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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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雷跟華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熟悉這裏路況的東西，於是兩人只能無功而返。
但回到休息地時，雷的腳步卻一頓。
季明月渾身僵硬，被人，不。準確的來說是被蛇挾持住的場面並不好看。
甚至因為季明月害怕蛇的毛病，現在他能站著全靠人蛇半抱半拖的挾持。
在雷和華追蹤出去的時候，季明月在外圍正擔憂的看著兩人的方向。
此地並非是虎族的地盤，連周圍的環境都不是虎族部落旁邊的相似環境，樹植等都是大不相同的，更別說此地山少路多，錯綜覆雜。
季明月在雷追出去之後才想到，若是這個是來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麽雷出去了會很危險。
但在腳步邁出去不到十米之後，季明月成功的後悔了。
他看到了之前他恍惚看了一眼的影子。
黑色的蛇尾在白雪的襯托之下顯得尤為明顯，粗大的蛇身是季明月在蛇族族長身上看到的兩倍。
來人面色冷峻，瞬間便出手將季明月抓住。
而季明月，他連求救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便被抓住了。
第一時間他想的是幸好沒有求救，在營地周圍被抓住，實在是太耗面子了。
再就是，他也喊不出來。身體沒有抖成篩糠已經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就說現在，即便是雷來了，他的安全有了保證，但他還是說不了話。
嗓子眼發幹，神經緊繃，眼睛酸澀。
他怕他一開口就沒出息的哭出來。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在這麽多人面前哭出來多丟臉啊！
他才不會！他一定會堅持住的。
“我要跟著你們一起走。”
蛇男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一句話。
季明月都沒法說自己的委屈，他這麽就招惹這麽一條蛇了？
你要跟著我們走是有求於我們，還搞出這種動靜，要挾我們？！
雷也覺得奇怪，為什麽要跟著走會反過來呈現這種姿態？
“你先放開他。”
蛇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不講信用，就殺了他。我要跟著你們去虎族。”
季明月腿開始發顫，這個蛇男在說什麽？殺了他？!
蒼天啊！他是走了什麽黴運？遇到這個蛇經病。
雷不說話了，顯然是覺得這人太過神經，開始懷疑這人到底是什麽用意。
季明月餘光看見幾位勇士正在悄聲變換走位。
他清了清嗓子，力求自己可以發出聲響吸引蛇男的註意力。
“咳咳。”蛇男的註意力成功的投到季明月身上。
“你為什麽想跟著我們去虎族？你不是蛇族的人嗎？”
雖然聲音很小，但季明月能發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蛇族不講信用。”蛇男忽地擡頭望向身後的華，“虎族也不講信用？”
華被發現，距離已然不能再拉近，只好放手一搏。
蛇男松開一只手，用來抵擋華的攻擊，另一只手捏住季明月的肩膀。
華與之交手不過幾個來回，蛇男便停下手中的動作，輔助的蛇尾也停了下來。
被甩來甩去的季明月正劇烈咳嗽，雷抱著他，不停的撫摸輕拍他的後背。
季明月什麽都沒能說出來，擡頭看見雷他便濕了眼眶。
媽的！太害怕了！那是比他的腰還粗的蛇，抓著他的手還是帶有鱗片的，幾次三番的交手之中。
季明月甚至被蛇尾碰到過幾次，腿軟是一，心理的害怕更是加劇不少。
更遑論蛇男還是想給怎會他們回到虎族，可給季明月氣的。
雷明顯楞住了，他擡手抹上季明月的眼尾，面色冷凝，就要轉身化為原型。
季明月悄悄的擦幹霧氣，現在看著只是雙眼略有些紅。他拉住雷，借著雷的手站直。他還有事情要問呢。
“你說要跟我們去虎族。可你是蛇族的人，你跟我們去了，族長不會說什麽嗎？”季明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蛇男雖然脾氣暴躁，且行事奇怪。但他好像透露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他說蛇族不守信用。難不成是蛇族拿了他什麽東西，然後把拿到東西利用完他之後給扔了。
現在蛇男沒有人質，雙拳難敵四手，季明月就不相信他還能從一堆老虎的包圍圈中跑了。
蛇男也很明確自己的處境，黑色的蛇尾在地面上搖擺兩下。
他選擇回答季明月的問題。
“我不是這裏的族人。我從對岸來。”蛇男的這個回答讓季明月的眼睛都亮了。
