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好多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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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了好多張嘴
莊楚生還要說些什麽，柳傾雪也不聽，執拗地趕他走。莊楚生只得悻悻而返，還跟柳傾雪說：“那我回家等你哦！”“行！”柳傾雪答應一聲，心道，等大集過後，她騰出空來的吧。現在莊楚生在她眼裏比較有用的用處，還是要等她去外地學習回來時，讓他幫著參詳參詳步道的設計吧。
她又低下頭，挑了幾塊石頭，準備分別雕刻些龍鳳祥瑞之圖。
等幫工們忙完了今天的石塊數量，柳傾雪已經將手裏的石雕打好了輪廓。她跟著幫工們像昨天一樣吃了飯，然後才帶著工具袋往家走去。
柳傾雪邊走邊用手搭個涼亭看天，有了這幾天的經驗，她已經能夠大致根據太陽分辨時辰了，雖然看不出具體時辰，但很明顯，今天比昨天還要早不少。其實一般工地的飯點是固定的，但幫工們提前做完了工，若是還要在這裏等著吃飯不能走開四處玩耍，倒叫人覺得拘束。柳傾雪便提前讓廚娘們準備第二頓飯，讓幫工一下工就直接能吃上飯。
廚娘們樂得答應，早些吃完飯早些省事，她們也想收工後出去逛逛，所以柳傾雪一說，她們就立刻忙活起來，大夥兒吃完飯一塊兒早早下了工。
柳傾雪一路熟門熟路地走回家推開門。一想到張媽他們一定驚訝，今天回來得怎麽更早了？她就笑了。一會兒還要告訴張媽他們她弄的石雕新玩意，準備在集市上賣，看他們能說什麽。
沒等走進大廳，就聽見裏面非常吵嚷，好像有很多人說話，還有小孩的叫聲。
“咦？”柳傾雪非常詫異，這是怎麽了？
難道又來客人了？
她緊走幾步，剛邁入大廳，就見到一副淩亂的場面。一個小孩子快速在她面前跑過，後面一個稍大點的孩子邊喊邊追著他跑，還有三、四個女人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摘菜聊天......柳傾雪一時間有種自己回到福利院的感受，她細看了那幾個女人，張媽和小梨沒在裏面。
“呦！回來了！”那幾個女子見到柳傾雪，立刻都站了起來，和她打了個招呼，還有一個女人從廳後面快步走過來，呵斥那兩個追著跑的孩子，這便也看見了柳傾雪，忙笑道：“你是柳姑娘吧！”
“啊，是我。你們好呀！”柳傾雪禮貌地回禮。她看見剛才有個在摘菜的女子起身走到後院門口喊，“媽媽，你家小姐回來了！”“啊！”柳傾雪聽見是張媽答應的聲音。
很快張媽就帶著小梨從後院走了進來，柳傾雪眼光一掃，登時一怔。是莊楚生，他怎麽還在這裏？柳傾雪一看，還有嬸婆和另外一個年級稍長的女子，幾人一塊從後院過來。
張媽趕緊走過來接過柳傾雪的包袱遞給小梨收起來，又趕緊忙著給她倒茶，嬸婆跟柳傾雪笑道：“辛苦啦，柳姑娘！你這是從工地下工回來的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了她身邊年紀稍長的那個女子道：“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大兒媳婦！她小名叫小蘭，你叫她蘭......”
“嬸兒，我家小姐和生兒算是一個輩分的！”張媽將茶遞給嬸婆和柳傾雪，又挪騰走塌上一堆七七八八的東西，拽過一個墊子讓嬸婆和柳傾雪坐下，回身指著另一個椅子讓莊楚生坐下，遞給他一杯茶。嬸婆邊坐下邊笑道：“對，對，生兒叫蘭嫂子，跟生兒算是一個輩分兒的，也叫蘭嫂子......”
