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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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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刀

蘇琳瑯能打的事袁四爺早就知道了,不新鮮。

但不論賀廷樸還是賀樸旭,在她看來都不過地主家的傻兒子,就跟顧滿貫一樣,是一抓一個準,一薅一個準的小肥羊。

賀樸旭就是個大蠢貨,是被蘇琳瑯出現給救了。

可是賀廷樸,一個頭發臟的像羊氈,衣服比流浪漢還爛的傻子竟然贏了骰桌高手白骨爪,她難道有X光眼,目光能夠透穿骰筒!

不然,她是怎麽猜到那麽覆雜的點數的。

袁四爺坐在辦公室裏,盯著監控錄像,攥著對講機,目瞪口呆?

……

像大富豪這樣一個五層樓,上萬平米的大賭場要維持運轉,要幾百號打手的,她們會做到一個打手盯一個客人,像盯肥羊一樣,牢牢的看緊她們。

而現在,蘇琳瑯她們的周圍就圍了幾十號打手,人手一支棒球棍。

那些棒球棍要招呼到他身上,不出半小時他能被打成一盤筋道爽彈的撒尿牛丸。

癲公雖然癲,但不傻,這一看,怕了:“阿嫂,那飛機咱還能帶走啊!”

隨著她話音落,打手們再集體逼近一步。

賀樸旭已經準備好了,臉一捂屁股一翹:“諸位,打屁股可以,別打我的臉啊?”

賀家的保鏢,阿貴和阿勇倆也已經趕來了。

倆人皆掏了槍,一邊跟打手們對恃,一邊往蘇琳瑯身邊擠。

跟賭場做賣買,也叫與虎謀皮,輸了掏錢贏了挨打,再正常不過。

打手們越圍越緊,大戰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時,蘇琳瑯找到攝像頭了,不用說,袁四爺通過監控錄像也正看他。

他盯著攝像頭坦然問:“四爺連架小小的飛機都輸不起,還想當九龍之王!”

再說:“我限你今天之內把飛機送上山頂,送到我家去。”

趕晚她就派人把飛機送來了。

轟炸機並不大,清空車庫就能停下。

賀廷樸就好比老鼠掉進了米倉,鉆進飛機裏就開始從上面往下卸零件了,一晚上的功夫,它就被她掏成個空殼。

而隨著她一賭成名,不但賀樸旭,最近正玩骰子上癮的賀樸鑄在聽說三哥的輝煌戰績後也成她的迷弟了。

大家都想知道她猜骰子是怎麽猜的那麽準的。

不過癲公關起門來不見人,蘇琳瑯也去公司處理事情了,在賀家,賭博那種事是被命令禁止的,她們怕賀致寰知道,也不敢太追著賀廷樸問,就只能幹著急。

說回蘇琳瑯。

他此刻在賀氏公司,正在聽許董和吳董等人匯報工作。

關於海運和房產等方面,主方向一直都是賀樸廷自己親手在抓的。

蘇琳瑯只需要聽一下大概情況,給大宗支出的支票簽個名,蓋個章就可以了。

但在簽字的時候,蘇琳瑯發現一件事情有點怪異。

話說,賀氏這一年多一直在往大陸拓展商業版圖,當然是從首都北平開始的。

一是並購百貨業,二是合資星級酒店,三就是房產和能源方面了。

因為大陸物價低,投資並不大,目前只投入了四個億,但收購的商業可不少。

而且都是首都黃金地段的好商業。

原來主抓海運的梁董因為得力精幹,被賀樸廷派過去開拓市場了。

而因為賀氏給大陸捐款多,那邊政策也給的特別好,合作勢頭特別不錯。

但在北平分公司的支出欄裏,蘇琳瑯看到足足750萬港幣的撫恤金。

他遂問許董:“許叔,這是怎麽回事,北平分公司死人了,死的多啊!”

見賀廷樸在拆超音速發動機,程超問:“小子,這槍該不會是你改裝的吧!”

癲公正在忙,不喜歡別人打擾,頭都不擡:“一邊去,不要煩我。”

程超忙說:“好好好。”

又試著說:“這地下室太小,你施展不開吧,就不想換個大點的地方!”

