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女金剛?媽媽桑?

關燈
《小白頌》:

小白小姐,足智多謀,為尋寶藏,苦心孤詣,匠心獨運,沈潛剛克,破釜沈舟,履險如夷,渾身是腎,餘勇可賈,千載留名,蔔卦驅邪哪家強?我暈島說出女金剛——牛牛牛~

星海晃悠得讓人酸眼睛,在這夏夜適合隨地而眠,筱地白懶得回到白鯨號,在草地找了張椅子睡覺。等到晨光初現,起初還是涼太陽,照在她臉上,她沒有興趣醒來,慢慢地夏日給她的臉頰加溫,精力這東西真讓她苦惱,完全都沒法頹廢地睡覺,不過,為了早餐,她願意醒來,願意告別頹廢。

有了昨日半仙的推薦信,今日筱地白不再是事端,而是尉遲黑癌變以前的一劑采陽補陰的特效藥,自信滿滿地來到吃太堡,仿佛第一天到大學報到,手裏卻不是拿著錄取通知書,而是一個醬油瓶,故意矜持地在門口徘徊,想讓尉遲黑先招呼自己,她覺得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必搖尾乞憐,只需要留下一兩個光影,馬上就會溫暖他的屋頂,誰知尉遲黑正顧著刷牙,刷完了牙以後顧著吃飯,吃完了飯以後顧著點心,吃了點心以後顧著刷牙。

筱地白很奇怪他為什麽一連吃兩次就刷兩次牙,為了提醒他病情很緊急,而藥已經來了,按時吃,拿起昨天的小鏡子,這回閃射的是他的左眼珠。

尉遲黑發現左眼皮在跳,才瞥見筱地白的身影正在門前寂寞如雪地飄蕩。趕緊跑出來,熱騰騰道:“小白妹妹,好幾天不見,總算又讓我把你盼來了,我就說嘛,難怪今天是這麽的陽光普照、春風化雨、鳥語花香、吉星高照、日月合璧、五星連珠、黃河水清,鸞飛鳳舞、麥穗兩岐、瑞氣祥雲、雲呈五彩、北鬥射戶——原來是你要來。這回,我可絕對不能讓你走了,自從上次匆匆一別後,我對你是念念不忘、刻骨相思、魂牽夢縈、肝腸寸斷、食不知味、廢寢忘食、欲罷不能、欲說還休、望眼欲穿、白雲孤飛、春樹暮雲、剪燭西窗——快,請趕快移步到我屋裏來,我要拿出海王星人來探訪我時用我的簽名照換得的紀念品——一個從地球出口的醋油瓶來與你佳物共賞、疑義相析,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醬油瓶?好神的醬油瓶,是冥王星人探訪你時用你的襪子交換的禮物嗎?”

說著,從她手中小心地將那個醬油瓶接了過去,瞇起眼睛,對著陽光端詳了一下,嘆為觀止道:“質地精純美艷,很明顯,也是從地球出口出去的,沒想到你還挺客氣的嘛,來就來,還帶這樣的厚禮,真是見鬼——啊不,說錯了——真是見外了。”

尉遲黑把儲蓄了二十多年的瘋話全都倒出來了,筱地白光聽他說個不停,自己不懂得怎麽客氣了:“你剛剛稱讚我的醬油瓶,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想請我搬進你的屋子裏,每天大魚大肉地伺候我?”

一個醬油瓶隱藏著那麽多的信息?說話得小心。不對不對,還是幹脆別說話最安全,雙唇禁閉。

筱地白說:“你一聲不吭,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想把你房子的地契給我,讓我睡大床,你睡墻上?”

我到底對她說了啥?她一定是誤解了我的眼神,我不能看她,不對不對,還是幹脆把眼睛閉上了。

“你閉上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無家可歸,祈求在我的房子裏租住,不過那個房子的租金呢?”

說著磨了磨拇指和中指的指肚,向他暗示要錢。

尉遲黑從來沒見過那麽不要face的人(話說我幹嗎突然學流行(/ □ ),最近娛樂節目看多了嗎?)他看著筱地白,表情不知道應該哭還是必須笑,心裏的思緒非常的覆雜,不知道要甜蜜還是煩惱。

我好心欺負你,為什麽你不肯接受?

筱地白說:“猶豫三秒鐘,那就算了,刮損了我生意人的金面,我如果就此開走兩只鞋,你在這島上悔恨三十年,三十年以後你陽氣低了,月亮的嘴角比夏日有味,不過,青春還鄉沒作伴,你一個人熬不到那時候,說不定等過幾天你懷念那個放火燒你房子的人,犯起狂鯨病來,自己會撿夜裏尚溫的隕星自燃,抑或是懷念在北冰洋騎過鯨魚的人想自己跳海,來,你耳朵靠近給我咬,我教你解除夏厄的秘方。”

尉遲黑附耳,筱地白仿佛對著一個海螺在私語:“你每天買一萬個冰激淩,把膏泥敷在你家房子的臉兒、腳兒和大腿兒上,可保天幹物燥火燭無憂。”

這麽麻煩?既然這麽麻煩,小白妹妹又可抵用一萬個冰激淩,請務必來宅改善我淒苦的宿命。

“可以可以,不過你在我面前要盡量放得開一些,不要半夜起尿一露襪子外的腳踝就壞媳婦兒臉,我是睡你旁邊的,藥丸和病人得緊緊綁在一起~”

嗯嗯,這個我早就清楚,也早就打算你睡我旁邊,不過,我還是有個疑慮,我之前的所知並非如此,這麽做跟衰尾大師告訴我的話難道沒什麽關聯?換句話說,是不是因為本月水星和冥王星相克,如果我離你五米半的話,就會造成風水的不平衡,因此,你最好睡我右側,那裏是屬於金星的宮位,可以牽制木星,並且吸收夜露來達到陰陽調和?