嬸婆沒等說完又覺得不妥，笑道：“哎呀，還是別叫嫂子了，怎麽能讓你家小姐叫嫂子，就叫小蘭就行......”柳傾雪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明顯眼前這是個姐姐不是妹妹，她趕緊麻利地叫了一聲：“蘭嫂子好！”，那嫂子似乎有些羞怯，跟嬸婆的爽朗完全不同，回了她一句“你好柳小姐！”。張媽道：“東家叫您姨，小姐比蘭兒還小，叫蘭嫂子正好！”嬸婆笑道：“這孩子不怎麽出來見人，一點兒不大方！”她跟張媽道：“比你們家小姐這氣派差得遠了！”張媽忙道：“嬸婆別這麽誇，我們家小姐該害羞了！”張媽轉身笑問柳傾雪：“吃了飯沒有，今天想吃什麽？現在家裏可什麽都有了！”
柳傾雪：“......”她也看見家裏什麽都有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女子！想偷偷問下張媽，又不太好意思，而張媽一個人左右張羅也實在忙得很。
正想著，張媽卻說話了：“小姐，你先歇會兒，我去看看給你燒洗澡水，小梨一個人笨手笨腳的我可不放心！”柳傾雪應了一聲，張媽又和嬸婆說了兩句，便起身往後院竈房走去。柳傾雪回來後，屋裏的女人都站了起來，她們現在都站在正桌的嬸婆身旁，嬸婆一一給柳傾雪介紹。
柳傾雪聽得有些發暈，她瞟了一眼坐在側桌那頭的默不作聲的莊楚生，心中滿是疑惑，這些人敢情都是莊楚生帶來的？
忽然柳傾雪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嬸婆說話的時候都帶了一句“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某某某”，跟她提起過的？什麽時候？
在一個女子介紹玩，又是下一個女子未介紹的間隙，柳傾雪趕緊不著痕跡地插嘴問了一句：“嬸婆，我有點忘了，這個嫂子你提過嗎？”她握著面前其中一個姐姐的手，笑得坦然自若，完全看出不是躊躇下問出的一個問題。
嬸婆笑道：“提過呀，我還和你說她剛生完孩子不久！”
柳傾雪：“......”她自問難道失憶了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她昨天才見過嬸婆第一面好不好！
等等，昨天？柳傾雪忽然想起來，她昨天被莊楚生驚艷後，這具身子就有些暈頭轉向，這麽說......呃，柳傾雪想了起來，她還在想辦法控制臉上的發燒的時候，嬸婆和張媽他們的確說了好多話，當然，這聽眾也是包括柳傾雪在內呢，不過她一直在煩惱莊楚生讓她臉紅的事，根本沒仔細聽大家都談了什麽。
嬸婆還在渾然不覺地介紹她的這些兒媳和孩子們，柳傾雪不動聲色一一跟她們見禮，心思卻在一邊電轉，莫不是她昨天隨口答應了什麽事？難道她昨天說要請嬸婆全家的媳婦吃飯？還是說請她們到家裏來玩？
還好張媽很快就回來了，拉著柳傾雪跟嬸婆他們解釋：“得去洗漱了，一會兒再聊！”
等進了內院，還沒到柳傾雪房間，她就忍不住握住張媽的手問道：“張媽，你看著我！”張媽只顧急著給柳傾雪洗漱，聞言一楞，她抱著手裏的衣裳，不解地問：“小姐，看著你做什麽？”柳傾雪問道：“你好好幫我想想，我昨天那個時候答應了什麽事嗎？”她跟張媽說起昨天幾人聊天的內容。
張媽想了想，笑道：“哦，小姐，你說這個啊。”柳傾雪豎起耳朵，張媽道：“沒答應什麽，就是莊楚生嬸婆跟你說，她家裏現在不是農忙，女人們都閑著，問你能不能帶著那些媳婦來跟你見見世面，說是讓莊楚生幫著修路，她們家的女人幫著幹活！”
“啊......”柳傾雪猜測得一點不差，只不過沒想到這麽嚴重！“嬸婆的意思是她想帶著全家來給咱們當幫工嗎？”柳傾雪絕望地問。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張媽想了想，看著柳傾雪說，“小姐你當時一口就答應了。”柳傾雪無語，她當時在那裏想什麽來著，居然一句都沒聽清就胡亂答應人家，聽嬸婆剛才所說，柳傾雪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大家族，男丁兒子們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莊楚生那個方子表哥留在村裏，幫著嬸婆做一些家裏的粗活，正好他家兒子還太小，他也幫著他媳婦帶孩子。加上回來的莊楚生，家裏就這兩個男人。
柳傾雪煩惱極了，原來的那些幫工工錢都快給不出來了，更何況一下子又多了這麽多張嘴！
張媽又說：“小姐，我看你考慮得不太周到，所以我跟嬸婆說雖然小姐答應你帶她們來見識，但工錢......”