這下子蛇男在季明月眼中成了雖然脾性暴躁不是好人，但是有消息可以打聽的人。額，季明月可以忽略他粗大的黑色蛇尾。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話？你剛才還先想著殺了我，卻又說要去虎族。你有什麽陰謀？！”
說完之後季明月其實有點後悔，別人又陰謀還能告訴你的話，非奸即盜非死即傷，他問出這種話相當於問兇手為什麽要行兇。
但奇跡的是蛇男回答了。
“我知道對岸的事情。我還知道你們和蛇族的約定。蛇族不會遵守約定的。”
“這裏的蛇族都是有毒的毒蛇，我不是。”所以體型大一倍不止。
“我從蛇族這裏知道，虎族對待外來的客人最為友好。而且你們還想去對岸。我想回到自己的部落。”
“但冬天已經來了。蛇族覬覦我的寶物。”
感情是失足蛇被蛇族騙了還覬覦人家寶物的故事？
季明月的註意力轉移，不自覺的看向黑色的蛇尾。
好吧，他有點想相信這些話，整個蛇族，他還沒看到有誰的蛇尾有這麽粗的。而且這邊的蛇族確實全部都是毒蛇。
這個是雷告訴他的。整個蛇族，都是毒蛇。他們很排外，不接受其他蛇族的同時喜歡對無毒蛇趕盡殺絕。這一帶附近早已經沒有無毒蛇獸人的身影了。
但要怎麽證明這個蛇男是五毒蛇呢
季明月露出蒼白的笑容。“我相信你，你也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回到虎族。但我有個條件。”
“只要你自己咬自己一口，再今晚之前都沒有中毒。我便說服大家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回去過冬。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想法。”
蛇男意外的好說話，季明月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人臉都沒有變化一下神色便任由勇士們圍了上來。
季明月天馬行空的想。這蛇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太過真誠。誰會相信這種話？
但便宜還是要占的。
蛇男的寶物裝在包裹裏面，蛇皮袋裝著的物品，看都沒看季明月便頭皮發麻。
華確認不是毒蛇一類危險的東西之後便朝著季明月點點頭。他一手拿著蛇皮袋子，一手拿著登山繩，繩子的另外一端是被綁得死死的蛇男。
他的手上是兩個牙洞，血跡順著他走過的路時隱時現。
季明月自覺雖然不是壞人，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被人這麽危險還能聖父心作祟的好生待著人，那他季明月還是待蛇肚子裏面算了。
雖然蛇男來自對岸令人心動，好奇對岸的部落生態等事物。但仇還是得報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他季明月只是一個小人物啊，又不是參加競選君子比賽。
他還是提早報仇為好。蒼白的臉色慢慢的恢覆，季明月提起心來觀察蛇男。
他還以為能看到蛇男失態或是做些小動作，結果人安分守己的，連身上綁得過緊的繩子都沒想著掙幾下好松點好受點。
季明月默默收回目光。好吧，他其實有一半以上的機率確定這個蛇男確實是被蛇族騙了。
畢竟這個蛇男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很快季明月便知道了蛇男的真實目的，他真的沒有毒，目的也只是為了跟著眾人回到虎族。
但蛇族那邊給他的印象很不好導致他以為所有的族群都一樣的。
所以才會是一見面便喊打喊殺的。
弄清楚這些之後季明月開始問蛇男蛇族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但蛇男閉口不談，顯然並不想提起這個傷心事情。
今日眾人趕路忙碌，季明月特意做了一鍋蘑菇燉肉給雷，連帶著犒勞一下眾人。
但蛇男這個不僅沒有出肉還只會添亂的蛇，竟然舔著臉要來分享！
想起剛才包含到處甩尾巴說火會燙到嚇得季明月臉色蒼白，且不限於到處亂蹦致力於添亂的蛇男。
季明月揚起笑，“沒有你的份。作為今天恐嚇我的獎勵。”
吃完收拾好，理應散散步消食，但季明月可不像是這種勤快的人。
他吃完只想睡覺，冬季太冷了，他都快變成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冬眠的人類了。
季明月睡下，雷自然會跟著睡下。
季明月體寒，沒有平常男性的火爐體制。天寒地凍的自己捂不熱睡袋，雷察覺之後就沒讓他自己捂過。
都是自己一起睡覺或者提前捂熱，等季明月睡著了，再悄悄掀開些散熱。畢竟他是真的熱。
老虎冬季並不需要冬眠，他們會通過換毛和增肌來度過寒冷的冬季。
雷在將將來臨冬日也是很溫暖的，導致在睡袋裏面他就跟待在夏天似的。
