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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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傾瀉
言秋微微點頭，“我怕麻煩你。”
“不要說麻煩，我很高興你想我留下來。”
季朝撫她的頭發，柔聲道。
“言秋，我說過我喜歡你，想一直對你好，如果你不能接受，可以跟我講，我會停止。”
“如果你不排斥，能不能不要把我推遠，知道你有事我很擔心，所以想馬上見到你。”
“你一直對我很客氣，我知道，你還不能習慣生活中多一個人，所以言秋，給我個機會。”
言秋美目瀲灩，心裏覆雜，臉微紅，實話實說。
“我說不清楚是喜歡你的身體，還是你這個人，我對你的身材確實是很感興趣的。”
季朝發笑，將言秋籠在沙發間，“對哪裏感興趣？”
他抓著她的手，帶著她從上到下一路觸摸。
“這裏？”
“還是這裏？”
“還是說……”
言秋在他動作前抽回手，膝蓋抵住季朝的前胸，笑罵：“你好變態。”
季朝也笑，胸腔振動，“嗯，只對你。”
“你變了，季朝，你以前可是很高冷的。”
“那只是表面。”
季朝將她抱起，又說：“不早了，早點休息。”
“你洗澡的時候小心些，有事兒叫我。”
言秋努努嘴，再次被人抱，她表達不滿。
“誒，季朝，我可以自己走路，不是真瘸了。”
他勾起嘴角，將言秋放在浴室門口，“以防萬一。”
“那你幫我拿一下睡衣，在行李箱。”
她轉頭進浴室，不好意思，“還有我的小內內。”
季朝蹲下，打開行李箱。
視線落在一旁，拿出睡衣，燙手般拾起隔層的小件衣物。
他敲門，“言秋，睡衣。”
言秋伸手，探頭註意到季朝微紅的耳廓，調侃他，好像剛才不好意思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害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季朝不答，遞給她衣物，看著她關上浴室的門，站了片刻，思索著什麽，踱步去了陽臺。
撥通電話，他沈穩的聲音緩緩鋪開，“老師，您上次說得事我考慮好了……”
-
浴室的水聲停下，言秋墨跡半天才出來，毛巾蓋在濕漉漉的頭發上。
“季朝？”
沒人應聲，言秋在床邊坐下，擦頭發上滴落的水。
季朝從外面回來，拿著一盒冰塊兒，“24小時之內你的腳踝還需要再冰敷一次。”
“好。”
言秋擡起左腳瞟一眼，還是腫的。
她的頭發還在滴水，季朝在房間裏尋到吹風筒，“言秋，先把頭發吹幹。”
吹風筒的聲音響起，言秋感覺到季朝輕柔的動作，就如這暖風，絲絲入心。
“好了。”
季朝吹完頭發，註意到言秋的視線，“看著我做什麽？”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麽照顧別人？”
要不然怎麽這麽熟練。
“沒，只對你。”
言秋不太相信，“前女友也沒有？”
季朝彎起嘴角，“怎麽了？”
“我就問問，你不想說拉倒。”
“我印象裏是沒有的，太久了。你介意這個？”
言秋淺哼一聲，“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
時間不早，言秋拒絕了季朝要來幫她冰敷的動作。
“你快去洗澡吧，我自己冰敷就行。”
“好。”
浴室內還殘留著水汽，和言秋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滿足感擁入季朝的內心，言秋就在外面，一墻之隔，他前所未有得，慶幸在過去幾年裏經常性的健身，感謝父母生出這樣一張臉。
既然言秋喜歡，他也不是不可以曲線追求，他的眼睛彎出弧度，溢出笑意，決定了某件事。
言秋聽到浴室門響的聲音，擡頭看，感覺自己血液上湧。
季朝只圍了條浴巾，遮蓋住重要部位，其餘風光一覽無餘。
雖然看過不止一次，言秋還是會被吸引，誰不喜歡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帥哥呢，現在最重要的是——美人出浴！！！
“你不要going我。”
言秋迫使自己不看他，以免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
“來得急，沒帶睡衣睡褲，晚些會有人送過來。”
季朝輕笑，欲離開房間。
“你去哪？”
季朝回頭應她：“去沙發，你快休息吧。”
“沙發那麽短，能行嗎？”
“沒事，一晚而已。”
言秋與他對話，視線總不自覺落在其他地方，她極力拉回晃動的眼神，看向季朝的眼睛。
心裏雀躍，手癢，想感受一下季朝露出來的腹肌，有點兒想念了。
她坐在床上，半睜著眼，“你過來。”
