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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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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還幫他們說話?季歡啊季歡, 你讓我們說你什麽才好,孝順是好事,但也不能像你這樣愚孝!都這樣了, 你還替你爹娘他們遮掩。”二柱子聽季歡還幫季家人說話, 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是啊季歡,你有什麽委屈就和大家夥說, 我們在呢, 你爹娘他們不敢把你們怎麽樣。”

“就是, 大家夥替你做主。”

季歡忙醞釀著情緒, 紅了眼眶沖身邊圍攏的村民行了一禮, “今日真的麻煩大夥了,因為我們家的事情, 總是讓大夥擔心,季歡對不住各位。”

“嗐, 這有什麽?咱們村子裏還是好人多, 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人苛待死。”

“就是, 你別怕他們。”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季滿屯心裏擔心季遠的前程,不得不軟了下來, “季歡, 早上是我們的不是, 爹像你保證, 日後家裏定然不會那樣對你了。”

季歡卻是先一步流下淚來,“我知道您和娘不喜歡我和語白,可我們倆也盡力去做了, 包攬了全家的活計,卻被娘無端端的汙蔑, 我們早上只是在廚房裏準備給大家做早飯,娘進門之後對著我和語白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羞辱,我是真的不知道錯在哪兒了。”

劉鳳梅聽季歡提起了早上的事情,臉色徹底不好了,她剛想張嘴解釋就又被季歡搶先了。

“不過自古爹娘教訓子女是應當的,只是苦了語白跟著我日日受苦,也累的爹娘因為這事得了不好的名聲,說到底都是我不孝,都怪我。”季歡用手捂著臉,哭的極為傷心。

“這事和你有什麽關系,我們大家夥都是長了眼睛的,季家人要是想再把你趕出去,我二柱子第一個就不答應。”二柱子叉著腰狠狠瞪向季滿屯幾人。

“是啊季歡,本來就不怨你,誰不知道你孝順,要怪也是怪季家那些黑心肝的。”

“就是,爹娘逼死親女兒,這還真是少見,沒想到這種事兒在東牛村居然見到,真是可恥,丟人。”

村民們幾乎都是幫著季歡說話的,季明一家,還有季森一家安靜如雞,季遠更是裝作自己是個木頭人,讓季滿屯和劉鳳梅上去頂著村民們的怒火。

一句句話說的劉鳳梅眼睛直突突,本來就沒吃飯,她這會兒竟然是一下子暈了過去。

“快來人,看看劉鳳梅這是怎麽了?”有村民喊了起來。

大家這才把目光投到了劉鳳梅那裏,就見劉鳳梅暈倒在了地上,季滿屯還有季明幾個趕忙扶著劉鳳梅搖了起來。

“娘,娘你怎麽了?”

“他娘,你這是怎麽了,造孽啊這是。”季滿屯趕忙假模假樣的哭了起來。

周圍的村民沒有一個要過去幫忙的,而且大家見狀都還議論紛紛。

“這麽巧這個時候暈過去了,裝的吧?”

“我覺得也是,苛待親生女兒,她這是怕被大家夥的吐沫淹死。”

“劉鳳梅這老東西還真挺能裝的,她就是拿捏了季歡心軟,見她這樣,今天這事兒肯定不了了之。”

“我覺得也是,季歡是真慘,也是真孝順。”

“季滿屯也不是好東西,有事兒了就把事情往劉鳳梅身上推,自己倒是在那兒裝無辜。”

“就是,演什麽演,他們家除了季歡和姜語白,就沒有好人。”

“爹,怎麽辦啊?咱們把娘擡回去找郎中看看吧。”季明趕忙說道,劉鳳梅平日裏喜歡他的兩個兒子,也會時不時的給自己塞些私房錢,他可不想讓劉鳳梅出事。

季森不屑的看了季明一眼,開口道:“既然大哥這麽孝順,那你把娘背下山不就好了。”

