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共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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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共同夢想
呂鵬飛急忙背過身，跟著人流往前走幾步，閃到一根立柱後面。
望著那兩個身影越行越遠，呂鵬飛心裏的酸澀滋味瞬間漲滿整個身體。
從二月到四月底，因為聯賽已經進入後半程，足球隊除了常規的周末練習之外，每周又增加了兩次額外訓練，一次體能訓練和一次比賽訓練。趕上周末有小組比賽，還要加一場綜合訓練。
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填滿，因此除了球隊訓練，呂鵬飛還加入了繪畫以及音樂劇的社團，甚至也沒拒絕上次家教的那兩個孩子，繼續在周末去給他們上課。
秦天成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幾次聊起這事，都被他給轉移了話題。
“天成哥，鵬飛有陣子沒找我了，他怎麽了？”接到秦天成的電話，肖琳很是有些意外，“我這學期開始忙小課了，所以也沒顧上給他打電話。”
“嗯，我知道，只是他這學期狀態不對，我還想著要問問你。”
“啊我想起來了，開學的時候他應該去找過雨菡，會不會……”
“什麽時候的事？”秦天成星眸閃了閃。
“就是央音開學前幾天，大概是2月下旬的時候，開學前。”
“哦，我明白了。”秦天成頓了頓，又問，“關於林雨菡現在的情況，你了解嗎？”
“天成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據我所知，她應該……一直沒變。”
此時，距離決賽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秦天成平日就清冷的面色更是凝重幾分。
也許，有些事只是還未到時機。他不能替那小子著急。
上次的腿傷也早已痊愈，絲毫不影響秦天成在場上的發揮。
而這場比賽，呂鵬飛勢在必贏，需要完全沈下心專註訓練。兩個師兄弟之間的默契配合又達到一個頂峰。
轉眼又到了楊柳飄絮的季節。
某天下午，放了課的兩個人正在林蔭道上並肩往圖書館走。
看著漫天飛舞的柳絮，呂鵬飛突然想起前年的那一次尋人不遇，不由得低頭輕笑。
秦天成註意到了他的異常，側頭問：“怎麽了？”
“沒什麽。”呂鵬飛屏息忍住笑意，反問，“我聽文英哥說你前年給我寫過一封信，現在能不能給我看看？”
“不能。”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秦天成右邊眉毛微不可察地輕輕一挑。
呂鵬飛微彎了腰，歪頭瞧著那張俊朗的臉，眨巴兩下眼睛，問：“為什麽？”
“扔了。”說完，秦天成不待他反應，快步朝前走去。
“哎哎哎，師哥等等我——”呂鵬飛一邊叫著，一邊快步追上。
五月，京城已經有些提前進入夏季的感覺。
A大校隊過關斬將，先是以小組賽第一名出線，然後在半決賽4比1遠勝對手，最後即將跟理工大展開冠軍的角逐。
5月18號上午9點，A大足球校隊的主場，迎戰理工大校隊。
作為後援的肖琳和梁建鋒都來到A大。
“韓雲翎說晚些會和雨菡一起過來。”見了面，肖琳就附在呂鵬飛耳邊“告密”。
呂鵬飛卻只勉強一笑，沒說話。
