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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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樓也不嫌胡嬌嬌那雙膠鞋臟, 用手摸了又摸。
已經換了又布鞋的胡嬌嬌，返回來看到後，立馬就不好意思了。她有點汗腳, 呵呵。
完全可以想像那膠鞋的味兒。
確實味道上嘛，有那麽一點點沖啦。
高大樓完全地不在意，笑得跟什麽似的, 用一只手把鞋巴子輕拍了幾下, 一副恨不得把鞋揣自己兜裏呢。
“唉，都是我媳婦的，香。”
胡嬌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女人除了臉黑些，我感覺吧，只是神經有點問題, 我看跟真瘋還不太一樣。”
太安靜了, 一般的瘋子, 哪有那麽乖巧呢？
不過胡嬌嬌最近是沒時間過去, 就讓高大樓托小米去把鞋送給那女瘋子。
他們現在真不知道這個女的叫什麽，胡嬌嬌最多是叫個“女的”“阿姨”之類的。
她可是知道的，神經病與瘋子可真不一樣。
不過現在的人都這麽認為的，戰線很統一。
高曉瑜出屋倒洗腳水, 看著高大樓沒出息的樣, 又白了他一眼。
“有好大夫的, 用不了多久就來嘍。”
胡嬌嬌只是覺得高曉瑜的語氣不大對，倒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高大樓沖她眨了眨眼。“我姑夫就是個神經病……”
“大夫。”
而高曉瑜的怒火, 也從高大樓的身後響了起來。
“高大樓, 你膽兒肥了啊, 小心我把你上學時候總尿炕的事說出來。”
胡嬌嬌慢慢地從門檻上從地起來, 心說, 這都聽得清清的。
不僅她聽得明白，同樣出屋潑洗腳水的胡為清，也聽了個清楚。
“咣”的一聲，一個失手，水盆掉地上了。
“哎呀，幸好不是木盆呀。”胡為清彎腰把盆給撿了起來，又抖了兩下手，把最後一點水倒地了地上。
高曉瑜手裏也提著個空盆，也差一點把盆摔了。
就當她搖頭回屋時，聽到了高大樓“得巴得巴”了。
高大樓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高家，那張嘴永遠跟上了拉鎖似的。一句話要問個好幾遍，而且回不回答，還要看他心情。
現在倒好，就跟個裝了豆子的竹筒似的，沒完沒了了。
“嬌嬌，那我讓小米去把這事辦了，回頭讓他把那雙皮鞋給你拿回來。”
胡嬌嬌倒不是舍不得那雙鞋，而是那雙皮鞋肯定也不普通，她怕落在別人腳底下，出點什麽事。
到時候找源頭的話，一下就找她頭上了。
“嗯。”
聽了胡嬌嬌的回答後，高大樓咧著嘴笑了起來。一轉頭，就看到胡為清白了他一眼，他繼續樂。
“叔，你剛才那洗腳盆，是不是也用來洗臉的呀。”
其實胡為清那有洗腳盆的，他懶得換了，舍不得洗臉的水，就一個盆一盆水一塊使了。
但是聽著高大樓的話後，總覺得味兒不對呀。
“你甚意思？”
高大樓今天心情特別好，手裏還拿著胡嬌嬌的一雙鞋，不由地就飄了。
“呵，怕您有腳氣。”
“滾。”胡為清生氣地回了屋。
胡嬌嬌是聽著“咣當”一聲，屋被上了鎖，她瞅著嘴賤的高大樓，真的很無語了。
“你全家都有腳氣。”
作為高大樓的親姑姑高曉瑜，剛躺進被窩裏，頓時感覺後心被狠狠插了一箭。
高大樓是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看著胡嬌嬌回屋洗腳去了，專門揀出了大的洗腳盆。他又想說點什麽，卻又呵呵地笑了。
高大樓晚上去米井家擠了一下，把胡嬌嬌那雙鞋，用麻紙包好遞過去。
米井冷哼了一聲，“你今天不對勁呀，為甚一來我家就先洗腳了。”
高大樓的臉皮微微地抖了下，伸手拍了拍米井的肩膀。“嗯，送鞋來的呀，我媳婦剛脫的。”
“高大樓。”
米井差點瘋了，他把那又高大樓用雙手抓過的鞋子，用手抓著還觀察了一下。
“你簡直就有病，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雖然是沖著高大樓發火，但是米井還是把鞋的事給辦了。
