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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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第 31 章
天生不愛笑的小師妹在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師尊的院子, 真的笑不出來了。
怎麽回事！
師尊的院子不是有禁制，需要通傳才能進嗎！
怎麽她這麽自然地走進來了？
為了看樂子提前開門的歲白支著頭，唇邊帶笑, 明亮的眼神帶著某種莫名的壓迫感：“有挑中心意的未婚夫嗎？我不愛笑的小徒弟。”
方梓音：“……”
夜紅月在心中發出大笑。
【笑死, 這跟在朋友圈發“我這一生如履薄冰”被喊薄冰姐有什麽區別！】
方梓音尷尬得頭皮發麻, 低著頭，聲音也很低：“還未……我覺得三師姐說得對, 應當看清男人的真實樣子之後, 再決定要不要托付終身。”
歲白：“所以你看清了嗎？”
她又是一陣沈默, 但很快找到了理由：“剛開始認識，多少都會裝著些, 我跟他們已經熟了，如今相處著, 確實跟以往不同。”
“我不愛笑的小師妹~”廖天心陰陽怪氣地喊了她一聲, “你更喜歡了，是不是？”
方梓音：“……要你管！”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為師不管，你不愛笑, 我也不管。”
師尊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散漫。
但不知為何, 比三師姐的話聽起來還要陰陽怪氣。
還要讓她心中一緊。
歲白：“但是你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 十二個時辰都跟在男人屁股後面, 跟他們風花雪月, 不思進取的樣子讓為師很失望。”
“也沒有吧……”方梓音一縮脖子，想到今天的遭遇，又支棱起來, “您這麽能這樣想自己的小徒弟呢？我跟他們在一起，都是在學習, 在共同進步。”
“真的？”
“千真萬確。”
歲白問了她之前給她選的劍法有沒有在學，考了幾個要點。
她回答得含含糊糊，勉強搭個邊。
他又問：“如果在與人比劍時，第三式墜幽雨在蓄勢時被人發現，要如何處理？”
方梓音聽了就是一怔。
這不是她今天遇到了局面麽？
朱之槐有給她講處理方法，還讓她重新施展過。
她自信地挺了挺胸，說了處理方式。
“還不錯。”歲白誇了句，又問，“素光宗弟子在外完成委派的流程是什麽？你已經築基了，按照慣例，明年正月之前要完成一次外出任務，別告訴我你忘了這事，也沒想過提前了解。”
方梓音聽到“慣例”兩個字就是一激靈。
這是秦慕常說的，他還跟她講了很多她不了解的，關於素光宗的“慣例”。
作為教導者，秦慕顯得格外嚴苛。
所以她只能認真聽。
師尊問的問題，她輕易就答上了。
“可以啊，比你之前強太多了。”歲白並不吝嗇誇獎之語。
讓從來沒有在他這裏得到半分認可的方梓音從受寵若驚，到懷疑自我，最後充滿自信。
沒錯，她就是這樣有思想有覺悟還熱愛學習的人。
明天還學！
廖天心眼看著膨脹得找不著北的小師妹自信離開，忍不住搖頭。
幾句話就能哄成這樣。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同時談四個的。
歲白的目光轉向她：“我愛笑的三徒弟，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跟為師說的嗎？”
廖天心：“……”
她餘光瞥向夜紅月。
在歲白考小師妹的時候，這侍女一直在圍繞素光宗的一些制度發表感想，完全沒提到任何與“未來”有關的內容。
半天也沒從對方的心聲裏得到想要的內容，就這麽離開，她有些不甘心。
所以她隨口找了個話題：“小師妹成日與那四位混在一起，不會有傷她的清譽嗎？”
雖然在方梓音的鬧騰下，所謂的清譽早就沒了，但在師尊面前，嘴上還是要留德。
歲白眉頭上挑，但並未說話，夜紅月在一旁聽到這個話，心思活躍起來。
【小師妹沒跟人牽手，沒親嘴也沒夜不歸宿，不就是正常相親嗎？有啥影響清譽的？】
【這麽說，她還蠻純愛的，不過她這個年紀，在宗主眼皮子底下想整點兒什麽也難。】
【所以她喜歡男人，就是簡單地尋求情緒價值，別是白粥姐吧？】
夜紅月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方梓音“對男人死纏打爛的大小姐”人設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廖天心聽她分析，覺得頗有道理。
但這並不是她想聽的。
所以在師尊回答“這是她爺爺該考慮的事情”後，她接著又說：“而且我看那四位公子也不像是省油的燈，似是各有心思。”
“當然不能是跟她一樣蠢的人，真是那樣，豈不是又要多操心一個人？”
