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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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周總管懊悔，不該因貪財聽了人的吩咐，如今到頭還丟了自己的這麽些職務，緩緩站起，他一面趕著看他笑話的人，一面心裏打鼓，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
今日富察雲依那二房姑姑和堂兄都被福臨接入宮中，隨行的竟還有盛京祖家大家子人，這是富察雲依萬萬沒想到的，更沒想到的是福臨竟臨時將翊坤宮的東西廂房安排下來給他們住。
“皇上怎麽也沒說一聲兒？怎的就住我宮裏來了？”富察雲依望著進進出出收拾屋子的下人，臉色極差。
“皇上說他們來，也不能開先例住到其他宮裏去，不合規矩。原是重華宮的東西廂房都打整好了，只得臨時換了。委屈您了。”
李斛躬身在一旁，字裏行間小心翼翼，生怕富察雲依真生氣。
“太後知道了？”聽著李斛方才說的，那些人自打過午門開始就不消停的炫耀，想來太後早知道了。
“何止太後，前朝大臣也曉得了。只是大人們也都未曾說什麽，想來也是因恐皇上會不高興。”
李斛想到今日那幾個議事的大臣，就覺著笑話，個個分明都不讚同，偏偏還不敢說什麽。
“他們用不著議論，若知道人入宮來是受罪的，他們也就不說什麽了。”富察雲依打定主意，若都住她宮裏，就別怪她使絆兒。
“主兒，人都來了。”
富察雲依和李斛玩笑著，淩珠從翊坤門進來，身後跟了好些人，大都是從祖家帶來的下人，最前頭的倆老人是富察雲依祖母的長兄與二房，後面被謙瑞扶著的婦人就是二房姑姑，還有一個小姑娘，富察雲依想不起她是誰。
這些見到她的人，眼裏都冒著光，讓富察雲依生出好些不自在。李斛瞧有男丁，轉身將富察雲依的正屋門關上，才緊跟著富察雲依上前。
“見過郡主。”浩浩蕩蕩一行人行禮，富察雲依饒是習慣了，可畢竟面對的人不一，此時難免有這麽一絲的舒心。
“都不必多禮，起來吧。”
富察雲依忍著笑，一面說著，一面扭頭對淩珠和李斛眨眼。淩珠看得也是很解氣。
“想來您就是舅祖父。姑姑，堂兄。”
富察雲依叫過保亦，直徑就望向他身後的二房姑姑與堂兄。
保亦幹咳一聲，緩緩開口：“這是您姑姑的生母，伊爾哈氏納青。您該叫舅祖母的。”
“舅祖母何時長這樣了？”富察雲依為何刁難納青？不過是因為舅祖母那時是為數不多對她祖父與阿瑪好的人了。
何況這納青自進祖家的門，便唯恐天下不亂，有她在，祖家大宅沒有一日安寧過。
祖家的那些事兒富察魏真同她說過，雖然她那時年紀尚小，可唯獨祖家許多事兒她都記下了。
納青雖已五十有二，許是註重保養，臉上也沒多少褶子，就是一身珠光寶氣，瞧著令人生嫌。
此時聽見富察雲依這樣問，她臉上掛不住，扭頭瞪保亦，只一瞬，臉上雖有不高興，卻也不說什麽。
“祖家唯一的伊爾哈氏，不就是舅祖父的二房姨娘麽？”
身份在那兒，納青與保亦心裏雖不痛快也都忍著了，只得對著富察雲依一頓點頭搖頭，瞧得淩珠與李斛忍俊不禁。
“站得久了些，姑姑身子不好，就都坐吧。”富察雲依說完話，下人就將椅子擡出來，人才入座，富察雲依偏頭望著謙瑞身旁的姑娘，疑惑，“這位是？”
