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孝順的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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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成彼得、彼得變成青蛙以後，我們摔斷了一條腿，吊著腳在家裏休養。
彼得呱每天抱著手機和電腦，仔細地瀏覽網上的任何信息，希望可以給斯塔克先生的調查提供幫助。
然而，我告訴他：斯塔克先生有賈維斯。
彼得呱不聽。彼得呱要證明，即便是他已經變成了一只青蛙，他也比任何人都強大、聰明、有實力，他也可以繼續拯救世界，紐約一天沒有蜘蛛俠都活不下去。
以前我叫他去吃飯，他說他要一邊吃飯一邊拯救世界，現在我叫他去吃飯，他讓我坐著不要動，他去拯救個世界就回來。
哎，我還能說什麽呢？除了誇他呱語越講越像樣以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可以去責備一只這麽好看的小青蛙了。
你看他的死魚眼，大嘴巴，鼓鼓的肚子和小短腿，多麽可愛啊！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惹人喜愛的青蛙呢？
我在彼得家呆了三天。
第一天，斯塔克先生告訴我們，他找到一個人條件看起來很像博士。
第二天，斯塔克先生告訴我們，他找到一個人條件看起來很像博士，但是他跑了。
第三天，斯塔克先生告訴我們，他找到一個人條件看起來很像博士，後來他死了。
如果沒有進展也算是進展的話，那我們大概是有點進展了。
彼得呱說：“呱——呱呱呱呱。
他大概是想講，他覺得斯塔克先生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我想了想，斯塔克先生確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畢竟一只可愛的小青蛙就要從此消失了，這是世界多麽大的損失啊！
彼得蛙現在學會在電腦上敲字和我交流了，他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也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可是我不是腿斷了嗎，我們要是不坐以待斃，就得坐以斷腿了。
彼得蛙打字：你早就好了，你不要借斷腿逃避拯救世界！
我就很懵，人說傷筋斷骨一百天，你不修養怎麽行呢？
而且彼得蛙似乎沒搞清楚一個問題：斷的是他的腿，特麽的不是我的腿啊！我這是為了他好，怎麽搞得跟我膽小怕事一樣呢？
算了，反正他是蜘蛛俠，大概不休養也能有主角光環開掛的吧。
於是，迫於彼得蛙的道德綁架，我背起包包電腦，拎著彼得蛙出了門。
我逃過梅嬸的關註，溜過鄰居大叔的和藹問候，背著包拎著彼得呱還沒走兩步，就一頭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哈利大大的笑臉出現在我眼前。
主要是，據我所知，他是不咋愛笑的，忽然這麽一笑，總給我感覺很危險，好像他剛去殺了個人回來一樣。
哈利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和我說道：“彼得，我聽說你從窗戶上掉下來摔斷腿了，你還好嗎？”
我……
我有蜘蛛俠的掛！
哈利打量我片刻，奇怪地問道：“不過，你怎麽走路好端端的？你腿傷這麽快就好了嗎？”
我不能暴露彼得呱要去拯救世界逼他受傷的身體出門這麽沒人性的事情，我不希望大家以後不喜歡蜘蛛俠，我覺得哈利這種大少爺富二代應該都缺乏常識，所以我對他說：“我已經好了，你知道的吧，一般從窗戶上摔下來斷的腿和別的地方摔下來斷的腿不一樣。”
哈利非常嚴肅地說：“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
你從窗戶斷一次腿就知道了，我心想。
我還沒說兩句話，彼得蛙就在盒子裏呱呱大叫，意思大概是說，我們要遲到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和我說呱語，但是我看他一直懷疑哈利會聽懂呱語的樣子，很謹慎不敢多說。
我說：“我要走了，再不去我就遲到了。”
哈利拍拍我的肩膀，非常鄭重地看著我，說道：“彼得，我想我們應該多交流。以前我總覺得你不夠酷，但是自從你會說呱語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麽幽默。”
我抱著彼得蛙逃一般地溜走了，再也不敢和他講一句話。
我有什麽辦法，我就是一只太有魅力的小青蛙啊！