“我?”季明指了指自己,又趕忙擺手,“我怎麽行呢?我身體這幾日一直不好,背不動娘,老四,還是你來吧。”

季森趕忙擺手,“可別,可別,你不看看娘的塊頭,我這小身板背娘,沒兩下就得被壓塌了,三哥不是日日都讀聖賢書嗎?肯定比咱們兩個明事理,還是讓三哥來吧。”

“也對也對,老三你來背娘。”季明一看季森把矛頭指向了季遠,趕忙跟著附和,反正不用他背就行,娘平時最疼愛老三,讓老三背,也是老三應該做的。

“我不行,我平日裏都在書院裏讀書,哪兒能背得動娘?還是你們來吧。”季遠趕忙退了兩步,看向劉鳳梅的眼神裏充滿了嫌棄。

季滿屯看向三個兒子,氣的青筋暴起,呵斥道:“平日裏你娘是怎麽對你們的?現在不過是讓你們背你娘下山就一個個推三阻四的,若是季歡的話,她一定二話不說就把你娘背下山了。”

季滿屯聲音裏帶了哭腔,季歡還在被身邊的村民們安撫著,聽到季滿屯說這話,拳頭立馬就硬了,可她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握緊的拳頭,趕忙對身邊的周小春等人說道:“我娘暈倒了,我去背她。”

“你給我站住,沒見季家那麽多乾元呢嗎?除了你他們都是死人嗎?季歡,別傻了,你娘他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二柱子氣的直接就攔住了季歡的去路,旁邊圍觀的村民們也都議論了起來,每句話都像是要紮在季家人的心尖上一樣。

“季滿屯還數落別人呢?他自己身體一向健壯,把劉鳳梅背下山再輕松不過了,結果還非要使喚人家季歡。”

“就是,誰給他的臉?把季歡趕出去了,還想讓季歡背人,真是惡心。”

“季遠鬧了半天是這種人,之前還想讓我閨女嫁他呢,現在看來,快離季家人遠點吧,一家子人除了季歡和姜語白,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各個都是一肚子壞水。”

“我堂哥家的兒子就在志博書舍念書呢,和季遠是同窗,回去之後我可得提醒我侄子離季遠遠點,不是什麽好人。”

季滿屯被數落的連頭都擡不起來,他說剛剛那些話的本意就是要讓季歡聽到,季歡念舊又孝順,見她娘倒地了,即便之前早上鬧了不愉快也不會不管她娘,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剛剛季歡都表明了要背劉鳳梅了,結果被二柱子那幫人攔下了。

季滿屯現在是騎虎難下,村民們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劃在身上,兒子們又都被養的嬌氣了,只有他自己背了。

季滿屯很是不情願的背起了劉鳳梅,幾個兒子把頭埋得低低的,他轉頭看向季歡那邊,又開口道:“季歡,你娘都這樣了,跟爹回去吧。”

“好,我這就回去。”季歡面上是這麽說的,手裏的拳頭卻是越攥越緊。

二柱子見季歡真的擔心,也不好再攔著,只得種種嘆了口氣:“季歡,下次有事了記得去找我,別次次都被人欺負。”

“是啊季歡,你若是受了委屈,直接過來找我也行,我一定幫你忙,千萬別像這次一樣,自己跑到山裏來。”周小春趕忙說道。

“大家的好意我都收下了,這次的事謝謝大家了,不然我和語白說不準晚上就被凍死在這裏了。”季歡說著又紅了眼眶。

“不客氣,本來就都是一個村子的,你人又那麽好,當然不能看你受欺負。”

“就是,也就是你孝順,換做是我,我早就鬧著分家了。”

眾人又七嘴八舌的安慰了季歡一會兒,季歡這才得以從人群裏脫困,找到了落單的小兔子。

季歡牽起姜語白的手腕低聲道:“咱們也走吧,回去了。”