一年後再見梁建鋒，呂鵬飛倍感親切，兩個人聊起當年一起面對小流氓的那個場景，都覺得就象在昨天，於是，約好了比賽後一起喝一杯。
可直到開場的時候，他們都沒等來林雨菡和韓雲翎。呂鵬飛收斂心神上場。
這場比賽，盛況空前。不但各種媒體在場邊安營紮寨，有兩家電視臺現場進行轉播，還請來了最有名的足球比賽解說員李南聲。
此人以激昂幽默的講解聞名國內體育界，經常能使賽場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之外，增添無限的歡笑聲。
上下半場各45分鐘，中間休息10分鐘，總共100分鐘的比賽，場上歡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A大學生們更是打出了“一飛沖天，鵬程萬裏”的寬大橫幅。
呂鵬飛前10分鐘表現平平，似乎還未進入狀態。
但10分鐘之後，突然像變了個人，又發揮出自己滿場飛奔的特點，配合穩居中路的秦天成，在上半場就聯合進球兩個，下半場進行不到10分鐘又遠射進了一個。
秦天成穿1號隊服，呂鵬飛則是6號。兩個人在場上的配合表現，堪稱絕佳。
而解說員李南聲從比賽一開始就捕捉到了這兩個，解說之餘頻頻點評。
上半場，李南聲解說時還能照顧到理工大隊，不過多半是調侃：
“這理工隊的3號，他會射門嗎？射門最基本的原則就是要往門框裏打啊！”
“太臭了！從正面的射門，竟然打中側面的觀眾！”
“守門員剛才一定是在想他的女朋友！”
“這球射得太高了！球擊中了空中的飛鳥，飛向宇宙，飛向太空，換球吧！哎呀真不想說你呀理工隊11號，幹脆下去洗澡吧！”
下半場，幹脆連隊名都省了，李南聲居然不專業地被帶成了主場派。開口閉口都是A大隊。
“太妙了！6號這一記射門，足以被載入史冊！”
“1號！1號！1號！他又又又又是一記妙傳，6號接住了！他接住了！”
“6號一個轉身，虛晃一槍，居然把對方後衛晃暈了，哈哈！”
“他過了一人，又過了一人，又過了一人！6號你是隱身了嗎？”
“我以為他要在禁區左側底線附近射門，不是！不是！他居然傳中了！6號傳中，1號中路包抄，但對方後衛貼身緊逼，沒有射門的機會。球又回到6號腳下，6號再次轉身，使出一招淩波微步，甩開了對方後衛，像變魔術般用左腳後跟在右腳後面一記彈射……”
“球......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這個進球太讓人吃驚了！”
隨著一聲比一聲高的解說，觀眾席上的歡呼聲也一浪高過一浪，就連舉著理工大橫幅的幾排人也站了起來。
場上的理工大隊一下子急了。
下半場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理工隊教練趕緊叫暫停，換上下半場開場不久被替下的兩個後衛和一個前鋒。
接下來呂鵬飛就被人看得死死的，稍有動作，就會被掣肘，好不容易偷個空去斷球，又被兩人圍截。
這波及時調整，居然讓理工大隊扳回一城。場上比分變成了3：4，依然落後A大一分。
中途有一次，呂鵬飛剛好躍起射門時，對方隊員從他背後撞上來，還伸腿去絆，導致他一個前栽，險些要受重傷。
幸好他技術過硬，在落地的一瞬間就勢翻了三個滾，這才只是肘部略有擦傷。
解說員及時發聲：“這個骯臟的背後鏟球，這是國際足聯明文禁止的！”
觀眾席上一片起哄聲。理工大的橫幅頓時遮住了幾排人的臉。
秦天成看勢態對己方很不利，便在場上叫出幾個名字，然後臨時改變陣形，居然在最後的五分鐘，又射進了第五個球。
最後A大校隊以5：3贏了這場決賽。
呂鵬飛興奮異常，高叫著撲上去一把抱住秦天成，好半天不肯撒手。
