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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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警局裏的老年空調簡直就是擺設，出風口吹出來的風還沒有出去跑一趟來的涼快
江舟站的筆直，後腦勺離出風口不遠，風很輕，索性外面也不是太熱，不然一堆人窩在這裏早就哭爹喊娘了
他低頭看了眼因為身高完美錯過風向的茶稚野，細心的把扇葉往下撥了一些
“風吹到我脖子上了，江舟你有病是不是”茶蘇圖摸了把脖子，剛要把扇葉往上挑就看到正在瞪她的茶稚野
索性收了手
茶稚野吹了會風，覺得氣不過，又把扇葉提了上去
“這玩意吹人頭頂能解……”茶蘇圖看了眼江舟的身高選擇了閉嘴
轉眼間就進來兩位警察，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都交代交代，為什麽打架，還聚眾鬥毆”
茶蘇圖乖巧舉手，說“那堆人人生攻擊，你們來的時候肯定也聽到了，他們還想艹我……家人”
茶稚野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茶蘇圖，下意識的想要離他遠點
挪的離江舟有些太近了，本來就熾熱的肌膚現在又貼在了江舟的胳膊上，渾身都在升溫，熱烘烘的，就像夏天從冰櫃裏拿出來的雪糕又放進微波爐裏，周遭開始融化
江舟低頭看了眼裝作無事發生的茶稚野，小心挪了幾步給她騰出一片位置“過來”
“嗯”
“所以你們就打群架，聚眾鬥毆”兩位警察迅速切入重點“公然侮辱你們，你們可以尋求我們的幫助，而不是動手解決，根據報案人所說，是你們先動手的……”
經過長大一個小時的律法洗腦，眼睛裏塞滿了和平兩個字，兩位警察輪換著輸出，一刻不停
最後由一位女警員打段這場長的看不到盡頭的演講
在之後的解決方案便是茶稚野想起來就恨不得屠了那個報案的人
這場群架季末死犟，捂著自己頭上的包，大言不慚的說“這是我媽打的”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門口茶稚野的方向
女警員為了將警局的友愛發揚光大，說“那各位出警局前就互相說一下自己這麽長時間的自省，以示誠心改過，大家都是朋友，有任何摩擦都不能蠻力解決……”
茶蘇圖：“！！！”
顧懌“……”
好不容易熬到出門，季末便惡狠狠的朝她放狠話“今天下午兩點，還是那個地方，我跟你打，輸了你就”
季末語氣一頓，囂張的氣焰消失了一分“做我女朋友”
茶蘇圖一笑，指著他，朝他鄙視道“有本事你跟我們打，輸了你當我女朋友”
顧懌仿佛看鬼一樣看著這個疑似直男一眼
“你是不是不敢”季末啐了她一口，看著她的背影“隨你叫人，三局兩勝”
“有什麽不敢的？”茶稚野回頭看他
在她這個糟糕的人生裏，即使逆境裏裝滿生活的汙水，即使被生活脅迫無法生長，她也仍然敢在烈陽下撒野，敢抓著樹枝折斷樹頭上的花
賭約她一直都是從頭贏到尾，還真不怕這種為了面子在警局前放狠話的男生
易怒一直都是一件不理智的物品
午飯過後
茶稚野綁緊頭發，淺綠色的護腕戴在手上形成一道分割線，夕陽正掛在天邊，球場座位上的人雖說比早上少了不少，但也是不缺熱情
畢竟這個時間出門揮灑汗水，也就他們這種腦袋一熱沖勁十足的年齡能幹的出來了
“他就是看你是個女的，不服氣，想打回去，你還真答應”茶蘇圖一臉老傻子看小傻子的目光掃了她一眼“那幾個人手臟，要是碰你，你就打，大不了我兜底”
