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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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季路臨沈著一張臉給他媽打了個電話，通話結束後他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手裏的打火機蓋子一直開開關關。
他沒有煙癮，只有在心煩意亂無法排解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剛剛煙嘴都含進嘴裏了，又被他皺著眉頭扔進了垃圾桶。
一小時前季路臨結束了一場會議，剛剛走進辦公室，寧秘書就糾結著走上前來：“季總，剛剛開會的時候您母親打電話給您，說……”
“嗯？說什麽？”
寧秘書猶猶豫豫地還是將話說了出來：“說的是您結婚的事……”
“……”
辦公室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住了，寧秘書放輕了呼吸。
寧秘書欲哭無淚，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季總還有個婚約，看樣子季總還不是太清楚這件事！我的天啊！
寧秘書悄悄看著季路臨難看的臉色，心口跳了跳，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吧？不會被滅口吧？？
“季總……”
“你先出去。”
寧秘書連忙逃出了辦公室。
季路臨獨自坐了一會，辦公室的落地窗窗簾沒拉，窗外的夜色就這樣透過朦朦朧朧的窗戶撒了進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雨，但這場雨似乎大了些。
他撥通了季母的電話。
“媽。”
“小臨啊，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秘書已經告訴你了吧？”季母的聲音透過電話有些失真，但始終含著點笑意。
“我不是說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嗎？”季路臨皺眉，這句話他說了不下十次了。
“……小臨，可是你都要三十了，身邊還沒個伴。我和你爸爸很著急的。”
“我覺得他從來沒對這些事著過急。”
他很明顯指的是季路臨的父親，兩人的關系似乎不太好。
“小臨……別這麽說，他是你爸爸。”
“……”
“從爺爺去世那年開始，他就不是我爸了。”
季路臨覺得自己的心口又開始痛了，只要一想到那年的事，他就有點喘不過氣。
“小臨，你就看在媽媽的面子上去見見那孩子吧？你應該會喜歡的。”
“你爺爺也肯定希望你早點有個家的。”
“……所以，連你也不認為我們是一家人嗎？”
“小臨，你知道媽媽不是那個意……”
季母的話還沒說完，季路臨就已經受不了，他掛斷了電話。顫著手從抽屜裏拿了個小藥瓶出來，也沒倒杯水，就這樣幹吃了幾粒藥。
他今年二十八，轉眼就要三十了，但始終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結婚的聯投都沒有過，家裏人不是沒有幫他介紹過對象，都是所謂的門當會對。
可季路臨就像是沒有愛情那條粉紅的線似的，所有相親最終都會變成談生意。
這幾天季家的公司也是越做越大，身邊的好友有的早已結婚，最差的也是談起了戀愛，但他始終是孤零零一人。
爺爺去世那年發生的事情也讓他這些年越來越沈默。
“哢嚓。”
季路臨最終還是點燃了一根煙，煙霧升起模糊了視線。
他又撥了個電話出去，囑咐了兩句。等了半個小時，季路臨拿到了新鮮出爐的調查報告。
—
八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了，一個帶著黑口罩，拎著行李箱的青年在湖悅山色大門外徘徊了好一陣。
季路臨喜靜，便在A市的湖悅山色，這個靠山的別墅小區內置辦了一套住宅。
青年正是來找季路臨的顧明，他翻遍記憶也只找到季路臨住的地方叫什麽。在大門口，保安也很敬業，沒有預約也不讓他進去。
顧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捏住手機，做了會心理建設，撥通了季家那邊給的電話。
“嘟……”“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電話撥不通，也沒有其他聯系方式。顧明本就有點著急，這一打不通就更害怕了。
顧明站累了，一屁股坐路沿石上，又擡起頭往旁邊站崗的保安大哥的遮陽傘下躲了躲。
“哎……現在又怎麽辦啊……”
回想起自己確實有點沖動，但好像太晚了，不會真的會死吧？顧明微微低下頭，眨眨眼睛，他的淚水快出來了。
正待顧明考慮是否要回去或者就此跑路隱居山林時，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他面前。
“季總，那好像是您的婚約……好像是顧家的少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寧助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遮陽傘下的顧明，經過自己辨認後才確定身份，畢竟顧明穿了一身和以往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
婚約對象幾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寧秘書又強大的自制力。