這是他們成年以來的第一個勝利後喜悅的擁抱。也是一個讓兩個人一輩子難忘的擁抱。
感受到師哥那顆跟自己一樣正在砰砰狂跳的心，呂鵬飛眉眼彎出一個嶄新的弧度，說：“我們，終於一起贏了。”
說完，四只眼睛同時濕潤。
他們並沒看到，觀眾席上從開場一直坐著的兩個長發女孩，始終目不轉睛盯著他們。一個披肩，一個馬尾，一如當年梧桐花香裏的嬌俏身影。
此時在歡呼起立的人群中，兩個少女也緊緊抱在一起，濕了眼眶。
領獎臺最高的位置上，A大校隊代表站成一排，呂鵬飛和秦天成站居正中。
呂鵬飛一臉陽光笑意如常，只是多了幾分眉飛色舞。而秦天成也露出了極少見到的微笑，仔細去看，仿佛還有幾分幸福的神情。
當頒獎人員遞過來獎杯時，兩個人各伸出一只手，共同接過那個沈甸甸的金色榮譽，相視一笑，再一起舉高。
場上再一次響起如雷般的歡呼聲。
肖琳站在其中，感受著周圍的熱浪，想起兩年前好朋友臉上那灰暗的落寞，和如今領獎臺上的意氣風發，心裏面不禁百感交集。
人群中，有一個短發女孩，身著跟A大校隊同色T恤，手上捧著一束鮮花，兩只眼睛始終盯著那個隊服號碼是1的身影。
獎杯舉起的那一刻，張碧昕低頭看看手裏的鮮花，目光又回到那張臉上，那上面洋溢著她從未看過的笑意。女生終是輕輕嘆一聲，卻沒有挪動腳步。
頒獎結束後，呂鵬飛與秦天成一起去更衣室沖澡。換了衣服出來時，肖琳和梁建鋒在體育館門口正聊著天等候。
不遠處，韓雲翎咯咯笑著，林雨菡舉著拳頭作勢去捶，被韓雲翎矮身躲過了，惹得林雨菡又追過去喊打。
看見容光煥發到臉色發紅的兩個球場明星，女孩們的臉龐上都升起了紅雲。
似乎這臉紅會傳染。
韓雲翎壓住閨蜜的手，探頭朝呂鵬飛：“聽肖琳說你們要一起吃飯，我們倆可以加入嗎？”
“當然可以，歡迎都來不及！”呂鵬飛耳尖泛紅，大眼睛撲閃，“你們剛剛在說什麽，那麽開心？”
韓雲翎瞧了林雨菡一眼，正待要說，卻被林雨菡一把捂住嘴：“不許說！”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
兩人這才撒開手，並肩朝微笑著的四個男生走過來。
韓雲翎揚著唇角，大方地直視著秦天成，反倒把秦天成看得有些不自在；林雨菡則害羞地瞄了呂鵬飛一眼，隨即垂下眼睫，臉上卻帶著笑。
一路去到清園餐館，六個人坐下來點菜吃飯喝酒。
啤酒上來後，梁建鋒突然說了句：“我上周見到史麗麗了。”
呂鵬飛上次聽到史麗麗的消息，還是林雨菡帶來的，只說也來了京城，具體情況不明。這會兒聽梁建鋒提起，打開一瓶啤酒遞過去，笑著問：“她怎麽樣了？”
“她進了電影學院。”梁建鋒接過酒瓶，舉著跟三個人碰完，喝一口，又說，“二月份才考進去的，之前說是在打工。”
“不錯，這個倒是適合她。”呂鵬飛剛說完這句，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接著調侃道，“哎，我聽別人說她以前喜歡過你？不過好象當時你喜歡別的女生？”
聽到這句話，梁建鋒眼鏡後面的雙目快速眨了幾下，面色肉眼可見地紅了，忙不疊舉起酒瓶打岔說：“哎，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畢竟疑似當事人之一在座，呂鵬飛也不好再鬧下去，便轉換話題。
和秦天成相似，梁建鋒進了大學，明顯跟高中時的書呆子模樣不同，也變得健談起來。
當然，多數時候，還是呂鵬飛、肖琳和韓雲翎在說，另外三人笑著傾聽。
六個人說了些清水一高的舊事，喝著酒，聊著天，甚是暢快。
吃完飯，少年男女們散步在校園裏，繼續聊著天。
走到A大的林蔭道上時，肖琳說要備考，帶著梁建鋒先離開了。
