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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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
燭臺切光忠接到消息時，有些驚訝。自從那個……那位細辛大人來了之後，本丸的近侍就一直是博多藤四郎了。作為近侍，博多一直傳達的都是審神者的意見，但是現在他小臉煞白，站在他面前冷靜地傳話。
“我有些東西想請您看一下。”他這麽說著，告訴他地點後就毫不留戀地離開。
那是三日月宗近的房間，他的房間在本丸二樓，最為特殊。當然，這是為了方便之前那個惡心的女人幹那檔子事……
他放下手中的菜刀，作為本丸的主廚，燭臺切光忠在準備晚上的飯菜。他現在都還記得，細辛來拜托他時，眼中的閃爍以及臉上的小心翼翼，好像他是什麽毒蛇，下一秒就要朝她噴灑毒液了。
“好啊。”他直接答應。
少女臉上露出笑容，她向他微微躬腰：“謝謝你，我很期待你的手藝”
那一瞬間，燭臺切光忠有些竊喜。雖然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喜悅。
同樣，燭臺切光忠也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麽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感謝他。
即便他那樣傷害了她，但她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好像她本來就是他的主人，好像他沒遭遇過以前的一切，好像天生應該這樣。
有那麽一瞬間，燭臺切光忠為自己之前的態度感到後悔，他總覺得自己那時的做法使他失去了什麽。但他不願意想那麽多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不用擔心一覺睡醒又會得知同伴的死訊，不用為主人的新“玩法”恐懼，不用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不用違心侍奉別人。
這樣就挺好的。
他想著，自己都沒註意到嘴邊的笑容。
燭臺切光忠推開了三日月宗近房間的門。那時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看到的東西會讓他多麽妒忌。
幾乎全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都在那裏了，除了今天去出陣和演練的。
房間中央掛著一臺大電視，亂藤四郎搗鼓著電視。博多藤四郎與明石國行姍姍來遲，說服明石國行耗了他很大的精力。
“諸位。”博多藤四郎站在眾人面前宣布，“將大家喊過來是有些東西想給大家看。我知道大家有可能還對細辛大人心懷芥蒂”說這話時，他不經意瞟了燭臺切光忠他們一眼，“但我覺得接下來看到的可能會使你們改變想法。”
燭臺切光忠不甚在意，他知道自己先前的刺殺行為有些冒失，他願意為自己的過錯承擔責任。
博多藤四郎按開電視上的按鈕，接著他坐到了一旁。
刀劍男士們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了什麽藥，但他們也不介意耗費一點時間在這上面。
“咚咚。”電視裏有什麽東西敲著鏡頭，發出雜音。
“看得到麽？”鏡頭翻轉，一個青澀的少女出現在鏡頭裏，她看起來只有12、3歲的樣子，臉上稚氣未脫寫滿天真。但即便如此，也可以很明顯地發覺她與他們的新審神者是如此相似。
刀劍男士們中爆發出一點聲音，但他們保持了良好的觀影品德，很快就安靜下來。
少女舔舔唇，她的手指不自覺抓住耳垂：“這個視頻是我構想了好久的產物，因為我已經和大家相處了好久，但我發現，好像只有我在長大。
我以前要仰望短刀的各位，但是現在，我已經比退退高了一個頭，甚至比藥研哥哥都要高了。畢竟我是人類嘛，所以我會一直長大，然後變老，到最後……”說到這兒，她的聲音漸漸變小，似乎想到了什麽東西，她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總有一天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其實也還好，畢竟我的一輩子在你們漫長的一生中也許都占不了多大的比例，但我自戀地想了想，要是我死掉後，你們想我了該怎麽辦。”
她眨眨眼，露出一個頗為自得的笑：“我知道想念的感覺，我去參加審神者預備役考試時，和大家分別了兩個月。那兩個月裏，我一直都在思念著你們。退的小老虎掉毛，沒有人給它梳毛了。次郎哥哥和日本號叔會不會又喝得大醉被姐姐罵啊，清光哥和安定哥會不會吵嘴，三日月爺爺沒有我梳頭會不會直接穿內番服上戰場，沒有我的主意鶴丸一定想不到好的惡作劇，還有很多很多，那段時候，我早上醒來時，夢裏都是你們。吃飯時會想，這個口味是誰誰喜歡的，還會想，如果是光忠做得話，一定會比這更好吃。
學習時，想著南海先生和歌仙先生在的話就好了，他們一定會很溫柔地教我。
看到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會想到宗三和江雪。
