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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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老公，好老公~”
陳茉涵撒嬌似地搖晃著秦紹新的胳膊，反正叫兩聲又不會少塊肉，總比等下演戲穿幫要好。
“打住，你這麽叫我，我怎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一聽就是沒什麽好事。”
秦紹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平時他和陳茉涵互懟都習慣了，突然聽她撒嬌，倒是很不適應。
他加緊腳步往前快走，想要掙脫陳茉涵的搖晃，陳茉涵卻來勁了，非要往他身上貼。
“你幹嘛，別走啊，等等我。是你自己要聽的啊。”
“茉茉，你幹嘛呢，毛毛躁躁的，一點兒穩當勁兒都沒有。”
林啟慧正準備拿著噴壺給院子裏的花澆水，一開門就看見小兩口在院子裏笑著鬧著，嘴上雖然這樣講，但是心裏的疑慮一下子就減少了幾分。
“媽，你就知道說我，我可是你親閨女。”
陳茉涵嘟了嘟嘴，松開手，說道。
“媽。”
秦紹新站定，並畢恭畢敬地叫了一句。
陳茉涵楞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叫得這麽絲滑。更何況，之前他們也沒有講過要改稱呼這件事，他竟然直接就這樣改口了。
林啟慧一時間也好像沒能接受到秦紹新這樣稱呼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噴壺。
“快進屋吧。到裏面說話。”
三人進了屋，陳金勝剛好從樓上下來。
“爸爸。”
陳茉涵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陳金勝了，更是很久沒回這個家，沒同時看到父母在一起出現過了。
上一次這樣的畫面出現在她眼前，她甚至都已經記不起是什麽時候了。
這一瞬間的恍惚，讓她在樓梯口停住了腳步。
“茉茉，怎麽搞到這麽晚才過來，你該不會昨晚又熬夜了吧？”
陳金勝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和自己的女兒相處，他有自己的方式，不管夫妻感情如何，他都不希望和自己的孩子太生分。
“哪有。”
陳茉涵怕陳金勝借此追問她工作室的事情，急忙朝著秦紹新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紹新面不改色地來了句，“爸，這不怪茉茉，都是因為我昨晚睡得太晚了，影響了茉茉休息。”
陳茉涵剛接過家裏阿姨遞過來的茶杯來喝了口水，想要掩飾尷尬，聽他這話一出口，一口水直接嗆到了自己。
秦紹新見陳茉涵被水嗆到，又是給她拍背順氣，又是抽紙給她擦嘴。
林啟慧瞪了陳金勝一眼，小聲嘀咕，“你這人也真是的，好歹也是過來人了，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你不懂的嗎？還非要問。”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到在場人的耳朵裏，陳茉涵臉更紅了，一下子一口氣沒上來，咳得更厲害了。
“走了走了，去廚房看看菜燒好了沒有。”
林啟慧推搡著陳金勝，兩人進了廚房。
陳茉涵這會兒總算是順過氣來了，還不忘小聲跟秦紹新說，“謝謝啊，你這回為了給我解圍，犧牲也挺大的啊，演技還不錯。”
“謝謝誇獎。主要是他們聯想得恰到好處。”
“行了吧，別說了，當心等下被他們聽見。”
陳茉涵壓低了聲音說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陷入沈默，顯得多少有點尷尬，好在這時陳金勝從廚房返回客廳。
“紹新，這一晃，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這一出國就是好幾年，當年出去的時候還是青澀未褪的毛頭小子，現在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商界新秀了，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您這是哪兒的話，說起來，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失禮了，應該早點登門來看您才對。”
秦紹新稍稍欠身，謙虛地說道。
“現在都是自家人了，你也別太拘謹了。”
陳金勝在主位上坐下來，擡手示意，讓要起身的秦紹新，重新坐好。
“我倒是沒想到，你能和茉茉走到一起……”
陳茉涵見他要提起兩人之間的事情，怕等下刨根問底，秦紹新會招架不住，急忙轉移話題，視線落在了對面墻上的一副畫上面。
“爸爸，你什麽時候又收了這麽好的一幅畫？”
她問完了，還朝著秦紹新使了個眼色，秦紹新明白陳茉涵的意思，急忙結過話茬。
他站起身來，走的離那幅畫近了些，“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傅抱石的畫吧。”
