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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線桿?滅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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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地白設下捕鼠夾報仇,結果報到賈正經身上了,雖然看著爽歪歪,但還是想再報覆冤家尉遲黑。

她一夜沒睡,有些困倦,帶著香奈兒回到白鯨號,找出了一把紅色的火炬,這火炬還是她以前參加奧運聖火接力的紀念品,之所以隨身帶上船出海,是為了預備在海上漂流的寂寞時光裏抽一抽煙,香奈兒回船艙洗澡入睡,筱地白則把火炬放在甲板上,將脖子枕在上面,開始隨著海浪呼呼大睡,為明天的覆仇積儲精力。

晨光漸漸地降臨我暈島,筱地白從甲板上醒過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像一頭猛虎一樣的鯉魚打挺,匆匆地用海水洗了把臉,香奈兒才剛剛睜開睡眼,筱地白不等民警們做飯,先吞下兩袋毫無營養可言的膨化食品補充營養,又吃兩袋毫無能量可言的油炸食品來補充能量,以及嚼了兩袋毫無清新可言的QQ糖清新口氣,與其吃飽、不如吃爽後,她在嘴巴裏含一口熱酒,噴在火炬上,沾滿酒精,又拿了一個半米打火機,從大船跳下,重新出發,這次她決定當著尉遲黑的面威脅放火燒他的家,香奈兒感到非常不放心,扛著一個滅火器跟著她。臭蛋、文喜和武見也吵著跟去,詩彥因為患有狂躁抑郁性精神病,筱地白怕他見到火會發作,廚寶則企圖趁大家不在,偷吃筱地白的膨化食品。他的心思被筱地白看穿,威脅回來後要打開他的肚子檢查,廚寶則考慮偷吃以後寫份檢查給她。

香奈兒聽到這個比捕鼠夾暴力十倍的打算,說:“小萌,你真要這樣做嗎?可這應該算是縱火罪吧?你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走上一條犯罪不歸路啊。”

筱地白說:“拿著小火柴去燃燒雞腿兒,跟噴火燒尉遲黑那個小王八蛋,哪一種被定性為縱火罪?”

香奈兒說:“可是這裏又不只住著尉遲黑,還有他養的那麽多可愛小孩,萬一熏到他們了怎麽辦?”

筱地白說:“我不會真的把火點上去,只是拿火把嚇唬他,逼他讓我錄制一段跪著認錯的視頻。”

香奈兒說:“是不是那種‘爺爺,孫子已經知錯了’的求饒方式?可是尉遲黑有可能會中你的計嗎?如果他看穿你在嚇唬他,根本絲毫不理你的威脅,你拿著火把就形同站崗,不是反而更加沒面子嗎?”

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說是特別的□□,說道:“這種事情人算不如天算,並不是像數學公式一樣,用數據和方程運算一下,就判斷結果是A還是B。我的手到時會不會點火,這點連我自己都不確定,他尉遲黑又不是我腦子裏的蛔蟲,哪來的答案?”

說著,刻意停住了步子,兩腳並攏,看著閨蜜問:“你猜猜,我接下來打算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香奈兒看了看她的左腳,又看了看她的右腳,說:“如果我說是左腳,那你肯定先邁右腳,或反之。”

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說是特別的滑稽,她搖了搖頭,雙腳依然並攏,像只青蛙一樣躍了兩下,說:“下回你應該先把我的左腳鋸掉,再說右腳,你看,我的心思連你都猜不到,尉遲黑能猜到?”

香奈兒說:“即便你有放火的可能,概率也不大,耍流氓的手法都是一樣,雷的耳朵大雨的體積小。”

筱地白說:“我要燒他家,這需要多大的概率才夠?他可以擁有九成的把握來推測我不會真的放火,可只要他心存一成擔憂,那就跟十成沒什麽差別,因為我這把火一旦下去,他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將來假如有一天你老公爬到二樓的陽臺要跳樓,你明白這只是場跳樓秀,他的唧唧還沒有碗口大,只是為了嚇唬你,逼迫你多給他一點買煙的錢,但你發現他那天特別騷,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跳下,這百分之一即使再微小,你也只能答應他的談判,因為一旦他真的跳下了,你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

賈正經著急想要往外逃,他發現除了窗戶被封住,整個房間四面都被鎖著,只有墻腳有一個老鼠洞,差不多女人拳頭那麽大,他笑了,他是那麽的瘦,一歲時能從娘胎鉆出來,二十歲仍然可以鉆回去。於是,拽著墻上的一條橡皮筋把自己拉長半米,變得像根面條兒一樣細,像美女蛇那樣鉆出洞口。起初還是很順利的,就連小弟弟那裏也沒卡住,但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他突然得意忘形地說道:“肖申克教導我怎麽越獄,我出去後一定重新做人。”就因為這句明顯的謊言,他短小的鼻子瞬間變長,把他卡上了童話的咒語,至少得半小時才能恢覆。

