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亂花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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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亂花錢了
返程的路上，莊楚生見柳傾雪一直在沈思，以為她在發愁怎麽將山石塊挪到山頂，便寬慰道：“沒關系，咱們一起來，還有這麽多幫工兄弟呢，總能把山頂的石塊搬完！”
柳傾雪一怔，她的確也在為這件事發愁，但更多的是震撼，當看到一條完整的，橫貫山脈的人工山路，而且是純手工打造的，更多的還是震撼。
柳傾雪道：“……嗯，你說的對，但是每一塊鋪石山路都非常沈重，若是純靠人工往上搬，恐怕要耗費不少力氣，咱們的幫工分成兩部分，每次也只能擡兩塊山石，真是……”說著，柳傾雪搖了搖頭，她不想看到那種“秦始皇修長城”的場面。
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加人手，這樣每個人均攤下來，就能省些力氣，但增加人手的話，工錢還是不夠，現有的工錢維持這不到一百人的工程隊都是勉勉強強。
莊楚生道：“咱們不是只修一個山頭嗎，等官家下來驗收的時候，咱們可以跟官家說明情況，在允許的情況下盡可能請求增加一些工程款。”
柳傾雪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麽計劃了。”她看完了沂山的山路，切身實地地感受到了修山路耗費的巨大人力物力，不是腦子一熱就能做好的。那酒商多年積累，恐怕是用了他數以萬貫的家產，不知雇傭了多少幫工，才完成的。
幾人又是一路顛簸，回到了象蟻村。由於沒辦法提前告知，等四人進了柳宅李工他們才知道。
“姑娘，你們真是一路辛苦了！”張媽趕緊讓小梨去告訴嬸婆她們。
四人和李工暢談一路見聞，張媽嬸婆那頭很快準備了兩桌子飯菜，幾人折騰了一路，都沒怎麽吃好，眼下看見這一桌子美食，哪裏還忍得住，和柳宅的所有人一起大吃一頓。
飯後，李工送吳三和阿平回家，莊楚生和柳傾雪各自回房洗漱休息。嬸婆和張媽幫著整理一路衣物瑣碎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幾天，柳傾雪和莊楚生回到工地現場，領著一部分幫工開始正式鋪路，吳三和阿平也做為得力助手帶領眾幫工忙碌。
這幾天，李工按照柳傾雪出發前留下的話，將幫工們的夜宿棚子裏增加了好多燒水用的大鍋，這樣下午散工後幫工們就可以直接在工地洗熱水澡。
李工跟柳傾雪說道：“原來有的幫工晚上一定回家住宿，這回有了姑娘提供的這麽多熱水，幾乎所有的幫工都願意留在工地住宿，還有的特意洗完澡才回家。”
“姑娘，那咱們接下來還要按照你說的那些，來修整這些工棚嗎？”
“不！”柳傾雪忙道：“先別著急整理工棚，眼下還是先完成宋夫人的那批貨要緊。”
李工有些奇怪，明明出發去沂山前一天柳傾雪還火急火燎地讓他問好蓋房的泥匠的價格，怎麽一回來反而不著急了？
柳傾雪知道李工心裏疑惑，解釋道：“我這兩天想了想，覺得咱們這山路不知道要修多久，以後可能還得另外招些幫工，也不差這幾日，等宋夫人結算了石雕那筆款子，咱們也新增加人手後，再定奪修整工棚也不遲。”
李工點頭稱是，旁邊的一些幫工聽見都是樂不可支，覺得掌櫃姑娘處處為他們著想，幹起活來更賣力了。
只有柳傾雪自己才知道心裏的不安是什麽，李工和幫工們說話間走開了，她輕嘆了一口氣，轉身也想走開。
擡頭卻見莊楚生一直盯著這邊，見她起身，連忙走過來。
柳傾雪便知道莊楚生肯定猜到她不繼續修整工棚的原因了。
果不然，莊楚生走過來，說道：“你是不是怕宋夫人這筆生意被趙家搗亂又會耽誤了？”
柳傾雪知道瞞不過他，只得點點頭，說道：“本來因為洗衣石板賺了不少錢，想一次性給幫工們把住宿各方面條件都提升一下，但……看沂山山路那邊，咱們這山路還真是不好說，暫時先省著點花吧！”柳傾雪說完苦笑了一下。
