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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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只喵
下午兩點多，懸掛的大尺寸液晶電視機播放著春節檔經典節目，幾位演員的聲音從音響裏出來。
淩市的年飯時間是從下午到晚上，每家的時間都不相同，視情況而定，有的早有的晚。
餐桌上年飯很豐盛。
雖然是三個人加小貓咪，但是謝宴和媽媽準備了9樣菜，其中謝宴還特意給小貓咪提前盛出沒放鹽的菜。
於是，謝家人面前放著9盤菜，小貓咪面前也放著9只小盤子。
謝宴把粉色的餐巾給小貓系上，摸了摸小腦袋，“等久了吧，可以開飯了。”
黎棠瞇起貓眼在他手心，輕輕喵了一聲蹭他。
不晚，你才是辛苦啦！今天是大廚師謝宴！
年飯上謝家父子兩喝了些酒，42度的白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謝宴做賽車手這件事，一直以來是橫亙在父子倆之間的矛盾，謝父是一直不同意的。
如今做家長的，不指望孩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安穩度日。賽車這種危險的極限運動作為一個愛好沒問題，卻不合適用來做為一條人生道路。
謝父自然清楚他逼迫不了謝宴，孩子是個犟種，謝宴是不會選擇他為其規劃的人生。
父子兩沒少因為這事吵架，謝宴搬出去住已經兩年多了。
這是謝宴自少年就熱愛的事，是他畢生追求，為之奮鬥的目標。
十二歲的謝宴在某天，突然跑來對白女士說他想成為一位賽車手時，她輾轉整晚後就想明了。
如果他們做家長的過多幹預孩子的抉擇，這對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天高任鳥飛，即便幼鷹的翅膀不夠強壯，會在不斷學習飛行的過程中跌倒摔傷，作為家長要學會放手與理解。
這會借著酒勁，謝父終於松了口對謝宴說：“你自己的人生道路，你自己看著辦吧，不後悔就行。”
多年後的今天，年末的最後一天，新年來臨之際，破曉來臨之前，謝父妥協了。
白女士莞爾，去看丈夫，又去看兒子。心想父子倆性格挺相似的，都是嘴硬心軟的人。
其實說到底，不論是謝父還是白女士都是愛孩子的。
謝宴心知肚明，他追求熱愛的事業，他沒有一刻感到後悔。但是對於父母他確實心有愧疚，因為他走上這條道路，就意味著父母會因為擔憂他在賽道上受傷而惶惶不可終日。
謝宴看向父親，一口悶了手中的整杯酒，他說不出煽情的話，只是抿唇道：“爸，謝謝。”
說完這句話後，他感覺整個人都松弛了。
謝父沒好氣瞪他一眼，“我跟你媽只有一個要求，只希望你每一場比賽都能夠活著回來，能做到嗎？”
謝宴笑了，“一定。”
白女士聞言，先是擡手捶了丈夫一下，“喜氣洋洋過新年，你說什麽活著這種胡話？”而後也彎起眼睛笑看父子倆。
黎棠趴在謝宴的膝上，安靜聽完這場談話，她高興地輕輕叫了一聲。
白女士聽見小貓的聲音，說：“看，小貓都在應和我呢。”
誠然，全天下的所有小貓咪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咪咪。
黎棠又輕聲喵了一句：才不是啦！我剛才是說有我在，一定可以保證謝宴的人身安全！
白女士聽不懂喵言喵語，只是她說一句小貓咪符合她一句，她就心花怒放。
忍不住親自拿了條小魚幹掰開餵它，“咪咪聽得懂我說的話對不對？可真夠聰明的，來，獎勵一條小魚幹。”
謝宴垂下眼簾，含笑撓了撓小貓咪的下巴。
黎棠看著遞在眼前的噴香小魚幹，舔了舔嘴，張口咬住。
吃完擡頭禮貌朝白女士喵喵：謝謝阿姨。
圓滾滾的小貓看過來，一雙眼睛如瑰麗如寶石，清澈透亮不含雜質，渾身上下皆是雪白，模樣漂亮的不行。
當即就美顏暴擊了白女士，白女士決定要小貓咪做她的模特來畫一副小貓畫像。
白女士起身去畫室拿畫板跟畫筆，在客廳環顧一周，讓謝宴把小貓咪放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謝宴有些猶豫，因為他媽媽通常畫一副畫需要幾小時，小貓雖然聰明又懂事，但是他怕小貓難以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
黎棠見謝宴遲遲沒有抱她去落地窗前，便主動從他膝上溜了下來，向白女士輕叫了一聲，乖乖去榻榻米上趴下來。
給白女士看得不可思議，楞是十多秒都沒言語，然後看向謝宴，“這貓聽得懂話啊，你在家教的？”
謝宴搖頭，望著毛絨絨的小貓，語氣毫不掩飾他的自豪：“沒有教，它一直就特別的聰明。”
謝父有些不相信，一朝被貓抓十年怕井繩，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跟貓這種生物和解。
謝父夾了粒花生米，慢悠悠道：“一只貓能聰明到哪裏去？你兩就是太大驚小怪了！邊牧犬不也智商很高？德牧還能抓逃犯呢！”