與此同時,城堡前面的覆仇女神舉著火炬來了,風從太平洋呼嘯過海島,在公安王的心中熊熊地燃燒著覆仇的火焰,恨不得寢食尉遲黑的皮肉。

香奈兒伸出右手的食指去感觸那風勢裏的蕭蕭,指肚兒一下子燙得燒傷,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筱地白看見尉遲黑正在那裏換玻璃,一聲冷笑,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朝他的手狠狠地擲過去,石頭打中玻璃,嘩啦啦,剛裝好的新玻璃又碎了,尉遲黑趕緊把手縮回來,才沒有被碎玻璃給割傷。他轉過身,看見了流氓,筱地白滿臉挑釁地看著他,拿起那個半米的打火機,點燃手中的火炬。

尉遲黑好奇地偏頭看她:“小白妹妹,這次又是要做什麽?上次是扔炮彈,這次是砸玻璃,手裏還舉個煙鬥,你的皮真硬,南瓜汽車也不能警醒你,你需要一輛藍翔挖掘機從你身上噠噠地碾過去,才感受得到山上還有山。”

這一番帶著甜味的話語,讓香奈兒差點就抽過去,她向他豎起大拇指,說:“大哥又見面了,加油噢。”

筱地白鄙視地看她一眼,說:“奈兒,不要被說話使用疊音詞的男人魅惑,他們全都是被蛇附身的。”

又看著尉遲黑,說:“你敢不敢把那天被我拉稀的南瓜撿回來煮湯吃掉?敢,就能澆滅我的怒火。”

說著,敏捷地翻過草坪,從樓道迅速爬上了屋頂,打算在高處威脅他,屋頂剛好有許多高樹落葉。

香奈兒緊緊跟在她身後,懷裏緊抱著那個滅火器,看上去像一個抱著導彈上五角大樓的恐怖分子。

筱地白站在屋頂的邊沿,像個佇立懸崖邊的殺手,把火炬高高地舉在空中,火苗隨著風勢不停搖曳:“樓下尉遲黑給我聽好了,給你三秒鐘時間,讓你思考一下原諒你的方式,三,二,好,時間已過,你是不可原諒的,接下來,給你的房子三十分鐘時間,讓你的房子思考一下我原諒它的方式。”

說著,把火炬反手向下,做出要點燃屋頂的架勢。

尉遲黑看到她腳下全是枯葉,枯葉流淌到屋檐,屋檐底下有布簾和籬笆,籬笆裏有稻草人,稻草人的胳膊上有一條電線,電線延伸到路邊的路燈,路燈的邊上有一個書店,書店的閣樓上晾著衣服,衣服一旦著火落了下來,隨著風勢將飄向小島西,我暈島西是個廢棄船廠,堆積的廢棄船木會引燃,從而導致海鷗翅膀著火,海鷗如果飛向太平洋東,就會造成東邊鄰國火災,飛向西邊就會引燃油田,油田的火勢不太好制止,很快就會造成數億損失。想到這裏,連腿都軟了,趕緊安撫這名戰犯,說:“小白妹妹,不要開玩笑,我之前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你完全開不起玩笑,有什麽話你下來好好說,和平是當今世界的主題,讓我們拋開仇恨與鬥爭,讓沙漠裏充滿那個綠洲,讓世界上充滿這個蘭州……”

筱地白一陣呵呵,扭過頭看著閨蜜,得意地說:“奈兒,我跟你說過了吧?我一旦揪住了他的尾巴,他的唧唧就沒那麽翹了,他現在是不是縮頭烏龜?”

香奈兒看看腳下,枯葉的深度已經淹沒腳踝了,說:“小萌,你有沒有理智,從這裏點,我們不就站在烈火中永生了嗎?尉遲公子是擔心你受傷。”

筱地白用鞋底掃了幾下,在腳下掃出一個臺風眼,說:“待會如果真著火了,我們在這圈兒裏躲一刻”,說著又繼續威脅尉遲黑:“唉,友好對我來說真苦,不過既然你說話那樣甜,我就勉強地給你個機會,委屈自己讓你委屈一下。你馬上給我跪下來認錯,說一句姐姐你真是極品,或者其他添油加辣的話,給你能自由發揮的餘地,我對賤言賤語沒有嫌棄,你有多少我都收購多少。只要我的耳朵有了音樂,你的房子就沒有倒塌聲。”

尉遲黑面露為難,說道:“小白妹妹,你喜歡音樂,我可以唱給你聽,但是,跪下來認錯,我是男兒。”

筱地白說:“乞丐站著唱和跪著唱,誰變成富翁?你如果介意男兒下跪難,我可以先讓你變成不是。”