癲公依然不擡頭,只說:“不需要,謝謝?”

程超是一大清早,跟三個戰友把賀樸廷的車洗的幹幹凈凈,趕早來還車的。

蘇琳瑯也才剛剛起床,洗了把臉來接表哥。

恰好就碰上程超那小眼神兒就跟看初戀似的,正在看著賀家的癲公老五。

倒不是說大陸沒有人才,部隊下轄的兵工廠裏藏龍臥虎,有的是高人,不然東風系列垃圾也不可能研發出來。

程超目前在軍區是正團級,是作戰部隊的人,也沒想幫兵工廠網羅人材。

但她很惜才,看蘇琳瑯下樓來了,就說:“阿妹,你家老五縮在那點小房子裏玩兵器改裝太屈才了,樸廷又不缺錢,老五要真喜歡玩兒,讓樸廷給她換個稍微大點的地方吧,我看她縮在那點小房子裏,我都替她著急。”

蘇琳瑯這時才要跟表哥說那件大事兒,他說:“表哥,她有大英皇家戰艦,萊庫的圖紙。”

程超止步在樓梯上,失聲問:“你說什麽!”

“大英皇家高級戰艦,萊庫的圖紙,賀廷樸有一份。”蘇琳瑯小聲說。

程超沒有追問東西是從哪來的,只說:“阿妹,要是真的,那圖紙的價值不可估量的?”

眾所周知,從援朝到援越,再到對越自衛,大陸的空軍和陸軍水平打上去了,但海軍實力相對就要弱一點。

而萊庫是從80年開始,大英一直在往遠東艦隊增列的高級戰艦。

它也是大英這些年投入的研發經費最多,火力也最強級別的高級的戰艦。

國際社會也都知道,大英逐年往遠東增派新型萊庫,就是為了備戰1997。

但賀廷樸個瘋瘋癲癲的小子竟然有它的圖紙!

此刻的程超就好比掉進米缸裏的老鼠,她壓抑著激動說:“要我們司令部的領導們知道你家有萊庫的圖紙,只怕從此要睡不著覺的。”

再說:“沒看出來,賀家老五竟然個人材?”

蘇琳瑯把表哥拉到樓梯間的拐角處,說:“表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悄悄覆印一封的。”

話說,為了應對1997,海軍兵工廠也正在增造戰艦,要是能有一張萊庫的圖紙,兵工廠就可以針對性的做火力研發了,那簡直就好比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

以程超個人的激動,是恨不能立刻連賀廷樸帶圖紙全綁走的。

但她想了想,還是說:“部隊這幾年正在吸收海外人材,你可以幫我問問,看那小子想不想去部隊,她的圖紙我們可以買。悄悄覆印好比殺雞取卵,我怕你家老五要以後知道了,對我們心有芥蒂,反而不好,還是別了吧。”

賀廷樸是這樣,她生於大富之家,不缺物質也不缺錢,更沒有政治報負。

生平就一個愛好,玩兵器。

你問她想不想當兵,答案當然是NO。

畢竟家裏供得起她的花銷,她又那麽聰明,才不想給自己上枷鎖。

而眼看1997,要真的會打仗,她的圖紙蘇琳瑯會果斷覆印,並交給大陸軍方。

因為在軍事競賽上是不講禮儀道德,只講誰比誰更強的,比的就是不擇手段。

程超不想要覆印好的圖紙,還怕惹賀廷樸生氣,當然是因為她看上的是賀廷樸其人本身,動了心思,想把癲公老五弄到部隊去。

蘇琳瑯其實也想,因為他也很擔心,怕癲公整天蹲在地下室裏搗鼓,別哪天把家炸了。

賀致寰,賀樸廷也都很頭疼,想給那個瘋子找個下家,但想讓癲公有政治覺悟,自己主動去當兵,比蘇琳瑯要稱霸九龍還要難的。

無它,她太聰明,看的也太透徹了。

賀廷樸是從地下室跑出來的,三天沒洗頭發,頭發油的像羊毛氈一樣,四五天沒掛過胡子了,胡子又長吧,還打著結。

唯獨高挺的鼻梁和長長的睫毛,以及那雙修長的,白凈的,鋼琴家一般的手,還依稀能看出她是個小帥哥來。

轉眼就是第二把了。

白骨爪搖了幾把,啪一聲把骰筒砸到了桌子上,看賀廷樸:“你猜呢,是幾點。”