季朝壓住笑意，盡量表現得不那麽刻意，向言秋走去。
“沙發睡會很難受，我把床分你一半。”
言秋向旁邊挪動，留出一半的空間。
在言秋側停下，季朝單手擁住她的側臉，帶著蠱惑開口：“確定嗎？”
“你不怕我做什麽？”
距離很近，言秋能清晰地看見他的肌膚紋理，感受到濕熱的氣息，她伸出手指戳季朝的腹肌。
直視他的眼睛，“怕什麽？我喜歡得很。”
她直起身，膝蓋貼在床上，環住季朝的脖頸，在他耳邊吹氣：“你想不想要？”
季朝不應，手已經托住她的細腰，將人帶得更近，貼向自己。
男人身下只有一條浴巾，距離消失，言秋的觸覺不斷放大，清晰得感受到一些細微的變化。
宛如火山噴發前積蓄的巖漿，洶湧滾燙。
她的手順著季朝的脊背往下，輕輕剝開了他的浴巾。
季朝站在床沿，熱情得吻著她，回應她，他的臉覆上一層潮紅，感受言秋帶給他的歡愉。
……
男女之事，兩人一向契合，說不清誰更沈迷，只是黑夜漫長，月光傾瀉，拉燈沈歡。
-
第二日早上，言秋悠悠轉醒，揉揉酸痛的手腕，才發現旁邊的輪椅，她的眉毛直跳，又不是真不能走路了。
她坐起身，下床洗漱，腳踝還疼著。
季朝敲門進來，“餓不餓，我做了粥和三明治。”
在刷牙，言秋含糊不清，“這輪椅怎麽回事？”
“一直待在酒店會悶，可以去外面逛逛。”
“我才不要去。”
丟死人了。
季朝手藝好，在酒店也能做出合言秋心意的三明治。
“你真是太完美了，季朝。”
言秋咬一口三明治，很是滿意。
“真搞不懂你前女友為啥和你分手，你不會犯了什麽原則性錯誤吧？”
又提起這一茬，季朝忽然說：“你好像真的很介意，言秋。”
“還行吧，挺想知道的，我這人比較好奇。”
“真的只是好奇？”
“不然我還能吃醋？”
季朝看她吃得開心，並不在意的樣子，拿不準到底介意不介意，說起了十年前的事。
-
季朝和宋時槿，確實有過一段情，至於這情多深，兩人應該都心知肚明。
以前的鄰居妹妹，在一個高中上學，晚自習下課晚，宋時槿害怕一個人回家，常跟在季朝身邊。
黃青舒跟他說過，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叫他看著點。
所以季朝會常顧及到宋時槿，有意放慢腳步，或者在校門口等她出來。
後來他們考上不同的大學，宋時槿開始追求季朝，常到財大找他，看他比賽，為他喝彩。
宋時槿性格開朗活潑，從不在意季朝的無視與冷漠，經常在他眼前晃悠。
追了大半年，宋時槿成功了，兩人在一起後，倒也和普通情侶無異。
在大二末的一次暑期旅行，兩人喝了不少酒，在一切看似已經水到渠成之時，宋時槿嘴裏卻念著別人的名字。
季朝本也不太醉，在黑暗的房間裏沈默了很久，最後起身離開，留下醉意睡倒的宋時槿。
隔天季朝找到宋時槿，直截了當：“我們分手吧，你心裏既然想著別人，就不要拿我當替身。”
季朝連生氣都未曾有，他只是覺得自己可笑，真情假意都分不清。
其實一切有跡可循。
宋時槿經常盯著微信空白框發呆，季朝看見過卻不多問。
她偶爾打國際電話，表情憂傷，季朝問她，看她不想說，不了了之。
宋時槿還會長時間盯著季朝看，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好像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季朝從未有意窺探過她的隱私，既然她不想說，他便也不問。
分手之後，宋時槿去了國外，斷了聯系，季朝並不在意，每個人都有尋求幸福的權利。
-
言秋聽完，想起酒吧那一晚，怪不得問她“我是誰”，她還疑惑呢，都在一張床上了，怎麽可能不知道人是誰。
“你還怪倒黴的。”
言秋給出銳評，難為他在腦子裏搜刮出來十年前的事兒了。
季朝笑意滿滿，不惱，“沒什麽，我遇到了你，很幸運。”
“你就不怕我心裏有其他人。”
季朝頓住片刻，才說：“怕。”
“所以你心裏有其他人嗎？”
言秋喝完最後一口粥，故意拉長語氣，“那自然是……沒有的。”
“我還有點兒道德，幹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嗯。”
“你要出去轉轉嗎？”
“不了，我還得工作，有個線上會議。”
“好。”
言秋在房間裏工作一上午，季朝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
蔣麒打來電話，“李氏醫療是你讓人幹的？”
言秋不明所以，“什麽？”
“李氏今天上午被人收購了，把李家的人全部踢出去了，速度也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出手。”
“看你這反應也是不清楚。”
“也許他得罪了什麽大人物，連個公司殼子都不給他留著。”
言秋隨意猜想，和蔣麒閑聊。
“聽消息說，是北城乾安國際的人出得手。”
