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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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513號腦機準備完畢，正在開始導入精神......”
透明藍色機械艙中，赤身裸體的黑發男子浸泡在透明濃稠的營養液中，白色纖細的電線連接在他的太陽穴和身上其他各處。
隨著機械聲回蕩在腦中，一切逐漸模糊......
鋪滿涼氣的咖啡廳裏，空調晝夜不停的工作著，老舊的電器像是遲暮老人，咬著滿口黃牙哢哧哢哧的運轉。
一個戴著眼鏡兒，穿著西裝的青年坐在咖啡廳的角落，桌子上是一杯冰美式和一張廣告紙。
張林吹著免費的空調，抿了口咖啡，又快速的放回去，兩個小時間杯子裏冰塊幾乎完全融化。
在一個星期前，還作為星際默默無聞的一名打工人，他收到了來自官方爸爸的虛擬世界測試的邀請短信。
短信的大致內容是接受虛擬世界穩定度的測試，後聯邦會給測試人測試費作為報酬。
張林飛速前面嘰裏呱啦的介紹，目光停留在了最後的測試費金額：50000000。
個，十，百……百萬，千萬！
他仔細數了數後面的零，確定沒眼花後，還打電話問了官方人員，在得到對方肯定以及確定的回答後。
於是立志於在躺平路上越來越遠的張林，又在了解了整個測試內容後義無反顧將自己投入了為國家奉獻的道路中去。
別問，問就是為國家做貢獻。
店裏時鐘滴答滴答轉動。
張林抓起手邊的廣告紙胡亂扇扇風說，“系統，你確定人還會來嘛？”
他在這兒等了兩個小時了，這兩個小時都夠做一套數學題了。
“請測試員不要著急，目標預計將在10分鐘後到達。”系統回答。
張林說：“……再信你一次。”
“目標預計將在9分鐘後到達。”
不著急了。
免費的空調吹著，張林又抿了口冰美式，再默默把它放回原地。
他吃過所有的苦，最苦的不是愛情，是咖啡！
“所以為什麽原主喜歡吃苦，我進來了這具身體又不喜歡了？”張林十分好奇。
“抱歉，此問題涉及權限，暫時不能為您解答，敬請諒解。”
張林想了想，擡擡眼鏡，“那可以把我的眼鏡度數調高些嗎？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有得有失，也不虧。
系統：“......”
“抱歉，此問題涉及權限，暫時不能為您解答，敬請諒解。”
張林：“......”
咖啡廳門上掛著的鈴鐺響了，一個穿著淺藍色西裝，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四處張望，在和張林對上眼後朝著他走過來。
中年男人自來熟的拉開椅子，笑道：“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遲到了，你沒等多久吧。”
沒等多久，兩個小時。
張林假笑道：“沒有，沒有，我也才來沒多久。”
中年男人沒在意，很快直奔主題：“就是我看了你的要求，你是看過房子了，你確定是要住在龍巖區的13號樓是吧？不再看看其他房子了是嗎？”
原主之前看的房子是位於龍巖區的13號公寓，一室一廳，帶衛生間陽臺以及各種家用電器，關鍵租金也便宜，一個月600敢信嗎？
就這個條件來說，稱得上是600的豪宅了。
“對，我覺得我看的那個挺好的，我很滿意。”張林回答。
中年男人聽到張林的話也不意外，繼續道：“那你是打算租幾個月呢？說實話，這個地方地理位置是不好，但是想租的人還是很多的，租期太短的話，可能房東那邊會有些麻煩。”
“兩年。”張林說。
“兩年？你確定？”中年男人詫異，再次問道。
張林選擇住在13號公寓他能理解，但很少人會選擇住那麽久，大多數都是兩三個月的住。
他剛才說的地理位置不好也是實話，要是他可能一個月都不會去住，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一張口就住兩年。
中年男人還是有些驚訝，看到張林點頭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沈默不語，開始和張林討論一些租住的細節。
其實中年男人說的，張林接收了最近一部分記憶大概是知道的，無非就是附近賭場會所多，公寓死過人有些忌諱而已。
都星際社會了，王母娘娘都要涼涼了，忌諱什麽的，不信則無。
而且也不是他要住兩年，是原主要住兩年，沒錢，租金又便宜，能不住長些嘛。
確定好租金和租房時間，麻溜的簽下了合同，男人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的把紙質合同放進公文包，和張林打了聲招呼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奔向下一個戰場。
看著中年男人為了生計奔波的身影，張林嘖嘖感嘆。
打工人的靈魂在他身上一覽無餘啊！
再想到自己幹完這單即將迎來的美好生活，張林表示：嘻嘻。
簽訂了合同，張林忙著搬家了。
