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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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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府

在現代生活中,她是那麽的不易,出生後,還沒學會走路,父母就雙雙去世。

她就由年邁的奶奶帶到了初二,初二那年,本就是期末考試的來臨最該好好覆習的時間,卻差點擊垮了她。

正在上著課的芮寒聽到班主任讓她去辦公室,聽到了這個噩耗,她差點沒暈過去,只能無聲的忍著淚珠。

班主任抹去她因強忍著而還是流出來的眼淚,溫聲說道:“想哭就哭吧。”

江又雙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淚水打濕了她的眼眶,心中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灑落一地。

班主任也很同情她,芮寒在辦裏成績本就拔尖,班主任不想因為此事影響了她的成績。

“該走的人總會走,你也留不住,與其費力勒緊手裏的線不如等風來的時候就放手。”

“芮寒,你已經是初二的學生了,你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去吧…去見你奶奶最後一面,不要留下遺憾。”

聽了班主任的安慰,她明白了,不管是多麽深刻痛徹心扉,也最終抵不過歲月的塵垢還是要笑著放手。

她打車來到了奶奶家,現場混亂一片,有兩輛警車在,可她管不了那麽多徑直跑向自己奶奶的屍體。

近處的景物化成一片虛影,閃過這地,雙眼裏充滿血絲,緊緊的盯著奶奶的房間,生怕變成了過眼雲煙。

由於奔跑和焦急,她的臉上出現了汗珠正在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到達現場,才了解到這裏出現了毆打事件,而出事人,正是自己的大伯和二伯。

經過詢問警察,原來是她的大伯和二伯因為爭家產,誰都怕自己的少了,誰也不讓著誰,變開始打起架來。

兩人情況看起來都不大好,都傷的傷,打的打,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也無心觀戰,她的兩個伯父也常年不回來,所以對他們也很陌生。走向了她奶奶所在的屋子,裏面有村民在。

村民見到江又雙都紛紛讓開一個道路讓她通過。

她的奶奶躺在床上,已然沒有了生命氣息,屋子裏本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此刻變得那麽寂靜,寂靜的可怕。

見到奶奶那一刻,她一瞬間就跪下了,豆大的眼淚打濕了她眼眶,她也還是一個孩子,並沒有那麽堅強。

她奶奶身邊還有一個老人,她認得,那是村長爺爺,她和江又雙的奶奶似乎有些羈絆。

再他看到江又雙那刻,眼神裏充滿了憐愛,村長也姓李,他對村裏頭的孩子都特別友好,兜裏時常會有幾個糖,遇見孩子們都給一個。

村長爺爺也有了六十多歲,但還是很健康,他顫顫巍巍把江又雙從地下扶起。眼裏似有似無的淚光。

江又雙被扶起,站在奶奶身邊無聲的抽泣,她怕…怕吵到了奶奶休息,她累了,真的累了。

村長看著江又雙這樣,也不忍心:“芮寒啊,我們大家會幫你奶奶下葬的。”

“對啊對啊…”站在一旁的村民說道。

江又雙感涕零盡直接又朝著村民的方向跪下,就要磕頭,就被眼疾手快的村長阻止下來:“芮寒…你不必感謝我們,你奶奶在村子裏善事做多了,我們都很感謝她。”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非善既惡。

江又雙的大伯和二伯因為傷勢重,所以去了醫院,而一個上午,她都在幫奶奶下葬,葬在了後山的一顆樹前。

那是村長種下的,整座山上,奶奶的墓卻顯得特別突兀。

回去後,她的大伯和二伯已經回來了,一名警察把江又雙單獨叫走:“你奶奶走後,你有沒有想要跟著的家屬?”

這倒是難住江又雙了,他的兩個伯父都是沒用的東西,她並不想跟著,且與他們也不熟識,他們也不定會同意。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跟著村長爺爺。

警察笑著摸摸她的頭道:“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們無權過問。既然如此,那麽你奶奶的家產就由你拿著吧。”

江又雙同意了,她不想讓自己奶奶的東西糟蹋在了那兩個廢物身上。

因為他們兩個打架鬥毆,所以要被拘留幾天。

江又雙也和村長爺爺說明情況,村長爺爺欣然接受了江又雙,其實村長爺爺半輩子沒有娶妻,沒有孩子,這也算是兩全其美吧。

這樣,她的生活軌跡也回入正軌,她的成績越發的好,最終也考上了心儀的大學,找到了心儀的工作。

她也長的很漂亮,穿什麽都是回頭率百分百。可她無心談戀愛,只想給村長爺爺養老送終,她在北京工作,想要把村長爺爺也接去。

村長爺爺拒絕了,說是城市太喧囂,不想給她添麻煩。也就只待作罷。

村長爺爺為此感到高興,但他的身體卻愈發不好,在她工作的第一年,村長爺爺病逝了,她連忙放下手中工作,回去見他。

再次失去親人的江又雙悲痛欲絕,把村長爺爺葬在了奶奶的墓邊,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親人了。也再沒有回過那個村子裏。那裏有太多太多思念。

回歸正題——

葛褚抱著天妤薦抱了好久,天妤薦可能是知道她的心情,就輕柔撫摸著她的背。

良久,暮色已經模糊了起來,堆滿了晚霞的天空也漸漸昏暗下來,沒了色彩。

葛褚餘光瞥見天色已晚,便松開了天妤薦道歉,說自己想到了一些傷心的往事,想要放松一下。才做出如此失態的事情。

天妤薦並不在意,說她可以多抱一會,這話可使得葛褚臉上染上了晚霞的顏色,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時機快要成熟了。