“謔！這老東西竟然敢得罪乾安？膽子不小。”
“我感覺這中間肯定有什麽隱情，你是不是認識乾安的人啊？”
言秋笑出聲，“我這小公司哪敢碰瓷人家國際上市公司，你真敢想。”
“我想也是。”
“掛了，我還有一堆事兒。”
得罪誰不好得罪乾安。
言秋合上電腦，十一點半了，季朝還沒回來，難道回去了？
也許呢，總不能也讓人一直在這待著，言秋想著，心裏莫名空落落的，回去怎麽也不說一聲。
她劃拉著外賣頁面，沒什麽想吃的，癱在床上放空自己，碰到腳踝，疼得她嘶出聲來。
又想起昨天季朝給她冰敷的場景，他在其實也挺好的，那麽細致入微，總能照顧到她不註意的地方。
“滴——”
季朝開門，放下手裏的東西，到言秋房間門口，“帶了錦食坊的飯菜，你看合不合胃口。”
“他家的味道一直還可以。”
言秋視線落在他身上，才發覺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裝質感很好，顯得人更修長筆挺，比例優越。
“穿這麽正式？”
“嗯，有一點小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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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排斥，能不能不要把我推遠，知道你有事我很擔心，所以想馬上見到你。”
“你一直對我很客氣，我知道，你還不能習慣生活中多一個人，所以言秋，給我個機會。”
言秋美目瀲灩，心裏覆雜，臉微紅，實話實說。
“我說不清楚是喜歡你的身體，還是你這個人，我對你的身材確實是很感興趣的。”
季朝發笑，將言秋籠在沙發間，“對哪裏感興趣？”
他抓著她的手，帶著她從上到下一路觸摸。
“這裏？”
“還是這裏？”
“還是說……”
言秋在他動作前抽回手，膝蓋抵住季朝的前胸，笑罵：“你好變態。”
季朝也笑，胸腔振動，“嗯，只對你。”
“你變了，季朝，你以前可是很高冷的。”
“那只是表面。”
季朝將她抱起，又說：“不早了，早點休息。”
“你洗澡的時候小心些，有事兒叫我。”
言秋努努嘴，再次被人抱，她表達不滿。
“誒，季朝，我可以自己走路，不是真瘸了。”
他勾起嘴角，將言秋放在浴室門口，“以防萬一。”
“那你幫我拿一下睡衣，在行李箱。”
她轉頭進浴室，不好意思，“還有我的小內內。”
季朝蹲下，打開行李箱。
視線落在一旁，拿出睡衣，燙手般拾起隔層的小件衣物。
他敲門，“言秋，睡衣。”
言秋伸手，探頭註意到季朝微紅的耳廓，調侃他，好像剛才不好意思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樣。
“害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季朝不答，遞給她衣物，看著她關上浴室的門，站了片刻，思索著什麽，踱步去了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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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聲停下，言秋墨跡半天才出來，毛巾蓋在濕漉漉的頭發上。
“季朝？”
沒人應聲，言秋在床邊坐下，擦頭發上滴落的水。
季朝從外面回來，拿著一盒冰塊兒，“24小時之內你的腳踝還需要再冰敷一次。”
“好。”
言秋擡起左腳瞟一眼，還是腫的。
她的頭發還在滴水，季朝在房間裏尋到吹風筒，“言秋，先把頭發吹幹。”
吹風筒的聲音響起，言秋感覺到季朝輕柔的動作，就如這暖風，絲絲入心。
“好了。”
季朝吹完頭發，註意到言秋的視線，“看著我做什麽？”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麽照顧別人？”
要不然怎麽這麽熟練。
“沒，只對你。”
言秋不太相信，“前女友也沒有？”
季朝彎起嘴角，“怎麽了？”
“我就問問，你不想說拉倒。”
“我印象裏是沒有的，太久了。你介意這個？”
言秋淺哼一聲，“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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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言秋拒絕了季朝要來幫她冰敷的動作。
“你快去洗澡吧，我自己冰敷就行。”
“好。”
