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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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緣分
腳踝處傳來癢意，是季朝在輕撫，“扭到的地方好得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沒什麽感覺。”
言秋順著他的方向，低頭：“吹頭發吧。”
吹風筒的聲音響起，淹沒了言秋小聲的嘟囔：“你這人問題蠻多的。”
清冷話少的季朝面對言秋也有問不完的話，高冷得不近人情的他在愛的人面前也會變得如此溫柔。
-
“言秋，等不忙了，我們一起去北歐吧。”
季朝在被子裏握住言秋的手，借著黑夜裏的點點熒光，平靜地陳述。
“怎麽，度蜜月嗎？”
言秋半開玩笑，與他十指相扣。
“嗯，缺少的總該給你補上。”
言秋笑出聲，離他近了些，語氣活潑：“那你求求我啊。”
季朝微偏過頭，鼻前縈繞著言秋的氣息，勾起唇角：“求你。”
“行啊，當然可以，等有時間一起去看看，你有想好去哪個國家嗎？”
“看你。”
“那去挪威吧，從南到北，夏末，深秋，嚴冬。”
“好。”
-
第二天，言秋到公司，接到了舒嫚兒的電話。
“我嘞個老天爺，你老公搖身一變成乾安國際的CEO了？”
舒嫚兒情緒激動，剛剛才聽到這個消息，還在電話那頭震驚。
“嗯，他昨天跟我講了。”
“奶奶個腿兒的，深藏不露啊，聽說還是空降，你這便宜老公有點東西。”
言秋笑：“確實挺牛的。”
舒嫚兒咂咂嘴，長嘆一口氣：“秋兒啊，你這姻緣運分我點兒，祝我也找到這麽個帥氣多金的。”
“你不是有陳依明？”
又有矛盾了？
那邊不作聲了，有聲響傳來，衣料的摩擦聲和舒嫚兒的悶哼聲。
“怎麽了，嫚兒？”
言秋蹙眉問。
“啊，沒事沒事，被蟲子咬了一口。”
舒嫚兒剜了身旁的陳依明一眼，若無其事得對言秋說。
“我可聽蔣麒說，季朝去乾安有你的緣故，乾安的董事長以前是他的老師，多次邀請他去任職，都被拒絕了。”
“這次你在海城被那老東西騷擾，是季朝出手解決的李氏，聽說你要發展醫療器械，就接手了以醫療器械起家的乾安。”
“秋兒啊，任誰都會覺得是因為你。”
言秋不相信，頗有些無語：“你們都是從哪搜集的小道消息，也就李氏是他做的，剩下的可信度不高。”
“不見得，感覺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你回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昂，再說。你最近新籌備的電影怎麽樣了？”
舒嫚兒的公司業務主要集中於影視制作和藝人經紀等方面，言秋知道她最近在拉新電影的投資，過程好像並不順利。
“別提了，碰了一鼻子灰，劇本是好劇本，就是題材冷了點，但是絕對能拿獎，實在不行，我去試試乾安，錢多愛投資。”
言秋嗯了一聲，別無他法，只能出聲給她加油，祝她早日拿到投資。
-
下午，季朝陪言秋去了私人療養院。
言秋的外婆在這裏修養，老人家的身體日漸衰退，上次病重之後，精氣神兒也弱了不少。
老人家坐在輪椅上，徐敏蘭正推著她在院子裏看花。
“外婆，我來了。”
言秋手搭在老人家的肩膀上，在她旁邊蹲下。
老人家笑得開心：“喲，阿秋過來看我了。”
“嗯，季朝也來了。”
言秋回頭將身後的季朝拉到眼前，對外婆講。
季朝同言秋一樣蹲下，與老人家平視，輕聲換了聲“外婆”。
“誒，小朝。”
外婆喜笑顏開，銀白的發絲好似也隨著主人的笑意雀躍。
“你們倆夫妻難得一起來，以前都是單獨來看我，問誰都說是對方忙。”
老人家將言秋的手覆在掌心裏，拍拍她的手背：“外婆人雖然老了，心裏可跟明鏡兒似的。”
外婆另一只手點點言秋的鼻頭：“你啊，結婚也不當回事兒，為了我開心，稀裏糊塗得結了婚，還騙我這個老太婆說你們很恩愛。”
季朝目光微凝，投向言秋，對上她的視線，又見人臉微紅，眼神躲閃。
“還有你，小朝。”
老人家又轉向季朝說：“每次我問你和阿秋怎麽樣了，你總拿‘挺好的’敷衍我，自己也講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老人家臉色慈祥，溫熱的手掌將面前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可是啊，阿秋，外婆不需要你犧牲幸福來哄我開心，我真正開心得是你能找到幸福，一個人再厲害，也會有忽略的地方，兩個人在一起，你護著我，我護著你，挺好的。”
言秋鼻頭發酸，眼眶微濕，低壩擋不住心中溢滿的情緒，外婆什麽都懂。
“小朝，你這孩子細心，我這老太婆很早就看出來你喜歡阿秋了。”
季朝對上老人家慈愛的眼神，微微點頭。
“就是話不多，也不敢多打擾阿秋，一直保持距離，阿秋對感情也是個心大的，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以後想知道什麽，直接問她就好。”