事不宜遲,天妤薦使用傳送符直接來到了訣府,不過是在房屋上面,訣府裏面很熱鬧,是來的早了,這讓沒有耐心的許蘊心急。

“今晚訣府幹嘛呢?怎麽這麽熱鬧?”許蘊盯著府中熱鬧的人群,想要找到一些細節,來看她們到底在做什麽。

轉頭一看,天妤薦眼眶紅紅的,似有眼裏打轉。

“今天,是訣聲的生辰,只是…我沒想到他竟還會記著…”她略微抽泣,說的話卻是斷斷續續。

許蘊心裏不是滋味,想安慰天妤薦,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天妤薦是陷在這段感情了,但還是很絕情。

既然不能安慰那就無聲的陪伴吧。

涼嗖嗖的風一股兒一股兒的吹拂著兩人的面頰和發絲,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兩人都安靜的坐在房屋上。

要想等訣府夜深人靜,恐怕還要幾個鐘頭,許蘊閑著無聊,擡頭望向天空。

天空並不是純黑色,一望無垠的黑色中滲透出些許藍色,點綴了幾顆明星。

伴隨著微涼的夜風,什麽都可以想,輕輕吸一口氣,竟有一絲清香入鼻她有了一絲困意。

也不知怎的,這風景忽而如寒風刺骨,忽而涼風習習。

此時,歲月靜好。

許蘊睡著了,再醒來時,那熟悉的披風又神奇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肩上,如此熟悉的感覺。

俯首望下,人群已散,空空蕩蕩,沒有了之前的歡愉。

“我睡了很久嗎?”許蘊邊問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遞給耳邊人,如果是那樣的話,天妤薦不會覺得很孤獨?肩膀不會酸嗎

“你…肩膀疼嗎?”許蘊摸著她的肩膀,柔聲道。

天妤薦搖搖頭,接過披風:“現在時機剛好,我們先去把訣聲帶出來。”說著拉起許蘊往下跳。

訣聲的屋子裏很安靜,有微微的鼾聲。門口則有兩個人在看守,看起來在打瞌睡,站著搖搖晃晃的。

依稀還能聞到酒味,應該是喝了酒。

許蘊看著那兩個人,莫名的想要去捉弄她,如果將倆個燁火符貼在她們身上…嘿嘿嘿…

也就是巧了,天妤薦也是這樣想的,以懲治他們看守不嚴,還敢這麽放松。

“我想我覺得把燁火符贈他們兩個似乎不錯欸。”許蘊摸著下巴,一臉邪笑看著那倆人。

天妤薦看了她一眼,也笑道:“正有此意。”

天妤薦和許蘊正面走向了那倆人,走的越近,酒味就越濃,她倆想弄死他們的信心越強烈。

兩張燁火符分別貼在了倆人的身上,天妤薦和許蘊笑滋滋的,比統治了地球還要高興。

其它的符箓分別貼在了訣亓和訣夫人住的主臥的門上,院中的一棵樹上,總共貼了十五張,府邸的十個方位幾乎都有。

她們想要的效果就是一只蚊子也別想出去。

在貼主室因為怕天妤薦不舍得,許蘊就提出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天妤薦也同意了,說真的,她都怕自己會心軟了。

天妤薦自己布置了一個幻陣,在陣外的人看不出有任何動靜,是一個極強的陣法,解開還需布陣人。

許蘊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好樣的!”

夜越來越深,天妤薦去訣聲的屋子將他帶了出來,看著訣聲可愛粉嫩的小臉,她心酸的笑了,這一切都值得。

許蘊提醒她還是盡快出去吧,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訣府那狼狽的樣子了。

出了陣法,天妤薦將訣聲遞給了許蘊,她要施咒語了。

許蘊接過訣聲,看著他的臉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他的右耳垂,她略皺眉頭。

那是…一個彼岸花印記!是天生就有的嗎?

她摸了摸,她心下驚,這不是耳墜,是天生就有的!

天妤薦已經開始施咒,只聽她大喊:

“陽光極滅,火灼一切。”

話音剛落,燁火符就有了反應,只見漫院金光,順勢化為熊熊烈火,裏面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聽的許蘊頭皮發麻。

天妤薦不忍再看,拿出傳送符,三人回到了屋子裏面。

許蘊看著訣聲耳朵的彼岸花拉過天妤薦一起看,又說:“你看,他的耳朵上有一朵彼岸花。”

天妤薦仔細看看,果真是。這時她想起了她給許蘊繡的一朵一樣的花,不由得心裏奇怪,這是碰巧…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許蘊也註意到了香囊的彼岸花,心裏也疑惑,這也太巧了吧,怎麽這都能撞?

她暗自對比一下兩朵彼岸花,令她驚訝的是兩朵花竟一摸一樣,只是比例不一樣。

這真的只是巧合?

天妤薦和許蘊同時想,但都沒有說出口來,這還真的不好說了。

這兩樣都可以算得上是妤薦的東西,可能是妤薦比較熱愛這個花罷了。許蘊心裏想。

一道聲音打斷了許蘊的思緒,天妤薦將訣聲放在了草席上,然後徐步向許蘊走去。

她走到許蘊身邊,溫聲說:“許蘊,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許蘊幾乎沒有拒絕,脫口而出說:“你說,我一點盡力幫你。”

天妤薦看向窗外一眼,又笑著對許蘊說:“屋後西角土裏有我之前埋下的盒子,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你幫我把它挖出來就行。”

許蘊點頭,就這麽簡單?

她又接著說:“屋外有些黑,可能不易找到,你…小心。”

哇偶~美人姐姐還會關心我呢,我可不能讓姐姐的希望望落空~

[妮兔:服了,好欠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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