黎棠動了動小耳朵，很不高興地喵了一聲。
狗狗那裏比得上貓貓了！
貓貓才是最最最聰明的！不接受任何反駁！
誠然，養寵物的人會分成兩個派系，一個叫皈依貓貓教，一個叫信仰狗狗教，兩派向來是在三次元、二次元撕的不可開交。還有一派是貓狗都沾。
謝家一家三口，就是三派都占全了。
謝宴暼了他爸一眼，並不有說話反駁，一切自有事實證明。
於是接下來，黎棠按照白女士的要求調整角度跟姿勢，乖巧又聽話，如果不是小貓咪不時抖動的小耳朵，簡直像是一個毛絨玩具。
白女士的眼睛亮的驚人，坐在畫架前，夾著鉛筆在空白的紙上認真作畫。
謝父見這只貓當真是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在窗戶邊待著，好像真的聽得懂話似的任由他媳婦調整姿勢，明明是第一次來家裏卻膽量很大不怕生，主人就在不遠處坐著，也不跑去主人身邊。
他很詫異。但是，這個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來，他對貓的害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輕易轉變。現在能允許這只貓待在他家幾天，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謝宴一邊陪著謝父喝酒，見他的視線不時飄向窗前的小貓咪身上，不禁有些好笑。
在謝宴看來，全世界都沒有比他家蒲公英更可愛的、更討人喜愛的小貓咪了，怎麽可能有人會不喜歡他的貓呢？
黎棠揣著小爪子趴在米白色的羊毛墊子上，蓬松的貓尾巴悠閑甩動。忽然間，她睜開眼睛看向身後的落地窗。
下雪了。
明凈的玻璃窗外，晶瑩剔透的雪花簌簌飄落人間，像白色的小精靈在跳起歡快輕盈的舞蹈，窗沿上慢慢堆積了一層雪。
白女士邊仔細觀察小貓咪，邊畫畫，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下雪了呢，難得在過年能看到一場雪。”白女士擱下畫筆，起身走向小貓咪。
她看了眼父子倆人，說：“行了你們，都喝不少了，再喝下去就該醉了，都別喝了。”
謝宴點頭，放下手裏的酒杯。
謝父確實也不想再喝了，保持一點微醺狀態很舒服，但是超過這個度，睡一覺起來就頭疼欲裂。
他其實存心想灌醉謝宴，但是無奈他兩在這喝了半天的白酒，謝宴除了面上紅了一點，眼神還是清明的。
謝父是在酒桌上與南來北往的生意夥伴應酬，練就一身好酒量。奈何他這個兒子也不是吃素的，常年全國各地到處飛，跟別的車手們交杯換盞，同樣酒量可觀。
他們再繼續喝下去，說不準是誰把誰灌醉。
說出去老子喝不過小的，這像話嗎？
謝宴半瓶白酒下肚，步伐不踉蹌，眼神也不飄忽不定，他放下酒杯，看向正兩爪子按在玻璃窗上看雪花的小毛團，慢慢走了過去。
他一身酒氣本來不想去碰小貓咪，可他不動，小貓咪卻毫無顧忌地在他靠近的時候，轉身把小腦袋放在他手心，喵了一聲去輕輕蹭他。
好像是在說：你喝完酒啦？
謝宴唇角彎起，垂眸看著撒嬌的小貓，嗯了一聲。
白女士看向兒子，忽然間心念一動，“你來坐這抱著咪咪，我給你兩畫一副。”
謝宴糾正他媽媽的稱呼問題，無腦笑了下，“媽，它不叫咪咪，有名字的。”
白女士笑了笑，“不叫咪咪叫什麽？你看我叫它咪咪，它都應我的。”說著，她看向小貓咪，“對不對呀？咪咪？”
再次擁有一個新名字的黎棠：“……”
她遲疑了下，對上白女士期待的目光，歪著頭喵了一句回應她。
“哎喲！你看，咪咪都同意了你還在旁邊說三道四，討不討人嫌啊！”白女士樂了，揶揄看謝宴。
謝宴無奈失笑，輕輕捏了捏小貓咪圓滾滾的臉頰，聲音裏帶著寵溺的笑：“小壞蛋。”
黎棠又喵了一聲反駁他。
才不是呢，她就是不想讓別人喊她蒲公英，這個稱呼是她跟謝宴之間的，只屬於謝宴對她的專屬稱呼，她不想第二個人這麽叫她。
謝宴接受媽媽給他和小貓作畫的提議，看向媽媽，“我去換身衣服再來，身上有酒味怕熏著貓。”
白女士：“……”
“你還挺為它著想的，也對，別說貓了，我聞著你這味道也熏人，快去吧。”
一般人哪裏會考慮喝多了酒靠近寵物會熏著它們？畢竟只是寵物嘛。能夠方方面面註意這些生活中的細節，實在是不可多見。
望著謝宴去往二樓的背影，白女士好笑地嘀咕道：“還真夠寶貴小貓的……”
小貓咪的聽覺靈敏，精準捕捉到這句調侃話。
黎棠眨了眨眼，舔著小爪子，望向窗外，眸中倒映出被風吹得旋轉的雪，她的貓尾巴也跟著飄蕩的雪花左右搖晃。
一如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飄雪如絮，不過一會，目之所及之處，已經是一個銀白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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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三個人加小貓咪，但是謝宴和媽媽準備了9樣菜，其中謝宴還特意給小貓咪提前盛出沒放鹽的菜。