“可不嘛，你小子眼睛可真毒，看來小時候沒少受你爺爺的熏陶。”
陳金勝也跟著走過去，言語間難掩對秦紹新的欣賞。
“這也是湊巧了，去年春拍的時候，我就看上了這幅畫，沒想到是被您給拍走了啊。”
秦紹新和陳金勝算是找到了共同語言，陳金勝把他拉到了畫室裏繼續賞畫，陳茉涵看著他們上樓，才算是松了口氣。
“紹新，你爺爺最近還好嗎，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老爺子了。”
陳金勝在畫室裏，同秦紹新聊著天。
“多謝您的關心，我爺爺身體還是老樣子，現在在療養院休養，我有時間了就去看他，感覺他精神頭還不錯，偶爾還會跟著護工打打太極。”
“那就好，只不過老爺子這一病，整個秦家的擔子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壓力可是不小啊。”
“是啊，剛開始就還感覺有些吃力，現在把一切都理順了，我就覺著還行，不算太累，加上這兩年新項目不多，我這也算是幸運的了。”
“都說隔行如隔山，我這邊怕是也幫不上你什麽忙了，不過公司管理方面要是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可以盡管問我，這方面我倒是能給你指點一二。”
秦紹新瞬間明白了陳金勝的意思，他大概是以為自己和陳茉涵急著結婚，就是為了能讓陳家在他的生意上幫上些忙。
果然，陳茉涵說的沒錯，她這個家裏，看著挺和諧，但是稍微深入了解一下，就知道，沒人是真正愛她的，張口閉口都是利益而已。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秦紹新心裏明白了，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爺爺這不還在呢嗎，我們家還沒到您說的那一步。”
“那就好，那就好啊。我也只是想提醒你未雨綢繆而已。”
陳金勝適時結束了這個話題，他也相信，秦紹新能夠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秦紹新的視線轉向墻角那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幅油畫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幅畫……該不會是茉茉畫的吧。”
“還真讓你猜對了，這是茉茉大概十幾歲的時候畫的，具體什麽時候，我還真記不起來了。”
“我記得是初一的時候，這幅畫當時還在市裏獲獎了，她可高興了呢。”
“還是你的記性好，這都十多年了，你還記得一清二楚。”
“只要是關於茉茉的，我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從那時候開始，我和她之間，就不會摻雜任何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們領證也是認真的，純粹的，請您放心。”
秦紹新算是正面回應了剛才陳金勝的顧慮，這下反倒是陳金勝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了。
……
“茉茉。吃飯了。”
林啟慧在餐廳叫了陳茉涵。
“紹新呢，怎麽你一個人在這兒？”
“他和我爸爸去畫室了。”
“你爸爸那些寶貝，還真舍得拿出來給人看了啊。”
林啟慧朝樓上看了一眼，自己卻不想上去，“你去叫他們下來吃飯吧。”
陳茉涵上了樓，剛好緩解了一時陷入尷尬的談話氣氛。
“要開飯咯，你們賞畫的話，也要吃飽了在賞吧，我早飯還沒吃呢，都餓得不行了。”
三個人下樓一起進了餐廳。
陳金勝和秦紹新邊吃邊聊生意上的事情，陳茉涵聽不大懂，也插不上話，只顧著悶頭吃菜。
倒是秦紹新，時不時地還給她碗裏夾菜，夾的還都是她喜歡吃的。
陳茉涵猶豫了半天，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做戲就要有互動，就要做全套，索性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秦紹新碗裏。
“老公，我記得你是最喜歡吃紅燒排骨的了，多吃點，我感覺你最近老是加班，好像都有點瘦了。”
說完，她又看向陳金勝，“爸爸，你別老是跟他聊你那點生意經了行不行，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頓飯了啊。”
陳金勝不怒反笑，“好啊，你這才嫁出去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知道心疼人了，看來這婚沒白結。”
林啟慧也在一旁趁熱打鐵，“要我說，你們還是抓緊把婚禮給辦了吧，非要等一年以後做什麽？茉茉，我跟你講，人生大事，你不能當兒戲的。”
她足夠了解自己的女兒，雖說現在兩人是實打實的領了結婚證了，但是沒有結婚儀式作為確認，沒有親朋好友作見證，林啟慧總是覺得陳茉涵像是有什麽事瞞著她。
