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由於前一晚太過興奮，陸暮第二日起晚了一些，黎清淺已經吃完了早飯，才見陸暮匆匆趕來。

她瞟了一眼陸暮，又低頭把嘴裏的吃的咽下去。

“早，頭疼嗎？”

陸暮看著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下。

“還好。”

丫鬟將碗筷端上來，陸暮又觀察了一眼黎清淺才去夾菜。

“你幹嘛老是看我？”

黎清淺開口，只是沒敢看陸暮，昨日反應過來不對之後，她便後悔的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知道第二天該怎麽面對陸暮。

她有些慌，明明吃飽了卻還是夾著小菜送入口中，顯得自己忙碌一些。

“沒什麽。”陸暮接了一句。

“嗯......我昨晚是不是去找你了？”他擺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黎清淺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王管家。

王管家大約是看見了她的動作，便退了出去，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

“是。”她說，只是也沒有再說其他的什麽，她怕陸暮不像她懷疑的那樣沒喝醉，那自己要是不小心說出來自己做了什麽，那可就不好了。

“哦...我是不是還上了房頂？”陸暮又問，這句話讓黎清淺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她只是輕聲嗯了一句。

陸暮撓了撓頭，皺起眉。

“我還做什麽了？記不太清了。”

“記不太清了？”

“對啊，就記得你和我說你家的特產，還有就是...我搶了陸晚的點心給你。”

他看向黎清淺，眼睛裏寫著迷茫。“那你覺得那個好吃嗎？味道熟悉嗎？”

黎清淺看著陸暮的眼睛，似乎沒有說謊，她便放下心來。

她笑著回。“很好吃，不過我沒吃過我家那邊的糕點，最多也就是在蛋糕店買綠豆糕，所以說不上味道熟悉。”

陸暮見此，便也笑了。“那好吧。”他低頭吃飯。

黎清淺攪著自己的衣袖，看著陸暮吃早餐，久到陸暮擡頭看她，她才挪開視線。

“怎麽了？”

“沒什麽，你昨天還說......”

“哦！對！”陸暮忽然打斷她。“我想起來了。”

黎清淺的目光又因為這幾句話挪回去，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陸暮漏出他的大白牙，微微歪了下腦袋。“我還記得昨天安慰你，今天有沒有心情好一些呢？”

黎清淺眨了眨眼。“啊，有，有啊。”她回得磕磕絆絆的。

陸暮既然記得自己安慰我，那是不是說，也會記得我問他喜不喜歡我？黎清淺在心裏盤算著。也不一定，他記得給我帶吃的，說不定是順帶聯想到這些。

她心中糾結，不確定陸暮是不是記得。

就不該多嘴的，真是要死了。黎清淺在心裏碎碎的念著。

“那就好，我就說，擁抱是一個很好的安慰方式。”

他這麽說，黎清淺更不敢看他了。

“你為什麽不敢看我？”他問。

黎清淺試圖讓自己自然一點，她的動作頓了一下，同時眨了下眼，瞧起來沒有太慌張，騙人前的小動作也不明顯。“沒有啊，眼神放空罷了，我很容易跑神的。”她解釋。

“那按這麽看，是不是喝醉也不一定記不住事啊？”她的身子往前傾，一副好奇的模樣。

陸暮則是擡頭認真的回憶，只是表情有些糾結。“那倒也不是，我只記得這些了。”

“只記得這些？”黎清淺重覆了一句。

“對啊，我記得我差點摔了，不過還好沒有，不然那麽高，我都不敢想。”

聽他這麽說，黎清淺才放下心來，待陸暮閉了嘴繼續吃早飯，她便提出回房間。

“哦！對，我這幾天應該都會進皇宮。”他說。

黎清淺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著黎清淺走遠，陸暮喊來王管家。

“小朝今早有問你什麽嗎？”

王管家恭敬的彎了彎腰。“回殿下，紀姑娘問了殿下您怎麽回來的，昨夜喝了多少。”他擡眼看了下陸暮。“我只說，殿下昨夜是宮裏的公公送回來的，回來時身上酒氣很大。”

陸暮點了下頭，便揮手讓王管家離開。

他朝黎清淺離去的方向看了幾眼，最後挑了下眉，低頭吃自己的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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