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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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很害怕
“是那麽回事。” 餘悸敲了敲他腦袋說：“笨蛋，我是在告訴你，救人的前提下，要確保自己有能力才行，不要救了別人，把自己丟進危險之中。”
淩相憶揉揉頭頂，“那我要盡快教會你游泳才行。”
他們在旅游區便利店換好泳衣，這裏的湖水平靜如水，清澈見底，太陽掛於西邊，水面泛著晚霞的倒影，甚是美麗。
“一小時後應該會漲潮，你把時間記著，下水後不要跟我分開。” 淩相憶給他一個救生圈。
餘悸看著這粉紅色救生圈，真的很討厭淩相憶的眼光。
“哈哈哈——” 淩相憶看他這表情大笑起來，才不管他哥的反抗，將救生圈套在他身上，還別說，挺可愛。
“淩相憶。” 餘悸冷眼瞪著他，把救生圈扯了出來，甩手扔到岸邊。
他手伸進外套兜裏，拿出一個皮質的軟安全帶，兩邊有個手扣，距離也很長，很特殊別致的東西，似乎是早就定制好的。
餘悸把另一端扣在自己右手上，還有一端扣在淩相憶左手上。
兩個人就這樣被綁到了一起。
他說：“這個比較有用。”
淩相憶：“……”
合著早就想好會來這裏游泳，特制的安全帶都做出來了，還帶身上。
淩相憶諷笑道：“我的好哥哥，你怎麽這麽聰明呢，這樣就算你溺水了，只要我拼命地往岸邊游，也會把你帶上來的，如果沒帶上來，咱倆黃泉路上也能相伴？”
餘悸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正解。”
“行吧，懶得跟你廢話，來，從這邊下水，先從水下憋氣開始。”
淩相憶心想，他們兩個都是瘋子，一個暈車的人挑戰高空跳傘，一個旱鴨子在海裏學游泳，這是人幹的事嗎？恐怕史上無先例。
“這邊沒人，水也清，來吧。”
“憋氣我會。”
餘悸腿長腰細，這身黑色泳衣穿在他身上很顯身材，隱約能看到腹肌，骨骼線清晰，健壯的胳膊也沒有特別誇張的肌肉，看起來很有力。
淩相憶感嘆：“嘖嘖嘖，難怪剛剛那麽多美女盯著看。”
餘悸下水後越走越遠，淩相憶扯了扯手裏的安全帶，“夠了，下水。”
他看著餘悸紮進海裏，數著秒數，數到十五的時候內心忐忑，立馬跑下水，往他那邊靠，直接把餘悸拉了起來。
“呼——” 餘悸深吸了口氣。
淩相憶還真像個師傅一樣罵道：“你能不能慢慢來啊！本來就怕水，還憋這麽久，十秒一次就夠了，完全適應再上二十秒。”
餘悸這麽聰明，各項精通，唯獨不會游泳是因為小時候溺水過，掉進泳池裏，嗆暈了過去，那個時候嚇哭了還很小的淩相憶。
自從那次後，他對水有些恐懼，但是他不像別人，怕水就不去嘗試，他總是在嘗試，總是在克服。
“我想試試，我到底能憋多久。”
淩相憶慢慢說道，“首先，水上嘴巴慢慢吸氣，水下鼻子呼氣，看你個人能力，嘴巴也是可以吐氣的，首次就是要控制你的漂浮力，雙手像劃船一樣兩邊揮，腿也是看你個人，有很多種游泳法，我是自由泳，這個對我來說比較舒服，來我手把手教你。”
餘悸看著他發呆，完全沒有任何動靜，怔怔出神，他還挺喜歡這男生像小大人一樣細心教他的樣子，對他很上心。
“餵？你有沒有聽我說啊？” 淩相憶舉起手晃了晃，狠狠用手肘捶了下他，“認真點行不行！別浪費我時間。”
餘悸揉揉胳膊，揚起唇角緩緩而笑：“淩教練對我就是這麽暴力？剛剛跳傘我這個師傅是怎麽對你的。”
“少來這套，快學。”
餘悸沒想到他還挺兇，但是在他眼裏就是可愛，喜歡一個人，不管他什麽樣的性格，都會覺得有趣。
他跟著淩相憶學憋氣，用他教的泳姿，試圖掌控自己的漂浮力，每次即將沈下時被他拉了上來，學了約莫四十分鐘。
不得不說，淩相憶游泳技術確實很好，比游泳館教練有耐心，也是非常聚精會神。
