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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金屋藏嬌嗜血提督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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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金屋藏嬌嗜血提督23

夜色深沈,月上柳梢。

楚鳶和霍矜爬下後山,沒有連夜趕回去,而是在後庭庵中借宿了。

庵中人作息規律,早睡早起,接待他們的,便只有當晚值夜的人。

所以一時也看不出究竟多少人。

霍矜發了和下屬之間專用的信號彈,估摸著天亮之前就能趕到。

躺在禪房簡陋的大炕上,霍矜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楚鳶的發絲,而楚鳶早已累不行,有些昏昏欲睡。

只聽他說,“鳶兒,明日我去對面就不帶你了,給你留下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保護你,回頭帶滾地龍過來受死的時候,你就好好欣賞他的下場吧!”

“嗯……”楚鳶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霍矜低頭看著懷中嬌軟,目光清明,精神抖擻,完全沒有一點兒疲態。

若不是瞧楚鳶這一路太累了,這會兒恐怕還得糾纏。

不過就算小女人睡著了,也不是沒有玩的。

他頓了頓,盯著楚鳶微敞的胸口目光熾熱。

最終理智還是沒能戰勝意動。

慢慢的抽身,小心翼翼又格外溫柔的將楚鳶放在溫軟的床褥之間,再——輕手輕腳,屏氣凝神,做賊心虛的,將心愛小女人的衣襟越扯越大。

直到那嫩白渾圓的挺翹輕彈似的跳出來……

“嘖。”唇角滿足的勾起,同時讚揚的輕嘖一聲。

果然是一對兒完美傲然,晶瑩剔透,水蜜桃般誘人口舌生津。

配上楚鳶姣好的面貌,熟睡的靜顏,實在讓人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沖動。

霍矜舔了舔唇,莫名覺得口渴。

手指打著圈兒,身體的熱度轟一下躥上來,偏又不能輕舉妄動。

萬一弄醒了肯定要被罵。

所以他極力忍著,欣賞愛憐,於是,竟也不覺得夜有多漫長了。

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驀地,腦中靈光一閃,是不是可以……也感受感受?

正是這時,熟悉的口哨聲出現在窗外。

霍矜莫名覺得煩躁,怎麽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到!

閉上眼調整了片刻,也進行了一番抗爭,這才拉了被子替楚鳶蓋上,然後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將窗戶拉開一條小縫。

聲音冷冽隱含怒火,“來了多少人?”

“回提督,二十二個!”

“好,留下兩個保護鳶尾姑娘,其餘人,跟我走!”

暗騎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尋常抄家拿人,可用不上他們。

這次提督特意將他們調出來,定是有重大任務。

霍矜直接帶著暗衛走密道,快一點,速戰速決,這樣就能快點見到他家鳶兒了。

之前說繩梯壞了上不去,不過是善意的謊言罷了。

以他們的身手,就算不用繩梯,也照樣能靠輕功攀巖上去。

一行人撬開床板時,天剛剛亮。

霍矜一看屋裏的陳設就嘖嘖了幾聲,“人帶出來了嗎?這地方有意思哈,出口竟然不只一個。”

“提督,適才屬下就發現了其他岔道,要不要去探清楚?”

“不用!回頭全埋了。”

“是!”

霍矜還算比較靠前出來的,不一會兒,其他暗衛才帶著奄奄一息的滾地龍從下面上來。

霍矜一邊喝茶,一邊瞥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眼,“弄醒他。”

暗衛聽命,立馬給滾地龍吃了一粒解藥。

人,在無盡的黑暗中幽幽轉醒。

一開始,滾地龍還以為只是天太黑,他看不見光,緊接著眼窩處、頭側部和胯下傳來劇痛,慘叫一聲的同時伸手摸了摸,結果滿手的粘稠,熟悉的腥鹹味道。

滾地龍整個人都傻住了,沒有眼睛的表情詭異陰森。

霍矜冷冷看著他,嗓音沒有一絲溫度,“淫賊,你該感謝我,若不是我給你吃了藥,你現在恐怕已經流血而死了!”

滾地龍驚恐顫抖,半晌,才從喉嚨裏吼出一聲,“是誰!你是誰!老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老子!”

雖然霍矜割了他的耳朵,但對他的聽力,並沒造成太大影響。

只是這般聽得見,說得出,卻看不見又痛的感覺,令人倍感恐懼。

“無冤無仇?”

霍矜咀嚼著這幾個字,好笑又蒼涼,“淫賊,你怕是都記不得,你到底禍害過多少女子了吧?

當年的渭縣,魏家村,你當著一個小男孩的面兒,奸淫了他的生母,你可記得?

此仇此恨,便是將你千刀萬剮,死後鞭屍,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你竟然還說無冤無仇?!

