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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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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那個,”蘇舟吸了吸鼻子,有些尷尬地和陸思昭解釋,“他們臺和我們臺有合作的項目,所以他晚上也一起過來聚餐。”

“嗯,我相信你。”

陸思昭的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蘇舟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是特別美妙。

蘇舟想了想,繼續解釋:“至於他說的明天見,也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而且他不會呆很久,後續的合作大多都是在線上。”

陸思昭低頭笑笑表示理解:“沒關系,你們都是同行,工作上有接觸也很正常。”

蘇舟狐疑地問:“真的沒關系?”

“嗯,沒關系。”

蘇舟:“……”

她很想相信陸思昭說的話,前提是他的手沒有把自己握得這麽緊的話。

回去的路上,陸思昭也照樣和她聊天,問她晚上吃了什麽,聚餐開不開心之類的,好像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到小區之後陸思昭沒有問她要不要去他家看電影之類的話,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她家樓下。

車子停穩後,陸思昭替她打開車門,蘇舟下車後沒有著急上樓,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轉身回去的陸思昭,問他:“陸思昭,你要不要上我家坐坐?”

蘇舟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陸思昭的心口劃出一道細縫,那些被壓抑了一晚上的酸澀勁兒終於克制不住地從那縫隙裏泛著泡兒的向外冒。

他拼命地告訴自己那人只是過去式,過去式。沒關系的,過去的已經過去,蘇舟的現在以及將來都是屬於自己的。

陸思昭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艱難地擡起頭,喉結不知滾動了幾下,終於艱難地開口:“你之前也是這樣邀請他的嗎?”

他想他快瘋了。

雖然他之前就已經知道那人的存在,但真實地看到那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真真正正切實感受到他和蘇舟之間相隔著遙遠的十年多的時間。那條時間長河他終身無法逾越,也不敢想象在那大段他未曾參與的過往裏,有那樣一個人,像他所期盼的那樣填滿了她的生活,占據了她的所有喜怒哀樂。

這美好的十年本該是屬於他的。他的心一鈍一鈍得痛著,痛到快要沒有辦法呼吸。

“沒有。”

蘇舟的聲音如水一樣滋潤了他這條被浪頭拍上岸的魚,他重新得到了呼吸。

陸思昭擡起頭,目光熾熱地盯著她,渴望再一次聽到她的回答。

像是聽到了他內心的祈求,蘇舟再次開口,“沒有,我只邀請過你。”

每個字都非常清晰,陸思昭聽得非常清楚。

蘇舟又問了一遍:“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去!”似是怕蘇舟真的丟下他,陸思昭趕緊跟上去。

一進電梯,陸思昭就迫不及待地把蘇舟擁入懷裏。

想到電梯裏還有監控在拍,蘇舟有些不好意思,“放手。”

“不放。”

陸思昭不僅不撒手,反而還把她摟得更緊了。

蘇舟聽到“叮”的一聲,再次推他:“放手,電梯開了。”

結果陸思昭依舊沒有放手,更是直接把蘇舟打橫抱起,抱著她出了電梯。

進屋之後,陸思昭把她放在玄關處的座椅上,半蹲著幫她脫掉鞋子。

換鞋的時候,蘇舟用腳尖去搡他的膝蓋,她故意問他:“你不是說沒關系。”

陸思昭抓住她的腳,不讓她亂動。繼而又仰著頭看她,眼圈逐漸泛紅,“舟舟,我說謊了。我不得不承認,我嫉妒他,嫉妒地快要發狂了。”

蘇舟的目光撞進他的眼睛,看見他眼底濃厚的墨色還有揪著的眉頭,她忍不住擡手一點一點地將他皺著的眉頭撫平,動作輕柔又小心,“陸思昭,我該怎麽做,你會好受一些?”

陸思昭大手覆蓋在她的手上,把自己的臉貼緊她溫熱的掌心,渴望地看著蘇舟,“舟舟,請你愛我。”

蘇舟另一只手也捧上他的臉,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陸思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蘇舟快要成熟不住他灼熱的視線。數秒鐘後,她終是輕輕地嘆了口氣,低下頭去,在他的額頭落上輕柔的一吻,陸思昭也滿足地閉上雙眼,好似虔誠的信徒等來了神女的垂憐。

但這位信徒是貪婪的,感受到額頭上的柔軟消失時,他迅速地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離開,尋找她的唇後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他用力地吮吸著她的唇瓣,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牙關,勾著她的舌頭與他共舞。

