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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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夏
賀景識闊步上前, 塗夏憋紅了臉，稍稍轉開頭。
不是害羞，這感覺更像是在喜歡的人面前裝乖, 在外是氣焰囂張的山大王，忽然被抓包,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才好，繼續囂張，還是馬上裝乖挽尊一下。
“我……沒揍人。”塗夏為自己發聲, “這是學校。”
她還是校學生會幹部，不會動手惹事。
她有點慫慫的表情實在可愛，賀景識擡手揉了揉她腦袋，溫聲說：“收到好意。去旁邊等會兒我。”
“你……”塗夏不放心，覷了賀永望好幾眼。
賀景識拍了拍她肩膀：“沒事, 去吧。”
塗夏又瞪了賀景識好幾眼才不情願地走開。
賀永望快要被塗夏提防他的表情氣到, 胸膛頻繁起伏, 正要說兩句, 賀景識往旁邊挪一步, 將塗夏擋住。
“我們去那邊。”賀景識恢覆原先的冷臉。
賀永望心裏有落差, 對塗夏溫和, 對他冷淡，還從沒見過賀景識和人說話眼裏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心裏一堆想法, 也不敢說出口, 默默地跟上賀景識的步伐。
走到大樹下, 賀景識停下腳步, 看向賀永望。
賀永望從小就怕賀景識, 別看背後多囂張，在親哥面前他自動矮下一頭。
“以後別和塗夏說那些話。”賀景識用了代詞, 沒有直接指出是什麽，他敢提，賀永望也沒臉再聽。
賀永望悶悶地‘嗯’一聲。
“這是我和媽之間的事，我會找時間回家處理好。”賀景識看著頭越來越低的賀永望，抿緊唇，斟酌一番說：“塗夏是真心想交友，對親友講義氣，如果你只是想要利用她幫你解決問題，以後還是離她遠一些吧。”
“哥，你為什麽給塗夏說話。”賀永望直著脖子問，和小時候遇到不開心鬧脾氣一模一樣。
賀景識餘光瞥到踮腳努力看他們這邊情況的塗夏，淡笑說：“她是我女友。”
賀永望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你就這麽喜歡她？喜歡到要和家裏決裂？”賀永望著急問。
“嗯。”賀景識絲毫不猶豫回答。
賀永望氣呼呼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挽留住賀景識。
“如果沒有塗夏，我也會這樣做。”賀景識說，“她不是導致事情發生的原因，我很慶幸有她在，事情發生了，我能更坦然去面對，去解決。”
賀永望幼稚地問：“你們為什麽非要在一起？”
賀景識楞了一秒，大概弄白了賀永望為什麽變得應激。
“小望，別總活在小時候，試著走出來吧。”
“我們會長大也會變。”
賀永望眼睛泛紅：“你說得輕巧，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感受，好像只要有你在，我變得一文不值！”
“我也會羨慕你。”賀景識並沒有受到賀永望情緒的影響，冷靜地說：“我也不想做最懂事的兒子，想像你一樣，得到媽無條件的偏寵。”
“我只是小時候出生後生病比較多，所以媽多關心我一些，她也沒有虧待過你啊。”賀永望語速急切地反駁。
賀景識輕笑，搖了搖頭：“事實如何，你很清楚，不用再強詞奪理了。”
賀永望變得更歇斯底裏。
賀景識的情緒一直處在平和的狀態，只有他一個人被情緒控制，內心關著一頭會亂撕咬的野獸。
也……顯得他在賀景識面前很可笑。
“你真的要和家裏決裂？”賀永望逼問。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也請你和塗夏少接觸。”賀景識留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走出幾步，他回身：“我只會提醒一次，記住。”
賀景識語氣冷下來，賀永望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有其他想法，轉身跑了。
塗夏看賀永望逃跑的背影，露出嫌棄的表情。
“走吧，回宿舍了。”賀景識伸手壓住她腦袋，轉回去。
塗夏拉開賀景識的手，不開心問：“你怎麽不和他打一架，感覺不用拳頭，壓根沒辦法教會他做人。”
“他內心已經很折磨了，不用拳頭，他這段時間也會不好受。”賀景識看出賀永望眼裏的恐懼，所以他才會走偏路，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舉動。
塗夏努嘴：“大哥，你這算是……徹底和家裏鬧翻了？”
“是啊，某人承諾的上門女婿到底還作數嗎？”賀景識逗她。
塗夏：“那也得先領證啊，你現在只能算是進入考核階段。”
不好意思再深聊，塗夏轉身走向宿舍區：“明天再說吧，我好困啊。”
賀景識笑了笑。
如果塗夏沒有及時打斷，他是真的想問一句。
——要結婚嗎？
-
塗夏拜托梁煙洳幫忙照顧三天奶酪，但她太忙，交給了紀裴謙。
去接奶酪那天，塗夏見到了傳聞中很裝的紀家三少。
