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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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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全家發賣?

向來不會反駁烏拉那拉氏命令的荼白難得猶豫了:“福晉, 這......”

烏拉那拉氏冷眼瞥她:“怎麽,覺得本福晉太狠?”

荼白臉色驟然一白,猛地跪下:“奴婢不敢, 奴婢只是覺得,福晉若真把藥房管事一家都給發賣了, 怕是會寒了其餘奴才的心。”

烏拉那拉氏獨掌府中中饋二十餘年, 府裏大大小小的管事都是她的心腹,像藥房管事這般出身的奴才, 烏拉那拉氏都給安排到了一些重要的地方做管事。

而這些管事,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就一點兒都沒貪過。

若僅僅只是因為藥房管事貪汙, 便累及全家, 日後誰還敢盡心盡力為烏拉那拉氏辦事?

烏拉那拉氏方才在盛怒之下,並未過多考量, 經過荼白的提醒, 很快反應過來。

她沈沈吐出一口氣,看向還未被拖出去的藥房管事,終是松了口:“杖責五十,發配到莊子上做苦力去吧。”

藥房管事死死瞪大的眼睛, 眼淚瞬間流出, 硬是給烏拉那拉氏磕了個頭, 含糊不清的謝恩:“奴才...謝福晉寬恕。”

玉露奉命來送雅園的藥材記錄時,就見那藥房管事被壓在正院裏挨板子。

她隨意掃了一眼, 也沒多看, 隨著銀朱進去見烏拉那拉氏。

“福晉, 這是側福晉命奴婢送來的藥材記錄, 還請您過目。”

荼白接過,轉交給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翻看了幾頁, 見上面何時拿的藥材,拿了什麽藥材,以及藥材的數量和相對應的銀錢支出,記錄的清清楚楚,後面還有領藥材的奴才按下的手印,一點假都做不得。

比起府中交上來的賬冊,清晰明了,更加方便。

或許,她不是不能學一學。

她不動聲色的合上冊子,“這冊子本福晉一時半會兒的,也看不完,便先留在正院吧。”

玉露恭敬道:“全憑福晉做主。”

烏拉那拉氏頷首:“今日之事,是本福晉未曾查明真相,受了奴才蒙蔽,差些冤枉了年側福晉。你回去告訴年側福晉,還望她莫要放在心上。”

玉露連道不敢:“福晉言重了,奴婢回去後定會如實告知側福晉。”

荼白親自送玉露出正院,走時還帶了幾個正院的奴才,個個手裏都捧著福晉給的東西。

年淳雅聽了玉露轉告的話,猶疑道:“難不成福晉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正院甫一聽到烏拉那拉氏的話時,她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有人在做局害她,可現在看來,難道真的只是個誤會?

玉露把在正院外荼白故意透露出的消息說了出來:“奴婢去正院時,那藥房的管事正在被杖責,臨走時,荼白還告訴奴婢,福晉已經把藥房管事給發配到莊子上做苦力去了。”

府中誰人不知,藥房管事,膳房管事,以及采買的管事,都是福晉的心腹家生奴才。

能讓福晉把心腹家生奴才都給發配了,想來真的是受了奴才的蒙蔽。

何嬤嬤笑著把今日的第二碗藥膳遞給年淳雅:“不論如何,奴婢覺得側福晉的法子極好,只要咱們院子裏不曾出了紕漏,記錄不曾有差,便不會有大礙。”

年淳雅笑了笑,低頭吃起藥膳。

今日事情鬧的不算大,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過事情最後丟臉的是烏拉那拉氏,府中也沒人有膽子議論。

.

沒過幾日,忙碌了許久的四爺進了後院,陪年淳雅用過晚膳,兩人在小書房裏寫了會兒字。

待天色暗下來後,年淳雅又拉著四爺在庭院中賞月。

濃郁的夜色下,是點點繁星組成的星空,下弦月雖不夠圓滿,但月光皎潔柔和,灑滿了庭院。

此時倒是頗有一種“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的閑適之感。

年淳雅和四爺並排坐在榻上,將頭枕在四爺的肩上,就這麽靜靜地望著空中的月亮,兩人誰也沒說話。

蘇培盛和金風玉露三人守在廊下,院中那一冷硬,一嬌柔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相配。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亮漸漸開始西沈。

四爺摸了摸年淳雅有些發涼的臉,低聲道:“回去吧,外面涼。”

這個時節的晝夜溫差還是有些大的。

年淳雅確實覺得有些冷了,她順從的點頭,兩人一起回屋,然後各自洗漱。

四爺洗漱的速度總是要比年淳雅快許多的,見年淳雅出來還擦著發尾的水珠,四爺主動接過巾帛,替她輕柔的擦拭:“這月月底,皇上要奉太後去熱河行宮避暑,爺也在隨行之列。”

皇帝出巡並非小事,內務府和六部都很忙碌,具體的時間直到今日才徹底定下來。

年淳雅本是背對著四爺,聞言,倏然回頭,四爺卻沒反應過來,手中攏著的青絲未松,年淳雅只覺得頭皮被拽的生疼:“嘶~”

四爺忙松了手,大手覆上她的頭,輕輕揉著:“怎麽這般大意。”t

“妾身只是太驚訝了。”年淳雅癟了癟嘴,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四爺:“去熱河行宮,可以帶女眷嗎?”