“真的？”茶稚野捏著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顯然是不信
“用得著你”顧懌撞了下他的肩膀，遞了瓶水過去
茶蘇圖騰出一只手從搭在座位圍欄前的外套拿出手機看著時間“怎麽還不來，不會是怕了，我就知道，一堆慫貨”
顧懌搶過他的手機，指著上面屏幕“這才一點不到，誰來給你打，傻逼”
“不是江舟說來早點顯得我們有氣勢嗎”茶蘇圖回頭看了眼人說“艹，他人呢”
茶稚野翻身坐到座位上等人
高高瘦瘦的人鄙夷不屑的說“看季末不爽很久了，早他媽想揍人了，實在不行就別打球了，約個地方直接打”
“航啊”茶蘇圖又翻出看傻子的眼神看人“他打得過嗎”
姍姍來遲的始作俑者——江舟拿著幾袋面包從後面遞給茶稚野“吃點？”
茶稚野楞了楞神，最後還是伸手接下“謝了”
“看你中午沒怎麽吃飯，白菜不好吃嗎”江舟長腿跨過茶稚野身旁的座椅以一種散漫的姿勢坐在她身旁，嘴角帶著一抹笑，朝陽一樣
“這個鬼太陽今天額外的曬人”他述說著平常的一件小事卻勾著人心
“還行”
以前冷冰冰的小舟哥哥還是有了變化，和自己一樣，和小時候想的性格截然相反
寬大胸懷擁有一顆坦蕩的心
瘦小的身軀留不住一切溫情
再次相遇時，你不是你，而我也不再是我
————
季末一行人還真是掐著兩點準時到場，浩浩蕩蕩
“再來晚點，我們可就要去你家門在蹲你了”
季末冷“哼”一聲，看到準備上場的江舟，立馬制止“他不能上”
“憑什麽？”茶蘇圖說“賭約是你下的，想反悔？”
“你們在學校裏每天下課就去操場上裝逼，默契早就練好了，我這都是小弟，他要是上了，我們還打什麽？”
“小弟？”茶蘇圖回頭看了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江舟“他也是我小弟，到底打不打，這麽多廢話，是不是怕了？”
季末說“我約的是她，不是你們，她認識你們嗎，你們就上”
也不知道季末說了哪句話戳到了茶蘇圖，讓他怒火中燒，從顧懌手裏搶過球，奮力砸到他身上“艹，我說了，她是我妹，你踏馬才是私生女，她來這，理所應當，艹”
茶稚野想要伸出去拽茶蘇圖的手聽到這句話後又縮了回來，季末被砸的腦子一懵“草，茶蘇圖你個逼”
這場混戰兵荒馬亂的，揚起的灰塵迷的人眼眶發暈，茶稚野閃身躲過
江舟晃晃蕩蕩的站定在她身前，抓住季末的衣服用腳把他踢的跪下，又一腳把他踢的趴在地上
動作極快，季末還沒反應過來就悶“哼”一聲趴在茶稚野身前
距離上次的熟悉音色，又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於是這場大亂鬥還沒怎麽開始就被宣布終止
茶稚野覺得氣不過，蹲在茶蘇圖和江舟身後，趁著亂哄哄還沒隊形的人群踹了季末一腳
傻逼玩意
先前訓話的兩位警察看著這群年少輕狂時混小子們有些頭疼
一堆人誰都看不順眼誰，湊熱鬧的，單純想打架的亦或者本來就有些恩怨的全在這裏圍著
沈寂著空氣，無一人開口
女警員探頭，便兩位警察示意“他們監護人來了”
“稚野”周婭匆匆忙忙的趕來，頭發上還殘留水漬，沐浴露的氣味很濃，似乎是沒沖幹凈就急忙趕來，看到茶蘇圖露頭，拽了他一把“圖圖，你怎麽回事，讓你帶她出去交交朋友，你怎麽還交到警察局裏來了”
茶稚野聽著警察的話靠在墻邊，墻壁很涼，貼著皮膚引起一陣寒意
江舟的母親穿著職業裝，嘴角習慣性的掛著笑，在看到江舟的那一刻裝不下去了，收起臉上和藹可親的模樣，冷冷的看他一眼便去找了警員
江舟仍是笑著，這個女人茶稚野見過或許是在很小的時候，那個電視上曾有她的身影