看到草地會想，在這裏和巖融哥、石切丸先生玩騎大馬一定很有意思。
……
我想，如果你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的話，思念我的話，該怎麽辦呢？”
小孩子的心性是很純真的，她一邊想象一邊說，從刷牙漱口說到認識的其他預備役審神者，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脫離不了付喪神，說到最後，她兩只明鏡般透亮的眼睛裏都噙滿眼淚，她最後哽咽著說：“我不想離開你們，可姐姐教我說，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就想著，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分別，那我就將我們的每一天都記錄下來，這樣以後，你們如果想我了，就來看看視頻，就好像我從來沒離開一樣。”
她擦擦眼淚，像是想到什麽高興的事，又興高采烈地繼續說著：“我和小光說了我的想法，他特別支持我，所以我倆以後會一起將這個視頻系列做下去的。今天就先開個頭。
今天就這樣吧，我愛你們，比三千遍還要多。”她啪嗒啪嗒跑過來，蹲在鏡頭前搗鼓了好一會兒，似乎是不明白怎麽做，鏡頭劇烈搖晃了下，對準了地板。畫面外傳來她的聲音：“小光，這要怎麽關啊。”
“你按中間紅色的按鈕呀。”熟悉的聲音從屏幕中傳來，但他語氣中的寵溺似乎都要凝成水了。
“哦哦，不愧是小光，愛你”女孩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下一秒，屏幕變黑，世界歸於平靜。
房間裏有十幾位刀劍男士，但他們沒一個人說話。
有人說過，人不能想象自己沒經歷過的事。
會有審神者，不對，會有人類這麽喜歡付喪神麽？
喜歡到開始思考她死後付喪神的感受？
燭臺切光忠依舊盯著已經變黑了的屏幕，他不會認不出來自己的聲音。
但他從來沒想過，細辛會用那麽親昵的聲音說話。
她說“小光”，不是“燭臺切光忠”，不是“光忠先生”，是“小光。”
她還說“愛你”。
當然，他並不稀罕這位審神者的愛，他只是覺得，為什麽同樣是燭臺切光忠，他和自己的境遇如此不一樣呢。
真是讓人，非常非常的，妒忌啊。
“有下一集麽？為父還想看看這孩子。”過了好一會兒，小烏丸問道。
“嗯，有很多。”博多點頭，他繼續說：“我只是想告訴大家，我們的新審神者和上一任不一樣，現在大家要是不想看的話可以離開了。”
沒有人動，博多滿臉了然地播放了下一集。
熟悉的面孔出現，似乎播放的順序並不是按時間排序，她看起來長大了許多，身體抽條已經有了少女的纖細感，她的聲音滿是活力：“又見面了，這是第753期視頻啦。
先是一日總結，今天去打演練，哼哼，我帶隊當然隨便贏啦，和帶了一隊滿級金銃上馬極短沒關系。地下城開了，博多今天一大早就不見蹤影了，估計是拉著一期哥直接沖了，雖然有我昨天買游戲機超支的原因，可時之政府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麽？反正按我們的練度最後也會打通，為什麽不能直接把小判送上門來。哦哦，對了，聽說地下城會有新的短刀，好期待啊。”
說到這兒，少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又有香香的小弟弟咯。總算有沒看我長大的短刀了，我也可以當姐姐啦。”她的眼中盡是期待，即便她根本不認識那把短刀，但她依舊篤定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和家人。
沈吟一會兒，少女繼續道：“姐姐最近有點焦頭爛額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難道她知道我偷偷提交申請了？嘛，不重要，總之，我今天也要吃油豆腐，因為我切磋打贏了，雖然師父放水了。”
她思考一會兒，問向鏡頭外的人：“小光，你有要補充的麽”
“沒有。”男人低笑著，“我拍了你演練和切磋時的視頻，到時給你剪上去吧？”
“嗯嗯，還有我拍的日常也要。愛你小光”說著，她轉過頭來對著鏡頭，雙手比出心形，“也愛你們，愛你們比三千遍還多！”
就在付喪神們以為視頻就到此為止時，一段幾十秒的黑屏後，場景忽然轉換，他們似乎出現在一處觀賽臺上，向下望去，是足有一個足球場大的擂臺，隨著倒計時結束，東南兩邊走出兩支隊伍。
兩隊都由短刀組成，只是他們的衣著與觀影的付喪神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東邊的那隊有一位帶著狐貍面具的少女跟隨，她僅露下半張臉，穿著一身巫女服，身後背著一把古樸的木弓。
南邊的那隊隨行的也是位少女，她穿著幹練，頭發紮了個馬尾辮，臉上帶著惡鬼面具遮住整張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她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懶腰，擡手的那刻，露出了腰間別著的燭臺切光忠。
