手，誰知道徐玉良比他動作更快，抓住他的手腕就給他手裏裏外外擦了個幹凈。
餘莫:“...就一點水，等它自己幹就好了。”
徐玉良還特別滿意似，把紙巾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道:“照顧你們就是我這個經紀人的職業所在。”
餘莫有點難以想象其他幾個手沒擦幹的時候，徐玉良還會給他們擦，那嘴巴呢？也會擦嗎？
畫面太美，他有點想象不來。
“下次告訴我我自己來擦就好了。”餘莫道，他不太喜歡被人這樣細致的照顧，感覺自己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偏偏徐玉良做的時候，就像這是一件再普通正常不過的事。
聽到餘莫這話，他還笑了笑，扶了扶眼鏡，應道:“好，下次讓你自己來。”
完了他才想起自己等在這裏的目的，徐玉良表情嚴肅了一些:“今天又是見面的日子，等下我開車送你過去，是要吃了過去還是不吃？”
見面的日子？見誰？
餘莫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徐玉良在說什麽:“啊？什麽？”
徐玉良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部分記憶他應該沒有，油然而生一股擔憂，沒失憶的餘莫每次見面回來心情都不會好，失了憶的餘莫怎麽能應付那位？
以前也不是沒有送餘莫去過，徐玉良也就當例行公事，畢竟他也很清楚那位和餘莫的見面就是個非常形式化的見面，像完成任務一樣，兩個人除了吃頓飯，話可能都不說幾句。
但現在卻有了從未有過的擔憂。
他們莫莫現在記憶混亂，人看著呆呆傻傻的這麽容易被騙的樣子，萬一那位兇他幾句他難過了怎麽辦？害，真是讓人操心。
聽了徐玉良的擔憂，餘莫滿腦子問號，先不說要見得那個人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
餘莫:？？到底誰呆呆傻傻的很容易被騙了？你不要隨便人身攻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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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萊新比他高不了多少，也沒有比他更健壯，但力氣卻不見得比他小多少。
要不然後面餘莫感覺被他抱的有點難受了，想把他推開點，怎麽會發現自己居然推不動？
也就是情況危急照顧一下對方情況，不然換做平時，餘莫覺得自己指定狠狠給他一下了。
打不過路一川他們那些大體格，還打不過你個和我差不多的弟弟嗎？沒聽到我都快踹不過氣了嗎？
後來餘莫都開始思考（瞎想）了:是不是為了和他搶空氣才這麽幹的？如果是這樣真的是陰險啊，太陰險了。
也別說他把夏萊新想的太壞，是夏萊新這個人在書裏本來就經常像個不懂善惡的熊孩子，念頭上來就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就是個妥妥的惡魔。
雖然餘莫的良心讓他做不到無視剛剛狀態糟糕的夏萊新，但也不代表他喜歡農夫和蛇的故事，尤其是有可能自己會變成被咬的農夫。
所以感覺到了夏萊新的不正常舉動後，他就讓對方把自己松開一點了。
抱也可以，但能不能別抱這麽緊？他是骨肉之軀，不是玩偶抱枕可以隨便揉搓。
自己剛剛都體諒夏萊新任由他抱那麽緊來平覆，現在就松一點讓自己舒服也不過分吧。
結果夏萊新就和聾了啞了一樣，聽不到也不會講話，如果不是聽到他噴在自己脖頸的溫熱呼吸頻率很平穩，餘莫都信了他是個聾啞人。
覺得自己的腰真被抱的痛麻了，餘莫實在沒忍住，本放在夏萊新背上的手擡起，狠狠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直接把夏萊新拍懵了一下。
接著就聽到餘莫道:“夏萊新，不要裝聽不到，我說了我很痛。”
黑暗裏，夏萊新都能感覺到餘莫那份忍耐後的不客氣。那聲音不會讓他生氣，反而生動的讓人想多聽幾句。
夏萊新終於聽話的松了松手，把下巴變成輕輕搭在餘莫的肩膀那裏，再開口聲音小小地帶了幾分委屈:“餘莫，對我好兇啊。”
餘莫卻不為所動，聽到夏萊新這樣的聲音，更能感覺對方現在完全平靜了。
夏萊新慣會裝乖，但都帶著目的性，不見得帶幾分真心，當然，以前哪怕賣乖也從來不對“餘莫”。