於是，謝家人面前放著9盤菜，小貓咪面前也放著9只小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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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瞇起貓眼在他手心，輕輕喵了一聲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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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飯上謝家父子兩喝了些酒，42度的白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謝宴做賽車手這件事，一直以來是橫亙在父子倆之間的矛盾，謝父是一直不同意的。
如今做家長的，不指望孩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安穩度日。賽車這種危險的極限運動作為一個愛好沒問題，卻不合適用來做為一條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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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沒少因為這事吵架，謝宴搬出去住已經兩年多了。
這是謝宴自少年就熱愛的事，是他畢生追求，為之奮鬥的目標。
十二歲的謝宴在某天，突然跑來對白女士說他想成為一位賽車手時，她輾轉整晚後就想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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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借著酒勁，謝父終於松了口對謝宴說：“你自己的人生道路，你自己看著辦吧，不後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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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莞爾，去看丈夫，又去看兒子。心想父子倆性格挺相似的，都是嘴硬心軟的人。
其實說到底，不論是謝父還是白女士都是愛孩子的。
謝宴心知肚明，他追求熱愛的事業，他沒有一刻感到後悔。但是對於父母他確實心有愧疚，因為他走上這條道路，就意味著父母會因為擔憂他在賽道上受傷而惶惶不可終日。
謝宴看向父親，一口悶了手中的整杯酒，他說不出煽情的話，只是抿唇道：“爸，謝謝。”
說完這句話後，他感覺整個人都松弛了。
謝父沒好氣瞪他一眼，“我跟你媽只有一個要求，只希望你每一場比賽都能夠活著回來，能做到嗎？”
謝宴笑了，“一定。”
白女士聞言，先是擡手捶了丈夫一下，“喜氣洋洋過新年，你說什麽活著這種胡話？”而後也彎起眼睛笑看父子倆。
黎棠趴在謝宴的膝上，安靜聽完這場談話，她高興地輕輕叫了一聲。
白女士聽見小貓的聲音，說：“看，小貓都在應和我呢。”
誠然，全天下的所有小貓咪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咪咪。
黎棠又輕聲喵了一句：才不是啦！我剛才是說有我在，一定可以保證謝宴的人身安全！
白女士聽不懂喵言喵語，只是她說一句小貓咪符合她一句，她就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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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起身去畫室拿畫板跟畫筆，在客廳環顧一周，讓謝宴把小貓咪放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
謝宴有些猶豫，因為他媽媽通常畫一副畫需要幾小時，小貓雖然聰明又懂事，但是他怕小貓難以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
黎棠見謝宴遲遲沒有抱她去落地窗前，便主動從他膝上溜了下來，向白女士輕叫了一聲，乖乖去榻榻米上趴下來。
