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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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少爺說了，之前那院子就不住了，這房契裏有一座大宅子，讓你搬到那兒去住。”小六不說這，富察雲依心裏還以為是之前住的院子那樣的。“少爺還說得給大娘留一小院子來，不能委屈了她。”
“難為他費心了，只是以前那個院子就挺好，何苦換了它。”
“左右不能委屈了郡主和這位大娘，少爺想得周到了。”小六放下碗筷，坐直了看富察雲依，打趣：“奴才也就能在郡主面前坐下了，換了旁人兒，指不定覺得失了分寸。”
“你也就能在我和納蘭明珠面前說這些，若是他人，你這就是討打！”話是這麽說，可小六跟她還有納蘭明珠那是一同長起來的，好比這一家人，索性就不去計較尊卑了。
“我該去給你置辦些物件兒了，不然回去少爺該怪罪了。”小六突然想起約了人，他得去見見那些幹活兒的下人和夥計。
“我也懶得留你，明日午些時候，我到宅子去見你就是了。”富察雲依站起身送他走。
“大娘！我就走了，您安好！明日我們再見！”小六走還不忘給張大蓮招呼。
聽見聲兒，張大蓮忙跑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把蔥。
“這就走了？不再待會兒？”張大蓮以為他就不來了。
“誒，我得給主子置辦東西去，明日就能看見了。”小六招手。
“那行，慢走啊！”
傍晚時，張大蓮正在廚房擇菜，心裏邊兒卻想著要不要同富察雲依一塊兒走。
這地方她住了幾十年了，家裏代代都在這兒，左鄰右舍的也都認識了好多年，要說離開她是不舍得的，可話說回來，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多少有落寞的地方，也沒個兒女陪著，這姑娘一來，她是真喜歡，就跟親姑娘似的，姑娘要離開，她也舍不得。
思來想去，想去思來，她終歸覺得跟著姑娘好，別說這世上有誰不想過好日子？
張大蓮也一樣，身邊有人陪，還能有吃有穿的，她自然想，於是也就打定了主意跟富察雲依走。
富察雲依正在屋裏拾搗衣服和包袱，預備明天離開，張大蓮就進來了。
“大娘！我正收拾東西呢。”富察雲依瞧她怎麽還一臉不好意思了。
“那個，孩子，我想了，我在這孤苦著一個人，總比不上有你在身邊的強，我就和你一塊兒走吧。還能給你做些雜活兒。”兩手捏在圍腰前，多少也有些窘迫，張大蓮看這富察雲依笑。
“真的？那真好！以後大娘就和我天天在一起！”富察雲依蹦起來抱住張大蓮，貼著張大蓮撒嬌。
“誒好，以後我就和姑娘在一塊兒！”張大蓮何嘗不開心，於是摟著富察雲依直哄。
這一出去，著實改變了倆人一輩子，甚至還發生了從不能想到的事兒。
“小六！”富察雲依拉著張大蓮進了門，就瞧見小六指使著下人幹活兒。
“郡主，你來得巧，內院和東南廂房兩間都差下人先行收拾好了，陳設與瀾梨苑無差。你與大娘只管入住就是。”小六見她們來，放下箱子迎去。
“難為你了。”
“什麽難為的，只道是別委屈著郡主就是了。”
小六領著倆人向內院走去。三人打從進前院的地方有一前堂，前堂當中有一門，穿過了那兒，便到了內堂。
內堂裏貼著右邊的墻旁有一遮簾兒的小門，小門下了臺階，滿地鋪的是碎石板，沒幾步，又上了臺階，連著一串雕梁彩頂的連廊，兩邊種滿梨樹。
穿過連廊，還連著一石拱門，拱門內立了一展彩秀百鳥的紅木屏風，繞過，便到了內院的花園，只內院大門前有一花園，假山花草也好，錦鯉池水也罷，盡與瀾梨苑陳設模樣一同。
內院有東西南北四個廂房，院子西北角種了一棵極大的白梨樹，餘下院內各放了些盆景。
小六領著倆人站在內院，指著東廂房給富察雲依，“這兒的陳設郡主再熟悉不過，奴才也免得帶路了，只是大娘不熟，我便領她去南廂房。”
“去吧，我倒好進屋歇歇腳。”富察雲依望向小六，她懂小六，這指定是要給大娘說些什麽。既不願她聽了去，那她不聽就是了。
張大蓮提著一包袱跟著小六進了南廂房，“大娘，這廂房是您住，對面廂房是放雜物的，那邊西南角廂房連著後院廚房和下人們住的地方。方才你們進門的地方是前院和前堂，那是接待外人的地方，內院和內堂是您和郡主歇息用膳的。”
