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卷再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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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卷再入塵
“蕭瘋子？倒是個直白的稱呼。”淩玉塵看著蕭傾辭給的經卷說，“這資料也太少了，沒有別的了？”
蕭傾辭斟著茶說：“沒了，這個經卷還是我用上品龍井才從那老頭手裏拿到的。據說這個蕭瘋子不是走正常路徑進的鬼界，鬼界沒幾個人知道他。”
淩玉塵微微皺眉，這樣的話可就難查了。
“不過這對你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蕭傾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鬼界那位韓大人和你關系不是非同一般嗎？你可以找他幫你啊。”
“連酆都大帝都只有這寥寥無幾的線索，韓雲又能知道多少。”淩玉塵合上經卷說，“況且他日理萬機，為這種事去打擾他也不好，還是我自己派人去查吧。”
蕭傾辭感慨道：“唉，查個人都不願意麻煩人家，你可真在乎他——”
“嗯？”淩玉塵擡眸瞪他。
蕭傾辭連忙轉移話題：“咳咳…也好，自己查總歸放心。不過能把流觴曲水砍出這樣的裂口，他定然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更何況你……哦對了，你昨晚不是毒發了嗎，怎麽壓制的？”
淩玉塵攏了攏罩衣，心虛道：“這……”
“手給我。”
蕭傾辭抓過淩玉塵的手給他把脈，淩玉塵的仙力是無礙，可他體內氣血不足，精氣甚虧，蕭傾辭還能隱約感應到一絲不屬於淩玉塵的氣息。
他不顧淩玉塵勸阻往他體內註入了一絲仙力檢查，不查不知道，一查蕭傾辭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松開淩玉塵的手，一臉不敢置信道：“你…你……你體內…是他給你壓的毒？”
“嗯。”
“那小子仙力與你相克，他還願意用這種方法幫你？真是個傻小子。”
淩玉塵嘴角微揚：“確實是個傻小子。”
“咳…那個既然你毒壓制住了，我也就不打擾了。”蕭傾辭起身說，“這幾日不需要晨會，你好好休息，暫時別用仙力了。”
說完不等淩玉塵有所回應，蕭傾辭就推門離開，看起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淩玉塵倚在門邊笑了片刻，笑完就把蕭傾辭的叮囑拋諸腦後，擡手用仙力堆了幾個雪人出來。
送完蕭傾辭的雪人回來跟四五個自己來了個面對面，當即淚如雨下：“主人…你是嫌棄我想換新的雪人了嗎！”
“閉嘴。”淩玉塵扔了個雪球，準確扔到了雪人嘴上說，“安靜點，別吵著他。”
雪人委屈巴巴地挪到了一旁。
這一批雪人沒有自己的意識，淩玉塵給它們下了明確的命令，雪人們收到命令，一個個排好隊下了人間。
“別在那裏掉眼淚了，過來，有任務給你。”
雪人頓時收起眼淚挪到淩玉塵腳邊，眼巴巴地看著他。
淩玉塵無奈一笑，道：“你下人間去一趟皇城，幫我……”
雪人聽完後大吃一驚：“啊？這…這不好吧？那皇城裏可是有當今六界最強的戰力，讓我進皇城，不是自尋死路嗎？那一家子可都不好惹…”
淩玉塵拍了拍雪人的頭，鼓勵它道：“身為我淩玉塵的雪人，怎麽可以因為對方是一個魔頭就退縮呢？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快去吧。”
淩玉塵哄著雪人下了人間，然後回到房間，見夏銀燭還睡的迷迷糊糊，他便撿起被子給夏銀燭蓋好。淩玉塵剛給他掖好被角，夏銀燭就突然蹬開被子抓住了淩玉塵的手。
“等等……”
淩玉塵停下了要抽回手的動作。
“我願意傾盡一切與你交易…只要你放他出城……”