莊楚生沒說話，其實他還知道，柳傾雪更擔心的其實是那天遇見的“秦姑娘”，不知道趙家這次準備了什麽，讓趙家人這麽有底氣。
“咱們……你的錢還剩多少？”莊楚生猶豫著問出了口，雖然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幫工，本來不應該問掌櫃家裏還剩多少錢，但他真是不想再看見柳傾雪一個人為幫工工錢暗自發愁了。
柳傾雪微微一怔，低頭想了想，答道：“原本算來是足夠修完這段路頭的，但那是加了宋夫人的全款，你知道，宋夫人其實只付了個訂金，然後這兩天我讓李工修鍋竈給幫工們洗熱水澡，然後除去咱們一路的路費什麽的，估計應該不算太寬裕。”
莊楚生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工錢計劃是將宋夫人那批貨未收到的款子都算上了。
可萬一……？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兒，都想到了萬一的一種可能，就是宋夫人那筆款也許收不到手呢？
鑒於上次趙家趙青弄仿品那件事，這回趙青會不會也弄一些石雕品去找宋夫人？然後拼命壓低價格，讓宋夫人買他的貨，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柳傾雪其實這幾天都在惦記這件事，但不知為什麽，莊楚生這麽問完之後，她全部都告訴他，反而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
看來，有個人幫著她分擔這些，比她一個人扛著要強多了。柳傾雪心裏有些虛，想當初她是“不可一世”的卯總，好像從沒有因為資金的問題為難過，從一開始，她就有非比尋常的條件——那枚罕見石雕帶來的第一桶金。然後她小步緊走，從來都不冒風險，將風險控制在可承受範圍內，然後這麽積累了幾次之後，直到碰見有一次比較大的覆蓋全石雕行業的商機，她就跟著乘風破浪一路達到了小小巔峰。
以前柳傾雪總覺得是自己的天才，有些瞧不上那些被浪潮打下去的其他對手，如今看來，她也走到了一個風險極大而又不得不前進的境地。
唉，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卯總也有擔驚受怕的時候啊。柳傾雪暗暗感慨。
莊楚生沈默了一會兒，道：“如果真的有什麽突發事件，我……到時候能幫你想辦法，你不用總惦記。”
柳傾雪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跟你說說，心情就好了很多，也沒有一直惦記，再說，我哪裏能用著你幫著想辦法！”
早聽張媽說過，這書生和嬸婆家家境都不怎麽好，再怎麽說，柳家還有個大房子和一個石匠鋪子，比務農的莊楚生家要好一點。
但書生這麽一說，不知為什麽，柳傾雪覺得肩上的擔子好像又輕了一些，她笑道：“……沒事，到時候我再想別的辦法！”
莊楚生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你這兩天吃的飯菜都少了很多……”
柳傾雪微微張大了眼睛，這書生心思還真細膩，張媽都沒發現的事情，被他看出來了？
因為除了莊楚生之外，柳傾雪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生意現在的情況，眾人都以為順風順水的，沒什麽人擔心，因此張媽也沒有像之前那麽留意柳傾雪添了多少飯菜，李工更是已經不和柳傾雪她們一桌吃飯了，當然也發現不了，小梨人小心思也沒那麽重，平時柳傾雪和她嘻嘻哈哈說笑，她當然也沒有發現柳傾雪發愁。
自打穿越過來，柳傾雪和張媽一家幾乎是無話不說，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反倒和莊楚生走得近了些。
柳傾雪甩開心頭的微微怪異感，說道：“你看的倒是細哈！”她說不出來心裏什麽感受，只好打了個哈哈，跟莊楚生扯起了別的。
別說，這書生倒是很能安慰人，柳傾雪和他聊了一會兒，心裏越發輕松，她總算有點理解之前交往的一些姐妹們為什麽一定要無縫銜接地找男朋友了，原來是卯總太順了，根本沒有煩心事，一旦有了煩心事，找個人傾訴是最好的辦法。