蘇舟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氣勢,渾身發軟,想向後去尋找支撐,但陸思昭另一只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腰肢,一察覺到她的逃避,他就用力地將她攬向他,幾次下來,她已完全貼在他的身上,等蘇舟反應過來時,她已不知什麽時候被他抱到了沙發上。

“陸思昭。”蘇舟掙紮著喊他名字,希冀他能給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間。

陸思昭離開她的唇,但仍將她抵在沙發上,看著她。他喜歡看她在親吻後眼睛變得濕潤,睫毛也細微地顫動,這是她情動的表現。只是一想到那個人也曾看過,他胸腔裏就翻滾起濃濃的醋意。

蘇舟試圖偏過頭去躲避他熾烈的視線,卻被他捏住下巴,指尖放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摩挲,沈重的呼吸也噴灑在她的唇邊,“他也會這樣親你嗎?”

“不會。他……”蘇舟想告訴他,她和路知禮沒有接過吻,但話說一半卻被陸思昭打斷。

“那他會怎麽吻你?這樣嗎?”說著,一個親吻落在蘇舟的眉頭。

“還是這樣?”一個接一個的吻落了下來,落在她的眼睛、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瓣上,“你喜歡他怎麽親吻你?舟舟,你教教我,讓我愛你。”

蘇舟的泛著水光的眸子霧蒙蒙的,盡是迷離之色,眼尾也染上了薄紅。她根本不敢去看他,整張臉都埋進他的頸窩,難為情地說:“他沒有親過我。”

陸思昭的心跳逐漸加快,欣喜感瞬間充斥了全身,但他又怕是她的聲音太小,自己聽錯了。他克制住自己的喜悅,“舟舟,你再說一遍。”

“他根本沒有親過我,只有你欺負我。”蘇舟氣不過,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陸思昭才不覺得痛,他只希望她能多打自己幾下才好,這樣他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和那個陸……”陸思昭當時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前男友”那三個字上,忘記了他的名字。

“路知禮。”蘇舟補充。

“他也姓陸。”陸思昭有些吃味,輕咬了一下蘇舟的耳垂。

這也要介意?蘇舟無奈,“不是一個姓,他是馬路的路。”

“你和那個誰在一起多久?”他控制不住地想去了解他們的過往。

見陸思昭仍然不願意直呼路知禮的名字,蘇舟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幼稚”,“我和他也就談了三天而已。”

“而已。”陸思昭冷哼一聲,酸溜溜道,“你還嫌時間短唄。”

蘇舟捏他耳朵:“請你不要故意咬文嚼字。”

“舟舟,你是因為喜歡才和他在一起的嗎?”陸思昭還是問出了這個他最想問的問題。

蘇舟陷入沈默。

見她不說話,陸思昭無意識地收緊手臂,緊張地等待著她的答案,又害怕聽到他不敢聽的答案。

良久,蘇舟如實說道:“路知禮說,要想忘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愛上另一個人。”

她不喜歡路知禮,他應該高興才是,怎麽他卻開心不起來。

陸思昭的指尖蜷了一下,垂下眼皮遮擋眼底的痛楚,苦笑道:“所以,你和他在一起是想要忘掉我。”

蘇舟咬唇,“我當時以為你和慕慕在一起,我總歸也要往前看的。”

陸思昭很多話堵在喉嚨說不出口,他不想讓她重新去回憶那些難堪的記憶。但心裏依舊還是不甘心,他忿忿地湊到蘇舟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蘇舟!你這輩子都休想忘掉我!”

蘇舟吃痛,瞪他一眼,將他拍開,“陸思昭你屬狗的啊!”

陸思昭直勾勾地盯著她,“我屬於你。”

蘇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雷到了,“……你才不屬於我。”

“也是,我現在還沒有真正屬於你。”陸思昭若有所思,而後眼巴巴地望著蘇舟,認真地問她,“所以舟舟,什麽時候讓我屬於你?”

蘇舟這下真是被他的厚臉皮給噎到了,臉唰的一下漲得通紅,真不是她思想齷齪,而是陸思昭的眼裏的欲望太明顯。

他怎麽能購把這種話說得這樣一本正經的。

“陸思昭,你臭不要臉!”

陸思昭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臭麽,我怎麽聞不到,要不你再聞聞。”

說著,他就將臉湊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側臉,他還真是會利用自己的優點,蘇舟把臉撇過去,以免自己受到他的誘惑,悶聲說道:“懶得理你。”

然而陸思昭卻把她的臉掰了會來,不依不饒地問她:“舟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蘇舟臉上的溫度持續升高,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那裝模作樣的無賴樣,起身將他向門口攆去,“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陸思昭順從地來到門口,離開之前他俯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晚安,舟舟。我隨時做好為你獻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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