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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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臺切光忠接到消息時，有些驚訝。自從那個……那位細辛大人來了之後，本丸的近侍就一直是博多藤四郎了。作為近侍，博多一直傳達的都是審神者的意見，但是現在他小臉煞白，站在他面前冷靜地傳話。
“我有些東西想請您看一下。”他這麽說著，告訴他地點後就毫不留戀地離開。
那是三日月宗近的房間，他的房間在本丸二樓，最為特殊。當然，這是為了方便之前那個惡心的女人幹那檔子事……
他放下手中的菜刀，作為本丸的主廚，燭臺切光忠在準備晚上的飯菜。他現在都還記得，細辛來拜托他時，眼中的閃爍以及臉上的小心翼翼，好像他是什麽毒蛇，下一秒就要朝她噴灑毒液了。
“好啊。”他直接答應。
少女臉上露出笑容，她向他微微躬腰：“謝謝你，我很期待你的手藝”
那一瞬間，燭臺切光忠有些竊喜。雖然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喜悅。
同樣，燭臺切光忠也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麽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感謝他。
即便他那樣傷害了她，但她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好像她本來就是他的主人，好像他沒遭遇過以前的一切，好像天生應該這樣。
有那麽一瞬間，燭臺切光忠為自己之前的態度感到後悔，他總覺得自己那時的做法使他失去了什麽。但他不願意想那麽多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不用擔心一覺睡醒又會得知同伴的死訊，不用為主人的新“玩法”恐懼，不用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不用違心侍奉別人。
這樣就挺好的。
他想著，自己都沒註意到嘴邊的笑容。
燭臺切光忠推開了三日月宗近房間的門。那時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看到的東西會讓他多麽妒忌。
幾乎全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都在那裏了，除了今天去出陣和演練的。
房間中央掛著一臺大電視，亂藤四郎搗鼓著電視。博多藤四郎與明石國行姍姍來遲，說服明石國行耗了他很大的精力。
“諸位。”博多藤四郎站在眾人面前宣布，“將大家喊過來是有些東西想給大家看。我知道大家有可能還對細辛大人心懷芥蒂”說這話時，他不經意瞟了燭臺切光忠他們一眼，“但我覺得接下來看到的可能會使你們改變想法。”
燭臺切光忠不甚在意，他知道自己先前的刺殺行為有些冒失，他願意為自己的過錯承擔責任。
博多藤四郎按開電視上的按鈕，接著他坐到了一旁。
刀劍男士們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了什麽藥，但他們也不介意耗費一點時間在這上面。
“咚咚。”電視裏有什麽東西敲著鏡頭，發出雜音。
“看得到麽？”鏡頭翻轉，一個青澀的少女出現在鏡頭裏，她看起來只有12、3歲的樣子，臉上稚氣未脫寫滿天真。但即便如此，也可以很明顯地發覺她與他們的新審神者是如此相似。
刀劍男士們中爆發出一點聲音，但他們保持了良好的觀影品德，很快就安靜下來。
少女舔舔唇，她的手指不自覺抓住耳垂：“這個視頻是我構想了好久的產物，因為我已經和大家相處了好久，但我發現，好像只有我在長大。
我以前要仰望短刀的各位，但是現在，我已經比退退高了一個頭，甚至比藥研哥哥都要高了。畢竟我是人類嘛，所以我會一直長大，然後變老，到最後……”說到這兒，她的聲音漸漸變小，似乎想到了什麽東西，她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總有一天你們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其實也還好，畢竟我的一輩子在你們漫長的一生中也許都占不了多大的比例，但我自戀地想了想，要是我死掉後，你們想我了該怎麽辦。”
她眨眨眼，露出一個頗為自得的笑：“我知道想念的感覺，我去參加審神者預備役考試時，和大家分別了兩個月。那兩個月裏，我一直都在思念著你們。退的小老虎掉毛，沒有人給它梳毛了。次郎哥哥和日本號叔會不會又喝得大醉被姐姐罵啊，清光哥和安定哥會不會吵嘴，三日月爺爺沒有我梳頭會不會直接穿內番服上戰場，沒有我的主意鶴丸一定想不到好的惡作劇，還有很多很多，那段時候，我早上醒來時，夢裏都是你們。吃飯時會想，這個口味是誰誰喜歡的，還會想，如果是光忠做得話，一定會比這更好吃。
學習時，想著南海先生和歌仙先生在的話就好了，他們一定會很溫柔地教我。
看到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會想到宗三和江雪。
看到草地會想，在這裏和巖融哥、石切丸先生玩騎大馬一定很有意思。
……