“你們倆都是好孩子，我以前還擔心你們倆夫妻以後的生活，好在這一段時間你們都有在改變，我看在眼裏。”
“以前都是閉口不談對方，生怕說錯了露了餡，最近說起對方話題逐漸變多了，生活化了，眼裏都帶著星星。”
老人家說起兩小輩的變化，眼裏活躍了不少，精氣神兒也上來了。
“我一尋思這是好事啊，說明你們有在了解對方，進入對方的生活。”
徐敏蘭一直站在老人家身後，並未出聲，聽到這裏臉上掛著笑，兩個小家夥也算是找對了方向。
-
當初為言秋找相親資料的時候正在辦公室犯愁，同學院的物理系教授黃青舒了解情況，當即說：“徐教授，你看看我那個老氣橫秋兒子怎麽樣。”
徐教授那閨女以前在辦公室見過幾次，人漂亮情商又高，聽說能力也強，雷厲風行的，她確實是很喜歡。
黃青舒正著急，自家兒子快三十了連個消息都沒有，催多少次都不說話，悶葫蘆一個。
說完又感覺不好意思，人家那麽優秀，未必看得上那個悶葫蘆，唉，管他呢，試試。
徐敏蘭眼前一亮，同一個院系裏的，多少聽過點每家孩子的消息，印象裏是不錯的。
她說：“那敢情好，你家兒子也是個青年才俊，有照片什麽的嗎？”
黃青舒一聽，有戲，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抽出一本相冊遞給徐敏蘭。
這相冊裏基本是季朝，從小到大，每個時期的都有。
兩位教授翻閱起來，黃青舒指著照片向徐敏蘭介紹。
“這是剛出生那會兒的，這是百天的……”
“這是高中畢業的時候，臭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的。”
黃青舒笑著調侃。
“這是大學的時候，臉沒那麽臭了，哈哈哈哈，溫和了不少。”
徐敏蘭看著季朝大學時期的照片，心裏一喜，知女莫若母，言秋肯定喜歡這掛的。
又和黃青舒聊了不少東西，心下還是非常看好的。
但家長們滿意不行，徐敏蘭和黃青舒說好，讓年輕人自己選選看，樂意不樂意。
隨後，徐敏蘭又在圈子裏隨意挑了一批有意向相親的年輕人，將季朝的資料夾在中間，特意選了畢業照。
沒有太多修飾，最大展現出原本的美貌，臉色清冷，輪廓分明，眼神幹凈。
事實上，言秋在眾多資料裏一眼挑出了季朝，剩下的看都未看。
而當黃青舒對季朝說起這事兒，他原本想像以前一樣拒絕，可能是因為母親那天過於開心了，也可能是命中的緣分，他答應了。
在很久以後，他想起當初的交集，若是沒有赴約，是不是就會錯過那麽好的言秋，他那麽喜歡的言秋。
兩個孩子的速度太快，沒有太多了解，跳過太多步驟，就結婚組合成一個家庭。
徐敏蘭有時不禁擔憂，她和黃教授兩個著姻緣線牽得對嗎，他們真的會幸福嗎，會不會耽誤兩個好孩子。
現在看來，孩子們相處得不錯，這擔憂也就不覆存在了。
-
徐敏蘭一直在老人家身後未出聲，接著言秋外婆的話說：“你們都好好的。”
“嗯，你媽媽說得對，好好的就行。”
老人家點頭讚同。
言秋和季朝陪外婆聊了幾個小時，離開時，兩人並肩走著。
季朝笑意不減，探到言秋的手，主動牽上，十指相扣。
“季朝，我想吃你做的梅菜扣肉了。”
言秋目光落在前處，點點愛意散出。
“好，一起回家給你做，還有嗎？”
“還有糖醋排骨。”
“好。”
……
晚上，言秋在季朝腹上畫著圈，“季朝，你去乾安是因為我嗎？”
“不是。”
季朝握住她亂動的手，淡聲道。
“沒有你的事，我也會去的，畢業這些年我不太在意事業怎麽樣，但人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會逐漸迷失自己。”
“言秋，你不必有負擔，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做什麽都是我經過思考的，我們的感情不應該建立在誰為誰舍棄什麽，誰為誰得到什麽，誰都不用刻意去改變自己。”
言秋心裏暖著，季朝懂她。
她不想他為了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那樣太沈重，太負擔，她想要感情中的兩個人是平等的，不參雜任何其他外在因素的。
言秋撐起身，在季朝微涼的唇上落下一個吻，笑說：“季朝，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心有靈犀而已。”
季朝輕撫她的長發，環住她的腰，將她往身邊帶了帶，親在她的臉頰上。
借著夜裏的熒光，他描摹著言秋模糊的五官，閉上眼溫聲細語。
“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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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話少的季朝面對言秋也有問不完的話，高冷得不近人情的他在愛的人面前也會變得如此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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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等不忙了，我們一起去北歐吧。”