說著,手刀對準太平洋北緯25°,正對著他褲襠的平線,往空中一劈,嘩啦啦,一根站在尉遲黑身後默默看熱鬧的電線桿斷成兩截轟然倒地。這說明不要去圍觀打架,這根電線桿應該拔腿跑。

筱地白大笑,說:“快看,你弟弟為什麽寧為瓦碎。”

尉遲黑的臉都激動黑了,這根從大西洋“你暈島”進口的“骨氣牌”電線桿已經在此矗立了多年,孩子們喜歡在上面塗鴉,為此他還曾經向我暈王申請將它定為保護文物,誰知看到女人骨頭就軟。

他想,像筱地白這樣驕奢淫逸、性情火爆的女神經病,迫於眼前形勢,只能滿足她了,只能了:“小白妹妹,雞肉,鴨肉,鵝肉,哪一種你更喜歡?我們小島祭神都是用家禽替代,沒有用人肉的。”

筱地白心裏有一絲猶豫,選擇鬥,還是吃完再鬥。

尉遲黑看到她肚子裏的胃囊在向自己點頭同意,只要再給出更加誘人的協議就能達成條件,說:“小白妹妹,要不這樣吧,一共給你幾樣不同選擇:雞肉和鴨肉,鴨肉和鵝肉,鵝肉和雞肉,雞肉鴨肉和鵝肉,雞肉雞肉和鴨肉,雞肉雞肉和鵝肉,雞肉鴨肉和你的肉,鵝肉鴨肉和鴨肉,雞肉鵝肉和鵝肉,鴨肉鵝肉和鵝肉,雞肉雞肉和雞肉,鴨肉鴨肉和雞胸肉,雞胸肉雞脖子雞屁股肉,鵝掌肉鴨腿肉雞翅膀肉,雞胗鴨肝鵝腸和黃骨魚,青椒魚黃花魚和在太陽底下曬得紅紅的小醜魚……”(作者,你是在騙字數嗎?今天的更文是一份菜單?)

筱地白不打斷,尉遲黑就一直翻滾地背誦菜名,其實,這是前幾天城堡裏一個孩子交給他的一篇命題作文,標題叫做:《我最喜歡吃的一道美食》。

尉遲黑和筱地白就這樣你廢話我不語地僵持著,被困在屋內的賈正經終於找到一條新越獄路線,他從創傷乘以2的窗戶口看到門外站著尉遲黑,所以不敢從門或窗逃走,於是他擡頭看著天花板,發現有一個掩蓋的天窗,天窗上的栓子沒有上鎖。

於是,移了張書桌過去,再將小椅子放到桌面上,踩上去,雙手剛好可及,輕易就將栓子給拉開了,他大喜,雙手用力去推天窗,天窗卻紋絲不動,因為筱地白的雙腳剛好不偏不倚就踩在天窗上。

賈正經更加用力往上推,時而握緊拳頭捶打天窗,筱地白感覺腳下傳來咚咚的震感,起初還以為發生地震,接著她明白腳下似乎有東西在撞擊,於是,她趕緊移開腳步,並把天窗門拉開來查看,此時,陰天加晨霧籠罩,即便近距離也視線不清,筱地白拿著火炬往下照,想要將濕霧的面紗驅散,剛好賈正經同時間攀住了天窗邊沿把頭伸出來,火炬就點燃了他的頭發,他一顫抖,摔回了屋裏。天窗是帶有彈簧裝置的,他一松手自動關了回去。

賈正經重重地摔倒在地,頭發上的火熊熊地燃燒,他哎呦哎呦地叫起痛來,抓起一張床單往頭上蓋,本來以為可以把火捂死,結果卻連被子也燒著了,他一著急,躺下一打滾,被子就將他裹成了春卷,他朝一個電腦桌滾過去,結果碰到電源引發爆炸,就這樣,一樣引燃一樣,整間屋子變得烈火滾滾。

香奈兒靈敏的鼻子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說:“小萌,你有沒有聞到什麽東西燒焦了?烤豬肉?”

筱地白疑惑地擰眉,說:“奇怪,這個地方也養豬?”

說著,聽到一股滋滋響,低頭一看,驚訝地叫道:“哎呀,怎麽回事,我的橡膠平底鞋竟然融化了,你有沒有覺得腳底發燙,好像有一股熱氣在蒸烤?”