先是根據系統指示來到原主租的出租屋，收拾完後，又拖著行李乘上去龍巖區的地鐵。
幸好行李不多，晚上九點，張林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即將入住房間：602號。
就在他進門上鎖的一瞬間，系統聲在他腦中響起。
“恭喜測試員完成前置任務：入住13號公寓，接收到新的任務，請您註意查看。”
張林的面前出現一個淺藍色的屏幕，右上角赫然寫著任務二字。
【為了解虛擬世界個人物之間交互，請測試員在入住13號公寓期間，觀察各位房客的動向。】
張林逐字逐句的看完任務，點上屏幕右上角的叉，問：“觀察完就行了？”
“任務結束後，系統將進行提問，若回答錯誤，則任務失敗。”
“失敗了有什麽後果嗎？”
“任務失敗，測試員最終領取測試費將減少六分之一。”
六分之一！
張林倒吸一口氣，一下子就少了八百多萬！
這是錢的減少嗎？這是生活質量的下降啊！張林痛心疾首。
瞬間，任務的鬥志就上來了。
張林放好箱子，抹了把汗，在客廳轉悠一圈，手裏捏著遙控器打開空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癱在沙發上，張林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原主也叫張林，從小和母親遭受父親家暴，後來母親忍受不了了選擇獨自逃走，徒留他一人在家忍受暴怒的父親的虐打。
而一切的轉折是賭場的人上門討債，他的賭鬼爹在一眾討債人的推搡之下苦苦求饒，後意外溺水死亡，原主被送往了孤兒院。
按理說擺脫了這個爛泥一樣的原生家庭，後面就該是一帆風順了，沒想到的是，這原主也不是個普通人，他有個陋習：偷窺。
張林抽抽嘴。
往後翻翻原主到底幹了什麽事，包括但不限於偷聽、跟蹤、裝攝像頭、勒索，幾乎是住在哪兒，周圍一圈人就算拉個屎他也能知道人是在哪兒拉的，洗沒洗手。
這就已經不是偷窺了，這是變態啊。
這任務還和人設對上了，好聽點叫觀察，不好聽的那不就是偷窺嗎。
張林拉起衣服領子嗅嗅，一股子餿味，剛才搬家出的汗都被吹幹了，在身上粘了吧唧的。
一把抓起原主的白色短背心和大褲衩子，張林鉆進了浴室。
等到噴頭嘩啦啦的淋濕他全身，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拿洗澡洗頭的東西。
隨便抹了把身上的水，張林光著膀子出去翻行李箱，然後在角落翻出來了塊半截的香皂塊。
張林想了想原主平時的所作所為，拿起香皂塊進了浴室，洗頭洗澡兩用，原本就不多的香皂被他這麽招呼，半截又減了一半的厚度，剩下四分之一在潮濕的浴室中堅守陣地。
洗完確時舒服了很多，頭發也不膩呼了，身上一陣清爽，空調涼風一吹，張林打了個哆嗦，趕緊拿出吹風機一通狂掃，等到頭發半幹不幹，躺床上燈一拉，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樓下不知道誰家做早餐，香味順著管道摸進來，砸的張林瞬間清醒了，戴上眼鏡。
肚子瘋狂的咕咕叫表示抗議。
把錢包翻了個底朝天，翻出僅剩的存款452，外加倆5毛硬幣，這是付了房租後的身家性命。
還要加上銀行卡裏102，總資產555，貓貓窒息.jpg。
掙紮片刻，張林抖著手伸進錢包，撚出其中的，兩塊，和，倆硬幣揣進兜裏，帶上鑰匙，出門了。
聯邦總理卡特斯說過：再窮，早餐不能不吃（不是）！
13號公寓修的年份早，墻壁上斑駁的掉落白漆，老舊電梯鏡面上鑲嵌著黃銹，顫顫巍巍的把張林送到了一樓。
3塊錢能買什麽？
一個包子一塊五，一個水煮蛋一塊。
還剩下5毛硬幣在兜裏，喜滋滋。
張林邊走邊幹飯，等到電梯口一個包子解決完了，剩下水煮蛋。
電梯到了，張林剛走進去，就聽見身後傳來個聲音。
“唉唉，小夥子你先別上去，等等我！”
是個老阿姨，頭發半白但中氣十足，左手拎著一堆菜，一邊朝張林揮手一邊腳步如飛，仿佛後面有人在追她。
等到老阿姨進電梯，她才停下喘氣：“謝謝你啊，小夥子。”
“沒事。”張林說。
電梯門緩緩合上，合到一半，大門那邊又進來一個人，身材高大，隔著七八米遠張林看不清臉，但是往這邊來的，他下意識又要去摁電梯開門鍵。
手伸到一半，被人攔住了。
等到電梯門合上，老阿姨才湊近張林小聲說：“小夥子，看你是新面孔，你是剛搬進來的吧。”
張林點頭。
“那就對了，你是不知道，剛才那個人，一定要離遠些，會倒大黴，”老阿姨心有餘悸，“幸好剛才走的快，不然就和他一起坐電梯了。”
說話間，電梯停在了三樓，老阿姨住嘴，快步走出電梯，她家裏電梯口近，電梯還沒合上，張林就看到她拿鑰匙。
開的門是電梯正對面的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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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機械聲回蕩在腦中，一切逐漸模糊......