臨走時，肖末意味深長地看林雨菡一眼，又瞧眼呂鵬飛，那眼神，像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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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鵬飛急忙背過身，跟著人流往前走幾步，閃到一根立柱後面。
望著那兩個身影越行越遠，呂鵬飛心裏的酸澀滋味瞬間漲滿整個身體。
從二月到四月底，因為聯賽已經進入後半程，足球隊除了常規的周末練習之外，每周又增加了兩次額外訓練，一次體能訓練和一次比賽訓練。趕上周末有小組比賽，還要加一場綜合訓練。
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填滿，因此除了球隊訓練，呂鵬飛還加入了繪畫以及音樂劇的社團，甚至也沒拒絕上次家教的那兩個孩子，繼續在周末去給他們上課。
秦天成把這些都看在眼裏，幾次聊起這事，都被他給轉移了話題。
“天成哥，鵬飛有陣子沒找我了，他怎麽了？”接到秦天成的電話，肖琳很是有些意外，“我這學期開始忙小課了，所以也沒顧上給他打電話。”
“嗯，我知道，只是他這學期狀態不對，我還想著要問問你。”
“啊我想起來了，開學的時候他應該去找過雨菡，會不會……”
“什麽時候的事？”秦天成星眸閃了閃。
“就是央音開學前幾天，大概是2月下旬的時候，開學前。”
“哦，我明白了。”秦天成頓了頓，又問，“關於林雨菡現在的情況，你了解嗎？”
“天成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據我所知，她應該……一直沒變。”
此時，距離決賽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秦天成平日就清冷的面色更是凝重幾分。
也許，有些事只是還未到時機。他不能替那小子著急。
上次的腿傷也早已痊愈，絲毫不影響秦天成在場上的發揮。
而這場比賽，呂鵬飛勢在必贏，需要完全沈下心專註訓練。兩個師兄弟之間的默契配合又達到一個頂峰。
轉眼又到了楊柳飄絮的季節。
某天下午，放了課的兩個人正在林蔭道上並肩往圖書館走。
看著漫天飛舞的柳絮，呂鵬飛突然想起前年的那一次尋人不遇，不由得低頭輕笑。
秦天成註意到了他的異常，側頭問：“怎麽了？”
“沒什麽。”呂鵬飛屏息忍住笑意，反問，“我聽文英哥說你前年給我寫過一封信，現在能不能給我看看？”
“不能。”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秦天成右邊眉毛微不可察地輕輕一挑。
呂鵬飛微彎了腰，歪頭瞧著那張俊朗的臉，眨巴兩下眼睛，問：“為什麽？”
“扔了。”說完，秦天成不待他反應，快步朝前走去。
“哎哎哎，師哥等等我——”呂鵬飛一邊叫著，一邊快步追上。
五月，京城已經有些提前進入夏季的感覺。
A大校隊過關斬將，先是以小組賽第一名出線，然後在半決賽4比1遠勝對手，最後即將跟理工大展開冠軍的角逐。
5月18號上午9點，A大足球校隊的主場，迎戰理工大校隊。
作為後援的肖琳和梁建鋒都來到A大。
“韓雲翎說晚些會和雨菡一起過來。”見了面，肖琳就附在呂鵬飛耳邊“告密”。
呂鵬飛卻只勉強一笑，沒說話。
一年後再見梁建鋒，呂鵬飛倍感親切，兩個人聊起當年一起面對小流氓的那個場景，都覺得就象在昨天，於是，約好了比賽後一起喝一杯。
可直到開場的時候，他們都沒等來林雨菡和韓雲翎。呂鵬飛收斂心神上場。
這場比賽，盛況空前。不但各種媒體在場邊安營紮寨，有兩家電視臺現場進行轉播，還請來了最有名的足球比賽解說員李南聲。