說時,黑煙已經從天窗的縫隙裏裊裊地冒出來,帶著滾燙的溫度,將濕霧烘出了一個傘的形狀。

筱地白恍然大驚,說道:“天啊,屋子裏面著火啦。”

尉遲黑沖過去踹開房門,熊熊烈火立刻夾著滾滾黑煙像一只藏獒沖出來,屋內已經燒得硝煙彌漫。

他緊急地跑到走廊盡頭,打開消防栓窗拿出水帶,簌簌拉到著火的房間前,沖著房門噴水龍滅火龍。

他見文喜武見站在一旁,就順手撿起了兩個臉盆,扔給他們,本意是想讓他們接點水來幫忙滅火,哪知文喜武見沒有會意,以為這是要當安全帽的,直接把臉盆戴在頭頂上,然後像工地包工頭一樣,將手閑閑地背在屁股後,開始指揮起現場的火情:“這邊火比較大,先處理,還有那邊,一定要吸取這次的教訓,等火滅了,這幢建築物也全燒光了,下回要新建一幢的時候,盡量挑離我床近的位置,因為,一名消防指揮員真的很重要,他是火的朋友,能夠用精準語言,將小火苗的眼睫哄入睡。”

武見沒有文喜那麽文氣,但是他和文喜一樣愛玩,從地上撿起一塊嬰兒用過的濕漉漉的尿布,說:“小黑哥,我來幫助你了,呼吸困難就先捂住這個。”

說著將尿布朝尉遲黑甩過去,啪,濺了他一臉,尉遲黑眼前一黑,一股濃濃的酸尿味撲面而來,武見得意地向尉遲黑豎小指,向筱地白豎拇指。

筱地白沒心思再開玩笑,她蹲下來將天窗板推開,底下立刻吐出兇猛火蛇,她回頭對香奈兒招手道:“快,奈兒,還好有你的滅火器,剛好派上用場,(先打開拉環然後再)從這裏直接灌進去最直接。”

香奈兒被這場突發的火給嚇到了,一直傻站著,這會聽到筱地白在提醒,才想起自己帶了滅火器,她像一匹神勇的消防馬,飛奔到天窗口邊沿,說:“是從這裏直接灌進去嗎?是從這裏直接灌進去嗎?”

語氣悲壯凜然牙關緊咬,渾身都被聲音帶著顫抖。

筱地白猛點頭,說:“對!”

於是香奈兒直接把滅火器整個從天窗扔了下去,連一點水花也沒漾上來。

筱地白大驚,扭頭看她,像在看一只毛絨的幼獸:“啊!你怎麽把它白扔了,你不懂得使用滅火器嗎?”

香奈兒滴溜了一下,羞愧得差點從屋頂跳下去:“我,我,我好緊張的啊,是你說直接灌進去就好。”

筱地白無語望天,說道:“當然是要先打開蓋子啊,滅火器和保溫瓶的結構相同,喝水不用開瓶蓋?真糟糕,game over了,快,我們到樓下去幫忙。”

兩人匆匆地沖到樓下去,打開了另一個消防栓箱,香奈兒把消防水帶拉出,筱地白兩只手各拎著一個滅火器,往空中一拋,一個給文喜一個給武見,叫道:“你們兩個不要再玩了,小火柴還是大火?”

文喜接住了,身體前傾,武見接住了,身體後傾,四人一起幫尉遲黑滅火(理論上是這樣),其實,文喜和武見的滅火器粉都噴到尉遲黑衣服上了,僅僅半個小時的滅火裏,尉遲黑就變成了尉遲白。

賈正經依然被困在屋裏,全身燒成了黑色的木炭,水槍、粉塵、火和硝煙,紛紛埋沒了黴運的豐碑。

他本來像蟲子一樣爬著,見到逃生門突然被踹開,想要逃脫,哪知道從屋頂突然降下神秘的禮物,香奈兒從天窗上丟下來的滅火器剛好砸中了他,將他的肚子重重地壓著,他就像一只被翻蓋的瘦烏龜一樣,扒拉著四肢,但就是怎麽也爬不起來。

滅火器經過烈火的炙烤,很快就變得無比的滾燙,賈正經的胸脯就像躺著一個兩千多度的鐵娃娃,他伸手去推拒,雙手剛握住滅火器想要扔掉它,突然,轟隆一聲爆炸聲,滅火器的瓶口被燒斷了,就像一個漏了氣的氣球,被強大氣勁帶飛了起來,賈正經出於深植的母愛,雙手緊緊抱住了鐵娃娃,隨著這枚小火箭飛起來,沖破了窗戶朝遠空飛去,飛得忒遠,忒趕,最終,叮,天際只見一個小點。

在幾個人的合力夾擊下,大火終於慢慢被撲滅了,雖然沒有蔓延到隔壁間,但尉遲黑的房間全燒了。不用說,只燒了這一間,筱地白就吃不了兜著走。尉遲黑還在用水槍沖射著餘火,防止陰星覆燃,筱地白沒有心情留下來為幫忙救火的行為領賞,就匆匆扔下空的滅火器,帶上香奈兒和雙煞離開,心想,這下子闖大禍了,只剩一炷香時間能逃脫,等尉遲黑的狂鯨病犯了,明天的太陽跟自己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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