浴室內還殘留著水汽，和言秋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滿足感擁入季朝的內心，言秋就在外面，一墻之隔，他前所未有得，慶幸在過去幾年裏經常性的健身，感謝父母生出這樣一張臉。
既然言秋喜歡，他也不是不可以曲線追求，他的眼睛彎出弧度，溢出笑意，決定了某件事。
言秋聽到浴室門響的聲音，擡頭看，感覺自己血液上湧。
季朝只圍了條浴巾，遮蓋住重要部位，其餘風光一覽無餘。
雖然看過不止一次，言秋還是會被吸引，誰不喜歡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帥哥呢，現在最重要的是——美人出浴！！！
“你不要going我。”
言秋迫使自己不看他，以免發生什麽不可控的事情。
“來得急，沒帶睡衣睡褲，晚些會有人送過來。”
季朝輕笑，欲離開房間。
“你去哪？”
季朝回頭應她：“去沙發，你快休息吧。”
“沙發那麽短，能行嗎？”
“沒事，一晚而已。”
言秋與他對話，視線總不自覺落在其他地方，她極力拉回晃動的眼神，看向季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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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做什麽？”
距離很近，言秋能清晰地看見他的肌膚紋理，感受到濕熱的氣息，她伸出手指戳季朝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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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身，膝蓋貼在床上，環住季朝的脖頸，在他耳邊吹氣：“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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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下只有一條浴巾，距離消失，言秋的觸覺不斷放大，清晰得感受到一些細微的變化。
宛如火山噴發前積蓄的巖漿，洶湧滾燙。
她的手順著季朝的脊背往下，輕輕剝開了他的浴巾。
季朝站在床沿，熱情得吻著她，回應她，他的臉覆上一層潮紅，感受言秋帶給他的歡愉。
……
男女之事，兩人一向契合，說不清誰更沈迷，只是黑夜漫長，月光傾瀉，拉燈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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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言秋悠悠轉醒，揉揉酸痛的手腕，才發現旁邊的輪椅，她的眉毛直跳，又不是真不能走路了。
她坐起身，下床洗漱，腳踝還疼著。
季朝敲門進來，“餓不餓，我做了粥和三明治。”
在刷牙，言秋含糊不清，“這輪椅怎麽回事？”
“一直待在酒店會悶，可以去外面逛逛。”
“我才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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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完美了，季朝。”
言秋咬一口三明治，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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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提起這一茬，季朝忽然說：“你好像真的很介意，言秋。”
“還行吧，挺想知道的，我這人比較好奇。”
“真的只是好奇？”
“不然我還能吃醋？”
季朝看她吃得開心，並不在意的樣子，拿不準到底介意不介意，說起了十年前的事。
-
季朝和宋時槿，確實有過一段情，至於這情多深，兩人應該都心知肚明。
以前的鄰居妹妹，在一個高中上學，晚自習下課晚，宋時槿害怕一個人回家，常跟在季朝身邊。
