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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鯨病?孫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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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匆匆回到白鯨號,此時,廚寶已經將船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了,甚至還包括一條牛筋繩,因為他十分喜歡吃牛肉,為此不惜寫三十份檢查。

筱地白顧不上跟他算賬,就匆匆鉆進船艙裏開船,這時候,她此前的鼠目寸光迎來了秋天的後果,船一動也不動,哪怕她已經把速度針調到最大,這時,她才忽然想起來,之前砸鍋賣鐵地賣家當,為了換一千塊的我暈幣,把馬達抵押給了便利店,不知道現在含淚辛酸地把這幾箱膨化食品和□□糖——的外包裝從地上撿起含淚謙恭地還回去,還能不能把馬達索回來,含淚激動地回到餃子縣。當然,依理是行不通的,太平洋的海風並非全都是飄著她威望的餃子味,她在考慮要不要用搶的。

香奈兒明白了狀況,說:“項羽的鐵血激勵著小萌!我想,在你決定將我們船的馬達毀掉時,就已註定了要等到我暈板塊和餃子板塊漂移與拼合的那一天,我們才會重新與家鄉的茱萸們相見。”

筱地白說:“相見了也是被問為什麽客死在異鄉。我之前肯定低估了鯨主,一旦他的狂鯨病發作啊……”

香奈兒說:“他是狂鯨病,你是狂熊病,狂熊病是不敢和狂鯨病對抗的嗎?你不是還有任務沒完成?”

筱地白一臉恍惚,說道:“任務?原來不是來玩的?想起來了,還真是這樣,那尉遲黑還真是小妖精,我一碰到他,連這麽重要的任務都忘了,看來,我需要再吃幾盒腦白金,賈正經那痞子已經登島,可惜我的手機之前落水時進水了,沒辦法迅速聯系他身邊那兩個臥底。”

香奈兒說:“任務不緊急,我們繼續多待一段時間,總歸會完成,緊急的是,我們現在招惹了尉遲黑,得想想,如果再遇到他,他有狂鯨病,該怎麽辦?”

廚寶模仿筱地白,說道:“我知道該怎麽辦,涼拌。”

筱地白原本就心情焦躁,一聽到小朋友插嘴,說:“廚寶,你吃了我們全船接下來全部的生活物資,沒和你算賬你就掖著樂,不要再跟我亂插嘴找抽。”

廚寶撇了撇嘴,說:“要我不插嘴,除非填我嘴。”

筱地白斥道:“你還敢再說一句?嘴也給你縫了。”

香奈兒勸道:“哎呀,你們別吵了,我們要冷靜,想想怎麽獲得尉遲黑原諒,或者賠償他的房子。”

筱地白說:“房子我們肯定是賠不起的,沒有錢,原諒在我的字典裏一直處於入園之前,不認識。”

香奈兒說:“不認識原諒就給原諒找個臺階下啊,假裝臉圓的圓,晾衣服的晾,跟原諒長得挺像。”

筱地白說:“燒了別人的房子還有什麽臺階可下?我需要再吃幾盒腦白金,說不定就看得到臺階了。”

香奈兒說:“正常情況下當然是沒臺階啦,除非——”

筱地白追問:“除非什麽?奈兒,你簡直是諸葛奈,90度的墻也能想出路來,腦白金迎來了新代言人。”

香奈兒把手往空氣中一招,欣然接過了二十億的廣告合同,自信地說:“超級簡單,除非你瘋了。”

筱地白愕然,沒想到是這麽日常又普遍的謀略,367天哪天不瘋?她擰著鬥雞眼,說:“我瘋了?”