歲白這次答的很快：“至於各懷心思，要是沒懷心思，也不會答應這種事。天底下哪有不為自己打算的人？還是那句話，這是方諶要操心的事情。”
夜紅月覺得很有道理。
那些下嫁的大小姐家裏真的不知道鳳凰男有小心思嗎？
不過是覺得自己能夠壓制對方罷了。
功成名就，能反壓老丈人一頭的其實才是少數，而這少數人，只要對妻子不好，也是遭人唾罵的。
有素光宗當背景，即便日後宗主退位，只要他沒犯原則性錯誤，他孫女婿想要反壓一頭就沒可能。
這種豪門做派，讓她腦海中又湧上了靈感。
【每日在四個男人那裏輪流學習，方梓音日漸感到疲憊，終於意識到自己吃不消四個男人的陪伴。
她開始認真理清自己的心意，想要定下一位夫婿。
而四位令她都心生好感的男人中，真正令她心動唯有一人。
那就是尤駿年。
她愛上了對方，但在許茗的勸告下，沒有直接表白。】
為什麽要選尤駿年？
夜紅月的回答是：愛上一個不可能愛上自己的男人是小師妹的宿命。
其他三個還有那麽一丟丟可能日久生情。
尤駿年那種看似多情，實則冷漠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一塊鐵板。
而且選他更能制造矛盾。
【許茗的刻意誤導是一方面，方梓音自己也發現了問題。
她看不清尤駿年的真心。
卻仍舊妄想著得到一份真摯的愛情。
兩人彼此不斷接近，又因為各種事情而不斷遠離。
方梓音迷茫，喜悅與痛苦交織，時常覺得不如就此放棄，又忍不住跟人拉扯。
拉扯之中，他們的孽緣，哦不，羈絆越來越深，但離修成正果還很遙遠。】
廖天心覺得，自己真應該讓小師妹留下來。
也聽聽這個發展。
不對，她怎麽開始當真了？
她驀然一驚，正要甩掉這種危險的想法，就聽到夜紅月的心聲說出了她最關註的消息。
夜紅月想到刺激的環節，忍不住從兜裏摸出來一塊鮮花餅啃了起來。
邊啃邊想，思路極為流暢。
無他，因為類似的劇情已經見過多次了。
【在兩人的拉鋸逐漸僵持時，那個女人出現了！
素光宗宗主突然從外帶回來一個與方梓音年齡相同的少女，如同照顧孫女一般照顧對方。
卻並不對外說明她的身份。
但有心人發現，此女與宗主已故的兒子有幾分想象，脾氣則與兒媳相似。
她站在宗主身旁，比方梓音更像他的孫女。】
隨著她在心中腦補劇情，廖天心從狐疑，到震驚，最後忍不住地相信。
說得太真了。
而且那麽篤定，沒有一點卡頓和猶豫。
廖天心不知道的是，對於“真假千金”的戲碼，夜紅月能夠張嘴就來上好幾段不同版本的。
無論是真千金女主，還是假千金女主，其中套路她比勾股定理還熟悉。
夜紅月啃完一塊餅，腦補也告一段落。
她望著廖天心游屍一般離開的背影，深感疑惑：“她這是怎麽了？”
【總不能是因為師父誇了小師妹沒誇她，在失魂落魄吧？】
歲白趴在她的腿上，懶散地敷衍：“不知道，可能是覺得我誇了老幺，心裏有危機感吧。”
夜紅月剛想感慨自己跟他心有靈犀，就發現了不對。
這人怎麽趴在她的腿上？！
拿出來的第二塊餅掉到地上，夜紅月腦子有些空白地低頭打量了一番情況。
因為天氣變冷，院子裏的搖椅換成了鋪著毯子的軟塌。
而仙尊也開始了不分晝夜地躺著的頹廢生活。
此刻，她正坐在軟塌的一邊，歲白胳膊墊在她的一條腿上，手枕著胳膊側躺著，滿是無辜地與她對視。
頭發上甚至還有鮮花餅的餅渣。
而軟塌的另外一邊，被他的腳踩著扶手。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他如果不枕著她的腿，就沒法躺著。
而且他這麽大只，一直沒讓她感到重，說明他在很努力地回避了。
【他真的，我哭死。】
【不對啊，我為什麽會坐到軟塌上來？】
夜紅月猛然發現這個盲點，然後發現自己對此毫無記憶。
當然是因為怕她又無意識地整出什麽極具汙染性的心聲，歲白特意給她讓了位置，等她坐下來才躺。
經過將近一年的相處，歲白對某人也非常了解。
那是能少幹活就不幹，有椅子就坐著，回房間就躺著。
她的精神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但她的身體非常自覺地找了個地方安置自己。
設計了這一切的某仙尊見她發現了問題，輕輕皺眉，用有些埋怨的語氣說：“你的餅渣掉到我頭發上了。”
夜紅月腦子還有點混亂。
一聽他這麽說，腦子一抽就說：“罪過罪過，我這就替您洗幹凈。”
歲白欣然同意。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的她：“……”
【答應得也太快了吧！】
她暗中咬牙，但沒法收回自己的話，認命地打了水，取來自制的洗發膏，給他洗頭發。
歲白乖巧地坐在榻上，銀白的長發披散。
眸光閃閃地看著她。
好似一只在發光的長毛獅子貓。
她腦子中頓時閃過一個想法。
【這別說是洗頭了，洗澡我也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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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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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她這麽自然地走進來了？
