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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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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離開花廳往裏,是清幽雅致的寬闊回廊,雕欄玉砌,明燈高懸,珠簾在光下熠熠生輝,四處彰顯精致華貴,一瞧便知能出入此地的,多半都是臨安城內的達官顯貴,權勢富商。

鼻間熏香氤氳,綏寧默默跟隨,待穿過第三個月洞門後,小廝停在門外,另換了一名侍女引路。

綏寧明顯覺察到四周溫度高了些,想必已經來至溫泉地界,兩步之後,她忽然聽見了女子的嬌/吟聲。

從旁邊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接續不斷,縱情恣意,最重要的是,還不止一個……

小手下意識顫了顫,綏寧稍稍放緩腳步,李承煜緊跟著頓步,回頭道:“怎麽了?”

“不能回府麽?”嫣唇輕抿,少女神色顯露一絲拘謹。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李承煜會意,然後將人攬進懷中,低頭道:“怕什麽?夫人叫得可比她們好聽多了。”

聲調不高,但也不算輕,引路的侍女定然能聽見,但許是早已耳濡目染,侍女垂首靜立,無所動容。

然縱使如此,綏寧美眸圓瞪,只覺他屬實沒皮沒臉,頗想擡腿踹上一腳。

男人沒給她機會,大掌滑至後方,輕輕一拍,便抓著她繼續朝前行進。

所謂鴛鴦池,那是專給孤男寡女準備的溫泉房,設置在僻靜處,將二人送進門,侍女簡單指點了幾句,便連忙退了出去。

待房門闔上,這人的兩只狼爪子都抓了過來,將她抵在了門扉上。

因著常年跳舞,綏寧的臀圓潤緊俏有彈性,向來令其愛不釋手。

(啊啊啊啊)

小手撐住寬肩,綏寧全然耐不住自己的聲音。

“殿下這就受不住了?”俯身低頭,李承煜磋磨著她,含笑緩聲。

綏寧其實還沈浸在他方才喚的那一聲“夫人”帶給自己的羞赧之中。

這男人放縱恣意時,嗓音會染上一絲啞,以至於極具魅惑,綏寧想,若能被他納在床笫之間喚“夫人”定會十分美妙。

為了營造旖/旎氣氛,屋子裏飄著些許紅紗,將四周投來的光影全都漾成了暖紅色。

懷中少女粉頸低垂,李承煜註視著她被映照得春意盎然的滿面嬌容,喉頭愈發緊澀。

綏寧正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冷松香,這人卻未急著動她,而是松開手,來至旁邊的桌前。

跟隨望去,綏寧瞧見了一整個托盤的玉/勢,大大小小,長長短短,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別的道具。

這些東西,她是在話本子裏讀過的,眼下突然瞧見實物,綏寧驚訝得微微瞠目。

男人明顯也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仔細端詳了會兒,他拾起最醒目的那/根玉/勢問:“殿下可有興趣?”

“……”綏寧想打他。

“不及將軍魁梧,本宮不要!”小姑娘答得幹脆,明顯對這假東西有些嫌棄。

握著玉/勢的手緊了緊,李承煜自覺這個尺/寸挺適合她,畢竟他打小兒便異於常人,而這丫頭體格嬌小,每回往裏頭懟,他都有幾分於心不忍。

但眼下來看,她似乎還挺樂在其中。

真不愧是長公主殿下,果然無論何物都得要最好的。

唇角飛快一揚,男人撩袍落座:“微臣今夜賞了一支霓裳舞,說是自幼精修舞藝的花魁娘子,但微臣覺得絲毫不能與殿下相提並論,微臣甚是思念殿下的驚鴻艷舞,想看殿下……

……一邊跳一邊脫。”

