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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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陳茉涵往前走了沒多遠，遇到幾個販賣小飾品的小孩。
他們賣的是用小貝殼串起來的項鏈、手串之類的小工藝品，陳茉涵看著喜歡，便挑了幾串。
“你確定要買？”
秦紹新看著她直接就付錢了，不禁皺了皺眉。
“對啊，你不覺得這串項鏈和我今天穿的這個裙子很搭嗎？而且這些都是他們辛辛苦苦從海邊撿回來的貝殼穿成的，他們說了，賺錢回去是要給自己讀書用的。”
說話間，陳茉涵已經把項鏈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從包包裏抽出一張鈔票給了那幾個小孩，小孩們拿了錢，開心起來，飛快地跑沒影兒了。
秦紹新無奈地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陳茉涵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感覺累了，不禁放慢了腳步。
“還以為酒店離這邊很近呢，看著近，走起來也挺遠的，尤其是在沙灘上走，腿好容易酸啊。”
“去前面那個小船上坐一會兒吧。”
秦紹新看著前面有一艘停靠在沙灘上的小木船，看起來像是給游客拍照用的。
陳茉涵走過去，坐在船舷上，兩只腳懸空，隨意的前後搖蕩著。
秦紹新坐在她旁邊，視線落向不遠處墨色的大海。
忽然，陳茉涵驚叫起來。
“怎麽了？”
秦紹新被她嚇了一跳。
“這好像不是貝殼。”
陳茉涵剛剛在一邊休息，一邊把玩頸間的那一串項鏈，忽然發現手感不對勁。
她把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遞到秦紹新面前。
“你看看，這好像是塑料的。”
“我剛才本來想說不讓你買的，誰知道你付錢那麽快。”
“這麽說，你知道這不是貝殼做的？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付錢那麽爽快，也不知道砍價，也不知道驗貨，我想著既然買都買了，還是不要告訴你真相的比較好。我不想讓你掃興。”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麽？這些應該不是真的貝殼吧，摸起來很光滑，一點也不像貝殼，沒有那種天然的紋路。剛才黑燈瞎火的，我什麽都沒看清楚。”
“真相就是，這些旅游城市賣的小工藝品，都來自同一個產地，那就是義烏。”
“可惡，那些小朋友怎麽能騙我呢，這樣看來，他們剛才說的那些也都是編故事騙我的了？”
陳茉涵有種挫敗感，自己本想著是做了件好事，沒想到卻被騙了，而且還是被小孩子給騙了。
“故事也不一定就是假的，或許，你今天的善意真的能夠幫助到那些小朋友呢。”
聽秦紹新這樣說，陳茉涵的心裏倒是舒服了許多。
“有點晚了，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這幾天晚上海邊都有午夜焰火，不如在這兒看完再回去，這邊應該算是絕佳的觀景地點了。”
陳茉涵點了點頭，接受了秦紹新的建議。
這邊屬於酒店的私人沙灘，與外面游客熙熙攘攘的沙灘相比，這裏似乎更加適合兩個人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地看完一場盛大的焰火。
說話間，頭頂便炸開了五顏六色的焰火，陳茉涵看著燦爛的焰火，激動興奮之餘，還不忘提醒秦紹新，“快許願啊。”
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很認真地許了一個願。
陳茉涵睜開眼時，發現秦紹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你竟然沒有許願？”
“我沒什麽願望。”
秦紹新神色平靜地說著，他好像不管什麽時候，情緒都是這樣的穩定，都是淡淡的，好像真的無欲無求一般。
“我不信，人怎麽可能沒有願望呢？你就真的沒有什麽想要的？”
陳茉涵借著頭頂不斷閃過的焰火的光，看向秦紹新，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好像他一貫都是這樣老成持重，十幾歲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二十幾歲，還是如此，他的身上總讓人感覺有一種不屬於他年齡的老成和沈穩。
秦紹新的臉在焰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仰著頭看著天上的焰火，提起這個話題，似乎讓他心事重重，他半天沒有講話。
“也是，你現在事業有成，是多少人羨慕的對象，學習的榜樣，也應該沒什麽想要的了吧。”
陳茉涵用手理了理微皺的裙擺，感嘆著，至少在她看來，秦紹新從小到大都是老師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他應該是真的什麽都不缺，所以才會看上去無欲無求了吧。
燦爛的煙花不斷地炸開，流光在他的眼中閃過，秦紹新轉過頭來，靜靜地註視著陳茉涵。
“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陳茉涵看著他的眼睛，很快又別開了目光。
他口中的答案似乎就在嘴邊，可卻在下一秒，秦紹新只是笑了笑。