“她是納青娘家的格格，名喚海怡歡，前不久到家裏探親的。”
富察雲依蹙眉，既是二房外家的女兒，怎麽能一同帶來，看來這祖家規矩不嚴吶。卻笑：“姑娘不容易到京城一次吧？如今來了就好好住著。”
“是。”海怡歡微微福身。
“後宮之地，表兄與舅祖父原是不該來的，皇上體恤，念本宮許久未見你們，才允了你們一同來敘舊。只是現在，表兄與舅祖父該到宮外寄住。”
富察雲依此話已是在趕人，保亦還有些新奇的神情突然僵住。
“既然如此，奴才告退。”保亦拱手行禮，與謙瑞由著李斛帶路，也不知是安排在哪一個大臣的家裏寄住。
“三位就在東西廂房住下吧。”淩珠也領著三人進屋。
富察雲依松了一口氣，徑直到屋裏坐著喝熱茶，淩珠安頓好三人，再進屋時，富察雲依就在榻上小眠，聽見淩珠進屋的動靜，緩緩睜眼。
“帶來的下人你也一並安置了，姑娘與你們一同住，我也沒見有小廝，若有就讓新布領著去。”
“誒。”淩珠應下，沏了新茶才走。
淩珠一走，屋外就有人說話了，“郡主，郡主在嗎？”
“你去問怎麽了。”富察雲依就要睡著了，楞被人喚醒，冷著臉對一旁的宮女說。
“主兒，是海怡歡姑娘，她問可否能到禦花園走走。”
“這才進宮，沒事兒瞎溜達什麽？”富察雲依對著門外一陣白眼。“罷了，你去叫上她們，我便當是陪著走走。”
“是。”
自離開翊坤宮，一路前往禦花園的路上，海怡歡沒少張望，時而欣喜，時而失落。
二房的倆人也從未進宮，如今來了，也是高興的，只是沒有海怡歡如此表露出來。
這個點兒，富察雲依本以為是沒什麽人在禦花園的，偏巧今兒就撞見靜兒與福臨。
若是往日，富察雲依大可不行禮，宮裏也都習慣了她，只是現在有祖家的人在，面子功夫該是要做足。
“奴才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她這剛屈腿行禮，餘光瞥見仨人兒突然有些無措，於是示意淩珠。
淩珠眨眼，在仨人身旁悄聲提醒：“還不快行禮。”
這仨人才緊著行禮，福臨不禁嗤笑，原以為曾經是受寵的大家，規矩都該懂，沒想到還能出錯。
“起來吧。”
“謝皇上，娘娘。”富察雲依站起身，也沒有介紹身邊人的意思。
福臨笑看著她，突然問起了她的早膳：“你可有覺得今日早膳有何不同了？”
富察雲依這才想起，早上的膳食確實比前不久的好多了，還多了不少點心，除了兩膳，竟還有晚間的點心送來。“多了些點心，晚間也有點心了。不止膳食，冬日裏用的炭也都好了許多。”
“那就行了，晚時到我那兒去，有東西給你。”福臨點頭，只落下這麽一句話，領著靜兒離開。
再看看海怡歡，那眼睛盯著福臨離開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富察雲依有些看不下去，卻只是咳嗽一聲，繼續走著。
納蘭明珠新婚過後，自然要回來職守，正從乾清門職守巡查到坤寧門，坤寧門正臨禦花園，納蘭明珠領著小六和一眾侍衛過來，就瞧見富察雲依了。
“依兒！”納蘭明珠握劍上前。
“明珠哥哥？你舍得回來了？”富察雲依取笑他，他身後的侍衛也笑起來，小六更是開口打趣。
“若不是皇上下令讓爺回來，爺還想繼續陪少夫人呢。”
“你們幾個小子啊！”納蘭明珠扶額，果然還是他太隨和了，連職守間也敢玩笑他。“這是做什麽呢？”
“盛京祖家的到京城看病，我招呼著。如今都住宮裏。”
“明珠見過各位。”納蘭明珠心裏也對富察雲依盛京祖家的事知個一二，就疏遠著囫圇行禮。