季朝在被子裏握住言秋的手，借著黑夜裏的點點熒光，平靜地陳述。
“怎麽，度蜜月嗎？”
言秋半開玩笑，與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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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笑出聲，離他近了些，語氣活潑：“那你求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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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當然可以，等有時間一起去看看，你有想好去哪個國家嗎？”
“看你。”
“那去挪威吧，從南到北，夏末，深秋，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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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個老天爺，你老公搖身一變成乾安國際的CEO了？”
舒嫚兒情緒激動，剛剛才聽到這個消息，還在電話那頭震驚。
“嗯，他昨天跟我講了。”
“奶奶個腿兒的，深藏不露啊，聽說還是空降，你這便宜老公有點東西。”
言秋笑：“確實挺牛的。”
舒嫚兒咂咂嘴，長嘆一口氣：“秋兒啊，你這姻緣運分我點兒，祝我也找到這麽個帥氣多金的。”
“你不是有陳依明？”
又有矛盾了？
那邊不作聲了，有聲響傳來，衣料的摩擦聲和舒嫚兒的悶哼聲。
“怎麽了，嫚兒？”
言秋蹙眉問。
“啊，沒事沒事，被蟲子咬了一口。”
舒嫚兒剜了身旁的陳依明一眼，若無其事得對言秋說。
“我可聽蔣麒說，季朝去乾安有你的緣故，乾安的董事長以前是他的老師，多次邀請他去任職，都被拒絕了。”
“這次你在海城被那老東西騷擾，是季朝出手解決的李氏，聽說你要發展醫療器械，就接手了以醫療器械起家的乾安。”
“秋兒啊，任誰都會覺得是因為你。”
言秋不相信，頗有些無語：“你們都是從哪搜集的小道消息，也就李氏是他做的，剩下的可信度不高。”
“不見得，感覺是他能幹出來的事兒，你回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昂，再說。你最近新籌備的電影怎麽樣了？”
舒嫚兒的公司業務主要集中於影視制作和藝人經紀等方面，言秋知道她最近在拉新電影的投資，過程好像並不順利。
“別提了，碰了一鼻子灰，劇本是好劇本，就是題材冷了點，但是絕對能拿獎，實在不行，我去試試乾安，錢多愛投資。”
言秋嗯了一聲，別無他法，只能出聲給她加油，祝她早日拿到投資。
-
下午，季朝陪言秋去了私人療養院。
言秋的外婆在這裏修養，老人家的身體日漸衰退，上次病重之後，精氣神兒也弱了不少。
老人家坐在輪椅上，徐敏蘭正推著她在院子裏看花。
“外婆，我來了。”
言秋手搭在老人家的肩膀上，在她旁邊蹲下。
老人家笑得開心：“喲，阿秋過來看我了。”
“嗯，季朝也來了。”
言秋回頭將身後的季朝拉到眼前，對外婆講。
季朝同言秋一樣蹲下，與老人家平視，輕聲換了聲“外婆”。
“誒，小朝。”
外婆喜笑顏開，銀白的發絲好似也隨著主人的笑意雀躍。
“你們倆夫妻難得一起來，以前都是單獨來看我，問誰都說是對方忙。”
老人家將言秋的手覆在掌心裏，拍拍她的手背：“外婆人雖然老了，心裏可跟明鏡兒似的。”
外婆另一只手點點言秋的鼻頭：“你啊，結婚也不當回事兒，為了我開心，稀裏糊塗得結了婚，還騙我這個老太婆說你們很恩愛。”
季朝目光微凝，投向言秋，對上她的視線，又見人臉微紅，眼神躲閃。
“還有你，小朝。”
老人家又轉向季朝說：“每次我問你和阿秋怎麽樣了，你總拿‘挺好的’敷衍我，自己也講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老人家臉色慈祥，溫熱的手掌將面前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可是啊，阿秋，外婆不需要你犧牲幸福來哄我開心，我真正開心得是你能找到幸福，一個人再厲害，也會有忽略的地方，兩個人在一起，你護著我，我護著你，挺好的。”
言秋鼻頭發酸，眼眶微濕，低壩擋不住心中溢滿的情緒，外婆什麽都懂。
“小朝，你這孩子細心，我這老太婆很早就看出來你喜歡阿秋了。”
季朝對上老人家慈愛的眼神，微微點頭。