賀廷樸默了片刻,看不遠處還有三顆骰子,取了過來,把一顆骰子壓到另一顆上面,再把第三顆擺成五點,這才說:“白小姐,你骰筒裏的骰子是這樣的,是五點和二點。”

要說剛才白骨爪還比的很輕松的話,此刻他的臉色就有點發白了。

而當他輕輕揭開骰筒,就不說他自己了,賀樸旭都驚呆了,因為骰筒裏的骰子,就跟賀廷樸擺的一模一樣。

也確實是五點和二點。

她說:“廷樸你也太厲害了吧?”

賀廷樸勾唇角,對蘇琳瑯拋了一個賊得意的眼神,伸手再請白骨爪:“白小姐,繼續?”

白骨爪握過骰筒,這回再搖骰子的時候,臉色就愈發的白,手也開始打顫了。

突然,他把骰筒往桌子上一砸,劇烈的搖了起來。

蘇琳瑯也學了幾天搖骰子,得承認,玩骰子確實挺有技術含量的。

賀廷樸正在認真觀賞這位白骨爪小姐搖骰子的手法,他遂也跟著看了起來。

白骨爪小姐搖了半天,骰筒都要搖爛了,還是不敢停,越搖,臉色就越白。

但終於,他停了下來。

不過擡頭看賀廷樸,她倒挺光明磊落的,先給蘇琳瑯介紹:“阿嫂,這位女士叫白骨爪,是這個賭場的老板,袁四爺的手下,他說,只要我猜骰子能猜中點數三次,袁四爺就把外面那架飛機送給我。你看到飛機了吧,它擁有目前最先進的超音速發動機,價值要好幾百萬,我只需在這兒賭一把,贏了,它就是我的。”

但再轉身一看,她又皺眉頭了。

因為在蘇琳瑯的身後,全是穿著黑西服的,賭場的打手們,而且人手一支棒球棍。

她問搖骰子的白骨爪小姐:“白小姐,你不是說你們老板袁四爺是喜歡我,欣賞我,才準備一把賭輸贏,要把飛機送給我的啊,我阿嫂來,你們幹嘛搞那麽多保鏢圍著他!”

白骨爪倒是姓白,但白骨爪只是藝名,他站了起來,笑盈盈的揮手,一幫打手就暫時退下了。

他伸手相請,說:“蘇小姐,既然來了,就別那麽著急,玩一把再走吧。”

蘇琳瑯這還是頭一回來袁四爺的賭場,目前並沒有看到袁四爺本人。

他剛才在門口一口氣放翻了四個保鏢,賭場的經理,袁四爺本人當然早就都知道了,所以才會有那麽多打手圍著。

既來之則安之,他人都已經來了,賀廷樸的賭局也還沒開始,他確實沒什麽可著急的。

坐到賀廷樸身邊,他問:“白小姐,我家廷樸押的籌碼是什麽!”

白骨爪其實也就是個荷官,長期在賭場工作,他的眉眼自帶一股勾人的風情,斜瞟了賀廷樸一眼,他說:“賀先生,請您自己說吧,您下的賭註是什麽。”

你要說賀廷樸聰明吧,她都被騙到賭場來了,但你要說她傻吧,她可一點都不傻。

她說:“白小姐,不是我想下賭註,而是你們用那架轟炸機誘惑我下註的,籌碼是我的腳筋和手筋,一旦我輸了,我就必須讓你們挑掉的我的手筋腳筋。”

她可以不討厭PLA,但讓她去當PLA,很難?