鋪滿涼氣的咖啡廳裏，空調晝夜不停的工作著，老舊的電器像是遲暮老人，咬著滿口黃牙哢哧哢哧的運轉。
一個戴著眼鏡兒，穿著西裝的青年坐在咖啡廳的角落，桌子上是一杯冰美式和一張廣告紙。
張林吹著免費的空調，抿了口咖啡，又快速的放回去，兩個小時間杯子裏冰塊幾乎完全融化。
在一個星期前，還作為星際默默無聞的一名打工人，他收到了來自官方爸爸的虛擬世界測試的邀請短信。
短信的大致內容是接受虛擬世界穩定度的測試，後聯邦會給測試人測試費作為報酬。
張林飛速前面嘰裏呱啦的介紹，目光停留在了最後的測試費金額：50000000。
個，十，百……百萬，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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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立志於在躺平路上越來越遠的張林，又在了解了整個測試內容後義無反顧將自己投入了為國家奉獻的道路中去。
別問，問就是為國家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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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林抓起手邊的廣告紙胡亂扇扇風說，“系統，你確定人還會來嘛？”
他在這兒等了兩個小時了，這兩個小時都夠做一套數學題了。
“請測試員不要著急，目標預計將在10分鐘後到達。”系統回答。
張林說：“……再信你一次。”
“目標預計將在9分鐘後到達。”
不著急了。
免費的空調吹著，張林又抿了口冰美式，再默默把它放回原地。
他吃過所有的苦，最苦的不是愛情，是咖啡！
“所以為什麽原主喜歡吃苦，我進來了這具身體又不喜歡了？”張林十分好奇。
“抱歉，此問題涉及權限，暫時不能為您解答，敬請諒解。”
張林想了想，擡擡眼鏡，“那可以把我的眼鏡度數調高些嗎？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有得有失，也不虧。
系統：“......”
“抱歉，此問題涉及權限，暫時不能為您解答，敬請諒解。”
張林：“......”
咖啡廳門上掛著的鈴鐺響了，一個穿著淺藍色西裝，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四處張望，在和張林對上眼後朝著他走過來。
中年男人自來熟的拉開椅子，笑道：“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遲到了，你沒等多久吧。”
沒等多久，兩個小時。
張林假笑道：“沒有，沒有，我也才來沒多久。”
中年男人沒在意，很快直奔主題：“就是我看了你的要求，你是看過房子了，你確定是要住在龍巖區的13號樓是吧？不再看看其他房子了是嗎？”
原主之前看的房子是位於龍巖區的13號公寓，一室一廳，帶衛生間陽臺以及各種家用電器，關鍵租金也便宜，一個月600敢信嗎？
就這個條件來說，稱得上是600的豪宅了。
“對，我覺得我看的那個挺好的，我很滿意。”張林回答。
中年男人聽到張林的話也不意外，繼續道：“那你是打算租幾個月呢？說實話，這個地方地理位置是不好，但是想租的人還是很多的，租期太短的話，可能房東那邊會有些麻煩。”
“兩年。”張林說。
“兩年？你確定？”中年男人詫異，再次問道。
張林選擇住在13號公寓他能理解，但很少人會選擇住那麽久，大多數都是兩三個月的住。
他剛才說的地理位置不好也是實話，要是他可能一個月都不會去住，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一張口就住兩年。
中年男人還是有些驚訝，看到張林點頭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沈默不語，開始和張林討論一些租住的細節。
其實中年男人說的，張林接收了最近一部分記憶大概是知道的，無非就是附近賭場會所多，公寓死過人有些忌諱而已。
都星際社會了，王母娘娘都要涼涼了，忌諱什麽的，不信則無。
而且也不是他要住兩年，是原主要住兩年，沒錢，租金又便宜，能不住長些嘛。
確定好租金和租房時間，麻溜的簽下了合同，男人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的把紙質合同放進公文包，和張林打了聲招呼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奔向下一個戰場。
看著中年男人為了生計奔波的身影，張林嘖嘖感嘆。
打工人的靈魂在他身上一覽無餘啊！
再想到自己幹完這單即將迎來的美好生活，張林表示：嘻嘻。
簽訂了合同，張林忙著搬家了。