筱地白深表讚同地點點頭,說:“你的話很科學。”

《小賈頌》:

小賈少爺,忍辱負重,為尋寶藏,臥薪嘗膽,藝高膽大,德藝單馨,任勞任怨,負重致遠,堅忍不拔,艱苦卓絕,精神可嘉,百鳥來賀。餵奶把尿哪家強?我暈島說出媽媽桑。

賈正經尋寶旅途中最苦逼、最黑暗的時期來臨,沒想到吃飽寶家政創業的第一份業務如此艱辛。

他剛替一個小孩把完尿,就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小孩子的便便是酸味的。那個小孩拉完便便以後,就滿屋子到處跑來跑去,把便便弄得滿地板都是,他只好趕緊幫小孩洗澡,把他抱到浴盆裏,小孩卻還不老實地扭來扭去,害賈正經被濺得一臉屎,最後,總算是洗完了澡,這時,還得接著擦地板,地板剛擦完,累得夠嗆,這時,又一個小孩跑過來吵著要騎馬,賈正經只好趴下來給他當馬騎,剛把他馱爽了,站起來正要松一松酸痛的腰肢,這時,又一個小孩吵著要玩打敗大妖怪的游戲,沒辦法,也得由著他打,結果,腰背、屁股都被他給拿著桃木劍抽麻了。

調皮裏面選調皮,有的孩子估計覺得自己長大會成為愛迪生或者此刻已經是了吧,鬼點子比寫鬼故事的蒲松齡還多,時不時都要搞點惡作劇,展現一下乖巧何其膚淺,來調劑寂寞如雪的童年。

除了孩子,現在吃太堡裏一共增添了三個住客,尉遲黑是飯菜的提供者,所以他的地位不可撼動,筱地白的粗暴程度使她在虎穴龍潭裏逆流生存,黃果果擁有骷髏頭項鏈,最倒黴的是賈正經其人。

賈正經除了因為很崇拜尉遲黑一早上刷兩次牙,模仿這個習慣並每天抽三分鐘空來維持習慣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全身心投入到了本職工作中,掃地洗碗刷馬桶,最多晚上加刷三次牙放輕松,他看到尉遲黑已經基本把小孩的起居交給他了,沒事沒事,工作工久了會累,放假放久了會厭。

早,看見尉遲黑要出門,賈正經頂著因為熬夜哄孩子睡覺而長出了血絲的紅眼睛,向他祈求道:“今天是池蛙上岸的季節,大忙人應該沒事情要忙?不如待在家裏,從兒童的眼眸裏閱讀一萬本書?”

尉遲黑告訴他,殘東路的一家籬笆看上了自己家的蚊香托兒,而自己剛好也喜歡他家的燈頭,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要忙著拿自家的燈頭去換對方的蚊香托兒,自家的蚊香托兒換對方的燈頭。

賈正經點點頭,把左手的拖把跟右手的掃帚對調了個手心,說:“原來我暈土豪生活如此低調。”

尉遲黑低頭,賈正經的掃帚邊上有一片香蕉皮,拖把邊上有一攤肥皂水,提醒他註意:“小心摔跤”。

賈正經把拖把和掃帚又調了個手心,說:“發現了,很早就發現了,多謝多心的你多情的關懷。”

剛說完,身後一個小孩追著另一個小孩跑過來,沒控制住,撞向他後背,預言的摔跤事故發生了,倒在一輛十輪小火車上,滑到頭撞墻才停了下來。

尉遲黑嘖嘖,哀慟地說:“對不起,時間實在緊急,我來不及把危機的起因、方位、對策等向你細述。”

直接把“小心摔跤”改成“小心身後”就好了,我暈土豪,你是故意的,知道真相的時候已太晚。

尉遲黑說:“不是故意的,沒辦法,開船養成的習慣:前方五百米大霧有神秘障礙物出現左轉舵……”

說著,轉頭,看著床上真正低調的筱地白,說:“夏之陽已經升起九顆了,待會記得叫陰當歸起床。”

賈正經看了一眼筱地白:“我暈土豪,原諒我懷疑自己是否因疲憊而近視,我看到武者已經起床了。”

尉遲黑說:“我的意思是叫她從我床上下來,她確實已經醒了,不過仍一直在我床上做俯臥撐。”

賈正經說:“抱歉我暈土豪!這有可能是武者從她家鄉帶來的生活習俗,就好像教徒每天要晨禱。”

突然聽見一連串嘩啦啦,筱地白身下的床板塌了,整個人摔下來,卻仍然保持著四肢著地的姿勢,她的耳邊聽見尉遲黑的冷嘲:“這下沒得玩了吧?”

不顧身子下散裂的床板,繼續俯身:“九百九十八……”

賈正經看到她那麽神經,疲憊的身心也受了鼓勵,累點算什麽?想起中學老師邏輯最奇怪、最不合常理的一句話“你們要懂得給自己施加壓力”,今天的他終於能夠理解,水壓不夠要怎麽抽出水?活著還是死去?這是一個問題。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終於完成我慕容家光覆燕國的大計,今有尋寶的nanny Jia,化身草莓回顧童年時光。為了夢想,別說是虎穴狼窩了,紅燈他都敢闖,吃飯要先喝湯還是吃菜?咬緊牙關學會照顧孩子,明天願望實現了,修改《未成年人保護法》(1-3歲篇)將薄暮的自己也納入受到呵護的範圍。

想到這裏,扛起一個冰箱,用背篼捆綁在背上,感到在身體沒有負重情況下照顧小孩多麽輕松。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