黃青舒跟他說過，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叫他看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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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考上不同的大學，宋時槿開始追求季朝，常到財大找他，看他比賽，為他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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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季朝找到宋時槿，直截了當：“我們分手吧，你心裏既然想著別人，就不要拿我當替身。”
季朝連生氣都未曾有，他只是覺得自己可笑，真情假意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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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槿經常盯著微信空白框發呆，季朝看見過卻不多問。
她偶爾打國際電話，表情憂傷，季朝問她，看她不想說，不了了之。
宋時槿還會長時間盯著季朝看，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好像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季朝從未有意窺探過她的隱私，既然她不想說，他便也不問。
分手之後，宋時槿去了國外，斷了聯系，季朝並不在意，每個人都有尋求幸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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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聽完，想起酒吧那一晚，怪不得問她“我是誰”，她還疑惑呢，都在一張床上了，怎麽可能不知道人是誰。
“你還怪倒黴的。”
言秋給出銳評，難為他在腦子裏搜刮出來十年前的事兒了。
季朝笑意滿滿，不惱，“沒什麽，我遇到了你，很幸運。”
“你就不怕我心裏有其他人。”
季朝頓住片刻，才說：“怕。”
“所以你心裏有其他人嗎？”
言秋喝完最後一口粥，故意拉長語氣，“那自然是……沒有的。”
“我還有點兒道德，幹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嗯。”
“你要出去轉轉嗎？”
“不了，我還得工作，有個線上會議。”
“好。”
言秋在房間裏工作一上午，季朝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
蔣麒打來電話，“李氏醫療是你讓人幹的？”
言秋不明所以，“什麽？”
“李氏今天上午被人收購了，把李家的人全部踢出去了，速度也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出手。”
“看你這反應也是不清楚。”
“也許他得罪了什麽大人物，連個公司殼子都不給他留著。”
言秋隨意猜想，和蔣麒閑聊。
“聽消息說，是北城乾安國際的人出得手。”
“謔！這老東西竟然敢得罪乾安？膽子不小。”
“我感覺這中間肯定有什麽隱情，你是不是認識乾安的人啊？”
言秋笑出聲，“我這小公司哪敢碰瓷人家國際上市公司，你真敢想。”
“我想也是。”
“掛了，我還有一堆事兒。”
得罪誰不好得罪乾安。
言秋合上電腦，十一點半了，季朝還沒回來，難道回去了？
也許呢，總不能也讓人一直在這待著，言秋想著，心裏莫名空落落的，回去怎麽也不說一聲。
她劃拉著外賣頁面，沒什麽想吃的，癱在床上放空自己，碰到腳踝，疼得她嘶出聲來。
又想起昨天季朝給她冰敷的場景，他在其實也挺好的，那麽細致入微，總能照顧到她不註意的地方。
“滴——”
季朝開門，放下手裏的東西，到言秋房間門口，“帶了錦食坊的飯菜，你看合不合胃口。”
“他家的味道一直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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