“啊？”柳傾雪聞言一驚，不知作何感想，她又不想將柳家工錢不足的事宣揚出去，又想著張媽果然靠得住，能在她“迷糊”的時候想到柳家現在錢根本不夠，又覺得張媽這樣替她以工錢為借口回絕嬸婆會不會不太好？
柳傾雪趕忙問：“你跟她說了咱們現在錢不夠的事嗎？還是說不能給她們工錢讓她們白幹？”
張媽噗呲笑了，說道：“我哪裏會那麽說！小姐你都親口答應讓他們全家來柳家做幫工了，我能說不給她們工錢嗎？”
柳傾雪：“......所以果然還是答應了是嗎？”張媽道：“嬸婆見我提工錢，就說她知道現在柳家的工地幫工是先領工錢後幹活，她說她知道這個，但是她說她帶家裏媳婦們過來後，不用這樣領工錢，她說她們跟我和李工小梨一樣，我們什麽時候領工錢，她們就什麽時候領工錢就行。”
柳傾雪忙問：“那你怎麽說的？”張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說：“......我倒沒說什麽，但是小姐你，又是一口答應了。”
柳傾雪：“......”她有些汗顏，問道：“你就沒跟他說，你們的工錢到現在都沒領呢！”說起這個事，柳傾雪實在是非常愧疚，自從算出家裏錢不夠後，李工和張媽就表示他們的工錢暫時先不用柳傾雪惦記，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再給。柳傾雪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張媽和李工還說要把他們積攢的積蓄拿出來幫著柳傾雪度過難關，柳傾雪更是不能答應了，無奈張媽和李工極力堅持，柳傾雪只得答應先欠著他們一家的工錢，但他們要拿出積蓄是萬萬不同意的。
張媽笑道：“我說了呀，我就說咱們現在的工程款沒到賬，得等路修好了，官家檢驗合格了，才能給工程款。然後嬸婆說那她也願意，哪怕不要錢也願意跟著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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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楚生還要說些什麽，柳傾雪也不聽，執拗地趕他走。莊楚生只得悻悻而返，還跟柳傾雪說：“那我回家等你哦！”“行！”柳傾雪答應一聲，心道，等大集過後，她騰出空來的吧。現在莊楚生在她眼裏比較有用的用處，還是要等她去外地學習回來時，讓他幫著參詳參詳步道的設計吧。
她又低下頭，挑了幾塊石頭，準備分別雕刻些龍鳳祥瑞之圖。
等幫工們忙完了今天的石塊數量，柳傾雪已經將手裏的石雕打好了輪廓。她跟著幫工們像昨天一樣吃了飯，然後才帶著工具袋往家走去。
柳傾雪邊走邊用手搭個涼亭看天，有了這幾天的經驗，她已經能夠大致根據太陽分辨時辰了，雖然看不出具體時辰，但很明顯，今天比昨天還要早不少。其實一般工地的飯點是固定的，但幫工們提前做完了工，若是還要在這裏等著吃飯不能走開四處玩耍，倒叫人覺得拘束。柳傾雪便提前讓廚娘們準備第二頓飯，讓幫工一下工就直接能吃上飯。
廚娘們樂得答應，早些吃完飯早些省事，她們也想收工後出去逛逛，所以柳傾雪一說，她們就立刻忙活起來，大夥兒吃完飯一塊兒早早下了工。
柳傾雪一路熟門熟路地走回家推開門。一想到張媽他們一定驚訝，今天回來得怎麽更早了？她就笑了。一會兒還要告訴張媽他們她弄的石雕新玩意，準備在集市上賣，看他們能說什麽。
沒等走進大廳，就聽見裏面非常吵嚷，好像有很多人說話，還有小孩的叫聲。
“咦？”柳傾雪非常詫異，這是怎麽了？
難道又來客人了？
她緊走幾步，剛邁入大廳，就見到一副淩亂的場面。一個小孩子快速在她面前跑過，後面一個稍大點的孩子邊喊邊追著他跑，還有三、四個女人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摘菜聊天......柳傾雪一時間有種自己回到福利院的感受，她細看了那幾個女人，張媽和小梨沒在裏面。
“呦！回來了！”那幾個女子見到柳傾雪，立刻都站了起來，和她打了個招呼，還有一個女人從廳後面快步走過來，呵斥那兩個追著跑的孩子，這便也看見了柳傾雪，忙笑道：“你是柳姑娘吧！”
“啊，是我。你們好呀！”柳傾雪禮貌地回禮。她看見剛才有個在摘菜的女子起身走到後院門口喊，“媽媽，你家小姐回來了！”“啊！”柳傾雪聽見是張媽答應的聲音。
很快張媽就帶著小梨從後院走了進來，柳傾雪眼光一掃，登時一怔。是莊楚生，他怎麽還在這裏？柳傾雪一看，還有嬸婆和另外一個年級稍長的女子，幾人一塊從後院過來。
張媽趕緊走過來接過柳傾雪的包袱遞給小梨收起來，又趕緊忙著給她倒茶，嬸婆跟柳傾雪笑道：“辛苦啦，柳姑娘！你這是從工地下工回來的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了她身邊年紀稍長的那個女子道：“這是我跟你說過的大兒媳婦！她小名叫小蘭，你叫她蘭......”