他陰沈著臉，瞅著微微有些變形的紅皮鞋，火就不打一處來。看著跟前那個微胖的女人，以及她的胖腳丫子，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這麽好的鞋，你賠得起麽？”
“呀，這不是白送的麽？”吳護士今年都40了，已經在這個神經病院快20年了，平時從病人那裏搶或拿東西，早就成了習慣了。
“真夠小氣的，明明就是白送人的。”
米井的脾氣再好，也都想拿鞋在這個死肥婆頭上抽幾下了。
“這是給你的麽？”
“呀，我平時照顧這些病人，本來就很辛苦的呀。”隨後吳護士是完全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兒。
“哼，他們這些瘋子，有鞋穿就不錯了，還想穿這麽好的？”
米井沒功夫跟她生氣，好在胡嬌嬌給的鞋子，按照這個沈默的女病人的腳給改過了。
這得多虧了熱心的派出所的同事們呀。
“怎麽這樣了？”胡嬌嬌陪著爸爸剛從法院那邊回來，就看到米井提著一雙歪嘴的紅皮鞋，站在她家門口。
她從未還覺得，紅色這麽刺眼呢。
她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自己送出去的那雙紅皮鞋。居然像是被人用腳給狠狠碾過似的。
“歪成這樣，都要壞了。”
尤其是穿過這鞋的那個腳形，簡直就是個三角形，好好的皮鞋，都要被穿成一個古代刑具的感覺了。
胡嬌嬌指著屋檐下的墻角處。“扔那吧。”
“哎。”米井都不敢說是剛逼那人脫下的，怕胡嬌嬌受不住呀。
“嗯，這次我是看著那個不說話的女人穿上了鞋的，她原來的鞋實在爛得不行了。”
胡嬌嬌沒理他，現在她還哪顧得上什麽別人呀。
“嗯，人好好的就行。”
畢竟嘛，好人得做到底了。
“用不了幾天高大夫的一個朋友就到咱們這了。”胡嬌嬌其實是真的氣得不行，不只是鞋被穿壞的事，另外就是對於神經病院的對待人的問題上。
“到時候他會給那個女人看看的，高大夫說她這種好像病得並不是很嚴重。”
“不重，不重。”米井嘴上這麽說，心裏並不覺得那個女的的病，能給治好了。“聽說在那裏有要20年了吧，雖然不說話，但是這麽長的時間了。”
米井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胡嬌嬌覺得，這個事得大夫說了算。
“你們上法院了呀？”米井覺得胡嬌嬌的想法有點天真，但是對於胡嬌嬌的“熱心腸”，也不是自己該管的。
但是對於胡嬌嬌現在辦的事，還是挺關心的。
“需要我幫忙麽？”
米井其實已經提供了不少東西了，也幫了胡嬌嬌不少忙。
胡嬌嬌現在也沒什麽需要米井幫的，就讓米井先回屋了。
“那麽好的鞋，就這麽被那女人給糟蹋了，太可惜了。”米井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回頭找個釘鞋的，去修修，咱自個兒也能穿。”
胡嬌嬌聽了他一頓啰嗦，不由地低頭看了看他的腳。
米井卻還是覺得這麽好的鞋，得胡嬌嬌自個兒穿才好呢。“嫂子，這麽好的皮鞋，你咋想的呢，就送給那個瘋女人呢？”
要不是米井親眼看到胡嬌嬌是大發善心，還以為她跟那個瘋女人是認識的，或者是親戚呢。
“嫂子，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穿出去，修一修，我幫你賣了。”
“現在誰不想有一雙漂亮的皮鞋呀，尤其是你們橡膠廠，好些崗位都是高工資呢。那些女的，或者是一些老師傅的閨女，手裏都有錢呢。”
“這些人可不差錢，就想要這……麽漂亮的紅皮鞋呢。”
“要不，我去找釘鞋的問問，肯定能修得跟原來一樣好看。”
胡嬌嬌又聽到米井又問她鞋的事，她也不能直接說，那雙鞋扔在那不用管，過兩天就能恢覆原樣。
何況，這鞋既然是抽出來的時候，碰上那個女人了。按照這個抽獎系統的一貫規律，這裏面肯定有點說道呢。
但是這個事，可是不能讓米井知道的。但是現在米井又特別的“熱心腸”，胡嬌嬌呀，也總得對這個事整個說法出來呀。
“唉，這都是命吧。”胡嬌嬌裝模作樣的先嘆了一口氣。“這鞋既然是給了那個女人，等過段時間她的病情好轉了，再送給她吧。”
“有的時候，全都是命運的安排。”
“呃？”米井聽了後，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好轉麽，誰給治呀，真有人來？”
