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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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太子？
“許國換了新皇，名為蕭長華，野心勃勃，不斷地騷擾大玄邊境村莊，大有發起戰爭之勢，不過前些日子，他派了使臣來大玄，具體情形還不知道。”
黎清淺皺著眉聽，又撓了撓自己的臉。
反正裘安不可能是蕭長華，暫時猜不到，她也就沒有說話。
陸暮將小冊子合上，推給黎清淺。“蕭長華是奪權上位的，許國先皇病危，太子伴駕，流言四起，而後蕭長華聯合其黨羽篡位，太子威信掃地，又被困於宮中，赴死抵抗，再後來準太子妃死於大火，太子一時崩潰不察，被奪了權。”
“好可憐。”黎清淺有些驚訝。“那之後呢？這個蕭長山怎麽樣了？”
“死了。”
“死了？那你為什麽會懷疑裘安？”
陸暮擡眼看天花板，開始回想。“許國地方不大，至少相較大玄不大，算是游牧民族，你可以理解為匈奴，比較相似，但是現在的架構又像是傳統的封建王朝，思維呢，又不知道為什麽比較開放，男女差異會輕些。”
說到這，黎清淺明白了。“這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按道理說，黃青藍和柳南的成長環境，他們不該是這樣的思想，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他們會接受的如此迅速又如此徹底，但若按源頭，黃青藍說是因為柳南，而柳南的環境不可能是這個思想的源頭，那就是裘安。”
她點了點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麽一說背景，之前的疑惑便全部解開了。
“而且，裘安本來也不像是南方人，許國在北方，這麽看的話更合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麽裘安就是蕭長山？”
陸暮撇了撇嘴。“其實也不確定，就是一種感覺你知道嗎？氣質方面啊什麽的，還有直覺，嗯，直覺，說不定是有些記憶沒覺醒，但是我知道這個人呢，等之後有機會再確認吧，畢竟我現在也只是感覺。”
他又推了推詩詞本。“看看這件事能不能解決吧，先看看再說。”
“行吧，反正柳南的婚期在下月中旬，還有半個月呢。”黎清淺邊說邊將本子拿起，隨意的翻到了《錦瑟》。
這幾日兩人都沒有出門。
陸暮趁著這間隙抱著文綜背，畢竟他實在是遺漏了太多，這東西，如果不是天天背，忘的可快了，黎清淺也就只能跟著一起，將自己沒有寫多少的習題拿出來做。
若說學，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耐心坐著，數學大題光看著她就嫌煩，坐在那撓一會兒頭便把筆一扔，溜出了陸暮的房間。
於是院子裏，大部分時間只有她一個人，無聊的很，不過好在黃青藍總是找來，問問今日是否有進展，然後和黎清淺一起嘮閑天。
比如什麽。
“哎呦，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誒，你說京都會熱嗎？”兩個人躺在竹椅上。
“是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厲陵人，倒是去過京都，不過是秋冬。”
黃青藍會好奇京都的模樣，黎清淺便講給他聽。
“真好。”他說。“我都沒離開過這周邊。”
“其實也沒什麽好玩的，也就是比京都大點罷了。”
再比如。
“你和秦兄弟到底是怎麽認識的？我不信你們是表兄妹什麽的。”
這個時候黎清淺會撓自己的頭，這事吧，實在是不好解釋，於是她便撚著自己的頭發，裝作回憶的模樣。
“這個啊，那就說來話長了。”她編出了一篇救贖文，倒是邏輯清晰，還能補上些細節。
午飯的時候陸暮就會離開自己的房間，開始去廚房搗鼓，說什麽要學做飯。
最初黃青藍也是興致勃勃，直呼要大飽口福，吃過一次之後，每到飯點他就會溜之大吉。
“真的那麽不好吃嗎？”這回陸暮抓著了他。
黎清淺就站在後面，雙手環胸，笑著對黃青藍指一指陸暮，然後撇個嘴比顆破碎的心。
黃青藍也不好打擊陸暮的積極性，糾結著開口。“倒也不是不好吃，你看黎姑娘就吃的好好的，只是不符合我的口味，吃不來罷了。”
陸暮轉頭看黎清淺，她正站的好好的，然後用乖巧的眼神看他。