香奈兒點頭點頭,說道:“對啊,你原本就有狂熊病,如果再加瘋了的話,那麽,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瘋狂無意識的行為,是不必承擔法律責任的,尉遲公子自然不能怪你。”

筱地白痛不欲生,就連說話都變成了傻鳥口音:“人與人之間差距醬大捏,我給腦白金代言十幾年,銷量一直不咋滴,看來,它不是為所有人研發的,就好像生發水一樣,只對有頭發的人才有效果,可見,一名好的代言人是奪麽重要,奪麽促銷。”

香奈兒自豪地安慰她說:“不需要為此而打算自盡。來吧,住進我的浩瀚裏,想怎麽瘋,就是這麽瘋!”

筱地白說:“狂熊病要怎麽裝瘋才能像一名瘋子?”

香奈兒拿著手刀當作扇子一樣輕輕地搖著,說:“孫臏的鐵血激勵著小萌!要裝瘋就得下得起決心,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必須抓起狗屎往嘴裏塞。”

筱地白面色一滯,仿佛真的吞了三斤狗屎,說:“如果要做這麽惡心的事,那我寧願幹脆去死了算。”

香奈兒說:“越惡心才越容易有人相信啊,裝瘋本來就是一件困難工程,你想,如果很容易的話,小孩子不愛上學,裝瘋,大人不愛帶小孩,裝瘋,女人想非禮男人,裝瘋,明星微博著了火,裝瘋,這個社會一定全民皆瘋。”

筱地白說:“那我明白了,你說,我需不需要在我腦門鑿一個危地馬拉坑,尉遲黑才相信我發了瘋?”

香奈兒說:“你先聽我說,我說了你人生才有方向,否則,你只是平凡女子,永遠走不上發瘋這條路。首先,你要找一個理由,也就是借口,或者原因,什麽理由借口跟原因呢?發瘋的理由借口跟原因。因為,如果你無緣無故就發瘋,那不光大哥不信,還容易被誤以為先天性腦殘,很沒!面子!”

筱地白嗯嗯地點頭,說:“沒錯,所以要在腦門鑿一個危地馬拉坑?白金,啊,不,我是說,奈兒。”

香奈兒搖頭說:“不用,讓一顆蘋果砸到腳同樣。”

筱地白在教授面前癡呆:“砸到腳,不是砸到腦子?”

香奈兒零下五十度譏笑:“砸到腦子不成牛頓了嗎?”

筱地白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簡直是發瘋學的牛頓。”

香奈兒說:“發瘋雖容易,讓人們圍觀瘋子卻簡單。我們要設法讓媒體報道,以便讓我暈民紛紛圍觀。”

筱地白不理解了,說道:“我是為了尉遲黑而發瘋,為什麽其他人也來打擾?甚至還要通知媒體采訪?”

香奈兒說:“哪個人演戲不希望吸引觀眾的票房?就好像以前,你在餃子縣裏辦案不喜歡粉絲嗎?”

筱地白說:“話雖這麽說,但我莫名感覺心裏別扭。演員演戲只是為了賺錢,我卻只要尉遲黑的影評。以前辦案喜歡炫耀警服,現在突然想穿起花裙子。即使我抓到了一條鯊魚,也希望尉遲黑一人看到。”

香奈兒驚訝,仿佛看到賈寶玉終於結婚了,說:“哇哦,小萌,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尉遲公子了吧?”

筱地白說:“看來我已經立刻進入瘋子的狀態了。”

香奈兒點頭點頭,說道:“確實不像從前了。那麽,我現在就去通知我暈報,你在這裏排練一下瘋戲。”

香奈兒說著暫時離開了,筱地白和五名民警則繼續留在海灘上排演瘋戲,籌備我暈島文化藝術節。

筱地白躺在白色沙灘上,像走火入魔的唐吉可德,她一邊打滾一邊用魔爪把沙子打得滿天空亂灑,起初沙子掉落在她臉上,讓她的眼睛和嘴很難受,於是,她閉上眼睛和嘴,像個娃娃一樣亂爬亂叫。活力無限的她從鯊魚的地盤一直滾到鯨魚海岸,都不感到疲倦,直到腦殼撞擊到一片鯨冢石碑,這一下腦子撞得可不輕,原先還是迷戀騎士小說的唐吉可德,這會幹脆變成吃錯腦白金的案例。滿眼星星漸漸飛走以後,她才扶著腦門勉強站起,那表情跟劉詩詩演的二小姐腦電波穿越了似的,看著自己撞擊到的座頭鯨墓碑,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憑吊我的標記物嗎?記載著我死於一次打滾。”

