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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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搗亂
就在葉書然躊躇之際，身後響起了一個中年女人憤怒的聲音。
“葉書然！你們在幹什麽？”劉老師扶著邊框眼鏡，怒目圓瞪，活脫脫一個抓包現場。
葉書然身體下意識地顫栗了一下，她一直對劉老師的聲音格外敏感。
這是成績差的學生天生對老師的一種恐懼感。
夏琳蹙眉喃喃道：“劉老師怎麽來了？”
“有學生舉報說你們在荷花池破壞生態環境我還不信，你們知道要是被教導主任看到會是什麽後果嗎？”劉老師氣不打一處來，林晚晚和李維找到她的時候，她剛從學校進來，中午的時候她習慣回家午休。
火急火燎地跑到她面前告訴她有人在荷花池搗亂。
林晚晚的話，劉老師是相信的，畢竟她的成績在班上名列前茅，所以當她聽到有東方正明的名字，臉色鐵青。
沒想到好學生會被差生給帶壞了，劉老師便氣沖沖地來到荷花池旁，果然看到了這三人在池子裏攪動著什麽。
東方正明聽到劉老師的話，感覺受到了汙蔑：“劉老師，我們沒有破壞生態環境。”
劉老師痛心疾首：“東方同學啊，你是我們班的尖子生，是我們班的學習榜樣，怎麽能和這種差生待在一起呢？”
葉書然很想反駁劉老師她的成績只是中等沒有那麽差，但她看到劉老師的臉她就慫了。
夏琳頓覺不樂意了，這不純純看不起人嗎？
夏琳的成績和葉書然不相上下，劉老師的話刺傷了她的自尊心。
“劉老師，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什麽叫我們這種差生？我和書然一個排名班上25名、一個26名，不說成績特別好，但好歹沒給你拖後腿丟臉吧？”
劉老師開口想說些什麽，夏琳的嘴和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還是說你覺得只有在班上前10名的，你才看得起？”
夏琳的話咄咄逼人，根本不給劉老師說話的機會。
劉老師勃然大怒，教學這麽多年以來，還從未有學生敢和她這麽說話。
“你，你們，真是反了！”劉老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她看到了三人身後的黑色塑料袋，她走上前去查看。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幺蛾子。”
劉老師翻開塑料袋，一只碩大的蛇頭愕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啊——”
劉老師嚇得驚聲尖叫，完全忘記了自己教師的身份，狼狽地倉皇逃到東方正明的身後。
她抓著東方正明的衣服，顫抖地指著地上的蛇：“怎麽會有蛇？”
夏琳很無所謂地說：“是我們撈的啊。”
“你們撈蛇做什麽？”劉老師臉色蒼白。
“給你打報告的人沒和你說嗎？”葉書然大概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
“沒。”
葉書然想起之前劉老師舍身救她的畫面，她知道夏琳已然忘記了這段記憶，否則按照夏琳的脾氣怎麽也不會懟劉老師的。
葉書然不想和劉老師起正面沖突，也不想多做解釋，多解釋多錯，浪費時間。
“是生物秦老師讓我們抓的，說是要給我們講課。”葉書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劉老師露出懷疑的表情：“是嗎？”
葉書然趁劉老師還沒反應過來，她故意將蛇頭露出來：“那劉老師，我們就先走了。”
劉老師忍住害怕，向遠處走了一些，朝他們點點頭。
葉書然給東方正明和夏琳使眼色，示意他們快點走。
三人離開劉老師的視線，才終於松了口氣。
夏琳疑惑：“是誰在劉老師面前打我們小報告啊？沒有人知道我們在荷花池吧？”
“怎麽會沒有呢？”東方正明聲音淡淡的。
夏琳回憶了一下，恍然想起來：“難道是林晚晚和李維？”
葉書然無奈地點點頭。
“他們不是離開回溯了嗎？怎麽又進來了？還給我們搗亂！”夏琳忿忿不平。
葉書然撇撇嘴：“誰知道呢？林晚晚本來就是這種人。”
東方正明：“她和你關系不好？”
