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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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這兩國交界的混亂地帶可不要太適合藏這些東西。
看這工廠的空間不斷延伸，那盡頭的某處一定有另一扇暗門，甚至更多窗口來為這座工廠輸入材料，還能作為送貨的接口，一舉多得。
這地下工廠還是有基本的防衛系統的。
最中央的警示燈忽然亮起代表危險的紅色光束，藏在四角的喇叭重覆著同一語調的機械音——
【識別失敗】
【識別失敗】
【識別失敗】
“看來是入口有人臉識別系統，嗯，也有很厚的防火墻。”溫子苓點著光腦說到。
元旦指著他們所在的臺階平臺之下，那些靜止的機器人也亮起了紅色的眼睛，整齊劃一擡頭朝他們看了過來，“那些機器人都醒了！”
丁白薇：“這些機器人身上也有埃帕夫芯片，暫時沒法接管控制權。”
百裏明宇望著他一下子數不清的機器人們深深嘆了口氣，無力地搓了把臉，“我剛醒來沒多久就被拉過來覆健，但也沒說是這樣的‘覆健’啊……”
他們要赤手空拳和機器人搏鬥？
放一般情況，是個人都會放棄吧，但現在的特批隊可不是一般人！
“睡了一覺肌肉沒恢覆，精神力沒恢覆嗎？”沈淩霄雙手握住身前的鐵欄桿，就像捏紙團一樣將鐵桿的兩頭捏斷，輕輕一拋，兩端能輕易劃破皮膚的鐵桿旋轉著就到了百裏明宇手上。
只要將精神力附著到鐵桿上，只能劃破皮膚的小鋸齒也能變成劃破一切鋒刃。
洛珈藍：“這個數量怕啥！”
他首當其沖跳下平臺，擡腿就踢飛了一個機器人。
“這些還沒出廠的家夥能有什麽威脅！”
事實也確實如此，機器人們的鋼鐵身軀在精神力的面前也不夠看，未出廠的設置讓它們沒有子彈或是能量來反擊，甚至有些一個甩手就能將機器人摔個散架。
其他人見機器人沒什麽反制能力，也紛紛跳下平臺加入戰局。
這甚至不能用戰局來形容，這只是特批隊一邊倒的發洩游戲。
沈淩霄靠著欄桿看隊員們撒歡，溫子苓在她身邊低語：“檢測到單向發信裝置，在我們進入的時候就自動損毀了，背後的人恐怕已經得到工廠被入侵的信息了。”
丁白薇點頭：“針孔鏡頭還在工作，我們的臉肯定都被拍了下來。”
“無妨，也該到收網的時候了。”沈淩霄冷眼瞧著這些和外光拍賣會見到的相似的機器人，好似已然盯上了它們的主人，“證據確鑿，灰質科技，菲斯特教授，亦或是騰飛集團，一個都逃不掉審訊！”
*
灰質科技藥店的地下工廠已經匯報上去，特批隊回到邊防基地時，對海藍晶礦的異常產量調查也有了結果。
五年前合眾國負責的礦坑中發現了一條新的產量更多的海藍晶礦脈，李洪海議員等人提出交易，利用吉普尼商會的人脈將新礦脈消息封鎖，而光是一個小商會可吞不下這麽多海藍晶。
灰質科技的菲斯特也是他們的客戶之一，交易的報酬卻不是金錢，而是“超級保鏢”。
“就是外光拍賣會上的力氣賊大的戴著項圈的人麽？”百裏明宇挨揍的記憶可依舊深刻。
丁白薇：“準確來說是被加強過肌肉的改造人吧。”
溫子苓：“當初的疑點如今都能解開了，甚至菲斯特教授收購海藍晶的目的都一清二楚。”
“沒錯，他已經逃不掉了。”沈淩霄對抓住這位教授勢在必得。
“嗡嗡——”
強烈的震動聲忽然響起，是沈淩霄的光腦。
傅清銀在她身後瞄到了一眼來電人的備註——男媽媽1號。
傅清銀：……
這，應該是指杜恩中將吧。
“我去接個電話。”
她走進休息室的陽臺闔上門，按下了接聽鍵。
杜恩的身影霎時投影在空中，他額發有些淩亂，眼角也好似多了幾條皺紋。
他望向沈淩霄時就像被燙傷一樣逡巡不定，開了幾次口卻欲言又止，終於在沈淩霄不耐煩的皺眉下，他輕輕地從唇齒中擠出了那句話：
“殿下，先生他，去了……”
沈淩霄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裏的杜恩。
平常的沈淩霄總會用各種笑容待人，現在她嘴角一抿，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傳出，隔著光屏，杜恩都覺得自己好似成了被蟒蛇盯上的獵物。