想死容易,可惜,本提督不會讓你那麽輕易死。

而要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霍矜,美麗的桃花眸再無半點人味,形容陰寒,肅殺嗜血,和楚鳶面前的小奶狗判若兩人。

滾地龍第一反應是跑,但他看不見,起身就撞在了桌角。

被暗騎一腳踢了回去,冷笑,“都這樣了還想跑?若真讓你跑了,我們東廠劊子手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哈哈哈哈……”屋中突兀的滿是笑聲,滾地龍登時聽出人數眾多,且個個都是高手。

整個人絕望的頹力下去。

他今日,註定是跑不掉了嗎?

這才,仔細的思考起霍矜的話,打了個寒顫反應過來,“你——你就是那個小兔崽子?

提督?東廠提督?你居然當了東廠提督!

早知如此,當初老子就應該把你殺了!”

霍矜站起來,晃了晃寶劍的劍穗,“可惜,你回不到當初了。”

說完,立即給暗騎下令,讓把龍音寺圍起來,該清走的無關人等清走,隨後將廟中所有和尚聚集在大殿。

霍矜彎下腰,欣賞著此刻無處可逃,滿心驚懼的滾地龍,“別怕,還早呢。

你這麽能,建了一個龍音寺作威作福,還弄了個堪比後宮似的後庭庵。

我多少得給你宣傳一下,讓皇上、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都頌聽一下你的壯舉才是。

哦,對了,你這些兒女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吧?”

聞言,滾地龍血肉模糊的眼,終於不爭氣的滑下一行血淚。

痛苦的,掙紮的,再沒有一絲尊嚴的,朝著霍矜的方向不停地磕頭。

“求求你,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霍矜擡了擡腳,踩在他肩上。

直到將滾地龍踩得完全貼在地上,骨頭都仿佛斷了兩根,才冷笑道,“好啊,本提督便跟你打個賭。

如果,你奸淫生下的這些子女,有超過三個肯為你求情的,我就放過你,你覺得好不好?”

滾地龍顫抖的唇,貼在滿是塵埃的地上。

心中卻浮現一絲不該有的奢望。

含糊嘶吼,“有!肯定有,他們會為我說情的!”

那些丫頭片子也就罷了,被他逼著做那種事,不恨他就不錯了。

但是長明長空長善,是他帶在身邊一手養大的,他從未虧待過他們……

霍矜聽了放開他,興味諷刺,“嗯,不錯,本提督定會好好拭目以待的!”

說著,將劍往腰中一別,大步流星跨出門。

殷紅的劍穗,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張揚跋扈的嗜血少年,帶著周身的冷硬恨意,誓要將整個龍音寺連根拔起!

這令他扭曲入魔的仇恨,終於,也有了宣洩的出口。

不出片刻,長明長空長善等人,見著被挖了眼睛,失去耳朵和成為太監的“龍音大師”,一個個都驚呆了。

憤怒、迷茫、高興,在一眾大大小小的和尚臉上浮現。

霍矜一身玄衣,嗜血冷魅,抿著唇不發一言的樣子,像極了一把出竅的寒劍。

長明等人只敢悄悄的瞥一眼,大氣都不敢出。

暗騎負責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待聽到他們都是“龍音大師”的兒子時,長空不敢置信的退了一步,靠著柱子,手指掐在柱身之上幾乎整個指甲都陷了進去。

“不、這不是真的——”

長明目光閃了閃,除了沈痛,似乎還有別的什麽。

長善是其中最小的,十來歲的小豆丁,什麽都不懂,滿是迷茫的扯了扯長空的袖子,“師兄,我們不是主持撿來的孤兒嗎?他……他怎麽說主持是我們爹?”

長空沒說話,唇色血紅,緊緊將長善抱在了懷裏。

顫抖的聲兒說道,“提督大人,主持一人犯錯,和寺中其他師兄弟無關,還望大人不要牽連無辜。”

霍矜笑了笑,輕飄飄的,卻含著無限譏諷。

這樣的情況,到了後庭庵也是一樣。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幾個年長的師太,上前將滾地龍抓打得沒有一塊好肉!

還有拿尖銳的柴火、碎裂的瓦片往他身上紮的。

年小,一看就小一輩的小尼姑們,則是抱著大人放聲痛哭,明明是清凈不過的佛家凈地,在這一天,哭聲慟天,淒慘無比,仿佛天塌了一樣。

最終,庵主捏著佛珠站了出來,“提督大人,這庵堂,您隨便抄,燒了毀了都可以,但他,可不可以交給我們處置?”

霍矜眸色晦暗不明:“庵主打算如何處置?”

只見一臉和善,蒼老平和的庵主臉上,平靜又冷冰冰的道:“後山有一處萬蛇窟,這麽多年,老身曾不止一次夢見過,將他推了下去。”

“對!他的歸屬,當該如此!”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就讓他嘗嘗萬蛇撕咬,痛不欲生的感覺!”

說到最後,庵主和其他人一起向霍矜行禮下跪。

後者看了眼楚鳶的方向,看到她點頭,衣袍翻飛,意氣風華又張揚無比的走向她。

“鳶兒,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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