現在會這樣，大概也是把這個空間可以給他唯一安慰的自己當成浮木。
若是這樣幾句自己就錯覺他們可以就此親近，餘莫覺得自己還做不到那麽想當然。
那種待遇必然是出現在其他主角身上的，和他這個與夏萊新積怨已深的炮灰身份的隊友沒啥關系。
所以餘莫對此的回應語氣沒什麽變化，很直白:“和你又不熟，照顧你是因為你狀態不好，我們還沒親近到需要我在這個時候給你無條件的溫柔。”
“而且，”餘莫非常認真的強調:“明明就是你不聽人話我才揍你的。何況我猜電梯突然壞，還可能和你剛剛暴力按電梯有關，所以我會被困在這裏，你還要負責才對，出去以後查清楚後，你可能不光要和我說謝謝，還要和我說對不起。”
餘莫覺得一定要讓這個臭弟弟弄清楚，自己已經做的非常好了，不要不知足。
因為餘莫完全不吃自己這套，夏萊新狠狠噎住了，甚至開始心虛，難道電梯壞了真的是自己剛剛弄得？不會這麽巧吧？
其實餘莫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夏萊新弄得，但時機太巧了，可能性太大了。
當然不是也沒關系，反正自己剛剛也沒把話說死。最關鍵的就是，夏萊新要和他說謝謝這件事是沒錯的。
抱著這樣的心理，電梯恢覆正常再打開的時候，看到徐玉良等人從著急到懵逼臉的第一時間，餘莫十分淡定地把夏萊新推開一點，先道:“他害怕，先抱的我，我幫了他。”
說完轉頭再看被推得猝不及防，表情覆雜的夏萊新，餘莫:“對吧？”
聽到餘莫這話，大家都沒說話，餘莫還以為他們不信。
實際上餘莫根本不用解釋，電梯一開，大家就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是夏萊新像個叼到喜歡東西的狐貍一樣，眷戀地抱著餘莫，而且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還下意識略帶威脅的瞇著眼睛看著眾人。
誰知道夏萊新那兇相還沒露出幾秒，就被餘莫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夏萊新被推開後，手後撐在地上，看著餘莫被徐玉良拉起來。
順著餘莫的動作，他的視線也跟著移動，最後他就這樣微微仰起頭，笑的燦爛:“是啊，都要多謝哥哥了~”
最後“哥哥”兩字被他叫的格外甜，卻聽的餘莫耳朵微微動了下，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現了幻聽。
哥哥，叫他？
其他人也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也是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路一川直接做了個反胃的動作:“夏萊新，你突然發什麽神經？”
卻見夏萊新見他們的表情，尤其是餘莫那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反而笑的更開了:“幹嘛啊，我這不是很誠心實意在感謝莫哥哥嗎？怎麽了？”
他這樣，大家反而覺得他像是嘲諷方才餘莫的話。
餘莫自然也是，以為是自己強調讓夏萊新感謝自己，對方現在反應過來拿這話諷刺自己。
邢回皺了下眉，正想說什麽，應斯年伸手給夏萊新:“好了，總之先起來。”
平日裏跟著夏萊新的助理也趕緊半蹲下去，伸著手要拉他起來。
誰知道夏萊新卻歪過頭，伸出手，就朝著站在徐玉良旁邊的餘莫的方向:“好哥哥，做好人應該做到底啊。”
一走出來被徐玉良捧著腦袋左看右看，餘莫一臉生無可戀地說著“沒事”。聽到這會兒夏萊新的話，他撥開徐玉良的手，看向還在地上的夏萊新。
對方耍無賴似的，明明面前有別人的手，卻還要餘莫來。
不過雖然夏萊新的表情和聲音都很甜，可是誰也沒當他是真的在對餘莫撒嬌，更像是在戲弄餘莫。
只有夏萊新知道自己是真心的，甚至還有點點說不出的緊張，看似輕松的表情下，眼裏卻含著點忐忑。畢竟他又不是不會看眼色，很明顯雖然一起經歷了一次特別的電梯之旅，餘莫卻並沒有認為兩個人的關系有什麽變化，甚至很明顯的要和他撇清關系。
餘莫隔著幾步站在了電梯外，眼睫因看地上的夏萊新而柔軟地覆下，本就圓大的眼型更顯出一種乖順，眼瞳太過清澈，長久的註視著人甚至會讓人覺得他能答應你任何要求。
而用著天然無害目光看著夏萊新的餘莫，完全不在狀況內，口中只疑惑道:“不要，我又不是你好哥哥。”
你的好哥哥可不是我。
餘莫看了看應斯年，又看夏萊新，示意他找錯人了。