也唯獨只有這種時候，杜恩才更確信，沈淩霄的確是元帥的女兒。
那天生的怒容與壓倒性的氣質，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許久，沈淩霄才開口：“原因？”
“是，是這樣的……”
杜恩應該是拿著蘇瑤芳的死亡報告單，將他磕磕絆絆念專有名字的話語總結一下，死亡原因是腦域活躍過度導致的興奮性猝死。
沈默許久，沈淩霄眼神焦距虛空，不知在對誰說：
“…………狂妄。”
“通知元帥了嗎？”
“先前便通知了，我第二個便打給的您。辛德現在正整理先生的物品準備停靈，還有處理醫務人員口風，暫時先壓住了消息等元帥來因撒星處理。”
“嗯，見到元帥和他說說我的建議：靜默停靈，封鎖消息，我會在遺體告別前將一切的元兇壓到阿爺面前。”
“元兇！？”杜恩大聲驚呼，意識到自己失態又立馬左右表示歉意，看來他在醫院裏。
“嗯，就先這樣，特批隊馬上來因撒星。”
通話掛斷，沈淩霄的思緒依舊駁雜。
“怎麽，有什麽事？”她轉過身，看向時機正好，從門後走出的傅清銀。
他的聲音格外柔和，似乎生怕刺激到了沈淩霄，“發生了什麽嗎？”
沈淩霄一楞，然後失笑，微微低頭後手肘撐在欄桿上：“呵，你來找我反過來卻問我……”
雪山薄荷的味道突然闖進了她的世界，清涼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止住話。
傅清銀上前抱住了她，一手環住了她的腰，一手輕柔地將她的頭埋在頸側。
“我感覺到你的精神力在動蕩，是什麽能讓我們隊長這樣失去鎮定？”
他的聲音很溫柔，好像生怕驚擾到了懷中悲戚的小獸。熾熱的手掌托住了沈淩霄的後腦，好似要把麻木的思緒驅散。
“是那位吧。要現在趕回去嗎？”
不知是哪個詞觸碰到了她緊繃的神經，沈淩霄失神抱住了緊貼著她的，可以依靠的軀體，雙手無力地在傅清銀背後抓撓，就像是在挽回什麽一般，又或者只是無聲的掙紮與悲傷。
“……本來，還能好好的……你為什麽，要問……”
傅清銀第一次聽到沈淩霄如此顫抖可憐的聲音。
也許沒有人過問，一切都能同沒發生過一樣暫且忘卻。但若是收到了一份關心，那麽偽裝的堅強就會如崩潰的堤壩，一點點委屈都會被無限放大，再也止不住身體的顫抖與酸澀。
沈淩霄緊抓著傅清銀背後的衣服，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她臉頰貼著傅清銀的肩膀，臉湊在他腺體旁大口喘氣，雪山薄荷的味道沖進她的身體，仿佛成了最有效的鎮靜劑一般，內心的酸澀與顫抖再被逐漸緩解。
沈淩霄覺得自己的靈魂也在被抱著。
傅清銀是特批隊裏除了她，精神力最強的那個。
也許他無師自通了精神力交融，沈淩霄覺得眼前藍色水霧將她不自覺溢出的青綠色精神力包裹了起來。
她被放在了溫暖的水霧裏。
沈淩霄的呼吸逐漸平息，她才意識到傅清銀腺體旁的皮膚因她的呼吸泛紅了一大片。
“……多謝，我好了。”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又有些像小貓的撒嬌。
傅清銀能感受到她的精神力平穩下來，也禮貌地松開了懷抱。
“傅清銀去了誒，沒事吧？”
“你們聽得見嗎？我啥都聽不到。”
“他們不至於面對面還光腦交流吧？”
門突然被拉開，貼在門上的幾人瞬間失重摔到地上來了個疊疊樂。
還好墊底的是崇文彬，壯碩結實的身軀抗住了趴倒的元旦和百裏明宇。
沈淩霄面色如常，就是眼睛有點紅。
“想偷聽？”她微笑著挑眉到。
三人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好了，我知道你們很急。”沈淩霄招呼著休息的眾人，“到星艦上再休息吧，特批隊立即出發，目的地——因撒星！”
見隊長和副隊長兩人風風火火快步出門，隊員們也不敢耽擱，立即回宿舍收拾行李登艦。
傅清銀有某種預感，他們這次前往因撒星恐怕不止吊唁太後那麽簡單。
沈淩霄也不瞞著：“沒錯，下一步——當然是將菲斯特·坎德維爾捉拿歸案。”