陳茉涵剛想開口，卻被秦紹新放在桌下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其實我作為茉茉的丈夫，婚禮的事肯定是有我來操持才對，怎麽能讓你們長輩費心。一開始我們領證的時候，跟你們說的就是等茉茉事業穩定了，我們再去國外辦婚禮。其實，我不應該瞞著你們的，我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些，因為去年年底爺爺生病了，一直在療養，原本公司裏還有他來主持大局的，這下子，公司和家裏的擔子，全落在我一個人身上了。”
林啟慧聽他這樣講，頓時也沈默不語了。
她知道，秦紹新從小便是個可憐孩子，小時候爸爸就生病去世了，媽媽去了國外，這些年又組建了新的家庭，很少再回國，更別說回來看看她的兒子了。
秦紹新從小就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或許是因為這樣，他身上總是有著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他小時候就特別懂事，是那種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不僅成績優異，長相出眾，家世又好，學校裏演講、運動會，各項活動，他也總是表現出眾，走到哪裏都是風雲人物，上了中學以後，更是學校女生暗戀和寫情書的對象。
而反觀陳茉涵呢，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父母從小就說她性格一點也不文靜，整天腦子裏就是天馬行空，從來不會讓自己安定下來。
所以，陳茉涵以前聽的最多的就是，“你看看人家秦紹新，你多跟人家學著點。”
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有點反感秦紹新，覺得他天天那麽端著，實在是太累，看著又壓抑。
可偏偏上中學的時候，他們兩個走得最近，確切的說，是因為兩家人都住在同一個大院子裏，沒辦法，只能平時一塊兒上下學。
最重要的是，陳茉涵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和秦紹新領證結婚。
陳金勝適時地打了圓場，“你就尊重一下孩子們的決定吧，紹新一個人也挺難的，既然家裏出了狀況，婚禮的事情，也就先不急。茉茉，你得學著幫他分擔點。”
“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回頭我就去看爺爺去。”
林啟慧還是不放心，她瞪了和自己唱反調的陳金勝一眼，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看你們倒是可以抓緊生個寶寶，搞不好明年可以滿月酒和婚禮一起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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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好老公~”
陳茉涵撒嬌似地搖晃著秦紹新的胳膊，反正叫兩聲又不會少塊肉，總比等下演戲穿幫要好。
“打住，你這麽叫我，我怎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一聽就是沒什麽好事。”
秦紹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平時他和陳茉涵互懟都習慣了，突然聽她撒嬌，倒是很不適應。
他加緊腳步往前快走，想要掙脫陳茉涵的搖晃，陳茉涵卻來勁了，非要往他身上貼。
“你幹嘛，別走啊，等等我。是你自己要聽的啊。”
“茉茉，你幹嘛呢，毛毛躁躁的，一點兒穩當勁兒都沒有。”
林啟慧正準備拿著噴壺給院子裏的花澆水，一開門就看見小兩口在院子裏笑著鬧著，嘴上雖然這樣講，但是心裏的疑慮一下子就減少了幾分。
“媽，你就知道說我，我可是你親閨女。”
陳茉涵嘟了嘟嘴，松開手，說道。
“媽。”
秦紹新站定，並畢恭畢敬地叫了一句。
陳茉涵楞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叫得這麽絲滑。更何況，之前他們也沒有講過要改稱呼這件事，他竟然直接就這樣改口了。
林啟慧一時間也好像沒能接受到秦紹新這樣稱呼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噴壺。
“快進屋吧。到裏面說話。”
三人進了屋，陳金勝剛好從樓上下來。
“爸爸。”
陳茉涵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陳金勝了，更是很久沒回這個家，沒同時看到父母在一起出現過了。
上一次這樣的畫面出現在她眼前，她甚至都已經記不起是什麽時候了。
這一瞬間的恍惚，讓她在樓梯口停住了腳步。
“茉茉，怎麽搞到這麽晚才過來，你該不會昨晚又熬夜了吧？”
陳金勝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和自己的女兒相處，他有自己的方式，不管夫妻感情如何，他都不希望和自己的孩子太生分。
“哪有。”
陳茉涵怕陳金勝借此追問她工作室的事情，急忙朝著秦紹新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紹新面不改色地來了句，“爸，這不怪茉茉，都是因為我昨晚睡得太晚了，影響了茉茉休息。”