小六給她說著，張大蓮只管點頭，聽著就是。她將包袱放在進門的桌上，跟著繞過屏風就見靠著內墻有一席雕花的床，靠窗則是硬榻與一張榻上小桌，屋內茶具衣櫃熏香等日用的一些物品都備齊了。
“您看看還缺什麽。”小六問道。
“噢，不缺，不缺了。這房間真大。”張大蓮見著屋裏比她住的地方好得太多了，一時有些吃驚。
“您一會兒要是看了我們郡主的房間豈不要嚇著。可這兒始終不如瀾梨苑。”小六見張大蓮這般模樣，沒忍住笑。
“這瀾梨苑是？”張大蓮不解，手卻在桌子上輕撫。
“瀾梨苑是郡主在宮裏的住處，比這宅子大多了。”小六解釋，見張大蓮這般模樣，他卻不知接下來的話如何說。“大娘，我們郡主身份您是知道的，郡主拿您作親人，我們自然把您也當主子。可您左右得清楚，您再如何拿她當親閨女，這您和她的身份千萬別越了矩。”
張大蓮對於小六說出的話有些感到突然，好在她也不是那些會越矩的人，這其中的門道她自然清楚。
身份有差，那姑娘再如何待她好，她也得分清了身份，就得好好照顧好她。
“我都明白，大人放心。”張大蓮喏喏的回答。
“原是宮裏的娘娘要遣她在蘇州的親信來照顧郡主，對於那些個不幹凈的人，我家少爺和皇上是不放心的。命我派來宮裏的幾些禁衛軍暗中守著，如今有您，一來也就不再需要那些不幹凈的人了，二來您更能照顧好郡主。我家少爺和皇上就放心了。”
小六確實也松了口氣，若是董鄂宛兒身邊的人來照顧郡主，別說納蘭明珠和皇上，就是他也不會放心。
“我都明白，大人放心。”張大蓮喏喏的回答，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小六！怎麽這麽久還沒看好？”富察雲依推門進來。左瞧瞧右看看的，覺得張大蓮的屋子有些單調了，只是和淩珠住的房間有些像。
許是淩珠那待久了，所以漸漸東西就多了。
“這就好了。郡主可餓了？後廚的人也已經預備好了，不若讓他們先給郡主弄些吃的？”小六聽到富察雲依喊，心裏漏了一拍，還沒緩過來人就推門進來了。
“我不餓，大娘，快放下東西，我帶您去置辦幾身衣裳去。”富察雲依興致勃勃，覺著張大蓮既然來著了，實在應該連吃穿都好才行。
“我這衣服還能穿。”張大蓮扯扯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
“郡主不說，我倒是忘了，宮裏繡娘給郡主做了幾身平日穿的衣裳，過些日子就來。只是大娘的沒準備，確實要到裁縫鋪去瞧瞧。”
小六一聽衣裳，也才想起來，今早來信寫太後早半年前，就命繡娘裁了幾件衣裳，說是給郡主江南行回去後就能穿，沒成想郡主沒和他們一同回去。
自己昨晚捎信回去的時候，忘了問少爺要不要準備張大蓮的衣裳了。
“大娘，搬新家就該穿新衣服！走啦，我陪您去裁新衣裳。”富察雲依拉著張大蓮就撒嬌，張大蓮被逗笑，想了想就應下了。
“那奴才吩咐人跟著主子，也好幫襯著拿些東西。”小六拱手退了出去。
娘倆出了門，身後跟著倆個丫頭和倆個帶刀小廝，小六卻沒告訴這其中各個暗處還有不知數的禁衛軍。
要說這支禁衛軍，原就是跟在納蘭明珠麾下的將士，後來回京才編入禁衛軍中，一直也是在納蘭明珠手下做事，作戰經驗豐富，這一次調遣到富察雲依身邊，猶見福臨和納蘭明珠的不放心。
本是小六也要一同前往的，還備下了馬車，可富察雲依嫌人多招搖，也就罷了。
“這集上有一家繡坊，做工精細，樣式多，從前我在京城時送到我手上幾件，確實不錯。”倆人並肩走在街上，倒引來好些人矚目，許是因為身後帶了四個下人。
“就是這兒，我們進去。”富察雲依正往裏走，門口店鋪小廝就攔住了人。
富察雲依正要問究竟，那裏面就出來一個老管家。“小姐，不好意思，今兒我們裏邊不做生意了。”
“我可沒見過生意上門不做的。”富察雲依憋著氣嗔笑道。
“這也不是我們不做生意，只是今日有不同，今日我家掌櫃的在裏面見客，吩咐了不再做生意。”老管家一楞又一笑，彎著腰摟著手解釋著。