夏萊新:“？？？？”又和應斯年這貨有什麽關系啊？
應斯年早就收回了手，絲毫不見尷尬地笑笑，對“好哥哥”這三個字根本沒聽到一樣。
雖然他也奇怪，為什麽說到“好哥哥”，餘莫非要看他一眼。給夏萊新當好哥哥？雖然平時關系是不錯，但這個詞可有點暧昧，應斯年覺得自己敬謝不敏。
路一川不耐煩道:“行了啊夏萊新，自己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起來。”他看一眼餘莫:“還非讓那個小胳膊小腿拉你！”
餘莫聽到這就不樂意了:“我明明和夏萊新體格差不多。”
路一川:“是嗎？那你來和我比比啊。”
餘莫:“。”
看到餘莫沈默的表情，路一川哈哈大笑。
結果得意沒兩秒，餘莫又道:“你體格大，你怎麽不去直接把夏萊新抱起來？”
夏萊新和路一川同時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異口同聲道:“我才不要。”
餘莫倒不驚訝，書裏這倆個人都喜歡應斯年，現在估計苗頭都剛起，察覺到了一點都對彼此都有點嫌隙。
說話間，見餘莫實在沒有想法過來拉自己，夏萊新才不甘不願地起來了。
邢回:“既然都沒事，先回去。”
他一說完，卻看到餘莫和徐玉良說了句什麽，完全不聽他的轉身往另一邊那邊走去:“餘莫.”
邢回剛喊了餘莫的名字，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徐玉良馬上就道:“莫莫說他要去上洗手間，說剛剛發生了好幾件事都耽誤了沒上成。”
眾人沈默。
餘莫這個廁所，上的也還是蠻艱難的啊。
誰說不是呢，餘莫自己也覺得，他招誰惹誰了，就是想上個洗手間一個個都給他找事。
等餘莫終於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被等在洗手間門口的徐玉良的嚇了一跳:“玉良哥，你在這裏幹嘛？”
徐玉良看他手上還帶著水珠，腦袋裏什麽也沒多想，就先從口袋拿出紙巾，一邊道:“怎麽不先把手擦幹。”
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前兩天開始，看到餘莫就總想為他做點什麽。
實際上是貓奴行為初顯。
眼看著徐玉良把自己當個幼兒擦手，餘莫一臉莫名，下意識想縮自己的手，誰知道徐玉良比他動作更快，抓住他的手腕就給他手裏裏外外擦了個幹凈。
餘莫:“...就一點水，等它自己幹就好了。”
徐玉良還特別滿意似，把紙巾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道:“照顧你們就是我這個經紀人的職業所在。”
餘莫有點難以想象其他幾個手沒擦幹的時候，徐玉良還會給他們擦，那嘴巴呢？也會擦嗎？
畫面太美，他有點想象不來。
“下次告訴我我自己來擦就好了。”餘莫道，他不太喜歡被人這樣細致的照顧，感覺自己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偏偏徐玉良做的時候，就像這是一件再普通正常不過的事。
聽到餘莫這話，他還笑了笑，扶了扶眼鏡，應道:“好，下次讓你自己來。”
完了他才想起自己等在這裏的目的，徐玉良表情嚴肅了一些:“今天又是見面的日子，等下我開車送你過去，是要吃了過去還是不吃？”
見面的日子？見誰？
餘莫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徐玉良在說什麽:“啊？什麽？”
徐玉良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部分記憶他應該沒有，油然而生一股擔憂，沒失憶的餘莫每次見面回來心情都不會好，失了憶的餘莫怎麽能應付那位？
以前也不是沒有送餘莫去過，徐玉良也就當例行公事，畢竟他也很清楚那位和餘莫的見面就是個非常形式化的見面，像完成任務一樣，兩個人除了吃頓飯，話可能都不說幾句。
但現在卻有了從未有過的擔憂。
他們莫莫現在記憶混亂，人看著呆呆傻傻的這麽容易被騙的樣子，萬一那位兇他幾句他難過了怎麽辦？害，真是讓人操心。
聽了徐玉良的擔憂，餘莫滿腦子問號，先不說要見得那個人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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