或許是傅清銀之前的擁抱讓沈淩霄敞開心扉，她繼續分析到：“菲斯特教授作為阿爺的大學室友，自然知道阿爺的喜好。喜歡喝什麽茶，喜歡什麽花。從我的資料上便可以知道阿爺就在因撒星上，以他所在灰質科技倚靠的公司，想送什麽到因撒星上輕而易舉。”
“不止是阿爺，菲斯特和小叔自然也很親近，小叔是他的學生，自然也會喝老師給的茶，更何況那是他爸爸和他都喜歡的碧潭飛花。”
沈淩霄本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她曾經藏過一些菲斯特教授送的茶水，後來自己用蘇瑤芳的儀器偷偷化驗過。
裏面的梭梭青素比後來蘇瑤芳自己服用的自制藥裏含有的，多了三倍有餘，對腦域的刺激更強。
在腦域被刺激到過於活躍狀態下，人反而會不太清醒。這種狀態下五官會過於敏感，大腦會瘋狂記錄分析當下所見所聽所感，這也導致反射弧只有一半在超負荷運轉，傳出神經無法及時做出反應。
得到的信息被記錄在深層意識中，脫離活躍狀態後本人不會主動想起大腦強行刻錄的事物，但若是有人利用了這一狀態，在五年間不斷給足暗示，那麽他遲早會成為那個人的傀儡。
但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並不會留下實質性的證據，直到今天的機器人地下工廠才算是真正抓住了他的把柄。
傅清銀：“所以，隊長很久之前就覺得，親王殿下綁架孩童其實是……”
沈淩霄打斷了他，“真相，還是讓罪人親自吐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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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指著他們所在的臺階平臺之下，那些靜止的機器人也亮起了紅色的眼睛，整齊劃一擡頭朝他們看了過來，“那些機器人都醒了！”
丁白薇：“這些機器人身上也有埃帕夫芯片，暫時沒法接管控制權。”
百裏明宇望著他一下子數不清的機器人們深深嘆了口氣，無力地搓了把臉，“我剛醒來沒多久就被拉過來覆健，但也沒說是這樣的‘覆健’啊……”
他們要赤手空拳和機器人搏鬥？
放一般情況，是個人都會放棄吧，但現在的特批隊可不是一般人！
“睡了一覺肌肉沒恢覆，精神力沒恢覆嗎？”沈淩霄雙手握住身前的鐵欄桿，就像捏紙團一樣將鐵桿的兩頭捏斷，輕輕一拋，兩端能輕易劃破皮膚的鐵桿旋轉著就到了百裏明宇手上。
只要將精神力附著到鐵桿上，只能劃破皮膚的小鋸齒也能變成劃破一切鋒刃。
洛珈藍：“這個數量怕啥！”
他首當其沖跳下平臺，擡腿就踢飛了一個機器人。
“這些還沒出廠的家夥能有什麽威脅！”
事實也確實如此，機器人們的鋼鐵身軀在精神力的面前也不夠看，未出廠的設置讓它們沒有子彈或是能量來反擊，甚至有些一個甩手就能將機器人摔個散架。
其他人見機器人沒什麽反制能力，也紛紛跳下平臺加入戰局。
這甚至不能用戰局來形容，這只是特批隊一邊倒的發洩游戲。
沈淩霄靠著欄桿看隊員們撒歡，溫子苓在她身邊低語：“檢測到單向發信裝置，在我們進入的時候就自動損毀了，背後的人恐怕已經得到工廠被入侵的信息了。”
丁白薇點頭：“針孔鏡頭還在工作，我們的臉肯定都被拍了下來。”
“無妨，也該到收網的時候了。”沈淩霄冷眼瞧著這些和外光拍賣會見到的相似的機器人，好似已然盯上了它們的主人，“證據確鑿，灰質科技，菲斯特教授，亦或是騰飛集團，一個都逃不掉審訊！”
*
灰質科技藥店的地下工廠已經匯報上去，特批隊回到邊防基地時，對海藍晶礦的異常產量調查也有了結果。
五年前合眾國負責的礦坑中發現了一條新的產量更多的海藍晶礦脈，李洪海議員等人提出交易，利用吉普尼商會的人脈將新礦脈消息封鎖，而光是一個小商會可吞不下這麽多海藍晶。
灰質科技的菲斯特也是他們的客戶之一，交易的報酬卻不是金錢，而是“超級保鏢”。
“就是外光拍賣會上的力氣賊大的戴著項圈的人麽？”百裏明宇挨揍的記憶可依舊深刻。
