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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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
“高芨你做什麽？！”黎清淺十分生氣的吼了一句，還想將刀撿起來，卻被陸暮拉住。
“我知道你難過，是我的錯。”他抱的很緊，生怕黎清淺再自殘。
黎清淺不停的掙紮著，像是在發洩。
小喬一定可以救白疏苒的，一定可以，她那麽厲害。
黎清淺在心裏勸著自己，可是也清楚，小喬也說過，現實裏的人她管不了，更何況是死亡。
“陸暮，那是白疏苒，是她，真的是她。”
黎清淺掙紮不過，再次崩潰。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陸暮的衣服上，很快就暈濕了一大塊。
陸暮只抱著她，什麽話也不說，他的眼眶泛著紅，忍不住的也落了淚。
黎清淺最後暈倒了。
是石大夫飛針，將她紮暈的。
“娘娘情緒激動，不利於身體。”石大夫跪了下來，向陸暮解釋。”
陸暮抱著黎清淺，聽見石大夫說話了免不了楞一下，才反應過來石大夫只是聾，沒有啞，不過因為常年聽不見，發音已經有些不準了，好在是能夠聽懂的。
......
黎清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陸暮守在她的旁邊，在那裏發呆。
她醒了也不動，也不說話，與睡著的時候的唯一區別也就是睜了眼。
“阿黎，你醒了，餓嗎？”
陸暮看見她醒了的時候嚇了一跳，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黎清淺不說話，也不回答。
他便吞了一口口水，眼神無主的不敢看她：“陸晚已經帶回來了，當時我......”
“陸暮。”黎清淺並不想聽這些解釋，或許陸暮是怕她誤會自己殺了陸晚，殺了她的朋友，所以想要解釋，可是黎清淺太累了，她不想聽，便出言打斷。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說，隨機翻過了身去，背對著陸暮。
對方似乎沈默了很久，反正等黎清淺再扭頭的時候，身後已經不見人影了，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
黎清淺當然不會怪陸暮，他一個現代人，又和陸晚沒有仇，怎麽會去殺了陸晚？
她的眼角又劃出了一滴淚來。
是柳千尋，一定是柳千尋！
可是知道又怎麽樣呢？難道要去殺了他，為陸晚報仇嗎？
黎清淺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柳千尋是夢境世界的人，自己能把他怎麽辦？繩之以法？
“小喬。”她輕聲的喊了一句，可是沒有人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黎清淺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並不覺得是小喬在忙，所以沒有出現，自己出現了這麽打得情緒，小喬怎麽可能不知道，不在意呢？
只是小喬不出來罷了。
黎清淺眨了下眼，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怎麽辦啊白疏苒，你還活著嗎？
眼淚又一滴滴的落下，她用自己的手臂擦著，沒多久就沾濕了手臂，她又用衣服被子去擦，半天濕了一大片，擦的眼睛都泛著疼。
對不起，如果我早些到，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黎清淺忍不住的哭出了聲，再也沒辦法壓抑住自己的悲傷，哭聲從最開始的小聲吸氣逐漸變為了抽泣。
燭光不知為何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展示她此刻混亂的內心。
“對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她坐起來，縮在那，像是在對陸晚道歉，一句話抽抽嗒嗒的說了半天，好像下一秒就會背過氣去似的。
黎清淺大哭起來。
她不知道外面秋蟬秋霜在不在，她只知道自己忍不住，只知道自己想哭。
月亮逐漸爬上了正中，樹枝遮掩著，皇宮中沒有鳥雀，高高的圍墻擋住人的視線，這盒子裏的人只能瞧見眼前的東西。
秋季的晚風吹過帶著幾絲涼意，伴隨著少女的哭聲，不知傳出了多遠。
過了很久，黎清淺才逐漸的冷靜下來。
她哭的有些頭疼，不知為何腦袋也有一點麻麻的感覺。
她光腳踩在地上，在自己的房間裏走了一圈，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起來，就連那一桌子的飾品都被收走，甚至杯子也換成了金的。