尤其是這個人還不是父母親戚，煩惱說出來也不用怕他擔心，男朋友嘛，當然是頂天立地讓小女子依靠的。
可眼前這書生，依然還是那副排骨身材，而且同樣又很窮，可聽他溫溫柔柔，不緊不慢地閑聊，時不時穿插一句開解的話，柳傾雪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勾唇笑，她心裏很是受用的。
“嗯，好，就按你說的辦吧。”柳傾雪點頭：“等過兩天我去宋府看看，有什麽事情我一定第一個先告訴你！”
莊楚生忙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三天後，到了宋夫人與柳傾雪約定的交貨時間，柳傾雪已經準備好了頭一批祈福石雕小像。
張媽和嬸婆小心翼翼地用準備好的幹凈小布頭將這些小像包裹好。
嬸婆邊忙邊感嘆：“這東西可真是精貴得很呦！這麽一個就要……多少錢來著？”張媽笑道：“差不多是幾百個洗衣石板的價格呢！”
嬸婆又是“歐呦”一聲，手裏的動作更輕了，生怕一不小心給碰掉點石頭渣子。
柳傾雪和莊楚生在旁邊看著，柳傾雪不由笑道：“哪裏用這麽小心，這種形狀的粗制石雕最結實不怕碰了，哪怕摔倒地上都不一定能磕出個坑來！”
雖然柳傾雪並沒有要示範摔石雕，嬸婆還是嚇得恨不得捂住柳傾雪的嘴，忙道：“姑娘別這麽說，即便是結實，咱們也得小心捧著，等送到了那買家手裏，自是不怕人家自己怎麽摔的，哎呦，越說我這手真是越抖起來……那什麽，你們幾個都過來，算了，就你來吧，你來跟著包！”嬸婆指著她那幾個媳婦，又怕她們七手八腳再亂了，最後只叫了最穩妥的大兒媳蘭兒。
嬸婆大兒子趕快上來接過手，嬸婆舒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在旁邊盯得緊緊地。
見嬸婆雖然不再卻親自動手，卻一個勁兒在旁邊指揮小蘭，不停地說這不對，那不對的。
莊楚生見狀也笑了：“阿婆，你也太小心了，說的嫂子們都不敢下手包了。”
柳傾雪也道：“是啊，嬸婆，其實這石雕的優點之一就是結實耐磨，因比玉的價格又低，所以才特別受歡迎。”她的意思是，這小像也不是什麽值錢物，不用連累得嬸婆的媳婦緊張得滿頭汗。
嬸婆關註點卻不一樣，就聽她笑道：“我曉得，我哪裏不曉得，這幾天生兒都給我講了，這東西在京城裏也有的，連宮裏都在用，就是說它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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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雪一怔，她的確也在為這件事發愁，但更多的是震撼，當看到一條完整的，橫貫山脈的人工山路，而且是純手工打造的，更多的還是震撼。
柳傾雪道：“……嗯，你說的對，但是每一塊鋪石山路都非常沈重，若是純靠人工往上搬，恐怕要耗費不少力氣，咱們的幫工分成兩部分，每次也只能擡兩塊山石，真是……”說著，柳傾雪搖了搖頭，她不想看到那種“秦始皇修長城”的場面。
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加人手，這樣每個人均攤下來，就能省些力氣，但增加人手的話，工錢還是不夠，現有的工錢維持這不到一百人的工程隊都是勉勉強強。
莊楚生道：“咱們不是只修一個山頭嗎，等官家下來驗收的時候，咱們可以跟官家說明情況，在允許的情況下盡可能請求增加一些工程款。”
柳傾雪點頭道：“現在也只能這麽計劃了。”她看完了沂山的山路，切身實地地感受到了修山路耗費的巨大人力物力，不是腦子一熱就能做好的。那酒商多年積累，恐怕是用了他數以萬貫的家產，不知雇傭了多少幫工，才完成的。
幾人又是一路顛簸，回到了象蟻村。由於沒辦法提前告知，等四人進了柳宅李工他們才知道。
“姑娘，你們真是一路辛苦了！”張媽趕緊讓小梨去告訴嬸婆她們。
四人和李工暢談一路見聞，張媽嬸婆那頭很快準備了兩桌子飯菜，幾人折騰了一路，都沒怎麽吃好，眼下看見這一桌子美食，哪裏還忍得住，和柳宅的所有人一起大吃一頓。