丁白薇：“準確來說是被加強過肌肉的改造人吧。”
溫子苓：“當初的疑點如今都能解開了，甚至菲斯特教授收購海藍晶的目的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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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銀在她身後瞄到了一眼來電人的備註——男媽媽1號。
傅清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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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先生他，去了……”
沈淩霄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屏幕裏的杜恩。
平常的沈淩霄總會用各種笑容待人，現在她嘴角一抿，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傳出，隔著光屏，杜恩都覺得自己好似成了被蟒蛇盯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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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生的怒容與壓倒性的氣質，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許久，沈淩霄才開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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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許久，沈淩霄眼神焦距虛空，不知在對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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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元帥了嗎？”
“先前便通知了，我第二個便打給的您。辛德現在正整理先生的物品準備停靈，還有處理醫務人員口風，暫時先壓住了消息等元帥來因撒星處理。”
“嗯，見到元帥和他說說我的建議：靜默停靈，封鎖消息，我會在遺體告別前將一切的元兇壓到阿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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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先這樣，特批隊馬上來因撒星。”
通話掛斷，沈淩霄的思緒依舊駁雜。
“怎麽，有什麽事？”她轉過身，看向時機正好，從門後走出的傅清銀。
他的聲音格外柔和，似乎生怕刺激到了沈淩霄，“發生了什麽嗎？”
沈淩霄一楞，然後失笑，微微低頭後手肘撐在欄桿上：“呵，你來找我反過來卻問我……”
雪山薄荷的味道突然闖進了她的世界，清涼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止住話。
傅清銀上前抱住了她，一手環住了她的腰，一手輕柔地將她的頭埋在頸側。
“我感覺到你的精神力在動蕩，是什麽能讓我們隊長這樣失去鎮定？”