“嬸兒，我家小姐和生兒算是一個輩分的！”張媽將茶遞給嬸婆和柳傾雪，又挪騰走塌上一堆七七八八的東西，拽過一個墊子讓嬸婆和柳傾雪坐下，回身指著另一個椅子讓莊楚生坐下，遞給他一杯茶。嬸婆邊坐下邊笑道：“對，對，生兒叫蘭嫂子，跟生兒算是一個輩分兒的，也叫蘭嫂子......”
嬸婆沒等說完又覺得不妥，笑道：“哎呀，還是別叫嫂子了，怎麽能讓你家小姐叫嫂子，就叫小蘭就行......”柳傾雪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明顯眼前這是個姐姐不是妹妹，她趕緊麻利地叫了一聲：“蘭嫂子好！”，那嫂子似乎有些羞怯，跟嬸婆的爽朗完全不同，回了她一句“你好柳小姐！”。張媽道：“東家叫您姨，小姐比蘭兒還小，叫蘭嫂子正好！”嬸婆笑道：“這孩子不怎麽出來見人，一點兒不大方！”她跟張媽道：“比你們家小姐這氣派差得遠了！”張媽忙道：“嬸婆別這麽誇，我們家小姐該害羞了！”張媽轉身笑問柳傾雪：“吃了飯沒有，今天想吃什麽？現在家裏可什麽都有了！”
柳傾雪：“......”她也看見家裏什麽都有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一下子來了這麽多女子！想偷偷問下張媽，又不太好意思，而張媽一個人左右張羅也實在忙得很。
正想著，張媽卻說話了：“小姐，你先歇會兒，我去看看給你燒洗澡水，小梨一個人笨手笨腳的我可不放心！”柳傾雪應了一聲，張媽又和嬸婆說了兩句，便起身往後院竈房走去。柳傾雪回來後，屋裏的女人都站了起來，她們現在都站在正桌的嬸婆身旁，嬸婆一一給柳傾雪介紹。
柳傾雪聽得有些發暈，她瞟了一眼坐在側桌那頭的默不作聲的莊楚生，心中滿是疑惑，這些人敢情都是莊楚生帶來的？
忽然柳傾雪抓住了一個重點，那就是嬸婆說話的時候都帶了一句“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某某某”，跟她提起過的？什麽時候？
在一個女子介紹玩，又是下一個女子未介紹的間隙，柳傾雪趕緊不著痕跡地插嘴問了一句：“嬸婆，我有點忘了，這個嫂子你提過嗎？”她握著面前其中一個姐姐的手，笑得坦然自若，完全看出不是躊躇下問出的一個問題。
嬸婆笑道：“提過呀，我還和你說她剛生完孩子不久！”
柳傾雪：“......”她自問難道失憶了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她昨天才見過嬸婆第一面好不好！
等等，昨天？柳傾雪忽然想起來，她昨天被莊楚生驚艷後，這具身子就有些暈頭轉向，這麽說......呃，柳傾雪想了起來，她還在想辦法控制臉上的發燒的時候，嬸婆和張媽他們的確說了好多話，當然，這聽眾也是包括柳傾雪在內呢，不過她一直在煩惱莊楚生讓她臉紅的事，根本沒仔細聽大家都談了什麽。
嬸婆還在渾然不覺地介紹她的這些兒媳和孩子們，柳傾雪不動聲色一一跟她們見禮，心思卻在一邊電轉，莫不是她昨天隨口答應了什麽事？難道她昨天說要請嬸婆全家的媳婦吃飯？還是說請她們到家裏來玩？
還好張媽很快就回來了，拉著柳傾雪跟嬸婆他們解釋：“得去洗漱了，一會兒再聊！”
等進了內院，還沒到柳傾雪房間，她就忍不住握住張媽的手問道：“張媽，你看著我！”張媽只顧急著給柳傾雪洗漱，聞言一楞，她抱著手裏的衣裳，不解地問：“小姐，看著你做什麽？”柳傾雪問道：“你好好幫我想想，我昨天那個時候答應了什麽事嗎？”她跟張媽說起昨天幾人聊天的內容。