先是根據系統指示來到原主租的出租屋，收拾完後，又拖著行李乘上去龍巖區的地鐵。
幸好行李不多，晚上九點，張林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即將入住房間：602號。
就在他進門上鎖的一瞬間，系統聲在他腦中響起。
“恭喜測試員完成前置任務：入住13號公寓，接收到新的任務，請您註意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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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林逐字逐句的看完任務，點上屏幕右上角的叉，問：“觀察完就行了？”
“任務結束後，系統將進行提問，若回答錯誤，則任務失敗。”
“失敗了有什麽後果嗎？”
“任務失敗，測試員最終領取測試費將減少六分之一。”
六分之一！
張林倒吸一口氣，一下子就少了八百多萬！
這是錢的減少嗎？這是生活質量的下降啊！張林痛心疾首。
瞬間，任務的鬥志就上來了。
張林放好箱子，抹了把汗，在客廳轉悠一圈，手裏捏著遙控器打開空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癱在沙發上，張林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原主也叫張林，從小和母親遭受父親家暴，後來母親忍受不了了選擇獨自逃走，徒留他一人在家忍受暴怒的父親的虐打。
而一切的轉折是賭場的人上門討債，他的賭鬼爹在一眾討債人的推搡之下苦苦求饒，後意外溺水死亡，原主被送往了孤兒院。
按理說擺脫了這個爛泥一樣的原生家庭，後面就該是一帆風順了，沒想到的是，這原主也不是個普通人，他有個陋習：偷窺。
張林抽抽嘴。
往後翻翻原主到底幹了什麽事，包括但不限於偷聽、跟蹤、裝攝像頭、勒索，幾乎是住在哪兒，周圍一圈人就算拉個屎他也能知道人是在哪兒拉的，洗沒洗手。
這就已經不是偷窺了，這是變態啊。
這任務還和人設對上了，好聽點叫觀察，不好聽的那不就是偷窺嗎。
張林拉起衣服領子嗅嗅，一股子餿味，剛才搬家出的汗都被吹幹了，在身上粘了吧唧的。
一把抓起原主的白色短背心和大褲衩子，張林鉆進了浴室。
等到噴頭嘩啦啦的淋濕他全身，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拿洗澡洗頭的東西。
隨便抹了把身上的水，張林光著膀子出去翻行李箱，然後在角落翻出來了塊半截的香皂塊。
張林想了想原主平時的所作所為，拿起香皂塊進了浴室，洗頭洗澡兩用，原本就不多的香皂被他這麽招呼，半截又減了一半的厚度，剩下四分之一在潮濕的浴室中堅守陣地。
洗完確時舒服了很多，頭發也不膩呼了，身上一陣清爽，空調涼風一吹，張林打了個哆嗦，趕緊拿出吹風機一通狂掃，等到頭發半幹不幹，躺床上燈一拉，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樓下不知道誰家做早餐，香味順著管道摸進來，砸的張林瞬間清醒了，戴上眼鏡。
肚子瘋狂的咕咕叫表示抗議。
把錢包翻了個底朝天，翻出僅剩的存款452，外加倆5毛硬幣，這是付了房租後的身家性命。
還要加上銀行卡裏102，總資產555，貓貓窒息.jpg。
掙紮片刻，張林抖著手伸進錢包，撚出其中的，兩塊，和，倆硬幣揣進兜裏，帶上鑰匙，出門了。
聯邦總理卡特斯說過：再窮，早餐不能不吃（不是）！
13號公寓修的年份早，墻壁上斑駁的掉落白漆，老舊電梯鏡面上鑲嵌著黃銹，顫顫巍巍的把張林送到了一樓。
3塊錢能買什麽？
一個包子一塊五，一個水煮蛋一塊。
還剩下5毛硬幣在兜裏，喜滋滋。
張林邊走邊幹飯，等到電梯口一個包子解決完了，剩下水煮蛋。
電梯到了，張林剛走進去，就聽見身後傳來個聲音。
“唉唉，小夥子你先別上去，等等我！”
是個老阿姨，頭發半白但中氣十足，左手拎著一堆菜，一邊朝張林揮手一邊腳步如飛，仿佛後面有人在追她。
等到老阿姨進電梯，她才停下喘氣：“謝謝你啊，小夥子。”
“沒事。”張林說。
電梯門緩緩合上，合到一半，大門那邊又進來一個人，身材高大，隔著七八米遠張林看不清臉，但是往這邊來的，他下意識又要去摁電梯開門鍵。
手伸到一半，被人攔住了。
等到電梯門合上，老阿姨才湊近張林小聲說：“小夥子，看你是新面孔，你是剛搬進來的吧。”
張林點頭。
“那就對了，你是不知道，剛才那個人，一定要離遠些，會倒大黴，”老阿姨心有餘悸，“幸好剛才走的快，不然就和他一起坐電梯了。”
說話間，電梯停在了三樓，老阿姨住嘴，快步走出電梯，她家裏電梯口近，電梯還沒合上，張林就看到她拿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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