熬到出警局後，季末沒有在接著作死挑釁，午後的暖陽照的人昏昏欲睡，卻又能刮過一陣涼絲絲的冷風
樹邊野草昂意，鳥鳴不止
周婭在前面訓著茶蘇圖不懂事，時不時收收聲音哄著茶稚野
那位曾經給她開門的年長者替他們打開車門，周婭招手讓她坐在身邊
“稚野，我帶你去附近的商城裏看看”
茶稚野頓住，猶豫著拒絕“周姨，我還有事，想自己回去”
周婭看了眼生悶氣的茶蘇圖，還是覺得不能在讓茶蘇圖帶著，不然就真的戒不掉打架鬥毆了
只好讓步和她說“晚上回來吃飯，中午才吃那麽一點，你餓不餓啊”
“不餓”
茶稚野收回視線，等到車子尾跡消失的那一刻轉頭往警局前走去
江舟沒走，坐在離警局不遠處的長椅上，煙盒隨手扔在身旁，打火機疊放在上面，袖口折在手肘上，匪裏匪氣的
濃稠的煙霧從口腔緩緩吐出，平靜的把目光輾轉著看向遠處的熙攘，煙霧漸漸遮住眼裏的神采
茶稚野從口袋裏拿出中午吃過飯後去買的奶糖，把糖壓在手心中遞了過去
江舟的手楞在空中，嘴裏吐出一道煙圈，手裏的煙頭挪到一邊，抽出幹凈的手覆蓋在她的掌心中，隔著那顆糖的面積，握住溫軟的手心，空氣熱的感覺糖要被暖化了，黏膩膩的糖味穿透薄薄的糖衣，融化在兩人手心中接觸到的一切
————
長橋上，機車割裂黃昏，一節窄腰染著金光，頭盔也蓋不住眼底萬物皆無的瘋勁，壓彎時，一股涼意洗徹心底，狂傲的心頭泛上流浪不羈
指尖觸碰到所攏聚的風，湊在身前，迅猛的速度切開冷風，逆著方向前行所看到的風景將擁有最單純的快樂
江舟的車跟在她身後，撕裂的風切割開一切，最後停在哪了，兩人都不知道
似乎開出了北染，停在了一個崎嶇的小路旁，若是路再大些，定要飛過這道蜿蜒的平原，沒人會願意被一條小破路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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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站的筆直，後腦勺離出風口不遠，風很輕，索性外面也不是太熱，不然一堆人窩在這裏早就哭爹喊娘了
他低頭看了眼因為身高完美錯過風向的茶稚野，細心的把扇葉往下撥了一些
“風吹到我脖子上了，江舟你有病是不是”茶蘇圖摸了把脖子，剛要把扇葉往上挑就看到正在瞪她的茶稚野
索性收了手
茶稚野吹了會風，覺得氣不過，又把扇葉提了上去
“這玩意吹人頭頂能解……”茶蘇圖看了眼江舟的身高選擇了閉嘴
轉眼間就進來兩位警察，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都交代交代，為什麽打架，還聚眾鬥毆”
茶蘇圖乖巧舉手，說“那堆人人生攻擊，你們來的時候肯定也聽到了，他們還想艹我……家人”
茶稚野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茶蘇圖，下意識的想要離他遠點
挪的離江舟有些太近了，本來就熾熱的肌膚現在又貼在了江舟的胳膊上，渾身都在升溫，熱烘烘的，就像夏天從冰櫃裏拿出來的雪糕又放進微波爐裏，周遭開始融化
江舟低頭看了眼裝作無事發生的茶稚野，小心挪了幾步給她騰出一片位置“過來”
“嗯”
“所以你們就打群架，聚眾鬥毆”兩位警察迅速切入重點“公然侮辱你們，你們可以尋求我們的幫助，而不是動手解決，根據報案人所說，是你們先動手的……”
經過長大一個小時的律法洗腦，眼睛裏塞滿了和平兩個字，兩位警察輪換著輸出，一刻不停