我們跑遠了以後，彼得蛙很氣憤地指責我，說我偷走了他的生活。
哈？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原先提拔他的導師明顯欣賞一只青蛙甚於他，他唯一的好朋友明顯喜歡和人講呱語甚於說英語，難道不是因為蜘蛛俠你沈迷拯救世界，不關心你的導師的心理問題，不關心你朋友的心理問題，才導致這樣的嘛？
可以想見你以後有了女朋友也一定會逼問你“拯救世界重要還是我重要你要是這麽喜歡拯救世界那你就和拯救世界過去吧”這種問題的好吧！
照我看你老師和你朋友的心理問題都很嚴重、都很需要人愛的嘛！
你只要沒事對你導師說兩句“事情發展成這樣不是你的錯”、“沒關系的你不需要把全世界都抗在身上，不要被責任感剝奪了你自己應有的人生”、“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了我也會愛你”這種話，人家就不會動不動就去打內戰、不會去著急研究什麽一不小心就會毀滅世界的機器人了嘛！
或者是告訴你的好朋友“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你我也不會放棄你”、“你也許不知道但是你真的很優秀”、“就算我對你有所隱瞞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我一樣會為你付出一切”這種話，事情都要簡單很多嘛！
你們這些人喲，就是不肯好好講話，所以大家才都去喜歡小青蛙了嘛。
唉，算了，我只是一只小青蛙而已，我能說什麽呢？畢竟你們才是超級英雄嘛。
我拎著彼得蛙，一起照著斯塔克先生發給我們的位置溜到了那所廢棄的地鐵軌道那裏。
彼得蛙堅定地相信，就算斯塔克先生已經走了，我們也可以在現場發現蛛絲馬跡，進行有助於打敗反派的調查，於是我只能拎著他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幽深黑暗的軌道裏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忽然拎住領子揪小雞一樣揪了回來。
斯塔克先生顯然很生氣：“彼得，你怎麽又溜出來了！不是讓你養傷的嗎？”
他是在問彼得，我不是很好意思講話，只能拎著彼得蛙讓他講話。
於是，彼得蛙一副做錯事了的表情望著他，小聲說：“呱。”
彼得蛙的意思就是他以為斯塔克先生不會再回到這裏來了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別人調查剩下的線索。
然而，斯塔克先生卻說：“哈？你嬸嬸做的飯不好吃？你溜到馬上就要爆炸的地方來就是因為你嬸嬸做法不好吃？”
……
斯塔克指著盒子裏的青蛙一字一句地生氣地說：“你知道現在有多危險嗎？那個瘋子拒絕投降，要和我同歸於盡！”
這時候，前面的軌道裏忽然爆發出一陣小規模的爆炸，斯塔克先生迅速護著我們蹲下。
爆炸消失之後，從剛剛爆炸的地方跌跌撞撞走出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機器，一邊流血一邊嘶吼：“斯塔克！我要毀了你！”
斯塔克先生立刻將他的盔甲合上，快速擋到我們前面來，兩個人同時開火，一陣明亮的光芒消失在之後，我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彼得呱說：“呱！呱呱呱！！！”
大概是，你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
……是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斯塔克先生替我們打死了壞人！問題解決了！
……等一下，那把我們變回來的裝備可怎麽辦呢？
沒辦法，我只能去問斯塔克先生，我們一人一呱以後要怎麽辦。
然而，斯塔克先生明顯更不對勁。
原先威風的盔甲一瞬間變得很小，倒也沒有那麽小，只不過體量像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斯塔克先生看著不知生死、已經失去意識的博士說道；“還好及時，你們沒有受傷吧？”
我和彼得呱一起，瑟瑟發抖地抱緊了自己，用驚悚的眼光看著斯塔克先生摘下面具，繼續用奶裏奶氣的聲音說：“你們到底有沒有受傷？”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作為一只小青蛙，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
三十五歲的英俊瀟灑沈重穩健的斯塔克先生和他的盔甲一起變成了七歲的小孩子，白嫩嫩的一張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裏奶氣的聲音裏面透出幾分著急：“我的聲音怎麽回事？”