人都這麽說了，富察雲依也是轉身要離去，偏巧店裏出來一個姑娘，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裳，頭發僅用發帶簡單挽著，發帶系結處橫插了一支白玉蘭的玉發簪。手裏拿著一把繡了荷花的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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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說了，之前那院子就不住了，這房契裏有一座大宅子，讓你搬到那兒去住。”小六不說這，富察雲依心裏還以為是之前住的院子那樣的。“少爺還說得給大娘留一小院子來，不能委屈了她。”
“難為他費心了，只是以前那個院子就挺好，何苦換了它。”
“左右不能委屈了郡主和這位大娘，少爺想得周到了。”小六放下碗筷，坐直了看富察雲依，打趣：“奴才也就能在郡主面前坐下了，換了旁人兒，指不定覺得失了分寸。”
“你也就能在我和納蘭明珠面前說這些，若是他人，你這就是討打！”話是這麽說，可小六跟她還有納蘭明珠那是一同長起來的，好比這一家人，索性就不去計較尊卑了。
“我該去給你置辦些物件兒了，不然回去少爺該怪罪了。”小六突然想起約了人，他得去見見那些幹活兒的下人和夥計。
“我也懶得留你，明日午些時候，我到宅子去見你就是了。”富察雲依站起身送他走。
“大娘！我就走了，您安好！明日我們再見！”小六走還不忘給張大蓮招呼。
聽見聲兒，張大蓮忙跑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把蔥。
“這就走了？不再待會兒？”張大蓮以為他就不來了。
“誒，我得給主子置辦東西去，明日就能看見了。”小六招手。
“那行，慢走啊！”
傍晚時，張大蓮正在廚房擇菜，心裏邊兒卻想著要不要同富察雲依一塊兒走。
這地方她住了幾十年了，家裏代代都在這兒，左鄰右舍的也都認識了好多年，要說離開她是不舍得的，可話說回來，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多少有落寞的地方，也沒個兒女陪著，這姑娘一來，她是真喜歡，就跟親姑娘似的，姑娘要離開，她也舍不得。
思來想去，想去思來，她終歸覺得跟著姑娘好，別說這世上有誰不想過好日子？
張大蓮也一樣，身邊有人陪，還能有吃有穿的，她自然想，於是也就打定了主意跟富察雲依走。
富察雲依正在屋裏拾搗衣服和包袱，預備明天離開，張大蓮就進來了。
“大娘！我正收拾東西呢。”富察雲依瞧她怎麽還一臉不好意思了。
“那個，孩子，我想了，我在這孤苦著一個人，總比不上有你在身邊的強，我就和你一塊兒走吧。還能給你做些雜活兒。”兩手捏在圍腰前，多少也有些窘迫，張大蓮看這富察雲依笑。
“真的？那真好！以後大娘就和我天天在一起！”富察雲依蹦起來抱住張大蓮，貼著張大蓮撒嬌。
“誒好，以後我就和姑娘在一塊兒！”張大蓮何嘗不開心，於是摟著富察雲依直哄。
這一出去，著實改變了倆人一輩子，甚至還發生了從不能想到的事兒。
“小六！”富察雲依拉著張大蓮進了門，就瞧見小六指使著下人幹活兒。
“郡主，你來得巧，內院和東南廂房兩間都差下人先行收拾好了，陳設與瀾梨苑無差。你與大娘只管入住就是。”小六見她們來，放下箱子迎去。
“難為你了。”
“什麽難為的，只道是別委屈著郡主就是了。”
小六領著倆人向內院走去。三人打從進前院的地方有一前堂，前堂當中有一門，穿過了那兒，便到了內堂。
內堂裏貼著右邊的墻旁有一遮簾兒的小門，小門下了臺階，滿地鋪的是碎石板，沒幾步，又上了臺階，連著一串雕梁彩頂的連廊，兩邊種滿梨樹。
穿過連廊，還連著一石拱門，拱門內立了一展彩秀百鳥的紅木屏風，繞過，便到了內院的花園，只內院大門前有一花園，假山花草也好，錦鯉池水也罷，盡與瀾梨苑陳設模樣一同。
內院有東西南北四個廂房，院子西北角種了一棵極大的白梨樹，餘下院內各放了些盆景。
小六領著倆人站在內院，指著東廂房給富察雲依，“這兒的陳設郡主再熟悉不過，奴才也免得帶路了，只是大娘不熟，我便領她去南廂房。”
“去吧，我倒好進屋歇歇腳。”富察雲依望向小六，她懂小六，這指定是要給大娘說些什麽。既不願她聽了去，那她不聽就是了。
張大蓮提著一包袱跟著小六進了南廂房，“大娘，這廂房是您住，對面廂房是放雜物的，那邊西南角廂房連著後院廚房和下人們住的地方。方才你們進門的地方是前院和前堂，那是接待外人的地方，內院和內堂是您和郡主歇息用膳的。”
小六給她說著，張大蓮只管點頭，聽著就是。她將包袱放在進門的桌上，跟著繞過屏風就見靠著內墻有一席雕花的床，靠窗則是硬榻與一張榻上小桌，屋內茶具衣櫃熏香等日用的一些物品都備齊了。
