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認錯了人

關燈
認錯了人

只見對面男子面漏不悅,從自己的衣服裏緩緩拿出一張類似於衛生紙的東西。

“擦擦吧。”他溫柔說道

這不廢話嗎?不擦我等著你擦嗎?

她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恭恭敬敬:“謝謝!真是不好意思了在您面前失態了。”

譚祈的黑眸閃爍著一些不明的意味,他笑了笑:“沒事,把你孩子的手伸出來一點,我先替他把個脈。”

許蘊把訣聲衣袖往上扒了扒,漏出一半的白細胳膊,然後往譚祈那邊靠了靠,能夠讓他觸摸到訣聲的手。

他把了把脈,神色似是不太好:“他是先天寒脈,活不到二十五歲。”

許蘊被嚇了一跳,嘴唇微微顫抖,她覺得這不可能,但又卻是這一回事兒啊。

“這…這是真的嗎…”她覺得心裏很痛,萬一訣聲在二十五歲還沒升仙就死了怎麽辦?這她也不就回不去了嗎?

譚祈面無表情,緩緩點頭:“是。”

升仙知識許蘊還是了解一點的,只要升仙了,那就是長生不老的。但她又憂慮了,在這清城裏,哪哪都是金丹期的人,啊…也不對,是哪哪都是元嬰期之下的人。

連最大年紀的老頭子才都是元嬰,那二十五歲的小夥子…誒…一言難盡啊…

她低頭看了看訣聲,這小子怕是…算了,我還是擔心擔心我自己吧,他要是死了,我也回不去,那我待在這又個毛的意義啊?

“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為他延壽,或者可以讓他不用死啊?”許蘊抱著僥幸心理問問,萬一真的有辦法呢哈……

他猶豫了一下,似是在考慮對策,只有許蘊壓抑著心中想去揍他的激動,帶著‘痛苦面具’,忍著怒火。

許蘊這個人有一個小小的病狀,那就是等不起別人的思考,時間限制是1—2分鐘,如果這個人還不說話,那麽他就要忍受許蘊的毒打。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鐘,另外的一分鐘是許蘊極力忍下的,她的手都快要從桌子下面蹦出來了。

四分鐘過去…

只聽見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在整間屋子。這次沒有重覆在那一半臉龐上。而是另一個,另一個巴掌印還未消散,這個巴掌印就又出現在另一半臉上。

看起來還挺均勻的。

等許蘊感到自己手心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後。

許蘊:“(完了…芭比Q了)”

譚祈(黑著臉):“(痛苦面具)”

許蘊手心一陣疼,連忙把手伸了回來,面漏歉意,又鞠了一個躬:“對不玩!對不起!我…”

沒等她說完,譚祈已經面部通紅,不是巴掌印染紅的,而是他生生給氣紅的。

“天妤薦!我他媽忍你很久了!你三番五次的來扇我,你好意思嗎?”他真的生氣了,雙手緊緊握著,微微顫抖著。

許蘊也不知道什麽回事,她自己並沒有想要打他的沖動,但手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揍人。

但她聽到了一個不可置信的人名:天妤薦!

她聲音顫抖,面漏不可置信:“你…叫我什麽?…”

“天妤薦啊!你還裝是不是?!別以為你換了個臉我就不知道了,我倆好歹也是莫逆之交,短短幾分鐘,你就扇了我兩巴掌!”

他真的氣急了,沒有先前的溫柔,也沒有先前的沈穩,現在更像是真實的他。

許蘊故作鎮定撇了撇嘴:“我不是天妤薦…”

雖然他提到天妤薦讓許蘊很驚訝,但她還是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每一次提到她,許蘊心裏都會有湧不盡的悲傷。

“啊?你還裝!我們幾百多年的友誼,就算你死了的化成灰我都認識!”

化成灰都認識?那你怎麽連我根本就不是天妤薦就不知道呢,這到底是朋友嗎?

她裝作疑惑:“天妤薦?不好意思啊,你認錯人了?我先前說過,我叫許蘊。”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眉頭微挑:“是嗎?那好吧…”

既然你裝,那我也裝,看我倆誰先裝的過誰,誰又先漏出馬腳。

許蘊:“(天妤薦黑粉?)”

譚祈:“(裝不認識我?)”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兩分鐘,最後還是許蘊打破了僵局,她微微嘆氣,不在與他鬥了,訣聲的事情要緊。

“譚大夫,我真的沒心與你僵持下去,您能告訴我有什麽辦法可以延壽或者不用他死啊?”

譚祈也僵持不下了,他還是肯定她肯定會漏出馬腳來的。

“可以,只要你做出七階延壽丹,方可為他延年10年,記住,不可服用太多,反而就會逆轉作用,吞噬壽命。”

許蘊點頭,不再覺得問他,雖說他認識天妤薦,似乎與她又什麽淵源,但她可不是愛屋及烏的人。

她起身正要走,一雙溫熱的手拉住了她,許蘊回頭想問他還想要幹什麽的時候,他卻先說了話。

但許蘊還是先一步把手抽了回來,冷眼看著他。

“阿妤…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譚祈啊?”