此人以激昂幽默的講解聞名國內體育界，經常能使賽場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之外，增添無限的歡笑聲。
上下半場各45分鐘，中間休息10分鐘，總共100分鐘的比賽，場上歡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A大學生們更是打出了“一飛沖天，鵬程萬裏”的寬大橫幅。
呂鵬飛前10分鐘表現平平，似乎還未進入狀態。
但10分鐘之後，突然像變了個人，又發揮出自己滿場飛奔的特點，配合穩居中路的秦天成，在上半場就聯合進球兩個，下半場進行不到10分鐘又遠射進了一個。
秦天成穿1號隊服，呂鵬飛則是6號。兩個人在場上的配合表現，堪稱絕佳。
而解說員李南聲從比賽一開始就捕捉到了這兩個，解說之餘頻頻點評。
上半場，李南聲解說時還能照顧到理工大隊，不過多半是調侃：
“這理工隊的3號，他會射門嗎？射門最基本的原則就是要往門框裏打啊！”
“太臭了！從正面的射門，竟然打中側面的觀眾！”
“守門員剛才一定是在想他的女朋友！”
“這球射得太高了！球擊中了空中的飛鳥，飛向宇宙，飛向太空，換球吧！哎呀真不想說你呀理工隊11號，幹脆下去洗澡吧！”
下半場，幹脆連隊名都省了，李南聲居然不專業地被帶成了主場派。開口閉口都是A大隊。
“太妙了！6號這一記射門，足以被載入史冊！”
“1號！1號！1號！他又又又又是一記妙傳，6號接住了！他接住了！”
“6號一個轉身，虛晃一槍，居然把對方後衛晃暈了，哈哈！”
“他過了一人，又過了一人，又過了一人！6號你是隱身了嗎？”
“我以為他要在禁區左側底線附近射門，不是！不是！他居然傳中了！6號傳中，1號中路包抄，但對方後衛貼身緊逼，沒有射門的機會。球又回到6號腳下，6號再次轉身，使出一招淩波微步，甩開了對方後衛，像變魔術般用左腳後跟在右腳後面一記彈射……”
“球......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這個進球太讓人吃驚了！”
隨著一聲比一聲高的解說，觀眾席上的歡呼聲也一浪高過一浪，就連舉著理工大橫幅的幾排人也站了起來。
場上的理工大隊一下子急了。
下半場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理工隊教練趕緊叫暫停，換上下半場開場不久被替下的兩個後衛和一個前鋒。
接下來呂鵬飛就被人看得死死的，稍有動作，就會被掣肘，好不容易偷個空去斷球，又被兩人圍截。
這波及時調整，居然讓理工大隊扳回一城。場上比分變成了3：4，依然落後A大一分。
中途有一次，呂鵬飛剛好躍起射門時，對方隊員從他背後撞上來，還伸腿去絆，導致他一個前栽，險些要受重傷。
幸好他技術過硬，在落地的一瞬間就勢翻了三個滾，這才只是肘部略有擦傷。
解說員及時發聲：“這個骯臟的背後鏟球，這是國際足聯明文禁止的！”
觀眾席上一片起哄聲。理工大的橫幅頓時遮住了幾排人的臉。
秦天成看勢態對己方很不利，便在場上叫出幾個名字，然後臨時改變陣形，居然在最後的五分鐘，又射進了第五個球。
最後A大校隊以5：3贏了這場決賽。
呂鵬飛興奮異常，高叫著撲上去一把抱住秦天成，好半天不肯撒手。
這是他們成年以來的第一個勝利後喜悅的擁抱。也是一個讓兩個人一輩子難忘的擁抱。
感受到師哥那顆跟自己一樣正在砰砰狂跳的心，呂鵬飛眉眼彎出一個嶄新的弧度，說：“我們，終於一起贏了。”
說完，四只眼睛同時濕潤。