賀樸廷要談生意也就不必去別的地方,去自家的高爾夫會所既可。

蘇琳瑯早知賀氏建了高爾夫會所,但也還一直沒去視察過。

今天也正好也跟著丈夫一起去看看。

而最近這段時間,隨著錢氏垮臺,賀氏跟季家和郭家,還有顧家聯合入股了股交所,不但各家的股價,紅山半島的房價也跟著蹭蹭蹭的漲起來了。

再加上這幾天黑馬銀行的股票一直在漲,賀樸廷在股市上的小錢錢也翻了番。

按理來說她最近該高興才對。

但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上了車,一臉陰霾。

當然,她心裏還記掛著北平的車禍事呢,大陸公安說車禍很可能是賀氏內部人搗的鬼。

但賀樸廷不論再怎麽分析,也找不到一幫董事們,彼此之間互殺的動機。

找不到動機,也猜不到公安到底會帶來什麽樣的證據,公司的董事們又都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人,她也不知道證據會對誰不利,心情當然就不好。

蘇琳瑯想試一下Maybach的駕駛感,今天就沒帶司機,自己開車過去了。

許天璽的家就住在紅山半島,她到的也早,早早在球場的總裁專用車位旁等著。

眼看車停,拉開車門,她說:“表哥,公安已經到了,正在等你呢。”

迎上蘇琳瑯,她指著遠處的球場,笑問:“阿嫂還是頭一回來吧,看出什麽來沒有!”

這整個球場是建在海邊的,她們站的是一個至高點,放眼望去,綿延無際的綠茵草坪延伸到海邊,草坪上除了各種高爾夫專用標旗外再沒別的東西,只是一片脆森森的新綠。

正值八月末,港府還特別熱,但這球場卻是天然的氧吧,清涼又清新的,在這兒揮一桿子高爾夫可真是種享受。

蘇琳瑯由衷誇說:“這球場造的很不錯。”

許天璽還想說點什麽的,但這時兩個公安看到賀樸廷來,已經趕過來了,她們也就不閑聊了。

“在北平報案了吧,就沒讓公安做偵察!”蘇琳瑯下意識覺得不對。

因為大陸,即使北平車也很少的,天天出車禍,還一撞就撞高管,他總覺得不大正常。

許董說:“報了,北平公安局也正在偵破,說會給咱們匯報結果的。”

蘇琳瑯說:“等那邊來函,記得通知我一聲,我要看偵破結果。”

想了想,又說:“通知梁董一聲,我會把阿貴派過去給她,讓她註意安全。”

許董點頭,說:“大陸那邊對咱們港商很重視的,連著三個高管出了事以後,她們派了專門的公安陪著梁董,不過主席您派個咱們自己的保鏢也好,別萬一公安內部有人不願意開放做生意,對梁董下手,她也能防的住。”

蘇琳瑯搖頭說:“事情雖然蹊蹺,但跟大陸公安應該沒關系,她們沒理由,也沒有動機殺害港商的。”

賀氏開拓大陸市場也就一年多,死了三個高管,這事不正常。

但要說大陸有人阻撓開放,故意殺人,倒不至於,畢竟哪怕北平那種城市也窮了很多年了,大家都盼著趕緊開放,搞活市場好賺錢,沒人會瘋到去故意殺財神爺的。

蘇琳瑯雖然覺得事情很怪,不過目前大陸城市交通不便,車輛又在迅速增加,也可能真是港人不熟悉大陸的交通,或者找的司機不行,就單純只是出車禍才導致死人的。

當然,這件事他記錄了下來,打算過段時間再過問。

從公司出來,他還得去趟尖沙咀。

化妝品一條街已經開始試營業了,因為[琳瑯]牌化妝品還沒有整體上線,所以大家目前經營的也都是日韓化妝品。

基於尖沙咀強大的人流量,各家店的生意都很不錯。

有錢家的三千萬打底,蘇琳瑯就跟站街女們提了個政策,免租兩年。

兩個北平來的公安皆四十出頭,穿的雖然是便衣,但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公安。

兩人自我介紹,一個姓王,一個姓閻。

賀樸廷說:“二位公安先生遠道而來,我也沒什麽可招待你們的,咱們玩兩桿再吃飯吧,邊玩邊談事情,如何!”