開門的男人穿著一件死宅的白色衛衣和休閑褲，氣質死沈沈的，狼尾頭，眉眼遮住一半，戴著理工男標配的半黑框眼鏡，若不是白凈帥氣的臉撐著，真的和二次元宅男沒什麽區別。
塗夏不由得將聲音放低些，說：“你好。”
紀裴謙點頭好幾次，有些靦腆，“你好，請進。”
塗夏憋不住，拿出手機給梁煙洳發消息：【大小姐，紀三是個裝貨？你沒誣陷人家吧？】
遙在山間陪家裏老輩逛茶園的梁煙洳不屑說：【當你問出這句話時，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裝貨！】
塗夏擡眼，男人高但肩膀微薄，像還在長身體的高中生，還沒長完全長開。
她替紀裴謙說話：【人家學軟件編程的，內向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要因為戴有色眼鏡看人家。】
梁煙洳：【呵呵，塗夏你到底誰姐妹？】
AA兔：【必須是你！】
梁煙洳：【那就和我統一戰線。】
AA兔：【行行行，反正都裝，你們互演，裝B版史密斯夫婦，也不是不可以。】
梁煙洳：【好心沒好報，你還損我！】
AA兔：【好了，記你一功，搬完家我請你吃東西。】
梁煙洳：【哼，這還差不多。】
紀裴謙將奶酪裝好到籠子裏，提出來，說：“有些重，我給你送到車上吧。”
塗夏笑呵呵接過來，剛想說奶酪什麽重量她心裏有數，結果提起，她腰往下沈了沈。
看了眼毛孩子，紀裴謙養得不錯，肉眼可見地長胖一圈。
“謝謝了，下次請你吃飯。”塗夏不知道和紀裴謙聊什麽，客套幾句。
紀裴謙：“不客氣，不需要請，十三她已經付過報酬了。”
13是梁煙洳在家裏這一輩的排名，他們家男女一起排，所以才排到了13。
塗夏提著肉肉的女兒上車，順道去醫院接賀景識。
昨晚的計劃是賀景識去接奶酪，他們在新房子見。
今早臨時有個手術安排，又是賀景識負責的病人，他必須去一趟，接奶酪的任務落到塗夏頭上。
車子停在醫院的林蔭大道下，塗夏拿過一支貓條逗奶酪，試圖討好它。
突兀的鈴聲打斷‘母慈女孝’的氛圍。
來電顯示塗晴。
塗夏接到耳邊：“表姐，怎麽了？”
塗晴：“小夏，打擾你了，就是你買車這事脫了挺久的，那邊說你要的顏色屬於的熱銷款，所以一直在積極地和廠家協商，但還是沒找到你想要的顏色，再加上馬上就新的一年了，都會做優化。”
一長段話，塗夏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意思是沒有我想要的顏色？目前只能選他們店裏有的顏色？那為什麽不早說……”
假期兩個月，塗夏幾乎隔幾天就問一次車子的情況，和她對接的銷售經理許久才回覆一次消息，看在是表姐夫的朋友份上，不好發作，也給足面子，他調不來她要的現貨，可以等等。
塗夏沈聲說：“怎麽不t是銷售經理親自聯系我，要你來說？”
總覺得哪怪怪的。
塗晴幹巴巴笑了聲：“沒辦好事，不知道怎麽和你說，就和你姐夫說了聲。我們也幫你問情況了，如果你直接從他店裏提現貨，可以優惠5千。”
塗夏不樂意：“表姐，不是錢的問題，我就是想要一款自己喜歡的車，如果顏色都不是我喜歡的，買來也沒意思。”
“對，我也理解。如果等你要的顏色，只能等新款，這個是沒有優惠的。”塗晴勸她，“其他顏色其實也不錯。”
“表姐，我不想要他店裏的車，除去不是我喜歡的顏色，也不知道他放在哪多久了，我想要近三個月新裝的車。”塗夏買車前做過攻略，知道供銷商是可以和廠家申請組裝新車的。
塗晴還想繼續勸，塗夏說：“我直接和那位經理聊吧，我想知道更詳細的信息。”
塗晴又說：“小夏你說話一定要客氣一些，他可是你姐夫玩得很好的兄弟。”
塗夏淡淡地嗯了聲，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就想買一輛自己喜歡的車，先是被賀永望用胡蘿蔔釣著，接著又要顧及所謂的人情，遲遲定不下來。
塗夏不想再耽誤下去，重新拜托身邊的朋友幫忙問其他車行，給銷售經理發去消息，表示沒有想要的款式，已經無意願購車，麻煩他們退還訂金。
消息發出去，石沈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賀景識拉開車門，看到塗夏垂頭喪氣，精神萎靡的樣子。
“怎麽了？今天學生會很忙？”賀景識以為是招新累到她了。
塗夏摟住賀景識的脖子，蹭了蹭：“快要死掉了，給我吸點J氣。”
她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將他的領子弄出折痕。
塗夏嘿嘿兩聲，正要說兩句流氓話，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他們。
“師兄，聚會師嫂去嗎？”
塗夏身子僵住，又一次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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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揍人。”塗夏為自己發聲, “這是學校。”
她還是校學生會幹部，不會動手惹事。