其實米井知道是高大樓給找了個什麽人，過段時間就要來給那個瘋女人看病。可精神病院那麽多人，咋就非要給那個女人看？
他本來以為，都是隨口說的。沒想到，確實有居然一個比一個“熱心腸”呀。
可米井又覺得這事情總透著股怪異，他不由地看向了胡嬌嬌，嘴角又是一咧。“你們比我這個正經的公安，還要能幹，嗯，能幹。”
“咳。”米井輕咳了一聲。“哦，嫂子哇。”
胡嬌嬌擡眼看著他，嫩臉兒一沈。“瞎叫什麽？”
“呵呵，大家都這麽叫。”米井輕輕地說道，心裏卻暗嘆一聲胡嬌嬌真是個奇怪的人。對於見過一面的人，還總能惦記著。
與自己都這麽熟了，還挺愛裝的。
這會兒胡嬌嬌又瞅了眼院子角落裏扔的那雙紅皮鞋，這雙鞋除了那個不咋說話的瘋女人能穿，別人應該不太能穿得下。
不只是腳不太大的問題，骨骼還是有點瘦小的。
所以才會被在精神病醫院的一個人穿了後，給穿成歪嘴鞋。
果然，這就是命運吧。
那個抽獎系統出來的東西，總帶著一股子宿命的意味呢。
胡嬌嬌微微地吐了口氣，她穿著也有點小呢，又朝米井招呼了下。
“在我家吃飯吧，我去買點菜。”
米井也不是在胡家頭一次吃飯了，他就喜歡胡家的飯。“嗯，要肉票嗎，我這有。”
胡嬌嬌知道米井並不是缺這些東西，可胡嬌嬌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有呢，我今天去找熟人弄點好菜。”
胡嬌嬌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米井留下陪著胡為清瞎聊天呢。
胡嬌嬌是知道米家很多是當公安的，手裏也是有些票的。可現在這年頭，做公安的福利還沒有上來，生活還是挺艱苦的。尤其像米家這樣算是條件好一點的，但是平時手裏頭有點東西，很多時候都讓給別人了。
按照高大樓常說的，這是“人情味”。
胡嬌嬌無聲地笑了笑。
胡嬌嬌是去找菜場的陳敏的，而她一看到胡嬌嬌，立馬把人給拉到了一邊，比胡嬌嬌積極呢。
“你那還有那個好酒麽？”
當然有了，不過胡嬌嬌並沒有直接回覆她，而是充滿疑惑地瞅著她。
胡嬌嬌當然有了，不過她並不清楚陳敏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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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樓完全地不在意，笑得跟什麽似的, 用一只手把鞋巴子輕拍了幾下, 一副恨不得把鞋揣自己兜裏呢。
“唉，都是我媳婦的，香。”
胡嬌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女人除了臉黑些，我感覺吧，只是神經有點問題, 我看跟真瘋還不太一樣。”
太安靜了, 一般的瘋子, 哪有那麽乖巧呢？
不過胡嬌嬌最近是沒時間過去, 就讓高大樓托小米去把鞋送給那女瘋子。
他們現在真不知道這個女的叫什麽，胡嬌嬌最多是叫個“女的”“阿姨”之類的。
她可是知道的，神經病與瘋子可真不一樣。
不過現在的人都這麽認為的，戰線很統一。
高曉瑜出屋倒洗腳水, 看著高大樓沒出息的樣, 又白了他一眼。
“有好大夫的, 用不了多久就來嘍。”
胡嬌嬌只是覺得高曉瑜的語氣不大對，倒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高大樓沖她眨了眨眼。“我姑夫就是個神經病……”
“大夫。”
而高曉瑜的怒火, 也從高大樓的身後響了起來。
“高大樓, 你膽兒肥了啊, 小心我把你上學時候總尿炕的事說出來。”
胡嬌嬌慢慢地從門檻上從地起來, 心說, 這都聽得清清的。
不僅她聽得明白，同樣出屋潑洗腳水的胡為清，也聽了個清楚。
“咣”的一聲，一個失手，水盆掉地上了。
“哎呀，幸好不是木盆呀。”胡為清彎腰把盆給撿了起來，又抖了兩下手，把最後一點水倒地了地上。
高曉瑜手裏也提著個空盆，也差一點把盆摔了。
就當她搖頭回屋時，聽到了高大樓“得巴得巴”了。
高大樓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高家，那張嘴永遠跟上了拉鎖似的。一句話要問個好幾遍，而且回不回答，還要看他心情。