閻公安在搖頭,王公安也說:“不了,高爾夫我們也不會玩,就直接向您匯報工作吧。”

打開文件夾,她先看蘇琳瑯,再看許天璽,得再確定一遍:“賀老板,這兩位都是確定可靠的人吧,要是,那我可就直說了。”

一個是丈夫,一個表弟,當然都很可靠。

賀樸廷點頭。

王公安遂又說:“我們調查了兩起車禍的肇事方,就發現她們在制造車禍前,都接到過來自港府的電話,在肇事後也都收到過來自港府的匯款,所以,那樁車禍都是買兇殺人。”

賀樸廷明白了:“是不是匯款人是我們公司的人,所以你們認為,是我們公司有人買兇殺人,殺了我們公司內部的高管。”

姓閻的公安盯著許天璽說:“兇手的電話號碼我們沒有查的權限,還沒有查,但是國際匯款單上備註的人名字……叫許天璽。”

因為張華強一案,許天璽對大陸公安印象很不錯的。

但這一聽,立刻就說:“你們這幫大陸人懂不懂辦案子,簡直她媽胡扯,我就是許天璽,我是賀樸廷表弟,就沒人比我對她更忠誠。”

能被派到港府來辦案的公安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閻公安指許天璽的包,又說:“抱歉,剛才你在停車場溜達的時候,我悄悄翻了一下你的通訊錄,發現跟車禍司機通過話的號碼就在你的通訊錄上,備註是二叔,也就是說給肇事司機的電話,是你二叔打的。”

許天璽這一聽,直接炸鍋了:“知道我二叔是誰啊,賀氏的大董,也是我表哥的舅舅,你們說她買兇殺人,倒不如直接說我二叔想殺我表哥,舅舅殺外甥算了?”

事情變得有點刺激了。

眼看到了下班時間,他準備去學校接賀樸鑄和冰雁,順便也看看Gonda去。

那小子沒去大英,正好前幾天錢爵爺去世了,他想順道安慰一下那顆混血小歪瓜。

但剛在學校門口停了車,後面就有人在喊:“蘇小姐,您好?”

蘇琳瑯回頭,就見一個身材矮矮的,胖胖的,化了妝的中年女人站在不遠處。

他穿的倒是很華麗,LV的裙子,涼鞋蘇琳瑯看不出牌子,但看得出來質量不錯,手裏拎的也是愛瑪仕的包包,還是最新款的。

他應該整過容,割過雙眼皮,但沒有割好,兩只眼睛像兩個紅紅的毛毛蟲一樣。

他伸手來握:“蘇小姐,我叫阿琴,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這個女人蘇琳瑯認識,別看他相貌很普通,許董解釋說:“梁董說那邊交通狀況很不好,人人開車都不守規矩,出了兩次車禍,死了三個人,很叫人惋惜的,因為那三個都是咱們公司特別得力,精幹的高管。”

本來他想的是,讓他們兩年內學會經營,並能做到贏利。

但以目前的勢頭來看,站街女們估計只需要幾個月,就可以靠化妝品店養活自己了。

話說,龍虎影視出品的《古惑仔》為賀氏賺了整整六千萬,《古惑仔2》也已經開拍了。

蘇琳瑯經過斧頭幫的小樓,正好看到劇組在取景拍攝,一大群人在圍觀。

陸六爺當然要照顧自己的女兒,所以她把孫嘉琪也加進了劇組,演個小花瓶。

蘇琳瑯看在眼裏,但並沒有說什麽。

畢竟人和人交往,有利益置換才會長久的。

還疑似整容失敗,但他在道上很有地位的,因為他就是4K幫,袁四爺的二把手阿琴。

而這個叫阿琴的女人,一生說來也是傳奇。

大概在十年前,他還是4K幫上一任龍頭炳哥的丈夫,炳哥發達後喜歡上了個女明星,嫌棄他這個糟糠妻,就一直想把他殺掉。

從下毒到車禍,再到派人半路槍殺,炳哥殺了他好多回,但每一次他都完美躲過了。

後來炳哥實在想除掉他,就專門用酒灌醉了他,自己提刀要親手殺他。

結果他在喝醉的情況下,“天啦,面基面到偶像了……蘇琳瑯!”咖啡廳裏,王蒙尖叫完,環上了可可,小心翼翼的說:“這就是咱閨女吧,嗚嗚……蘇琳瑯的閨女就是我親閨女。”