最後由一位女警員打段這場長的看不到盡頭的演講
在之後的解決方案便是茶稚野想起來就恨不得屠了那個報案的人
這場群架季末死犟，捂著自己頭上的包，大言不慚的說“這是我媽打的”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門口茶稚野的方向
女警員為了將警局的友愛發揚光大，說“那各位出警局前就互相說一下自己這麽長時間的自省，以示誠心改過，大家都是朋友，有任何摩擦都不能蠻力解決……”
茶蘇圖：“！！！”
顧懌“……”
好不容易熬到出門，季末便惡狠狠的朝她放狠話“今天下午兩點，還是那個地方，我跟你打，輸了你就”
季末語氣一頓，囂張的氣焰消失了一分“做我女朋友”
茶蘇圖一笑，指著他，朝他鄙視道“有本事你跟我們打，輸了你當我女朋友”
顧懌仿佛看鬼一樣看著這個疑似直男一眼
“你是不是不敢”季末啐了她一口，看著她的背影“隨你叫人，三局兩勝”
“有什麽不敢的？”茶稚野回頭看他
在她這個糟糕的人生裏，即使逆境裏裝滿生活的汙水，即使被生活脅迫無法生長，她也仍然敢在烈陽下撒野，敢抓著樹枝折斷樹頭上的花
賭約她一直都是從頭贏到尾，還真不怕這種為了面子在警局前放狠話的男生
易怒一直都是一件不理智的物品
午飯過後
茶稚野綁緊頭發，淺綠色的護腕戴在手上形成一道分割線，夕陽正掛在天邊，球場座位上的人雖說比早上少了不少，但也是不缺熱情
畢竟這個時間出門揮灑汗水，也就他們這種腦袋一熱沖勁十足的年齡能幹的出來了
“他就是看你是個女的，不服氣，想打回去，你還真答應”茶蘇圖一臉老傻子看小傻子的目光掃了她一眼“那幾個人手臟，要是碰你，你就打，大不了我兜底”
“真的？”茶稚野捏著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顯然是不信
“用得著你”顧懌撞了下他的肩膀，遞了瓶水過去
茶蘇圖騰出一只手從搭在座位圍欄前的外套拿出手機看著時間“怎麽還不來，不會是怕了，我就知道，一堆慫貨”
顧懌搶過他的手機，指著上面屏幕“這才一點不到，誰來給你打，傻逼”
“不是江舟說來早點顯得我們有氣勢嗎”茶蘇圖回頭看了眼人說“艹，他人呢”
茶稚野翻身坐到座位上等人
高高瘦瘦的人鄙夷不屑的說“看季末不爽很久了，早他媽想揍人了，實在不行就別打球了，約個地方直接打”
“航啊”茶蘇圖又翻出看傻子的眼神看人“他打得過嗎”
姍姍來遲的始作俑者——江舟拿著幾袋面包從後面遞給茶稚野“吃點？”
茶稚野楞了楞神，最後還是伸手接下“謝了”
“看你中午沒怎麽吃飯，白菜不好吃嗎”江舟長腿跨過茶稚野身旁的座椅以一種散漫的姿勢坐在她身旁，嘴角帶著一抹笑，朝陽一樣
“這個鬼太陽今天額外的曬人”他述說著平常的一件小事卻勾著人心
“還行”
以前冷冰冰的小舟哥哥還是有了變化，和自己一樣，和小時候想的性格截然相反
寬大胸懷擁有一顆坦蕩的心
瘦小的身軀留不住一切溫情
再次相遇時，你不是你，而我也不再是我
————
季末一行人還真是掐著兩點準時到場，浩浩蕩蕩
“再來晚點，我們可就要去你家門在蹲你了”
季末冷“哼”一聲，看到準備上場的江舟，立馬制止“他不能上”
“憑什麽？”茶蘇圖說“賭約是你下的，想反悔？”
“你們在學校裏每天下課就去操場上裝逼，默契早就練好了，我這都是小弟，他要是上了，我們還打什麽？”
“小弟？”茶蘇圖回頭看了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江舟“他也是我小弟，到底打不打，這麽多廢話，是不是怕了？”
季末說“我約的是她，不是你們，她認識你們嗎，你們就上”