陸暮是以為我要自殘嗎？
黎清淺心想著，按照以往，她或許是會笑一下的，可是現在卻只是木著個臉。
也是，陸暮並不知道我抽刀是想要做什麽。
她這麽想著，可是她不知道的事是，下午抽刀的時候，那都不算是割腕了，那是一副要把自己的手腕砍下來的架勢，叫誰能不害怕。
黎清淺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她總覺得屋子裏悶悶的。
不行，還是得逼小喬出來。
她又掃視屋子一圈，揉了揉腫脹的眼睛，穿上鞋向外走去。
可是一推門，就見坐在地上的陸暮。
感受到動靜，陸暮立馬站了起來，還欲蓋彌彰的扭過頭去擦了下臉，才扭頭擠出微笑看黎清淺。
“阿黎，是餓了嗎？”
黎清淺就這麽看著他，看了很久。
“我不餓。”
話閉，兩個人沈默了下來。
看樣子剛剛我哭的時候，陸暮全部都聽見了，聽說習武者耳力有些也極佳，是不是陸暮也聽見我說了什麽呢？
她垂下眼，在心裏想著。
是啊，穿過陸晚胸膛的劍握在他的手裏，陸暮受到的打擊可不比我小。
黎清淺眨了眨眼。
對於陸暮發現自己在哭這件事，若是之前，黎清淺定是要覺得羞恥了，可是現在，她並不在意，哭了就是哭了，她就是難過。
陸暮站在她的面前，手足無措。
黎清淺便又嘆了一口氣：“進來吧，我們聊聊。”
對方楞了，渾身散發著一股慌張的氣勢，又連忙誒了一聲。
“當時是發生什麽了？我知道你不可能殺陸晚的，我沒怪你。”黎清淺端起那黃金的杯子，倒了水潤了潤自己的嘴。
那上面還有血紅的寶石，刻了細細的紋路，似是金龍。黎清淺沒有認真看，只是撇了一眼。
聞言，陸暮像是松了一口氣，便解釋著：“當時我救下陸晚，叫高芨他們去追刺客，然後我靠近陸晚，手裏的那把劍就控制不住的要飛向她。”
“陸晚的項鏈被扯起來，或許是什麽高強度的磁鐵，我們怎麽也掙紮不開，項鏈的扣子是特制的，取也取不下來，最後才......”
說完，陸暮撇了一眼黎清淺，她沒有什麽表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黎清淺明白了。
那場刺殺原來只是為了把這把特制的劍送到陸暮的手裏，怪不得打得時候沒有盡力，原來從最開始就是沖著陸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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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芨你做什麽？！”黎清淺十分生氣的吼了一句，還想將刀撿起來，卻被陸暮拉住。
“我知道你難過，是我的錯。”他抱的很緊，生怕黎清淺再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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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一定可以救白疏苒的，一定可以，她那麽厲害。
黎清淺在心裏勸著自己，可是也清楚，小喬也說過，現實裏的人她管不了，更何況是死亡。
“陸暮，那是白疏苒，是她，真的是她。”
黎清淺掙紮不過，再次崩潰。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陸暮的衣服上，很快就暈濕了一大塊。
陸暮只抱著她，什麽話也不說，他的眼眶泛著紅，忍不住的也落了淚。
黎清淺最後暈倒了。
是石大夫飛針，將她紮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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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暮抱著黎清淺，聽見石大夫說話了免不了楞一下，才反應過來石大夫只是聾，沒有啞，不過因為常年聽不見，發音已經有些不準了，好在是能夠聽懂的。
......
黎清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陸暮守在她的旁邊，在那裏發呆。
她醒了也不動，也不說話，與睡著的時候的唯一區別也就是睜了眼。
“阿黎，你醒了，餓嗎？”
陸暮看見她醒了的時候嚇了一跳，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黎清淺不說話，也不回答。
他便吞了一口口水，眼神無主的不敢看她：“陸晚已經帶回來了，當時我......”