“就是話不多，也不敢多打擾阿秋，一直保持距離，阿秋對感情也是個心大的，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以後想知道什麽，直接問她就好。”
“你們倆都是好孩子，我以前還擔心你們倆夫妻以後的生活，好在這一段時間你們都有在改變，我看在眼裏。”
“以前都是閉口不談對方，生怕說錯了露了餡，最近說起對方話題逐漸變多了，生活化了，眼裏都帶著星星。”
老人家說起兩小輩的變化，眼裏活躍了不少，精氣神兒也上來了。
“我一尋思這是好事啊，說明你們有在了解對方，進入對方的生活。”
徐敏蘭一直站在老人家身後，並未出聲，聽到這裏臉上掛著笑，兩個小家夥也算是找對了方向。
-
當初為言秋找相親資料的時候正在辦公室犯愁，同學院的物理系教授黃青舒了解情況，當即說：“徐教授，你看看我那個老氣橫秋兒子怎麽樣。”
徐教授那閨女以前在辦公室見過幾次，人漂亮情商又高，聽說能力也強，雷厲風行的，她確實是很喜歡。
黃青舒正著急，自家兒子快三十了連個消息都沒有，催多少次都不說話，悶葫蘆一個。
說完又感覺不好意思，人家那麽優秀，未必看得上那個悶葫蘆，唉，管他呢，試試。
徐敏蘭眼前一亮，同一個院系裏的，多少聽過點每家孩子的消息，印象裏是不錯的。
她說：“那敢情好，你家兒子也是個青年才俊，有照片什麽的嗎？”
黃青舒一聽，有戲，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抽出一本相冊遞給徐敏蘭。
這相冊裏基本是季朝，從小到大，每個時期的都有。
兩位教授翻閱起來，黃青舒指著照片向徐敏蘭介紹。
“這是剛出生那會兒的，這是百天的……”
“這是高中畢業的時候，臭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的。”
黃青舒笑著調侃。
“這是大學的時候，臉沒那麽臭了，哈哈哈哈，溫和了不少。”
徐敏蘭看著季朝大學時期的照片，心裏一喜，知女莫若母，言秋肯定喜歡這掛的。
又和黃青舒聊了不少東西，心下還是非常看好的。
但家長們滿意不行，徐敏蘭和黃青舒說好，讓年輕人自己選選看，樂意不樂意。
隨後，徐敏蘭又在圈子裏隨意挑了一批有意向相親的年輕人，將季朝的資料夾在中間，特意選了畢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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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言秋在眾多資料裏一眼挑出了季朝，剩下的看都未看。
而當黃青舒對季朝說起這事兒，他原本想像以前一樣拒絕，可能是因為母親那天過於開心了，也可能是命中的緣分，他答應了。
在很久以後，他想起當初的交集，若是沒有赴約，是不是就會錯過那麽好的言秋，他那麽喜歡的言秋。
兩個孩子的速度太快，沒有太多了解，跳過太多步驟，就結婚組合成一個家庭。
徐敏蘭有時不禁擔憂，她和黃教授兩個著姻緣線牽得對嗎，他們真的會幸福嗎，會不會耽誤兩個好孩子。
現在看來，孩子們相處得不錯，這擔憂也就不覆存在了。
-
徐敏蘭一直在老人家身後未出聲，接著言秋外婆的話說：“你們都好好的。”
“嗯，你媽媽說得對，好好的就行。”
老人家點頭讚同。
言秋和季朝陪外婆聊了幾個小時，離開時，兩人並肩走著。
季朝笑意不減，探到言秋的手，主動牽上，十指相扣。
“季朝，我想吃你做的梅菜扣肉了。”
言秋目光落在前處，點點愛意散出。
“好，一起回家給你做，還有嗎？”
“還有糖醋排骨。”
“好。”
……
晚上，言秋在季朝腹上畫著圈，“季朝，你去乾安是因為我嗎？”
“不是。”
季朝握住她亂動的手，淡聲道。
“沒有你的事，我也會去的，畢業這些年我不太在意事業怎麽樣，但人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會逐漸迷失自己。”
“言秋，你不必有負擔，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做什麽都是我經過思考的，我們的感情不應該建立在誰為誰舍棄什麽，誰為誰得到什麽，誰都不用刻意去改變自己。”
言秋心裏暖著，季朝懂她。
她不想他為了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那樣太沈重，太負擔，她想要感情中的兩個人是平等的，不參雜任何其他外在因素的。
言秋撐起身，在季朝微涼的唇上落下一個吻，笑說：“季朝，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心有靈犀而已。”
季朝輕撫她的長發，環住她的腰，將她往身邊帶了帶，親在她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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