四爺失笑:“想去?”

年淳雅嗔怪道:“爺之前答應過妾身,要抽空帶妾身去莊子上泡溫泉的,可是冬日都過去了,您也沒兌現承諾。”

她雙手扯著四爺的寢衣一角,理直氣壯的要求:“所以您不是應該補償妾身嗎?”

四爺故作深沈的想了想,道:“是該補償,爺記得庫房裏還有兩匹軟煙羅,顏色清雅,適合裁制夏衣,不若就給雅兒吧。”

年淳雅仔細的打量四爺的神情,見他沒有一絲說笑的意思,臉上的笑頓時垮了下來:“妾身不缺這兩匹料子。”

軟煙羅雖然也珍貴,但又哪裏比得上能出去玩兒的誘惑大。

“庫房裏還有一套天青色的素色鈞瓷......”

年淳雅有點惱:“明知道妾身的意思,爺還這般戲弄妾身,您就是故意的。”

四爺見人已經有了惱意,不敢再逗下去,忙把人攬進懷裏,輕哄道:“好了,爺告訴你這個消息,本就是要帶你去的,不過是逗你罷了。”

年淳雅輕哼,把人逗惱了,再給個甜棗,這是什麽癖好?

她的手悄悄的伸到四爺的腰腹處,一手摸上去,嘴裏問道:“那爺是不是只帶妾身呀?”

那動作,仿佛只要四爺說句不是,就要狠狠掐下去一般。

四爺敏銳的感知到危險,但他不曾阻止,任由她肆意作亂:“雅兒若是想如意,該拿什麽來討好爺?”

暗示的意味很明顯,年淳雅正準備掐下去的動作一頓,臉頰飄上了一抹紅暈,忍住羞赧在四爺耳邊承諾:“任君采擷?”

四爺老神在在的討價還價:“雅兒主動?”

話落,年淳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整個人便坐在了四爺的腰*腹*上。

兩人身上是松松垮垮的寢衣,不需如何多加折騰,便已然松散,甚至是滑落。

這是年淳雅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四爺,她覺得無措極了,雙手也似失了安全感一般,緊緊的按著手下強有力的腰*腹,生怕自己從他身上摔下去一般。

見她茫然無措,哪怕那處已經高挺,四爺也不心急,一點一點的,手把手教導著,褪去了衣衫。

慣來習慣接受的人,猛然成了主導者,心神難免慌亂,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了。

手中握著棍子,對準了還未綻放的嬌花花心...

眼睛一閉,就坐了下去。

“啊—”

四爺感受到她的魯莽,慌張中就要阻止,誰知到底還是晚了。

年淳雅痛的臉色發白,就連身子都在輕顫。

到底是心疼,四爺想著出去,可他一動,那種摩擦的火辣感更甚,年淳雅只覺得更疼了。

她趴在四爺身上,不許他再動:“不要,緩緩,緩緩便好了。”

四爺無奈,只好輕柔的吻去她額頭疼出的細汗,一手探下去揉著,為她緩解。

不知過了多久,年淳雅臉上終於恢覆了那抹紅暈......

.

正院,四爺和烏拉那拉氏坐在一起用早膳。

而趕來伺候烏拉那拉氏的武氏見到四爺,簡直驚喜至極,在烏拉那拉氏的允準下,得到了給四爺布菜的機會。

一頓早膳用罷,武氏立在一旁伺候,聽著四爺與烏拉那拉氏商談正事。

“昨日聖旨已下,聖駕於本月二十四日啟程前往熱河,此次出巡,福晉便留在府中主持大局。”

烏拉那拉氏也不失望,像是這種事情,倘若別的隨行阿哥們帶的都是嫡福晉,那四爺自然不好帶個側福晉去,倘若別的阿哥帶的都是側福晉格格,那也用不著她一個嫡福晉去交際。

不過出發前,該她費心操持的,她還是會操持的:“那爺可要帶哪位妹妹伺候?”

話剛出口,一旁的武氏就有些緊張。

四爺淡聲道:“帶上年氏吧,京中悶熱,她怕熱畏寒的,去熱河避暑,也能便於調養身子。”

烏拉那拉氏沒有不同意的:“也好,只是去熱河避暑,至少也要三個月,只帶年妹妹一人,怕是有些少了,不若爺把武格格也帶上吧。”

武氏聽到福晉擡舉,緊張瞬間化為了激動。

然而四爺卻連看都沒看武氏一眼:“不必了,帶的人多了,也是累贅。況且爺此次隨駕,怕是並無太多空閑。”

武氏的激動戛然而止。

烏拉那拉氏對四爺的說辭並不相信,說到底,四爺只是偏心年氏。

但在藥材那件事上,她還是欠了年氏的,所以這次四爺既然沒同意武氏跟著一起,她也就沒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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