“沒什麽想說的，就像剛才你講的那樣，我沒什麽想要的。”
秦紹新小心翼翼，他怕說出心中所想，反而會令她遠離自己。
“那你笑什麽？是想到了什麽高興得事嗎？”
“沒什麽。”
秦紹新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走吧。煙火結束了。”
秦紹新先從船舷上跳下來，然後向陳茉涵伸出雙手。
“這邊有點高，我扶你下來吧。”
“才不要。”
陳茉涵和他賭氣，決定自己跳下來。
跳下來那一刻，她穩穩地落地了，可是腳下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刺到了一樣。
“啊，好痛。”
“怎麽了？”
秦紹新急忙蹲下身去查看，陳茉涵擡起腳，發現腳趾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劃破了，正在往外冒血珠。
“怎麽和你在一起，就感覺特別倒黴，沒有好事呢。”
陳茉涵抱怨著，實在搞不懂怎麽踩在沙子裏也會把腳劃破。
“這下面有一塊碎了的貝殼，挺鋒利的。”
秦紹新從沙子裏撿出半塊碎了的貝殼。
“真是可惡，花錢沒買到真貝殼，結果在這兒碰到了。”
“你現在這樣不能走路了，我讓管家過來接我們吧。”
秦紹新打了電話過去，不一會兒，工作人員就開了沙灘車過來接他們。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房門口，秦紹新把陳茉涵從車上抱下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又轉身和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這才轉身進了客廳。
他蹲下身子，揚起頭來看著陳茉涵，“現在光線好起來了，我看了一下你的傷口，還好，不深，我讓人去拿碘伏和防水創可貼了，等下幫你先清理一下傷口，再貼起來，這樣洗澡也不會打濕，就不會太疼了。”
秦紹新的註意力都放在了陳茉涵的腳上，他用棉簽輕輕地在傷口上擦拭著，還不忘擡頭問她，“疼嗎？”
就這麽一瞬間，他輕柔的聲音，溫柔的眼神，讓陳茉涵眼眶發紅。
她努力地眨眨眼睛，控制著自己就快要崩潰的情緒，搖了搖頭。
“怎麽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秦紹新還是發覺了陳茉涵有些不對勁。
她今晚的表現確實不對勁，對於這場婚禮，她的表現似乎太平靜了一點，平靜的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這反倒是讓秦紹新不放心，怕她把什麽都別在心裏，會把自己給憋出問題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陳茉涵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她有點賭氣地把腳從秦紹新手裏抽出來，兩腳蜷縮在沙發上，自己縮成了一團。
自從她知道了陳金勝具體的婚禮日期以後，她就情緒不太好，原本改善的睡眠情況，又變得糟糕起來。
再加上秦紹新這段時間很忙，不在她身邊，兩人每天雖然還保持著聯系，但是這樣的時候，陳茉涵大多是報喜不報憂的，很多事情，她沒辦法詳細地和秦紹新講，她家的事情，講出去都是醜事，從決定和他領證的那一刻起，她的想法就是不想讓秦紹新來趟這一灘渾水。
陳茉涵原本想著，只要忍耐過這幾天，一切就會歸於平靜，可是，在晚宴上見到秦紹新的那一刻，她的情緒好像真的有點繃不住了。
本以為，她自己是被忽視，被孤立的，可是和秦紹新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珍視，被呵護的。
可她到底哪點值得他那麽去做呢？
她遠沒有秦紹新看到的那麽好吧。
秦紹新把棉簽扔進垃圾桶，依舊蹲在地上，擡頭仰視著她。
“不為什麽，我只是想把你照顧好而已。”
強忍住的淚水，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秦紹新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不哭了，有我在呢。”
其實，陳茉涵不說，他也知道，她家裏的那些事對她的影響有多大，是她心裏跨不過去的坎，也是從童年時期就留在她心裏的陰影。
陳茉涵的眼淚在他說出那句話以後，更加止不住地流下來。
秦紹新有點急了，他見不得她傷心流淚的樣子，想把她哄好，卻又有點手足無措。
他坐在沙發上，將陳茉涵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輕輕將她攬在懷裏，才感覺到這些日子沒見，她好像又瘦了一些，在他身上都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
陳茉涵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著眼前秦紹新那張模糊的臉，她卻能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此刻是需要他的，不管他們有沒有將來，至少此時此刻，她想要秦紹新留在她身邊。
“別走，好不好，我好像只有你了。”
“好。”
秦紹新聽她帶著哭腔的請求，不由得心頭一緊。
陳茉涵靠在他肩頭，又無聲地哭了一會兒，濡濕了他肩膀的衣裳。
等到陳茉涵的抽泣聲漸漸地停了，秦紹新這才輕輕捧起她的臉兩人額頭相抵。