姜語白看向季歡的眼神欲言又止,她想問問季歡鬼的事情,但是眼下身邊又太多人,她又不好問出口,只得默默憋在心裏,乖乖的跟著季歡一起下山。

“艹,姜語白長得可真白凈,身段也好,季歡這愚孝的傻子真是不懂享受。”猴子視線時不時看向姜語白那邊,偷偷打量著姜語白。

“季歡要是享受了,現在早和張鐵虎一樣被克死了,你可少打姜語白的主意吧。”王大盛打擊道。

“真是的,長得這麽好,可惜了是個掃把星。”猴子一臉惋惜的表情看向姜語白那邊。

姜語白似是感受到了有道灼熱的視線在打量自己,她下意識的往季歡身邊靠了靠,擡眸就見村裏的二流子猴子正在盯著自己看。

季歡見小兔子突然靠向自己,伸手攬了攬姜語白,順著姜語白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村裏幾個二流子正嬉皮笑臉的往這邊看呢。

季歡視線冷冷的瞪了回去,猴子竟然有點不敢和季歡對視了,錯開了視線。

他拽了拽身邊的張二,小聲問道:“你看沒看到季歡剛剛的視線,像是要殺了我一樣。”

張二吐了口痰,笑罵道:“你有病吧?季歡那麽老實的人,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她還敢拿眼睛瞪你?”

“不是,是真的,她剛才那眼神可嚇人了,不信你看。”猴子伸手指向季歡那邊,自己也跟著看了過去,就見季歡又變回了之前那副軟糯可欺的樣子。

張二看了看不遠處的季歡,笑道:“瞧你那點膽子,季歡那樣的你都怕,真是沒出息。”

“難道是我看錯了?”猴子自己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快走吧,別一天天瞎想了。”王大盛在兩人旁邊催促著。

“來了來了。”猴子趕忙應道,心裏還對季歡的那個眼神心有餘悸,喃喃自語著:“真是我看錯了?不像啊?”

季歡見那幾個混混走了,眼眸微暗。

很快的,山上的人就陸續下山了,季歡和姜語白在二柱子等人的陪同下一同下了山。

都到了季家門口了,周小春還是不放心季歡和姜語白,再次囑咐道:“你們要是有事直接過去找我就好,可千萬別再做這種沖動的事了。”

“好,謝謝大家,讓大家擔心了,我娘她還暈著,我先回去看看我娘。”季歡紅著眼眶說道。

二柱子嘆了口氣,也不好在勸:“去吧,去吧。”

周圍的村民一邊從季家院落外散開,一邊三三兩兩的議論個不停。

“季歡真是孝順的過頭了,就她那個娘也值得她擔心?”二柱子氣的胸口起起伏伏。

“算了,季歡孝順,咱們也別再勸了,由著她去吧,以後咱們多註意註意季家也就是了,走吧。”周小春嘆了口氣說道。

季歡和姜語白進了季家的院門,外面圍觀的村民也都散去了,畢竟熱鬧沒得看了,季家人又是萬人嫌,村裏沒人想幫季家忙。

季歡一路往回走,就見劉鳳梅的房間裏傳來了季明幾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叫劉鳳梅。

季歡臉色恢覆如常,不再像之前那樣淒淒慘慘,她垂眸看了看身邊的小兔子,柔聲道:“走吧,咱們回房間休息。”

“不用過去看看嗎?”問完之後姜語白就後悔了,現在這個鬼季歡和季家這些人又沒關系,肯定也不會擔心劉鳳梅死活的。

“不去了,演戲演給外人看看也就夠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咱們回房間好好休息。”季歡說著便牽著姜語白往房間那邊走去。

“好,聽姐姐的。”小兔子很是開心的應道,知道了季歡是鬼之後,姜語白反而是松了口氣。

小白兔開開心心的想著事情沒看路,前面的季歡都停下了她也沒註意,直接撞到了背上。

季歡扭頭去看小兔子,笑道:“想什麽呢這麽入迷?看路。”

“沒什麽。”姜語白紅著耳尖從季歡身上起來,眉眼彎彎的看向季歡。

季歡見小白兔看自己,輕笑著轉過身來,柔聲問道:“怎麽?有話想和我說?”