淩相憶沖他豎了個大拇指，“我看你憋氣挺有天賦的，要不然你試試按我說的方法游幾圈？反正有繩子，沈下去我就拉你上來。”
“好。”
餘悸說完紮進水裏，淩相憶看著手裏的繩子越來越遠，距離還挺長的，他剛才都是繞在胳膊上，感覺到繩子慢慢下降時，他就使勁往上拉扯，讓他重新開始。
反覆幾次後，淩相憶也跟著他往前面深海區游，跟隨著手裏的安全繩前行，他感覺這條繩子越來越遠，心中有些不安。
“哥！往岸邊游，別往中間去了，那邊水很深！”
一望無際的海洋回應他的只有波浪聲，水光漣漪，隔得太遠，應該是聽不見，淩相憶只好游到旁邊，拉緊安全繩收回。
在他意識到繩子很輕的時候，忽然嚴肅蹙緊了眉，急忙把安全帶拉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手扣。
“靠！餘悸你他m的！玩什麽刺激？”
他將繩子纏到身上綁好，直接埋頭鉆進水裏，靈敏的泳姿以極快的速度往餘悸那邊游去。
淩相憶游到中間，又往兩邊繼續游，中途腦袋冒出來透了下氣，繼續到處找尋餘悸的身影，結果壓根沒有任何行跡，怎麽會消失得這麽快？
“哥！！”
他大聲呼叫道，露出腦袋查看周圍的海面，根本沒有人影，不可能這麽快就找不到了，如果消失得特別快，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沈下去了。
“餘悸——餘悸！！活著就給老子應一聲！”
淩相憶鉆進水中，往深海底下游，不知游了多久。
深邃的海底是暗藍色，安靜的可怕，讓人感覺很壓抑，哪怕他游泳技巧好，潛入深底也會有不適的感覺，他立馬往上游，在快嗆水的那一刻頭沖出了水面。
“呼——”
“咳咳……”
淩相憶捂著喉嚨，海底真的很壓抑，不能呼吸，沒有任何的活物，仿佛沈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他大口地呼吸，心臟漸漸平靜下來，如果是餘悸沈下去……
“餘悸！你他媽在哪裏啊！”
淩相憶要急哭了，就在他快洩氣的時候，隱約聽到岸上有人喊他。
他隔得太遠，立馬往前面游，才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淩相憶——”
淩相憶快速游上岸，扯下身上的安全帶，看見那個人後，直接把手裏的裝備砸到他身上，紅著眼怒罵起來，“你tm神經病嗎！！！”
“誰讓你扯了安全扣的！！”
“餘悸你是不是腦殘啊！”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這海底有多深！沈下去直接嗆死斃命！這麽大的海，我找都找不到你！”
餘悸十分抱歉地將他抱進懷裏，感覺到少年瑟瑟發抖的身體，很內疚地說：“對不起，我剛剛想挑戰一下自己，松開繩子游了一圈，結果游反了方向。”
淩相憶握緊拳頭狠狠地捶他。
“我之前學過游泳，今天被你教導這麽久，悟出了很多技巧，游到右邊上岸了，我走到這邊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在哪裏，我猜想到，你可能去了海洋深部，也很擔心你，真是抱歉。”
淩相憶罵道：“你是個笨蛋！”
“是是是，我是笨蛋，對不起，還好你沒事。” 餘悸安撫著他，感覺到懷裏的少年還在發抖，他低頭一看，男孩頭發滴著水珠，臉上都是水，眼睛裏溢出來熱盈盈的淚花。
“別哭。” 餘悸擡手抹去他眼角的水珠，十分心疼地看著正在抽泣的男孩，繼續道歉：“我知錯，以後再也不會隨便松開繩子了，好嗎？”
淩相憶還是悶頭掉眼淚，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從來沒這麽害怕過，害怕到情緒失控。
甚至剛剛想過，如果餘悸真的沈下去了，他準備再潛水一次，找到他屍體後自己也死了算了，活著幹嘛啊，他哥不在，他人生都沒有意義了。