聽到夏銀燭這番話，淩玉塵猶遭晴天霹靂。他猛然抽回手後退了數十步，一不小心又撞翻了桌案。
夏銀燭被這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起身，有些茫然道：“這是哪裏？我睡多久了？”
淩玉塵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夏銀燭看向淩玉塵，只見他靠著書架，腳下是散落一地的經卷，但他的目光卻沒有在上面停留，而是直直地看著自己。
夏銀燭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頓時從淩玉塵的床上下來，狡辯道：“那個，我…昨晚……不是故意那麽用力的……我發誓！一開始沒想那麽做！後來的那些我都是不受控的就…就……”
過了許久，淩玉塵才緩聲開口：“不怪你。昨晚到了那個地步，連我都是無意識的。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斷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夏銀燭連連點頭保證道：“一定，一定。”
“那走吧。”淩玉塵撿起地上一個經卷說，“下去幹活。”
“啊…？”
淩玉塵轉頭看他，眼神又恢覆了那天在議事殿上六親不認的樣子。
和眾仙一樣，夏銀燭看到淩玉塵這個眼神也會情不自禁渾身發涼，他當即壓下心裏所有疑惑穿好衣服隨淩玉塵再次下了人間，連他們這次下來是幹什麽的都沒敢問。
淩玉塵也沒像平常那樣把他們下來的目的明明確確說出來，只是帶著夏銀燭在某條鄉野小道上一直走，直到日落才看見城鎮。
“到涼州城了。”淩玉塵停下腳步說，“走吧，進城找家客棧歇息一晚。”
“淩宮主。”夏銀燭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次下人間是幹什麽的？怎麽走了一天什麽也沒幹啊？”
淩玉塵沒有回答夏銀燭的問題，只是自顧自進了城。
夏銀燭覺得今天的淩玉塵實在反常，他有什麽事從來都是恨不得一秒鐘交代清楚，那些他批改過的經卷都是能寫一個字絕不寫一句話，就算是來游歷人間，淩玉塵也一定會說出一個明確的目的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他漫無目的地走一天。
可直覺又告訴夏銀燭現在什麽都不要去問，不然會死的很慘。
最後他還是一臉茫然地跟了上去。
兩人在城中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歇息，進了客房，淩玉塵又對著夜色發呆許久，長嘆了一口氣後才轉頭理人。
夏銀燭就等著他先開口。
淩玉塵拿出經卷遞給夏銀燭，說：“這是我們這次的任務，你看看。”
夏銀燭接過經卷打開，他看似看的認真，可註意力都在餘光裏的淩玉塵上。
他在盯著自己看。
夏銀燭不由得背後發顫，該不會是昨天晚上他做的太過頭，他正在想怎麽暗中報覆自己吧？
仔細想來，從他睜眼看到的第一眼淩玉塵開始，淩玉塵整個人就很不對勁。最不對勁的一點，他昨晚明明在床上柔弱不能自理成那樣，怎麽今天還能看不出任何異常的走一天？
這跟師父說的不一樣啊！
正當夏銀燭百思不得其解時，淩玉塵開口了：“看完了嗎？”
“看看看…看完了。”夏銀燭哆嗦著手合上經卷說，“這…這個叫蕭蕭瘋子就是上次襲擊我們的人…呃…鬼？”
淩玉塵拿回經卷又看了一遍說：“一只上不得臺面的鬼而已，經卷上也沒說什麽，不至於嚇成那樣吧？”
夏銀燭在心裏抹了把冷汗說把我嚇成這樣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不過淩玉塵剛剛那句話讓夏銀燭又找到了親切的感覺，他稍微松了口氣，問：“所以我們是來找他的？”
“嗯。”
“可這不是鬼界的人嗎？淩宮主你上次說鬼界的人應該由鬼界的人來抓，我們顧好人間就行。”