他驚恐地用帶著鋼鐵手套的手拍著臉頰：“我的臉？”
然後，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看向自己的腿：“我的身高？”
天哪！
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青蛙了，再也沒有別的物種可以比我更可愛，然而今天我發現，我真是一只孤陋寡聞的井底之蛙。
我看著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變成幼年階段的斯塔克先生，看著他的大眼睛、末端有點卷翹的褐色頭發，我覺得他根本不需要去發明盔甲拯救世界嘛，只要去站在反派面前可愛死他們就可以保護全世界了！
完全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麽階段斯塔克先生終於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問題，冷下臉來，用陰測測的目光看著我和彼得呱：“你們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就死定了。”
可是……
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只炸毛的貓咪嘛，這種程度怎麽可能威脅到一只全世界最厲害的小青蛙呢？
斯塔克先生看了看盒子裏的彼得呱，看了看抱著彼得呱的呱彼得，對我說道：“對，彼得現在不能講話，我說的就是你。”
“你要是敢把事情說給任何人聽，我就把你這只青蛙烤著吃了。”
你你你！
我是那種受人威脅的小青蛙嗎？
看著我明顯不願意的神情，斯塔克先生壓住怒氣，問道：“好吧，你到底有什麽條件才能閉嘴？”
嗯……
我抱緊了彼得蛙。
我也不是那種什麽願望都沒有的青蛙。
我很不好意思地對斯塔克先生講出了我的條件：“我……我想給我阿媽找一個男朋友，不然她每天都當空巢老人，好寂寞哦。”
斯塔克先生：“……”
我很認真地說：“從一只青蛙的角度來看，我覺得你就很不錯。”
斯塔克先生：“……”
我很懷疑他要是不是變成一個七歲小孩的樣子，現在就跳起來打死我了。
我說：“哎，我也是一只通情達理的小青蛙，我阿媽次元和你不一樣，你們不能在一起，不會要求你放棄一切和我阿媽走的。”
斯塔克先生握緊了拳頭。
我說：“要不，你們網戀吧。”
然後，那貓爪子一樣的小拳頭就招呼到我臉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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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告訴他：斯塔克先生有賈維斯。
彼得呱不聽。彼得呱要證明，即便是他已經變成了一只青蛙，他也比任何人都強大、聰明、有實力，他也可以繼續拯救世界，紐約一天沒有蜘蛛俠都活不下去。
以前我叫他去吃飯，他說他要一邊吃飯一邊拯救世界，現在我叫他去吃飯，他讓我坐著不要動，他去拯救個世界就回來。
哎，我還能說什麽呢？除了誇他呱語越講越像樣以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可以去責備一只這麽好看的小青蛙了。
你看他的死魚眼，大嘴巴，鼓鼓的肚子和小短腿，多麽可愛啊！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惹人喜愛的青蛙呢？
我在彼得家呆了三天。
第一天，斯塔克先生告訴我們，他找到一個人條件看起來很像博士。
第二天，斯塔克先生告訴我們，他找到一個人條件看起來很像博士，但是他跑了。
第三天，斯塔克先生告訴我們，他找到一個人條件看起來很像博士，後來他死了。
如果沒有進展也算是進展的話，那我們大概是有點進展了。
彼得呱說：“呱——呱呱呱呱。
他大概是想講，他覺得斯塔克先生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我想了想，斯塔克先生確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畢竟一只可愛的小青蛙就要從此消失了，這是世界多麽大的損失啊！
彼得蛙現在學會在電腦上敲字和我交流了，他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也覺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可是我不是腿斷了嗎，我們要是不坐以待斃，就得坐以斷腿了。
彼得蛙打字：你早就好了，你不要借斷腿逃避拯救世界！