“陸暮。”黎清淺並不想聽這些解釋，或許陸暮是怕她誤會自己殺了陸晚，殺了她的朋友，所以想要解釋，可是黎清淺太累了，她不想聽，便出言打斷。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說，隨機翻過了身去，背對著陸暮。
對方似乎沈默了很久，反正等黎清淺再扭頭的時候，身後已經不見人影了，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
黎清淺當然不會怪陸暮，他一個現代人，又和陸晚沒有仇，怎麽會去殺了陸晚？
她的眼角又劃出了一滴淚來。
是柳千尋，一定是柳千尋！
可是知道又怎麽樣呢？難道要去殺了他，為陸晚報仇嗎？
黎清淺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柳千尋是夢境世界的人，自己能把他怎麽辦？繩之以法？
“小喬。”她輕聲的喊了一句，可是沒有人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黎清淺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並不覺得是小喬在忙，所以沒有出現，自己出現了這麽打得情緒，小喬怎麽可能不知道，不在意呢？
只是小喬不出來罷了。
黎清淺眨了下眼，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怎麽辦啊白疏苒，你還活著嗎？
眼淚又一滴滴的落下，她用自己的手臂擦著，沒多久就沾濕了手臂，她又用衣服被子去擦，半天濕了一大片，擦的眼睛都泛著疼。
對不起，如果我早些到，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黎清淺忍不住的哭出了聲，再也沒辦法壓抑住自己的悲傷，哭聲從最開始的小聲吸氣逐漸變為了抽泣。
燭光不知為何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展示她此刻混亂的內心。
“對不起，我什麽都做不了。”她坐起來，縮在那，像是在對陸晚道歉，一句話抽抽嗒嗒的說了半天，好像下一秒就會背過氣去似的。
黎清淺大哭起來。
她不知道外面秋蟬秋霜在不在，她只知道自己忍不住，只知道自己想哭。
月亮逐漸爬上了正中，樹枝遮掩著，皇宮中沒有鳥雀，高高的圍墻擋住人的視線，這盒子裏的人只能瞧見眼前的東西。
秋季的晚風吹過帶著幾絲涼意，伴隨著少女的哭聲，不知傳出了多遠。
過了很久，黎清淺才逐漸的冷靜下來。
她哭的有些頭疼，不知為何腦袋也有一點麻麻的感覺。
她光腳踩在地上，在自己的房間裏走了一圈，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起來，就連那一桌子的飾品都被收走，甚至杯子也換成了金的。
陸暮是以為我要自殘嗎？
黎清淺心想著，按照以往，她或許是會笑一下的，可是現在卻只是木著個臉。
也是，陸暮並不知道我抽刀是想要做什麽。
她這麽想著，可是她不知道的事是，下午抽刀的時候，那都不算是割腕了，那是一副要把自己的手腕砍下來的架勢，叫誰能不害怕。
黎清淺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她總覺得屋子裏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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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動靜，陸暮立馬站了起來，還欲蓋彌彰的扭過頭去擦了下臉，才扭頭擠出微笑看黎清淺。
“阿黎，是餓了嗎？”
黎清淺就這麽看著他，看了很久。
“我不餓。”
話閉，兩個人沈默了下來。
看樣子剛剛我哭的時候，陸暮全部都聽見了，聽說習武者耳力有些也極佳，是不是陸暮也聽見我說了什麽呢？
她垂下眼，在心裏想著。
是啊，穿過陸晚胸膛的劍握在他的手裏，陸暮受到的打擊可不比我小。
黎清淺眨了眨眼。
對於陸暮發現自己在哭這件事，若是之前，黎清淺定是要覺得羞恥了，可是現在，她並不在意，哭了就是哭了，她就是難過。
陸暮站在她的面前，手足無措。
黎清淺便又嘆了一口氣：“進來吧，我們聊聊。”
對方楞了，渾身散發著一股慌張的氣勢，又連忙誒了一聲。
“當時是發生什麽了？我知道你不可能殺陸晚的，我沒怪你。”黎清淺端起那黃金的杯子，倒了水潤了潤自己的嘴。
那上面還有血紅的寶石，刻了細細的紋路，似是金龍。黎清淺沒有認真看，只是撇了一眼。
聞言，陸暮像是松了一口氣，便解釋著：“當時我救下陸晚，叫高芨他們去追刺客，然後我靠近陸晚，手裏的那把劍就控制不住的要飛向她。”
“陸晚的項鏈被扯起來，或許是什麽高強度的磁鐵，我們怎麽也掙紮不開，項鏈的扣子是特制的，取也取不下來，最後才......”
說完，陸暮撇了一眼黎清淺，她沒有什麽表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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