綏寧本就因“花魁娘子”四字心生不豫,再聽及這最後一句,簡直能冒出火來。

而這屋子四周許是在玄關內藏了樂師,他輕輕拽了下鈴鐺,沒過一會兒便有樂聲響起。

檀木椅旁備了酒水,李承煜給自己斟了杯酒,而後骨節分明的兩只手搭在扶手兩側,微微勾唇,滿臉拭目以待。

綏寧盯著他,忽然覺得這人倒是很有當昏君的潛質。

鴉青色的衣袍下擺全然掀開,他長腿懶懶散散分至兩側,大傘擎天,極具攻擊性地對著她,同時也蠱惑人心。

目光有一絲呆楞,綏寧蠢蠢欲動,當真很想扒了他,徑直坐上去。

還剩二十餘日,她眼下突然生出了一個很詭異的小目標,那便是:在離開之前,榨/幹/他!

脫去鞋襪,綏寧光腳踩上軟墊,她從未跳過脫/衣舞,這很不合規矩,但倒也算是閨房情趣。

樂聲清脆悠揚,音律起伏恰如身後汩汩流動的溫泉,徐徐繚繞耳畔。

綏寧在紅紗之間翩翩起舞,榮曜秋菊,艷如桃李,她身輕如燕,驚鴻艷/影,伴隨煙紫色的錦衣羅裙依次掉落,本就柔媚的舞姿便是愈發妖嬈曼妙。

手裏端著酒盞,但李承煜一雙眼深邃明銳,自她開始解腰帶起,目光便已經定住,未再抿上一口。

其實畫舫裏的花魁娘子舞藝十分精湛,蘇珩那一行人裏有幾個是風月場的老手都瞧得津津有味。

唯獨他半分也看不進去。

輕歌曼舞,雲袖霓裳,他的腦子裏便僅剩下這只小妖精,當日她在喬松閣內的驚鴻掠影,到底是記憶猶新。

坐在清涼的廂房裏,他整個人卻愈發燥熱,並非由於眼前的艷舞,也不關手中的酒,全然因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

她白皙精致的身子似罌粟一般荼毒他的神經,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當花魁娘子開始脫/衣時,更是讓他再難忍耐,當即向蘇珩請辭。

那會子,他只想快些回府,將這丫頭裹在帳中肆意磋磨。

他急著與她相會,誰承想,她壓根沒在等他,而是早就同別的男人玩樂去了。

初聞此,李承煜很是惱火,但他轉念一想,覺得這丫頭興許是在同他鬧脾氣,所以他立馬飛奔去找她,想好好陪伴她,哄一哄她。

可到底僅是他在自作多情。

街道上人群熙攘,遙遙望見她和宋時禹郎情妾意,李承煜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多年以來,他一向淡泊名利,性子內斂,戰場之下從不爭搶,怎麽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嫉妒紅眼,怒發沖冠。

李承煜深刻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沒救了。

琴聲如水一般絲滑悅耳,暖紅色的光照進眼中,清晰映出女兒家花枝般的玉/腿。

褻/褲徐徐滑落,宛若丟進幹柴堆裏的火星子,讓男人眼底的欲念瞬間興旺。

自胸腔間緩緩散出瘀滯久矣的濁氣,李承煜沈聲:“把腿擡起來,對著微臣。”

一支小舞曲跳下來,綏寧眼下已經不著寸縷。

她知曉他想瞧哪裏,也屬實難以理解,這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一本正經地耍無賴?