我就很懵，人說傷筋斷骨一百天，你不修養怎麽行呢？
而且彼得蛙似乎沒搞清楚一個問題：斷的是他的腿，特麽的不是我的腿啊！我這是為了他好，怎麽搞得跟我膽小怕事一樣呢？
算了，反正他是蜘蛛俠，大概不休養也能有主角光環開掛的吧。
於是，迫於彼得蛙的道德綁架，我背起包包電腦，拎著彼得蛙出了門。
我逃過梅嬸的關註，溜過鄰居大叔的和藹問候，背著包拎著彼得呱還沒走兩步，就一頭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哈利大大的笑臉出現在我眼前。
主要是，據我所知，他是不咋愛笑的，忽然這麽一笑，總給我感覺很危險，好像他剛去殺了個人回來一樣。
哈利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和我說道：“彼得，我聽說你從窗戶上掉下來摔斷腿了，你還好嗎？”
我……
我有蜘蛛俠的掛！
哈利打量我片刻，奇怪地問道：“不過，你怎麽走路好端端的？你腿傷這麽快就好了嗎？”
我不能暴露彼得呱要去拯救世界逼他受傷的身體出門這麽沒人性的事情，我不希望大家以後不喜歡蜘蛛俠，我覺得哈利這種大少爺富二代應該都缺乏常識，所以我對他說：“我已經好了，你知道的吧，一般從窗戶上摔下來斷的腿和別的地方摔下來斷的腿不一樣。”
哈利非常嚴肅地說：“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
你從窗戶斷一次腿就知道了，我心想。
我還沒說兩句話，彼得蛙就在盒子裏呱呱大叫，意思大概是說，我們要遲到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和我說呱語，但是我看他一直懷疑哈利會聽懂呱語的樣子，很謹慎不敢多說。
我說：“我要走了，再不去我就遲到了。”
哈利拍拍我的肩膀，非常鄭重地看著我，說道：“彼得，我想我們應該多交流。以前我總覺得你不夠酷，但是自從你會說呱語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麽幽默。”
我抱著彼得蛙逃一般地溜走了，再也不敢和他講一句話。
我有什麽辦法，我就是一只太有魅力的小青蛙啊！
我們跑遠了以後，彼得蛙很氣憤地指責我，說我偷走了他的生活。
哈？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原先提拔他的導師明顯欣賞一只青蛙甚於他，他唯一的好朋友明顯喜歡和人講呱語甚於說英語，難道不是因為蜘蛛俠你沈迷拯救世界，不關心你的導師的心理問題，不關心你朋友的心理問題，才導致這樣的嘛？
可以想見你以後有了女朋友也一定會逼問你“拯救世界重要還是我重要你要是這麽喜歡拯救世界那你就和拯救世界過去吧”這種問題的好吧！
照我看你老師和你朋友的心理問題都很嚴重、都很需要人愛的嘛！
你只要沒事對你導師說兩句“事情發展成這樣不是你的錯”、“沒關系的你不需要把全世界都抗在身上，不要被責任感剝奪了你自己應有的人生”、“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了我也會愛你”這種話，人家就不會動不動就去打內戰、不會去著急研究什麽一不小心就會毀滅世界的機器人了嘛！
或者是告訴你的好朋友“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你我也不會放棄你”、“你也許不知道但是你真的很優秀”、“就算我對你有所隱瞞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我一樣會為你付出一切”這種話，事情都要簡單很多嘛！
你們這些人喲，就是不肯好好講話，所以大家才都去喜歡小青蛙了嘛。
唉，算了，我只是一只小青蛙而已，我能說什麽呢？畢竟你們才是超級英雄嘛。
我拎著彼得蛙，一起照著斯塔克先生發給我們的位置溜到了那所廢棄的地鐵軌道那裏。
彼得蛙堅定地相信，就算斯塔克先生已經走了，我們也可以在現場發現蛛絲馬跡，進行有助於打敗反派的調查，於是我只能拎著他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幽深黑暗的軌道裏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忽然拎住領子揪小雞一樣揪了回來。
斯塔克先生顯然很生氣：“彼得，你怎麽又溜出來了！不是讓你養傷的嗎？”
他是在問彼得，我不是很好意思講話，只能拎著彼得蛙讓他講話。
於是，彼得蛙一副做錯事了的表情望著他，小聲說：“呱。”
彼得蛙的意思就是他以為斯塔克先生不會再回到這裏來了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別人調查剩下的線索。
然而，斯塔克先生卻說：“哈？你嬸嬸做的飯不好吃？你溜到馬上就要爆炸的地方來就是因為你嬸嬸做法不好吃？”