“哭出來了，是不是舒服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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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買？”
秦紹新看著她直接就付錢了，不禁皺了皺眉。
“對啊，你不覺得這串項鏈和我今天穿的這個裙子很搭嗎？而且這些都是他們辛辛苦苦從海邊撿回來的貝殼穿成的，他們說了，賺錢回去是要給自己讀書用的。”
說話間，陳茉涵已經把項鏈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從包包裏抽出一張鈔票給了那幾個小孩，小孩們拿了錢，開心起來，飛快地跑沒影兒了。
秦紹新無奈地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陳茉涵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感覺累了，不禁放慢了腳步。
“還以為酒店離這邊很近呢，看著近，走起來也挺遠的，尤其是在沙灘上走，腿好容易酸啊。”
“去前面那個小船上坐一會兒吧。”
秦紹新看著前面有一艘停靠在沙灘上的小木船，看起來像是給游客拍照用的。
陳茉涵走過去，坐在船舷上，兩只腳懸空，隨意的前後搖蕩著。
秦紹新坐在她旁邊，視線落向不遠處墨色的大海。
忽然，陳茉涵驚叫起來。
“怎麽了？”
秦紹新被她嚇了一跳。
“這好像不是貝殼。”
陳茉涵剛剛在一邊休息，一邊把玩頸間的那一串項鏈，忽然發現手感不對勁。
她把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遞到秦紹新面前。
“你看看，這好像是塑料的。”
“我剛才本來想說不讓你買的，誰知道你付錢那麽快。”
“這麽說，你知道這不是貝殼做的？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付錢那麽爽快，也不知道砍價，也不知道驗貨，我想著既然買都買了，還是不要告訴你真相的比較好。我不想讓你掃興。”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麽？這些應該不是真的貝殼吧，摸起來很光滑，一點也不像貝殼，沒有那種天然的紋路。剛才黑燈瞎火的，我什麽都沒看清楚。”
“真相就是，這些旅游城市賣的小工藝品，都來自同一個產地，那就是義烏。”
“可惡，那些小朋友怎麽能騙我呢，這樣看來，他們剛才說的那些也都是編故事騙我的了？”
陳茉涵有種挫敗感，自己本想著是做了件好事，沒想到卻被騙了，而且還是被小孩子給騙了。
“故事也不一定就是假的，或許，你今天的善意真的能夠幫助到那些小朋友呢。”
聽秦紹新這樣說，陳茉涵的心裏倒是舒服了許多。
“有點晚了，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這幾天晚上海邊都有午夜焰火，不如在這兒看完再回去，這邊應該算是絕佳的觀景地點了。”
陳茉涵點了點頭，接受了秦紹新的建議。
這邊屬於酒店的私人沙灘，與外面游客熙熙攘攘的沙灘相比，這裏似乎更加適合兩個人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地看完一場盛大的焰火。
說話間，頭頂便炸開了五顏六色的焰火，陳茉涵看著燦爛的焰火，激動興奮之餘，還不忘提醒秦紹新，“快許願啊。”
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像是很認真地許了一個願。
陳茉涵睜開眼時，發現秦紹新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你竟然沒有許願？”
“我沒什麽願望。”
秦紹新神色平靜地說著，他好像不管什麽時候，情緒都是這樣的穩定，都是淡淡的，好像真的無欲無求一般。
“我不信，人怎麽可能沒有願望呢？你就真的沒有什麽想要的？”
陳茉涵借著頭頂不斷閃過的焰火的光，看向秦紹新，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好像他一貫都是這樣老成持重，十幾歲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二十幾歲，還是如此，他的身上總讓人感覺有一種不屬於他年齡的老成和沈穩。
秦紹新的臉在焰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仰著頭看著天上的焰火，提起這個話題，似乎讓他心事重重，他半天沒有講話。
“也是，你現在事業有成，是多少人羨慕的對象，學習的榜樣，也應該沒什麽想要的了吧。”
陳茉涵用手理了理微皺的裙擺，感嘆著，至少在她看來，秦紹新從小到大都是老師家長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他應該是真的什麽都不缺，所以才會看上去無欲無求了吧。
燦爛的煙花不斷地炸開，流光在他的眼中閃過，秦紹新轉過頭來，靜靜地註視著陳茉涵。
“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陳茉涵看著他的眼睛，很快又別開了目光。
他口中的答案似乎就在嘴邊，可卻在下一秒，秦紹新只是笑了笑。
“沒什麽想說的，就像剛才你講的那樣，我沒什麽想要的。”
秦紹新小心翼翼，他怕說出心中所想，反而會令她遠離自己。
“那你笑什麽？是想到了什麽高興得事嗎？”