“大人不必多禮。”還是二房靠得住，第一個出音兒。
“你今日怎又到乾清門與坤寧門巡查？”
“齊魯不靠譜，我這剛回來，他就要與我換班兒，在養心殿鬧了皇上好些時候。現在在午門呢。”
納蘭明珠提起兆佳齊魯就頭疼，平日裏對別人，兆佳齊魯都挺正經的，偏偏遇上自己他就開始耍賴了。
“難得，齊魯上次拎著我一路到養心殿，皇上竟也不罰他。現在還能允他換班。”
“一物降一物，不是沒有道理的。齊魯粗人一個！皇上都拿他沒辦法。”納蘭明珠正說著，就見面前的富察雲依面色僵硬的忍著笑，後背一涼，扭頭望了一眼 瞬間跪在地上請罪。
“皇，皇上。”
“明珠，朕，怕齊魯。”福臨繃著臉逗納蘭明珠，“朕拿他沒辦法。”
“納蘭明珠，我是粗人？”兆佳齊魯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來的，氣得身體發抖。
眾人都沒忍住，噗嗤都笑起來，富察雲依笑得倒在淩珠身邊倚著，福臨指著納蘭明珠直叫無奈。
笑夠了停下，福臨才開口：“齊魯來找朕，說振庫的軍隊傳話，他們進京了，朕就同他來找你，前殿迎振庫去。”
“奴才謝過皇上！”納蘭明珠聽長兄回京，眼睛都亮了，連連道謝。
福臨又看向富察雲依，“依兒同著一道去，你振庫大哥多不容易回京啊。”
“誒！”富察雲依興奮，只是又想到身後這仨人不知如何是好，福臨又道：“一同去吧，大戰告捷，本是舉國同慶的。”
三個女人何嘗不開心，今日一進宮就見著皇帝和皇後了，這得是在盛京一輩子見不到的。於是連忙跪謝，跟著往前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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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總管懊悔，不該因貪財聽了人的吩咐，如今到頭還丟了自己的這麽些職務，緩緩站起，他一面趕著看他笑話的人，一面心裏打鼓，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
今日富察雲依那二房姑姑和堂兄都被福臨接入宮中，隨行的竟還有盛京祖家大家子人，這是富察雲依萬萬沒想到的，更沒想到的是福臨竟臨時將翊坤宮的東西廂房安排下來給他們住。
“皇上怎麽也沒說一聲兒？怎的就住我宮裏來了？”富察雲依望著進進出出收拾屋子的下人，臉色極差。
“皇上說他們來，也不能開先例住到其他宮裏去，不合規矩。原是重華宮的東西廂房都打整好了，只得臨時換了。委屈您了。”
李斛躬身在一旁，字裏行間小心翼翼，生怕富察雲依真生氣。
“太後知道了？”聽著李斛方才說的，那些人自打過午門開始就不消停的炫耀，想來太後早知道了。
“何止太後，前朝大臣也曉得了。只是大人們也都未曾說什麽，想來也是因恐皇上會不高興。”
李斛想到今日那幾個議事的大臣，就覺著笑話，個個分明都不讚同，偏偏還不敢說什麽。
“他們用不著議論，若知道人入宮來是受罪的，他們也就不說什麽了。”富察雲依打定主意，若都住她宮裏，就別怪她使絆兒。
“主兒，人都來了。”
富察雲依和李斛玩笑著，淩珠從翊坤門進來，身後跟了好些人，大都是從祖家帶來的下人，最前頭的倆老人是富察雲依祖母的長兄與二房，後面被謙瑞扶著的婦人就是二房姑姑，還有一個小姑娘，富察雲依想不起她是誰。