……
斯塔克指著盒子裏的青蛙一字一句地生氣地說：“你知道現在有多危險嗎？那個瘋子拒絕投降，要和我同歸於盡！”
這時候，前面的軌道裏忽然爆發出一陣小規模的爆炸，斯塔克先生迅速護著我們蹲下。
爆炸消失之後，從剛剛爆炸的地方跌跌撞撞走出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機器，一邊流血一邊嘶吼：“斯塔克！我要毀了你！”
斯塔克先生立刻將他的盔甲合上，快速擋到我們前面來，兩個人同時開火，一陣明亮的光芒消失在之後，我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彼得呱說：“呱！呱呱呱！！！”
大概是，你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
……是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斯塔克先生替我們打死了壞人！問題解決了！
……等一下，那把我們變回來的裝備可怎麽辦呢？
沒辦法，我只能去問斯塔克先生，我們一人一呱以後要怎麽辦。
然而，斯塔克先生明顯更不對勁。
原先威風的盔甲一瞬間變得很小，倒也沒有那麽小，只不過體量像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斯塔克先生看著不知生死、已經失去意識的博士說道；“還好及時，你們沒有受傷吧？”
我和彼得呱一起，瑟瑟發抖地抱緊了自己，用驚悚的眼光看著斯塔克先生摘下面具，繼續用奶裏奶氣的聲音說：“你們到底有沒有受傷？”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作為一只小青蛙，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
三十五歲的英俊瀟灑沈重穩健的斯塔克先生和他的盔甲一起變成了七歲的小孩子，白嫩嫩的一張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裏奶氣的聲音裏面透出幾分著急：“我的聲音怎麽回事？”
他驚恐地用帶著鋼鐵手套的手拍著臉頰：“我的臉？”
然後，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看向自己的腿：“我的身高？”
天哪！
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青蛙了，再也沒有別的物種可以比我更可愛，然而今天我發現，我真是一只孤陋寡聞的井底之蛙。
我看著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變成幼年階段的斯塔克先生，看著他的大眼睛、末端有點卷翹的褐色頭發，我覺得他根本不需要去發明盔甲拯救世界嘛，只要去站在反派面前可愛死他們就可以保護全世界了！
完全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麽階段斯塔克先生終於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問題，冷下臉來，用陰測測的目光看著我和彼得呱：“你們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們就死定了。”
可是……
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只炸毛的貓咪嘛，這種程度怎麽可能威脅到一只全世界最厲害的小青蛙呢？
斯塔克先生看了看盒子裏的彼得呱，看了看抱著彼得呱的呱彼得，對我說道：“對，彼得現在不能講話，我說的就是你。”
“你要是敢把事情說給任何人聽，我就把你這只青蛙烤著吃了。”
你你你！
我是那種受人威脅的小青蛙嗎？
看著我明顯不願意的神情，斯塔克先生壓住怒氣，問道：“好吧，你到底有什麽條件才能閉嘴？”
嗯……
我抱緊了彼得蛙。
我也不是那種什麽願望都沒有的青蛙。
我很不好意思地對斯塔克先生講出了我的條件：“我……我想給我阿媽找一個男朋友，不然她每天都當空巢老人，好寂寞哦。”
斯塔克先生：“……”
我很認真地說：“從一只青蛙的角度來看，我覺得你就很不錯。”
斯塔克先生：“……”
我很懷疑他要是不是變成一個七歲小孩的樣子，現在就跳起來打死我了。
我說：“哎，我也是一只通情達理的小青蛙，我阿媽次元和你不一樣，你們不能在一起，不會要求你放棄一切和我阿媽走的。”
斯塔克先生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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