我想，如果你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的話，思念我的話，該怎麽辦呢？”
小孩子的心性是很純真的，她一邊想象一邊說，從刷牙漱口說到認識的其他預備役審神者，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脫離不了付喪神，說到最後，她兩只明鏡般透亮的眼睛裏都噙滿眼淚，她最後哽咽著說：“我不想離開你們，可姐姐教我說，說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就想著，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分別，那我就將我們的每一天都記錄下來，這樣以後，你們如果想我了，就來看看視頻，就好像我從來沒離開一樣。”
她擦擦眼淚，像是想到什麽高興的事，又興高采烈地繼續說著：“我和小光說了我的想法，他特別支持我，所以我倆以後會一起將這個視頻系列做下去的。今天就先開個頭。
今天就這樣吧，我愛你們，比三千遍還要多。”她啪嗒啪嗒跑過來，蹲在鏡頭前搗鼓了好一會兒，似乎是不明白怎麽做，鏡頭劇烈搖晃了下，對準了地板。畫面外傳來她的聲音：“小光，這要怎麽關啊。”
“你按中間紅色的按鈕呀。”熟悉的聲音從屏幕中傳來，但他語氣中的寵溺似乎都要凝成水了。
“哦哦，不愧是小光，愛你”女孩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下一秒，屏幕變黑，世界歸於平靜。
房間裏有十幾位刀劍男士，但他們沒一個人說話。
有人說過，人不能想象自己沒經歷過的事。
會有審神者，不對，會有人類這麽喜歡付喪神麽？
喜歡到開始思考她死後付喪神的感受？
燭臺切光忠依舊盯著已經變黑了的屏幕，他不會認不出來自己的聲音。
但他從來沒想過，細辛會用那麽親昵的聲音說話。
她說“小光”，不是“燭臺切光忠”，不是“光忠先生”，是“小光。”
她還說“愛你”。
當然，他並不稀罕這位審神者的愛，他只是覺得，為什麽同樣是燭臺切光忠，他和自己的境遇如此不一樣呢。
真是讓人，非常非常的，妒忌啊。
“有下一集麽？為父還想看看這孩子。”過了好一會兒，小烏丸問道。
“嗯，有很多。”博多點頭，他繼續說：“我只是想告訴大家，我們的新審神者和上一任不一樣，現在大家要是不想看的話可以離開了。”
沒有人動，博多滿臉了然地播放了下一集。
熟悉的面孔出現，似乎播放的順序並不是按時間排序，她看起來長大了許多，身體抽條已經有了少女的纖細感，她的聲音滿是活力：“又見面了，這是第753期視頻啦。
先是一日總結，今天去打演練，哼哼，我帶隊當然隨便贏啦，和帶了一隊滿級金銃上馬極短沒關系。地下城開了，博多今天一大早就不見蹤影了，估計是拉著一期哥直接沖了，雖然有我昨天買游戲機超支的原因，可時之政府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麽？反正按我們的練度最後也會打通，為什麽不能直接把小判送上門來。哦哦，對了，聽說地下城會有新的短刀，好期待啊。”
說到這兒，少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又有香香的小弟弟咯。總算有沒看我長大的短刀了，我也可以當姐姐啦。”她的眼中盡是期待，即便她根本不認識那把短刀，但她依舊篤定他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和家人。
沈吟一會兒，少女繼續道：“姐姐最近有點焦頭爛額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難道她知道我偷偷提交申請了？嘛，不重要，總之，我今天也要吃油豆腐，因為我切磋打贏了，雖然師父放水了。”
她思考一會兒，問向鏡頭外的人：“小光，你有要補充的麽”
“沒有。”男人低笑著，“我拍了你演練和切磋時的視頻，到時給你剪上去吧？”
“嗯嗯，還有我拍的日常也要。愛你小光”說著，她轉過頭來對著鏡頭，雙手比出心形，“也愛你們，愛你們比三千遍還多！”
就在付喪神們以為視頻就到此為止時，一段幾十秒的黑屏後，場景忽然轉換，他們似乎出現在一處觀賽臺上，向下望去，是足有一個足球場大的擂臺，隨著倒計時結束，東南兩邊走出兩支隊伍。
兩隊都由短刀組成，只是他們的衣著與觀影的付喪神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東邊的那隊有一位帶著狐貍面具的少女跟隨，她僅露下半張臉，穿著一身巫女服，身後背著一把古樸的木弓。
南邊的那隊隨行的也是位少女，她穿著幹練，頭發紮了個馬尾辮，臉上帶著惡鬼面具遮住整張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她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懶腰，擡手的那刻，露出了腰間別著的燭臺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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