他的聲音很溫柔，好像生怕驚擾到了懷中悲戚的小獸。熾熱的手掌托住了沈淩霄的後腦，好似要把麻木的思緒驅散。
“是那位吧。要現在趕回去嗎？”
不知是哪個詞觸碰到了她緊繃的神經，沈淩霄失神抱住了緊貼著她的，可以依靠的軀體，雙手無力地在傅清銀背後抓撓，就像是在挽回什麽一般，又或者只是無聲的掙紮與悲傷。
“……本來，還能好好的……你為什麽，要問……”
傅清銀第一次聽到沈淩霄如此顫抖可憐的聲音。
也許沒有人過問，一切都能同沒發生過一樣暫且忘卻。但若是收到了一份關心，那麽偽裝的堅強就會如崩潰的堤壩，一點點委屈都會被無限放大，再也止不住身體的顫抖與酸澀。
沈淩霄緊抓著傅清銀背後的衣服，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她臉頰貼著傅清銀的肩膀，臉湊在他腺體旁大口喘氣，雪山薄荷的味道沖進她的身體，仿佛成了最有效的鎮靜劑一般，內心的酸澀與顫抖再被逐漸緩解。
沈淩霄覺得自己的靈魂也在被抱著。
傅清銀是特批隊裏除了她，精神力最強的那個。
也許他無師自通了精神力交融，沈淩霄覺得眼前藍色水霧將她不自覺溢出的青綠色精神力包裹了起來。
她被放在了溫暖的水霧裏。
沈淩霄的呼吸逐漸平息，她才意識到傅清銀腺體旁的皮膚因她的呼吸泛紅了一大片。
“……多謝，我好了。”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又有些像小貓的撒嬌。
傅清銀能感受到她的精神力平穩下來，也禮貌地松開了懷抱。
“傅清銀去了誒，沒事吧？”
“你們聽得見嗎？我啥都聽不到。”
“他們不至於面對面還光腦交流吧？”
門突然被拉開，貼在門上的幾人瞬間失重摔到地上來了個疊疊樂。
還好墊底的是崇文彬，壯碩結實的身軀抗住了趴倒的元旦和百裏明宇。
沈淩霄面色如常，就是眼睛有點紅。
“想偷聽？”她微笑著挑眉到。
三人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好了，我知道你們很急。”沈淩霄招呼著休息的眾人，“到星艦上再休息吧，特批隊立即出發，目的地——因撒星！”
見隊長和副隊長兩人風風火火快步出門，隊員們也不敢耽擱，立即回宿舍收拾行李登艦。
傅清銀有某種預感，他們這次前往因撒星恐怕不止吊唁太後那麽簡單。
沈淩霄也不瞞著：“沒錯，下一步——當然是將菲斯特·坎德維爾捉拿歸案。”
或許是傅清銀之前的擁抱讓沈淩霄敞開心扉，她繼續分析到：“菲斯特教授作為阿爺的大學室友，自然知道阿爺的喜好。喜歡喝什麽茶，喜歡什麽花。從我的資料上便可以知道阿爺就在因撒星上，以他所在灰質科技倚靠的公司，想送什麽到因撒星上輕而易舉。”
“不止是阿爺，菲斯特和小叔自然也很親近，小叔是他的學生，自然也會喝老師給的茶，更何況那是他爸爸和他都喜歡的碧潭飛花。”
沈淩霄本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她曾經藏過一些菲斯特教授送的茶水，後來自己用蘇瑤芳的儀器偷偷化驗過。
裏面的梭梭青素比後來蘇瑤芳自己服用的自制藥裏含有的，多了三倍有餘，對腦域的刺激更強。
在腦域被刺激到過於活躍狀態下，人反而會不太清醒。這種狀態下五官會過於敏感，大腦會瘋狂記錄分析當下所見所聽所感，這也導致反射弧只有一半在超負荷運轉，傳出神經無法及時做出反應。
得到的信息被記錄在深層意識中，脫離活躍狀態後本人不會主動想起大腦強行刻錄的事物，但若是有人利用了這一狀態，在五年間不斷給足暗示，那麽他遲早會成為那個人的傀儡。
但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並不會留下實質性的證據，直到今天的機器人地下工廠才算是真正抓住了他的把柄。
傅清銀：“所以，隊長很久之前就覺得，親王殿下綁架孩童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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