不過寒冬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大抵就能抱著寄明月睡覺而不用散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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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跟華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熟悉這裏路況的東西，於是兩人只能無功而返。
但回到休息地時，雷的腳步卻一頓。
季明月渾身僵硬，被人，不。準確的來說是被蛇挾持住的場面並不好看。
甚至因為季明月害怕蛇的毛病，現在他能站著全靠人蛇半抱半拖的挾持。
在雷和華追蹤出去的時候，季明月在外圍正擔憂的看著兩人的方向。
此地並非是虎族的地盤，連周圍的環境都不是虎族部落旁邊的相似環境，樹植等都是大不相同的，更別說此地山少路多，錯綜覆雜。
季明月在雷追出去之後才想到，若是這個是來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麽雷出去了會很危險。
但在腳步邁出去不到十米之後，季明月成功的後悔了。
他看到了之前他恍惚看了一眼的影子。
黑色的蛇尾在白雪的襯托之下顯得尤為明顯，粗大的蛇身是季明月在蛇族族長身上看到的兩倍。
來人面色冷峻，瞬間便出手將季明月抓住。
而季明月，他連求救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便被抓住了。
第一時間他想的是幸好沒有求救，在營地周圍被抓住，實在是太耗面子了。
再就是，他也喊不出來。身體沒有抖成篩糠已經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就說現在，即便是雷來了，他的安全有了保證，但他還是說不了話。
嗓子眼發幹，神經緊繃，眼睛酸澀。
他怕他一開口就沒出息的哭出來。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在這麽多人面前哭出來多丟臉啊！
他才不會！他一定會堅持住的。
“我要跟著你們一起走。”
蛇男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一句話。
季明月都沒法說自己的委屈，他這麽就招惹這麽一條蛇了？
你要跟著我們走是有求於我們，還搞出這種動靜，要挾我們？！
雷也覺得奇怪，為什麽要跟著走會反過來呈現這種姿態？
“你先放開他。”
蛇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不講信用，就殺了他。我要跟著你們去虎族。”
季明月腿開始發顫，這個蛇男在說什麽？殺了他？!
蒼天啊！他是走了什麽黴運？遇到這個蛇經病。
雷不說話了，顯然是覺得這人太過神經，開始懷疑這人到底是什麽用意。
季明月餘光看見幾位勇士正在悄聲變換走位。
他清了清嗓子，力求自己可以發出聲響吸引蛇男的註意力。
“咳咳。”蛇男的註意力成功的投到季明月身上。
“你為什麽想跟著我們去虎族？你不是蛇族的人嗎？”
雖然聲音很小，但季明月能發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蛇族不講信用。”蛇男忽地擡頭望向身後的華，“虎族也不講信用？”
華被發現，距離已然不能再拉近，只好放手一搏。
蛇男松開一只手，用來抵擋華的攻擊，另一只手捏住季明月的肩膀。
華與之交手不過幾個來回，蛇男便停下手中的動作，輔助的蛇尾也停了下來。
被甩來甩去的季明月正劇烈咳嗽，雷抱著他，不停的撫摸輕拍他的後背。
季明月什麽都沒能說出來，擡頭看見雷他便濕了眼眶。
媽的！太害怕了！那是比他的腰還粗的蛇，抓著他的手還是帶有鱗片的，幾次三番的交手之中。
季明月甚至被蛇尾碰到過幾次，腿軟是一，心理的害怕更是加劇不少。
更遑論蛇男還是想給怎會他們回到虎族，可給季明月氣的。
雷明顯楞住了，他擡手抹上季明月的眼尾，面色冷凝，就要轉身化為原型。
季明月悄悄的擦幹霧氣，現在看著只是雙眼略有些紅。他拉住雷，借著雷的手站直。他還有事情要問呢。
“你說要跟我們去虎族。可你是蛇族的人，你跟我們去了，族長不會說什麽嗎？”季明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蛇男雖然脾氣暴躁，且行事奇怪。但他好像透露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他說蛇族不守信用。難不成是蛇族拿了他什麽東西，然後把拿到東西利用完他之後給扔了。
現在蛇男沒有人質，雙拳難敵四手，季明月就不相信他還能從一堆老虎的包圍圈中跑了。
蛇男也很明確自己的處境，黑色的蛇尾在地面上搖擺兩下。
他選擇回答季明月的問題。
“我不是這裏的族人。我從對岸來。”蛇男的這個回答讓季明月的眼睛都亮了。
這下子蛇男在季明月眼中成了雖然脾性暴躁不是好人，但是有消息可以打聽的人。額，季明月可以忽略他粗大的黑色蛇尾。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說的話？你剛才還先想著殺了我，卻又說要去虎族。你有什麽陰謀？！”