“確實。可他現在身在人間，說不準就會傷害百姓。那樣的一只鬼一旦失控，毀滅這座涼州城都不在話下。”淩玉塵倒了杯茶推到夏銀燭面前說，“無論是仙界哪部分都有責任守護人間安危，我已經派了雪人盯在人間繁華的地方留意，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到我手上。”
夏銀燭看著那杯茶，又看了看淩玉塵一臉正經的樣子，心想他該不會一本正經地給自己下毒吧？
最後夏銀燭還是沒動那杯茶，直接問：“那我們今天走了一天是因為？”
“現在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沒辦法，只能先做誘餌，看看能不能引他現身。”
如果能，就證明他是沖著兩人來的，那就好辦很多。
如果不能，就證明他是無差別攻擊所有人，上次對上只是他們剛好倒黴，那就要聯系鬼界幫忙了。
夏銀燭頓悟：“原來是這樣！那你今天怎麽什麽都不說？害得我苦思冥想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還以為你要把我帶到哪個山溝裏給賣了…”
淩玉塵被他的腦回路逗笑了：“你是仙，就算我把你騙到哪個山溝裏給賣了，你自己也能飛回去，倒是人販子要虧一筆大的。”
“也對哦…”夏銀燭撓頭笑了笑，“我現在是仙了，沒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
聽到這話，淩玉塵覺得心中泛起一絲苦楚。他把茶杯往夏銀燭跟前推了推，說：“放心，六界中仙界綜合實力僅次於神鬼兩界，還沒人敢到我們頭上鬧事……除了你師父。”
“啊？我師父到仙界還鬧過事？”
“嗯，不過那是他在來仙界前為神時幹的，你要是想聽的話等回去跟你說。先喝茶吧，要涼了。”
這回夏銀燭沒有疑心了，接過茶道：“好。”
夏銀燭有個習慣，端起茶杯後不會直接喝，而是要伸出手在杯沿上敲兩下才喝，看起來有些像小孩子玩鬧。
淩玉塵看著他這個玩鬧的動作，臉色突變。
夏銀燭喝完茶放下杯子，見狀剛想問怎麽了，餘光就瞥見茶水映出了一個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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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瘋子？倒是個直白的稱呼。”淩玉塵看著蕭傾辭給的經卷說，“這資料也太少了，沒有別的了？”
蕭傾辭斟著茶說：“沒了，這個經卷還是我用上品龍井才從那老頭手裏拿到的。據說這個蕭瘋子不是走正常路徑進的鬼界，鬼界沒幾個人知道他。”
淩玉塵微微皺眉，這樣的話可就難查了。
“不過這對你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蕭傾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鬼界那位韓大人和你關系不是非同一般嗎？你可以找他幫你啊。”
“連酆都大帝都只有這寥寥無幾的線索，韓雲又能知道多少。”淩玉塵合上經卷說，“況且他日理萬機，為這種事去打擾他也不好，還是我自己派人去查吧。”
蕭傾辭感慨道：“唉，查個人都不願意麻煩人家，你可真在乎他——”
“嗯？”淩玉塵擡眸瞪他。
蕭傾辭連忙轉移話題：“咳咳…也好，自己查總歸放心。不過能把流觴曲水砍出這樣的裂口，他定然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更何況你……哦對了，你昨晚不是毒發了嗎，怎麽壓制的？”
淩玉塵攏了攏罩衣，心虛道：“這……”
“手給我。”
蕭傾辭抓過淩玉塵的手給他把脈，淩玉塵的仙力是無礙，可他體內氣血不足，精氣甚虧，蕭傾辭還能隱約感應到一絲不屬於淩玉塵的氣息。