淩相憶在這一刻才明白，餘悸對他有多麽重要，至親至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對他有沒有感情，但他能確定的是，這份親情很深很深。
餘悸就像他親哥哥一樣重要。
這個世上，除了他，還有誰一直在他身邊，時時刻刻關心他，無條件地對他好呢？
“哥。” 淩相憶忽然很乖巧，埋在他懷裏抱著他，像小時候那樣說：“答應我，一直別離開我好嗎？我真的會死的。”
餘悸低頭用臉頰蹭了蹭他腦袋，拍拍他後背安撫道：“哥答應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他心裏很開心，自己在淩相憶心裏是非常重要的，那三年的離開，只是他頑皮淘氣，其實他一直都在乎自己。
淩相憶委屈地紅著眼，跟平日裏完全不同，嗓音也發軟，“我剛剛心跳很快，仿佛感覺自己快死了，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
說罷他還緊緊抱著餘悸，人在海底的時候，會有極大的恐懼，因為那種窒息感非常壓抑，他都感覺拉不到餘悸的手，像場無限循環的噩夢。
“剛剛你去海底的時候，海上都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也很害怕，準備去找你，就看見你腦袋露出來了。”
淩相憶再次狠狠地打他，“都怪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松開繩子！”
“嗯，我的錯，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否則……”
淩相憶捂著他的嘴：“別發毒誓，我不想看見你有事。”
餘悸把他手拉下來繼續說：“如若違約，我就把我的所有錢，全部轉給你。”
“嗯？真的？” 淩相憶喜歡這個毒誓，瞬間被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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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麽回事。” 餘悸敲了敲他腦袋說：“笨蛋，我是在告訴你，救人的前提下，要確保自己有能力才行，不要救了別人，把自己丟進危險之中。”
淩相憶揉揉頭頂，“那我要盡快教會你游泳才行。”
他們在旅游區便利店換好泳衣，這裏的湖水平靜如水，清澈見底，太陽掛於西邊，水面泛著晚霞的倒影，甚是美麗。
“一小時後應該會漲潮，你把時間記著，下水後不要跟我分開。” 淩相憶給他一個救生圈。
餘悸看著這粉紅色救生圈，真的很討厭淩相憶的眼光。
“哈哈哈——” 淩相憶看他這表情大笑起來，才不管他哥的反抗，將救生圈套在他身上，還別說，挺可愛。
“淩相憶。” 餘悸冷眼瞪著他，把救生圈扯了出來，甩手扔到岸邊。
他手伸進外套兜裏，拿出一個皮質的軟安全帶，兩邊有個手扣，距離也很長，很特殊別致的東西，似乎是早就定制好的。
餘悸把另一端扣在自己右手上，還有一端扣在淩相憶左手上。
兩個人就這樣被綁到了一起。
他說：“這個比較有用。”
淩相憶：“……”
合著早就想好會來這裏游泳，特制的安全帶都做出來了，還帶身上。
淩相憶諷笑道：“我的好哥哥，你怎麽這麽聰明呢，這樣就算你溺水了，只要我拼命地往岸邊游，也會把你帶上來的，如果沒帶上來，咱倆黃泉路上也能相伴？”
餘悸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正解。”
“行吧，懶得跟你廢話，來，從這邊下水，先從水下憋氣開始。”
淩相憶心想，他們兩個都是瘋子，一個暈車的人挑戰高空跳傘，一個旱鴨子在海裏學游泳，這是人幹的事嗎？恐怕史上無先例。
“這邊沒人，水也清，來吧。”
“憋氣我會。”