她有點慫慫的表情實在可愛，賀景識擡手揉了揉她腦袋，溫聲說：“收到好意。去旁邊等會兒我。”
“你……”塗夏不放心，覷了賀永望好幾眼。
賀景識拍了拍她肩膀：“沒事, 去吧。”
塗夏又瞪了賀景識好幾眼才不情願地走開。
賀永望快要被塗夏提防他的表情氣到, 胸膛頻繁起伏, 正要說兩句, 賀景識往旁邊挪一步, 將塗夏擋住。
“我們去那邊。”賀景識恢覆原先的冷臉。
賀永望心裏有落差, 對塗夏溫和, 對他冷淡，還從沒見過賀景識和人說話眼裏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心裏一堆想法, 也不敢說出口, 默默地跟上賀景識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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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永望從小就怕賀景識, 別看背後多囂張，在親哥面前他自動矮下一頭。
“以後別和塗夏說那些話。”賀景識用了代詞, 沒有直接指出是什麽，他敢提，賀永望也沒臉再聽。
賀永望悶悶地‘嗯’一聲。
“這是我和媽之間的事，我會找時間回家處理好。”賀景識看著頭越來越低的賀永望，抿緊唇，斟酌一番說：“塗夏是真心想交友，對親友講義氣，如果你只是想要利用她幫你解決問題，以後還是離她遠一些吧。”
“哥，你為什麽給塗夏說話。”賀永望直著脖子問，和小時候遇到不開心鬧脾氣一模一樣。
賀景識餘光瞥到踮腳努力看他們這邊情況的塗夏，淡笑說：“她是我女友。”
賀永望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你就這麽喜歡她？喜歡到要和家裏決裂？”賀永望著急問。
“嗯。”賀景識絲毫不猶豫回答。
賀永望氣呼呼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挽留住賀景識。
“如果沒有塗夏，我也會這樣做。”賀景識說，“她不是導致事情發生的原因，我很慶幸有她在，事情發生了，我能更坦然去面對，去解決。”
賀永望幼稚地問：“你們為什麽非要在一起？”
賀景識楞了一秒，大概弄白了賀永望為什麽變得應激。
“小望，別總活在小時候，試著走出來吧。”
“我們會長大也會變。”
賀永望眼睛泛紅：“你說得輕巧，永遠不會知道我的感受，好像只要有你在，我變得一文不值！”
“我也會羨慕你。”賀景識並沒有受到賀永望情緒的影響，冷靜地說：“我也不想做最懂事的兒子，想像你一樣，得到媽無條件的偏寵。”
“我只是小時候出生後生病比較多，所以媽多關心我一些，她也沒有虧待過你啊。”賀永望語速急切地反駁。
賀景識輕笑，搖了搖頭：“事實如何，你很清楚，不用再強詞奪理了。”
賀永望變得更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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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顯得他在賀景識面前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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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該關心的，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也請你和塗夏少接觸。”賀景識留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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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宿舍了。”賀景識伸手壓住她腦袋，轉回去。
塗夏拉開賀景識的手，不開心問：“你怎麽不和他打一架，感覺不用拳頭，壓根沒辦法教會他做人。”
“他內心已經很折磨了，不用拳頭，他這段時間也會不好受。”賀景識看出賀永望眼裏的恐懼，所以他才會走偏路，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舉動。
塗夏努嘴：“大哥，你這算是……徹底和家裏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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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識笑了笑。
如果塗夏沒有及時打斷，他是真的想問一句。