現在倒好，就跟個裝了豆子的竹筒似的，沒完沒了了。
“嬌嬌，那我讓小米去把這事辦了，回頭讓他把那雙皮鞋給你拿回來。”
胡嬌嬌倒不是舍不得那雙鞋，而是那雙皮鞋肯定也不普通，她怕落在別人腳底下，出點什麽事。
到時候找源頭的話，一下就找她頭上了。
“嗯。”
聽了胡嬌嬌的回答後，高大樓咧著嘴笑了起來。一轉頭，就看到胡為清白了他一眼，他繼續樂。
“叔，你剛才那洗腳盆，是不是也用來洗臉的呀。”
其實胡為清那有洗腳盆的，他懶得換了，舍不得洗臉的水，就一個盆一盆水一塊使了。
但是聽著高大樓的話後，總覺得味兒不對呀。
“你甚意思？”
高大樓今天心情特別好，手裏還拿著胡嬌嬌的一雙鞋，不由地就飄了。
“呵，怕您有腳氣。”
“滾。”胡為清生氣地回了屋。
胡嬌嬌是聽著“咣當”一聲，屋被上了鎖，她瞅著嘴賤的高大樓，真的很無語了。
“你全家都有腳氣。”
作為高大樓的親姑姑高曉瑜，剛躺進被窩裏，頓時感覺後心被狠狠插了一箭。
高大樓是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看著胡嬌嬌回屋洗腳去了，專門揀出了大的洗腳盆。他又想說點什麽，卻又呵呵地笑了。
高大樓晚上去米井家擠了一下，把胡嬌嬌那雙鞋，用麻紙包好遞過去。
米井冷哼了一聲，“你今天不對勁呀，為甚一來我家就先洗腳了。”
高大樓的臉皮微微地抖了下，伸手拍了拍米井的肩膀。“嗯，送鞋來的呀，我媳婦剛脫的。”
“高大樓。”
米井差點瘋了，他把那又高大樓用雙手抓過的鞋子，用手抓著還觀察了一下。
“你簡直就有病，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雖然是沖著高大樓發火，但是米井還是把鞋的事給辦了。
他陰沈著臉，瞅著微微有些變形的紅皮鞋，火就不打一處來。看著跟前那個微胖的女人，以及她的胖腳丫子，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這麽好的鞋，你賠得起麽？”
“呀，這不是白送的麽？”吳護士今年都40了，已經在這個神經病院快20年了，平時從病人那裏搶或拿東西，早就成了習慣了。
“真夠小氣的，明明就是白送人的。”
米井的脾氣再好，也都想拿鞋在這個死肥婆頭上抽幾下了。
“這是給你的麽？”
“呀，我平時照顧這些病人，本來就很辛苦的呀。”隨後吳護士是完全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兒。
“哼，他們這些瘋子，有鞋穿就不錯了，還想穿這麽好的？”
米井沒功夫跟她生氣，好在胡嬌嬌給的鞋子，按照這個沈默的女病人的腳給改過了。
這得多虧了熱心的派出所的同事們呀。
“怎麽這樣了？”胡嬌嬌陪著爸爸剛從法院那邊回來，就看到米井提著一雙歪嘴的紅皮鞋，站在她家門口。
她從未還覺得，紅色這麽刺眼呢。
她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自己送出去的那雙紅皮鞋。居然像是被人用腳給狠狠碾過似的。
“歪成這樣，都要壞了。”
尤其是穿過這鞋的那個腳形，簡直就是個三角形，好好的皮鞋，都要被穿成一個古代刑具的感覺了。
胡嬌嬌指著屋檐下的墻角處。“扔那吧。”
“哎。”米井都不敢說是剛逼那人脫下的，怕胡嬌嬌受不住呀。
“嗯，這次我是看著那個不說話的女人穿上了鞋的，她原來的鞋實在爛得不行了。”
胡嬌嬌沒理他，現在她還哪顧得上什麽別人呀。
“嗯，人好好的就行。”
畢竟嘛，好人得做到底了。
“用不了幾天高大夫的一個朋友就到咱們這了。”胡嬌嬌其實是真的氣得不行，不只是鞋被穿壞的事，另外就是對於神經病院的對待人的問題上。
“到時候他會給那個女人看看的，高大夫說她這種好像病得並不是很嚴重。”
“不重，不重。”米井嘴上這麽說，心裏並不覺得那個女的的病，能給治好了。“聽說在那裏有要20年了吧，雖然不說話，但是這麽長的時間了。”
米井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胡嬌嬌覺得，這個事得大夫說了算。
“你們上法院了呀？”米井覺得胡嬌嬌的想法有點天真，但是對於胡嬌嬌的“熱心腸”，也不是自己該管的。