東方正明向來獨來獨往，對於同學之間的矛盾從來沒有關註過。
“是啊，可能是嫉妒我比她人緣好，體育成績好吧。”
夏琳：“肯定是嫉妒你啊，她也就是文化課的成績好一點點而已，其他什麽都要和我們書然比，咱們書然長得比她高，性格比她好。還有她那個媽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之前去書然家的時候碰到林晚晚的媽媽，是個勢利眼，瞧不起咱們體育生。”
夏琳想起之前的事情就生氣，很是為葉書然抱不平。
東方正明低下頭，這種人際關系的處理，他向來不擅長，他不會的事情，只能用沈默來解決。
被劉老師耽誤了不少時間，三人匆匆來到教學樓。
“葉書然負責1、2樓，夏琳負責3、4樓，我負責5、6樓。”
葉書然聽到東方正明的安排，覺得有所不妥：“我和夏琳都是體育生跑的比較快，你負責1、2樓吧。”
東方正明否決：“我是男生。”
看東方正明一本正經的樣子，葉書然想起之前他跑下樓氣喘籲籲的樣子。
還挺要面子。
葉書然心裏想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男生逞能起來都這麽可愛的嘛？
三人分別前，葉書然將手表遞給東方正明，“手表給你吧，你在六樓需要看時間。”
東方正明沒有接過，他從校服裏摸出了兩個東西鄭重其事地說：“這個給你們。”
葉書然和夏琳看著手裏的東西，互相對視一眼。
夏琳：“這不是口哨嗎，你還有小時候玩的玩具。”
東方正明：“這是我自己做的傳聲器，你們吹一下，其餘的人都會感應到。”
葉書然驚訝：“這麽神奇，不愧是我們班的學霸啊，動手能力這麽強。”
東方正明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兩聲：“咳咳，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
三人也不再磨蹭，抓緊時間做正事。
他們先是將蛇從袋子裏放到走廊中，然後分別敲班級的門。
在荷花池花了不少的時間。
葉書然看了眼時間，下午1點整，已經是上課的點了。
葉書然也不磨蹭，她直接來到一間教室，對著剛走進教室的老師說：“老師，你好，我是高三的學生，教學樓裏有蛇，請大家趕緊出教學樓躲避。”
女老師剛拿出粉筆，準備寫什麽，她拿著粉筆的手停在空中，她聽到葉書然的話楞了一下，隨後皺眉半信半疑問：“教學樓怎麽會有蛇？”
“不知道，突然出現的。”葉書然肯定不會告訴他們是自己放的。
有女生害怕地說：“不會有毒吧？”
葉書然知道那些蛇其實只是沒有毒性的水蛇而已，但話到嘴邊是：“應該有，以防萬一，大家趕緊跑吧。”
葉書然故意說的很嚴重。
說話的女生嚇得咽了咽口水，礙於紀律還是坐在位置上沒有跑。
班上的同學都紛紛看向講臺上的女老師。
女老師見葉書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讓她有些懵，她思考片刻：“謝謝你同學。”
說完女老師趕緊讓教室裏的同學們趕緊下樓。
有些對葉書然的話感到懷疑的同學，在出教室看到蛇的一剎那疑慮全打消了。
不少的學生都害怕地靠著墻走，就怕踩到蛇。
有女生嚇得哭了出來。
“我……我害怕。”她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看著不遠處緩慢爬行的蛇，頭暈眼花。
女老師拍著她肩膀，輕聲安慰，牽著她的手走過了蛇出沒的位置。
這樣的情況還不少。
有膽子大的男學生這時候挺身而出，壯著膽子跑上前去將蛇抓了起來，一臉得意說：“蛇有什麽好怕的？”
女生膽怯說：“你小心一點，蛇會咬人的。”
男生絲毫沒在怕的：“你看它也沒咬人吶。”
這時女老師瞪了一眼男生：“趕緊放開，要是有毒你的小命就沒了。”
男生毫不在意，根本沒把老師的話聽進去，反而抓著蛇把玩。
“哎呀。”
男生的手腕傳來一陣鉆心般的疼痛，慘叫一聲，捂著傷口處。
周圍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離他遠了些，害怕那漸漸流血的傷口觸碰到他們。
見沒有人回應他，男生心中頓時慌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嚇得快要哭出來，求救地看著女老師：“救命啊……我不會死吧……”