飯後，李工送吳三和阿平回家，莊楚生和柳傾雪各自回房洗漱休息。嬸婆和張媽幫著整理一路衣物瑣碎不在話下。
接下來的幾天，柳傾雪和莊楚生回到工地現場，領著一部分幫工開始正式鋪路，吳三和阿平也做為得力助手帶領眾幫工忙碌。
這幾天，李工按照柳傾雪出發前留下的話，將幫工們的夜宿棚子裏增加了好多燒水用的大鍋，這樣下午散工後幫工們就可以直接在工地洗熱水澡。
李工跟柳傾雪說道：“原來有的幫工晚上一定回家住宿，這回有了姑娘提供的這麽多熱水，幾乎所有的幫工都願意留在工地住宿，還有的特意洗完澡才回家。”
“姑娘，那咱們接下來還要按照你說的那些，來修整這些工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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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雪知道李工心裏疑惑，解釋道：“我這兩天想了想，覺得咱們這山路不知道要修多久，以後可能還得另外招些幫工，也不差這幾日，等宋夫人結算了石雕那筆款子，咱們也新增加人手後，再定奪修整工棚也不遲。”
李工點頭稱是，旁邊的一些幫工聽見都是樂不可支，覺得掌櫃姑娘處處為他們著想，幹起活來更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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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雪便知道莊楚生肯定猜到她不繼續修整工棚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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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你的錢還剩多少？”莊楚生猶豫著問出了口，雖然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幫工，本來不應該問掌櫃家裏還剩多少錢，但他真是不想再看見柳傾雪一個人為幫工工錢暗自發愁了。
柳傾雪微微一怔，低頭想了想，答道：“原本算來是足夠修完這段路頭的，但那是加了宋夫人的全款，你知道，宋夫人其實只付了個訂金，然後這兩天我讓李工修鍋竈給幫工們洗熱水澡，然後除去咱們一路的路費什麽的，估計應該不算太寬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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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傾雪其實這幾天都在惦記這件事，但不知為什麽，莊楚生這麽問完之後，她全部都告訴他，反而覺得自己輕松了不少。
看來，有個人幫著她分擔這些，比她一個人扛著要強多了。柳傾雪心裏有些虛，想當初她是“不可一世”的卯總，好像從沒有因為資金的問題為難過，從一開始，她就有非比尋常的條件——那枚罕見石雕帶來的第一桶金。然後她小步緊走，從來都不冒風險，將風險控制在可承受範圍內，然後這麽積累了幾次之後，直到碰見有一次比較大的覆蓋全石雕行業的商機，她就跟著乘風破浪一路達到了小小巔峰。
以前柳傾雪總覺得是自己的天才，有些瞧不上那些被浪潮打下去的其他對手，如今看來，她也走到了一個風險極大而又不得不前進的境地。
唉，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卯總也有擔驚受怕的時候啊。柳傾雪暗暗感慨。
莊楚生沈默了一會兒，道：“如果真的有什麽突發事件，我……到時候能幫你想辦法，你不用總惦記。”
柳傾雪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跟你說說，心情就好了很多，也沒有一直惦記，再說，我哪裏能用著你幫著想辦法！”