但是對於胡嬌嬌現在辦的事，還是挺關心的。
“需要我幫忙麽？”
米井其實已經提供了不少東西了，也幫了胡嬌嬌不少忙。
胡嬌嬌現在也沒什麽需要米井幫的，就讓米井先回屋了。
“那麽好的鞋，就這麽被那女人給糟蹋了，太可惜了。”米井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回頭找個釘鞋的，去修修，咱自個兒也能穿。”
胡嬌嬌聽了他一頓啰嗦，不由地低頭看了看他的腳。
米井卻還是覺得這麽好的鞋，得胡嬌嬌自個兒穿才好呢。“嫂子，這麽好的皮鞋，你咋想的呢，就送給那個瘋女人呢？”
要不是米井親眼看到胡嬌嬌是大發善心，還以為她跟那個瘋女人是認識的，或者是親戚呢。
“嫂子，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穿出去，修一修，我幫你賣了。”
“現在誰不想有一雙漂亮的皮鞋呀，尤其是你們橡膠廠，好些崗位都是高工資呢。那些女的，或者是一些老師傅的閨女，手裏都有錢呢。”
“這些人可不差錢，就想要這……麽漂亮的紅皮鞋呢。”
“要不，我去找釘鞋的問問，肯定能修得跟原來一樣好看。”
胡嬌嬌又聽到米井又問她鞋的事，她也不能直接說，那雙鞋扔在那不用管，過兩天就能恢覆原樣。
何況，這鞋既然是抽出來的時候，碰上那個女人了。按照這個抽獎系統的一貫規律，這裏面肯定有點說道呢。
但是這個事，可是不能讓米井知道的。但是現在米井又特別的“熱心腸”，胡嬌嬌呀，也總得對這個事整個說法出來呀。
“唉，這都是命吧。”胡嬌嬌裝模作樣的先嘆了一口氣。“這鞋既然是給了那個女人，等過段時間她的病情好轉了，再送給她吧。”
“有的時候，全都是命運的安排。”
“呃？”米井聽了後，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好轉麽，誰給治呀，真有人來？”
其實米井知道是高大樓給找了個什麽人，過段時間就要來給那個瘋女人看病。可精神病院那麽多人，咋就非要給那個女人看？
他本來以為，都是隨口說的。沒想到，確實有居然一個比一個“熱心腸”呀。
可米井又覺得這事情總透著股怪異，他不由地看向了胡嬌嬌，嘴角又是一咧。“你們比我這個正經的公安，還要能幹，嗯，能幹。”
“咳。”米井輕咳了一聲。“哦，嫂子哇。”
胡嬌嬌擡眼看著他，嫩臉兒一沈。“瞎叫什麽？”
“呵呵，大家都這麽叫。”米井輕輕地說道，心裏卻暗嘆一聲胡嬌嬌真是個奇怪的人。對於見過一面的人，還總能惦記著。
與自己都這麽熟了，還挺愛裝的。
這會兒胡嬌嬌又瞅了眼院子角落裏扔的那雙紅皮鞋，這雙鞋除了那個不咋說話的瘋女人能穿，別人應該不太能穿得下。
不只是腳不太大的問題，骨骼還是有點瘦小的。
所以才會被在精神病醫院的一個人穿了後，給穿成歪嘴鞋。
果然，這就是命運吧。
那個抽獎系統出來的東西，總帶著一股子宿命的意味呢。
胡嬌嬌微微地吐了口氣，她穿著也有點小呢，又朝米井招呼了下。
“在我家吃飯吧，我去買點菜。”
米井也不是在胡家頭一次吃飯了，他就喜歡胡家的飯。“嗯，要肉票嗎，我這有。”
胡嬌嬌知道米井並不是缺這些東西，可胡嬌嬌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有呢，我今天去找熟人弄點好菜。”
胡嬌嬌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米井留下陪著胡為清瞎聊天呢。
胡嬌嬌是知道米家很多是當公安的，手裏也是有些票的。可現在這年頭，做公安的福利還沒有上來，生活還是挺艱苦的。尤其像米家這樣算是條件好一點的，但是平時手裏頭有點東西，很多時候都讓給別人了。
按照高大樓常說的，這是“人情味”。
胡嬌嬌無聲地笑了笑。
胡嬌嬌是去找菜場的陳敏的，而她一看到胡嬌嬌，立馬把人給拉到了一邊，比胡嬌嬌積極呢。
“你那還有那個好酒麽？”
當然有了，不過胡嬌嬌並沒有直接回覆她，而是充滿疑惑地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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