他們並沒看到，觀眾席上從開場一直坐著的兩個長發女孩，始終目不轉睛盯著他們。一個披肩，一個馬尾，一如當年梧桐花香裏的嬌俏身影。
此時在歡呼起立的人群中，兩個少女也緊緊抱在一起，濕了眼眶。
領獎臺最高的位置上，A大校隊代表站成一排，呂鵬飛和秦天成站居正中。
呂鵬飛一臉陽光笑意如常，只是多了幾分眉飛色舞。而秦天成也露出了極少見到的微笑，仔細去看，仿佛還有幾分幸福的神情。
當頒獎人員遞過來獎杯時，兩個人各伸出一只手，共同接過那個沈甸甸的金色榮譽，相視一笑，再一起舉高。
場上再一次響起如雷般的歡呼聲。
肖琳站在其中，感受著周圍的熱浪，想起兩年前好朋友臉上那灰暗的落寞，和如今領獎臺上的意氣風發，心裏面不禁百感交集。
人群中，有一個短發女孩，身著跟A大校隊同色T恤，手上捧著一束鮮花，兩只眼睛始終盯著那個隊服號碼是1的身影。
獎杯舉起的那一刻，張碧昕低頭看看手裏的鮮花，目光又回到那張臉上，那上面洋溢著她從未看過的笑意。女生終是輕輕嘆一聲，卻沒有挪動腳步。
頒獎結束後，呂鵬飛與秦天成一起去更衣室沖澡。換了衣服出來時，肖琳和梁建鋒在體育館門口正聊著天等候。
不遠處，韓雲翎咯咯笑著，林雨菡舉著拳頭作勢去捶，被韓雲翎矮身躲過了，惹得林雨菡又追過去喊打。
看見容光煥發到臉色發紅的兩個球場明星，女孩們的臉龐上都升起了紅雲。
似乎這臉紅會傳染。
韓雲翎壓住閨蜜的手，探頭朝呂鵬飛：“聽肖琳說你們要一起吃飯，我們倆可以加入嗎？”
“當然可以，歡迎都來不及！”呂鵬飛耳尖泛紅，大眼睛撲閃，“你們剛剛在說什麽，那麽開心？”
韓雲翎瞧了林雨菡一眼，正待要說，卻被林雨菡一把捂住嘴：“不許說！”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
兩人這才撒開手，並肩朝微笑著的四個男生走過來。
韓雲翎揚著唇角，大方地直視著秦天成，反倒把秦天成看得有些不自在；林雨菡則害羞地瞄了呂鵬飛一眼，隨即垂下眼睫，臉上卻帶著笑。
一路去到清園餐館，六個人坐下來點菜吃飯喝酒。
啤酒上來後，梁建鋒突然說了句：“我上周見到史麗麗了。”
呂鵬飛上次聽到史麗麗的消息，還是林雨菡帶來的，只說也來了京城，具體情況不明。這會兒聽梁建鋒提起，打開一瓶啤酒遞過去，笑著問：“她怎麽樣了？”
“她進了電影學院。”梁建鋒接過酒瓶，舉著跟三個人碰完，喝一口，又說，“二月份才考進去的，之前說是在打工。”
“不錯，這個倒是適合她。”呂鵬飛剛說完這句，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接著調侃道，“哎，我聽別人說她以前喜歡過你？不過好象當時你喜歡別的女生？”
聽到這句話，梁建鋒眼鏡後面的雙目快速眨了幾下，面色肉眼可見地紅了，忙不疊舉起酒瓶打岔說：“哎，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畢竟疑似當事人之一在座，呂鵬飛也不好再鬧下去，便轉換話題。
和秦天成相似，梁建鋒進了大學，明顯跟高中時的書呆子模樣不同，也變得健談起來。
當然，多數時候，還是呂鵬飛、肖琳和韓雲翎在說，另外三人笑著傾聽。
六個人說了些清水一高的舊事，喝著酒，聊著天，甚是暢快。
吃完飯，少年男女們散步在校園裏，繼續聊著天。
走到A大的林蔭道上時，肖琳說要備考，帶著梁建鋒先離開了。
臨走時，肖末意味深長地看林雨菡一眼，又瞧眼呂鵬飛，那眼神，像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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