“你真的覺得好吃？”
“還好吧，有待提升。”她說著，還不忘歪頭，顯得自己更單純無害，雖然陸暮做江南菜做的確實不好。
有時候黃青藍不來，黎清淺也會自己到街上去走，如果是夜晚出門，陸暮總會跟著，至於白天，也就是她自己瞎晃悠。
“黎姑娘？歸路兄呢？”黎清淺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正巧遇上了周九思從院子裏出來，擡頭一看，原來是到了水部的門口。
“看書呢。”她指了指小院的方向。
水部裏面裝修的倒是不錯，是雙層的，門口還守了幾名侍衛，正直勾勾的盯著兩人，黎清淺便也沒有多看。
“我隨便逛逛。”她又說了句。
周九思聞言，稍作思考便開口。“若是姑娘不介意，我陪姑娘一起吧？”
黎清淺下意識的看向周九思的手裏的卷宗，他這模樣，該是有事才對。
“啊，這是已經看過了的，晚些再瞧也無事。”他解釋，黎清淺便也沒有拒絕。
大約是不知道講什麽，周九思將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什麽遇見了江中的魚停在岸邊，很大一條，什麽哪裏有表演，哪家有儺戲。
這一路下來，倒是聊得開心。
原來周九思也是一個細心的人，原來他也不是個嚴肅的悶葫蘆。
這是那天黎清淺最後的感受，後來的相處也就更加自然了一些，只是到了陸暮面前，他總要收斂許多，端端正正的保持著禮儀，看起來拘謹的很。
“你為什麽那樣看周九思？”黎清淺站在陸暮的旁邊，來回的看著。
陸暮卻是看著她，最後笑著搖搖頭什麽也沒說，叫人想不明白。
這一周，陸暮還將之前寫的歌稍微調整了一下，又起了個新的調子。
“要等回到現實才能進一步調整，先做個大概吧。”黎清淺正看著陸暮的譜子，還有自己填的一些詞，陸暮從她身後冒了出來。
“怎麽樣？”他問。
由於陸暮的鼓勵，她做這些也得心應手了，倒是填了不少詞。
“我覺得在這方面你真的很有天賦，要是之後系統的學習一下，嘖嘖，近水樓臺先得月，到時候別忘了我。”陸暮朝她眨眼，誇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黎清淺的嘴角下不去，只能撓頭來遮掩下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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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換了新皇，名為蕭長華，野心勃勃，不斷地騷擾大玄邊境村莊，大有發起戰爭之勢，不過前些日子，他派了使臣來大玄，具體情形還不知道。”
黎清淺皺著眉聽，又撓了撓自己的臉。
反正裘安不可能是蕭長華，暫時猜不到，她也就沒有說話。
陸暮將小冊子合上，推給黎清淺。“蕭長華是奪權上位的，許國先皇病危，太子伴駕，流言四起，而後蕭長華聯合其黨羽篡位，太子威信掃地，又被困於宮中，赴死抵抗，再後來準太子妃死於大火，太子一時崩潰不察，被奪了權。”
“好可憐。”黎清淺有些驚訝。“那之後呢？這個蕭長山怎麽樣了？”
“死了。”
“死了？那你為什麽會懷疑裘安？”
陸暮擡眼看天花板，開始回想。“許國地方不大，至少相較大玄不大，算是游牧民族，你可以理解為匈奴，比較相似，但是現在的架構又像是傳統的封建王朝，思維呢，又不知道為什麽比較開放，男女差異會輕些。”
說到這，黎清淺明白了。“這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按道理說，黃青藍和柳南的成長環境，他們不該是這樣的思想，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他們會接受的如此迅速又如此徹底，但若按源頭，黃青藍說是因為柳南，而柳南的環境不可能是這個思想的源頭，那就是裘安。”
她點了點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麽一說背景，之前的疑惑便全部解開了。
“而且，裘安本來也不像是南方人，許國在北方，這麽看的話更合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麽裘安就是蕭長山？”
陸暮撇了撇嘴。“其實也不確定，就是一種感覺你知道嗎？氣質方面啊什麽的，還有直覺，嗯，直覺，說不定是有些記憶沒覺醒，但是我知道這個人呢，等之後有機會再確認吧，畢竟我現在也只是感覺。”