呼……獎金算是保住了吧？
坐在車後排的季路臨，本在閉目養神，今天在公司裏和他母親的通話讓他有些煩躁。聽見秘書的話，他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坐在那的青年垂頭喪氣，看起來可憐巴巴，口罩只掛在一只耳朵上，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青年的半張臉。
看上去和以前的模樣不太一樣了，但調查報告上沒什麽問題。
季路臨挑了挑眉：“回家。”
司機和秘書自然是聽季總的，哪知道車剛開進地下車庫，季路臨突然開口：“讓他上來。”
“啊？”寧秘書有些驚訝，畢竟季總不理顧明才是正常的，“好的，季總。”
“啊？你說誰？”顧明蔫巴巴的，推著小行李箱準備打道回府，這時保安接了個電話，說要將他帶上去。
“季總讓我帶您上去。”
“哦，哦哦好的。謝謝！”
顧明還懵懵的，但略放松了一點，雖然不知道季路臨是怎麽知道他來了的，但願意見他說明還不那麽生氣。
保安開著巡邏車將顧明送到位於山腰上季路臨的住宅。
—
“你說，想和我結婚？”
“嗯……對……”
一進門，顧明就被寧秘書帶到書房。
在見到季路臨那一刻，顧明就開始緊張起來，攥在手心裏的口罩此刻已經快被捏出水來了。
顧明咽了咽口水，眼前的男人不說話甚至不看他，慢條斯理地翻著文件。
離他剛踏進書房門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兩人現在也說了一句話。
顧明再遲鈍，也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氛圍：“季先生……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想…回…去…”
在季路臨的註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好吧，打擾季先生了。”顧明動了動腳，想轉身出去。
“我說了什麽嗎？”
季路臨合上手中的文件，看著站在書房中間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完全不敢和自己對視。
“怎麽，你很怕我？”季路臨問顧明，“上次見到我可不是這樣的。”
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季路臨竟然見過我！不會發現什麽吧！
顧明含含糊糊地回答：“嗯……主要是我想通了嘛，真對不起季先生……”
“但我真不是因為不想和你結婚才跳樓的！”
“啊不是不是，我沒有跳樓！我只是不小心被絆倒摔下樓梯……”
季路臨挑挑眉，他最近可沒關註顧明，還不知道這人“跳樓”了呢。
看著眼前這人小鹿一樣含淚的眼睛，季路臨內心的惡劣因子完全被勾了出來：“嗯？這麽不想和我結婚？”
“沒有沒有！我是因為……因為太激動了！”顧明急中生智，“我喜歡你很久了……”
“知道要和你結婚的消息，我太高興了，所以才不小心摔下樓梯的……”
季路臨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只要季路臨是這個狀態，那說明他心裏正在打什麽壞主意。如果寧秘書在場的話，立馬會降低存在感。
顧明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內心在想什麽，看男人好像沒生氣，悄悄地呼出一口氣。
但他演技太差了，男人一眼就看出他在說謊。
但……
“行啊，那就履行婚約吧。”
“啊，啊？？！”顧明驚訝地擡頭。
【那就滿足你的願望。】
“啊？您說什麽？”
“怎麽？又不願意了？有什麽要求一並提出來。”
【如果不是母親那邊……算了，就他吧。】
顧明有些懵了，剛剛季路臨就像是在同時說兩句話一樣，但沒其中一句就像是在他的耳邊開了立體混響。
“呃，沒有沒有。”顧明和季路臨對視了一瞬，立馬撇看眼睛，“我超級願意！”
【無聊……】
又聽見了！而且這次季路臨沒有張嘴！
那到底是誰在說話！
顧明背後發涼，劇情裏也沒說過季路臨家裏鬧鬼啊！
男人看著顧明渾身僵硬地站在那，畏畏縮縮地左瞧右瞧，甚至還只敢動眼睛。
【真膽小，怕成這樣。】
啊啊啊啊這個鬼也太嚇人了吧！我不想住在這了QAQ
“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就一個！”
“我不想住在這裏……”
季路臨心中不悅，這個顧明也太膽小了吧？我有這麽可怕嗎？季路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氣：“不行。”
“啊？好吧。”直截了當的拒絕讓顧明當場放棄爭取，畢竟和鬼住在一起比淹死好吧嗚嗚嗚。
顧明用短短三個字就讓季路臨頗有些無語。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被拒絕之後立馬放棄的人。
如果能學會放棄的話，這人也算有個有點，還算有救。
夜長多夢，也不想太費精力，就他吧，早點結婚。
【早點結婚。】
季路臨站起來，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繞過書桌：“看你帶了箱子，證件帶了嗎？這兩天就準備準備把。”
等等，好像不是鬼……
“嗯？盯著我看做什麽？”
【看我做什麽？】
是季路臨的心聲！
顧明眼睛亮了起來，像是在pikapika地發光。
他激動地上前幾步，猝不及防地一把抱住季路臨，甚至將臉靠在男人的胸上。
一個十分親密又暧昧的姿勢。