他不顧淩玉塵勸阻往他體內註入了一絲仙力檢查，不查不知道，一查蕭傾辭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松開淩玉塵的手，一臉不敢置信道：“你…你……你體內…是他給你壓的毒？”
“嗯。”
“那小子仙力與你相克，他還願意用這種方法幫你？真是個傻小子。”
淩玉塵嘴角微揚：“確實是個傻小子。”
“咳…那個既然你毒壓制住了，我也就不打擾了。”蕭傾辭起身說，“這幾日不需要晨會，你好好休息，暫時別用仙力了。”
說完不等淩玉塵有所回應，蕭傾辭就推門離開，看起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淩玉塵倚在門邊笑了片刻，笑完就把蕭傾辭的叮囑拋諸腦後，擡手用仙力堆了幾個雪人出來。
送完蕭傾辭的雪人回來跟四五個自己來了個面對面，當即淚如雨下：“主人…你是嫌棄我想換新的雪人了嗎！”
“閉嘴。”淩玉塵扔了個雪球，準確扔到了雪人嘴上說，“安靜點，別吵著他。”
雪人委屈巴巴地挪到了一旁。
這一批雪人沒有自己的意識，淩玉塵給它們下了明確的命令，雪人們收到命令，一個個排好隊下了人間。
“別在那裏掉眼淚了，過來，有任務給你。”
雪人頓時收起眼淚挪到淩玉塵腳邊，眼巴巴地看著他。
淩玉塵無奈一笑，道：“你下人間去一趟皇城，幫我……”
雪人聽完後大吃一驚：“啊？這…這不好吧？那皇城裏可是有當今六界最強的戰力，讓我進皇城，不是自尋死路嗎？那一家子可都不好惹…”
淩玉塵拍了拍雪人的頭，鼓勵它道：“身為我淩玉塵的雪人，怎麽可以因為對方是一個魔頭就退縮呢？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快去吧。”
淩玉塵哄著雪人下了人間，然後回到房間，見夏銀燭還睡的迷迷糊糊，他便撿起被子給夏銀燭蓋好。淩玉塵剛給他掖好被角，夏銀燭就突然蹬開被子抓住了淩玉塵的手。
“等等……”
淩玉塵停下了要抽回手的動作。
“我願意傾盡一切與你交易…只要你放他出城……”
聽到夏銀燭這番話，淩玉塵猶遭晴天霹靂。他猛然抽回手後退了數十步，一不小心又撞翻了桌案。
夏銀燭被這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起身，有些茫然道：“這是哪裏？我睡多久了？”
淩玉塵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夏銀燭看向淩玉塵，只見他靠著書架，腳下是散落一地的經卷，但他的目光卻沒有在上面停留，而是直直地看著自己。
夏銀燭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頓時從淩玉塵的床上下來，狡辯道：“那個，我…昨晚……不是故意那麽用力的……我發誓！一開始沒想那麽做！後來的那些我都是不受控的就…就……”
過了許久，淩玉塵才緩聲開口：“不怪你。昨晚到了那個地步，連我都是無意識的。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斷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夏銀燭連連點頭保證道：“一定，一定。”
“那走吧。”淩玉塵撿起地上一個經卷說，“下去幹活。”
“啊…？”
淩玉塵轉頭看他，眼神又恢覆了那天在議事殿上六親不認的樣子。
和眾仙一樣，夏銀燭看到淩玉塵這個眼神也會情不自禁渾身發涼，他當即壓下心裏所有疑惑穿好衣服隨淩玉塵再次下了人間，連他們這次下來是幹什麽的都沒敢問。
淩玉塵也沒像平常那樣把他們下來的目的明明確確說出來，只是帶著夏銀燭在某條鄉野小道上一直走，直到日落才看見城鎮。
“到涼州城了。”淩玉塵停下腳步說，“走吧，進城找家客棧歇息一晚。”
“淩宮主。”夏銀燭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次下人間是幹什麽的？怎麽走了一天什麽也沒幹啊？”
淩玉塵沒有回答夏銀燭的問題，只是自顧自進了城。