“沒什麽。”
秦紹新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走吧。煙火結束了。”
秦紹新先從船舷上跳下來，然後向陳茉涵伸出雙手。
“這邊有點高，我扶你下來吧。”
“才不要。”
陳茉涵和他賭氣，決定自己跳下來。
跳下來那一刻，她穩穩地落地了，可是腳下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刺到了一樣。
“啊，好痛。”
“怎麽了？”
秦紹新急忙蹲下身去查看，陳茉涵擡起腳，發現腳趾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劃破了，正在往外冒血珠。
“怎麽和你在一起，就感覺特別倒黴，沒有好事呢。”
陳茉涵抱怨著，實在搞不懂怎麽踩在沙子裏也會把腳劃破。
“這下面有一塊碎了的貝殼，挺鋒利的。”
秦紹新從沙子裏撿出半塊碎了的貝殼。
“真是可惡，花錢沒買到真貝殼，結果在這兒碰到了。”
“你現在這樣不能走路了，我讓管家過來接我們吧。”
秦紹新打了電話過去，不一會兒，工作人員就開了沙灘車過來接他們。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房門口，秦紹新把陳茉涵從車上抱下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又轉身和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這才轉身進了客廳。
他蹲下身子，揚起頭來看著陳茉涵，“現在光線好起來了，我看了一下你的傷口，還好，不深，我讓人去拿碘伏和防水創可貼了，等下幫你先清理一下傷口，再貼起來，這樣洗澡也不會打濕，就不會太疼了。”
秦紹新的註意力都放在了陳茉涵的腳上，他用棉簽輕輕地在傷口上擦拭著，還不忘擡頭問她，“疼嗎？”
就這麽一瞬間，他輕柔的聲音，溫柔的眼神，讓陳茉涵眼眶發紅。
她努力地眨眨眼睛，控制著自己就快要崩潰的情緒，搖了搖頭。
“怎麽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秦紹新還是發覺了陳茉涵有些不對勁。
她今晚的表現確實不對勁，對於這場婚禮，她的表現似乎太平靜了一點，平靜的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這反倒是讓秦紹新不放心，怕她把什麽都別在心裏，會把自己給憋出問題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陳茉涵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她有點賭氣地把腳從秦紹新手裏抽出來，兩腳蜷縮在沙發上，自己縮成了一團。
自從她知道了陳金勝具體的婚禮日期以後，她就情緒不太好，原本改善的睡眠情況，又變得糟糕起來。
再加上秦紹新這段時間很忙，不在她身邊，兩人每天雖然還保持著聯系，但是這樣的時候，陳茉涵大多是報喜不報憂的，很多事情，她沒辦法詳細地和秦紹新講，她家的事情，講出去都是醜事，從決定和他領證的那一刻起，她的想法就是不想讓秦紹新來趟這一灘渾水。
陳茉涵原本想著，只要忍耐過這幾天，一切就會歸於平靜，可是，在晚宴上見到秦紹新的那一刻，她的情緒好像真的有點繃不住了。
本以為，她自己是被忽視，被孤立的，可是和秦紹新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珍視，被呵護的。
可她到底哪點值得他那麽去做呢？
她遠沒有秦紹新看到的那麽好吧。
秦紹新把棉簽扔進垃圾桶，依舊蹲在地上，擡頭仰視著她。
“不為什麽，我只是想把你照顧好而已。”
強忍住的淚水，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秦紹新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不哭了，有我在呢。”
其實，陳茉涵不說，他也知道，她家裏的那些事對她的影響有多大，是她心裏跨不過去的坎，也是從童年時期就留在她心裏的陰影。
陳茉涵的眼淚在他說出那句話以後，更加止不住地流下來。
秦紹新有點急了，他見不得她傷心流淚的樣子，想把她哄好，卻又有點手足無措。
他坐在沙發上，將陳茉涵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輕輕將她攬在懷裏，才感覺到這些日子沒見，她好像又瘦了一些，在他身上都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
陳茉涵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著眼前秦紹新那張模糊的臉，她卻能夠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在此刻是需要他的，不管他們有沒有將來，至少此時此刻，她想要秦紹新留在她身邊。
“別走，好不好，我好像只有你了。”
“好。”
秦紹新聽她帶著哭腔的請求，不由得心頭一緊。
陳茉涵靠在他肩頭，又無聲地哭了一會兒，濡濕了他肩膀的衣裳。
等到陳茉涵的抽泣聲漸漸地停了，秦紹新這才輕輕捧起她的臉兩人額頭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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