詩彥激動地上前,說道:“老、老大,你剛剛,真的演得很像,一名瘋子,你讓,小詩又刮目相看。”

筱地白聽見熟悉的聲音,知道自己還活著,她環顧了一下腳下自己打滾的痕跡,發現除了紛亂,還有一個規整的十字形,正好就畫在墓碑的前面。覺得很神奇,說:“我無意識的創作竟帶著框架。”

詩彥再一次激動地上前,說道:“老大,我要匯報,小詩發現了,這個十字是本來就有的,別人的。”

筱地白感覺十字底下有深坑,覺得奇怪,說道:“這裏的沙子並不軟,如果是小孩隨意挖沙坑玩,應該不會選這裏,不會有人閑到挖鯨魚屍骨吧?”

臭蛋說:“我猜,這底下埋著什麽東西,比方說,一把古代大俠遺留下的寶劍,一本劍譜或兵法。”

筱地白說:“我看是輪椅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誰說不會是一箱寶藏呢,哈哈,我們挖開來看看。”

走了香奈兒,筱地白一個人齊心協力地把賈正經早前挖出又填埋的鉆石寶箱從坑底挖了出來。

匆匆地打開,一陣璀璨的鉆石光朝她撲面而來,讓她籠罩在一片榮光中,她的後背長出奇怪翅膀,從此成了備受尊敬的人。筱地白幾乎是喜極而泣,從此,不光是自己家的狗不叫,滿大街的狗也願意和自己家的狗喝酒。她發出帶著回音的狂笑,迫不及待地回憶起了在餃子縣賣聽話水的半仙,她想把錢塞進他的簽筒,讓他解釋一下不肯賣給女顧客一支上簽的理由,等他說不出話時,再把錢收回來,並連他的簽筒一起順走,告訴他這就是理由,不需要理由。

文喜武見站在坑沿,把已經重如藍翔挖掘機的筱地白合力拎出了沙坑,主要的重量都在鉆石上。剛站上平沙,腳印馬上比普通人要深刻一尺子,直到手酸了把鉆石放下,地球的引力才恢覆正常。

廚寶喜得牙齒打顫,說:“老、老大,我們發財了,這麽多鉆石,可以買好多好吃的,我好有福氣。”

筱地白說:“天降的禮物!我們正好生活處境艱難,又損壞了尉遲黑的房子,這些鉆石可以拿來賠償。”

臭蛋嘆息,說:“賠償了尉遲黑,是不是就不用再裝瘋了?可惜,老大理性的時候成了普通人。”

筱地白搖搖頭,說:“不,裝瘋還是有興趣繼續的,我還尉遲黑的錢,可以通過比較不平常的方式,如果我把這些鉆石亂扔,讓十字星星廣場的孩子們撿去,既算是還了錢,也會讓尉遲黑相信我瘋。因為,沒有哪一個正常人會把財富隨手拋擲的。”

她說著看了看時間,說:“奈兒已經去了一個小時,她可能還逗留著在跟我暈報的男記聊面湯做法,我們不等她了,先出發,到了城堡那裏跟她會合。”

筱地白先脫下半只鞋子,把鞋子掛到自己脖子上,又將襯衫紐扣的位置打亂一通,馬尾徹底打散,鯨冢裏還撿到一串鞭炮,筱地白估計這個地方清明節有燃放鞭炮祭鯨的奇怪風俗,瘋子應當熱烈些,讓廚寶用一根竹竿掛著,沿途燃放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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