陳茉涵剛接過家裏阿姨遞過來的茶杯來喝了口水，想要掩飾尷尬，聽他這話一出口，一口水直接嗆到了自己。
秦紹新見陳茉涵被水嗆到，又是給她拍背順氣，又是抽紙給她擦嘴。
林啟慧瞪了陳金勝一眼，小聲嘀咕，“你這人也真是的，好歹也是過來人了，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你不懂的嗎？還非要問。”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到在場人的耳朵裏，陳茉涵臉更紅了，一下子一口氣沒上來，咳得更厲害了。
“走了走了，去廚房看看菜燒好了沒有。”
林啟慧推搡著陳金勝，兩人進了廚房。
陳茉涵這會兒總算是順過氣來了，還不忘小聲跟秦紹新說，“謝謝啊，你這回為了給我解圍，犧牲也挺大的啊，演技還不錯。”
“謝謝誇獎。主要是他們聯想得恰到好處。”
“行了吧，別說了，當心等下被他們聽見。”
陳茉涵壓低了聲音說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一時陷入沈默，顯得多少有點尷尬，好在這時陳金勝從廚房返回客廳。
“紹新，這一晃，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這一出國就是好幾年，當年出去的時候還是青澀未褪的毛頭小子，現在成了能獨當一面的商界新秀了，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您這是哪兒的話，說起來，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失禮了，應該早點登門來看您才對。”
秦紹新稍稍欠身，謙虛地說道。
“現在都是自家人了，你也別太拘謹了。”
陳金勝在主位上坐下來，擡手示意，讓要起身的秦紹新，重新坐好。
“我倒是沒想到，你能和茉茉走到一起……”
陳茉涵見他要提起兩人之間的事情，怕等下刨根問底，秦紹新會招架不住，急忙轉移話題，視線落在了對面墻上的一副畫上面。
“爸爸，你什麽時候又收了這麽好的一幅畫？”
她問完了，還朝著秦紹新使了個眼色，秦紹新明白陳茉涵的意思，急忙結過話茬。
他站起身來，走的離那幅畫近了些，“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傅抱石的畫吧。”
“可不嘛，你小子眼睛可真毒，看來小時候沒少受你爺爺的熏陶。”
陳金勝也跟著走過去，言語間難掩對秦紹新的欣賞。
“這也是湊巧了，去年春拍的時候，我就看上了這幅畫，沒想到是被您給拍走了啊。”
秦紹新和陳金勝算是找到了共同語言，陳金勝把他拉到了畫室裏繼續賞畫，陳茉涵看著他們上樓，才算是松了口氣。
“紹新，你爺爺最近還好嗎，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老爺子了。”
陳金勝在畫室裏，同秦紹新聊著天。
“多謝您的關心，我爺爺身體還是老樣子，現在在療養院休養，我有時間了就去看他，感覺他精神頭還不錯，偶爾還會跟著護工打打太極。”
“那就好，只不過老爺子這一病，整個秦家的擔子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了，你壓力可是不小啊。”
“是啊，剛開始就還感覺有些吃力，現在把一切都理順了，我就覺著還行，不算太累，加上這兩年新項目不多，我這也算是幸運的了。”
“都說隔行如隔山，我這邊怕是也幫不上你什麽忙了，不過公司管理方面要是有什麽問題，你還是可以盡管問我，這方面我倒是能給你指點一二。”
秦紹新瞬間明白了陳金勝的意思，他大概是以為自己和陳茉涵急著結婚，就是為了能讓陳家在他的生意上幫上些忙。
果然，陳茉涵說的沒錯，她這個家裏，看著挺和諧，但是稍微深入了解一下，就知道，沒人是真正愛她的，張口閉口都是利益而已。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秦紹新心裏明白了，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爺爺這不還在呢嗎，我們家還沒到您說的那一步。”
“那就好，那就好啊。我也只是想提醒你未雨綢繆而已。”
陳金勝適時結束了這個話題，他也相信，秦紹新能夠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秦紹新的視線轉向墻角那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幅油畫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幅畫……該不會是茉茉畫的吧。”
“還真讓你猜對了，這是茉茉大概十幾歲的時候畫的，具體什麽時候，我還真記不起來了。”
“我記得是初一的時候，這幅畫當時還在市裏獲獎了，她可高興了呢。”
“還是你的記性好，這都十多年了，你還記得一清二楚。”
“只要是關於茉茉的，我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從那時候開始，我和她之間，就不會摻雜任何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們領證也是認真的，純粹的，請您放心。”
