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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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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我一眼,隨後收回視線輕輕的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低聲道:“你沒騙我。”

我騙了他,只是他理解錯了罷了。

我勉強的笑了笑沒有回應他的話。

到達瑞士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我直接被阮辰送進了醫院,而葉湛消失不見。

我虛弱的躺在床上對阮辰說:“在葉先生的記憶裏是沒有我的存在的,你千萬別暴露了我的身份,因為我昨晚騙他說我是他的對象。”

頓了頓,我又道:“你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所以你應該知道他昨晚的不對勁。”

他皺著眉,擔憂的語氣說:“陶小姐,葉先生昨晚的確不對勁,但這只是開始。”

我下意識問:“你什麽意思?”

“每年的5月到11月葉先生的病情會逐漸加重,他最開始還算正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越來越陰晴不定,有時候很傻很天真但有時候卻很暴躁腹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但現在這個情況是葉先生最好的狀態,我希望……陶小姐能離開,等他恢覆正常時再回來。”

我猛的想起席笙的話,她說葉湛每年的這個月份都會消失,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而且去年10月份左右,葉先生貌似還昏迷了兩個月,我問阮辰,“他為什麽會昏迷?”

“陶小姐知道?”阮辰驚疑,隨即解釋說:“精神上的脆弱會折磨到葉先生的身體,他即便意志再頑強他都忍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到一定階段時他會讓醫生讓他陷入昏睡,以昏睡的狀態度過精神上最難熬的階段。”

宋教授說過他的精神狀態很差的,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差到這種境地,我心裏震驚的同時也為他感到心痛,我艱難的問:“這樣的狀態持續多少年了?他暴躁的時候又是什麽樣的?”

“這些話我原本沒有資格告訴陶小姐的,但我一直跟著葉先生的,所以你們兩人的事我都知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隱瞞你了。”

我希冀道:“阮辰,我很想了解他。”

葉湛事事瞞我,我卻非要知道。

阮辰低聲的說:“葉先生十四歲時就有了精神病,但那時只是初期壓根就不用在意,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情越來越嚴重,他的心理醫生說葉先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境,把心房的高臺建了又築不允許任何人的窺探。”

我著急問:“然後呢?”

“二十歲以後的葉先生病情越來越嚴重,漸漸的衍生出第二種性格,心理障礙也厚的跟個城墻似的,再也沒有人能攻破它。”

“但那是在陶小姐出現以前。”他話鋒一轉又道:“陶小姐在九年前找到他時,就僅僅那一面其實就攻破了葉先生的城墻,只是那時的葉先生很極端,他越排斥越會被反抗,以至於病情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葉先生要靠昏睡來度過那漫漫的痛楚折磨。”

“你的意思是我加重了他的病情?”

他搖搖頭嘆息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陶小姐對於葉先生來講是把雙刃劍,稍有不當就會讓葉先生陷入萬劫不覆的地步,說到底解鈴還須系鈴人,陶小姐雖然是害葉先生病情加重的人,但有可能也是唯一能治好葉先生的人。”

我是葉湛的解藥?!

第148.這樣的葉湛

阮辰的話讓我陷入深思,就按葉湛這個狀態想要改變他幾乎很難,他是屬於油鹽不進的男人,我憂慮的問:“他好的狀態在什麽月份?”

阮辰道:“葉先生在冬天的狀態都很穩。”

我想問阮辰更多的關於葉湛的事,比如葉湛十四歲那年發生了什麽,比如他曾經的十年又是怎麽過的,但阮辰卻閉嘴不談了。

我問他,“不能告訴我嗎?”

阮辰搖搖頭為難道:“身為葉先生身邊的人說這些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我告訴陶小姐這事只是想讓陶小姐幫幫葉先生,更多的恕我不能夠再透露,我也請求陶小姐能為我保密。”

葉湛的手段很殘忍,就連林宥他都可以做到輕描淡寫的威脅……更何況是助理阮辰呢?