為了看樂子提前開門的歲白支著頭，唇邊帶笑, 明亮的眼神帶著某種莫名的壓迫感：“有挑中心意的未婚夫嗎？我不愛笑的小徒弟。”
方梓音：“……”
夜紅月在心中發出大笑。
【笑死, 這跟在朋友圈發“我這一生如履薄冰”被喊薄冰姐有什麽區別！】
方梓音尷尬得頭皮發麻, 低著頭，聲音也很低：“還未……我覺得三師姐說得對, 應當看清男人的真實樣子之後, 再決定要不要托付終身。”
歲白：“所以你看清了嗎？”
她又是一陣沈默, 但很快找到了理由：“剛開始認識，多少都會裝著些, 我跟他們已經熟了，如今相處著, 確實跟以往不同。”
“我不愛笑的小師妹~”廖天心陰陽怪氣地喊了她一聲, “你更喜歡了，是不是？”
方梓音：“……要你管！”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為師不管，你不愛笑, 我也不管。”
師尊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慵懶散漫。
但不知為何, 比三師姐的話聽起來還要陰陽怪氣。
還要讓她心中一緊。
歲白：“但是你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 十二個時辰都跟在男人屁股後面, 跟他們風花雪月, 不思進取的樣子讓為師很失望。”
“也沒有吧……”方梓音一縮脖子，想到今天的遭遇，又支棱起來, “您這麽能這樣想自己的小徒弟呢？我跟他們在一起，都是在學習, 在共同進步。”
“真的？”
“千真萬確。”
歲白問了她之前給她選的劍法有沒有在學，考了幾個要點。
她回答得含含糊糊，勉強搭個邊。
他又問：“如果在與人比劍時，第三式墜幽雨在蓄勢時被人發現，要如何處理？”
方梓音聽了就是一怔。
這不是她今天遇到了局面麽？
朱之槐有給她講處理方法，還讓她重新施展過。
她自信地挺了挺胸，說了處理方式。
“還不錯。”歲白誇了句，又問，“素光宗弟子在外完成委派的流程是什麽？你已經築基了，按照慣例，明年正月之前要完成一次外出任務，別告訴我你忘了這事，也沒想過提前了解。”
方梓音聽到“慣例”兩個字就是一激靈。
這是秦慕常說的，他還跟她講了很多她不了解的，關於素光宗的“慣例”。
作為教導者，秦慕顯得格外嚴苛。
所以她只能認真聽。
師尊問的問題，她輕易就答上了。
“可以啊，比你之前強太多了。”歲白並不吝嗇誇獎之語。
讓從來沒有在他這裏得到半分認可的方梓音從受寵若驚，到懷疑自我，最後充滿自信。
沒錯，她就是這樣有思想有覺悟還熱愛學習的人。
明天還學！
廖天心眼看著膨脹得找不著北的小師妹自信離開，忍不住搖頭。
幾句話就能哄成這樣。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同時談四個的。
歲白的目光轉向她：“我愛笑的三徒弟，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跟為師說的嗎？”
廖天心：“……”
她餘光瞥向夜紅月。
在歲白考小師妹的時候，這侍女一直在圍繞素光宗的一些制度發表感想，完全沒提到任何與“未來”有關的內容。
半天也沒從對方的心聲裏得到想要的內容，就這麽離開，她有些不甘心。
所以她隨口找了個話題：“小師妹成日與那四位混在一起，不會有傷她的清譽嗎？”
雖然在方梓音的鬧騰下，所謂的清譽早就沒了，但在師尊面前，嘴上還是要留德。
歲白眉頭上挑，但並未說話，夜紅月在一旁聽到這個話，心思活躍起來。
【小師妹沒跟人牽手，沒親嘴也沒夜不歸宿，不就是正常相親嗎？有啥影響清譽的？】
【這麽說，她還蠻純愛的，不過她這個年紀，在宗主眼皮子底下想整點兒什麽也難。】
【所以她喜歡男人，就是簡單地尋求情緒價值，別是白粥姐吧？】
夜紅月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方梓音“對男人死纏打爛的大小姐”人設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廖天心聽她分析，覺得頗有道理。
但這並不是她想聽的。
所以在師尊回答“這是她爺爺該考慮的事情”後，她接著又說：“而且我看那四位公子也不像是省油的燈，似是各有心思。”
“當然不能是跟她一樣蠢的人，真是那樣，豈不是又要多操心一個人？”
歲白這次答的很快：“至於各懷心思，要是沒懷心思，也不會答應這種事。天底下哪有不為自己打算的人？還是那句話，這是方諶要操心的事情。”
夜紅月覺得很有道理。
那些下嫁的大小姐家裏真的不知道鳳凰男有小心思嗎？
不過是覺得自己能夠壓制對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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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認真理清自己的心意，想要定下一位夫婿。