餘悸腿長腰細，這身黑色泳衣穿在他身上很顯身材，隱約能看到腹肌，骨骼線清晰，健壯的胳膊也沒有特別誇張的肌肉，看起來很有力。
淩相憶感嘆：“嘖嘖嘖，難怪剛剛那麽多美女盯著看。”
餘悸下水後越走越遠，淩相憶扯了扯手裏的安全帶，“夠了，下水。”
他看著餘悸紮進海裏，數著秒數，數到十五的時候內心忐忑，立馬跑下水，往他那邊靠，直接把餘悸拉了起來。
“呼——” 餘悸深吸了口氣。
淩相憶還真像個師傅一樣罵道：“你能不能慢慢來啊！本來就怕水，還憋這麽久，十秒一次就夠了，完全適應再上二十秒。”
餘悸這麽聰明，各項精通，唯獨不會游泳是因為小時候溺水過，掉進泳池裏，嗆暈了過去，那個時候嚇哭了還很小的淩相憶。
自從那次後，他對水有些恐懼，但是他不像別人，怕水就不去嘗試，他總是在嘗試，總是在克服。
“我想試試，我到底能憋多久。”
淩相憶慢慢說道，“首先，水上嘴巴慢慢吸氣，水下鼻子呼氣，看你個人能力，嘴巴也是可以吐氣的，首次就是要控制你的漂浮力，雙手像劃船一樣兩邊揮，腿也是看你個人，有很多種游泳法，我是自由泳，這個對我來說比較舒服，來我手把手教你。”
餘悸看著他發呆，完全沒有任何動靜，怔怔出神，他還挺喜歡這男生像小大人一樣細心教他的樣子，對他很上心。
“餵？你有沒有聽我說啊？” 淩相憶舉起手晃了晃，狠狠用手肘捶了下他，“認真點行不行！別浪費我時間。”
餘悸揉揉胳膊，揚起唇角緩緩而笑：“淩教練對我就是這麽暴力？剛剛跳傘我這個師傅是怎麽對你的。”
“少來這套，快學。”
餘悸沒想到他還挺兇，但是在他眼裏就是可愛，喜歡一個人，不管他什麽樣的性格，都會覺得有趣。
他跟著淩相憶學憋氣，用他教的泳姿，試圖掌控自己的漂浮力，每次即將沈下時被他拉了上來，學了約莫四十分鐘。
不得不說，淩相憶游泳技術確實很好，比游泳館教練有耐心，也是非常聚精會神。
淩相憶沖他豎了個大拇指，“我看你憋氣挺有天賦的，要不然你試試按我說的方法游幾圈？反正有繩子，沈下去我就拉你上來。”
“好。”
餘悸說完紮進水裏，淩相憶看著手裏的繩子越來越遠，距離還挺長的，他剛才都是繞在胳膊上，感覺到繩子慢慢下降時，他就使勁往上拉扯，讓他重新開始。
反覆幾次後，淩相憶也跟著他往前面深海區游，跟隨著手裏的安全繩前行，他感覺這條繩子越來越遠，心中有些不安。
“哥！往岸邊游，別往中間去了，那邊水很深！”
一望無際的海洋回應他的只有波浪聲，水光漣漪，隔得太遠，應該是聽不見，淩相憶只好游到旁邊，拉緊安全繩收回。
在他意識到繩子很輕的時候，忽然嚴肅蹙緊了眉，急忙把安全帶拉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手扣。
“靠！餘悸你他m的！玩什麽刺激？”
他將繩子纏到身上綁好，直接埋頭鉆進水裏，靈敏的泳姿以極快的速度往餘悸那邊游去。
淩相憶游到中間，又往兩邊繼續游，中途腦袋冒出來透了下氣，繼續到處找尋餘悸的身影，結果壓根沒有任何行跡，怎麽會消失得這麽快？
“哥！！”
他大聲呼叫道，露出腦袋查看周圍的海面，根本沒有人影，不可能這麽快就找不到了，如果消失得特別快，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沈下去了。
“餘悸——餘悸！！活著就給老子應一聲！”
淩相憶鉆進水中，往深海底下游，不知游了多久。
深邃的海底是暗藍色，安靜的可怕，讓人感覺很壓抑，哪怕他游泳技巧好，潛入深底也會有不適的感覺，他立馬往上游，在快嗆水的那一刻頭沖出了水面。
“呼——”
“咳咳……”
淩相憶捂著喉嚨，海底真的很壓抑，不能呼吸，沒有任何的活物，仿佛沈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他大口地呼吸，心臟漸漸平靜下來，如果是餘悸沈下去……
“餘悸！你他媽在哪裏啊！”
淩相憶要急哭了，就在他快洩氣的時候，隱約聽到岸上有人喊他。