女老師趕忙拉著他下樓：“快，我帶你去醫務室。”
走廊裏亂作一團，葉書然根本不知道，她還忙著跑到下一間教室通知。
夏琳和葉書然一樣社牛，面對著不認識的老師和同學泰然自若的撒謊。
面對質疑聲也不慌亂，表示自己話已經傳達到了，信不信由他們。
東方正明這邊就困難許多，一個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原因，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在面對老師撒謊的時候，感覺到異常的難受。
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是在幫他們，在救人。
他決定先從六樓開始。
六樓是最高的樓層，他們下樓所花的時間也會更多一些。
東方正明在做了一遍遍的自我暗示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走近了六樓的第一間教室。
站在講臺上正在唾沫橫飛的是一位禿頭男老師，男老師一看就是那種脾氣很不好的樣子，教室裏鴉雀無聲無人敢說話和搞小動作。
東方正明暗道自己運氣真是不好，一來就碰上這麽個老師。
退縮不是他的風格，東方正明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上。
“你好。”東方正明禮貌地敲了敲門。
男老師撇撇嘴，被打斷了上課滿臉的不高興：“你是哪個班的學生？這個點不上課在這瞎晃悠什麽？”
眼前的學生雖是一副好學生模樣，但他最不喜歡上課被人打擾了，語氣不好也是難免的。
東方正明的成績一路順暢，老師們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第一次碰到這麽兇的老師，讓他有點難以招架。
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老師不好說話，還是趕緊到下一個教室吧。
這時，另一個聲音又冒了出來：只是脾氣差而已，又不是不能溝通了，再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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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然！你們在幹什麽？”劉老師扶著邊框眼鏡，怒目圓瞪，活脫脫一個抓包現場。
葉書然身體下意識地顫栗了一下，她一直對劉老師的聲音格外敏感。
這是成績差的學生天生對老師的一種恐懼感。
夏琳蹙眉喃喃道：“劉老師怎麽來了？”
“有學生舉報說你們在荷花池破壞生態環境我還不信，你們知道要是被教導主任看到會是什麽後果嗎？”劉老師氣不打一處來，林晚晚和李維找到她的時候，她剛從學校進來，中午的時候她習慣回家午休。
火急火燎地跑到她面前告訴她有人在荷花池搗亂。
林晚晚的話，劉老師是相信的，畢竟她的成績在班上名列前茅，所以當她聽到有東方正明的名字，臉色鐵青。
沒想到好學生會被差生給帶壞了，劉老師便氣沖沖地來到荷花池旁，果然看到了這三人在池子裏攪動著什麽。
東方正明聽到劉老師的話，感覺受到了汙蔑：“劉老師，我們沒有破壞生態環境。”
劉老師痛心疾首：“東方同學啊，你是我們班的尖子生，是我們班的學習榜樣，怎麽能和這種差生待在一起呢？”
葉書然很想反駁劉老師她的成績只是中等沒有那麽差，但她看到劉老師的臉她就慫了。
夏琳頓覺不樂意了，這不純純看不起人嗎？
夏琳的成績和葉書然不相上下，劉老師的話刺傷了她的自尊心。
“劉老師，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什麽叫我們這種差生？我和書然一個排名班上25名、一個26名，不說成績特別好，但好歹沒給你拖後腿丟臉吧？”
劉老師開口想說些什麽，夏琳的嘴和機關槍一樣停不下來：“還是說你覺得只有在班上前10名的，你才看得起？”
夏琳的話咄咄逼人，根本不給劉老師說話的機會。
劉老師勃然大怒，教學這麽多年以來，還從未有學生敢和她這麽說話。