說完之後季明月其實有點後悔，別人又陰謀還能告訴你的話，非奸即盜非死即傷，他問出這種話相當於問兇手為什麽要行兇。
但奇跡的是蛇男回答了。
“我知道對岸的事情。我還知道你們和蛇族的約定。蛇族不會遵守約定的。”
“這裏的蛇族都是有毒的毒蛇，我不是。”所以體型大一倍不止。
“我從蛇族這裏知道，虎族對待外來的客人最為友好。而且你們還想去對岸。我想回到自己的部落。”
“但冬天已經來了。蛇族覬覦我的寶物。”
感情是失足蛇被蛇族騙了還覬覦人家寶物的故事？
季明月的註意力轉移，不自覺的看向黑色的蛇尾。
好吧，他有點想相信這些話，整個蛇族，他還沒看到有誰的蛇尾有這麽粗的。而且這邊的蛇族確實全部都是毒蛇。
這個是雷告訴他的。整個蛇族，都是毒蛇。他們很排外，不接受其他蛇族的同時喜歡對無毒蛇趕盡殺絕。這一帶附近早已經沒有無毒蛇獸人的身影了。
但要怎麽證明這個蛇男是五毒蛇呢
季明月露出蒼白的笑容。“我相信你，你也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回到虎族。但我有個條件。”
“只要你自己咬自己一口，再今晚之前都沒有中毒。我便說服大家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回去過冬。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想法。”
蛇男意外的好說話，季明月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人臉都沒有變化一下神色便任由勇士們圍了上來。
季明月天馬行空的想。這蛇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太過真誠。誰會相信這種話？
但便宜還是要占的。
蛇男的寶物裝在包裹裏面，蛇皮袋裝著的物品，看都沒看季明月便頭皮發麻。
華確認不是毒蛇一類危險的東西之後便朝著季明月點點頭。他一手拿著蛇皮袋子，一手拿著登山繩，繩子的另外一端是被綁得死死的蛇男。
他的手上是兩個牙洞，血跡順著他走過的路時隱時現。
季明月自覺雖然不是壞人，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被人這麽危險還能聖父心作祟的好生待著人，那他季明月還是待蛇肚子裏面算了。
雖然蛇男來自對岸令人心動，好奇對岸的部落生態等事物。但仇還是得報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他季明月只是一個小人物啊，又不是參加競選君子比賽。
他還是提早報仇為好。蒼白的臉色慢慢的恢覆，季明月提起心來觀察蛇男。
他還以為能看到蛇男失態或是做些小動作，結果人安分守己的，連身上綁得過緊的繩子都沒想著掙幾下好松點好受點。
季明月默默收回目光。好吧，他其實有一半以上的機率確定這個蛇男確實是被蛇族騙了。
畢竟這個蛇男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很快季明月便知道了蛇男的真實目的，他真的沒有毒，目的也只是為了跟著眾人回到虎族。
但蛇族那邊給他的印象很不好導致他以為所有的族群都一樣的。
所以才會是一見面便喊打喊殺的。
弄清楚這些之後季明月開始問蛇男蛇族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但蛇男閉口不談，顯然並不想提起這個傷心事情。
今日眾人趕路忙碌，季明月特意做了一鍋蘑菇燉肉給雷，連帶著犒勞一下眾人。
但蛇男這個不僅沒有出肉還只會添亂的蛇，竟然舔著臉要來分享！
想起剛才包含到處甩尾巴說火會燙到嚇得季明月臉色蒼白，且不限於到處亂蹦致力於添亂的蛇男。
季明月揚起笑，“沒有你的份。作為今天恐嚇我的獎勵。”
吃完收拾好，理應散散步消食，但季明月可不像是這種勤快的人。
他吃完只想睡覺，冬季太冷了，他都快變成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冬眠的人類了。
季明月睡下，雷自然會跟著睡下。
季明月體寒，沒有平常男性的火爐體制。天寒地凍的自己捂不熱睡袋，雷察覺之後就沒讓他自己捂過。
都是自己一起睡覺或者提前捂熱，等季明月睡著了，再悄悄掀開些散熱。畢竟他是真的熱。
老虎冬季並不需要冬眠，他們會通過換毛和增肌來度過寒冷的冬季。
雷在將將來臨冬日也是很溫暖的，導致在睡袋裏面他就跟待在夏天似的。
不過寒冬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大抵就能抱著寄明月睡覺而不用散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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