——要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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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奶酪那天，塗夏見到了傳聞中很裝的紀家三少。
開門的男人穿著一件死宅的白色衛衣和休閑褲，氣質死沈沈的，狼尾頭，眉眼遮住一半，戴著理工男標配的半黑框眼鏡，若不是白凈帥氣的臉撐著，真的和二次元宅男沒什麽區別。
塗夏不由得將聲音放低些，說：“你好。”
紀裴謙點頭好幾次，有些靦腆，“你好，請進。”
塗夏憋不住，拿出手機給梁煙洳發消息：【大小姐，紀三是個裝貨？你沒誣陷人家吧？】
遙在山間陪家裏老輩逛茶園的梁煙洳不屑說：【當你問出這句話時，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裝貨！】
塗夏擡眼，男人高但肩膀微薄，像還在長身體的高中生，還沒長完全長開。
她替紀裴謙說話：【人家學軟件編程的，內向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要因為戴有色眼鏡看人家。】
梁煙洳：【呵呵，塗夏你到底誰姐妹？】
AA兔：【必須是你！】
梁煙洳：【那就和我統一戰線。】
AA兔：【行行行，反正都裝，你們互演，裝B版史密斯夫婦，也不是不可以。】
梁煙洳：【好心沒好報，你還損我！】
AA兔：【好了，記你一功，搬完家我請你吃東西。】
梁煙洳：【哼，這還差不多。】
紀裴謙將奶酪裝好到籠子裏，提出來，說：“有些重，我給你送到車上吧。”
塗夏笑呵呵接過來，剛想說奶酪什麽重量她心裏有數，結果提起，她腰往下沈了沈。
看了眼毛孩子，紀裴謙養得不錯，肉眼可見地長胖一圈。
“謝謝了，下次請你吃飯。”塗夏不知道和紀裴謙聊什麽，客套幾句。
紀裴謙：“不客氣，不需要請，十三她已經付過報酬了。”
13是梁煙洳在家裏這一輩的排名，他們家男女一起排，所以才排到了13。
塗夏提著肉肉的女兒上車，順道去醫院接賀景識。
昨晚的計劃是賀景識去接奶酪，他們在新房子見。
今早臨時有個手術安排，又是賀景識負責的病人，他必須去一趟，接奶酪的任務落到塗夏頭上。
車子停在醫院的林蔭大道下，塗夏拿過一支貓條逗奶酪，試圖討好它。
突兀的鈴聲打斷‘母慈女孝’的氛圍。
來電顯示塗晴。
塗夏接到耳邊：“表姐，怎麽了？”
塗晴：“小夏，打擾你了，就是你買車這事脫了挺久的，那邊說你要的顏色屬於的熱銷款，所以一直在積極地和廠家協商，但還是沒找到你想要的顏色，再加上馬上就新的一年了，都會做優化。”
一長段話，塗夏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意思是沒有我想要的顏色？目前只能選他們店裏有的顏色？那為什麽不早說……”
假期兩個月，塗夏幾乎隔幾天就問一次車子的情況，和她對接的銷售經理許久才回覆一次消息，看在是表姐夫的朋友份上，不好發作，也給足面子，他調不來她要的現貨，可以等等。
塗夏沈聲說：“怎麽不t是銷售經理親自聯系我，要你來說？”
總覺得哪怪怪的。
塗晴幹巴巴笑了聲：“沒辦好事，不知道怎麽和你說，就和你姐夫說了聲。我們也幫你問情況了，如果你直接從他店裏提現貨，可以優惠5千。”
塗夏不樂意：“表姐，不是錢的問題，我就是想要一款自己喜歡的車，如果顏色都不是我喜歡的，買來也沒意思。”
“對，我也理解。如果等你要的顏色，只能等新款，這個是沒有優惠的。”塗晴勸她，“其他顏色其實也不錯。”
“表姐，我不想要他店裏的車，除去不是我喜歡的顏色，也不知道他放在哪多久了，我想要近三個月新裝的車。”塗夏買車前做過攻略，知道供銷商是可以和廠家申請組裝新車的。
塗晴還想繼續勸，塗夏說：“我直接和那位經理聊吧，我想知道更詳細的信息。”
塗晴又說：“小夏你說話一定要客氣一些，他可是你姐夫玩得很好的兄弟。”
塗夏淡淡地嗯了聲，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就想買一輛自己喜歡的車，先是被賀永望用胡蘿蔔釣著，接著又要顧及所謂的人情，遲遲定不下來。
塗夏不想再耽誤下去，重新拜托身邊的朋友幫忙問其他車行，給銷售經理發去消息，表示沒有想要的款式，已經無意願購車，麻煩他們退還訂金。
消息發出去，石沈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賀景識拉開車門，看到塗夏垂頭喪氣，精神萎靡的樣子。
“怎麽了？今天學生會很忙？”賀景識以為是招新累到她了。
塗夏摟住賀景識的脖子，蹭了蹭：“快要死掉了，給我吸點J氣。”
她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將他的領子弄出折痕。
塗夏嘿嘿兩聲，正要說兩句流氓話，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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