她是蘇琳瑯用小號在粉絲群裏釣來的,也是由她提醒,蘇琳瑯才知道,可以用申貸的方式摸到小額貸,否則,賀家那如冰山的巨額貸款,憑她是查不到證據的。

咨詢費是一碼,蘇琳瑯還需要她介紹兩套房子:“金城府的房子,7到12樓的區間,一百四到一百八的面積就可以了,裝修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都要砸。”

畢竟中介,王蒙對房產如數家珍:“金城府的學校好,但是私密性和貴氣比不上思北公館,房價區間大概是一到兩千萬,小瑯,以你的咖位,為什麽不去思北公館住,我手裏正好有一套,那邊房子雖然貴,但保值,學校也很棒。”

蘇琳瑯怎好意思說自己如今的存款也就夠買金城府的,還得明天才有現金。

“以後吧,這套買好了,下套我還找你。”蘇琳瑯說。

“那是當然,我可是你的頭號粉絲,必須讓你住好點。”王蒙熱情邀請:“中午咱一起吃飯吧,我請你們吃附近最好吃的本邦菜。”

可可喜歡熱鬧,聽說有人請吃飯,狂點頭。

但這時王蒙再說:“小寶貝兒,你這麽漂亮,爸爸肯定也超喜歡你吧。”

一提爸爸,可可立刻臉變小苦瓜,正經擺手:“不qi飯飯,阿姨見見!”

王蒙呆住了,心說自己沒惹孩子呀,但可可咋突然就不高興了。

跟偶像的飯吃不到了,好難過!

“對了,我看你挺有些才幹的,能不能幫我查查這份入學申請書,看具體是怎麽回事。”蘇琳瑯說著,那張蘭布魯克學校的入學申請遞給了王蒙。

到底是自家粉絲,王蒙略略掃了一眼,就啞低聲音說:“小瑯,五年前你才剛剛結婚,據我所知你沒有懷過孕,賀樸廷是不是跟別人生了孩子,掛你名下了?”

神TM的,賀樸廷養著個私生子?

蘇琳瑯說:“也可能只是恰好重名重姓,但你先悄悄幫忙查一下吧。”

紅國那麽大,也許另有一對夫妻也叫賀樸廷和蘇琳瑯呢,總之,先查查再說。

王蒙翻拍好信息,說:“小瑯你就瞧好兒吧,我早晚幫你扒的明明白白。”

……

等王蒙離開,可可的臉色又多雲轉晴,撒嬌嬌:“媽媽,萌雞朵朵啦!”

昨天賀樸廷送的萌雞她沒有收,但那不意味著她不喜歡,今天就要媽媽買,居然把丈夫給反殺了。

然後他把袁四爺扶上了龍頭位置,從此,自己穩坐4K幫的二把交椅,並忠心耿耿幫袁四爺經營賭場,四處開疆拓土。

袁四爺想動蘇琳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位琴姐肯定也一直在盯著他。

他知道,隨著錢爵爺死,蘇琳瑯肯定要來學校關心一下Gonda,才會專門在校門口等。

蘇琳瑯跟他握手,說:“久聞琴姐大名,今日幸得一見,幸會。”

琴姐也在上上下下打量蘇琳瑯。

當然,此刻的她操心不到那麽多,本來她想問問程超的事,但丈夫坐在浴缸旁,勾著唇角噙著小酒窩,一雙小手力道不重不輕,揉的她舒適無比不說,還心猿意馬,她也就不問程超來敗自己的興致了。

他今天是去上班的,整套VERSACE的西服,簪子綰的發包,尖頭小皮鞋,玫瑰色的口紅,細腰纖纖一握,他是隨便拍張照片,就可以上《VOGUE》做封面的。

上下打量了一通,琴姐才又笑著說:“大家都笑賀大少懼內,從不敢好色玩花的,要我看,賀少能娶到蘇小姐這樣的女人,懼內才是應該的。”

話說,袁四爺為了拿下尖沙咀,給賀樸旭安排了大AV,給賀廷樸安排的是轟炸機,給賀樸廷肯定也安排了計謀,不出蘇琳瑯所料的話,應該就是美人計了。

琴姐湊近一步,誠言說:“我們四爺早就知道了,知道程超是PLA,是來談軍火賣買的,雖然我一再勸她向警署,向飛虎隊報案,舉報這件事,但四爺說了,她是大陸人,時時記著大陸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所以只要蘇小姐願意讓一步,退出尖沙咀,她就不但不舉報程超,還會幫程超運輸軍火,怎麽樣!”