秦紹新算是正面回應了剛才陳金勝的顧慮，這下反倒是陳金勝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了。
……
“茉茉。吃飯了。”
林啟慧在餐廳叫了陳茉涵。
“紹新呢，怎麽你一個人在這兒？”
“他和我爸爸去畫室了。”
“你爸爸那些寶貝，還真舍得拿出來給人看了啊。”
林啟慧朝樓上看了一眼，自己卻不想上去，“你去叫他們下來吃飯吧。”
陳茉涵上了樓，剛好緩解了一時陷入尷尬的談話氣氛。
“要開飯咯，你們賞畫的話，也要吃飽了在賞吧，我早飯還沒吃呢，都餓得不行了。”
三個人下樓一起進了餐廳。
陳金勝和秦紹新邊吃邊聊生意上的事情，陳茉涵聽不大懂，也插不上話，只顧著悶頭吃菜。
倒是秦紹新，時不時地還給她碗裏夾菜，夾的還都是她喜歡吃的。
陳茉涵猶豫了半天，覺得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做戲就要有互動，就要做全套，索性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秦紹新碗裏。
“老公，我記得你是最喜歡吃紅燒排骨的了，多吃點，我感覺你最近老是加班，好像都有點瘦了。”
說完，她又看向陳金勝，“爸爸，你別老是跟他聊你那點生意經了行不行，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頓飯了啊。”
陳金勝不怒反笑，“好啊，你這才嫁出去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知道心疼人了，看來這婚沒白結。”
林啟慧也在一旁趁熱打鐵，“要我說，你們還是抓緊把婚禮給辦了吧，非要等一年以後做什麽？茉茉，我跟你講，人生大事，你不能當兒戲的。”
她足夠了解自己的女兒，雖說現在兩人是實打實的領了結婚證了，但是沒有結婚儀式作為確認，沒有親朋好友作見證，林啟慧總是覺得陳茉涵像是有什麽事瞞著她。
陳茉涵剛想開口，卻被秦紹新放在桌下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其實我作為茉茉的丈夫，婚禮的事肯定是有我來操持才對，怎麽能讓你們長輩費心。一開始我們領證的時候，跟你們說的就是等茉茉事業穩定了，我們再去國外辦婚禮。其實，我不應該瞞著你們的，我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些，因為去年年底爺爺生病了，一直在療養，原本公司裏還有他來主持大局的，這下子，公司和家裏的擔子，全落在我一個人身上了。”
林啟慧聽他這樣講，頓時也沈默不語了。
她知道，秦紹新從小便是個可憐孩子，小時候爸爸就生病去世了，媽媽去了國外，這些年又組建了新的家庭，很少再回國，更別說回來看看她的兒子了。
秦紹新從小就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或許是因為這樣，他身上總是有著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他小時候就特別懂事，是那種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不僅成績優異，長相出眾，家世又好，學校裏演講、運動會，各項活動，他也總是表現出眾，走到哪裏都是風雲人物，上了中學以後，更是學校女生暗戀和寫情書的對象。
而反觀陳茉涵呢，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父母從小就說她性格一點也不文靜，整天腦子裏就是天馬行空，從來不會讓自己安定下來。
所以，陳茉涵以前聽的最多的就是，“你看看人家秦紹新，你多跟人家學著點。”
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有點反感秦紹新，覺得他天天那麽端著，實在是太累，看著又壓抑。
可偏偏上中學的時候，他們兩個走得最近，確切的說，是因為兩家人都住在同一個大院子裏，沒辦法，只能平時一塊兒上下學。
最重要的是，陳茉涵真是做夢也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和秦紹新領證結婚。
陳金勝適時地打了圓場，“你就尊重一下孩子們的決定吧，紹新一個人也挺難的，既然家裏出了狀況，婚禮的事情，也就先不急。茉茉，你得學著幫他分擔點。”
“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回頭我就去看爺爺去。”
林啟慧還是不放心，她瞪了和自己唱反調的陳金勝一眼，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看你們倒是可以抓緊生個寶寶，搞不好明年可以滿月酒和婚禮一起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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