許蘊皺眉,覺得這是如果不給他說的他們兩個就會這樣糾纏不清,自己更是不想和別人又牽連,她不是會惹事生端的人。

她只是個普通人,卻又來到這裏,不想和這裏有羈絆,所以該說的她會說,不該說,就不說。

終是嘆了一口氣,輕輕甩開他略溫熱的手,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定定看著他,眼底多了幾分認真:“我不是你的阿妤,也不是天妤薦,你說你們莫逆之交?那為何怎麽連誰是她怎就不知道了?”

許蘊攢眉蹙額,心裏仿佛在滴水,將對所有人的感情洗了一個遍,看著譚祈也是雙手合一,抵在雪白的衣服前,紗紗的感覺使他的手有些微癢。

本想著說完這話就算了吧,但是看著譚祈低眉順眼的樣子,好似許蘊是她的上司。

一時半會僵局破不了,幹脆就破例一次,和他交個朋友,讓他心裏有些慰藉就算了,也是順了她的意。

略微思襯了些時間,許蘊下定決心了,微微一笑,側歪頭看著譚祈,眼神多了許溫柔。

伸出一只手來,像在現實那種交好的握手那般:“譚公子,相識恨晚,即有緣分,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如何嗎?”

話說完,仍是不失溫柔那般,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人,眼睛一眨一眨。

譚祈看的癡迷,似乎猜到了許蘊都意思,但畢竟不是現代,他覺得現在又不合禮數,又礙於情面,他只待面色紅潤的伸出手來,輕輕握住許蘊的手。

手上溫柔的觸覺,許蘊覺得別扭,邊輕輕松開手,,仍是那般模樣,譚祈眼裏看不出她是什麽意思。

這是身體上傳來微痛的感覺,微側頭看向自己懷裏的小訣聲,小家夥正揪著她的頭發,一般笑著許蘊,嘴中發出哇哇的聲音,許蘊也聽不懂。

只當他是焦急了,許蘊微啟淺紅色朱唇,輕聲說:“既然我們相識一場,有必要的麻煩還需…”

到這裏,許蘊目光再次撞向譚祈的眼神,被發現的譚祈面色羞紅,似乎做錯事心虛的小孩般,輕快的低下頭。

許蘊倒是不在意,宜笑宜顰。

這人怎麽總是臉紅啊不是看上我了吧!這可不中啊!我還帶找我的真命天子嘞!

許蘊心中想著,又不經意間打量了譚祈一遍。

高挑的身形,彬彬有禮,略有些沖動,喜歡臉紅,眉毛微彎,兩邊互不幹擾,挺好,目光如焗且深邃,瞳孔棕色,一頭暗黑色頭發,如墨一般,部分披散在白衣上,部分輕束,用的似是一條絲帶。

但許蘊看出來的卻是謙卑,一看就是那種乖乖的感覺,但譚祈的一身打扮如一個戾氣的劍客似的。

許蘊仍是出嫁那天的發飾,少去了那重重的嫁冠,和一根固定著的簪子,似就是天妤薦的那只。

頭發大多披落在肩頭,前方梳了兩個細細的辮子,如不走進看,應該是看不出的,被兩個細帶束著,說實話,許蘊剛看到時,竟不知到達是怎的回事。

不過好像與皮筋是一樣的只是被束著的,就很神奇。

其餘就是披散著的,許蘊也不知道怎的去收拾,但總體來說還不錯的,與現代普通披散頭發相似。

譚祈點頭,正色道:“如有麻煩,譚某必定會助!”

許蘊也相信了,笑著點頭,告辭而去。

譚祈看著許蘊出去的背影,心裏有說不出的感覺,知覺得自己好像似與她相識,但她卻又偏偏說和自己不認識,這是有意為之,還是另有打算?

直到她出去這間屋子,譚祈才撤去思緒,緩緩坐下,隨手拿起一本醫術,似看非看,實則在發呆。

許蘊出去裏面的屋子之後,櫃臺才點頭哈腰的向許蘊送別,能進去裏面的人,必不是一般人。至少在清城的人這般認為。

沒在意,許蘊撇了一眼,徑直走出去,邊走走大路上邊想,著個延壽丹到底該怎麽制作?

想著想著,竟也忘記使用了傳送符,就不知不覺走出城外。

她想到了那個黑箱子,之前似是有天妤薦留下來的什麽秘籍類的,讓許蘊仔細鉆研的。

心下一喜,豁然開朗,心中更堅定了幾分,心頭的激動愈加強烈,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心動的事,女生的快樂就是這般easy

只顧的激動,竟不知道自己摸著摸著走到了樹林裏了,許蘊也不識路,妮兔也說過,它現在在休息,不便出去找許蘊。

許蘊只好做罷了,目前忘記了有傳送符這個東西了,估測現在是下午一點多,但這林子裏卻出了奇的陰森,給人一種寒氣透骨的感覺。

愈往前走,心頭就愈忐忑不安,隱隱心頭作痛,許蘊尋思著自己好像也沒有冠心病?

低頭一看,懷裏的訣聲正安靜的躺著自己懷裏,應該是睡著了,但許蘊卻覺得自己身邊氣息不斷變低。

尤其是自己憑著感覺往木屋的路走去,越往裏…越陰。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