夏銀燭覺得今天的淩玉塵實在反常，他有什麽事從來都是恨不得一秒鐘交代清楚，那些他批改過的經卷都是能寫一個字絕不寫一句話，就算是來游歷人間，淩玉塵也一定會說出一個明確的目的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他漫無目的地走一天。
可直覺又告訴夏銀燭現在什麽都不要去問，不然會死的很慘。
最後他還是一臉茫然地跟了上去。
兩人在城中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歇息，進了客房，淩玉塵又對著夜色發呆許久，長嘆了一口氣後才轉頭理人。
夏銀燭就等著他先開口。
淩玉塵拿出經卷遞給夏銀燭，說：“這是我們這次的任務，你看看。”
夏銀燭接過經卷打開，他看似看的認真，可註意力都在餘光裏的淩玉塵上。
他在盯著自己看。
夏銀燭不由得背後發顫，該不會是昨天晚上他做的太過頭，他正在想怎麽暗中報覆自己吧？
仔細想來，從他睜眼看到的第一眼淩玉塵開始，淩玉塵整個人就很不對勁。最不對勁的一點，他昨晚明明在床上柔弱不能自理成那樣，怎麽今天還能看不出任何異常的走一天？
這跟師父說的不一樣啊！
正當夏銀燭百思不得其解時，淩玉塵開口了：“看完了嗎？”
“看看看…看完了。”夏銀燭哆嗦著手合上經卷說，“這…這個叫蕭蕭瘋子就是上次襲擊我們的人…呃…鬼？”
淩玉塵拿回經卷又看了一遍說：“一只上不得臺面的鬼而已，經卷上也沒說什麽，不至於嚇成那樣吧？”
夏銀燭在心裏抹了把冷汗說把我嚇成這樣的明明是你好不好！
不過淩玉塵剛剛那句話讓夏銀燭又找到了親切的感覺，他稍微松了口氣，問：“所以我們是來找他的？”
“嗯。”
“可這不是鬼界的人嗎？淩宮主你上次說鬼界的人應該由鬼界的人來抓，我們顧好人間就行。”
“確實。可他現在身在人間，說不準就會傷害百姓。那樣的一只鬼一旦失控，毀滅這座涼州城都不在話下。”淩玉塵倒了杯茶推到夏銀燭面前說，“無論是仙界哪部分都有責任守護人間安危，我已經派了雪人盯在人間繁華的地方留意，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到我手上。”
夏銀燭看著那杯茶，又看了看淩玉塵一臉正經的樣子，心想他該不會一本正經地給自己下毒吧？
最後夏銀燭還是沒動那杯茶，直接問：“那我們今天走了一天是因為？”
“現在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沒辦法，只能先做誘餌，看看能不能引他現身。”
如果能，就證明他是沖著兩人來的，那就好辦很多。
如果不能，就證明他是無差別攻擊所有人，上次對上只是他們剛好倒黴，那就要聯系鬼界幫忙了。
夏銀燭頓悟：“原來是這樣！那你今天怎麽什麽都不說？害得我苦思冥想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還以為你要把我帶到哪個山溝裏給賣了…”
淩玉塵被他的腦回路逗笑了：“你是仙，就算我把你騙到哪個山溝裏給賣了，你自己也能飛回去，倒是人販子要虧一筆大的。”
“也對哦…”夏銀燭撓頭笑了笑，“我現在是仙了，沒有人敢欺負到我頭上。”
聽到這話，淩玉塵覺得心中泛起一絲苦楚。他把茶杯往夏銀燭跟前推了推，說：“放心，六界中仙界綜合實力僅次於神鬼兩界，還沒人敢到我們頭上鬧事……除了你師父。”
“啊？我師父到仙界還鬧過事？”
“嗯，不過那是他在來仙界前為神時幹的，你要是想聽的話等回去跟你說。先喝茶吧，要涼了。”
這回夏銀燭沒有疑心了，接過茶道：“好。”
夏銀燭有個習慣，端起茶杯後不會直接喝，而是要伸出手在杯沿上敲兩下才喝，看起來有些像小孩子玩鬧。
淩玉塵看著他這個玩鬧的動作，臉色突變。
夏銀燭喝完茶放下杯子，見狀剛想問怎麽了，餘光就瞥見茶水映出了一個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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