這些見到她的人，眼裏都冒著光，讓富察雲依生出好些不自在。李斛瞧有男丁，轉身將富察雲依的正屋門關上，才緊跟著富察雲依上前。
“見過郡主。”浩浩蕩蕩一行人行禮，富察雲依饒是習慣了，可畢竟面對的人不一，此時難免有這麽一絲的舒心。
“都不必多禮，起來吧。”
富察雲依忍著笑，一面說著，一面扭頭對淩珠和李斛眨眼。淩珠看得也是很解氣。
“想來您就是舅祖父。姑姑，堂兄。”
富察雲依叫過保亦，直徑就望向他身後的二房姑姑與堂兄。
保亦幹咳一聲，緩緩開口：“這是您姑姑的生母，伊爾哈氏納青。您該叫舅祖母的。”
“舅祖母何時長這樣了？”富察雲依為何刁難納青？不過是因為舅祖母那時是為數不多對她祖父與阿瑪好的人了。
何況這納青自進祖家的門，便唯恐天下不亂，有她在，祖家大宅沒有一日安寧過。
祖家的那些事兒富察魏真同她說過，雖然她那時年紀尚小，可唯獨祖家許多事兒她都記下了。
納青雖已五十有二，許是註重保養，臉上也沒多少褶子，就是一身珠光寶氣，瞧著令人生嫌。
此時聽見富察雲依這樣問，她臉上掛不住，扭頭瞪保亦，只一瞬，臉上雖有不高興，卻也不說什麽。
“祖家唯一的伊爾哈氏，不就是舅祖父的二房姨娘麽？”
身份在那兒，納青與保亦心裏雖不痛快也都忍著了，只得對著富察雲依一頓點頭搖頭，瞧得淩珠與李斛忍俊不禁。
“站得久了些，姑姑身子不好，就都坐吧。”富察雲依說完話，下人就將椅子擡出來，人才入座，富察雲依偏頭望著謙瑞身旁的姑娘，疑惑，“這位是？”
“她是納青娘家的格格，名喚海怡歡，前不久到家裏探親的。”
富察雲依蹙眉，既是二房外家的女兒，怎麽能一同帶來，看來這祖家規矩不嚴吶。卻笑：“姑娘不容易到京城一次吧？如今來了就好好住著。”
“是。”海怡歡微微福身。
“後宮之地，表兄與舅祖父原是不該來的，皇上體恤，念本宮許久未見你們，才允了你們一同來敘舊。只是現在，表兄與舅祖父該到宮外寄住。”
富察雲依此話已是在趕人，保亦還有些新奇的神情突然僵住。
“既然如此，奴才告退。”保亦拱手行禮，與謙瑞由著李斛帶路，也不知是安排在哪一個大臣的家裏寄住。
“三位就在東西廂房住下吧。”淩珠也領著三人進屋。
富察雲依松了一口氣，徑直到屋裏坐著喝熱茶，淩珠安頓好三人，再進屋時，富察雲依就在榻上小眠，聽見淩珠進屋的動靜，緩緩睜眼。
“帶來的下人你也一並安置了，姑娘與你們一同住，我也沒見有小廝，若有就讓新布領著去。”
“誒。”淩珠應下，沏了新茶才走。
淩珠一走，屋外就有人說話了，“郡主，郡主在嗎？”
“你去問怎麽了。”富察雲依就要睡著了，楞被人喚醒，冷著臉對一旁的宮女說。
“主兒，是海怡歡姑娘，她問可否能到禦花園走走。”
“這才進宮，沒事兒瞎溜達什麽？”富察雲依對著門外一陣白眼。“罷了，你去叫上她們，我便當是陪著走走。”
“是。”
自離開翊坤宮，一路前往禦花園的路上，海怡歡沒少張望，時而欣喜，時而失落。
二房的倆人也從未進宮，如今來了，也是高興的，只是沒有海怡歡如此表露出來。
這個點兒，富察雲依本以為是沒什麽人在禦花園的，偏巧今兒就撞見靜兒與福臨。
若是往日，富察雲依大可不行禮，宮裏也都習慣了她，只是現在有祖家的人在，面子功夫該是要做足。
“奴才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她這剛屈腿行禮，餘光瞥見仨人兒突然有些無措，於是示意淩珠。