也不知道季末說了哪句話戳到了茶蘇圖，讓他怒火中燒，從顧懌手裏搶過球，奮力砸到他身上“艹，我說了，她是我妹，你踏馬才是私生女，她來這，理所應當，艹”
茶稚野想要伸出去拽茶蘇圖的手聽到這句話後又縮了回來，季末被砸的腦子一懵“草，茶蘇圖你個逼”
這場混戰兵荒馬亂的，揚起的灰塵迷的人眼眶發暈，茶稚野閃身躲過
江舟晃晃蕩蕩的站定在她身前，抓住季末的衣服用腳把他踢的跪下，又一腳把他踢的趴在地上
動作極快，季末還沒反應過來就悶“哼”一聲趴在茶稚野身前
距離上次的熟悉音色，又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於是這場大亂鬥還沒怎麽開始就被宣布終止
茶稚野覺得氣不過，蹲在茶蘇圖和江舟身後，趁著亂哄哄還沒隊形的人群踹了季末一腳
傻逼玩意
先前訓話的兩位警察看著這群年少輕狂時混小子們有些頭疼
一堆人誰都看不順眼誰，湊熱鬧的，單純想打架的亦或者本來就有些恩怨的全在這裏圍著
沈寂著空氣，無一人開口
女警員探頭，便兩位警察示意“他們監護人來了”
“稚野”周婭匆匆忙忙的趕來，頭發上還殘留水漬，沐浴露的氣味很濃，似乎是沒沖幹凈就急忙趕來，看到茶蘇圖露頭，拽了他一把“圖圖，你怎麽回事，讓你帶她出去交交朋友，你怎麽還交到警察局裏來了”
茶稚野聽著警察的話靠在墻邊，墻壁很涼，貼著皮膚引起一陣寒意
江舟的母親穿著職業裝，嘴角習慣性的掛著笑，在看到江舟的那一刻裝不下去了，收起臉上和藹可親的模樣，冷冷的看他一眼便去找了警員
江舟仍是笑著，這個女人茶稚野見過或許是在很小的時候，那個電視上曾有她的身影
熬到出警局後，季末沒有在接著作死挑釁，午後的暖陽照的人昏昏欲睡，卻又能刮過一陣涼絲絲的冷風
樹邊野草昂意，鳥鳴不止
周婭在前面訓著茶蘇圖不懂事，時不時收收聲音哄著茶稚野
那位曾經給她開門的年長者替他們打開車門，周婭招手讓她坐在身邊
“稚野，我帶你去附近的商城裏看看”
茶稚野頓住，猶豫著拒絕“周姨，我還有事，想自己回去”
周婭看了眼生悶氣的茶蘇圖，還是覺得不能在讓茶蘇圖帶著，不然就真的戒不掉打架鬥毆了
只好讓步和她說“晚上回來吃飯，中午才吃那麽一點，你餓不餓啊”
“不餓”
茶稚野收回視線，等到車子尾跡消失的那一刻轉頭往警局前走去
江舟沒走，坐在離警局不遠處的長椅上，煙盒隨手扔在身旁，打火機疊放在上面，袖口折在手肘上，匪裏匪氣的
濃稠的煙霧從口腔緩緩吐出，平靜的把目光輾轉著看向遠處的熙攘，煙霧漸漸遮住眼裏的神采
茶稚野從口袋裏拿出中午吃過飯後去買的奶糖，把糖壓在手心中遞了過去
江舟的手楞在空中，嘴裏吐出一道煙圈，手裏的煙頭挪到一邊，抽出幹凈的手覆蓋在她的掌心中，隔著那顆糖的面積，握住溫軟的手心，空氣熱的感覺糖要被暖化了，黏膩膩的糖味穿透薄薄的糖衣，融化在兩人手心中接觸到的一切
————
長橋上，機車割裂黃昏，一節窄腰染著金光，頭盔也蓋不住眼底萬物皆無的瘋勁，壓彎時，一股涼意洗徹心底，狂傲的心頭泛上流浪不羈
指尖觸碰到所攏聚的風，湊在身前，迅猛的速度切開冷風，逆著方向前行所看到的風景將擁有最單純的快樂
江舟的車跟在她身後，撕裂的風切割開一切，最後停在哪了，兩人都不知道
似乎開出了北染，停在了一個崎嶇的小路旁，若是路再大些，定要飛過這道蜿蜒的平原，沒人會願意被一條小破路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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