他又推了推詩詞本。“看看這件事能不能解決吧，先看看再說。”
“行吧，反正柳南的婚期在下月中旬，還有半個月呢。”黎清淺邊說邊將本子拿起，隨意的翻到了《錦瑟》。
這幾日兩人都沒有出門。
陸暮趁著這間隙抱著文綜背，畢竟他實在是遺漏了太多，這東西，如果不是天天背，忘的可快了，黎清淺也就只能跟著一起，將自己沒有寫多少的習題拿出來做。
若說學，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耐心坐著，數學大題光看著她就嫌煩，坐在那撓一會兒頭便把筆一扔，溜出了陸暮的房間。
於是院子裏，大部分時間只有她一個人，無聊的很，不過好在黃青藍總是找來，問問今日是否有進展，然後和黎清淺一起嘮閑天。
比如什麽。
“哎呦，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誒，你說京都會熱嗎？”兩個人躺在竹椅上。
“是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厲陵人，倒是去過京都，不過是秋冬。”
黃青藍會好奇京都的模樣，黎清淺便講給他聽。
“真好。”他說。“我都沒離開過這周邊。”
“其實也沒什麽好玩的，也就是比京都大點罷了。”
再比如。
“你和秦兄弟到底是怎麽認識的？我不信你們是表兄妹什麽的。”
這個時候黎清淺會撓自己的頭，這事吧，實在是不好解釋，於是她便撚著自己的頭發，裝作回憶的模樣。
“這個啊，那就說來話長了。”她編出了一篇救贖文，倒是邏輯清晰，還能補上些細節。
午飯的時候陸暮就會離開自己的房間，開始去廚房搗鼓，說什麽要學做飯。
最初黃青藍也是興致勃勃，直呼要大飽口福，吃過一次之後，每到飯點他就會溜之大吉。
“真的那麽不好吃嗎？”這回陸暮抓著了他。
黎清淺就站在後面，雙手環胸，笑著對黃青藍指一指陸暮，然後撇個嘴比顆破碎的心。
黃青藍也不好打擊陸暮的積極性，糾結著開口。“倒也不是不好吃，你看黎姑娘就吃的好好的，只是不符合我的口味，吃不來罷了。”
陸暮轉頭看黎清淺，她正站的好好的，然後用乖巧的眼神看他。
“你真的覺得好吃？”
“還好吧，有待提升。”她說著，還不忘歪頭，顯得自己更單純無害，雖然陸暮做江南菜做的確實不好。
有時候黃青藍不來，黎清淺也會自己到街上去走，如果是夜晚出門，陸暮總會跟著，至於白天，也就是她自己瞎晃悠。
“黎姑娘？歸路兄呢？”黎清淺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正巧遇上了周九思從院子裏出來，擡頭一看，原來是到了水部的門口。
“看書呢。”她指了指小院的方向。
水部裏面裝修的倒是不錯，是雙層的，門口還守了幾名侍衛，正直勾勾的盯著兩人，黎清淺便也沒有多看。
“我隨便逛逛。”她又說了句。
周九思聞言，稍作思考便開口。“若是姑娘不介意，我陪姑娘一起吧？”
黎清淺下意識的看向周九思的手裏的卷宗，他這模樣，該是有事才對。
“啊，這是已經看過了的，晚些再瞧也無事。”他解釋，黎清淺便也沒有拒絕。
大約是不知道講什麽，周九思將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什麽遇見了江中的魚停在岸邊，很大一條，什麽哪裏有表演，哪家有儺戲。
這一路下來，倒是聊得開心。
原來周九思也是一個細心的人，原來他也不是個嚴肅的悶葫蘆。
這是那天黎清淺最後的感受，後來的相處也就更加自然了一些，只是到了陸暮面前，他總要收斂許多，端端正正的保持著禮儀，看起來拘謹的很。
“你為什麽那樣看周九思？”黎清淺站在陸暮的旁邊，來回的看著。
陸暮卻是看著她，最後笑著搖搖頭什麽也沒說，叫人想不明白。
這一周，陸暮還將之前寫的歌稍微調整了一下，又起了個新的調子。
“要等回到現實才能進一步調整，先做個大概吧。”黎清淺正看著陸暮的譜子，還有自己填的一些詞，陸暮從她身後冒了出來。
“怎麽樣？”他問。
由於陸暮的鼓勵，她做這些也得心應手了，倒是填了不少詞。
“我覺得在這方面你真的很有天賦，要是之後系統的學習一下，嘖嘖，近水樓臺先得月，到時候別忘了我。”陸暮朝她眨眼，誇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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