“你，你們，真是反了！”劉老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她看到了三人身後的黑色塑料袋，她走上前去查看。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幺蛾子。”
劉老師翻開塑料袋，一只碩大的蛇頭愕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啊——”
劉老師嚇得驚聲尖叫，完全忘記了自己教師的身份，狼狽地倉皇逃到東方正明的身後。
她抓著東方正明的衣服，顫抖地指著地上的蛇：“怎麽會有蛇？”
夏琳很無所謂地說：“是我們撈的啊。”
“你們撈蛇做什麽？”劉老師臉色蒼白。
“給你打報告的人沒和你說嗎？”葉書然大概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
“沒。”
葉書然想起之前劉老師舍身救她的畫面，她知道夏琳已然忘記了這段記憶，否則按照夏琳的脾氣怎麽也不會懟劉老師的。
葉書然不想和劉老師起正面沖突，也不想多做解釋，多解釋多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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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露出懷疑的表情：“是嗎？”
葉書然趁劉老師還沒反應過來，她故意將蛇頭露出來：“那劉老師，我們就先走了。”
劉老師忍住害怕，向遠處走了一些，朝他們點點頭。
葉書然給東方正明和夏琳使眼色，示意他們快點走。
三人離開劉老師的視線，才終於松了口氣。
夏琳疑惑：“是誰在劉老師面前打我們小報告啊？沒有人知道我們在荷花池吧？”
“怎麽會沒有呢？”東方正明聲音淡淡的。
夏琳回憶了一下，恍然想起來：“難道是林晚晚和李維？”
葉書然無奈地點點頭。
“他們不是離開回溯了嗎？怎麽又進來了？還給我們搗亂！”夏琳忿忿不平。
葉書然撇撇嘴：“誰知道呢？林晚晚本來就是這種人。”
東方正明：“她和你關系不好？”
東方正明向來獨來獨往，對於同學之間的矛盾從來沒有關註過。
“是啊，可能是嫉妒我比她人緣好，體育成績好吧。”
夏琳：“肯定是嫉妒你啊，她也就是文化課的成績好一點點而已，其他什麽都要和我們書然比，咱們書然長得比她高，性格比她好。還有她那個媽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之前去書然家的時候碰到林晚晚的媽媽，是個勢利眼，瞧不起咱們體育生。”
夏琳想起之前的事情就生氣，很是為葉書然抱不平。
東方正明低下頭，這種人際關系的處理，他向來不擅長，他不會的事情，只能用沈默來解決。
被劉老師耽誤了不少時間，三人匆匆來到教學樓。
“葉書然負責1、2樓，夏琳負責3、4樓，我負責5、6樓。”
葉書然聽到東方正明的安排，覺得有所不妥：“我和夏琳都是體育生跑的比較快，你負責1、2樓吧。”
東方正明否決：“我是男生。”
看東方正明一本正經的樣子，葉書然想起之前他跑下樓氣喘籲籲的樣子。
還挺要面子。
葉書然心裏想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男生逞能起來都這麽可愛的嘛？
三人分別前，葉書然將手表遞給東方正明，“手表給你吧，你在六樓需要看時間。”
東方正明沒有接過，他從校服裏摸出了兩個東西鄭重其事地說：“這個給你們。”
葉書然和夏琳看著手裏的東西，互相對視一眼。
夏琳：“這不是口哨嗎，你還有小時候玩的玩具。”
東方正明：“這是我自己做的傳聲器，你們吹一下，其餘的人都會感應到。”
葉書然驚訝：“這麽神奇，不愧是我們班的學霸啊，動手能力這麽強。”
東方正明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兩聲：“咳咳，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
三人也不再磨蹭，抓緊時間做正事。
他們先是將蛇從袋子裏放到走廊中，然後分別敲班級的門。
在荷花池花了不少的時間。
葉書然看了眼時間，下午1點整，已經是上課的點了。