“好！我們早點結婚！”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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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煙癮，只有在心煩意亂無法排解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剛剛煙嘴都含進嘴裏了，又被他皺著眉頭扔進了垃圾桶。
一小時前季路臨結束了一場會議，剛剛走進辦公室，寧秘書就糾結著走上前來：“季總，剛剛開會的時候您母親打電話給您，說……”
“嗯？說什麽？”
寧秘書猶猶豫豫地還是將話說了出來：“說的是您結婚的事……”
“……”
辦公室裏的空氣似乎凝固住了，寧秘書放輕了呼吸。
寧秘書欲哭無淚，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季總還有個婚約，看樣子季總還不是太清楚這件事！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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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
“你先出去。”
寧秘書連忙逃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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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通了季母的電話。
“媽。”
“小臨啊，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秘書已經告訴你了吧？”季母的聲音透過電話有些失真，但始終含著點笑意。
“我不是說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嗎？”季路臨皺眉，這句話他說了不下十次了。
“……小臨，可是你都要三十了，身邊還沒個伴。我和你爸爸很著急的。”
“我覺得他從來沒對這些事著過急。”
他很明顯指的是季路臨的父親，兩人的關系似乎不太好。
“小臨……別這麽說，他是你爸爸。”
“……”
“從爺爺去世那年開始，他就不是我爸了。”
季路臨覺得自己的心口又開始痛了，只要一想到那年的事，他就有點喘不過氣。
“小臨，你就看在媽媽的面子上去見見那孩子吧？你應該會喜歡的。”
“你爺爺也肯定希望你早點有個家的。”
“……所以，連你也不認為我們是一家人嗎？”
“小臨，你知道媽媽不是那個意……”
季母的話還沒說完，季路臨就已經受不了，他掛斷了電話。顫著手從抽屜裏拿了個小藥瓶出來，也沒倒杯水，就這樣幹吃了幾粒藥。
他今年二十八，轉眼就要三十了，但始終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結婚的聯投都沒有過，家裏人不是沒有幫他介紹過對象，都是所謂的門當會對。
可季路臨就像是沒有愛情那條粉紅的線似的，所有相親最終都會變成談生意。
這幾天季家的公司也是越做越大，身邊的好友有的早已結婚，最差的也是談起了戀愛，但他始終是孤零零一人。
爺爺去世那年發生的事情也讓他這些年越來越沈默。
“哢嚓。”
季路臨最終還是點燃了一根煙，煙霧升起模糊了視線。
他又撥了個電話出去，囑咐了兩句。等了半個小時，季路臨拿到了新鮮出爐的調查報告。
—
八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了，一個帶著黑口罩，拎著行李箱的青年在湖悅山色大門外徘徊了好一陣。
季路臨喜靜，便在A市的湖悅山色，這個靠山的別墅小區內置辦了一套住宅。
青年正是來找季路臨的顧明，他翻遍記憶也只找到季路臨住的地方叫什麽。在大門口，保安也很敬業，沒有預約也不讓他進去。
顧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捏住手機，做了會心理建設，撥通了季家那邊給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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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顧明考慮是否要回去或者就此跑路隱居山林時，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他面前。
“季總，那好像是您的婚約……好像是顧家的少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寧助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遮陽傘下的顧明，經過自己辨認後才確定身份，畢竟顧明穿了一身和以往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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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的青年垂頭喪氣，看起來可憐巴巴，口罩只掛在一只耳朵上，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青年的半張臉。
看上去和以前的模樣不太一樣了，但調查報告上沒什麽問題。