側過身去,綏寧聽話地搬起了腿,這對習舞之人而言其實稀松平常。

可一想到自己此刻是在將身體完完全全呈給對方觀賞,她就莫名覺得屈辱。

鈴鐺再度搖晃,奏樂聲緩緩平息,重歸清凈的房內,二人心思各異,誰也看不透誰。

李承煜頭一回用如此特殊的角度欣賞它的美,鴉黑的眸欲/色沈沈……

酒杯隨之撂下,他剛勁的手背青筋暴起,緊接著就站起了身。

男人闊步逼近,綏寧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子野獸出籠的威壓。

單腳站立並非輕松之事,她緩緩放下腿,卻被對方順勢撈進臂彎,另一只手鎖住光滑脊背,李承煜緊緊摟住了她。

貼在剛硬懷中,綏寧只覺這姿/勢有些滑稽,可對方非但不放,反而順著玉枝游走,駕輕就熟地尋到了凹陷。

小手揪住男人衣袍,綏寧正打量著他,忽而感受到了何許溫涼的圓潤光滑,杏眸驟睜,她很快反應了過來,隨即掙/紮。

但落在他手裏,便是深陷泥沼,不僅逃不掉,還只能被他欺負得越陷越深。

(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可以用這種假東西玩/弄本宮?!”少女聲色微慍,面容卻是難掩嬌潤。

目光柔和,李承煜進/出得愈發起勁:“因為順手。”

小小的貝/齒抵住嫣唇,綏寧很想揍他,可全然使不上力氣,只得貼在他胸口,輕聲擠出二字:“混……蛋。”

男人看著她笑,隨即貼近她耳畔吹了口氣:“幫微臣脫。”

腰封墜地,錦袍盡解,沒過一會兒,軟墊上便各式衣物交疊,愈發淩亂。

溫泉內熱霧紹繚,李承煜坐在岸邊,臉深深埋進了她懷裏。

那假東西尤在奮戰不息……

待這人終於玩兒盡興,她被攬著下了水。

(刪掉了哦)

李承煜瞧不見她的臉,約莫暢快淋漓了整整兩刻鐘,才得以宣洩。

緩緩解開她手腕兒上的紅綢,他溫柔地親吻她的脊背,而後細心清洗彼此的身子,再抱著人上岸。

花瓣兒鋪滿了整片軟墊,少女備受潤澤的玉肌雪中透粉,李承煜輕輕將人放下,只覺她此刻比嬌花還要更嫩三分。

唇角不由自主揚起弧度,男人伸手去撥開那濕噠噠的烏發,緊接著目光凝滯。

明晃晃的燭影下,女兒家一張芙蓉面全然濕潤,除了香汗,熱淚更甚。

許是不願被他瞧見,她將整個人蜷縮起來,小腦袋埋得更低。

而正因此,李承煜也徹底確認,這些眼淚並非全都出自情動。

心口傳來鈍痛,撫在她臉側的手瞬間有些僵硬難堪。

他本以為她也如自己一般身心舒暢,未承想,她竟是在偷偷哭泣?

綏寧也不知心底翻湧著的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愫。

總之,她只要一想到張員外同夫人之間的情真意切,她便滿腔酸澀,止不住地想落淚。

許是覺得委屈,抑或是對這段感情的不甘心,再則並且也最多的,大抵就是想要埋怨命運的無可奈何……

她將自己摟得緊緊的,霎時間不願再做任何遮掩,就這般堂而皇之地顫動雙肩,任由淚水滾落花瓣之間。

李承煜跪在她身側,星眸如墨洇染,漸次暗淡,幽沈得近乎透不進一絲光亮。

訂下契約,是為了將人留在身邊,好讓他有彌補的機會。

可眼下看來,這丫頭似乎半點兒也不願與之相守。

那她為何又不願避孕?

難道於她而言,他這個人到底不如他的種有價值?

她同宋時禹在一塊兒時明明輕松且愉悅。

可到了他這裏,無論是給予溫柔體貼,還是幾乎將整個家底都獻給她,也換不來那樣澄澈的笑容。

而今,更是連自己傲視群雄的身體都無法讓她得到滿足與快樂?

濃濃的挫敗感呈席卷之勢裹上心頭,李承煜俊面冷繃。

須臾之後,他緩緩躺下,像是生怕對方逃離,手臂緊緊將人裹進懷中。

闔上眸,埋首至少女如雲似霧的烏發之中,男人情難自抑,喉間哽咽著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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