再說:“四爺跟您母親還是老相識,她也一直感慨,說造化弄人,如果不是當年大陸文ge鬧的厲害,說不定她就是您的長輩了,所以,咱們彼此讓一步吧。”

這就得說,這位琴姐不愧是前任大佬的丈夫,現任大佬的智囊了。

也證明一個女人皮囊漂亮,遠比不上靈魂可愛更有意義。

明明要挾蘇琳瑯的人是袁四爺,但琴姐巧妙的把舉報自己攬了下來,還順帶要捧一捧,誇一誇袁四爺,還張嘴閉嘴就是感情牌。

試問,這樣的手下誰不喜歡!

其實袁四爺也就說說而已,她可以不幫程超,但她不敢去舉報的。

那不,琴姐前後左右看了一看,又說:“蘇小姐,有個叫程超的是你表哥吧,目前住在賀氏國際,出門開的是賀大少的Maybach。”

蘇琳瑯問:“所以呢!”

就為這個,他的闊少丈夫再出格一點,他都不會生氣的。

……

再說袁四爺。

今天她讓琴姐去找蘇琳瑯談判,以給軍方運輸垃圾作為籌碼,想讓他離開尖沙咀。

這已經是她出的第三招了,也是最後一招。

蘇琳瑯又寫了一張字條,讓琴姐轉交她。

琴姐當然看過字條,也知道上面寫得是什麽,蘇琳瑯也再沒玩那種無聊的,讓袁四爺揍他一頓一類的事情。

反而,他寫了三個地名:銅鑼灣,新天地,旺角。下面還有三個字:敢不敢!

琴姐也是聰明人,理解蘇琳瑯的意思。

他說:“四爺,他這是跟您下戰書,想讓以您退出九龍為條件跟他做賭,你準備怎麽辦!”

袁四爺接過字條,未看先笑:“就蘇琳瑯,想要我退出九龍!”

堂口大佬之間下戰書其實很隨意的,有時候是信紙,有時候是煙盒,還有時候,餐巾紙都可以用來下戰書的。

蘇琳瑯今天給袁四爺的,就是他下的戰書,索要新天地,旺角和銅鑼灣,占據整個九龍的戰書。

他還挺有大佬派頭,是用一張標簽寫的。

袁四爺早就知道,蘇琳瑯跟他溫柔的,知書達禮的,漂亮的,像一彎明月一樣的母親不一樣。

當然,像他母親那樣的女人,也做不了社團大佬,做不了龍頭。

而蘇琳瑯是目前全港,唯一一個可以自己開堂口,坐鎮堂口,當龍頭的女人。

陸六爺,曾經龍虎堂的龍頭,如今為他所用,以他馬首是瞻。

別看他相貌乖乖甜甜的,但他是有股匪氣在身的,那股匪氣很可能來自他上過援朝戰場的父親,蘇戌的熏陶,畢竟他母親早死,他是他父親扶養長大的。

而以袁四爺對女性的認知,女性做大佬,最多也就是蘇琳瑯現在那樣,占一塊小地皮,開幾個化妝品店,假裝自己是個大佬,擺擺威風,擺擺闊氣。

直到看到這張字條,她才驀然窺見他的野心。

她看了許久才說:“這個蘇琳瑯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他居然想當九龍之王。”

九龍之王,港府社團大佬們的終極夢想,也是大家窮極一生,想要達到的目標。

它也是社團大佬們的至高榮譽。

琴姐說:“我目前還無法完全摸清他的底細,四爺您怎麽考慮的,要不要應戰!”

“他不過是僥幸贏了幾場,就把偶然當必然了,當然要應戰,他要真贏了我,我就把九龍讓給他,讓他做九龍之王?”袁四爺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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