“我肯定會保密的。”我說。

阮辰待了一會等到我輸了液以後就離開了,直到晚上葉湛都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

第二天清晨阮辰又來了,他笑著說:“陶小姐,葉先生吩咐說,讓我帶你去他的別墅。”

葉湛所在的別墅在很偏僻的地方,周圍都是高山並且還有河流,而我曾經來過這裏,那時的葉湛在非洲受了重傷在這裏修養過。

而那時書房裏有四個字讓我特別上心——

不嫁又何撩。

那蒼茫、冷峭的字跡非葉湛莫屬,我比較奇怪的是,他當時為什麽會寫下那幾個字。

我覺得好奇所以脫口詢問阮辰,他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這事我不知道。”

我失落的“哦”了一聲,阮辰抿唇笑了笑提醒說:“陶小姐,這個時候的葉先生最為好說話。”

“葉湛從來沒有好說話過。”我抱緊懷裏的毛毯,語氣疲憊的說:“哪怕是現在的葉湛。”

“會比以前好說話一點,以前的葉先生是說一不二的,但現在的他會感性些。”

“我……沒太懂你的意思。”我說。

阮辰笑道:“他需要人哄。”

“……”

阮辰送我到別墅打算離開時,我突然喊住他問:“阮辰,你知道那兩個孩子在哪裏嗎?”

“葉先生放在安全的地方讓人照看著的,不過現在的葉先生記憶裏是沒有兩個孩子的,也就是說短時間內陶小姐見不到他們。”

葉湛的記憶裏沒有孩子的存在,我抿唇沈默,阮辰安慰我說:“兩個孩子都很好的。”

我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如果葉湛每年都要轉變為第二性格,那孩子這幾個月是見不到他的,我想了想決定道:“明天把孩子帶給我吧。”

“那陶小姐怎麽對葉先生解釋?”

我猶豫了一會兒說:“就說……是我和他的孩子,如若他不相信就讓他做親子鑒定。”

阮辰驚疑,我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阮辰,有些事情必須要讓葉湛心裏有認知。”

阮辰道:“是,孩子到這裏路途遙遠,如果帶過來起碼得等到後天,陶小姐耐心等等。”

我說:“好。”

阮辰離開以後我躺在床上休息,直到晚上葉湛又沒有出現,我疲憊的動了動手指想打電話給葉湛,但隨即一想還是算了吧。

他讓阮辰接我到別墅肯定是會記得我的,他如若能抽開身他自然會到這裏來看我。

因為他說過,他會對我負責。

或者說,他會對他的女朋友負責。

或許因為太累所以閉著眼睛就睡了,直到半夜腹部上的疼痛和肚子裏的饑餓鬧醒了我。

我睜開眼望著落地窗外,瑞士的天氣極不穩定,六月的天是晴是雨都是始料不及的,甚至有時候也會下雪,正比如現在。

窗外下著小雪,說不上雪,轉眼落地就化為雨水,我盯了許久才疲憊的收回視線。

回頭的那一瞬間我楞住,葉湛正襟危坐在床邊目光冷清的望著我,一直沒有出聲喊我。

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腹部上縫了十幾針一直很痛,我把手心放在肚子上問:“你回來怎麽不喊我?”

葉湛冷峻的臉龐一直望著我,似打量似驚艷,他默了許久才說:“你睡覺睡的很不安穩。”

“哦。”

“你在喊一個人。”他說。

我下意識問:“誰?”

“二哥。”

“……”

阮辰說這樣的葉湛是記不得任何人的,因為他想盡力的隱瞞著大家的病情,所以從不接觸自己認識的人,包括林宥,包括我。

他在清醒時叮囑過阮辰,“每年這個時間記得帶我回瑞士,別讓林宥他們接近我。”

這樣的葉湛並不知道我口中所謂的二哥指的是他,所以他好奇問我,“二哥是誰?”

“是你。”我說。

他一臉仿徨的望著我,我耐心解釋說:“我一直都是喊的你二哥,只是你忘了。”

他突然道:“我沒忘。”

我驚疑,他揚了揚唇角說:“我夢中有過一個場景,有一個小姑娘屁顛屁顛的追著我奶聲奶氣的喚著我二哥,只是沒想到是你。”

現在的葉湛竟也要靠夢境想起自己的事,就像曾經我一次又一次的夢見那位少年。

不過我喊他二哥時我早就不奶聲奶氣了,怕他怕的要命所以語氣對他特別的尊敬。

我笑了笑喊著,“二哥。”

現在的氣氛很好,但偏偏我的肚子響了起來,我尷尬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餓了。”

他聞言坐立不動,我又說:“我餓了。”

他挑眉詢問我意思,要是以前的葉湛哪怕再冷酷他都會第一時間起身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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