葉書然也不磨蹭，她直接來到一間教室，對著剛走進教室的老師說：“老師，你好，我是高三的學生，教學樓裏有蛇，請大家趕緊出教學樓躲避。”
女老師剛拿出粉筆，準備寫什麽，她拿著粉筆的手停在空中，她聽到葉書然的話楞了一下，隨後皺眉半信半疑問：“教學樓怎麽會有蛇？”
“不知道，突然出現的。”葉書然肯定不會告訴他們是自己放的。
有女生害怕地說：“不會有毒吧？”
葉書然知道那些蛇其實只是沒有毒性的水蛇而已，但話到嘴邊是：“應該有，以防萬一，大家趕緊跑吧。”
葉書然故意說的很嚴重。
說話的女生嚇得咽了咽口水，礙於紀律還是坐在位置上沒有跑。
班上的同學都紛紛看向講臺上的女老師。
女老師見葉書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讓她有些懵，她思考片刻：“謝謝你同學。”
說完女老師趕緊讓教室裏的同學們趕緊下樓。
有些對葉書然的話感到懷疑的同學，在出教室看到蛇的一剎那疑慮全打消了。
不少的學生都害怕地靠著墻走，就怕踩到蛇。
有女生嚇得哭了出來。
“我……我害怕。”她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看著不遠處緩慢爬行的蛇，頭暈眼花。
女老師拍著她肩膀，輕聲安慰，牽著她的手走過了蛇出沒的位置。
這樣的情況還不少。
有膽子大的男學生這時候挺身而出，壯著膽子跑上前去將蛇抓了起來，一臉得意說：“蛇有什麽好怕的？”
女生膽怯說：“你小心一點，蛇會咬人的。”
男生絲毫沒在怕的：“你看它也沒咬人吶。”
這時女老師瞪了一眼男生：“趕緊放開，要是有毒你的小命就沒了。”
男生毫不在意，根本沒把老師的話聽進去，反而抓著蛇把玩。
“哎呀。”
男生的手腕傳來一陣鉆心般的疼痛，慘叫一聲，捂著傷口處。
周圍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紛紛離他遠了些，害怕那漸漸流血的傷口觸碰到他們。
見沒有人回應他，男生心中頓時慌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嚇得快要哭出來，求救地看著女老師：“救命啊……我不會死吧……”
女老師趕忙拉著他下樓：“快，我帶你去醫務室。”
走廊裏亂作一團，葉書然根本不知道，她還忙著跑到下一間教室通知。
夏琳和葉書然一樣社牛，面對著不認識的老師和同學泰然自若的撒謊。
面對質疑聲也不慌亂，表示自己話已經傳達到了，信不信由他們。
東方正明這邊就困難許多，一個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原因，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在面對老師撒謊的時候，感覺到異常的難受。
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是在幫他們，在救人。
他決定先從六樓開始。
六樓是最高的樓層，他們下樓所花的時間也會更多一些。
東方正明在做了一遍遍的自我暗示之後，終於鼓起勇氣走近了六樓的第一間教室。
站在講臺上正在唾沫橫飛的是一位禿頭男老師，男老師一看就是那種脾氣很不好的樣子，教室裏鴉雀無聲無人敢說話和搞小動作。
東方正明暗道自己運氣真是不好，一來就碰上這麽個老師。
退縮不是他的風格，東方正明咬咬牙，只能硬著頭皮上。
“你好。”東方正明禮貌地敲了敲門。
男老師撇撇嘴，被打斷了上課滿臉的不高興：“你是哪個班的學生？這個點不上課在這瞎晃悠什麽？”
眼前的學生雖是一副好學生模樣，但他最不喜歡上課被人打擾了，語氣不好也是難免的。
東方正明的成績一路順暢，老師們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第一次碰到這麽兇的老師，讓他有點難以招架。
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老師不好說話，還是趕緊到下一個教室吧。
這時，另一個聲音又冒了出來：只是脾氣差而已，又不是不能溝通了，再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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