“沒。”姜語白搖了搖頭,耳尖微紅,視線飛快的瞥向一邊,她視線掃過衣櫃那邊 ,敏銳的發現了衣櫃好像被人動過。

姜語白一下沒有了害羞的心思,趕忙說道:“姐姐,咱們房間好像有人來過,我今早拿了衣服出來,衣櫃不是這樣關著的。”

季歡聽到姜語白這麽說,四下掃視了一圈,淡淡的點了點頭,“床上的枕頭還有褥子好像也被動了,應該是季家人想找回那四兩銀子,不過那些銀子我貼身帶著,他們白費力氣。”

“那就好,我去收拾一下。”姜語白說著走到了衣櫃那裏,衣櫃裏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的,姜語白把裏面的衣服拿了出來,重新疊好再放進去。

季歡則是把床褥那裏又檢查了一番,季家人不是什麽好人,她也怕季家人用陰的。

就在兩人各自忙碌的時候,季森的聲音在院子裏響了起來。

“爹,我把餘郎中請過來了。”季森一邊喊著,一邊把餘郎中帶到了劉鳳梅的屋裏,院子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劉鳳梅和季滿屯的屋裏擠滿了人,餘郎中看了看季家人,嘆了口氣,又一連搖了搖頭,季家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要不是自己是個治病救人的郎中,他都不想管季家人。

餘郎中把手裏的藥箱放下,坐到床邊給劉鳳梅診脈,片刻之後便收回了手。

季滿屯趕忙問道:“郎中,她怎麽樣了?”

“急火攻心,再加上沒吃早飯餓暈了,沒什麽大事兒,我給她開兩副下火的方子,喝上兩日也就好了,還有,趕緊去做飯吧,我看主要還是餓的。”

“奧,季森,你去跟著郎中回去拿藥,拿著錢,不許亂花。”季滿屯給季森塞了幾十文錢。

“放心吧爹,我去抓藥。”季森跟著餘郎中走了。

房間裏只剩了季遠還有季明一家,季明撓了撓頭提醒道:“爹,今日是該季歡她們做飯了,柴火還沒砍回來呢。”

季滿屯因為這幾個孩子剛剛沒人願意背劉鳳梅的事情弄得心裏很不舒服,再加上季歡又是剛被找回來,季滿屯不想再惹事端,便冷下臉道:“季歡、季歡,都這個時候你們還想著讓季歡幹、你們娘剛剛差點都沒命了,你們幾個倒好,一個個推三阻四的,讓我背你們娘?季明、季遠,你們兩個也好意思,不想看你們娘餓死就趕緊去做飯。”

季遠見季滿屯正在氣頭上,不敢觸季滿屯黴頭,但是一想想讓他一個讀書人幹活,他就覺得屈才了,小聲道:“君子遠庖廚。”

季滿屯聽的是火冒三丈:“君子遠庖廚,是不是也讓你不管你娘的死活,進不了廚房就去砍柴,這麽簡單的事情還要我一再囑咐?你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一個個的全都指望不上。”

季遠聽季滿屯這麽說,立馬慌了,他在讀書這塊其實資質平庸,混個秀才都費勁個,他都打算在縣城裏傍個有錢的坤澤了,但是傍有錢坤澤的前提是他得有書院學生這個身份,不然上哪兒去攀人家高枝?