淩珠眨眼，在仨人身旁悄聲提醒：“還不快行禮。”
這仨人才緊著行禮，福臨不禁嗤笑，原以為曾經是受寵的大家，規矩都該懂，沒想到還能出錯。
“起來吧。”
“謝皇上，娘娘。”富察雲依站起身，也沒有介紹身邊人的意思。
福臨笑看著她，突然問起了她的早膳：“你可有覺得今日早膳有何不同了？”
富察雲依這才想起，早上的膳食確實比前不久的好多了，還多了不少點心，除了兩膳，竟還有晚間的點心送來。“多了些點心，晚間也有點心了。不止膳食，冬日裏用的炭也都好了許多。”
“那就行了，晚時到我那兒去，有東西給你。”福臨點頭，只落下這麽一句話，領著靜兒離開。
再看看海怡歡，那眼睛盯著福臨離開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富察雲依有些看不下去，卻只是咳嗽一聲，繼續走著。
納蘭明珠新婚過後，自然要回來職守，正從乾清門職守巡查到坤寧門，坤寧門正臨禦花園，納蘭明珠領著小六和一眾侍衛過來，就瞧見富察雲依了。
“依兒！”納蘭明珠握劍上前。
“明珠哥哥？你舍得回來了？”富察雲依取笑他，他身後的侍衛也笑起來，小六更是開口打趣。
“若不是皇上下令讓爺回來，爺還想繼續陪少夫人呢。”
“你們幾個小子啊！”納蘭明珠扶額，果然還是他太隨和了，連職守間也敢玩笑他。“這是做什麽呢？”
“盛京祖家的到京城看病，我招呼著。如今都住宮裏。”
“明珠見過各位。”納蘭明珠心裏也對富察雲依盛京祖家的事知個一二，就疏遠著囫圇行禮。
“大人不必多禮。”還是二房靠得住，第一個出音兒。
“你今日怎又到乾清門與坤寧門巡查？”
“齊魯不靠譜，我這剛回來，他就要與我換班兒，在養心殿鬧了皇上好些時候。現在在午門呢。”
納蘭明珠提起兆佳齊魯就頭疼，平日裏對別人，兆佳齊魯都挺正經的，偏偏遇上自己他就開始耍賴了。
“難得，齊魯上次拎著我一路到養心殿，皇上竟也不罰他。現在還能允他換班。”
“一物降一物，不是沒有道理的。齊魯粗人一個！皇上都拿他沒辦法。”納蘭明珠正說著，就見面前的富察雲依面色僵硬的忍著笑，後背一涼，扭頭望了一眼 瞬間跪在地上請罪。
“皇，皇上。”
“明珠，朕，怕齊魯。”福臨繃著臉逗納蘭明珠，“朕拿他沒辦法。”
“納蘭明珠，我是粗人？”兆佳齊魯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出來的，氣得身體發抖。
眾人都沒忍住，噗嗤都笑起來，富察雲依笑得倒在淩珠身邊倚著，福臨指著納蘭明珠直叫無奈。
笑夠了停下，福臨才開口：“齊魯來找朕，說振庫的軍隊傳話，他們進京了，朕就同他來找你，前殿迎振庫去。”
“奴才謝過皇上！”納蘭明珠聽長兄回京，眼睛都亮了，連連道謝。
福臨又看向富察雲依，“依兒同著一道去，你振庫大哥多不容易回京啊。”
“誒！”富察雲依興奮，只是又想到身後這仨人不知如何是好，福臨又道：“一同去吧，大戰告捷，本是舉國同慶的。”
三個女人何嘗不開心，今日一進宮就見著皇帝和皇後了，這得是在盛京一輩子見不到的。於是連忙跪謝，跟著往前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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