張媽想了想，笑道：“哦，小姐，你說這個啊。”柳傾雪豎起耳朵，張媽道：“沒答應什麽，就是莊楚生嬸婆跟你說，她家裏現在不是農忙，女人們都閑著，問你能不能帶著那些媳婦來跟你見見世面，說是讓莊楚生幫著修路，她們家的女人幫著幹活！”
“啊......”柳傾雪猜測得一點不差，只不過沒想到這麽嚴重！“嬸婆的意思是她想帶著全家來給咱們當幫工嗎？”柳傾雪絕望地問。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張媽想了想，看著柳傾雪說，“小姐你當時一口就答應了。”柳傾雪無語，她當時在那裏想什麽來著，居然一句都沒聽清就胡亂答應人家，聽嬸婆剛才所說，柳傾雪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大家族，男丁兒子們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莊楚生那個方子表哥留在村裏，幫著嬸婆做一些家裏的粗活，正好他家兒子還太小，他也幫著他媳婦帶孩子。加上回來的莊楚生，家裏就這兩個男人。
柳傾雪煩惱極了，原來的那些幫工工錢都快給不出來了，更何況一下子又多了這麽多張嘴！
張媽又說：“小姐，我看你考慮得不太周到，所以我跟嬸婆說雖然小姐答應你帶她們來見識，但工錢......”
“啊？”柳傾雪聞言一驚，不知作何感想，她又不想將柳家工錢不足的事宣揚出去，又想著張媽果然靠得住，能在她“迷糊”的時候想到柳家現在錢根本不夠，又覺得張媽這樣替她以工錢為借口回絕嬸婆會不會不太好？
柳傾雪趕忙問：“你跟她說了咱們現在錢不夠的事嗎？還是說不能給她們工錢讓她們白幹？”
張媽噗呲笑了，說道：“我哪裏會那麽說！小姐你都親口答應讓他們全家來柳家做幫工了，我能說不給她們工錢嗎？”
柳傾雪：“......所以果然還是答應了是嗎？”張媽道：“嬸婆見我提工錢，就說她知道現在柳家的工地幫工是先領工錢後幹活，她說她知道這個，但是她說她帶家裏媳婦們過來後，不用這樣領工錢，她說她們跟我和李工小梨一樣，我們什麽時候領工錢，她們就什麽時候領工錢就行。”
柳傾雪忙問：“那你怎麽說的？”張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說：“......我倒沒說什麽，但是小姐你，又是一口答應了。”
柳傾雪：“......”她有些汗顏，問道：“你就沒跟他說，你們的工錢到現在都沒領呢！”說起這個事，柳傾雪實在是非常愧疚，自從算出家裏錢不夠後，李工和張媽就表示他們的工錢暫時先不用柳傾雪惦記，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再給。柳傾雪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張媽和李工還說要把他們積攢的積蓄拿出來幫著柳傾雪度過難關，柳傾雪更是不能答應了，無奈張媽和李工極力堅持，柳傾雪只得答應先欠著他們一家的工錢，但他們要拿出積蓄是萬萬不同意的。
張媽笑道：“我說了呀，我就說咱們現在的工程款沒到賬，得等路修好了，官家檢驗合格了，才能給工程款。然後嬸婆說那她也願意，哪怕不要錢也願意跟著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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