而四位令她都心生好感的男人中，真正令她心動唯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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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上了對方，但在許茗的勸告下，沒有直接表白。】
為什麽要選尤駿年？
夜紅月的回答是：愛上一個不可能愛上自己的男人是小師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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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駿年那種看似多情，實則冷漠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一塊鐵板。
而且選他更能制造矛盾。
【許茗的刻意誤導是一方面，方梓音自己也發現了問題。
她看不清尤駿年的真心。
卻仍舊妄想著得到一份真摯的愛情。
兩人彼此不斷接近，又因為各種事情而不斷遠離。
方梓音迷茫，喜悅與痛苦交織，時常覺得不如就此放棄，又忍不住跟人拉扯。
拉扯之中，他們的孽緣，哦不，羈絆越來越深，但離修成正果還很遙遠。】
廖天心覺得，自己真應該讓小師妹留下來。
也聽聽這個發展。
不對，她怎麽開始當真了？
她驀然一驚，正要甩掉這種危險的想法，就聽到夜紅月的心聲說出了她最關註的消息。
夜紅月想到刺激的環節，忍不住從兜裏摸出來一塊鮮花餅啃了起來。
邊啃邊想，思路極為流暢。
無他，因為類似的劇情已經見過多次了。
【在兩人的拉鋸逐漸僵持時，那個女人出現了！
素光宗宗主突然從外帶回來一個與方梓音年齡相同的少女，如同照顧孫女一般照顧對方。
卻並不對外說明她的身份。
但有心人發現，此女與宗主已故的兒子有幾分想象，脾氣則與兒媳相似。
她站在宗主身旁，比方梓音更像他的孫女。】
隨著她在心中腦補劇情，廖天心從狐疑，到震驚，最後忍不住地相信。
說得太真了。
而且那麽篤定，沒有一點卡頓和猶豫。
廖天心不知道的是，對於“真假千金”的戲碼，夜紅月能夠張嘴就來上好幾段不同版本的。
無論是真千金女主，還是假千金女主，其中套路她比勾股定理還熟悉。
夜紅月啃完一塊餅，腦補也告一段落。
她望著廖天心游屍一般離開的背影，深感疑惑：“她這是怎麽了？”
【總不能是因為師父誇了小師妹沒誇她，在失魂落魄吧？】
歲白趴在她的腿上，懶散地敷衍：“不知道，可能是覺得我誇了老幺，心裏有危機感吧。”
夜紅月剛想感慨自己跟他心有靈犀，就發現了不對。
這人怎麽趴在她的腿上？！
拿出來的第二塊餅掉到地上，夜紅月腦子有些空白地低頭打量了一番情況。
因為天氣變冷，院子裏的搖椅換成了鋪著毯子的軟塌。
而仙尊也開始了不分晝夜地躺著的頹廢生活。
此刻，她正坐在軟塌的一邊，歲白胳膊墊在她的一條腿上，手枕著胳膊側躺著，滿是無辜地與她對視。
頭發上甚至還有鮮花餅的餅渣。
而軟塌的另外一邊，被他的腳踩著扶手。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他如果不枕著她的腿，就沒法躺著。
而且他這麽大只，一直沒讓她感到重，說明他在很努力地回避了。
【他真的，我哭死。】
【不對啊，我為什麽會坐到軟塌上來？】
夜紅月猛然發現這個盲點，然後發現自己對此毫無記憶。
當然是因為怕她又無意識地整出什麽極具汙染性的心聲，歲白特意給她讓了位置，等她坐下來才躺。
經過將近一年的相處，歲白對某人也非常了解。
那是能少幹活就不幹，有椅子就坐著，回房間就躺著。
她的精神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但她的身體非常自覺地找了個地方安置自己。
設計了這一切的某仙尊見她發現了問題，輕輕皺眉，用有些埋怨的語氣說：“你的餅渣掉到我頭發上了。”
夜紅月腦子還有點混亂。
一聽他這麽說，腦子一抽就說：“罪過罪過，我這就替您洗幹凈。”
歲白欣然同意。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的她：“……”
【答應得也太快了吧！】
她暗中咬牙，但沒法收回自己的話，認命地打了水，取來自制的洗發膏，給他洗頭發。
歲白乖巧地坐在榻上，銀白的長發披散。
眸光閃閃地看著她。
好似一只在發光的長毛獅子貓。
她腦子中頓時閃過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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