他隔得太遠，立馬往前面游，才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淩相憶——”
淩相憶快速游上岸，扯下身上的安全帶，看見那個人後，直接把手裏的裝備砸到他身上，紅著眼怒罵起來，“你tm神經病嗎！！！”
“誰讓你扯了安全扣的！！”
“餘悸你是不是腦殘啊！”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這海底有多深！沈下去直接嗆死斃命！這麽大的海，我找都找不到你！”
餘悸十分抱歉地將他抱進懷裏，感覺到少年瑟瑟發抖的身體，很內疚地說：“對不起，我剛剛想挑戰一下自己，松開繩子游了一圈，結果游反了方向。”
淩相憶握緊拳頭狠狠地捶他。
“我之前學過游泳，今天被你教導這麽久，悟出了很多技巧，游到右邊上岸了，我走到這邊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在哪裏，我猜想到，你可能去了海洋深部，也很擔心你，真是抱歉。”
淩相憶罵道：“你是個笨蛋！”
“是是是，我是笨蛋，對不起，還好你沒事。” 餘悸安撫著他，感覺到懷裏的少年還在發抖，他低頭一看，男孩頭發滴著水珠，臉上都是水，眼睛裏溢出來熱盈盈的淚花。
“別哭。” 餘悸擡手抹去他眼角的水珠，十分心疼地看著正在抽泣的男孩，繼續道歉：“我知錯，以後再也不會隨便松開繩子了，好嗎？”
淩相憶還是悶頭掉眼淚，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從來沒這麽害怕過，害怕到情緒失控。
甚至剛剛想過，如果餘悸真的沈下去了，他準備再潛水一次，找到他屍體後自己也死了算了，活著幹嘛啊，他哥不在，他人生都沒有意義了。
淩相憶在這一刻才明白，餘悸對他有多麽重要，至親至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對他有沒有感情，但他能確定的是，這份親情很深很深。
餘悸就像他親哥哥一樣重要。
這個世上，除了他，還有誰一直在他身邊，時時刻刻關心他，無條件地對他好呢？
“哥。” 淩相憶忽然很乖巧，埋在他懷裏抱著他，像小時候那樣說：“答應我，一直別離開我好嗎？我真的會死的。”
餘悸低頭用臉頰蹭了蹭他腦袋，拍拍他後背安撫道：“哥答應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他心裏很開心，自己在淩相憶心裏是非常重要的，那三年的離開，只是他頑皮淘氣，其實他一直都在乎自己。
淩相憶委屈地紅著眼，跟平日裏完全不同，嗓音也發軟，“我剛剛心跳很快，仿佛感覺自己快死了，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
說罷他還緊緊抱著餘悸，人在海底的時候，會有極大的恐懼，因為那種窒息感非常壓抑，他都感覺拉不到餘悸的手，像場無限循環的噩夢。
“剛剛你去海底的時候，海上都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也很害怕，準備去找你，就看見你腦袋露出來了。”
淩相憶再次狠狠地打他，“都怪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松開繩子！”
“嗯，我的錯，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否則……”
淩相憶捂著他的嘴：“別發毒誓，我不想看見你有事。”
餘悸把他手拉下來繼續說：“如若違約，我就把我的所有錢，全部轉給你。”
“嗯？真的？” 淩相憶喜歡這個毒誓，瞬間被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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