季路臨挑了挑眉：“回家。”
司機和秘書自然是聽季總的，哪知道車剛開進地下車庫，季路臨突然開口：“讓他上來。”
“啊？”寧秘書有些驚訝，畢竟季總不理顧明才是正常的，“好的，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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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讓我帶您上去。”
“哦，哦哦好的。謝謝！”
顧明還懵懵的，但略放松了一點，雖然不知道季路臨是怎麽知道他來了的，但願意見他說明還不那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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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想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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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再遲鈍，也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氛圍：“季先生……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想…回…去…”
在季路臨的註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好吧，打擾季先生了。”顧明動了動腳，想轉身出去。
“我說了什麽嗎？”
季路臨合上手中的文件，看著站在書房中間的青年。青年看上去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完全不敢和自己對視。
“怎麽，你很怕我？”季路臨問顧明，“上次見到我可不是這樣的。”
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季路臨竟然見過我！不會發現什麽吧！
顧明含含糊糊地回答：“嗯……主要是我想通了嘛，真對不起季先生……”
“但我真不是因為不想和你結婚才跳樓的！”
“啊不是不是，我沒有跳樓！我只是不小心被絆倒摔下樓梯……”
季路臨挑挑眉，他最近可沒關註顧明，還不知道這人“跳樓”了呢。
看著眼前這人小鹿一樣含淚的眼睛，季路臨內心的惡劣因子完全被勾了出來：“嗯？這麽不想和我結婚？”
“沒有沒有！我是因為……因為太激動了！”顧明急中生智，“我喜歡你很久了……”
“知道要和你結婚的消息，我太高興了，所以才不小心摔下樓梯的……”
季路臨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只要季路臨是這個狀態，那說明他心裏正在打什麽壞主意。如果寧秘書在場的話，立馬會降低存在感。
顧明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內心在想什麽，看男人好像沒生氣，悄悄地呼出一口氣。
但他演技太差了，男人一眼就看出他在說謊。
但……
“行啊，那就履行婚約吧。”
“啊，啊？？！”顧明驚訝地擡頭。
【那就滿足你的願望。】
“啊？您說什麽？”
“怎麽？又不願意了？有什麽要求一並提出來。”
【如果不是母親那邊……算了，就他吧。】
顧明有些懵了，剛剛季路臨就像是在同時說兩句話一樣，但沒其中一句就像是在他的耳邊開了立體混響。
“呃，沒有沒有。”顧明和季路臨對視了一瞬，立馬撇看眼睛，“我超級願意！”
【無聊……】
又聽見了！而且這次季路臨沒有張嘴！
那到底是誰在說話！
顧明背後發涼，劇情裏也沒說過季路臨家裏鬧鬼啊！
男人看著顧明渾身僵硬地站在那，畏畏縮縮地左瞧右瞧，甚至還只敢動眼睛。
【真膽小，怕成這樣。】
啊啊啊啊這個鬼也太嚇人了吧！我不想住在這了QAQ
“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就一個！”
“我不想住在這裏……”
季路臨心中不悅，這個顧明也太膽小了吧？我有這麽可怕嗎？季路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氣：“不行。”
“啊？好吧。”直截了當的拒絕讓顧明當場放棄爭取，畢竟和鬼住在一起比淹死好吧嗚嗚嗚。
顧明用短短三個字就讓季路臨頗有些無語。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被拒絕之後立馬放棄的人。
如果能學會放棄的話，這人也算有個有點，還算有救。
夜長多夢，也不想太費精力，就他吧，早點結婚。
【早點結婚。】
季路臨站起來，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繞過書桌：“看你帶了箱子，證件帶了嗎？這兩天就準備準備把。”
等等，好像不是鬼……
“嗯？盯著我看做什麽？”
【看我做什麽？】
是季路臨的心聲！
顧明眼睛亮了起來，像是在pikapika地發光。
他激動地上前幾步，猝不及防地一把抱住季路臨，甚至將臉靠在男人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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