給白女士看得不可思議，楞是十多秒都沒言語，然後看向謝宴，“這貓聽得懂話啊，你在家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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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那裏比得上貓貓了！
貓貓才是最最最聰明的！不接受任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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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一家三口，就是三派都占全了。
謝宴暼了他爸一眼，並不有說話反駁，一切自有事實證明。
於是接下來，黎棠按照白女士的要求調整角度跟姿勢，乖巧又聽話，如果不是小貓咪不時抖動的小耳朵，簡直像是一個毛絨玩具。
白女士的眼睛亮的驚人，坐在畫架前，夾著鉛筆在空白的紙上認真作畫。
謝父見這只貓當真是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在窗戶邊待著，好像真的聽得懂話似的任由他媳婦調整姿勢，明明是第一次來家裏卻膽量很大不怕生，主人就在不遠處坐著，也不跑去主人身邊。
他很詫異。但是，這個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來，他對貓的害怕這輩子都不可能輕易轉變。現在能允許這只貓待在他家幾天，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謝宴一邊陪著謝父喝酒，見他的視線不時飄向窗前的小貓咪身上，不禁有些好笑。
在謝宴看來，全世界都沒有比他家蒲公英更可愛的、更討人喜愛的小貓咪了，怎麽可能有人會不喜歡他的貓呢？
黎棠揣著小爪子趴在米白色的羊毛墊子上，蓬松的貓尾巴悠閑甩動。忽然間，她睜開眼睛看向身後的落地窗。
下雪了。
明凈的玻璃窗外，晶瑩剔透的雪花簌簌飄落人間，像白色的小精靈在跳起歡快輕盈的舞蹈，窗沿上慢慢堆積了一層雪。
白女士邊仔細觀察小貓咪，邊畫畫，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下雪了呢，難得在過年能看到一場雪。”白女士擱下畫筆，起身走向小貓咪。
她看了眼父子倆人，說：“行了你們，都喝不少了，再喝下去就該醉了，都別喝了。”
謝宴點頭，放下手裏的酒杯。
謝父確實也不想再喝了，保持一點微醺狀態很舒服，但是超過這個度，睡一覺起來就頭疼欲裂。
他其實存心想灌醉謝宴，但是無奈他兩在這喝了半天的白酒，謝宴除了面上紅了一點，眼神還是清明的。
謝父是在酒桌上與南來北往的生意夥伴應酬，練就一身好酒量。奈何他這個兒子也不是吃素的，常年全國各地到處飛，跟別的車手們交杯換盞，同樣酒量可觀。
他們再繼續喝下去，說不準是誰把誰灌醉。
說出去老子喝不過小的，這像話嗎？
謝宴半瓶白酒下肚，步伐不踉蹌，眼神也不飄忽不定，他放下酒杯，看向正兩爪子按在玻璃窗上看雪花的小毛團，慢慢走了過去。
他一身酒氣本來不想去碰小貓咪，可他不動，小貓咪卻毫無顧忌地在他靠近的時候，轉身把小腦袋放在他手心，喵了一聲去輕輕蹭他。
好像是在說：你喝完酒啦？
謝宴唇角彎起，垂眸看著撒嬌的小貓，嗯了一聲。
白女士看向兒子，忽然間心念一動，“你來坐這抱著咪咪，我給你兩畫一副。”
謝宴糾正他媽媽的稱呼問題，無腦笑了下，“媽，它不叫咪咪，有名字的。”
白女士笑了笑，“不叫咪咪叫什麽？你看我叫它咪咪，它都應我的。”說著，她看向小貓咪，“對不對呀？咪咪？”
再次擁有一個新名字的黎棠：“……”
她遲疑了下，對上白女士期待的目光，歪著頭喵了一句回應她。
“哎喲！你看，咪咪都同意了你還在旁邊說三道四，討不討人嫌啊！”白女士樂了，揶揄看謝宴。
謝宴無奈失笑，輕輕捏了捏小貓咪圓滾滾的臉頰，聲音裏帶著寵溺的笑：“小壞蛋。”
黎棠又喵了一聲反駁他。
才不是呢，她就是不想讓別人喊她蒲公英，這個稱呼是她跟謝宴之間的，只屬於謝宴對她的專屬稱呼，她不想第二個人這麽叫她。
謝宴接受媽媽給他和小貓作畫的提議，看向媽媽，“我去換身衣服再來，身上有酒味怕熏著貓。”
白女士：“……”
“你還挺為它著想的，也對，別說貓了，我聞著你這味道也熏人，快去吧。”
一般人哪裏會考慮喝多了酒靠近寵物會熏著它們？畢竟只是寵物嘛。能夠方方面面註意這些生活中的細節，實在是不可多見。
望著謝宴去往二樓的背影，白女士好笑地嘀咕道：“還真夠寶貴小貓的……”
小貓咪的聽覺靈敏，精準捕捉到這句調侃話。
黎棠眨了眨眼，舔著小爪子，望向窗外，眸中倒映出被風吹得旋轉的雪，她的貓尾巴也跟著飄蕩的雪花左右搖晃。
一如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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