“您看看還缺什麽。”小六問道。
“噢，不缺，不缺了。這房間真大。”張大蓮見著屋裏比她住的地方好得太多了，一時有些吃驚。
“您一會兒要是看了我們郡主的房間豈不要嚇著。可這兒始終不如瀾梨苑。”小六見張大蓮這般模樣，沒忍住笑。
“這瀾梨苑是？”張大蓮不解，手卻在桌子上輕撫。
“瀾梨苑是郡主在宮裏的住處，比這宅子大多了。”小六解釋，見張大蓮這般模樣，他卻不知接下來的話如何說。“大娘，我們郡主身份您是知道的，郡主拿您作親人，我們自然把您也當主子。可您左右得清楚，您再如何拿她當親閨女，這您和她的身份千萬別越了矩。”
張大蓮對於小六說出的話有些感到突然，好在她也不是那些會越矩的人，這其中的門道她自然清楚。
身份有差，那姑娘再如何待她好，她也得分清了身份，就得好好照顧好她。
“我都明白，大人放心。”張大蓮喏喏的回答。
“原是宮裏的娘娘要遣她在蘇州的親信來照顧郡主，對於那些個不幹凈的人，我家少爺和皇上是不放心的。命我派來宮裏的幾些禁衛軍暗中守著，如今有您，一來也就不再需要那些不幹凈的人了，二來您更能照顧好郡主。我家少爺和皇上就放心了。”
小六確實也松了口氣，若是董鄂宛兒身邊的人來照顧郡主，別說納蘭明珠和皇上，就是他也不會放心。
“我都明白，大人放心。”張大蓮喏喏的回答，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小六！怎麽這麽久還沒看好？”富察雲依推門進來。左瞧瞧右看看的，覺得張大蓮的屋子有些單調了，只是和淩珠住的房間有些像。
許是淩珠那待久了，所以漸漸東西就多了。
“這就好了。郡主可餓了？後廚的人也已經預備好了，不若讓他們先給郡主弄些吃的？”小六聽到富察雲依喊，心裏漏了一拍，還沒緩過來人就推門進來了。
“我不餓，大娘，快放下東西，我帶您去置辦幾身衣裳去。”富察雲依興致勃勃，覺著張大蓮既然來著了，實在應該連吃穿都好才行。
“我這衣服還能穿。”張大蓮扯扯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
“郡主不說，我倒是忘了，宮裏繡娘給郡主做了幾身平日穿的衣裳，過些日子就來。只是大娘的沒準備，確實要到裁縫鋪去瞧瞧。”
小六一聽衣裳，也才想起來，今早來信寫太後早半年前，就命繡娘裁了幾件衣裳，說是給郡主江南行回去後就能穿，沒成想郡主沒和他們一同回去。
自己昨晚捎信回去的時候，忘了問少爺要不要準備張大蓮的衣裳了。
“大娘，搬新家就該穿新衣服！走啦，我陪您去裁新衣裳。”富察雲依拉著張大蓮就撒嬌，張大蓮被逗笑，想了想就應下了。
“那奴才吩咐人跟著主子，也好幫襯著拿些東西。”小六拱手退了出去。
娘倆出了門，身後跟著倆個丫頭和倆個帶刀小廝，小六卻沒告訴這其中各個暗處還有不知數的禁衛軍。
要說這支禁衛軍，原就是跟在納蘭明珠麾下的將士，後來回京才編入禁衛軍中，一直也是在納蘭明珠手下做事，作戰經驗豐富，這一次調遣到富察雲依身邊，猶見福臨和納蘭明珠的不放心。
本是小六也要一同前往的，還備下了馬車，可富察雲依嫌人多招搖，也就罷了。
“這集上有一家繡坊，做工精細，樣式多，從前我在京城時送到我手上幾件，確實不錯。”倆人並肩走在街上，倒引來好些人矚目，許是因為身後帶了四個下人。
“就是這兒，我們進去。”富察雲依正往裏走，門口店鋪小廝就攔住了人。
富察雲依正要問究竟，那裏面就出來一個老管家。“小姐，不好意思，今兒我們裏邊不做生意了。”
“我可沒見過生意上門不做的。”富察雲依憋著氣嗔笑道。
“這也不是我們不做生意，只是今日有不同，今日我家掌櫃的在裏面見客，吩咐了不再做生意。”老管家一楞又一笑，彎著腰摟著手解釋著。
人都這麽說了，富察雲依也是轉身要離去，偏巧店裏出來一個姑娘，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裳，頭發僅用發帶簡單挽著，發帶系結處橫插了一支白玉蘭的玉發簪。手裏拿著一把繡了荷花的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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