所以現在的季遠還不能和家裏撕破臉,他雖然看不起季滿屯和劉鳳梅,但是眼下還得花他們的錢,因此季遠立馬向銀子低頭,“爹,是我的不是,我枉讀了這麽多的詩書,讓你和娘失望了,我不管那些聖人言了,我先去砍柴,回來之後就去廚房做飯。”

說著,季遠就出了房間門,這下倒是弄得季明措手不及,人家季森去抓藥了,季遠去砍柴,弄得和家裏就他不孝順一樣,季明也趕忙表態,“爹,我去做飯了,您放心,一會兒就好。”

季滿屯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重重嘆了口氣,他又想起了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為季歡引起的,季滿屯的臉色更暗了一些,以前最省心的女兒現在成了最不省心的一個。

季遠因為從來不幹這些重活,上山砍柴的時候不僅摔了一跤,還把手上弄起了不少的水泡,他一邊劈砍著樹枝一邊罵道:“該死的季歡,該死的季家,該死,該死,等老子飛黃騰達了,一定離你們這些泥腿子遠遠的,都給老子滾蛋。”

“呦,這不是咱們讀書人嗎?怎麽還罵人啊?”猴子沖著季遠這邊吹了個口哨。

季遠瞪了遠處的猴子一眼,臉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你管不著。”

“切,小白臉脾氣還挺大的,人前一面人後一面,呸,什麽東西。”猴子嫌棄的撇了撇嘴,拿了短刀也砍起了柴。

季遠這次沒有多說什麽,咬牙砍了一大捆柴,他好不容易把捆綁好的柴背在背上,心想著這麽一大捆柴背回去,讓路上的村民們看了也得說他孝順。

然而下山的時候他先是摔了一跤,後面背上柴繼續往村子裏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裏人,他和人家打招呼,人家都嫌棄的避開了他,還有人不停的對著他指指點點。

“哎,那不是季遠嗎?他不是從來都什麽不幹嗎?”

“嗐,怕被吐沫淹死,裝一裝唄,這群讀書人最愛裝,他家裏都供他讀了幾年了,連個秀才影子都沒見到。”

“誰說不是呢?誰願意搭理他?”

季遠聽著身邊人的議論,咬牙背著身後的柴火往自家院子走去。

把柴火背回來了,季遠不忘去季滿屯那裏邀功,“爹,柴火砍回來了,我現在就去做飯。”

季滿屯見季遠褲子上蹭了一層土,擰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不礙事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季遠趕忙說道。

季滿屯重重嘆了口氣,想著以後他們還得指望季遠,自己剛剛說的話又太嚴厲了,季滿屯怕得罪季遠,便說道:“爹剛剛有些著急了,不是沖著你去的,你是讀書人,做不了這些很正常,可是季明和季森可不是,他們倆純粹就是偷懶,你別怪爹。”

季遠趕忙道:“怎麽會呢爹?是我沒用,等明年春闈我一定努力,不會再辜負你們的期望了。”

“好,好孩子啊。”

就在季滿屯和季遠在房間裏父子情深的時候,季明、李玉蘭那邊已經和好了雜糧面,準備一會兒蒸饅頭。

李玉蘭看了看外面,小聲對季明說:“哎,季遠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這次居然真的上山砍柴了?”

“你是剛剛沒看到爹的樣子,可嚇人了,把我們挨個數落了一遍,這下倒好,老二倒是舒坦了,今天本來該是她和姜語白做飯的,你剛剛沒跟著上山,現在村裏人都在維護季歡,認為咱們家的人都不是好人。”季明嘆了口氣說道。

“那怎麽能怪咱們?以前季歡可是自願幹活的,累死了也是她活該,只不過這事兒可別連累咱們家季東、季西,他們馬上就到讀書的年紀了,別因為這事兒在私塾裏被其他孩子排擠。”一說起自己的孩子來,李玉蘭立馬就上心了。

“你說的是啊,季歡最近邪性的很,以前就是個悶葫蘆,哪兒會讓村裏人知道家裏這些事。”季明重重嘆了口氣,看樣子是有點想念以前那個三腳踹不出屁的季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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