早聽張媽說過，這書生和嬸婆家家境都不怎麽好，再怎麽說，柳家還有個大房子和一個石匠鋪子，比務農的莊楚生家要好一點。
但書生這麽一說，不知為什麽，柳傾雪覺得肩上的擔子好像又輕了一些，她笑道：“……沒事，到時候我再想別的辦法！”
莊楚生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你這兩天吃的飯菜都少了很多……”
柳傾雪微微張大了眼睛，這書生心思還真細膩，張媽都沒發現的事情，被他看出來了？
因為除了莊楚生之外，柳傾雪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生意現在的情況，眾人都以為順風順水的，沒什麽人擔心，因此張媽也沒有像之前那麽留意柳傾雪添了多少飯菜，李工更是已經不和柳傾雪她們一桌吃飯了，當然也發現不了，小梨人小心思也沒那麽重，平時柳傾雪和她嘻嘻哈哈說笑，她當然也沒有發現柳傾雪發愁。
自打穿越過來，柳傾雪和張媽一家幾乎是無話不說，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反倒和莊楚生走得近了些。
柳傾雪甩開心頭的微微怪異感，說道：“你看的倒是細哈！”她說不出來心裏什麽感受，只好打了個哈哈，跟莊楚生扯起了別的。
別說，這書生倒是很能安慰人，柳傾雪和他聊了一會兒，心裏越發輕松，她總算有點理解之前交往的一些姐妹們為什麽一定要無縫銜接地找男朋友了，原來是卯總太順了，根本沒有煩心事，一旦有了煩心事，找個人傾訴是最好的辦法。
尤其是這個人還不是父母親戚，煩惱說出來也不用怕他擔心，男朋友嘛，當然是頂天立地讓小女子依靠的。
可眼前這書生，依然還是那副排骨身材，而且同樣又很窮，可聽他溫溫柔柔，不緊不慢地閑聊，時不時穿插一句開解的話，柳傾雪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勾唇笑，她心裏很是受用的。
“嗯，好，就按你說的辦吧。”柳傾雪點頭：“等過兩天我去宋府看看，有什麽事情我一定第一個先告訴你！”
莊楚生忙道：“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三天後，到了宋夫人與柳傾雪約定的交貨時間，柳傾雪已經準備好了頭一批祈福石雕小像。
張媽和嬸婆小心翼翼地用準備好的幹凈小布頭將這些小像包裹好。
嬸婆邊忙邊感嘆：“這東西可真是精貴得很呦！這麽一個就要……多少錢來著？”張媽笑道：“差不多是幾百個洗衣石板的價格呢！”
嬸婆又是“歐呦”一聲，手裏的動作更輕了，生怕一不小心給碰掉點石頭渣子。
柳傾雪和莊楚生在旁邊看著，柳傾雪不由笑道：“哪裏用這麽小心，這種形狀的粗制石雕最結實不怕碰了，哪怕摔倒地上都不一定能磕出個坑來！”
雖然柳傾雪並沒有要示範摔石雕，嬸婆還是嚇得恨不得捂住柳傾雪的嘴，忙道：“姑娘別這麽說，即便是結實，咱們也得小心捧著，等送到了那買家手裏，自是不怕人家自己怎麽摔的，哎呦，越說我這手真是越抖起來……那什麽，你們幾個都過來，算了，就你來吧，你來跟著包！”嬸婆指著她那幾個媳婦，又怕她們七手八腳再亂了，最後只叫了最穩妥的大兒媳蘭兒。
嬸婆大兒子趕快上來接過手，嬸婆舒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在旁邊盯得緊緊地。
見嬸婆雖然不再卻親自動手，卻一個勁兒在旁邊指揮小蘭，不停地說這不對，那不對的。
莊楚生見狀也笑了：“阿婆，你也太小心了，說的嫂子們都不敢下手包了。”
柳傾雪也道：“是啊，嬸婆，其實這石雕的優點之一就是結實耐磨，因比玉的價格又低，所以才特別受歡迎。”她的意思是，這小像也不是什麽值錢物，不用連累得嬸婆的媳婦緊張得滿頭汗。
嬸婆關註點卻不一樣，就聽她笑道：“我曉得，我哪裏不曉得，這幾天生兒都給我講了，這東西在京城裏也有的，連宮裏都在用，就是說它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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